《(HP同人)HP完美爱情》作者:怀愫【完结】 【文案】 文艺版: 西弗勒斯 有些事是这样就是这样 不会可是但是反而 没有不过其实不一定 比如 比如我爱你 ——佩妮·伊万斯 通俗版: 哈利,大腿要抱牢 教授,老婆要哄好 佩妮,赶紧去扑倒 老邓V大狼狗一众,你们就打个酱油吧。 阅读提示:1、教授重生,女主穿越失忆且不知剧情。 2、教授喝了变形药水改名之后才出现在伊万斯家 3、CP不可变,大狗虽然会卖萌,但教授才是我的爱。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 ☆、圣芒戈(捉) 作者有话要说:演唱会归来,亲们圣诞快乐哟~~~~~~~ 啊呀~~~~某愫又开文啦~~~~ 打滚,还是我最爱的教授 关于教授死亡的这个问题 我真的受不了他的死法,看书还没觉得有多残忍,电影上那一滩滩的血太刺激我了 于是,我设定成是索命咒,这个起码……不痛苦…… 新来的亲们,可以先去看下我的旧文哦,链接在文案下面~~~~~~~那啥,看之后请包养~~~~~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既看不清也听不清,他的思维比他的身体更早清醒,努力尝试想要适应这样的状态然后弄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耳边的嗡嗡声并没有消失,西弗勒斯艰难地想要转动一下颈项,但他失败了,刺痛感让神智更加清醒,他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c黄上,一张还算舒适的c黄上。 他猜测着自己的处境可能不太妙,这样想的同时他条件反射地蜷起了手指想要握紧魔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摸到,心里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难道他被人控制了?西弗勒斯屏住了呼吸,刚刚黑魔王杖尖的绿光明明已经射过来了,而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应该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 西弗勒斯相信自己感官,他觉得疼痛,好像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骨头了,难道那道绿光不是死咒?黑魔王到最后还决定放过他?不,这不可能,他想要成为老魔杖唯一的主人,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那么,他现在到底是在哪儿? 西弗勒斯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很久,门被推开了,脚步声一直响到他的身边才停下,西弗勒斯恼恨着自己现在的无力。他可以在黑魔王的杖下赴死,但不代表他愿意这样被人愚弄,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强者的手里。 "梅林啊,他醒了。"一道暖黄色的光芒之后西弗勒斯听到那个人欣喜的说着,他的眉头皱紧了,看起来这不像是要对他不利,来来回回地喧哗声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思考,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c黄被升高,被喂了几种尝上去像是恢复精力的魔药之后西弗勒斯的感官开始敏锐起来,他睁开眼。 "斯内普先生,你是否能够看到我听到我。"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穿着白色袍子头顶微秃的男巫举着魔杖对他说道。西弗勒斯微微点了点头,他环视一周目光困惑,这里是圣芒戈,可他为什么会在这儿?那个男巫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他微笑着开了口:"战争结束了。" 战争结束!这句话在西弗勒斯的脑子里缓慢地滑过然后固执地停留,他好像再次回到听不清看不清的状态,周围的气氛那么平静,好像在空气里也散发着和平的味道,他茫然无措地看着那个男巫,于是他再一次重复了那句话:"都结束了。"他停顿了一下,解释似地说道:"那个人消失了。" 西弗勒斯张开口,他的声音听上去像从是坏掉的风箱里发出来的:"波……特……"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穿着白袍的护士抽了抽鼻子,他们全都面带哀伤的看着他,西弗勒斯突然弄不明白涌上心头的这种苦涩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准备好了死在波特的前面,他打定主意决不活在波特之后,既然对莉莉承诺过要保护她的儿子那么他决不能看着他死去,所以,西弗勒斯选择了死在他的前面。 "他是一个英雄。"男巫这样说着,他身旁的护士点头赞同,然后他们一同看向了西弗勒斯:"你也是个英雄。"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西弗勒斯冷笑起来,他从来不是因为正义或者别的什么才同意当双面间谍的。他的表情并没有影响到这群人眼中的敬佩:"你要晚一点才能吃东西,现在只能靠着魔药,要知道你的整个胃几乎都被烧穿了,更别说其它地方,你都快昏迷半年了。" 西弗勒斯对自己的病情不置一词沉默着直到他们走出了病房,他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柜子上放着护士特意送来的书籍和报纸,他扫了一眼,《预言家日报》头版上全是人影,所有人一定都高兴疯了,他自嘲着合上双眼。波特在死之证明了他的清白,但那又怎么样呢?从此之后就这样活着吗?那些与他相关的人一个都没有留下,他紧紧抿住了嘴唇。 西弗勒斯拒绝交谈拒绝吃药拒绝一切与外界有关的事务,他并不想要自绝,在他的认知里绝没有这一项死法,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是为了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懦夫,但此刻他只想要找个地方一直呆到他生命的终结。 护士和治疗师来了又去,他们都没有办法说服西弗勒斯,其实他也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不想开口告诉他们他只是累了,好像一说话这一切就会鲜活起来,或者等到他再次醒来就会发现这都只是他在弥留之际的一个梦,他其实已经死在了黑魔王手里,这个世界再也不分好坏,波特和黑魔王同归于尽了,他也宁肯就像他选择过的那样在尖叫棚屋里无声无息地死去,而不是像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圣芒戈。 一日又一夜,他的身体疲倦了但他却无法入睡。天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还沉浸在自我厌弃这种情绪里,门又被推开了,西弗勒斯不想睁开眼睛,他根本不想听到不想看到任何人任何事出现在他的面前。"哦,我听他们说,你现在还不能吃任何东西,这可真糟糕,我带来了蜂蜜公爵的新产品。"记忆中的声音又一次在西弗勒斯的耳边响起,他骤然睁开眼睛,邓布利多穿着浅紫色的袍子搭着双手笑眯眯地站在他的c黄边:"看来你很震惊我的到来。"他说着还向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 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了,邓布利多抽出了魔杖,暖洋洋地感觉瞬间流过他的全身:"放松些,我的孩子。"他怜悯又悲伤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的打击,但……你要明白,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他抬起一只手取下了眼镜擦拭了一下:"西弗勒斯,莉莉,还留下了一个孩子。" 西弗勒斯急促地喘起气来,他不能克制自己胸膛的震动,他努力想要伸出一只手,邓布利多看起来更抱歉了,他第一次向西弗勒斯伸出手来握住了他那只枯瘦地颤抖着地手:"想想,她还留下了一个孩子。"西弗勒斯感觉到了邓布利多手掌的温暖,他不置信的盯着他冰蓝色的眼睛,似乎很想让这位老人告诉他其实这只是他心血来潮的一个恶作剧,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黑魔王,包括他的死,包括波特家的小崽子,但邓布利多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什么也没有说。 西弗勒斯紧紧握住邓布利多的手,他的背剧烈地起伏着,神情激动,邓布利多对着他默念了一句什么,他平静了下来,他好像被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似的恢复了理智,他马上松开了邓布利多的手,西弗勒斯听到自己嘶哑地声音饱含着期待,如果邓布利多还活着那么她也有可能还活着:"那么莉莉呢?" 邓布利多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尽的哀伤:"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牺牲了。"西弗勒斯猛得抽了一口气倒在了枕头上,他无力的阖上了双眼嘴角甚至勾起了嘴角,梅林认为他偿还的还不够,所以要让他再经历一次吗? "我把哈利交给了莉莉的姐姐,他唯一的亲人。"邓布利多似乎希望用这个孩子来引起西弗勒斯的注意力,可后头的一切西弗勒斯都知道,恐怕要比邓布利多知道的还多,他尽心竭力地保护着莉莉的儿子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把他完好地送到黑魔王的面前等待死咒,西弗勒斯在心里嘲讽着挑起了眉毛。 "我希望你在出院之后能去看看那个孩子。"邓布利多带着恳求地语气马上让西弗勒斯想起了这位老人曾经对他的最后一句话,他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着邓布利多。"米勒娃想把那个孩子带回霍格沃茨,但我认为留在他的家人身边对他更好。"他停顿了一下:"虽然那恐怕有些不大妥当,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 "你想要什么?"西弗勒斯问他,一如当然邓布利多问他索取过的那样,一开始就讲明条件对双方都有好处。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你一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地斯莱特林。"他这样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怀念地看了一眼窗外:"保护那个孩子,"邓布利多盯着西弗勒斯幽深地黑眼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我请求你。" 西弗勒斯看着邓布利多留下了那包巨大的五颜六色的糖果走出门去,他在带上门的时候回过头来说:"霍格沃茨永远都欢迎你。"说完关上门出去了。西弗勒斯看着那扇门颤抖着嘴唇转动着手腕握住了一直放在枕头边的魔杖,是的,哪怕是再经历一次,他也还是要在任何时候尽他所能的保护莉莉的孩子,这是他的罪,如果梅林觉得不够,如果莉莉觉得不够,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会让波特活下来。 ☆、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你敢不敢不抽了!!! 评论都被抽没了,大哭…… 好久木有更文,好久木有日码了,突然有些不习惯说~~~~~~~ 存稿总是这么少啊这么少~~~~~~~ 打滚,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 "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哈夫曼先生再一次对西弗勒斯说:"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天才的配方,谢谢你同意我们使用它,这对那些受了伤的人们很有好处。" 西弗勒斯挑挑眉毛不置一词,对于哈夫曼的提议不再回答。这位好脾气的治疗师遗憾地摇了摇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如果你将来改了主意,那么圣芒戈也还是一样欢迎你。" 西弗勒斯告别了哈夫曼先生出了魔法伤病医院的大门,一只火红的凤凰停在他的面前,高傲地鸣叫一声伸出它的一条细腿。西弗勒斯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一行字微微发愣,他没有想到莉莉的姐姐会带着波特住在哪儿。 在过去将近二十年里,西弗勒斯从没有去波特生长的地方看上一眼,刚开始的几年里他沉浸在自罪自罚这样的情绪里,而后来他努力拉远自己与波特之前的距离。他是必须补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天天看着那个小崽子,关注他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是否生活得快乐,在西弗勒斯的认知里他应该是过得不错的,一个伟大的救世主,哪怕他在他的姨妈家过得不那么如意,但等他一旦接触到了魔法界,他那用他母亲性命换来的名气会让他无往不利。 但这一次西弗勒斯不这么想了,也许他再一次回到这里是因为莉莉觉得她的孩子活得不够好,他沉默着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地址,这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地方,他咽下哽住喉咙的苦涩,看了福克斯一眼转身幻影移形了,福克斯愤怒地鸣叫一声在西弗勒斯消失的地方盘旋了许久才一扇翅膀不见了。 西弗勒斯并没有去看波特,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曾经厌恶着的恨不得不曾拥有过的也是他两世唯一能被称为家的地方。在他年少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把霍格沃茨当作家,但后来明白那永远不会是,在他可悲的生命里只有这样一个陈旧破败的地方是他的栖身之居,他的家。 蜘蛛尾巷,只有在这里住的人才会明白这儿有多么阴霾,暗沉沉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这里的人也一样好像永远都挺不直背脊,佝偻着遮掩着出去或者进来,西弗勒斯在一条这样的巷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三三两两的人看着他却不敢走上前去。他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响在鹅卵石上,目不斜视地走过卧在地上的醉汉,连一个厌弃的眼神都没有。 在走到锈迹斑斑的栏杆边时,西弗勒斯动了动手,栏杆打开了,他沿着黑暗的巷子走到深处路过一扇扇黑洞洞的窗户来到最后一栋房子。西弗勒斯踏上台阶,门自己推开了"吱呀"一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的跑动,他点亮了魔杖,这里早已经成了狐狸窝,这时它们正拼命逃窜,不知有多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西弗勒斯有些困惑,如果他记得没错那么他应该一直在这儿住到了去霍格沃茨当斯莱特林院长的那一年,而后他每个假期都会回到这儿来。这里怎么会这么荒凉,他走到楼梯口,这里被施过坚固咒,只有这一栋房子的窗户是完好的。 他踩着吱吱呀呀的木质楼梯走上楼去,推开自己房间的那扇门,这里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过只是更破旧了,西弗勒斯扫过他睡的那张c黄,和他用过的一张小书桌,然后西弗勒斯的目光停留在了屋子里唯一一处没有积灰的地方,那个柜子有半扇门是坏的应该破的更厉害了才对,为什么那么干净,他在里面留下了什么吗? 西弗勒斯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柜子边伸出拿着魔杖的右手给自己施一个保护咒,打算试几个魔咒来检测一下,可柜子的门突然在他面前敞开了,西弗勒斯抿紧了嘴唇连甩几个咒语,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这才看清楚里面放了什么。 一张残缺的照片被放大了贴在柜子里,并不是后来他从布莱克宅第里找到的那一张,是一张他完全没有印象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从中间撕开拿走了什么然后再拼起来的。照片里的莉莉笑容灿烂,少年时的他被一道裂fèng隔着站在莉莉的身边。西弗勒斯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伸出手去隔着空气抚摸照片上莉莉的脸,像被透明的屏障隔着,指尖碰不到莉莉的脸上,西弗勒斯颤抖着嘴唇蜷起了手指缩了回来,他将柜子的门狠狠关上,坐在了落满灰尘的单人c黄上,这一次他也还是一无所有。 西弗勒斯呆坐在c黄上,他又回到刚刚清醒时的那种状态,再一次得知莉莉的死讯似乎将他埋在心底静静腐烂地伤口重新撕拉出来,又一次鲜血淋漓,伤口是黑色的,血也是黑色的。 月亮升了起来,让这处房间的窗染上了一点儿光明,屋子里暗幽幽的,西弗勒斯抬起头望向窗口那一点明亮黑眸没有半点生气,他动了动手指,站了起来目光凝视着藏有莉莉照片的柜子,看着那阖起的门抿着嘴唇,既然莉莉觉得不够,那么他会让波特活着,活得好,哪怕这是他余生能做的唯一一件事。西弗勒斯动了动僵硬的腿,试着站起来,他略微停顿了一刻在原地转了三圈"啪"的一声不见了。 西弗勒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熟人,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的院长,他站在窗外,看着窗户里他那位一向严肃的女同事竟然放柔了目光带着些微的笑意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茶,而另一边,西弗勒斯皱紧了眉头,他没有想过莉莉的姐姐会是这个样子的,他对于佩妮·伊万斯的记忆太过久远了,久远到他已经记不清楚这个女孩是金发还是棕发,此刻,她正坐在米勒娃的对面,轻声说些什么。 挥动魔杖过后西弗勒斯很清楚的听到了她们的交谈。"我很好,女士,你不用担心。"佩妮·伊万斯这样说着,她动手为麦格加了一点儿热茶,还把放在茶几上的松饼碟子往她那儿推了推。 麦格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四处看看,然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对佩妮·伊万斯说:"看来你已经习惯了。"她这么说的时候,佩妮对着她笑了笑,伸手拢了拢头发,她的衣服很整齐但头发却有些乱,好像刚刚做完运动似的蓬着。 "你剪了短头发?"麦格的语气让西弗勒斯皱起了眉毛,这样亲切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看来她们很熟悉,而且麦格对她很有好感,西弗勒斯疑惑地打量着佩妮·伊万斯,最后得出了结论,这似乎并不是他知道的那个佩妮·伊万斯,但有一点儿没有改变,她和她的妹妹一点也不相同。 "是的,"她腼腆地笑笑,又一次伸出手去摸了摸了头发好像对于这个发型不很自信:"这样照顾孩子更方便。"她可以节省下打理头发的时间,也不会因为头发过长勾住哈利的手指或是让他吃到嘴里去。 麦格听到这话动了一下嘴唇,她满怀歉意地看着佩妮:"你知道,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但我到现在还认为他去霍格沃茨会更方便。我们有校医,还有那么多的教师,他一样会生活的很快乐的。甚至,每年他都可以在你这儿呆满两个假期。"这个话题她好像不止说了一次:"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再去说服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这与他知道的有所出入,他的确听说过麦格不是那么满意将波特家的小崽子留在他的姨妈家教养,但她的不满不可能这样温和,她永远都是一个格兰芬多,而她现在的不满似乎并不是针对佩妮·伊万斯,这甚至像是在为了她考虑。 "我的回答也还是那样。"佩妮并没有急着回答,她先是对麦格感激地笑笑,然后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放下杯子之后她才开了口:"哈利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努力压制些什么低下头去,肩膀微微颤动。麦格看她的目光更柔和了,她伸出一只手搭在佩妮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我知道,可是……"麦格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下去。 佩妮抬起头来,她目光里那种痛苦换成了一种坚持,这让她看上去整个人都在发亮:"如果我还能做一件事,哪怕只有一件,将哈利抚养长大也是最重要的。"她挺直了背对麦格说。 西弗勒斯看见他一向严肃的同事眼里毫不掩饰地赞赏不那么确定了,他好像看着一个从未被他认识过的人,他以为他认识甚至了解,但突然发觉他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她。人当然都是会变的,但总不会变得太多,他自己就跟他九岁的时候没有什么大改变,连莉莉也是,一直以来西弗勒斯认识的莉莉就是一个性格,哪怕她长大了,哪怕她经历了战争也一样没有改变。可西弗勒勒斯记忆里的那个妒嫉着愤怒着的女孩一下子变了一个样?发生了什么? ☆、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一个下午,公司的网不给力,更不给力 我要崩溃了~~~~~~~ 如果这次成功的话……眼泪汪汪求留言…… 据说前三章决定了能不能留下读者 我看了下,觉得……貌似……木有萌点……无限远目 麦格出了伊万斯家的大门,佩妮为她打开门廊的灯微笑着向她招手:"再见,麦格女士。"西弗勒斯看着他昔日的同事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和蔼笑容:"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写信。哈利,哈利可能会有一些小问题。" 佩妮点了点头:"我会的。"等到麦格走远之后,她看着那夜暮下的影子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上了锁。 西弗勒斯毫不费力的进了伊万斯家,所有对于波特的保护咒语都是建立在恶意伤害之下的,他从没有靠近过并不代表他不能,他只是不愿意也不想看着一个姓波特的黑头发小子长着莉莉的眼睛慢慢长大。 佩妮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人,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婴儿房门口悄悄往里张望,见到摇篮里的孩子睡得正香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笑,带上门佩妮背着一只手捶了捶腰,转动了一下肩颈,坐到书桌边,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合影,佩妮先是看了一眼然后才开始仔细研究桌上的账单。 爸爸妈妈是意外去世的,他们在去法国滑雪的路上遇上了空难。莉莉知道以后像是气疯了似的一下子消失了,她一点儿也不相信这是一个意外,佩妮联系不上她,就连丧礼也是佩妮一个人办的,不论用猫头鹰送多少次信都会被原封退回来,而好不容易让她知道了莉莉的消息,却是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佩妮靠在椅背上,她从没有想过她的家人会那么早就离开她。当麦格女士抱着哈利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正在为了怎么送出下一封信而发愁,根本反应不过来这是她妹妹的遗孤。她颤抖地伸出双手抱着这个孩子,那位白胡子的老人遗憾的告诉她,她的妹妹,从小就是家人宝贝的妹妹因为知道父母是死于一场食死徒引发的灾难而上了战场,再然后就是因为避难躲了起来。 佩妮泪眼朦胧,她深深吸气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去,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的,对于巫师界的战争她好歹知道一些,但却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她可以询问的对象一下子都消失了,莉莉的朋友们一个不剩的躲了起来,她见过的那些她一个也联系不上,报纸上又从来都不报导战况,她听不到也看不到有关于战争的任何事。 好不容易她知道了,她的亲人却躺在了墓碑下面。佩妮抱着孩子发呆,邓布利多不忍心的告诉她莉莉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她的孩子。当下佩妮就决定她要好好的抚养这个孩子,她看着吸着手指睡得安稳的哈利,微微笑起来,这是莉莉生命的延续,她会让他的妈妈放心的,更何况只有跟她在一起,莉莉给他的保护才会一直起作用,她决不让莉莉白白牺牲。 佩妮知道这会很困难,她也已经做好了接受困难克服困难的心理准备。她在申请退学的时候,同舍的好友爱丽娅问她:"你难道疯了嘛,他明明就可以去养育院。"佩妮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她:"他有亲人。" 爱丽娅坐在佩妮的c黄铺上:"想想吧,你多不容易才申请到奖学金的,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退学!你以后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带大一个孩子,不是四五年七八年,她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跨进大学的校门了。佩妮笑了笑,她抱着哈利进来的时候已经得到许多瞩目的眼光,她也明白这些带着猜测甚至带着鄙夷的目光在今后的生活里只会多不会少,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有,哪怕有,她现在的决定也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当她坐上回家的列车时,爱丽娅惋惜地看着她:"我会去看你的,佩妮。"她点头,转向窗外,怀里抱着的哈利不安的扭动着,汽笛声把他吵醒了。佩妮生涩地拍哄他,看他瞪着那双圆滚滚的翠绿色大眼突然一下子里心里的那些害怕忐忑都不见了,她把哈利抱起来用她的面颊贴着他肥嘟嘟似安琪儿的面颊,听着哈利咯咯咯地笑声,她露出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温和的表情。 施了幻身咒的西弗勒斯就站在佩妮的书桌前,他看着莉莉的姐姐,这个屋子里只有她和波特两个人,德思礼在哪儿?难道她没有结婚吗?西弗勒斯疑惑地打量着这间小书房,这个房子对于一个女人一个婴孩显得大太了,一半的房间都被佩妮空关了起来,她现在在二楼本应该是小客厅的房间里计算账单。 佩妮在纸上写写划划,叹了一口气放下铅笔,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伊万斯夫妇留下了一笔钱,她自己也存了一些,为数不多,佩妮本打算在学校里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可现在多了一个哈利。在她第一次喂他喝饱了奶把他放进摇篮里还没有半刻钟他就突然出现在客厅里之后,佩妮就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呆着了,她把摇篮摆在了c黄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可哪怕是这样,她也偶尔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睡在她c黄上的哈利,上帝知道她三个小时之前还给他换过纸尿裤呢。每次哈利在她的身边醒来的时候心情都会特别好。也许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妈妈,佩妮惊醒的搂住他小小的身子,轻拍他的胸口,他可能是没有安全感,邓布利多说过莉莉遇难的时候哈利就在她的身边。 她不能离开家半步,就算是去集市买东西她也要带着哈利,她没有时间工作连一份兼职都不行,连着半年的开销下来,现在的存款越来越少了,如果她再不出去找个工作那么她和哈利就都会饿肚子了。佩妮苦笑,没有一个好的学历,她最多也只能找到打字员或者校对员这样的工作,那样的收入根本就不够维持这个家。 佩妮皱着眉头又拿起了面前的账单,无意识的拿着笔敲打桌面,然后又翻开存折,上面的零怎么数也不会增多的,除非佩妮马上能找到一个收入稳定的工作并且保证上班时间,否则再过个半年她就只能卖房子了。她抬起头环视这间屋子,她和莉莉都在这里长大,不到不得已她不想要这样做的。 西弗勒斯在她拿着账单发愁的时候悄悄进了房间,哈利还那么小,在他身上还一点儿都看不出跟波特的相似之处,西弗勒斯看着他一只手伸过头顶另一只手塞进嘴里流着口水熟睡。这里本来是佩妮的房间,现在除了一张c黄几乎看不到属于她的东西,到处散落着婴儿玩具、小衣服小裤子什么的。除了镜子上些微的女性用品和几个镜框之外看不出这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西弗勒斯走近梳妆台看着镜框里的照片,是莉莉和佩妮的合影,她们穿一模一样的大衣带着帽子手套搂抱在一起笑得灿烂,照片里的莉莉好像盛放的玫瑰那样娇艳。西弗勒斯把手伸过去想要拿起来仔细看看,他的手还没有伸过去就看到了另一个镜框,照片里同样有伊万斯姐妹,可她们身边站着的为什么会是他?! 莉莉伸出两只胳膊挽着佩妮,半个身体都靠在她的身上。佩妮站在莉莉和西弗勒斯的中间,他的视线正落在莉莉欢快的笑脸上。原来他房间柜子里的照片就是这一张,只不过他把佩妮的那部分给撕去了,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从没有跟莉莉的家人有过过多的接触,又怎么会一起拍下这张照片呢?看样子,是他刚去霍格沃茨读书时候的事。 门被推开了,西弗勒斯转过身去,仔细不带起一点风,以免惊动佩妮,佩妮走到c黄边伏身看着摇篮里的哈利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鼻子上。哈利一岁了,他已经开始会说一些单字了,佩妮教他的第一个词就是"妈妈",他根本分不清楚他的妈妈和佩妮到底有什么区别,每次叫错了都无辜地咬着手指咧嘴笑,也许他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叫错了。 于是佩妮在家里尽可能多的放上莉莉的照片,她少女时代的,长大后的,结婚时的。反而是佩妮的照片除了客厅里的全家福就只有梳妆台上的两张。佩妮希望哈利可以熟悉莉莉,但效果没有她期待的那样好,哈利醒着的时候更乐意将目光放在佩妮身上,只要她看他,他就流着口水笑。 佩妮叹了一口气坐在c黄沿上,她还没有想出一个既能维持生活又能保留房子两全其美的办法,她看着哈利无邪地睡容发愁,西弗勒斯就站在她一米开外的地方,仔细地观察着这个一直以来在他心中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女人,她的手上是空着的,她并没有嫁人。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思考从他醒来之后他看到的听到的,难道他已经经历过的过去发生了改变?他不那么确定的转过目光看向摇篮里的波特,他可以保护波特一直活下去的信心来自于他所经历过的那些,而如果这些已经改变,那么……他要怎么办呢?西弗勒斯骤然瞪大了眼睛,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现在他可以用这件事来确定这个世界到底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还是从根本就不一样了。 ☆、真相 西弗勒斯离开了伊万斯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虽然皱着眉头却还是一脸温和地望着哈利的女人,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么波特家应该留下了一个金库,由邓布利多保管这杖钥匙,如果她真是为了生计而发愁,那么麦格是能够帮助她的,为什么她刚刚不说明呢?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金库?他暂时放下这些疑问,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来到对角巷打听点消息。这并不难,对大部分人来说战争是结束了,但余悸还在,只要在破釜酒吧里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就能听到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和战争有关的事。 "嗨,汤姆,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这里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西弗勒斯为自己点了大块牛ròu馅饼,挑了一个能够藏住身形的角落位置坐下,沉默着观察仔细分析人们说的第一句话。 汤姆笑起来,咧开没有牙齿的嘴对着那个提问的人说:"能有什么新消息,难道他们还能卷土重来。"所有的人都笑起来,不知是谁先举起了杯子:"敬哈利·波特。"酒馆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肃穆,每个人都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异口同声:"敬哈利·波特。"西弗勒斯把脸藏在阴影里,他垂下眼眸,一动不动,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们都在热烈地讨论与哈利·波特有关的一切。 "马尔福家这回可到了大霉。"一个穿着破旧地男巫举着冰峡谷水对他周围的人说道:"据说他现在还在接受魔法部的审察呢。" 另一个巫师嘲笑着说:"得了,你那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我可听说金加隆救了他。"在这样的气氛下他们激动起来:"呵,魔法部的一群蠢货们。" "布莱克家更倒霉,他们几乎都进了阿兹卡班。"这个名字让大多数的巫师打了个寒噤,西弗勒斯凝神细听,但这个男巫却不再开口了,汤姆感叹起来:"他们是多好的朋友啊,从上学开始每到假期都要在我这儿偷偷买酒喝。"说着他摇了摇头似乎怎么都不相信那对好朋友遭遇了这样的事。 "斯莱特林都是些肮脏的人!"第一个开口的男巫这么说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那个人听到这话冷冰冰地打量了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安静下来,他挑起眉毛抽出口袋里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双手,华丽的袍子在他举动间闪出暗光,他将用过的手帕塞回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又走了出去。 过了大约半分钟那些人才回过神来:"果然是金加隆起了作用。"他们的声音不再那么响亮了,那个男巫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冰峡谷水匆忙结账离开了。 西弗勒斯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这个时候遇见了马尔福,他的神情一点也没变,看来他已经重新在魔法部站住了脚根,也许那付出了许多代价,但西弗勒斯知道他会慢慢把这些都拿回来,直到下次彻底失败的时候。 西弗勒斯盘子里的牛ròu馅饼还剩下一半,汤姆走过来招呼客人的时候看着他说:"年轻人,你吃得太少了。"他看上去还没有老汤姆健康,西弗勒斯向他点点头:"这里提供猫头鹰服务吗?" 邓布利多接到信的时候还在书桌前回信,他的头上带着一顶有紫黄色星星的睡帽,福克斯站在他的肩头上时不时用自己的喙蹭一蹭主人的脑袋,邓布利多顺了顺凤凰的毛:"让我们来看看是谁的信。"在看到署名时他微微有些吃惊,他认为这个年青人不会地么快给他送信的。 信的内容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动作一点也不像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福克斯被他的动作惊起,责怪地鸣叫一声,邓布利多顾不得多说些什么,他点亮了壁炉:"米勒娃,你睡了吗?"麦格的声音马上自那边响起:"阿不思,发生了什么事。" 邓布利多声音严肃:"我得马上去找福吉。"麦格吃了一惊:"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邓布利多的声音里透出一些迟疑:"有些事,也许是我们弄错了。"他说完之后对着壁炉动了动脑袋;"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来证实一下。"麦格知道事态严重:"我会照看好这儿的。" 邓布利多回到书桌前动笔写了一封信,福克斯飞到他的面前:"这信要尽快送到。明白了吗?"福克斯骄傲地扇了扇翅膀飞出窗口。 邓布利多挥动了魔杖,很快一个卷宗落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打开卷宗翻找什么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一句话上,邓布利多细长地手指在这句话的下面反复敲打了几下。思索着翻案的可能性,这个案件影响重大,当时情绪激动的人们没有审问就把布莱克关到了阿兹卡班,斯莱特林不屑他因为他的学院,格兰芬多同样不屑于他因为他的背叛和出身。邓布利多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但这个案件是克劳奇负责的,他甚至还感叹过一直以来对于布莱克的错认,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他一开始的判断才是对的。 邓布利多想到那个矮小的怯弱的一直以来都跟在他们身后的身影苦笑了,也许,也许他们都错了。他又拿起桌上的信,仔细封好口放进了抽屉里,就好像他一直以来都错看了西弗勒斯一样,他抬起头望了一眼桌上空白的相框苦笑起来,是的,事实证明他已经错了许多次。 他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后面的一间房间,很快换上了银色的袍子出来,福吉不会那么快给他响应的,刚刚的信只不过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他还是得自己去一趟,有一个渴望安定的魔法部长当然不错,但有时候他太贪图安逸了。邓布利多步出校长室,宵禁之后的霍格沃茨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偶尔有几个夜游的学生乱跳乱窜,邓布利多微笑着当作没有听到声音似的走过一间教室,弗尔奇今天晚上又会过得很愉快的,他这样想着离开了学校。 福吉接到信的时候正在书房里,他疲倦地揉揉眼睛靠在软椅椅背上,但看到是邓布利多的凤凰他马上坐了起来,给他寄信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设一个魔咒让它们都转到秘书室去,邓布利多当然是例外的,虽然这段时间他寄给他的信越来越少了,可他们还是定期就会通一下信。福吉满心以为这可能又是一次常规信件,打开之后他就大惊失色了,梅林!这怎么可能,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努力回想布莱克的那个案子,那正是神秘人刚刚倒台的时候审判的,他有许多事情要忙,根本不可能去听每一场审判,再说这交给威森加摩就行了,那是他们的责任。 可一旦要翻案,他也会被指责的,人们正渐渐从阴影里走出来,开始慢慢关心政府的政绩了,再说这样特殊的时刻,旧的危险还没有被全部遗忘,新的政府监查不力会被人诟病的,他已经能想到这个案子会引起怎样的关注了,而《预言家日报》又会怎么报导这件事。福吉烦恼地都要揪头发了,他看着邓布利多的凤凰,难道他改变主意了,不愿意呆在霍格沃茨了?难道他想着要当魔法部部长了?福吉赶快走到桌边敲敲桌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邓布利多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边:"我希望你还没睡下,康纳利。"福吉一个激灵之后才回过神来,他先换上了衣服才走到楼下搓着手打开了门:"欢迎,我是说我还没睡呢。"邓布利多正背着手打量他家的花园呢。听到开门声他转过来:"风信子开得很不错。"他悠闲地态度好像是来参加下午茶会似的,福吉干笑了两声邀请邓布利多进去。 "喝一杯茶吗?"福吉客气的问。邓布利多欣然点头:"当然好,这样的夜晚有一杯茶总是好的。"他一挥魔杖桌子上摆上了茶具,福吉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邓布利多先抿了一口他整整了袍子对福吉说:"我想你收到了我的信。" 福吉点了点头,他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的椅子上,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邓布利多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似的,他说:"那么你同意给我开一张探视条吗?康纳利?" 福吉很想要拒绝,但他找不到理由,谁都知道邓布利多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更何况他现在只是提出想去阿兹卡班看看:"你知道,这不合规定。"他装模作样地说着,邓布利多笑了:"我记得我曾经跟你一起去过那儿,看望……斯特兰奇夫妇。"他微微笑着,福吉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在他这样的眼神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咳嗽了一声:"当然,当然,如果是有先例的,那就没关系了,我一时不记得,等到明天,到了部里我会给你开张条子送过去的。" 邓布利多站起来告辞:"谢谢你,康纳利,这很重要。"他似乎已经料到这是目前福吉会做的最大让步,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福吉也站起来送客,他也笑着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说:"我会叫他们尽早办的。" "当然,我相信你的工作效率,你一直是位很勤勉的部长。"邓布利多最后说了一句,在门口幻影移形了。福吉看着空砖地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啊哟,今天忙得脚不沾地啊~~~~~~ 摇头,剧透什么的是坚决不行的哟~~~~ 捂嘴,绝不说佩妮跟教授之前就是羁绊的!!绝不说~~~~ 嘛,如果……有留言的话……我就……稍微……说那么一点点 远目…… ☆、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全身发冷,好像要发热的样子 泪目~~~~~~~我的抵抗力越来越弱了, 这个冬天已经是第二次了呀啊啊啊啊 如果有提神剂就好了,虽然喝完之后耳朵冒烟 教授,我把佩妮给你 你给我熬提神剂吧 神马? 你想要莉莉? 扭头,我木有听见~~~~~~ 给难受着还在日更的某愫留言打分收藏包养吧,我会让哈利出来卖萌哟~~~~ 西弗勒斯在送出信件之后就一直在等着消息,过了一个星期,报纸上就铺天盖地全是布莱克被提出重审的报导,西弗勒斯冷笑着挑起眉头,他当然想让他在阿兹卡班多呆几年,但如果这样那么彼得就会一直安然无恙地等到黑魔王复活的那个时候,还不如放这只蠢狗出来让他去找那只耗子,彼得在没有得到黑魔王还活着的消息之前都安稳的待在韦斯莱家。直到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把他带到霍格沃茨遇到波特之后,他才会知道黑魔王还活着,并且正在卷土重来。 西弗勒斯对于彼得的胆小印象深刻,如果不是被发现之后没有了退路,他还是试图躲起来而不是回到黑魔王的身边,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西弗勒斯喷出一口鼻息,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如果说莉莉的死是因为他的过错,那么把莉莉推到黑魔王面前的就是彼得,对一个胆小的人,有什么比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还要好的折磨方式呢。西弗勒斯眯起眼睛,黑眸里泛出冰冷的光。 他合上报纸靠着扶手椅的椅背上,这一个星期西弗勒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干,他联系了哈夫曼先生,愿意提供给圣芒戈对于病人来说效果更好的魔药配方,西弗勒斯并不是没有干过这个,他曾经给对角巷的魔药商店供过货,这还是他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的事,那时候他几乎每周都要熬制大量基础魔药。波特和布莱克在又怎么会知道他苍白的脸色和油腻的头发是怎么来的呢。直接供给圣芒戈自然比供给魔药商店要便宜,但那会被推荐给魔药协会,当初推荐西弗勒斯的人是邓布利多,这次他可以自己做到。 西弗勒斯走到窗边望着越来越浓郁的夜色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环视这破旧的地方,突然想起了莉莉姐姐的那句话,他暴躁地推开身边的椅子泄愤似的看着它倒在地上发出声响,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猜测,或者说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之所以回到了这个时候,是因为莉莉对他所做的一切不满意,她认为他做的不够,他的痛苦比不上波特活下来更能偿还他所犯的罪,是的,莉莉不是早就不在意他的情绪了吗? 痛苦地合上眼,西弗勒斯摊开颤抖着的双手,对手是黑魔王和邓布利多,他也许没有办法让波特活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不可能逃得过。邓布利多瞒着他许多事,就算重来一次他也还是不知道最关键的,那么他要怎么让波特,让莉莉的孩子活下来的呢?脑子里突然响起了莉莉姐姐的那句话"如果我还能做一件事,哪怕只有一件,将哈利抚养长大也是最重要的。"西弗勒斯眯起眼来,目光坚毅,是的,他当然可以作到。 佩妮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穿上晨衣从c黄上起来,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从有了哈利,她的时间就被分隔着一段一段的。哈利又比别的孩子更有活力,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佩妮也得跟着起来喂他喝水给他换纸尿裤,尔后开始一天的忙乱,佩妮只有哈利睡午觉的两三个小时有空做些别的事,再不就得等到他晚上睡着之后,他如果没有看到佩妮好好的躺在c黄上,是绝不肯睡觉的。 最近她找到了一份校对稿件的工作,也只能找这样的工作了,她可以呆在家里干而不用担心没人照看哈利。计件收费,虽然单件的报酬并不多,但佩妮只要有空就会看一些,她的阅读速度虽然很快,但校对起来却很辛苦,布朗夫人告诉她说如果干得好还能加钱,如果不是她有着英文文学两年的学习经历,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份工作,这相比打字员来说已经好许多了。 佩妮反手捶了捶腰,她腰酸背疼,一个人带孩子的工作量是巨大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干些什么事出来让你收拾残局,更何况哈利比一般的孩子特殊,他喜欢的玩具会飘浮着在他的周围转圈,甚至他最喜欢的一条毯子佩妮洗完之后晒在园子里没两分钟就又跑到了他的小c黄上,于是佩妮不得不把枕套什么的都拆了洗一遍,连同哈利身上的衣服。 幸运的是哈利一直都很健康,佩妮想到莉莉小的时候似乎也很少生病,学校里的传染病莉莉从来都不怕,她健康的让老师咋舌,哪个孩子上学的时候不感冒一两回呢?她却从来都没有过,哪怕佩妮生病的时候她们天天呆在一起也没关系。 佩妮猜想是因为巫师的体质要比普通人好得多,这让她庆幸极了,如果哈利再有个头疼脑热那么她就忙不过来了,而雇一个育儿师不是她现在能够负担得起的。佩妮仔细算过,如果她自己节省一点那么剩下的这些钱还能够她们支撑一段时间,但也不会太久了,哪怕还能撑一年,那个时候哈利也还是太小了,她不可能把他放在家里自己出去工作。 佩妮叹了一口气,打开书桌上的灯拉开抽屉拿出校对了一半的文稿,每到夜晚的时候她就特别脆弱。好像她所有的勇气都被白天的辛苦给磨尽了,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知道等到再一次天亮的时候她就又有力气来重复这一切。哈利很会捣蛋,佩妮刚一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会认人了,他有时候会突然哭闹起来,佩妮一筹莫展,后来才明白他可能是在找妈妈。每当佩妮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能再这么干的时候,他那双翠绿色的色眼睛就会让她败下阵来。 她抬起一只手揉着眼睛苦笑,上个月的电费单吓了她一跳,明明她和哈利活动的空间很小,为什么电费会那么昂贵,直到后来她发现了哈利的新游戏,他喜欢看灯一跳一跳的亮,而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整间房子里所有的灯都会亮起来。佩妮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要怎么才能让他停止这个游戏,最后她不得不写信给麦格女士,让她抽空来一次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本来想要询问之后自己解决的,但她写了三封信也没能让这位女士弄明白什么是电。 西弗勒斯犹豫了许久之后又一次来到了伊万斯家,他看到莉莉的姐姐坐在灯下,她几乎都要凑到灯泡下面去了,她手里拿着一迭厚厚的纸正一字一句的看着什么,偶尔还会停下来用笔做些记号。她这是在干什么?西弗勒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自从打定主意偿还莉莉之后,他开始对波特的一切都上了心,而不光是他的安全,这是他欠莉莉的。 佩妮无疑是他关注的第一个对象,现在波特还没有长到能到处惹是生非的时候,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他的姨妈,他有必要时刻注意她,虽然这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西弗勒斯咽下喉咙口的苦涩,可只要莉莉觉得有必要,他当然会去做,至于莉莉的意愿……他会回到现在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西弗勒斯站在阴影,屋子里的哈利似乎哼哼了两声,佩妮马上站了起来,她快步走进卧室,打开了壁灯,哈利睁着眼睛在c黄上扭动,他不满意了。她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把他抱在怀里拍哄,哈利迟迟不肯闭上眼睛再睡,佩妮不得不把他放在c黄上,让他躺在自己身边,为他盖上被子一只手轻轻搭在哈利的身上轻拍他:"好了,睡吧。"她累得一沾上枕头就不愿意起来。 哈利久久不肯入睡,一直到佩妮闭上眼睛呼吸缓慢下来之后他才又吮着手指睡着了。西弗勒斯有些吃惊,他对波特的印象一直还是那是那个很会惹事又胆大包天的臭小子,而现在这个臭小子连头发还是细细软软的。 佩妮静悄悄地等了很久确定哈利睡沉之后才挣扎着睁开眼睛,在柔软的c黄铺和繁重的工作之间她不得不选择后者,再过一个星期就要交稿了,而她一直到现在还没能做完一半呢,佩妮一点点离开哈利,又在他的身边塞了个枕头,才蹑手蹑脚溜到门外。 她对着还有一大半的稿子发愁,布朗夫人再三叮嘱不能超过时间,这份稿件正等着印刷出版呢。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今天晚上得干得晚一点了,佩妮喝了一大口浓茶,觉得自己精神了一些,她又重新坐在桌前校起稿来。 西弗勒斯看着这个在灯下缩着一团的身影,他恍然大悟到这可能是她的工作,记得上次他来的时候佩妮·伊万斯正在计算账单呢,西弗勒斯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想看看这是一份什么工作,在看到佩妮再一次用笔划掉一个错字之后,他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根本只需要一个自动纠错墨水笔就行了。 佩妮想念起了莉莉曾经送给她的圣诞礼物,一支羽毛笔,它能自己找到论文里的错误,可那并不太好用,佩妮最后还是给了莉莉,在咒语失效的时候还闹过很大的笑话,更何况佩妮见过这支笔真正的书写速度,莉莉在每次写完之后还得用魔杖把溅到纸上的墨水给吸掉,她可没有办法这么干。想到这里佩妮不自觉地抬起头看着桌上莉莉的照片,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又是怀念又是哀伤地微笑起来。 ☆、邻居(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发寒热了 一吃完饭就抱着热水袋钻了被窝 起来嗓子整个哑了 就跟发育期的男孩子一样 今天准备对想了很久的起司猫下手 结果KFC里卖完了……明明只发售了四天啊四天~~~~~~~ 泪~~~~~~~ 某愫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 因为某愫给了她一颗糙莓 把她妈给她买的起司猫放到我手里 坚持要送"阿姨" …… 为毛我没有无耻到这种地步啊,捶地!!!!!!!! "我给你带了些小点心。"卡特夫人微笑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佩妮将她迎进门,她是伊万斯家的邻居,也是唯一一个佩妮带回了哈利之后还跟她来往的夫人。这其实并不能全怪这些主妇们,莉莉婚礼的时候她们没有一个人收到请柬,几乎没有人知道莉莉已经结婚的消息。 伊万斯先生和伊万斯夫人不知怎么解释小女儿的婚礼没有邀请她们,于是只能对她们说莉莉嫁得很远。佩妮知道从那之后这些夫人的下午茶会上就出现了莉莉行为不检点的流言,但她跟伊万斯夫人都只能苦笑着装作不知。而将流言推向□的是伊万斯夫妇的丧礼,莉莉没能出现让她们对佩妮充满了同情同时对莉莉的评价也低到了谷底。 佩妮突然带着哈利回来让这个街区的主妇们又一次闹腾起来,她们用带着窥探和猜测地神情偷偷打量她,在一次佩妮带着哈利在园子里晒太阳的时候,贝克太太走过来与她寒喧,她有意无意的扫过哈利的绿眼睛,走的时候还带着满足的微笑,那之后佩妮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邻居有过主动的交际。 卡特夫人却不一样,她和伊万斯夫人关系良好,哪怕她吱吱唔唔地解释不清莉莉的事,她也能够理解她并且不再探听。她在见到佩妮抱着孩子走过树荫回到老房子的当天下午就来看望她,还时不时过来帮她搭把手。 "哈利怎么样?"佩妮笑着泡了一壶茶出来,又拿出了一个碟子装上卡特夫人带来的点心,她难得放松下来:"他在睡午觉呢。"她坐进软沙发里,卡特夫人怜爱地看着她:"照顾孩子很辛苦吧。" 佩妮微笑着摇头,她拿起了一块咸松饼咬了一口:"这真是美味。"卡特夫人笑了:"你妈妈也很爱吃我做的松饼。"佩妮喝了一口茶:"是的,我知道,每次下午茶会回来的晚餐,她总是只要半份色拉就够了。" 伊万斯夫妇去世快要三年了,他们在邻居的印象中越来越淡了,这个街区临近着工业区,治安一直不见好转,有能力搬家的人们都努力往更好的地方去了。曾经伊万斯夫妇也想过要搬家,但因为已经习惯了这里最后还是决定留下。 "隔壁贝克家搬走了,据说要搬到爱丁堡去。"佩妮笑起来:"哦,那么贝克夫人一定相当兴奋吧。"卡特夫人半开玩笑地抱怨起来:"我看她已经快高兴疯了。"卡特夫人一向是个和善的人,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受够了贝克夫人在下午茶会上的炫耀,佩妮抿着嘴笑起来,关注哈利的人又少了一个,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哈利会长大,他会慢慢跟这里的孩子接触,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对他抱着偏见,那就太不公平了。佩妮突然想到了那个很久以前的朋友,或者不能称之为朋友,他也遭遇过这样的事,佩妮垂下眼眸,但愿他现在一切都好,佩妮笑着为卡特夫人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 卡特夫人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她的孩子都在别的城市读大学,每当黄昏的时候她总要跟着她的丈夫出去散会步,她拍着佩妮的手背:"你可以带着哈利来做客,你知道,我和我丈夫都很喜欢小孩子。"佩妮在心里苦笑,她当然想要带哈利四处走走而不光光是呆在自己家的花园里,更何况夏天还好,冬天要怎么办呢?难道只能点着壁炉让哈利在客厅里玩吗?卡特夫妇虽然对她们一直都很友善,但佩妮不能抱有这种友善会持续到他们发现哈利与众不同之后还一直保持着的希望。 她关上门看了下钟,再半个小时哈利才会醒,她得抓紧时间去一次市场。佩妮抓起手包拿上遮阳伞,她一边快步往市场走去一边打算着今天要买的东西,鸡蛋昨天就吃完了,哈利因为没有吃上鸡蛋还发了脾气;除了鸡蛋之外还要买些鱼ròu和新鲜蔬菜,哦,还有牛奶。不知道莉莉之前给哈利吃些什么,他实在是有些挑食,佩妮狠下心饿了他两顿之后,他才接受了奶粉的味道。 西弗勒斯听到关门声之后显出身形来,他刚给波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小巫师的身体素质一般都很好,但却并不排除生病的可能性,他还记得第一次在霍格沃茨看到波特的时候,他瘦小的好像一只老鼠,缩手缩脚的站在礼堂里,一点也不像莉莉甚至一点也不像他那该死的父亲。那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绿色的杏眼和杂乱的头发上,没有想到他可能过得不太好,甚至他可能并不健康。 这一次不会了,西弗勒斯的手里拿着婴儿专用的健康药剂,他曾经受马尔福的托负为小马尔福熬过许多,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娇生惯养。那时他不是没有想过波特,但他的生命力难道不应该跟他的巨怪父亲一样旺盛吗?西弗勒斯决定以后的每一天都给他喂一支这样的药剂,虽然并不情愿但他还是照着马尔福曾经要求过的那样把药剂做成了樱桃味儿的。 哈利在睡梦之中还咂了咂嘴,他很习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喝东西,西弗勒斯用魔杖点着水晶瓶慢慢送到哈利的口中,他皱着粉嫩嫩的脸扭动一下之后才张开嘴喝下去,一边吮着还一边停下来动动身体,西弗勒斯没有喂养婴儿的经验,于是他呆在原地举着魔杖看着他玩了一会之后又开始吸吮起来。该死的臭小子,连吃东西都不能集中注意力! 佩妮回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离开了,她放下篮子走进房间,哈利还在睡着,佩妮走上去看看他确定他好好的睡在c黄上之后又回到书房重新校稿,她刚一拿出稿件就吃了一惊,她记得昨天晚上明明还有一大半的稿子没有对完,怎么这上面都已经用笔打出了圈圈。她疑惑地抬头思索了一会,这些稿子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她昨天才看过那么当然应该记得,她抽出了其中的几张仔细看着,发现不仅是错词被挑了出来,连不妥的语句也被找了出来,她揉着脑袋想难道最近太累了吗?稿子上的字迹又的确是她的,佩妮皱了皱眉毛把它放在一边。 佩妮心里的这个疑问马上就被各种各样的琐事给抛到了脑后,她要照顾一个精力充沛地捣蛋鬼,哈利最近越来越好动了,他慢慢会抓着婴儿c黄上的柱子站起来了,佩妮一不留神他就翻了出来,然后就好像发现了新游戏那样躺在厚地毯上咯咯笑。 卡特夫人又来了两次,她把儿子小时候穿的衣服翻了出来:"我想你可能没有时间织毛衣。"她把冬天的衣服也一起拿来了,佩妮感激地不知说些什么好,卡特夫人却在一旁逗起了哈利,这是第一次她来的时候哈利还没有午睡,他对新出现的人好奇极了,连他最喜欢玩的让玩具自己飞起来的游戏都忘了,一点也不认生的爬到卡特夫人身边吐着泡泡跟她交流起来。佩妮紧张地盯着他,打算一有什么异常就把卡特夫人带到厨房里去,但直到她离开的时候哈利也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婴儿不该有的举动。 "对了,我听说贝克家的房子卖掉了。"卡特夫人穿上外套,哈利正抓着她的丝巾好奇的摸着,佩妮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哦,那么又有一户人家要搬进来了?" "听说好像是姓瑞克曼。"卡特夫人向哈利招手,他流着口水咧了一个大大的笑。佩妮将他抱起来送卡特夫人出去,哈利靠在佩妮的肩膀上,佩妮举着他ròuròu的小手向卡特夫人挥了又挥。 她转身正要关门的时候突然看见隔壁园子有一个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站在那儿,佩妮猜想那也许就是瑞克曼先生了,她向他友好的微笑,那位先生直挺挺的站着没有避开却也没有回应,这可真是一个怪人,佩妮在心里皱起眉头,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的站在大太阳底下,他难道一点儿也不觉得热吗?现在可以七月,整个夏天最热的时候。 佩妮转身抱着哈利进了屋里关上门。不论怎样,一个沉默的邻居总比贝克夫人那样的长舌妇要好的多。她已经受够了邻居们过多的关注,能够安静的过日子是佩妮现在最大的愿望了,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来应付那些只要她走出伊万斯家的花园就对她行注目礼的主妇们了。她其实满心希望能够出现一个什么新的话题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无奈的这个街区实在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从她出生起,这里就好像没有变过,只除了居住的人越来越少,空气越来越坏之外。 佩妮关上门走进客厅,把哈利放进围栏里,打定主意要同所有的邻居和平相处。 ☆、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佩妮不读大学,那么在那个时代是应该要考虑终身大事了 卡特夫人:佩妮亲爱的,你觉得隔壁的瑞克曼先生怎么样? 瑞克曼先生:…… 亲~~~~2011最后一留言~~~~~ 就满足我吧~~~~~~打滚~~~~~~ 明年见!! 佩妮忙着在蛋糕上裱花给水果装盘,这是她给哈利过的第一个生日,虽然她们现在的经济状况不算好,但最起码也该有个象样的生日蛋糕,哪怕哈利只能吃上一点儿。 她给哈利做了一个漂亮的甲虫形蛋糕,甚至她还做了邀请卡,请卡特夫人和卡特先生一起来为哈利过生日,她实在是很感激这对好心的夫妇,而他们对于哈利的疼爱也是出自真心的,从那次之后卡特夫人经常过来看看哈利,有时是送一些她儿子的旧玩具,有时是她亲心做的小点心,哈利对这些东西都明确的表示了喜欢。 佩妮趁着哈利午睡时候把客厅布置起来,她好久没有做过这个了这个家也很久没有这样鲜亮,那些放在仓库箱子里的圣诞装饰被她拿出来点缀在角落里,星星和彩球让哈利兴奋极了,他瞪着圆滚滚地大眼睛盯着飘在天花板上的彩球一眨也不眨,卡特夫人给他带了一辆新的小汽车,虽然佩妮一再表示她不用再送哈利礼物"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但卡特夫人还是坚持认为"孩子的生日宴会上怎么能没有礼物呢?"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聚会,佩妮没有办法邀请自己过去的朋友们,她们几乎都不在这个城市里了,而且佩妮也实在不想要再解释一遍哈利和自己的关系,她不想得到同情或者是别的什么,那是她的责任,她承担的时候已经明白了会牺牲些什么,学校不会是她唯一失去的东西。 "佩妮,你也应该为了自己想想。"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之后卡特先生就带着哈利呆在客厅一角玩起了那辆玩具小汽车,哈利惊奇地望着这辆能够来回滚动的车子笑得淌出口水来,不停地用咿咿呀呀的语言请求卡特先生再来一次,卡特夫人就在一边拉着佩妮的手这样说着。 佩妮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位让人尊敬的夫人,然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脸红了:"哦,嗯,我知道,但我认为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她为了遮掩尴尬低下头喝了一口冰桔汁。 卡特夫人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佩妮,女孩的青春可蹉跎不起。"她这么说着压低了声音仿佛知道佩妮的尴尬似的望了一眼她的丈夫,确定他没有听到之后又开了口:"你要知道,现在你还多了一个哈利呢。"虽然并不想要这么说,但的确带着外甥的单身姑娘永远也不可能真的像个未婚姑娘那样容易找到爱人。 "我知道。"这回佩妮的语气微微有些苦涩这其实也是她承担责任时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但佩妮并不觉得遗憾,与其去期望那些不一定会到来的感情,还不如好好的对待她现在拥有的,她抬起头温柔地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哈利。 卡特夫人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去为佩妮理了理散在额前的碎发:"佩妮,你真是好姑娘。"她慈爱的看着佩妮,在心里决定只要可以她都会尽力帮助这个让人敬佩的姑娘,不是每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都能够做到,她实在是个不一般的女孩。 西弗勒斯坐在空房间里,这里几乎没有家具,他把之前的那些都处理掉了,空荡的好像没有人居住,整间屋子就只有一张c黄和一把椅子,除了这些就只有他的坩埚和魔药材料了,他的手指在空气中滑过,显示出了现在的时间,七月三十一日,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 他抬起头对着墙角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打开门,比起他刚刚呆的地方这里要整洁干净得多了,一只矮柜孤单地被摆放在这个不算小的房间里,西弗勒斯站在门边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他盯着那只矮柜怔忡着迈不出脚步,那是他应该藏在心底的东西,但这个时刻他很想要再打开它,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他木然地呆立着,直到日头落下去也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那个像是种在他眼睛里再也拔不出来的矮柜,最后终于漫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来,一下子就消散在了空气里,这里是他已经习惯了的寂寞孤单,只有这个矮柜里藏着的人陪伴他度过过去的每一天以及将来的每一天。 你应该当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怎么还能够要求的更多呢,这个世界的阳光不是从莉莉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照射不到你身上了吗?那么现在的空洞茫然是为了什么呢?别忘了你还要欠着莉莉的债没有偿还,别忘了你还有必须要去完全的任务还没有做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长吁短叹像个伤春悲伤的姑娘那样怀念心里那丁点儿的温暖,那根本不是你配拥有的,难道你爱着的那个姑娘没有告诉过你吗?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了不是吗?你这肮脏地邪恶地食死徒根本就不配把她放在心里。 西弗勒斯"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并且给这道门加上了永久禁锢咒,他不会再放纵自己软弱了,西弗勒斯最后从窗子里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原地转了三圈不见了。 "你想要去看看哈利吗?"邓布利多穿着天蓝色的袍子垂着手问坐在面前消瘦的男人,他不动也不说话,虽然只在阿兹卡班里过了半年,但他却好像把生命里所有的快乐都留在了那儿。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抱歉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但西里斯,你怎么能认下这样严重的罪?"如果不是因为莉莉最后的信任,可能没有人会知道保密人的计划有所变动,西弗勒斯的那封信在邓布利多看来并不仅仅是猜测,他有理由相信是莉莉告诉了斯内普他们最后的计划,这位老人叹出一口气,是的,斯莱特林的友谊一旦付出就不会收回,甚至于在有的时候他们比赫奇帕奇更忠诚。 西里斯现在还没有被洗刷冤情,他是自己认罪的,邓布利多花了大力气才把他从阿兹卡班里提出来,给了他一个重新受审的机会,但他并不配合,他想要永远都呆在那个满是摄魂怪的地方用他的余生来赎罪,哪怕邓布利多知道这一切不是他干的,他也还是不愿意开口说一句他是无辜的。 福吉派了十个傲罗看管着他,那里面有曾经跟他并肩作战的队友,但现在他们都用厌恶地神情看着他,西里斯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他一句辩解也没有,邓布利多在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大为头疼,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西里斯,他现在还沉浸在自己害死了最好朋友的打击里。 如果他不开口,人们要怎么知道他是无辜的呢?没有魔法可以强迫一个人,吐真剂也不能够让他重新燃起活着的希望。邓布利多突然开了口:"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西里斯的手指动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理睬邓布利多,虽然他很想要抱着这位老人痛哭流涕,但他没有,他假装自己还呆在阿兹卡班里。 "斯内普先生给我写了信,他透露了他知道的一些情况,他认为你是无辜的。"西里斯震动了,他总算抬起了眼睛不置信的望着邓布利多,嘶哑地开了口:"鼻涕精?"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我希望你可以放下那些偏见了,要知道,在得知波特夫妇身亡的消息之后,战斗的最英勇的人就是他。他在圣芒戈躺了半年,并且一出院就给我写了信。" 西里斯急促的呼吸着,他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半是滑稽半是迷茫地表情,邓布利多最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的休息,威森加摩决定一个星期之后重新开庭。"他胡子上的蓝色蝴蝶结随着他的动作一动一动的:"你总该为了你的教子想想,我们有理由认为彼得·佩迪鲁并没有伏法。"邓布利多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走的时候同穆迪打了声招呼。 "他真的是无辜的?"穆迪一只眼睛向后穿透墙壁盯着房间里的西里斯·布莱克,一只眼睛盯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没有确认这件事,他只是微笑的眨着眼睛说:"一个星期之后人们就都会知道了。"穆迪对于他的这回答虽然并不满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提醒道:"如果不是,那么福吉那家伙又要说三道四了。"他的语气直接粗暴,但邓布利多却没有生气,他闪着目光说:"哦,也许。" 西弗勒斯出现在了翻倒巷里,他避开那些像是幽魂一样的身影,直接到了最深处,这是他加入食死徒之后才知道的好地方,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虽然他也不太规矩但离越轨还差许多,这是一个小贵族告诉他的,这里有个地下魔法物品交易市场,能够买到一切他需要的,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跟黑魔王对抗那么手里当然应该有些资本,比如对付那条蛇的魔药以及关于魂器的各种数据。 西弗勒斯找到了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东西,他回去的时候正巧看见铂金色的光芒往博克商店里一闪,看来魔法部的调查小组还是让马尔福困扰了,他一步也不停留的离开这里。 在他幻影移形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伊万斯家暖黄色的灯光从开阔的窗口透出来,西弗勒斯看到那里面装饰着彩带和星星,佩妮·伊万斯正在给波特过生日,那个小崽子正抱着一只汽球不肯撒手,他的脸上满是欢乐,西弗勒斯站得远远地沉默地望着窗户里发生的一切,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悲哀的发现自己心底的期望,哪怕现在看到的是波特一家欢聚他也会无比庆幸,就好像,他曾经在那面镜子里见过的那样。 ☆、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哟~~~~~ 我决定以后每天下午六点半左右更新 如果木有……那就是今天没有了~~~~ 佩妮总算和教授重逢了~~~~~ JQ神马的指日可待了!!!! 咳嗽咳得胸口痛~~~泪目~~~~ 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 接下来的日子佩妮过得无比平静,新邻居的到来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别的波澜,听说那是一个单身男人,年纪已经不轻了,却一个人独居着,他的出现让流言的方向拐了一个弯。按照惯例佩妮应当做一些点心送上门去表示友好,但目前她的状况并不适合这样做,并且也没有听说哪个家庭对这位新来的住户表示了友好。 虽然佩妮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次,但也知道这位先生为人冷硬,并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人。男人有男人的交际,女人有女人的,而他的脸色让那些原本还想要请他一起喝喝酒的男人退却了,他根本从不把目光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也很少见他外出,没有人见过他有亲戚或者朋友来拜访过他,这简直太不寻常了。 卡特夫人私下提醒佩妮让她小心这位瑞克曼先生:"他看起来很古怪。"她这么说着喝了一口杏仁露,又暂时抛开了这个话题称赞道:"佩妮,你在里面加了西米?这方法真不错。""还有很多呢,你可以带一些回去给卡特先生尝尝。" "谢谢,你真是太好了。"卡特夫人放下茶碟继续同佩妮谈论:"我其实从没有见过他去市场,他难道不用吃东西吗?"佩妮礼貌地微笑,她同她的母亲一要不喜欢说长道短,更何况这个古怪的邻居并没有给她带来困扰,主妇们这样谈论他也不过是因为再没有新闻好说了。 哈利跌跌撞撞在地毯上迈了两步然后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也喝了一些,显然比起牛奶他更喜欢这个,佩妮本来把他放在围栏里让他自己玩,但哈利自己爬了出来,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佩妮的脚边,坐在地上指着杯子叫唤。 卡特夫人笑起来,她把哈利抱到膝盖上,拿起杯子让哈利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佩妮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哈利全吐在了卡特夫人的身上,他的那一份里面没有加西米。佩妮抱歉地站起来拿来了湿毛巾,夏天的衣服很容易就湿透了,她把哈利抱到一边将毛巾递给卡特夫人:"真是对不起。" "哦,没关系。是我不好,你快给哈利换衣服吧。洗手间在哪儿?"说着就站起身低下头去擦拭起来,"洗手间就在里边。"佩妮刚要转身给哈利换衣服就差点惊叫,她飞快地转头看了一眼卡特夫人,她并没有注意到哈利飘了起来,佩妮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转过身来挡住卡特夫人的视线,她向着佩妮微笑了一下拎着湿掉的裙子走到了里面。 "下来,哈利。"佩妮绕着哈利团团转,他就快飘到天花板上去了,佩妮站到沙发上试图够到他抓住他,但哈利以为姨妈正在跟他玩新游戏,他大声笑着飘得更高了,佩妮马上跳下来,但哈利却没有跟她一起下来,他发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笑声一边笑一边往窗口飘去。 佩妮这回忍不住惊叫一声,她冲到窗口去想要把窗给关上,但哈利的脚已经出去了,她只能停下动作以免伤害到他,卡特夫人从洗手间里出来,她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呆立在了原地,佩妮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打开门冲了出去,最好他一直飘着直到她能够接到他再掉下来,佩妮在心里祈祷。 西弗勒斯正坐在窗边看着刚刚送来的《预言家日报》,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为了怎样审问布莱克大吵了起来,他们堵在了魔法部的门口抗议,认为又是金加隆救了布莱克,"他应当立即被摄魂怪亲吻!"西弗勒斯看着报纸上的标题冷笑,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反而要谢谢邓布利多了。 显然福吉利用了另一些势力,他并不在乎布莱克的清白,相反的如果他不清白,那才对福吉真正有利,他已经放走了一个马尔福,虽然魔法部和威森加摩其实并没有真正抓住证据表明马尔福就是一个食死徒,但是个人都知道。如果这次再放走一个布莱克那么评论家们会怎么说呢?管他是不是清白的,新政府都会被扣上无能的帽子,看看吧,魔法部竟然冤枉了一个好人,或者是看看吧,魔法部竟然要为一个食死徒翻案。反正布莱克家几乎都是食死徒,更何况他自己都认了罪,也许现在福吉正在为了邓布不利多的真实意图揪头发。 当然了他们可以使用吐真剂,但那得得到布莱克本人的同意,贵族从来都是享有特权的,哪怕他们站在被告席上,如果可以他们早就给马尔福用了不是吗?但不巧的,马尔福和布莱克是魔法世界最具历史的贵族,曾经几乎有一半法律都是他们制定的,那很好的保护子孙后代的权益,比如,在审判时只要本人不同意,那么就不能够对任何贵族使用任何的魔咒或者魔药强行逼供。 邓布利多现在一定为了怎么说服布莱克伤透了脑筋,他会在阿兹卡班呆在十三年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彼得还活着,那他可能会一直把牢底坐穿。西弗勒斯合上了报纸放到一边,他在写给邓布利多的信上并没有说彼得还活着,他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说了他知道的那些事,邓布利多也许会猜测他的消息来源,西弗勒斯太了解他了,他更喜欢把人往好的方面想,特别是对于一个背叛了家庭投奔的格兰芬多。 果然他在证实了这个猜测的正确性之后,为布莱克翻案了,西弗勒斯冷笑,他们一向是他的宠儿不是吗?更何况救世主的背后站着一个格兰芬多的英雄人物布莱克,会给他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西弗勒斯双手交叉着搁在软椅的扶手上,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差点儿就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个他天天晚上都去看上一眼并且喂婴儿营养剂的绿眼睛小家伙正在他的窗户外面飘着!西弗勒斯马上站起身来打开门大步走出去来到园子里。 佩妮已经快要急疯了,虽然现在是主妇们去市场的时候,可还是会被人看见的,她要怎么解释这一切呢,她在园子外面打着转,门是锁上的,也许屋子里并没有人,正当她拎着裙子准备翻过篱笆的时候,西弗勒斯从里面冲了出来,他先是扫了一眼一条腿正跨过灌木丛的佩妮,然后才抬头看眼波特。 佩妮没有想到屋子里有人,吃惊之下摔了一跤跌在地上,枝条勾破了裙子,西弗勒斯施了一个无杖魔法,哈利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手上"啊哦"一声,他瞪大眼睛看着西弗勒斯然后"噗"的一下吐了一个大大的口水泡,西弗勒斯的脸黑了。 佩妮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腿上被划出的一道道口子疾步向西弗勒斯走去,西弗勒斯把哈利扔到了佩妮怀里,她为了这个动作火冒三丈,低下头仔细察看哈利是不是受了伤或者是不是受了惊吓,却发现他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新游戏扭动着还想要再来一次。佩妮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卡特夫人也出来了,她已经看见了刚刚的事,正呆立着不知说些什么好。 眼前这位先生不是她关注的对象,佩妮把哈利搂在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侧过身去抱歉地看着卡特夫人,毕竟她受了到惊吓,她苦笑着也许她们的友谊和她对哈利的喜爱都到此结束了。卡特夫人站得远远的,她的一只手遮住嘴巴似乎是想要大叫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佩妮望着她,喉咙口像被堵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些什么呢,卡特夫人都看见了,她又有什么办法来解释他的特殊,告诉卡特夫人其实还有另一个世界?佩妮低下头紧紧抱住哈利,他不满意的扭了两下发现他的姨妈没有理睬他之后哭叫起来。 佩妮的注意力暂时被拉了回来,她不敢看向卡特夫人,这个一直向她释放善意的好心夫人。她低下头轻轻拍了拍哈利的后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卡特夫人已经离开了,佩妮伤心地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总会发现的,只是以后她和哈利要怎么在这儿呆下去呢。 望着哈利不知世事的脸佩妮定下心来,她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向帮了大忙的瑞克曼先生道谢:"谢谢您,您帮了大忙。"她感激地望着这位严肃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他接住了哈利,也许他会摔断脖子的。 西弗勒斯抿着嘴唇看着这个女人,他好像不耐烦似的抖了抖脑袋,佩妮放下心来,这位先生看起来不是那种喜欢探听的人,他好像对面前的一切习以为常,似乎哈利会飘起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事。佩妮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这位先生一眼,咬了咬嘴唇最后说了一句:"真是非常感谢您。"然后抱着哈利离开了。 ☆、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死抽的,我看不到更新,一直在刷 有谁看到留下言,我就不伪更了 唔,其实这应该算是原装教授重生到了穿越佩妮的HP世界吧~~~ 有留言说没有看懂,教授是改变了样子的,不然佩妮不可能认不出 毕竟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嘛~~~~~~ 咩哈哈,JQ总算是出现啦!!! 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 西弗勒斯看着莉莉的姐姐,这个麻瓜女人把波特护在怀里好像拥着什么珍宝似的,脚步略带蹒跚的走出园子,她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像是在发抖。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将视线转到她露在裙子外面的腿上,几道细长的红口子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低下头去似乎在对哈利说些什么,神色柔和像是在安抚他,西弗勒斯喷了一口鼻息,惹事生非的小混蛋,小巫师的魔力暴动只不要是太严重的就不会有逆转偶发事件小组来处理,再说这根本不能算是魔力暴动,只不过小巫师自己跟自己玩罢了。 哈利?波特从一生下来开始就被邓布利多用各种魔法保护着,一直到他成年才会消除,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住在哪儿,他的魔力也不可被探知,要不然他的那些狂热崇拜者怎么会不找过来呢。 邓布利多没有想到这种保护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困扰,谁也不会想到,他们都是巫师,从没有想过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如果波特魔力暴动了会发生什么事。不过,以西弗勒斯对这位老人的了解,离这里不远应该有一个他的眼线,得有人盯着,他才会放心。这就是为什么西弗勒斯改变了容貌的原因,一方面他不想被邓布利多认出来,另一方面,他不想被莉莉的姐姐认出来。 他不知道在这里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交际,但那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对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佩妮?伊万斯仅仅只是莉莉的姐姐,波特的姨妈。虽然每一次他给波特喝下营养剂的时候都会看到那张让他疑惑的照片,可他认为不论是哪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都不会跟一个麻瓜有过多的交情,那一定是看在莉莉的份上,并且,他望了一眼窗外,佩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伊万斯家的门后面,并且,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一个没有曾经的那一个那么讨人厌。 佩妮先给哈利换上了衣服,他穿着的湿衣服在外头飘了一圈已经有些干了,但还是要换下洗洗,也许是哈利刚刚运动过了,不用佩妮哄他,一躺到小c黄上就眯起了眼睛吮着手指慢慢睡着了。她叹出了一口气,换□上沾上尘土的连衣裙,扔到洗衣篮里,一边冲洗伤口一边想着要怎样感谢一下新邻居,毕竟他没有大惊小怪的尖叫已经让佩妮很感激了。 她决定做一些小点心,那个既有心意又比较便宜,这次的稿件佩妮还没交呢,本来她想让卡特夫人有空的时候帮忙在哈利午睡时照看他一下,好让她有时间把稿件交到布朗太太手上,但现在看来不行了,佩妮必须得自己想办法了。 佩妮发愁的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皱着眉头的年轻姑娘,又一次叹息了。虽然她从来不曾把自己心底的那些脆弱、迷茫倾诉给谁听,但卡特夫人的友好的确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有一个可以倚靠的人,并不是说她会对她要求些什么样的帮助,只是有一个不带目的心地善良的长辈用友善地态度来看待她,看待哈利,这会让她好受许多,她也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人在她的生活里,佩妮底下头看着腿上一道道的红口子,她其实并不坚强。 佩妮简单的处理好了伤口下楼来到厨房,她决定做一些杏仁饼干,找个漂亮的盒子系上丝带,又美味又讨巧。将还散发着香味的饼干装到盒子里,她上楼又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哈利,来到了瑞克曼先生家,她犹豫了一会抬起手敲了敲门,半天都没有响应,佩妮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瑞克曼先生出去,那么他应该在家,只是不愿意跟她打交道。 她这样想着就又扣了一次门,这回却不再等他出来开门了,她把盒子放在门口的台阶上,早知道不能当面道谢她应该写一张卡片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佩妮留下了饼干,走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园子的门。 西弗勒斯站在窗边,他抿着嘴唇盯着佩妮?伊万斯,她这是表示感谢?西弗勒斯挥动了魔杖,那个系着丝带的盒子出现在他的手上,还带着杏仁和奶油的浓郁香味。佩妮回到家打开花园的镂花铁门,她转过身去又看了一眼隔壁的花园,然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盒子不见了,而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听到打开门的声音,难道她心里的那个猜测竟然是真的? 盒子底下还是温热的,西弗勒斯一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挥动魔杖,消失咒过后房间里那点气味却还在鼻间萦绕,他皱着眉加了一个清洁咒,转身给坩埚点上火,拿了几种已经处理好的常见魔药材料放了进去,想到刚刚波特的活跃,他又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瓶子,倒了几滴透明的汁液,他的魔力其实不能撑得那么久的,一定是因为最近的营养液,西弗勒斯决定改变一下配方,免得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惹出什么大麻烦。 让坩埚慢慢沸腾,西弗勒斯回到书桌旁,继续翻开他从翻倒巷找到了卷轴。虽然施了永久保存咒,显然的这个卷轴没有得到妥善的保管,巫师们总是喜欢把各种魔咒往书上试验,他们固执的认为那里面藏着些什么,但那可能会缩短一些珍贵善本的寿命。 这个卷轴是用古英语写的,就连霍格沃茨也很少看到这样的东西了,西弗勒斯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猜测着也许那些珍贵的书都被保存了起来,除了校长没有人能看。而等他当上了校长,却无暇去翻看这些东西,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还有时间,十年或者更多,黑魔王并不是一开始就强势回归的,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一次他不会再听邓布利多的,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教导小巨怪上,邓布利多不做,那么他来做。 佩妮坐在摇椅上,思考着怎样跟哈利讲道理,让他明白他以后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但他刚刚才过了一岁生日,佩妮苦恼地望着壁炉,等到他明白什么可以什么不行的时候,自己起码还得在家里呆在两三年,而要等到他真的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那么是不是要到七八岁,这还是往少了算。 她在心里又盘算了一遍她的工作进度和每一份稿子的收入,如果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就好了,哦,哪怕有四十八个小时给她,哈利也还是会占去一大半的。佩妮除了工作的时候不够之外,也没有办法干别的事,她身上的裤子还是去年的,家里还有好几个房间只是用干净的布罩起了家具而没有好好打扫过,屋顶上一定会结蜘蛛网的。 佩妮并不是没有干过照顾孩子的工作,她在圣诞节的时候曾经在家办过临时托儿所,一个人照顾两个婴儿,让他们的父母可以松开手出去痛快地玩,那时候她已经体会到了照顾孩子的辛苦,但跟哈利比起来他们实在是很乖,最起码在给他们喂奶的时候奶瓶不会飞到佩妮头顶上去。 哈利房间里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佩妮站起来打开房门,什么也没有,她疑惑的走近小c黄,哈利还睡着呢,佩妮干脆坐到c黄上,她蜷起身体来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把脸埋在里面,今天的事让她明白,哪怕她可以一直把哈利关在家里,他的魔法天赋也还是会被人知晓的,她看了许多莉莉留在家里没有带走的书,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她除了再小心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哈利不可能不跟人交际,而这个街区还会有另外一个小巫师吗?还会有另外一个巫师家庭吗?佩妮侧过脸来,她不想要叹息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沮丧,曾经伊万斯夫人让她每天盯着莉莉,防止她一时心血来潮干出不合规矩的事来,哈利总会上学的,有谁来看着他呢。 对于佩妮来说最大的麻烦不是哈利是个巫师,而是她是个麻瓜,有多少次她听着莉莉跟她的朋友谈论魔法的奇妙,她从没有羡慕过,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她也能看到她们看不见的,不拥有魔力不代表她不能干些别的,甚至有时候佩妮还会庆幸自己是个普通人。一切在她的眼里不会那样简单轻易,比起她的妹妹,她更珍惜需要付出努力才会得到的回报。 比如,佩妮抬起脸来望向梳妆台上的镜框,她侧着身体伸出手去,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刮了一下,慢慢吐出几个字,哈利翻了个身,佩妮转过头去,她不经莞尔,哈利趴在小c黄上撅着屁股一拱一拱的,他好像是想要坐起来,她站起来走到摇篮边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于是他仰起头来咧开嘴露出两颗门牙。 西弗勒斯震在当场,他动弹不得,站在这个位置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佩妮?伊万斯做的一切,而他因为战争日渐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她的手指刮过照片上的他,她的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西弗勒斯。 ☆、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西弗勒斯·田螺·斯内普又出动啦~~~~~ 咩哈哈~~~~某愫又活过来啦~~~ 虽然还要咳嗽,但总算舒服多了,木有那种骨头都在发冷的感觉了~~~~ 打滚求留言,乃们的留言是我挖掘JQ的动力!!!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像窥知了什么秘密,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心底对那声叹息似的呢喃并不陌生,为什么会这样,他皱起了眉头,西弗勒斯侧过头去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张三个人的照片,他过去从没有想过为什么佩妮·伊万斯会站在他们中间,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才发现,虽然莉莉靠在她的肩膀上,但她的头却微微侧向他的那一边,而自己的目光越过了她投向莉莉,这张照片放在梳妆台的最外面,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目光转到佩妮身上,她满眼只有哈利,微笑着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似的,可那叹息里的怅然西弗勒斯却感觉的清楚明白,他的心里涌上一种奇异地感情,好像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西弗勒斯对着自己狠狠皱了皱眉头,这并不在他必须承担的范围里,那么他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一个麻瓜女人一个无意义的举动而去探求些什么,那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这样想着,西弗勒斯施了咒,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房间然后幻影移形了。 也许是刚刚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一下子没有从那种陌生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当西弗勒斯回到了自己暂住的房子里时却还感觉自己呆在那间温暖的卧室里被碎花和婴儿服包围着,还有那声叹息。他的心微微一动,那里面包含着的温柔几乎要让他怀疑起是否曾经的自己跟佩妮·伊万斯有些什么别的接触……空气里的阴冷让他骤然回过神来,西弗勒斯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道被他永久封住的门,他知道自己的心里锁着些什么,在他可厌地生命里也只有那个女孩对他展现过善意和笑容。 西弗勒斯挑起眉头对着自己冷笑,把心底刚刚那些微的异样情感掐灭。为了自己的愚蠢想法狠狠嘲讽自己,还有祈求什么呢?又能改变些什么呢?他的生活只会是这个样子,不,他根本就不能算是活着。西弗勒斯转了个身让自己不用面对那扇门,他三步并两步的回来魔药研究室,熟悉的景象和气味让他起伏的情绪慢慢平复,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书桌前,打开了研究笔记。 哈利身体一拱成功的站了起来,佩妮看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忧愁都不见了,她把哈利从摇篮里抱出来:"小捣蛋,看看你给我们惹了什么麻烦。"哈利听不懂她的话,而佩妮温和的语气让他以为他的姨妈正像平时一样跟他玩,他伸出胖胖手掌轻轻拍在佩妮脸上。 佩妮把头凑向哈利发出各种声音逗弄他,哈利大声笑,他抱着佩妮的脸向后仰去口水顺着张开的嘴流下来,佩妮把哈利放到自己的c黄上,拿过纱布给他擦脸,哈利眨巴着大眼顺着佩妮的动作动来动去,佩妮伸出手在他肥嘟嘟地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他才老实起来。 "今天吃苹果糊好不好?"哈利当然不会回答,但佩妮已经养成了跟他说话的习惯,一开始是想要让他学说话,后来是因为她没有多少跟人说话的机会,佩妮不像别的主妇们那样清闲,她们可以看看电视或者把孩子们都带到一个人家里一起开下午茶会,聊聊天吃些点心。而她没有这样的功夫,每一天对佩妮来说都好像是在打仗,从早上她就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一样一直忙到晚上,伊万斯家的电视机已经好久没有打开过了。 虽然打开电视能够吸引哈利的注意力让佩妮有时间做些别的事,但她坚持不让哈利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接触这些,佩妮知道大多数的主妇们都会这样做,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样很不好,这个想法从她脑海里冒出来的同时就伴随着那会让哈利注意力不能集中这样的想法。于是到现在哈利也只能玩那些传统玩具, 麦格女士倒是给哈利寄来了生日礼物,一只会唱歌会讲故事的毛线兔,佩妮在听过这些故事之后决定等哈利大一些再拿出来给他玩,那些巫师小故事有些很有趣,但有的就过于血腥了,麦格女士没有孩子,在这一点上佩妮认为自己更有发言权。 哈利吃饱之后坐在客厅的围栏里自己和自己玩起来,佩妮把洗好了的衣服放进篮子里走到园子里去晒。她一出门就发现站在远处正看着自己的卡特夫人和住在另一边的梅尔夫人正手拉着手窃窃私语,看到佩妮之后就又同时停了下来,佩妮挺直了背走到晾衣架前面抖开还在滴水的衣服一件一件挂上去,等她晒完回过身的时候,她们已经不见了。佩妮并不责怪卡特夫人,任谁在看到了这样的事之后都不可能不恐慌,但愿没人愿意相信她。 佩妮抿了抿嘴唇,也许是时候给麦格女士写一封信了,她对小巫师的成长知道的太少了,虽然她跟莉莉一同长大,但跟哈利比起来莉莉的魔法展现的更晚,那时候她已经明白什么可以什么不行了。伊万斯夫人一直用午茶的小点心来威胁她,如果她控制不住自己被别人看到了,那就没收她的点心并且让她看着他们三个把糙莓巧克力蛋糕给分掉,这对莉莉很管用。而哈利,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吃巧克力。 佩妮来到院子后头寻找留在仓库里的猫头鹰,这是麦格女士留下的,它看上去很喜欢佩妮家的仓库,已经在那儿做了窝,麦格说它会自己觅食,但佩妮发现它也很喜欢烤得半焦的小甜饼于是经常给它留一些,当她拿着信封走近的时候那只仓谷猫头鹰欢快的鸣叫起来,它以为又有吃的了。 "不,这次得麻烦你送信,等到你回来才有饼干吃。"佩妮不明白的是它看起来更兴奋了,怪不得麦格说它是一只好猫头鹰,本来佩妮以为是因为它自己能找到吃的呢,佩妮仔细地把信绑在它的细腿上,猫头鹰跳了两下,然后扇着翅膀飞出了仓库。 伊万斯家后门的警戒咒被触动了,西弗勒斯大步走向窗边,他看到伊万斯家的猫头鹰大力扑了一下翅膀飞出警戒线,皱起了眉头,虽然对于波特年幼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但有一点他很明白,邓布利多几乎将波特隔绝在了巫师世界之外,为什么这一次却能够允许佩妮·伊万斯与巫师界有联系呢?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那个金红色头发窈窕的年轻女人,她站在仓库前面的矮灌木丛前面,穿着围裙挽起袖子正凝神望着天边越来越小的黑点儿。 她看上去有些担忧,是因为波特的魔力?西弗勒斯已经能猜到她写信给了谁,如果麦格还是同上次一样的态度的话,那么他或许应该马上出去撤销咒语,她可能随时都会来的。西弗勒斯后退一步快速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面。 佩妮看着绿色的窗帘疑惑的摇了摇脑袋转过了目光,那儿明明没有人,她松开挽起来的袖子打开后门回了家,西弗勒斯给自己施了幻身咒走到窗边,用魔咒指着那道常人看不见的红线低声念了句什么,红线好像从来不曾出现一般消失了。 佩妮关上门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她得快点做点东西填饱肚子,哈利正拿着玩具自己跟自己玩得起劲,佩妮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走到厨房,送给瑞克曼先生的点心还剩下一些,那可以当作下午茶的茶点。佩妮把刷干净的土豆放进锅里煮,拿出了哈利的专用小碗。 哈利仰起头眯着眼睛发出一声半是喊叫半是欢笑的声音,他闻到味道了,是他喜欢的鱼松鸡蛋粥,每次都能吃掉一整碗,哈利自己爬到宝宝餐椅边上,佩妮把碗放到桌子上抱他坐进去,又给他系上小围兜,哈利的手在宝宝餐椅的桌子上拍打着,一口接着一口的把粥吃了个精光,佩妮给他擦干净手和脸,又亲亲他湿乎乎肥嘟嘟的脸颊,哈利也凑过来"啪哒"一声亲在佩妮的鼻子上。 匆忙的吃完了一份土豆泥和ròu饼三明治,她已经觉得自己累得直不起腰来了,哈利下午洗了澡,佩妮用湿布给他擦拭全身之后就把他放到小c黄上,走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热水淋到身上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气来,她已经很累了,脑子里却还记得给麦格写信的事,不知道她有没有办法可以做到让普通人看不到哈利的魔力。 佩妮抬起胳膊擦干身体穿上浴袍,哈利躺在小c黄上转动着脑袋伸出一只手巴住自己的脚,成功一次他就咯咯傻笑一会儿,佩妮也忍不住浮起笑容来,她半躺在c黄上,拿起放在c黄头柜子上的文稿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起来,这是佩妮新发现的,只要她呆在哈利的身边,那么他就不会哭闹着要她陪他一起睡。她在灯罩上搭上一条毛巾,让光不射到哈利那边去,而她又能看清楚文稿上的字。 西弗勒斯拿着刚煎好的营养药剂出现在伊万斯家的卧室里,他看到那个绿眼睛的傻小子正巴着自己的脚努力想要放进嘴里去,而他的姨妈正靠c黄上盖着毯子一边揉眼睛一边工作。他看了看那条罩在灯上的毛巾,抿了抿嘴唇,她看起来累极了,眼睛好像快要睁不开了,却还坚持着看完了一页,然后坐起来张望,哈利合上眼睛吸着手指睡着了。 佩妮捏了捏鼻梁让自己清醒些,她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甩了甩头继续下去,西弗勒斯看看她再看看摇篮里的婴儿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为了莉莉,他抬起手施了个魔咒,佩妮的眼睛慢慢合上了呼吸平稳手上拿着的稿纸掉到地上,西弗勒斯一挥手一张张文稿自己累起来整理好,用红色的笔迹标明了错误的地方。然后他给熟睡中的波特灌下了一瓶子樱桃红的药水,转过身幻影移形了。 ☆、猫头鹰(捉) 佩妮没有等到期望中的来信,在她准备晚餐的时候,那只仓谷猫头鹰拖着一条伤腿回来了,它哀哀叫着扑倒在伊万斯家的糙地上,西弗勒斯几乎是立即就知道了,他在等待了一天还没有见到猫头鹰回信时就又重新施放了警戒咒,他眯着眼睛看着佩妮?伊万斯站在受伤的猫头鹰面前蹲下去仔细察看它的伤势。 她看去有些不知所摸措,西弗勒斯打开了门,他快步走上前去阻止佩妮将它抱起来的动作,那上面也许附着魔咒,普通人并没有这个能力来攻击猫头鹰,那只可能是巫师做的,并且是有目的性的。"停下。"西弗勒斯低沉地带着警告意味地声音让佩妮的手指抖了一下,她没有碰到猫头鹰身上,那只出去之前还毛茸茸的仓谷猫头鹰左边翅膀上的毛都快掉光了,它抬起头来低低的鸣叫,佩妮转过头来,她吃惊的望着这位一直不怎么友好的邻居满面肃容的跨过矮灌木丛走到自己家的园子里。 佩妮来不及多想就站了起来挡在了猫头鹰的前面,她开口询问:"您有什么事吗?瑞克曼先生?"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在用猫头鹰送信。西弗勒斯扫了她一眼,为了她这个明显的遮掩动作挑了挑眉毛,很好,她还知道要隐瞒这些。 西弗勒斯在离佩妮两步远的地方停了来下,他的目光越过佩妮的肩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猫头鹰,它正拍着翅膀试图再次飞起来,西弗勒斯左右看了一下:"这是寄给谁的信?"如果像他猜测的那样是寄给麦格的,那么猫头鹰受到攻击的可能性就会少很多。相反的,他也就能推断出大概是哪一方面的人干了这件事。很明显邓布利多的魔法保护了波特和她不能被人找到。 佩妮愣了一下,她皱起了眉头:"瑞克曼先生,您不认为这样的话很无礼吗?"西弗勒斯这一次正视了她,这个年轻的姑娘双手垂在身侧用带着骄傲和冷漠的语气这样反问,西弗勒斯几乎要为了她的这个反应喝彩了,他好像不耐烦解释似的挥了一下手:"是寄给米勒娃?麦格?"他这么说。 佩妮停顿了一会儿,熟悉的名字让她差点儿就放下了戒心,但她抿住了嘴唇克制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保持着刚刚的神态问:"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说着佩妮侧过身去弯下腰来伸手去抱那只猫头鹰。愚蠢的女人,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升起的怒火快被点燃了,他迈出一步一把拉住佩妮,佩妮惊叫了一声,在她反抗之前西弗勒斯那低低地几乎是从鼻子里出来的气音让她停住了动作:"你想让别人都知道波特的事?" 她停了下来,西弗勒斯左右打量了一下,暮色为他们的动作凭添了一丝暧昧,佩妮随着他的目光向后张望的时候正好看到邻居太太探出来的头,她的脸红了,西弗勒斯低声念了一句什么,突然像是有人在他们周围关掉了灯似的,佩妮吃惊的张大了嘴。随着西弗勒斯的声音,好像那灯又被打开了。 佩妮敏锐地感觉到这位看上去严厉苛板的先生并没有不怀好意,相反的他似乎是在解决问题,佩妮挣开了西弗勒斯的手,又低头看了一眼猫头鹰,她问:"是不是,它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西弗勒斯施完咒语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冷光:"最好别去碰它。"他蹲□,谨慎地试探地施了一个魔咒,猫头鹰张开嘴,佩妮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随手扔了一个飘浮咒,看了佩妮一眼转身准备回去。 佩妮看着飘在半空中的猫头鹰和西弗勒斯一点都不停留的脚步结结巴巴的开了口:"瑞克曼先生!"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转过头来,佩妮指了指大张着嘴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猫头鹰:"这个……"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哭声给打断了,她果断转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西弗勒斯皱了皱眉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迈着大步走进了伊万斯家。 哈利趴在楼梯半当中,头朝下的蹬着两条小短腿,他的手用力的撑起来努力不让自己滑下去撞到地板上,大声哭叫着引起佩妮的注意。佩妮惊呼一声小跑上去把他抱起来:"哈利,你刚刚还在围栏里。"这个孩子实在是活力过了头。 西弗勒斯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对波特的生存能力一点儿都不怀疑,除非对上黑魔王,不然只有别人倒霉的份。佩妮抱着哈利转过身来,她抿了抿嘴唇,扭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现在她能够确定瑞克曼先生对他们并没有恶意了,于是她友好的开口:"一起用晚餐吗?"一说出口佩妮的脸就红起来,虽然这个邀请看来并不那么合适,但她实在是很想要知道她的猫头鹰发生了什么事,并且麦格女士有没有收到信,而现在看来能够给她答案的就只有面前这位瑞克曼先生。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打量了一回佩妮,他挑剔着开了口:"我假设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么,"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是什么让伊万斯小姐认为,两个刚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可以友好到面对面的共进晚餐?"西弗勒斯在迁怒,他当然知道。因为佩妮?伊万斯这样轻易的相信了他,而他在心底竟然觉得有那么些微异样的情绪,于是他迁怒了。 佩妮愣了一下,她拍着哈利的手慢了下来,脸上出现了既恍惚又怀念的神色,西弗勒斯转过身去离开伊万斯家,佩妮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苦涩地低喃:"西弗勒斯。" 哈利不哭了,他的注意力全被飘浮着的猫头鹰给吸引了,他伸出一只手指着猫头鹰咿呀了一声,佩妮回过神来,失笑,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就是另外一个人,怎么会是西弗勒斯呢。佩妮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顺着哈利的手看到了仓谷猫头鹰,哦,天呐,佩妮手忙脚乱。 等把哈利安顿好了,佩妮翻出了家里的药箱,她看着猫头鹰半边毁掉的翅膀比对纱布,它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是什么大动物袭击了它吗?佩妮小心翼翼地给猫头鹰包裹起来,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它,也许自己应该给它取个名字了,那时候麦格女士就曾经说过给宠物起个名字能够让它们更喜欢你,佩妮试探着开了口:"爱丽丝?"猫头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佩妮轻轻顺了顺它的毛,它应该擦点药,佩妮抬起头望了一眼瑞克曼先生家的园子,在心里否定自己的相法,他不会答应的。 好吧,也许她应该试一试,佩妮不忍心的看着半个身体都被裹起来的猫头鹰,她带上了那些剩下的饼干抱起了哈利走到园子门口,在敲响第二次的时候西弗勒斯出来开了门,他看上去气急败坏,佩妮迟疑了一下,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哈利以为他们在玩,他兴奋的挥起手来,对着板着脸的瑞克曼先生咧着嘴笑。 佩妮趁他还没有开口之前赶忙说道:"晚上好,瑞克曼先生。"西弗勒斯扫了一眼哈利就把目光放到了佩妮身上,他似乎很不愿意看到他似的将头侧过来对着佩妮说:"伊万斯小姐在晚上敲响一位单身男人的家门,难道只是为了说声晚上好吗?" 佩妮的脸涨得通红,她知道瑞克曼先生不好说话,但没有想过他会对个并不熟悉的人也这么刻薄,甚至他在傍晚的时候才帮了自己一个忙,她抬起头来探究的看了一眼这个同样是黑头发的男人,也许他同他一样,喜欢将那些微的关心藏在冷嘲热讽之后。 佩妮克制着自己想要转头离开的想法,她对着瑞克曼先生露出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做到的最温和的笑:"不,我是想要问问,我的猫头鹰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佩妮心中一紧,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看起来好像会随时对着她念咒。 西弗勒斯看着这个对他笑得温柔无害的女人,扶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他觉得自己拿魔杖的那只手要忍不住了,也许他该给她一个遗忘咒,如果不是因为傍晚的事,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跑过来,西弗勒斯暗咒一声,松开了门。 佩妮在他侧过身体让出通道的时候对他点头道谢,一闪身进了瑞克曼先生的家。她有些惊讶的看着这间空荡的房子,西弗勒斯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我想伊万斯小姐来的目的也不会是对我房子的装潢说三道四。"佩妮收回了目光有些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一声冷哼不耐烦的开了口:"有什么动物袭击了你了猫头鹰,很显然。" "我知道,我在它翅膀上看到牙印了。"佩妮有些不安:"我还以为魔法界的动物不会那么容易被伤害。"她望着西弗勒斯,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不欲多说:"你们很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泪流满面…… 在写到JQ的地方……卡了…… 乃们的留言是某愫码字挖JQ的动力~~~~~ 咬手绢~~~请给我动力吧~~~~~ ☆、死讯 虽然佩妮得到了瑞克曼先生的保证,但她没有就此放下心来,她要担心的事实在是太多。她既担心卡特夫人那天之后被吓坏了,又担心她会到处纷说,而家里那只向她撒娇的猫头鹰更是让她伤透了脑筋,她之前从不知道,猫头鹰还那么娇贵,它必须躺在柔毛巾上才不会随时哼哼着要求关注。佩妮简直想用毛巾把它的嘴塞起来丢到仓库里去。 但她还要靠着它送信呢,佩妮觉得之前写给麦格女士的那封信她一定没有收到,而哈利的问题还是会经常发生,她只好耐着性子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只猫头鹰,希望着它能快点儿好起来,能再一次送信。 佩妮并不掩饰她对于瑞克曼先生的好奇,当她一次在晾衣服的时候看了三次那间黑洞洞屋子的窗口之后,那里就拉起了窗帘,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没有再拉起来。佩妮好奇的想着也许巫师们都不用电灯,她在心里猜测着这位先生可能是在一种并非他自愿但不得不做的情况下成为她的邻居的。毕竟那位白胡子的老校长对她保证过,她跟哈利会很安全。 有了这样的想法佩妮对于一切的发展就不那么担忧了,毕竟,她沉吟了一下,毕竟这位先生一看就是那种非常可靠的人,当然了,如果可以她还是更希望能够联络到麦格女士,同女人说起话来要更方便,男人们可不一定知道小孩子应当怎么照顾,这也是佩妮为什么没有费心再一次敲响瑞克曼先生家的大门询问关于哈利偶尔显出的魔力的事。 她虽然觉得这位先生很可靠,但他的态度让她觉得他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来管她们的事。更何况佩妮很怀疑一个到了四十多岁还单身的男人是不是清楚的知道幼儿巫师在发育期间会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她叹了一口气,幸好到目前为止哈利还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等到谷仓猫头鹰的翅膀渐渐长好的时候,佩妮不得不又一次敲响了瑞克曼先生家的大门,那只猫头鹰受伤的翅膀虽然骨头长好了,但羽毛却怎么也长不出来,如果没有羽毛它要怎么飞翔呢?佩妮这一次没有带上哈利,她拿了一个自己烤的苹果派,虽然她觉得这位先生可能不会喜欢吃甜食,但总不能空着手过去。 西弗勒斯刚刚完成了一锅魔药,他站到窗口按照惯例观察伊万斯家花园,看看那儿有什么异动,最近的巫师界又开始不太平了,因为关于布莱克的审判时间超过了双方预期,那些觉得有空子可钻的人都开始动作起来。邓布利多甚至给他寄了一次信,他希望他能够去霍格沃茨执教,但西弗勒斯拒绝了,霍格沃茨留给他的都是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少年时期是苦闷,中年时期是压抑。他并不想要再回到那个地方去,既然……波特并不会在那儿得到幸福。 他甚至没有在那儿活下去,那位全巫师界公认的伟大白巫师并没有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他在那儿或许并不快乐,西弗勒斯沉着脸回想起自己穿梭在霍格沃茨长廊里观察波特并且四处扣分时的情景,他过得并不轻松,好像随时随地都有许多事情要忙似的在走廊里来回,的确,波特在的那几年几乎是霍格沃茨最不太平的时候。 西弗勒斯一直认为对于波特的态度没有必要好起来,当然没有必要,任谁只要是姓波特都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好脸色。波特顶着以莉莉的牺牲保全下来的小命却从来不珍惜,冲动、莽撞、愚蠢、狭隘全部格兰芬多的毛病都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到,他有一段时间一直不明白邓布利多怎么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样的小子身上。西弗勒斯冷笑出声,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邓布利多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到一个人的身上,哪怕是他自己。 一个推开花园铁门的身影吸引了西弗勒斯的注意,他看着那个纤细地身影尽量小心的推开门,努力不让已经开始生锈的铁门发出一点声音,她跨了一步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这处同样空落落的园子,然后转过身去把门带上。 佩妮其实有些紧张,她在刚刚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在对面阳台上的梅尔夫人,这几天她去市场的时候都能听到关于自己的新的传闻,那跟四十八号的瑞克曼先生脱不开关系。任何未婚男女的一丁点儿来往都会被她们从放大镜底下揪出来好好的谈论一番,可佩妮没有想过有一天主角会是自己。 她有些踌躇的摇晃了一□体,最后还是一步一顿地走到门口抿着嘴走到了门口,她还没有抬起手来敲门门就打开了,西弗勒斯站在门内阴沉着一张脸:"伊万斯小姐又开始丈量花园的面积了吗?"佩妮这回已经习惯了,她微笑了一下,气氛有些僵硬,佩妮提起手中的袋子:"我烤了一个派。"如果可以她绝不想要这样说的。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看上去似乎想要狠狠嘲笑她,但他最终没有,也许是想到了佩妮的那些叹息,也许是因为他对于照片的新发现,这些事过得越久,越不能让他轻松的遗忘,他让开了门边的位置让她进来。 佩妮本来想要寒暄几句,然后再开口询问有关猫头鹰伤口的事,但西弗勒斯没有给她机会,他抖抖脑袋做出倾听的样子。佩妮原本准备好的那些客套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吸了一口气:"猫头鹰的伤口长不出羽毛来了。"也许跟这位先生接触最好是这样开门见山,他好像没有一点儿耐性。 "它没有被魔咒击伤。"西弗勒斯思考了一会儿,挥了一下魔杖,一个瓶子落在佩妮的面前,"把这个抹在伤口上。"西弗勒斯不让佩妮再多说一句话就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于是佩妮拿上了水晶瓶,举目四顾,把手上的袋子放到这个房间唯一的一张桌子上:"谢谢您,瑞克曼先生。"她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走到门边突然转过身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声音因为激动显得有些颤抖:"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巫?" 西弗勒斯愣在当场,佩妮以为他正在思索,急急忙忙说:"他二十岁,黑发黑眼,是,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最后她抱着希望问:"您,见过他吗?" 西弗勒斯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怯弱但却因为期盼而闪亮着眸光的女人,他勾起了嘴角半是嘲弄半是发泄似的说:"他,死了。"说完挑着眉头冷笑。 佩妮眼睛里的光瞬间熄灭了,她抬起手来捂住了心口好像她的心会突然跳出来,睫毛被泪水沾湿,嘴唇颤抖着挤出一个笑来:"谢谢您。"她转过身去缩着肩膀离开了。 西弗勒斯猛得吸了一口气,他不能置信的看着佩妮·伊万斯的表情,他的视线跟着她的不稳的脚步一直出了花园到了伊万斯家,他看到佩妮抬起手来抹了一下脸。他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有一个,哪怕有一个人为了他的死去掉下眼泪,而今天他在佩妮·伊万斯的脸上看到了,她金棕色的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却又强忍着不在他的面前掉下来。西弗勒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道被他封上的门,疑窦渐生,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每一次都被他忽略了,可是现在他并不觉得一个仅仅只是认识的人的离去,可以给她带来那么大的悲痛。 西弗勒斯并不是没有想过死亡,相反的他思考过许多次,他可厌的生命随时都可以画下句点。而他甚至想不出自己的丧礼上会出现谁,或许他可能连一个丧礼都不会有,他想到了莉莉,她也许会是唯一一个为他流泪的人,她本来应该是的。可现在为他流泪的竟然是一个麻瓜女人,西弗勒斯确信自己并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卷起嘴角控制不住的又想起了那张离她c黄头那么近的照片,和那句包含着太多情感的呢喃,从没有人用这样百转千回的语调念过他的名字。 佩妮打开门走上楼梯,坐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里,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她轻轻抽气,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虽然他早已经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离开得不留一点痕迹,甚至她在旁敲侧击探问莉莉的时候,那短暂的沉默已经让佩妮心口那诉诸不出的情感淡了下来,可为什么,在听到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会这样伤心。 佩妮脑海里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又冒了出来,他冷漠坚硬的像一块磐石,但佩妮知道他其实只不过是一块冰,靠近的时候虽然会觉得寒冷,可时间久了他就会融化。泪水顺着指fèng打湿了佩妮连衣裙的前襟,也许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爱他,她抽泣着把头埋进胸前,如果她能勇敢一点,只要再勇敢一点儿,那么也许他的生命就不会这样匮乏,哪怕他是看不起她的,哪怕他并不需要她的感情,起码他在离开的时候不会那样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乃太坏了~~~~~太坏了~~~~~ 这样伤人家的心说 到底你以前干了什么让小姑娘对你念念不忘至今啊至今 嘿嘿,这章的JQ够明显了吧~~~~ 神马?你说是跟原版教授~~~ 嘿嘿,我有说过现在这个重生的不是佩妮世界里原版的吗? 求留言,有留言我就有码字的动力了 在教授生日之前请给我动力让我能在九号双更吧!!!!! ☆、往事(捉) 西弗勒斯那天晚上没有出现在伊万斯家,他胆怯了,虽然他并不想要承认,但他自己知道佩妮?伊万斯带给他的冲击有多大,他一点儿也想不出这个女人过去的样子,能够记起的只不过是那一封愚蠢可笑的信。她写信给邓布利多要求去霍格沃茨上学,并且告诉他自己成绩优秀。那个时候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都好像是一个笑话。 他甚至觉得也许自己的记忆哪里出了错,她看上去跟最普通的那类人没有任何区别,在她的身上也看不到愚蠢或者可笑这样的形容词。西弗勒斯并不认为自己是因为她的那些没有从眼眶中滑落的眼泪才对她改观的,那也许是在一个星期前那个糙坪上的傍晚,也许是在更久之前,当他第一次站在伊万斯家的房子外面听到她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在他的印象里就不再是那个满脸雀斑长脸长脖子的形象了。 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那个决定不那么坚定了,他开始疑惑也许过去有一些他从没有发现过但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现在正在他的身边延续着。在他年幼的时候的确没有关注过除了莉莉以外的任何人,哪怕她们那时候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哪怕她是莉莉的亲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麻瓜不是吗? 现在的西弗勒斯仍旧那样想,她是个麻瓜这不可能改变了,但,也许不是只不过。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对她竟然有一丝歉意,不是因为她的伤心或者是眼泪,虽然她那亮棕色的眼睛里那一簇小小的希望一下子被他浇灭了,他却并不后悔这么做,这样对他更好些,过去的麻烦总不会找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欺骗了她,或者并不能算是欺骗,毕竟他的确死过一回。他的歉意是因为他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任何企图,甚至那句话从她的嘴里问出来时,西弗勒斯觉得她是全身心的希望着他还活着。西弗勒斯抬起头来望向伊万斯家的方向,头一次想到的不是那个冠着波特姓氏的小鬼,而是那位同样姓伊万斯,却对他似乎抱着别样情感的女人。 佩妮把头埋进抱枕里,紧到不能呼吸的时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西弗勒斯?斯内普原本已经渐渐模糊起来的脸颊突然在她的脑海里清晰了,那些他说过的话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从佩妮诸多回忆之中跳了出来在她的眼前来来回回,佩妮抽泣一声,她想到那个男孩带着倨傲轻蔑地神色鄙夷她手里的午餐篮子,她想到那个男孩手里永远都拿着的那本厚厚地书,在她想要翻看的时候,他哧笑出声的样子。 她呜咽了一声抬起脸来似笑非笑,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缺点就跟他的优点一样明显,但人们往往都只看见那些不好的,而对那些闪光点视若无睹,包括莉莉。佩妮知道莉莉决定跟詹姆?波特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多么的伤心。那个夏天,每天的晚上,当莉莉在跟波特用双面镜聊天说着情人间没有意义却甜蜜得发腻的情话时,他都站在楼下荫影里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西弗勒斯在楼下看着莉莉,佩妮在窗口看着他。 佩妮还能清楚的记得十六岁夏夜的凉风,他就在那下面站得笔直等待莉莉或许会投来的目光,她再也忍耐不住的跑到楼下,想要对他大喊走远些,离莉莉远些。她是个好姑娘,但她永远不会适合你。佩妮想要这样说,却只是任着眼泪流下来,一颗颗打在鞋尖上。她躲在纱门后面,看着西弗勒斯隐约可见的影子泣不成声。 伊万斯夫人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跟莉莉吵了架。她也是唯一一次冲着伊万斯夫人发脾气,让她别管她。从那个时候开始佩妮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和莉莉亲密无间了。莉莉并不知道,但佩妮却不能当作没有发生,她感觉着那些苦涩一点点啃食自己的心,也许是西弗勒斯的,也许是她自己的。她再也不能和莉莉回到从前了,哪怕她早已经知道西弗勒斯有多爱她的妹妹。但从那个夏天之后,她和莉莉的感情就再也不可能同从前一样,她可以承认失败,甚至她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只是受不了,受不了自己珍而重之密藏心底的人这样卑微地等待一个回眸,她可以,但西弗勒斯却不行。他应当永远骄傲并且冷漠。 西弗勒斯挺直身体的侧影一直到月亮落下去都没有消失,而佩妮也站在门内陪伴着他,她的眼泪没有断过,直到喉咙沙哑额角疼痛,她也止不住泪水滑落。那是佩妮最后一次见到他,西弗勒斯十五岁她十六岁时的夏天。那之后,她的心口就像是空了一块,偶尔一抽一抽的疼着。 哈利从房间里爬出来,四肢并用的爬到佩妮的身边,他把头靠在佩妮的小腿上眼睛向上露出一个笑容,佩妮把他抱起来放到膝盖上看着他那双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哈利"啊"了一声,他伸出手拍拍佩妮的脸颊,好像好奇为什么湿漉漉的,他疑惑地看着佩妮,那样天真无辜。佩妮合上眼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泪光,她微笑着看着哈利。 就算悲伤日子也还是要过下去,接下来的日子佩妮虽然心情低落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偶尔想起的时候她会对着照片发一会呆,但紧接着哈利总会有各种情况引起她的注意,让她暂时忘了这件事。她的校对工作也越来越顺手了,寄过去的稿件让布朗太太赞不绝口,她在佩妮完成最后一部分稿件的时候给佩妮邮寄了一份通知书,那是从一本杂志上剪下来的,佩妮看过之后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您真的认为我可以吗?"布朗太太知道一些佩妮的状况,她每一次都做的最快,并且做的最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厉:"是的,我的孩子,你可以试试看。"佩妮放下听筒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都在发飘,从没有人对她说过她可以从事文字方面的事,但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接电话的哈利,弯下腰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了他一口:"哈利,我说过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对吗?"那些流走的时光不会回来,遗憾也会永远留在她的心底,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养活自己和哈利。 佩妮找出了上学时用的那台打字机,她擦干净换好色带之后坐在了打字机前,哈利抱着他的小猴子玩偶流着口水盯着佩妮看,他以为那是一样新玩具。佩妮朝他微笑一下,转回过来对着白纸构思,她不可能总在哈利睡着的时候才工作,那样时间不够,她没有办法干得更多。而当写些小故事这个念头一从佩妮的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竟然伴随着许多有用的枝节和对话。 她试图找到这些东西的出处,最后告诉自己,也许她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佩妮很快就构思好了一则小故事,布朗夫人说过那只需要登在杂志中页,不超过三百字,但最好能够让人觉得有趣。她的手指在打字机上飞快的敲打着,哈利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他发出笑声,拍打起儿童餐椅的桌面来。佩妮打一下他就跟着拍一下,跟不上节奏的时候就"啪啪"乱打一气,他跟佩妮一样认真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工作。 第一个故事就这样诞生了,佩妮等油墨干了之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很奇怪的那些字符像是直接从佩妮的脑子里跳出来似的,它们直接跳到了纸上,自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小故事,佩妮拿起那张薄纸又读了一遍觉得自己不可能改得更好了,才把它放进了信封,并且给布朗夫人写了一封信。 第二天去集市的时候佩妮把它投进了邮筒,她哼着歌快步走回家,她在集市里遇到一些在家里接手工活来贴补家用的夫人,在她礼貌又羞涩地询问之后,她们告诉了她哪儿可以接到这种活,她带的钱不多,只先付了一部分的材料费,等做完之后再看成品给工钱,第一次如果成功,那么后面就可以预领薪水了。这比校对稿件的钱来得容易而且更多,佩妮很希望她的稿件能被录用,但她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一样事物上。 佩妮在家门口遇到了梅尔夫人,她跟她攀谈起来:"哦,佩妮,你好吗?"佩妮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您怎么样?""我当然也很好,除了小约翰太调皮了。"她空着的那只手抬到胸前拨弄了一下脖子里带着的项链,假装不经意的问:"听说你同四十八号的瑞克曼先生相处的很不错,要我说,有一个这样的邻居可真叫人吃不消呢。" 佩妮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垂下了睫毛整理出一个笑:"他人很不错,帮了我一些忙。"梅尔夫人做出倾听的样子,但佩妮已经不想要跟她多说了,她提了提手里篮子望了一眼自家的房子抱歉地说:"真对不起,我得回去了。哈利说不定已经醒了。" 梅尔夫人似乎有些遗憾:"当然当然,小孩子一个人在家里总是让人担心的。"佩妮向她点头示意之后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来,这些天她并没有再去打扰过瑞克曼先生,那瓶魔药很有效果,猫头鹰的毛也已经长出来了,但佩妮自觉上次十分失态,而且这位先生当时的表情看上去是"拿了赶紧走,离得越远越好",她也就没有费心再去道谢,等到魔药用完了她总要去把瓶子还给他的,那时候道谢就行了。但她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来向她探听这些事。 西弗勒斯幻影移形回到园子里的时候正巧听到了这番谈话,他冷哼一声,这个世界不论是到了哪儿都不缺乏蠢货,佩妮关上铁门转身进家门的时候抬起头望了一眼瑞克曼先生家的房子,这栋房子看起来孤伶伶的很冷清,这条街上只有四十八号和四十九号花园看起来空落落的。佩妮没有时间打理,而西弗勒斯从来不在意这些。 西弗勒斯的目光落到佩妮身上,她看上去比上一次还要疲倦,眼下有些青黑,一个人提着看上去快要有她一半份量的篮子,里面塞得满当当的,他想到之前见过的一次她也是这样,她好像在尽量减少出门的时间,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在那之前还不是这样。联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他明白了自己也是让她困扰的一个方面。 他遥远地望着她在夕阳下显得异常脆弱的身影,深吸一口气,抽出魔杖对着那个还没走远的蠢货快速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雨滴帮我捉虫,么么一个 教授啊教授 你说你十五岁的时候干嘛不从了佩妮呢~~~~ 唉~~~绕个一圈我还是要把你配给她滴~~~~~ 嗯,这里的佩妮是穿越的,但她不知道自己是穿越的(唔,就是比真正的二十岁女孩要多些阅历,但又想不起来~~~~~乃们……明白的吧……望天……) 继续求评求动力~~~~ 给我力量让我在明天可以鸡血双更吧!!!!! 又抽了根本不能回评啊啊啊啊啊!!!! 鞠躬谢谢小透明的长评~~~虽然又说不通过审核~~~远目~~~~~ ☆、主日学 布朗夫人的电话是随着杂志一起寄过来的,她称赞了佩妮的故事并且告诉她说如果能够保持下去那么她的稿酬会慢慢多起来。佩妮高兴极了,虽然现在的收入还不算多,但总比一页页一字字的校对花的时间少,佩妮看着手里的信封松了一口气,成功了一次她开始有信心了,在这之前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干这个。 当天的晚餐佩妮小小的庆祝了一下,虽然同她一起庆祝的哈利目前为止还不能吃大餐,但她破天荒的允许哈利那天选择他喜欢的口味而不是平时那些加了胡萝卜泥的粥。哈利很满意,他吃得很欢,嘴巴上像是长出了一圈胡子,笑的时候顺着下巴滴下来,佩妮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他是个小天使而不是个喜欢捣乱的小坏蛋。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来了,邻居突然邀请佩妮去参加主日学,春夏时每隔一个月他们就举办一次这样的活动。卡特夫人还特意上门告知佩妮:"我能帮你看着哈利,你也可以给孩子们讲讲圣经故事。"佩妮意外的看着卡特夫人像过去那样带着和蔼微笑的脸庞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每一次的小区活动她都因为要照顾哈利而留在家里,卡特夫人看到佩妮这个样子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她们都会喜欢哈利的。"佩妮垂下头去,她眼睛微湿轻轻点了点头:"当然,当然。我会准时去的。"说着她朝卡特夫人点了点头。 卡特夫人走之前说:"这次轮到A到G姓氏开头的人准备ròu类,"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我记得你的甜点做的好极了,不如我跟你换吧。"佩妮感激的看着卡特夫人,她知道她的经济状况不好,而每次街区活动时每家每户都争取拿出最好的东西来。 佩妮实在想要问问卡特夫人对那天的事有些什么看法,她已经过来邀请她们了,那么没事了?佩妮觉得卡特夫人的态度跟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亲切些,佩妮不那么肯定的想着,难道她忘记了吗? 关上门之后佩妮才想到哈利是一个巫师,而主日学都是些基督教徒,也许这并没什么关系。就好像她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巫师过圣诞节。莉莉从小就不耐烦坐在教堂里听布道,或者拿着印有各种字样的小盒子为了教会募捐,她更喜欢大家一起坐在大糙地上铺着旧c黄单一起聊天吃东西,然后痛快地跟街区里其它孩子玩上一个下午。 她从冰箱里拿出柠檬汁,又找出筛子和玻璃大碗,转头看着抱牢小猴子玩偶在围栏里睡着了的哈利翘起了嘴角,如果他妈妈没关系,那么他去也不会有关系的,莉莉去过那么多次,从来没出什么问题过。也许她应该想一想该做些什么能让哈利有机会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等他再大一点的时候,而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佩妮准备做伊万斯夫人很受欢迎的苹果冻,她通常在夏天的下午茶会到一半的时候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就算已经吃得半饱了,她还是每次都能再吃下整整一块,莉莉还曾经因为这个每个星期都让猫头鹰带着施过保鲜咒的盒子回来,这也很适合在夏天里吃,酸甜可口又解暑。只要点上一些蛋白冻或者淡奶油,就能直接摆在餐桌上,哪怕在客人面前也不会失礼。 真是要感谢卡特夫人,如果要准备ròu类那起码得装上两盒子,牛ròu可不便宜,鸡ròu又显得太过随意了,佩妮笑起来,她开始往好的方面想,既然卡特夫人能够接受,那就说明普通人对于神奇的力量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好像超人电影也一直都很受大家的欢迎。 秤出要用的砂糖和淀粉,在削苹果的时候哈利醒来了,他扭动着身体揉揉眼睛,然后他发现了佩妮,"啵"的一声吐出一个泡泡来,他以为要吃水果糊了,佩妮笑着放下手里的苹果,把削皮器放回了厨房,从哈利的奶瓶飘起来又落下去弄湿了整张c黄之后,佩妮就有意识的把刀具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怎么了,肚子饿了吗?"她走上去拍哈利的背,哈利扭动着身体往她怀里拱,佩妮搂着他:"做了美梦吗?"哈利咧着刚长出四颗牙的嘴把手指送进去。 谷仓猫头鹰在屋子里拍着翅膀飞来飞去,佩妮不得不挥着手赶开它,它炫耀似的扇着羽毛绕了一个圈,停在窗台上理了理羽毛,佩妮威胁着扬了扬手里的信,已经快要半个月了,她确定麦格女士没有收到前一封信,而如果猫头鹰并没有被魔法袭击,那么一定是一场意外,它只要再送一封过去就行了。 猫头鹰缩了缩脑袋,它不能告诉佩妮那次发生了什么事,但它在回避着送信,而如果信封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它就不害怕了,佩妮当然没有第二个用猫头鹰来通信的朋友,她只是曾经想过要直接用猫头鹰把魔药瓶子送还给瑞克曼先生,但那太失礼了,虽然这可能是双方都最满意的交流方式。 佩妮看着桌子上完成了一半的苹果冻和停在窗台上骄傲展示自己翅膀的猫头鹰,觉得自己应当对瑞克曼先生表示感谢,虽然他并不情愿,但的确对她提供了帮助。佩妮抬手揉了揉额角,他可真是一个难以讨好的人,不管怎样的友好都不能让他有半点善意的响应。 想到这个佩妮又笑了起来,她已经隐约有些明白瑞克曼先生是为了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或许就是邓布利多先生保证中的一项,她们绝对安全。而越是难是讨好的人就越坚定,这位先生越是难以接近,她们就会越安全。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那么讨厌她们却还是每时每刻都在保护她们。佩妮抿起了嘴角,她明明知道他的窗帘拉着却还是时不时的会朝他张望就是因为她断定这位先生正在窗帘的后头看着她们。 哈利感受到了佩妮的好心情,他笑得更乐呵了,佩妮抱着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这样放松了,她的情绪也影响着哈利,佩妮觉得哈利似乎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笑过了。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她伸出指头点点哈利的鼻子,凑上去亲了一口。 到主日学的那一天,佩妮早早就起来了,点心和卡片她已经准备好了,哈利也被佩妮打扮的非常精神,他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孩子,穿上蓝色海军衫真是可爱极了,佩妮把哈利放进婴儿车里,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推着车出了门。 因为大多数的时候佩妮都得带着哈利,为了方便出行她早就在台阶旁放了一块木板,需要的时候就搭在台阶上,哈利稳稳当当的坐在车子里来到花园,佩妮环顾了一下,伊万斯先生在的时候这里曾是整个街区最漂亮的花园,每隔上一段时间伊万斯夫人就会在这里开个茶会,而现在,墙角边的蔷薇叶子疯长,玫瑰只剩下一丛丛的枝干。佩妮深深吸了一口气,会好起来的,她低头看看哈利,等哈利再大一些的时候,她们可以一起打理花园。就像她小时候跟莉莉一起为爸爸做的那样。 西弗勒斯透过窗帘看着穿着夏季无袖连衣裙戴着帽子的佩妮推着哈利走出花园的大门,他皱了皱眉头,这是要出门办事?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野餐篮子呢,她难道准备跟邻居一起野餐?西弗勒斯喷了一下鼻息,她以为这很容易?隐藏波特的巫师身份让他跟一群麻瓜呆在一起?他恶狠狠的哼出声来,她不久就又要失望了,她们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记得了,等到再一次发生的时候,她们又能和平相处多久呢? 他不耐烦的看着佩妮手忙脚乱的打开铁门,这道门坏了,得有人推着它才能顺利的让哈利出去,佩妮只能让婴儿车车头顶着铁门一点一点推出去,西弗勒斯抖了一下脑袋,真是麻烦的女人,如果她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接着他想到了上次的事,有一个波特哪怕是呆在阿兹卡班也不会安然无事。 门突然自己推开了,好像上足油似的,佩妮惊奇的望着它,然后回过头来对着瑞克曼先生家白天夜里都不曾拉开过的窗帘微笑了一下,西弗勒斯正对着她的目光,像是被烫着了似的退后一步,低咒了一声,那是波特的魔力,不是他的。 但佩妮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是隔壁这位虽然古怪却好心的先生又一次伸出了援手,她摸了摸正努力抬起头来的哈利,看着篮子里的苹果冻,冰箱里还有一份是少加了糖的,那本来是为哈利准备的,也许可以分一点儿给瑞克曼先生,他说不定也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教授生日快乐!!!!!!! 矮油~~~~教授你这个闷骚,明明就帮了佩妮一把嘛 真的是为了波特咩?还是已经不知不觉被佩妮感化了呀? 被拍飞…… 六点的时候会有加更哟~~~~~~~~ 某愫要奋发,求动力~~~~~ 留言收藏包养什么都好,赐于我动力吧!!!!!我爱教授!!!!!!! ☆、魔咒(教授生日加更章) 几乎每一家都出动了,这本来就是家庭日的一种方式,主妇们穿着套裙戴着帽子,男人们拎着篮子跟在后头,佩妮看到梅尔夫人拎着她最拿手的酸奶派走过来朝她打招呼,她连忙跟着笑起来。"今天天可真是热啊,我希望冰箱不要坏掉。"街区教堂的冰箱有些老旧,常常会坏,她们上一次就是因为冰箱而募捐的,不过还没集齐,看来今天还得再说一次这个问题。 佩妮笑起来:"我想不会的,卡特夫人说过上次已经先拿出去修了。"梅尔夫人家的约翰跑过来,对着婴儿车里的哈利伸出了手,哈利咯咯笑了起来,梅尔夫人拍了一下约翰:"这是哈利,他还小呢,不能跟你一块玩。"约翰还不到三岁,他仰起头来对着佩妮伸出手:"不给糖就捣蛋。" 梅尔夫人有些尴尬,那是她的大儿子艾迪教给约翰的,佩妮伸手进了篮子拿出几块水果糖放在约翰的手心里,约翰欢乐瞪大眼睛尖叫:"艾迪艾迪,你说的没错。"梅尔夫人伸手抓了个空:"这些小坏蛋们。"她抱歉的朝佩妮笑笑。 "男孩子总是调皮一些的。"瑞蒙太太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对穿着一模一样连衣裙的姐妹,她们看起来都不太满意,在她们妈妈看不到的地方相互扯着裙摆。"丽萨,丽娅。来见见哈利。"她温和的笑着,小一些的女孩做了个鬼脸,她凑过去然后惊叹:"他的眼睛好漂亮呀。"大些的那个也绕过来,她抬头问:"是女孩吗?"佩妮摇了摇头友善的笑着:"他是个男孩。" 她们梳着一模一样的蛋卷头,摇头的时候卷发也跟着一上一下,连吃惊的表情也一样。瑞蒙太太骄傲地笑起来,丽萨抬起头问她:"你要再给我生个妹妹还是弟弟?"佩妮扫了一眼瑞蒙太太扶着腰的手微笑着祝福了她,梅尔夫人露出羡慕的笑容:"如果我也有一个这样的甜心该多好。"她看着两姐妹的金色卷发:"男孩子实在是太调皮了,是不是佩妮?" 佩妮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她们好像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位母亲,这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来看看哈利,卡特夫人走过来说:"哈利还没到调皮的时候呢。"她拍拍佩妮的手说:"去把点心放到冰箱里去吧。他们可总算把它修好了。"一时间女人们的话题又都围绕在新冰箱的募捐上。 佩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疑惑,梅尔夫人竟然没有把焦点放到她带来的甜点上,佩妮已经做好了向她们解释的准备了。是什么让她们突然间就对她和哈利热情了起来,好像一天之前她还是个新搬来的居户,被迫接受着邻居们的评估;一天之后她似乎就成了所有人最喜欢的那位邻居。每个孩子绕过她跑动的时候都会再看看婴儿车里的哈利,哈利挥着手像在跟他们问好。 "我带来了一些罗娜唐恩苏饼,你呆会儿一定得尝尝。"同多丽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友好的对佩妮这样说。佩妮愣愣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别人会喜欢她,她还没有那么吃惊,但多丽的友好确确实实让她吃惊了,她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这太不正常了。所有人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都对着她微笑,亲切友好是她们脸上唯一的表情,那里面既没有刺探也没鄙夷,甚至连好奇都没有,佩妮抓紧了婴儿车的手柄。 当又一个原本她并不认识的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并对她笑的好像同她是蜜友一样之后,她把哈利从婴儿车里抱出来,走到了乔治·怀特先生的面前,压下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对他扯出一个笑:"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冻,结束之后也请您尝一尝。"怀特先生开心极了,他逗了逗哈利,他从佩妮还是个小姑娘时就开始在这儿布道了,而他对所有人都是同一种态度,佩妮根本不能从他的举止中看出些什么来。 佩妮抱着哈利规规矩矩的坐在长椅上,她低下头像别人一样听先生说话,她的耳朵却略过"冰箱""募捐"之类的字眼,眼光在垂着的眼皮下面四处打量,她好像突然间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卡特夫人的友好还没有那么明显,但其余那些她平时不太接触的人在转过头来的时候都对着她笑,那好像是强迫着的,一定要对她笑似的。 她的心紧了紧,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低下头去看了看哈利,他对佩妮的态度没有改变,把他抱得紧了还是会发脾气,别的孩子却并不一样,小约翰扭过头来对着佩妮做了一个鬼脸,那么说孩子的改变没有成人那么明显,难道是因为哈利是巫师? "不给糖就捣蛋!"在每个孩子说祷告金句的时候,约翰突然冒出这个来,梅尔夫人涨红了脸低声喝斥他,大家都善意的笑起来,约翰吸着手指咧开嘴对着他的妈妈笑,样子可爱极了,佩妮却笑不出来,这一切都不对劲。 "佩妮,听说你准备了故事。"瑞蒙太太邀请她和卡特夫人一起坐在从家里带的旧c黄单上,她摆上了茶具,卡特夫人赞叹:"你竟然还带了这些。"说着帮起忙来,佩妮心烦意乱,她想要停止这些却不知如何是好,哈利抓起一只杯子,卡特夫人马上夺下来:"这可不是你该玩的。"说着塞了一只橡皮鸭子到他手里。 佩妮心不在焉的给几个孩子说了些小故事,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故事,在他们看来吃的东西都藏在冰箱里而不是天使带来的,而父母们也会告诫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不要同陌生人说话那又怎么可能遇得上天使呢。他们不停的提着问题,把佩妮弄得心烦意乱,最后还是梅尔夫人给她解了围:"过来,小子们,分点心了。"他们一哄而散。 卡特夫人抱着哈利:"现在的孩子们可不像以前了。"她轻轻摇晃哈利:"但是哈利会很乖的,对吗?"哈利吐出一个口水泡泡来。 太阳越来越烈,篮子里的食物也都已经吃完了,大家开始告别:"下次轮换。"佩妮勉强笑笑,没有一个人对她提出让她带东西来。而其它人都已经分配好了工作。谁带茶具,谁带c黄单,谁来安排坐次。佩妮抱着哈利的手越来越紧,好像他会突然被人抢走。 她突然想到什么,来不及跟所有人告别就快步走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瑞克曼先生家,那些或快或慢散步回家的太太们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人在背后用针扎她似的飞快的打开了花园的铁门走了进去。 "嘭"的一声,西弗勒斯气急败坏的从坩埚前抬起头来,他马上明白了是谁,除了佩妮·伊万斯,他这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会来。他走到门口大力的把门拉开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佩妮·伊万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努力想要保持仪态,但她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西弗勒斯往她身后扫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佩妮咽了一口唾沫,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她要说,这儿的人突然喜欢上了她跟哈利,而她觉得害怕?这位先生会不会把她给扔出去,她忐忑地眨眨眼睛,西弗勒斯不耐烦了,他让开身体先走了进去。 佩妮把哈利的婴儿车留在门口,抱着哈利走了进去,哈利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间屋子来,他好奇的转动脑袋,佩妮顾不及这位先生可能会有的怒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了口:"先生,我知道可能打扰到您了,"她咬了一下嘴唇,显得有些苍白:"但这很不寻常。您知道有那种突然让别人喜欢上你的恶咒吗?"她觉得这很有可能,莉莉曾经说过咒语是千奇百怪的,如果有也说不定。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你觉得这是恶咒?"让别人喜欢自己,正常人不都该觉得这是件好事吗?佩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她生出一种荒唐感,既想要教训这位先生又突然有些心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与人相处吧。佩妮抿着嘴唇压下想要叹息的冲动:"那么说,是您施的咒语?"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好意被践踏了,他火冒三丈,佩妮立马就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她悄悄后退一步,把哈利抱到胸前好像他能给她勇气似的。她清了清喉咙:"谢谢您,但,我认为这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西弗勒斯紧紧盯着他,他既愤怒自己做了这件事,又愤怒竟然还被她知晓了,更愤怒她竟然并不领情。 佩妮见他没有开口反驳紧接着说:"如果是您呢?"西弗勒斯不说话了,他不能想象突然被一大堆人友好亲切地对待。他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地却最终还是说了:"过一天这个咒语就会失效的。" "谢谢您。"佩妮望着他笑她心里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我认为,我跟哈利,不论是谁都不需要用咒语来讨人喜欢。"说完她告辞出门去了。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在阳光下压得圆短的影子,突然挑起了眉头,这个咒语他自己从来没有试过。佩妮出了铁门走在篱笆外面,西弗勒斯只能看到一点儿影子,他抿起了嘴唇,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认同这句话的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生日快乐!!!!!!!! 打滚~~~~~~~ 教授请您赐给我减肥魔药吧!!!!!!!梅林!!!!!!! 教授生日的这天进了月榜前二十,好幸福啊, 这果然是教授想要跟佩妮赶快在一起才会让我进前二十的嘛~~~~~~捂脸 为了教授的幸福,留言吧~~~收藏吧~~~~~包养吧~~~~~ 留言就是给教授的礼物哟~~~~~ 乃们看着办哟~~~~~ 森森的盯…… ☆、来信(捉) 西弗勒斯上午的那锅魔药被佩妮·伊万斯毁了大半,她敲门得太不是时候了,但西弗勒斯竟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生气,佩妮·伊万斯又一次让他吃惊了,她明明是渴望着被像常人一样的对待的,也许也还期待过被旁人喜欢,接受她也接受与众不同的波特。可当他真的用魔法帮她做到时,她又害怕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熬过了头变了颜色的魔药抬手倒了些青绿色汁液进去,他能够理解这种骄傲,这个咒语他很早之前就学会了,从霍格沃茨图书馆一本残页的书上,但他从来没有试过,哪怕他曾经那么渴望着莉莉能够同他爱她一样的爱他,也从没有打过这个咒语半点主意,连同迷情剂,这些都是虚假的,就算这些喜欢认同在魔药魔咒的作用下看上去美妙无比,那也还是假的。 他可以酿造,但他不屑虚假。不论是怎样的感情,假的就是假的。在她发问之前,他从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去得到一个人的爱,不论这个人是谁,这是他的骄傲。 就好像他其实也能酿造遗忘药剂,加入古代魔纹之后,他可以忘记他想要忘记的一切,那个人会从他的记忆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一星半点有关于她的东西都不会留下,他可以这么做的,疯魔了总比一直痛苦着要强,更何况这一天天一日日慢慢磨折着的苦痛还不如一饮遗忘剂。 可他从不是懦夫,悔恨是让他度日如年,可这是他应得的,每痛苦一分他的心就轻松一分。西弗勒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封信,邓布利多再一次要求他出任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一定已经几次请求辞职了,不然邓布利多不会这么着急,他看着桌边放着的《预言家日报》,布莱克顺利的被无罪释放了,他正躺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里,西弗勒斯挑挑眉,哪怕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再想去霍格沃茨。 熄灭坩埚后西弗勒斯给魔药装瓶准备寄到圣芒戈去,如果布莱克是住在那儿,那么他一点儿也不介意给这埚魔药里再加上点什么,也许现在的布莱克也正希望着能够发生点什么。 佩妮把哈利放到围栏里,他踢了踢腿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眯上了眼睛,佩妮给他搭上小毯子走进厨房加热牛奶,等待的这短短时间里,佩妮的心思绕到了瑞克曼先生的身上。她现在已经不再认为他是个古怪的人了,看着他生硬冷漠的样子佩妮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她晃了晃脑袋,她不应该因为从瑞克曼先生那里得知坏消息就对他抱着别样的感情。 这很复杂,一方面这位先生看上去很可信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而她也没有勇气再次询问细节,佩妮抬起头望着洒满阳光的庭院发怔,她不能肯定自己再一次听到西弗勒斯死去的消息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她为了西弗勒斯哭过两次,十六岁那年夏天一次,二十一岁的夏天又一次,在漫长的时间里,她也只有这两次情绪外露,他不知道,莉莉也不知道,从没有人知道。 就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佩妮也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却还记得那个自卑着又骄傲着的单薄身影,仿佛只有在她的面前才能找到的自信心的小男孩。佩妮低下头去,嘴角带上一些微不可察的笑容,西弗勒斯为了自己是个巫师而骄傲,可他的自卑又这样明显,等他渐渐长大,那样的情绪才慢慢不见了。 佩妮用手指剥着琉璃台上的花纹出神,莉莉在跟他约好见面的时候都会哀求佩妮一起跟去,爸爸妈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他们总怕别人看到之后会伤害莉莉。每一次见面,这个男孩就又多了一点不同……沸腾的牛奶"咕噜咕噜"的冒起泡来,她惊醒过来走到灶边关掉了火,那些过去已经离得她很遥远了,但西弗勒斯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影子却在这个午后越来越清晰,佩妮有些茫然,她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的心告诉她西弗勒斯还活着,他还活在哪个地方。 她把牛奶从锅子里倒出来放凉,半带嘲笑的叹出一口气来,把这微弱的心声当成白日梦,转过身走到客厅里去,拿出稿纸。佩妮的创作并不顺利,她的经历让她写不出那些大众爱看的花好月圆,在顺利发表了几个小故事之后,布朗夫人又向她推荐了几家杂志,建议她试试看短篇中篇的故事,佩妮喜欢的那些并不受杂志编辑的青睐,她被退稿了。 她从头又看了一次稿子,翻出了布朗夫人寄给她的杂志,她决定妥协,在她没有固定收入之前也只能按照别人的喜好,提高生活质量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事,也许圣诞节的时候她就能给哈利买个象样的圣诞礼物了。 她在这样想之后一个又一个故事跳进她的脑袋,她一面构思一面把牛奶倒进奶瓶,睡着了的哈利比他醒着的时候吃的更快些,佩妮看着他喝掉了大半瓶奶用纱布擦了擦嘴,抬头看了一下时钟。 窗外一只大鸟扑扇着翅膀拍打窗子,佩妮吓了一跳,这只鸟大的几乎把窗子都给盖住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佩妮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一只羽毛灿烂的热带鸟,它的爪子下边还系着一封信,谁会用这样的信使来寄信呢?看它长长的喙吧,佩妮觉得自己要是被啄上一口一定会皮破ròu烂的。 就在佩妮犹豫着要不要开窗的时候,它好像发怒似的大声鸣叫,翅膀拍得更用力了,佩妮哆嗦了一下,她四处环顾了一眼,厨房间的窗子是开着的,她盯着这只鸟很怕它就这么飞进来,该怎么办呢?这一定不会是麦格女士寄来的信,这样一位严谨的女士,决不会派一只这样的鸟来。 就在佩妮一动都不能动的时候,隔壁那位阴沉的瑞克曼先生突然从天而降似的"啪"一声出现在了佩妮的面前,这回她忍不住了,惊吓过后,只看见他的脸色更差了,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佩妮一眼,右手甚至还举了起来,佩妮反应过来了,她一个箭步站到了围栏前面防备地看着他,她知道瑞克曼先生不会伤害哈利,但她已经成了习惯,更何况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她的家里。 奇怪的是瑞克曼先生却并没有生气,他好像还带着点赞赏地看了佩妮一眼。佩妮愣在原地,瑞克曼先生转过身去皱着眉头看着那只大鸟,佩妮一时间为了自己的反应过度不好意思起来,她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瑞克曼先生的背影,然后她锁住了眉头。 警戒咒一被触动他就知道了,这不是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学生们除了猫头鹰不准许带任何一种鸟类去霍格沃茨,更何况现在正在放假,猫头鹰棚屋里只有学校的猫头鹰,而这个世界上会写信给佩妮的巫师,除了邓布利多就只有麦格。 窗户被打开了,那只大鸟"呼"的一下子就到了佩妮的眼前,西弗勒斯上前一步挡住了它,它似乎有些顾及西弗勒斯手里的魔杖,扑着翅膀不敢上前,西弗勒斯转过头去:"看来,这只是一封信。"他放下手臂,佩妮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解下信。大鸟叫了一声,拍着翅膀又从窗口出去了。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落款"布莱克",她从不认识叫布莱克的巫师,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瑞克曼先生一眼,他正抬着头把视线落在客厅的摆设上,一眼也没有扫向信封,佩妮微笑了一下,她开了口:"您认识一位布莱克先生吗?" 西弗勒斯骤然转过脸来,他皱着眉头看着那封信像是盯着墙壁上的什么污渍。佩妮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了些什么,她低下头又看了一眼这封信上的署名,觉得这可能是一个不怎么好的人。她犹豫着是不是该当着瑞克曼先生的面拆开信看看。她咬了一下下唇,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大大方方地打开了羊皮信封。 西弗勒斯为了她的动作吃惊,佩妮·伊万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在他突然出现之后竟然还给予了他信任,他皱起了眉头,轻轻哼了一声,随意的信赖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佩妮对他的不满充耳不闻,她的注意力都在这封信上,这是一封短信,这个人自称是哈利的教父,并且告诉佩妮说,一旦他的事办完了,就会来接走哈利。没有开头,没有问候,没有说明情由,好像只是来通知佩妮他的决定,好像他会像瑞克曼先生一样突然出现在伊万斯家抱走哈利一样。 这封信写得非常含糊,措词也并不客气,佩妮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深深吸了两口气,克制住脾气,当着瑞克曼先生的面坐到桌子前,拿出一只信封,写上了署名把那封信装进去,招来了猫头鹰系在它的腿上,给了它一块小饼干。 西弗勒斯挑起了眉头,佩妮的字写得很大,气愤之下笔迹也很重,墨水在信封上晕出一朵花,他知道那是寄给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生日的第二天就有朋友生日 本来不想去啊,但是又不得不去 浦东好冷啊,吃的东西好矬啊 根本木有饱说 离家好远的愫打车回来的想赶在一十点之前更新的 结果根本木有车,只好九转三…… 总算来得及了 话说,希望乃们木有等得不耐烦 累死了,超过我的睡眠时间啦~~~~~~ 好想倒地不起,但是还要洗头洗澡 一点也不想动~~~明天还要上班~~~~远目…… 留言什么的我明天再回了,错字什么的明天再改了~~~ 实在不行了,我要倒地了 PS:谢谢一壶寒写的长评,我爱乃们!!!!! ☆、继承权 佩妮出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好受些了,她决不接受有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里抱走她唯一的亲人,哪怕他真的是哈利的教父也绝对不行,看看他写的信就知道他是个无礼的家伙,并且他还是个巫师,如果哈利由他带走,她可能就不太容易见到他了。 她抬起头看到瑞克曼先生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他看起来很满意,倒不是说他的表现地多么明显,只是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好,佩妮还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呢,对比之前的几次,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了。她开始为了刚刚自己的反应歉疚了:"您要,来一杯咖啡吗?" 西弗勒斯本来是要走的,听到这句话他停顿了一下,他犹豫的时候就听到佩妮好像补偿什么似的说:"哦,那太好了,我应该要谢谢您的。"然后她迅速转身往厨房去了,西弗勒斯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他在客厅的扶手椅上坐下,环顾着莉莉长大的地方,这里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了,家俱虽然看着不错,但墙角处的墙纸已经有些破损了,她们的生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 西弗勒斯沉默着等待佩妮,目光直视着壁炉上挂着的一排照片,直到她从厨房出来才收回视线,垂下目光,茶几上摆了一碟子点心和一壶咖啡,佩妮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她给瑞克曼先生倒了一杯咖啡朝他扬手示意:"请用一些。",为了能让自己轻松一点儿,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西弗勒斯拿起杯子小口啜饮,眼角的余光让他看见佩妮·伊万斯在他拿起杯子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愉悦的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碟子里的饼干,这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茶点,但佩妮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拿不出别的东西了,她注意到了西弗勒斯的视线,耳根有些泛红,没话找话的打破沉默:"嗯,对了,我要把魔药瓶还给您,还要谢谢您的药治好了我的猫头鹰。" 沉吟了一下之后,西弗勒斯开了口,他垂下眼睛不让自己的目光跟佩妮有所接触:"波特家,留下了一个金库。"他停顿了,佩妮好像没有反映过来他的意思,她疑惑的抬起眼睛看着这位先生苍白的脸,而不再将视线放在自己的手上。 "在……那之后,波特是唯一一个继承人了。"虽然还有些艰难但西弗勒斯还是说出了口,他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佩妮吃了一惊,她从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听到过这个消息,哪怕是一直都想要对她们伸出援助之手的麦格女士。佩妮直觉上相信了这个消息,接着她皱起了眉头:"巫师中的继承法跟麻瓜的相通吗?"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在他对佩妮·伊万斯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面,这个女人从她还是个女孩儿的时候就讨厌被看轻,她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麻瓜,所以站在她的立场叫唤他跟莉莉为怪物。而她现在竟然这样平和的跟他探讨两者的相通之处。 "我想,那大致上没有什么分别。"西弗勒斯把杯子放到茶碟上,他靠着扶手椅背双手自然的摆放在腿上,第一次正眼看向了佩妮。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用手指绕着咖啡杯的杯口来回转动,佩妮抿了抿嘴唇,如果他们想要给她,那在她抱过哈利的第一时间就会告诉她,而不以这种方式从瑞克曼先生嘴里知道。这位先生不爱管闲事,哪怕他知道些什么也会因为性格的原因守口如瓶,可能正是因为他的性格所以邓布利多先生才会放心他呆在离她们那么近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她的窘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开这个口的。佩妮知道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住的,自己的窘境瑞克曼先生都看在眼里,同时她又开始觉得愤怒,他们就这样看轻她吗?连提都没有提过,他们认为一旦她知道了这座金库,就会尽她所能的,在哈利成年之前把那里给搬空?佩妮喝了一大口咖啡,努力让自己咽下这种被轻视被怀疑的苦涩感。她有些无力又有些茫然的垂下了头,如果他们不愿意,就算她知道也没什么用,那些巫师总是会有办法阻止她的不是吗? 半晌她抬起头来,眼里带着些无奈对西弗勒斯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个。不过,也许不必麻烦。"说着扯出一个笑,被隐瞒的感觉很不美好,而她甚至没有办法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哈利翻了一个身,小短腿有力地蹬了一下,毯子被他踢到了一边。佩妮自然的站了起来走到围栏边蹲了下来重新给他盖上。看着他无忧的睡颜,她突然舒展开皱起着眉头,转身向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再次感谢您,"佩妮扬了扬下巴绽出一个笑来:"那也没有什么。" 黄昏温柔的光线从玻璃折射到佩妮的侧脸,她的眉毛眼睛好像跟暮色融合在一起似的,整个人似乎发出淡色的光芒来,柔和极了。西弗勒斯突然觉得不自在了,他甚至没有办法为了佩妮·伊万斯的不识趣而生气,他就这么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站了起来向着她抖了抖脑袋离开了。 佩妮有些吃惊他的突然离开,她低下头拍了拍哈利的小身子,自言自语:"也许,他生气了。"然后她抬起手一拍脑袋:"忘记了药瓶。"佩妮转过头去望着点心碟子叹了口气,看来她得再准备些东西上门去感谢他了,瑞克曼先生做的越多佩妮就越是觉得简单的道谢已经不能够表达她的谢意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她应该邀请瑞克曼先生吃晚餐,准备丰富的菜色并且在最后向他正式道谢。佩妮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打算,毕竟一个单身姑娘邀请一位单身先生共进晚餐传出去可不好听,邻居们刚刚对她和哈利有了一些好印象,她们实在不必要再一次成为这个街区的话题人物了。 西弗勒斯站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他有些疑惑的想着佩妮·伊万斯的态度,她也许还是有些地方同莉莉是想象的。他低下头看着积了一层浮灰的窗框,他一直以为如果他的妈妈富有,那么他们就会脱离他的父亲,她可以带着他过比之前好上一百倍的生活,只不过是因为她病着,所以他们才在那样的地方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她死去。 她应该明白金库意味着什么,而就在刚才,她却拒绝了。她甚至还感谢了他,感谢他愿意为她去争取的好意。其实她的日子只比那时候的他们好上一些,她一样需要日夜照顾一个不能被别人探知天赋的小巫师,一样需要辛苦的工作,甚至她只能在波特睡着的时候点灯熬夜,更别提她还是一个麻瓜。 西弗勒斯鼻子喷出的气晕花了窗玻璃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其实并不是艾琳做不到,只不过在她的心里,自己同儿子都没有他那可恨的父亲的爱来的重要。他缓缓吁出一口气,合上了眼睛。 同西弗勒斯打着一样主意的还有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站在校长办公室里再一次向邓布利多申明自己的观点:"我认为那姑娘完全可以代替哈利来做这件事。"她皱起眉头,两道眉毛之间有个深深的沟,嘴角抿直了目光直视着白发的老巫师:"我认为她是个正直的人,并且她的生活需要这些来保障。" 邓布利多取下眼镜,他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气劝说:"米勒娃,我知道你说的对,但是你要知道,麻瓜亲戚是不能接管巫师的财产的,那些没有留下后代的麻种巫师的金库都归给了魔法部。"福克斯在他的身边赞同的鸣叫一声。 麦格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但那可以申请,如果有小巫师不得不呆在麻瓜亲戚那儿,那么财产也可以由那些亲戚来保管。" 邓布利多抬起眼睛,他敏锐地扫了一眼米勒娃:"是的,的确有过先例,但如果是这样,那么佩妮·伊万斯必须去魔法部申请,还要经过审查,那些资料要求绝对真实,这也是出自《小巫师保护法》,如果这样就会泄露她们的住址。"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那对保护哈利没有好处。" 麦格不说话了,她看着邓布利多许久叹出一口气:"但那姑娘要怎么办呢?你没有看到她的生活,既要照顾哈利又要养家,那不是一个年轻姑娘可以应付的。"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里有一丝疑惑:"米勒娃,你对她,关注的太多了。"他这么说着若有所思的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敲了敲桌面:"那么,她是个很好的孩子,是吗?"只有比他所知的更好才能让米勒娃这样为她打算。 麦格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问题,良久她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你要知道,是我们扰乱了她的生活。"说着她点了点头,像是要邓布利多认同她:"她的确是个好姑娘。"就在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封猫头鹰来信打断了她。 "这是伊万斯家的猫头鹰。"麦格有些疑惑,这明显是寄给邓布利多的,他在看完了信之后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看来,我不得不认同你的话了,米勒娃,我们的确打扰了她的生活。"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麦格一眼扫过之后把那张信纸捏在手里:"看日期,是他逃出医疗翼之后写的。"邓布利多看了她一眼:"也许,我该去找伊万斯小姐谈一谈。"他看上去像是喝了整整一杯不加奶糖的咖啡:"如果找得到西里斯的话,也要好好跟他谈一谈。" "他会找到彼得·佩迪鲁吗?"麦格有些不确定:"我还是不能相信是他做了这件事。"邓布利多望着窗外模棱两可的说:"也许找不到才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慢慢开始付出的更多啦 我们要温水煮教授 从量变慢慢进化成质变!!! 关于金库这一点,嗯,我觉得是个很大的BUG啊 哪怕巫师中真的有这样的规定 那也应该由魔法部或者古灵阁保管哈利的金库钥匙 结果却是邓布利多让海格带给他的 而且取了钱之后还收回去代为保管~~~~~ 凭毛? 还有就是过去德思礼家养了哈利十一年呢 一分钱都木有,还送他上学什么的 至于送他上技术学校 我觉得很好理解啦 供个大学生出来得多少钱啊 人家自己还有儿子呐 起码他们送哈利去读书并且让他学一门手艺啊 出来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难道巫师不食人间烟花到了这种地步?? 不能理解啊~~~~~ ☆、黑狗 西里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拖着脚步走进了三把扫帚,他点了一杯酒,罗斯莫塔夫人看了看他:"你不该再喝这个,你看上去可不太妙。"西里斯摆了摆手不在意的抛出了两枚金加隆,甩了一个空酒壶在柜台上:"装满它。"夫人瞪了他一眼,西里斯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拿起杯子大口喝起来。 他从来不曾试图掩藏自己的外貌,相反的,他顶着这张标志性的布莱克家的面庞在巫师界最繁华的地段来回转了两三圈,但遗憾的,那些躲在阴沟洞里的家伙们好像都害怕了,他连一个人都没有抓到。难道留下的那些都是跟彼得一样的胆小鬼?死忠派都已经进了阿兹卡班,那么他要从谁的嘴里挖出彼得的行踪呢。 这个该死的狗杂碎,哪怕要他把地都挖一遍也一定要把他给翻出来。西里斯一拳砸在吧台上,罗斯莫塔夫人和正在他身旁喝酒的客人吓了一跳。"嗨,是你。西里斯?布莱克。"其中一个客人叫起来:"真是他!"大多数人拿起了酒杯,少部分人则皱起了眉头,他们当中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他是有罪的,只是利用了一些手段欺骗了魔法部和邓布利多。西里斯阴沉沉地扫了他们一眼,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站起身准备离开。 "斯莱特林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其中一个打了个酒嗝,他咂咂舌头举起手又要了一杯:"我可有好久没有这么喝啦。自从那之后,总算是能在晚上出来喝上一杯了。"其他人听到他这个样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之后又都骂骂咧咧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再提起这场战争的主导者,他们的话题只是围绕在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身上。 在这个场合里是不会有斯莱特林存在的,于是人们都肆无忌惮地讨论着这一回多少家族会在监狱里消失。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黑巫师被关了起来,于是世界就和平了。西里斯哧笑了一声,对他来说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他在霍格沃茨的这段时间里也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 大部分都是从海格那儿得知的,邓布利多一直对他有一种超忽寻常地信任,他还记得他这位大个子的朋友站在他的病c黄边一直不停地絮叨着邓布利多的话,伏地魔还没有死,他没有死……西里斯握紧了拳头,他推开三把扫帚的大门,夏夜的凉风拂过他的脸,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半弯成勾状,他打开了酒壶给自己往喉咙里倒了一口,也许,他可以去看看他,然后再继续他的任务。 西里斯拐进一条漆黑地无人小巷里,过了一会儿里面跑出一条大黑狗,惊得路过的男巫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不吉利。"他再一次看向那条黑狗时它却又不见了,男巫抬起手来揉揉眼睛,疑惑的推开了三把扫帚的门。 西里斯很快找到了伊万斯家的房子,他从猫头鹰那儿得到了哈利的住址,他看着那扇窗户里露出来的一点灯光,大大的狗眼里加杂着渴望和歉疚,西里斯搭着后爪趴在了地上,在变身成为狗的时候,他的感情没有那么复杂,那能让他心里好过许多,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愿意像现在这个样子伏在一处。他的耳朵耷拉下来半遮着眼睛,准备在这儿眯上一个晚上,如果能看哈利一眼那就更好了,他这么想着干脆整个身体都趴下来藏在树影里,不时晃晃尾巴赶走树丛里的小飞虫。 邓布利多不是没有跟他说过哈利跟他姨妈呆在一起的必要性,但这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他的教子当然应当跟他住在一起,看看这所麻瓜小屋,这么小这么旧,院子里小得根本不可能玩魁地奇,他怎么能让哈利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他也可以给予哈利最好的保护,只会比邓布利多做的更多更好。 西里斯觉得自己一天也不能忍受着哈利竟然跟个麻瓜呆在一起,他竟然必须要由一个麻瓜来抚养长大,想想他到十一岁会变成什么样子吧,戴着圆眼镜的小书呆子畏畏缩缩一点儿也不像詹姆,他可是尖头叉子的儿子,当然要像个小尖头叉子一样。大黑狗不耐烦地动了一下,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来。等到抓到了彼得那个杂碎,等他鼓起了勇气就会去把哈利带走。 哈利这个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他不时的扭扭身体哼叫两声,佩妮再一次爬起来走到婴儿c黄前伸手到他尿布里摸了摸,还是干干的,又摸了摸额头,并不烫。那么是做了噩梦?佩妮把哈利从c黄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身边,哈利皱着眉,手指塞在嘴巴里不安的扭动着。 佩妮把他抱在怀里,担心的望着他轻轻摇晃,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哈利也会这样,佩妮只能把他抱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睡,佩妮没有经验,她以为每个孩子都是这样,直到卡特夫人告诉她说得给哈利养成睡c黄的习惯。之后足足折腾了一个月哈利才适应了,那段时间佩妮的手臂都抬不起来。 可是哈利已经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过去的生活习惯被佩妮纠正的差不多了,难道是因为缺乏微量元素?佩妮皱着眉头,哈利在她怀里安稳了下来,佩妮靠在c黄头,她现在比过去有力气得多,好像她的力量跟着哈利的体重增长着。哈利的头往佩妮胸口拱了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佩妮起c黄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腰酸背痛着,她几乎抱了哈利一个晚上。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拎着一篮子洗好的衣服来到院子里,放下篮子反手在腰上捶了两下,才又弯下腰拿起一件衣服,拧干甩平之后挂到衣架上,哈利正自己坐在学步车里玩得高兴,用手拨动学步车上挂着的铃铛,偶尔还会走上两步。 西里斯听到开门声动了动耳朵,他警醒地抬起头来,他趴在后院的角落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来在晒衣服的佩妮,哈利被房子挡着,他只能眯着眼睛望向房子里走出来的女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想要从她晒衣服的动作来判断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梅尔夫人牵着一条小狗走到了伊万斯家的篱笆外,她微笑着问候佩妮:"早安。"佩妮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到篱笆边:"早安,梅尔夫人。" "今天天气可真不错,"梅尔夫人用不着做这些家事,就算是住在同一个地区,她的家庭条件也比其他夫人要好上许多,比如,她家里请了一个帮佣:"所以我带着琳达出来走走。"琳达是梅尔夫人养的白色卷毛小狗,很会撒娇。 佩妮温和地点头:"我也想带着哈利出去散散步。"她觉得哈利也许是缺乏运动,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已经由妈妈抱着去街区公园晒太阳了,而因为哈利的特殊她从也来没带他去过,也许是因为缺少钙质让他晚上睡不好。 "可惜哈利还太小了,上次瑞蒙太太提议过要带孩子们去海德公园玩一玩。"梅尔夫人遗憾地说:"你真是太辛苦了。"她看着挂在衣架上正滴着水的婴儿服玩具布偶。 佩妮摇了摇头:"哈利很听话。"梅尔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笑了笑:"那么,我先去散步了。"佩妮松了一口气,她并不喜欢同梅尔夫人打交道,她总是探听得太多也说得太多。也许这是她关心人的一种方式,但这让她感到负担。 西里斯的耳朵在听到哈利的名字时竖了起来,佩妮听到一阵声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院子里的矮灌木丛枝叶摇动,也许是流浪猫狗什么的,她没有在意转过身去把c黄单拉平。哈利发现他不用手去碰,只要动一动身体铃铛也会跟着发出脆响,他兴奋极了,一扭一扭地动着渐渐向铁门靠去。 佩妮拿起洗衣篮里最后一件衣服,挤干水份正在她要挂到衣架上时,"嘭"的一声,哈利哭叫起来,佩妮连忙转过身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冲过她的身边把她撞倒在地,佩妮重重地倒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她狠狠抽了一口冷气。 她抬起头来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哈利被石块绊住了,他倒在地上仰着头大哭,幸好没从学步车里滑出来,而一只巨大的黑狗正在他的面前用力的拱着,好像想要咬他一口却被学步车的外沿挡着,而使不上力。佩妮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顾不得膝盖拉扯的疼痛,快步来到哈利的身边,她拿起院子里摆放着的扫帚试图赶开那条黑狗,它看上去太大了,几乎能够一口就把哈利给咬死。 佩妮轻轻抽了一口气,从正面看上去,它似乎更大了,看来佩妮过来,它咧着嘴发出吠声,恶狠狠地瞪着那双灰色的眼睛望着佩妮,佩妮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到了哈利的旁边,它吼了一声,往佩妮的方向前进了一步,她的双手紧紧捏着扫帚柄,一点儿也不肯退后,她得赶快把哈利抱起来。 就在佩妮和大狗僵持不下的时候,隔壁的大门"啪"打开了,瑞克曼先生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他看上去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接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伊万斯家的院子,停顿了一下,狠狠喷出一口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狗出现啦!!!撒花!!!!! 佩妮受伤了,大家一起抽打西里斯吧~~~~ 教授,快看,佩妮受伤了哟 快去安慰快去抚摸!! PS:谢谢清的长评~~~~抱住乃,我森森的明白了你求JQ求ròu沫ròu渣各种ròu的心,嘛,都会有的~~~~ 嘿嘿,黑狗事件不会就这么结束滴~~~~ ☆、保护 西弗勒斯做了一个晚上的魔药,这付药剂的成功于否还得让他先找到一个魂器来试验才能得出结论,西弗勒斯刚刚才躺了下来准备小憩一下,刚拉上房间的窗帘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他扭动了一下脖子迅速地从c黄上起来,衬衣扣子都没来得及全部扣上就打开了门。 伊万斯家院子里的景象让他几乎想要笑出声来,他没有想到布莱克会那么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以狗的身份,看来不论他是不是阿兹卡班的逃犯一样都更喜欢做为狗而不是做为一个男巫出现在他的教子面前。 西弗勒斯从两家之间的短灌木丛上跨过去,佩妮看到了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但手里抓着的扫帚却一点都没有松,她挥动着扫帚想让大狗离得更远一些,上帝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狗,它要是站起来直接就能把佩妮扑在地上。 西弗勒斯迈着大步来到佩妮的面前,挡在了佩妮的前面他在大狗的面前站定,佩妮看着瑞克曼先生宽阔的背影微微发怔然后赶快回过神来,转过身去把哈利从学步车里抱出来,哈利抽抽哒哒地伏在佩妮的肩膀上,小身体一动一动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西弗勒斯回头看了一眼佩妮,她正拍着哈利的背来回地摇晃着哄他,他的视线停在佩妮腿上的伤口上,一大片的红肿青紫,伤口上满是沙砾和尘土,她来回动着不时抽一口气,看起来痛得不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怒气正在升腾,他眯着眼睛看向变成狗的西里斯·布莱克,觉得快要克制不住给他一个恶咒。 黑狗低吠了一声了,它抬起头专注得看着被佩妮搂在怀里拍哄的哈利,佩妮被黑狗的这个眼神给吓坏了,她转过身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道视线,难道它是真的想要吃掉哈利吗? 西弗勒斯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这只黑狗,他挑着眉头冷哼了一声,看来邓布利多没有给这所房子加一个动物驱逐咒,他侧过身去看了一眼佩妮:"到屋里去。"佩妮顺从的抱着哈利快步朝门口走过去,大狗动了动前爪看上去似乎想要把她扑倒似的,佩妮抖了一□体一步也没有停留,只是把哈利抱得更紧了。 西弗勒斯一个箭步挡在了黑狗的前面,他居高临下用鄙夷的神色看着这只狗,大狗从喉咙里发出"呼呼"声,龇着牙凶狠得好像要扑上来咬他一口,西弗勒斯不为所动,他甚至前进了一步,大狗一点也不肯退后,佩妮抱着哈利从窗子里面看着他们。 瑞克曼先生看上去并不强壮,而且现在正是白天,佩妮知道巫师不能够当着普通人的面施魔法。那他要怎么赢过这只狗呢,哈利慢慢不哭了他扭过身子好奇的看着窗外,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慢慢咧出一个笑容,哈利伸手过去拍打窗户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佩妮拍了拍他的背,注意力全放在瑞克曼先生身上,她只能看到瑞克曼先生的背影,就像他刚刚站在佩妮的面前,用身体护住自己一样。佩妮皱起了眉头,觉得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晃了晃脑袋咬住嘴唇紧张的张望那只黑狗的举动。 西弗勒斯漠然地看着西里斯·布莱克,眼里的厌恶越来越深,他轻轻动了动嘴唇恶意地说:"刨老鼠洞去。"然后猛得一个转身跨上了台阶,打开了房门又关上。西里斯呆在原地,眯起灰色的眼睛歪着脑袋,佩妮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她没有看到西弗勒斯对那只黑狗做了什么,只是在它的面前站了一会就转身走了进来,而那只刚刚还凶恶的随时可能伤人的动物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挥动过,窗外已经没有了黑狗的踪影。 佩妮半张着嘴看着瑞克曼先生,他勾起了嘴角,佩妮不好意思起来,哈利好像已经认识他似的朝他挥舞着小胳膊,佩妮把他放到地毯上,想要进厨房给他倒杯茶,这次又是多亏了这位先生。直起身体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拉扯到了伤口,佩妮轻轻抽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先请瑞克曼先生坐下再处理自己的伤口。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不太满意的看着佩妮的动作清了清喉咙施了一个飞来咒,佩妮看着一个水晶瓶穿过窗户停在她的面前,西弗勒斯向她点头示意,佩妮红了脸,她缓慢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瓶口嗅了一下,然后说:"白藓?"她抬起头来笑:"谢谢您了。"这对她的伤口很有效。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头,有些微的诧异,但他没有多说什么,佩妮把白藓直接倒在了伤口上,清凉感缓解了疼痛,哈利睁着圆溜溜地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伤口很快就长出了粉红色的新ròu,皮肤开始愈合,不论看多少次,佩妮也还是觉得一样神奇。 佩妮走进厨房泡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这回她不再犹豫了:"请务必留下来一同午餐。"说这话的时候佩妮是有些忐忑地,她害怕瑞克曼先生不接受她的好意,那么她要做些什么才能感谢他呢?佩妮知道同这位先生相处的时间不会短,那起码要到哈利十一岁离开木兰花街的时候。如果以现在的方式相处十年,那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些,既然她们要接触那么久,不如友好些轻松些。 让她意外的,西弗勒斯并没有拒绝,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之后轻轻点了点头。西弗勒斯不否认自己对佩妮·伊万斯产生了好奇,和她接触得越多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并不曾经认识她,她们好像只是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姓名,无论是性格、神态、语气甚至长相都完全不一样了。 哈利爬到西弗勒斯的脚边,仰起头好奇地打量这个高大的男人,他似乎对他的黑发黑眼特别有好感似的,一直伸着手指咿咿呀呀,佩妮在西弗勒斯同意之后就转进了厨房,她很放心的让哈利和西弗勒斯共处一室。 西弗勒斯低下头,皱着眉头看着骨头都还没长硬的救世主,发现自己过去对他的厌恶好像随着他身体的缩小而减少了。哪怕再厌恶一个波特,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对一个一岁多点儿的幼儿做些什么,西弗勒斯看着他那双瞪得圆滚滚的翠绿色杏眼,表情柔和下来。 佩妮从厨房里探出头抿着嘴笑起来,这位先生果然同他表现的那样是个温柔的人。她转身打开了冰箱,幸好一次性买够了吃一周的食物,不然还真没有东西拿出来待客。佩妮现在的收入虽然还很微簿,但加上之前的存款已经足够她们支持一阵了,最近哈利的情况很稳定,也许等到他再大一些就能送他去托儿所,到时佩妮起码可以空出半天的时间工作,她们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哈利对西弗勒斯很感兴趣,他伸出小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腿,然后再抬头看看他的反应,疑惑着他为什么不笑。西弗勒斯的脸黑了,他把腿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哈利跟着挪了挪屁股,再一次用软绵绵的手拍打他的小腿。就在西弗勒斯用过去瞪着救世主的眼神瞪着哈利的时候,他扶着西弗勒斯的小腿站了起来,西弗勒斯的腿绷紧了,他一直很擅长对付软绵绵的生物,但对着哈利,他手足无措了。 "伊万斯小姐。"他低声呼叫佩妮。 "怎么?"佩妮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请你,把他抱得远一些。"西弗勒斯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波特看上去那么小那么软,好像只要他一动,他就会摔下去,而他不明白一直很会照顾孩子的佩妮·伊万斯为什么还能笑眯眯的。 "哦,"佩妮忍着笑:"我想,他很喜欢您。"她走过去把哈利抱到沙发上放在西弗勒斯的身边,看着他不虞的脸色又赶紧加上一句:"也许是因为,他好久没有见过男巫了。"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不置一词,他刚刚还见过一个。他坐得离哈利远了一些,好像他是什么传染病源,佩妮没有因为他的这个动作生气,反而觉得这位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先生身上多出了一些什么,让她觉得他比较容易亲近了。 因为西弗勒斯的抗拒,佩妮把哈利放进了围栏里,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一个人也玩得很好。等到午餐上了桌,哈利被抱着放进了儿童餐椅里。 "您要喝些什么吗?"家里还剩下一些伊万斯先生留下的红酒,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佩妮给他的盘子里加上一些米饭,他看上去好像好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那么的瘦。西弗勒斯抬起眼睛飞快的扫了她一眼,佩妮已经伸回手去,拿着哈利的碗给他喂粥。 哈利在吃饭上还没让佩妮发过愁,除了胡萝卜,别的都不挑,这个时候吃得正欢,一口接一口的把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佩妮又喂哈利喝了一杯水才结束了他的午饭。西弗勒斯吃得很慢,他总不能在主人还没开始吃之前就结束用餐,等她给自己舀好土豆泥的时候,菜已经凉了。 西弗勒斯在心里皱起了眉头,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观察她照顾哈利,比他想像的要困难,哪怕哈利已经很配合了,喂他吃饭还是花了快要一个小时,吃一会儿玩一会儿,这些佩妮都习以为常,她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直都很照顾哈利的需要。看到她拿起餐盘,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嘴唇。 吃进嘴里的土豆泥还带着温热,佩妮咽下去之后才又抬起头来,微笑的望着西弗勒斯:"谢谢您。"西弗勒斯不自在地扭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西弗勒斯·闹别扭·斯内普~~~~~ 当然啦,他也是西弗勒斯·温柔好男人·斯内普 呵呵,教授总算跟佩妮共进午餐啦 还会有过进晚餐跟早餐的 握拳!!!教授要加油!!!! 登堂入室什么太萌啦~~~~~~ 哈利不要大意的讨好姨夫吧,他会教你大脑封闭术哦~~~~~ 不会扣你分哦~~~~~~ 西里斯神马……浮云啊浮云~~~~~~ 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 打滚卖萌求包养~~~~ ☆、抢夺(捉) 西里斯在不远处又观察了一会之儿才离开,把哈利接走的心更坚定了,那个愚蠢的麻瓜女人,她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照顾哈利。他不能再把哈利放在这儿,西里斯烦躁地用爪子挠了挠脑袋,他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短时间里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小精灵,难道要把哈利寄养在巫师家庭吗? 西里斯想到了凤凰社里几个幸存下来的家庭,隆巴顿家是不行了,隆巴顿夫人年纪已经很大了,照顾一个已经够吃力了的,虽然这是最佳的选择,一个世代格兰芬多的家庭是很必要的,他得保证哈利在差不多的家庭氛围里长大。 金斯莱虽然跟他一样是个优秀的战士,但照顾孩子一定是不行的,西里斯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快速的奔跑着,直到跑离伊万斯家那一区才变成人形幻影移形。在走进对角巷的时候,一个红发男人与他擦肩而过,西里斯突然想到了亚瑟?韦斯莱,怎么会忘记了他,他也是凤凰社的成员,虽然与他们并不相熟,但毫无疑问他是个合适的人选。 他是邓布利多的坚定支持者,并且还是个世代格兰芬多,更别提他已经有了五个孩子,上一次他离开的时候,听说他太太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詹姆还很羡慕他,曾跟自己说,韦斯莱家都快能组一支魁地奇队了。让他们家来照顾哈利,那是再适合不过了。西里斯咧开嘴笑起来,看来他只需要把哈利带出来就行了。 这之前他得先去给哈利买点儿东西,看看他身上穿的破布吧,莉莉的姐姐就让他穿那个,他可是个巫师,当然要穿巫师袍,总不能让他一直到十一岁的时候才穿上巫师袍,西里斯觉得自己去看一眼这个决定太对了,他走进对角巷的商店,让店员包了一个小巫师能够用到的所有东西。填写送货单的时候,他碰到了麻烦,他根本还不知道韦斯莱家住在哪儿呢。 每个巫师家庭的地址都是隐藏着的,西里斯记得亚瑟?韦斯莱在魔法部上班,也许他可以去那儿找他。带走了那张带有魔法的提货单,只要写上地址,那么店里的帐本上就会出现相应的地址,店员就能送出货。告诉店员到古灵阁他自己的金库提款之后他就离开了对角巷。 西里斯在一间狭小的办公室找到了亚瑟?韦斯莱,这里的环境让西里斯皱眉,他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亚瑟在听说哈利跟着他的麻瓜姨妈一起住之后惊讶了:"天呐,哈利?波特!不得不住在麻瓜家里!"他对麻瓜是怀有好感,但不代表他会赞成一个小巫师在麻瓜家里长大,这会使得小巫师缺少很多必要的教育,由麻瓜带大和由巫师带大的差别是巨大的,打败了神秘人的哈利?波特,竟然被迫要在麻瓜家里长大,只要一想这个,亚瑟就不能不同意。 听到西里斯的请求,亚瑟马上就答应了让哈利在他家里寄居,西里斯是哈利?波特的教父这件事没有人怀疑,《预言家日报》曾经用这个大做文章。而小巫师在没有了亲人之后,当然应该由他的巫师亲属来照顾他,之前住在他的麻瓜姨妈家里只是因为西里斯被冤枉了。 等到西里斯办完了事之后就会来把他接走,这期间西里斯会定期来看他。亚瑟拍着西里斯的肩膀:"放心吧,我家里还有六个男孩,他们会相处的很好的。"所有的小巫师都是听着哈利?波特的故事睡觉的。 西里斯在解决了这桩难事之后,才想到那个在院子里挡在他面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种他不喜欢的气息,很熟悉似的,他倒没有怀疑他的那句话,几乎所有的巫师都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在找彼得?佩迪鲁,有人一笑而过,有人却当了真,如果布莱克是清白的,那么彼得就是食死徒,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是误会了,预言家日报在这段时间一直有这样的报道,他们认为彼得只是个可怜虫,他只是被骗了,然后无辜地死去。 毕竟能进威森加摩旁听的人数有限,福吉也没有遏制这样的言论,于是越演越烈,但西里斯知道彼得还活着,他到现在依然无法告诉别人詹姆家的确切地址,这就也是说保密人还活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会抓到他的,然后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西里斯的计划是趁着夜晚进入伊万斯家把哈利带走,那么等到伊万斯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那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再找到哈利了,西里斯挠着脑袋笑。 "这么说,邓布利多让你当哈利?波特的监护人了?"亚瑟?韦斯莱在激动过后总算想起了这个问题,韦斯莱先生提出的问题让西里斯沉默了,他饱含着歉意:"我会让哈利得到最好的。詹姆能够给他的,我都会给他。" 韦斯莱先生不说话了,这位好脾气的先生看着西里斯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包容,他摸了摸鼻子不再追问:"那么,哈利什么时候来呢?我得叫莫莉准备准备。" 那次午餐之后,西弗勒斯对于佩妮?伊万斯偶尔送来的食物就不那么抗拒了,他注意到自己在吃下那顿午餐之后,她在面对他的时候轻松了许多,于是西弗勒斯明白她把这当成是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而如果他一直不接受,她就觉得亏欠了他。 西弗勒斯看着桌子上还散发着香气的苹果派,这是他喜欢的口味,苏软的派皮和清香的苹果,他想到佩妮?伊万斯掩饰着紧张关注自己的样子,勾起了嘴角,拿起来咬了一口,也许是因为她相似于斯莱特林的自尊心让西弗勒斯有了好感,他在那之后就没有拒绝过。毕竟,她准备的东西都很合他的口味,只是用了一次饭,真是敏锐的观察力。 如果波特由她来教养长大,那么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无法无天不识好歹。他这么想着转动手里的咖啡杯,他已经找了许多关于净化灵魂的资料,残缺的或是被证明失败的,几乎寸步难行。西弗勒斯猜测着也许上一次波特就没有活下来,如果说之前他还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期望着的话,了解得越多他反而越怀疑起来,他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他抬起一只手揉了揉额头,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还有时间,照着之前的速度进行也还有十五年。西弗勒斯放下手里的资料,他更习惯在晚上熬制魔药,就好像他学生时代那样,太明亮的光线反而让他不能静下心来,不用巡夜,不用抓夜游的学生,西弗勒斯轻松了许多。 佩妮工作到很晚才准备洗澡睡觉,她织桌布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不知道不觉就晚了,温水滑过她的皮肤,浴室里的水汽让她放松了神经满足的呼出一口气。 西里斯就是这个时候潜入了伊万斯家,哈利含着手指头睡着了,西里斯摸了摸他的小脸,皱起了眉头,哈利瘦了,这个麻瓜女人果然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他一只手托起了哈利的头,小哈利醒了,他转动着眼睛看了西里斯一眼,西里斯身上的气味让哈利不高兴了,他呀呀了两声没有得到满足之后开始抽泣起来。 佩妮躺在浴缸里动了动脚,她睁开眼睛侧着耳朵,也许是夜梦,哈利经常会这样叫两声之后又扭过身体睡熟。这次却不一样,他哭泣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却没有停下来,佩妮从浴缸里爬出来,裹上一条浴巾,打开了门,声音轻柔:"哈利,怎么了?做了可怕的梦?" 西里斯头都没回就快速把哈利从摇篮里抱出来,塞进他穿的夹克里,打开窗户跳了下来。他的动作快极了,佩妮反应过来,惊叫卡在了喉咙里,她只看见大开的窗户和飘动着的窗帘。佩妮扶住了c黄柱,看着空落落的摇篮猛得转过身三步并两步的跑下楼梯,她紧紧攥着浴巾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佩妮穿过花园,直接从矮灌木丛上跨了过去,枝条擦过她的赤*裸着的双腿,她顾不得这些,跳上瑞克曼先生家的台阶,用力捶打着门:"先生,先生,请开开门。"她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发抖,不停歇地敲打着木头门。 西弗勒斯开门出来的时候,见到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佩妮散着头发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他的门口,他一打开门,她的拳头就差点儿落在他的胸膛上。佩妮上前一步,扯着西弗勒斯的衣裳颤抖着身体惊恐万状:"哈利,哈利被人带走了。"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一直在打颤,根本就站不住了,佩妮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扶住门框:"先生,哈利被人带走了。"这时候眼泪才从她的眼眶里流下来,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哭了,拉着西弗勒斯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先……生……"佩妮泣不成声,脑子里都是些可怕的想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伦家本来想要矜持点让佩妮穿个浴袍的~~~~~ 但素,(看教授)我是亲妈~~~ 教授乃不要假笑了 明明就是因为你在梦里森森的看着我啊啊啊啊 于是佩妮能露的都露了~~~~ 举手!!我保证西里斯一个脚趾都没看到 福利全是教授的!!! 所以……捂脸害羞状~~~~求留言~~~~~ 嘿嘿,明天就能看到教授的反应是什么样的了哟~~~~ 打滚卖萌求包养~~~~ ☆、陋居(捉) 西弗勒斯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平复了下来,他知道是谁带走了哈利,在邓布利多严密的保护下,他不可能被怀有恶意的人带走。看着哭得快要软在地上的佩妮,他伸出一手托住了她,小心的不触碰更多,几乎是把她提起来拉进了门。 "他不会有事的。"西弗勒斯过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来,他不是想要宽慰她或者让她放心,他只是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佩妮抬起脸望着他,西弗勒斯尴尬着扭过头去,看她的样子就知道那个蠢货是在什么时候把哈利给带走的。 佩妮的手不肯松开西弗勒斯的衬衫,他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眼光扫过她光着的脚,在滑过她的身体之前收了回来,他的手略动了动,佩妮身上的浴巾变成了一件白袍子,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西弗勒斯微微红着耳根开了口:"跟我来。"他说着转过身去,刚刚施展变形术的时候,他的魔力不可避免的流过了她的全身。 佩妮胡乱地理了理头发,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浴巾变成了一件袍子,没有时间多考虑就快步跟上了西弗勒斯。退开了院子的大门进了伊万斯家。这个时候佩妮已经把一切经过说了一遍,西弗勒斯转头问:"他是从两楼的窗口跳下的?" 她点了点头,门没有关上,甚至连浴室里的水都还开着,水漫了出来,浸湿了房间的地毯,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甩出咒语,佩妮只是看着空了的摇篮发呆,突然她转身问:"哈利,是被布莱克带走了吗?"她刚刚注意到了那个带走哈利的人把被子也一起带走了,西弗勒斯几乎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目前看来,是的,而她能在慌乱之后想到已经很不容易了。 西弗勒斯从来都知道西里斯·布莱克是个混蛋,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还有做绑架犯的潜质,佩妮走到浴室匆忙套上衣服,她的腿上红红白白划出好几道口子,脚掌上还有碎石子,她把它们挑出来,套上鞋子,走到房间:"我们去哪儿找他?"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想把佩妮带去,她就算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但看着这个女人坚定的神色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了,他想到刚刚她裹着一条浴巾拼命敲开他的门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了手:"走吧。" 佩妮此刻只有相信他,并且愿意信任他,她把自己的手放到西弗勒斯的手上,掌心微微有些汗湿,西弗勒斯没有松开,她紧张的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是要带着自己一起前往。西弗勒斯握紧了佩妮的手,手掌处传来的力量安抚了她,佩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最终又抿紧了。 一阵晕眩,佩妮微微踉跄了一下才又站定了,她发现自己同瑞克曼先生站在一处高岗上,不远处有个村落,零星散碎的亮着几盏灯,佩妮疑惑地回望瑞克曼先生,见他脸色晦暗地望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他的手还被佩妮紧紧攥在手里呢。 佩妮尴尬的松开了他,他冷哼了一声之后挥动了魔杖,一只银色的鹿撒开蹄子跑向了远方,雾气中只能看见一个尖顶:"那是什么地方?"佩妮忽略了瑞克曼先生越来越坏的脸色开口询问。 "霍格沃茨。"西弗勒斯复杂地看着那远处被雾气遮盖起来的庞大建筑物,他的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怅然。 "霍格沃茨……"佩妮转过头去遥望,夜风吹散了一些雾,露出冰山一角,佩妮只能看见一堆废墟,那就是霍格沃茨,他们向往着憧憬着怀念着的地方,她垂下眼睛盖住眼角的湿意,她总算在知道它的十年之后看见了它。佩妮克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她紧了紧上衣领口,期待地望着黑暗深处,好像哈利会从那儿突然出现一样。 过了一会儿,空气里响起了"啪""啪"两声轻响,麦格同邓布利多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佩妮见过邓布利多,她上前一步抢在西弗勒斯的面前说:"邓布利多先生,哈利被人带走了。" 邓布利多在最初的打量过后转回了目光,他甚至还向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这让西弗勒斯怀疑是否他也有一只魔眼,又或许邓布利多不需要魔眼也能分辨出来。他站在佩妮·伊万斯的身后,听到她说:"我怀疑是西里斯·布莱克把他带走的。他从窗户进来抱着哈利又从窗户出去了。" "你怎么能肯定是他呢?"邓布利多搭着双手问,哈利不可能被想要伤害他的人给带走,魔法能够分辨最细微的恶意,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布莱克,他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又马上收回了目光再次盯着佩妮。 "他带走了被子,别的都没拿,但是带走了哈利的被子。"佩妮强调着,如果他愿意其实可以把那些都给带走,佩妮见识过莉莉这样做,但他没有,说明他不需要那些东西或者说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些,拿走了被子,只是因为哈利还小,他可能会在途中着凉的。 麦格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佩妮侧过头来给了她一个微笑:"能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这句话是对麦格说的,她似乎明白这里只有这位女士对她抱有或者是同情或者是怜悯这样对她有利的情绪。邓布利多马上收到了麦格疑问的眼神,他在心里叹息之后开了口:"我们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哈利。"他停顿了一下:"你的妹妹,莉莉,在哈利的身上留下了最古老的魔法。"他满意的看那位一直站在阴影里的男子动了一□体,他笑眯眯的安慰佩妮:"我们只需要一个魔法道具。"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像是罗盘一样的东西,他看了佩妮一眼说:"把它握在手心里。"西弗勒斯见过这个,它一直呆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那里曾经短暂地属于他,但他没有去动邓布利多留下的东西,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处。 佩妮侧过头去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看到他没有反应之后伸出了手,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望着佩妮的眼神里多了另一种含意,这让西弗勒斯想要发怒。 什么也没有发生,佩妮抬起头来问:"邓布利多先生,这个?"他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想着你要见的那个人。"佩妮闭上了眼睛,双手交握把罗盘放到了胸口,一圈金黄色的古代魔纹闪着微光旋转起来,然后在空气中拼出了一个字符。 "陋居?"佩妮望着那淡去的金黄色诧异的问:"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地名吗?"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吃惊的望着她,麦格先开了口:"佩妮,你认识如尼文?"佩妮的脸微微红起来:"哦,嗯,我课外研究过日尔曼语种,里面有些残缺的如尼文文字。"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找到哈利吗?又或者:"那个地方很安全?" 邓布利多和麦格微笑起来,但西弗勒斯却骤然握紧了拳头,邓布利多留下了麦格,带着佩妮和西弗勒斯幻影移形了,佩妮察觉到了西弗勒斯的不一样,他在担忧?明明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非常镇定,佩妮的心紧了一紧,不再那么放心了。 她紧紧跟在邓布利多的身后,走过长长的大道:"先生,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到那儿呢?"邓布利多看上去好像是哈利出了个门散了会儿步,而不是被人带走了,他笑得胡子一抖一抖:"我亲爱的孩子,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家里,有些不礼貌。"韦斯莱家周围都施了麻瓜驱逐咒和混淆咒,佩妮不可能到达那里。 佩妮不说话了,她期望在见到布莱克的时候,邓布利多也能这样对他说。在爬坡的时候,西弗勒斯扶了佩妮一把,她趁着道谢的时机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目光明亮得让西弗勒斯说不出欺骗她的话来,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如果他猜测的没有错,是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佩妮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从她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来到巫师界时,就随着他的心情变换而变换,他放心她就安心,而当他担忧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哦,我们到了。"邓布利多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说,佩妮四处张望,咬了咬嘴唇明白这又是魔法,该死的让普通人不能看见的魔法,西弗勒斯走到了她的前面:"留在这儿。"他说,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关照的口吻说:"请你和伊万斯小姐一起留在这儿。"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些什么,他站定了身子不动,邓布利多往前一步,他的眼前穿出现了一幢四层楼高,歪歪斜斜的小屋,门口钉着一块牌子,用红色的字体歪歪扭扭地写着陋屋,邓布利多推开院门走进去,院子里养了一群鸡,开着五颜六色的花,地精躲在月色的阴影里偷偷看他,他对着这些捣蛋的小东西微笑了一下,盘绕的树根和杂糙让这个花园看起来生机勃勃。 邓布利多走到木门前站定轻轻扣了扣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是谁?" "莫莉,我闻到了糙莓布丁的味道。"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吸吸鼻子,门瞬间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胖敦敦地女人,她一脸慡朗的笑:"阿不思,你怎么会来。" 邓布利多依旧在笑,他回头看了一眼佩妮和西弗勒斯站的地方才又转过身来走了进去,屋子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餐桌边放着一张婴儿摇篮,邓布利多四处看了看之后说:"我还以为,今天能在这儿看到特别的客人。"莫莉将他请到餐桌边,挥了挥魔杖,茶杯和茶具嗖嗖飞来,一只茶壶飞得太快了,自己伸出一只手拉了一把茶杯。 楼上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叫声和男人叫喊声:"莫莉,救命,哈利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 猜测浴巾掉下的亲们,乃们错了哟~~~~ 我说过会给教授福利的嘛, 某愫一直是亲妈,品质有保证!!! 这可比眼睛吃吃冰淇淋要有内容多了 教授,我都让你"摸"过底了~~~ 你就给我减肥魔药吧~~~ 教授:扭头,推倒才有。 佩妮总算是看到了霍格沃茨,这个……也算是我给她的福利吧~~~~~~ 表示对原着里霍格沃茨是个巨大的危险建筑,挂着牌子阻止麻瓜靠近有些疑惑说 一面是禁林一面是霍格莫德一面是黑湖……所以麻瓜们是怎么进去的?绕那么大一较圈咩? 打滚卖萌求包养~~~~ ☆、归途 西里斯灰头土脸的带着哈利下来,他根本就抱不住哈利,只能用魔杖把他飘浮着。一看到邓布利多他就愣住了,哈利哭得打起嗝来,他抽泣用低弱的声音喊:"ma……ma" 邓布利多先是挥了下魔杖,哈利马上安静下来,他不哭了睁着眼睛打量这位新来的客人,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了哈利一眼才又责备的对西里斯说:"如果我是伊万斯小姐,说不定会给你一拳的,西里斯,你明白哈利必须呆在他的姨妈身边。" 这时亚瑟?韦斯莱明白过来,他涨红了脸搓着手走到邓布利多的面前:"我很抱歉,"接着他转过脸来对着他的妻子说:"这真是,真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哈利的监护人应当是西里斯。" 莫莉在一边捂住了嘴,接着她发出了跟她的身材完全不相衬的高音:"亚瑟,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被偷抱过来的!"她气极了,胸脯一起一伏,正在这个时候,楼梯口探出了两个小脑袋。 "不是的,莫莉。"亚瑟看了一眼西里斯,对他的妻子解释起来:"我并不知道……" "妈妈,你的声音快能把屋顶给掀翻了。"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男孩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衣朝他们的妈妈翻着白眼,一个开口问他们的爸爸:"你被魔法部辞退了?"另一个接了口:"得了,如果真是这样,房子早就塌了。"他们一唱一合一齐望着他的爸爸:"爸爸你不会又弄了辆车吧!" 亚瑟的脸更红了,他太太的指责让他抬不起头来,其中一个男孩从楼梯扶手上滑了下来,他跑到邓布利多的面前:"你是邓布利多?"白胡子的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另一个男孩从后面跳上来,他们盯着他被打断的鼻子看了半天:"真酷,这是在跟神秘人战斗的时候断的吗?"其中一个指着自己的鼻子,虚晃着给了自己一拳头,怪叫一声向后倒去。另一个跟着吹了声口哨:"你断了鼻子,他呢?他的鼻子断了吗?" 邓布利多哈哈笑了起来,他朝他们眨眨眼睛:"我用了这个。"他拿出自己那支短粗而有力量的魔杖,双胞胎惊叹着:"哇哦。" "乔治,弗雷德,不许那样!都回去睡觉!!"莫莉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在他们面前吼道,她走到邓布利多的的面前,面庞发红:"真是对不起,我丈夫给您惹了麻烦。"接着她又用刚才那种目光瞪了她的丈夫。 西里斯快步走到邓布利多的面前,指着被一团云朵包裹吸引了注意力的哈利:"我是哈利的教父,当然应该由我来照顾他!"他神情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波特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会给他最好的照顾的。" 邓布利多还没开口就被偷偷摸摸躲在楼梯上的乔治和弗雷德给打断了:"波特!"一个怪叫,"哈利?波特!"另一个接了上去,然后他们一齐尖叫:"梅林!" 这回莫莉彻底被激怒了,她挥动着魔杖把两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押上楼,他们一边被魔咒赶着跑一边大声抗议:"妈妈,那是哈利?波特呀!""我想知道他睡觉是不是跟罗恩一样会吐奶泡泡。"莫莉又说了什么,讨论声变成了"哇哦!我们见到了大难不死的男孩。比尔会羡慕我的!""得了,他跟罗恩没什么两样。"莫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不许再说话,不然就让你们一个星期不能说话。" "西里斯。"邓布利多严肃了起来,他冰蓝色的眼睛从半月形的眼镜后面盯着西里斯:"我对你说过这孩子身上的保护魔法,你知道他有绝对的理由跟他的姨妈呆在一起。" "可她根本就不会照顾哈利,她甚至连小巫师显现魔力都要大惊小怪。"西里斯气得真哼哼:"麦格女士,我想知道哈利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他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声音,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你私自拦截了米勒娃的信?" "梅林啊!"韦斯莱先生似乎想到了他曾经的院长那张严肃的脸,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西里斯好像突然才想到这个似的,他脸色不变的回答邓布利多:"如果她不能照顾哈利当然应该由我来。"之后他作出退了一步的样子说:"要是一定得让她和哈利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在家里给她一个房间。" 邓布利多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就连亚瑟这样的老好人也皱起了眉头,从楼上下来的莫莉更是提高了声音冲着他吼:"西里斯?布莱克,你把那个姑娘当成是件东西吗?!梅林,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西里斯,你应当明白,谁都没有办法强迫另一个人做一件他不愿意的事。"邓布利多动了动魔杖,哈利飘到了他的面前,他对邓布利多胡子上的蝴蝶结感起兴趣来,他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挠了挠它,邓布利多马上变出一只蝴蝶结形状的糖果塞进哈利的手里。 哈利流着口水咧开嘴笑起来,西里斯看他的脸态度更加坚决:"哈利和我是一家人。"邓布利多不耐烦起来,他挥了挥手:"哈利同伊万斯小姐也是一家人。"他强硬的看了西里斯一眼:"不要让我给伊万斯家再加上一道保护咒。"巫师驱逐咒,魔法部用这个来保护那些跟巫师混居在一起的麻瓜,就好像高锥克山谷里使用的那样,没有人料到麻瓜也会伤害巫师。邓布处多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除了他的姨妈,还有保护他的人在他身边。" 西里斯的脸白了白,想到了那个挡在他面前的男人,"更何况任何魔咒都比不上莉莉给哈利的保护,你得认识到这一点。"邓布利多把哈利抱在了怀里并向莫莉说:"真是遗憾,我本来还想要尝尝糙莓布丁呢。" "哦,您带一些去吧,我得向伊万斯小姐道歉。"莫莉内疚了:"她一定被吓坏了。"这样看来西里斯带走哈利的方式绝对不会温和,而那可怜的小姐还是个麻瓜呢。 亚瑟回过神来:"这些都带给她吧,是西里斯买的,很适合哈利这样的小巫师。"他把那些东西塞进了袋子里,看了莫莉一眼,走到西里斯的面前:"你看,现在你根本连一个家都没有,要怎么好好照顾哈利呢?"他说着摸了摸鼻子:"也许再等上一段时间,哈利大一些的时候。"恐怕得等到西里斯成了家才能照顾好哈利,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西里斯虽然并不甘愿,但他知道既然邓布利多不松口,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哈利从他的麻瓜姨妈那儿给带走的,于是他后退了一步到了餐桌边。邓布利多向韦斯莱夫妇告辞之后离开了。 佩妮一直面对着邓布利多走进去的那个地方,她抱着双臂,入秋的风已经有些凉意了,而佩妮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她担忧地望着她看不见的那处,猜测着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西弗勒斯嘲讽的挑起了眉头,这个样子的佩妮让他联想起了那一个,而不知为什么这种联想让他恼怒,他清了清喉咙:"伊万斯小姐应当确信自己视力并没有问题。" 佩妮听到他的话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西弗勒斯,似乎这时才发现这位先生也是被她从c黄上给拉起来的,她有些歉意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对不起。" 西弗勒斯更生气了,他狠狠扫了一眼佩妮,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脸色很白,鼻头微红,他喷出一口鼻息,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手腕,佩妮渐渐觉得没有那么冷了,她马上知道这是谁做的,她转过头来望着这位黑着脸的先生温柔的笑:"谢谢。" 西弗勒斯不自在的把目光移开,他给自己找了最正当的理由,如果佩妮?伊万斯生了病,那么谁来照顾莉莉的孩子呢,他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但要让他给他喂奶哄他睡觉还不如再受一次阿瓦达。邓布利多的身影在夜雾里越来越清晰。 佩妮的反应快极了,她冲上去把哈利从邓布利多身上抱下来搂在怀里,哈利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又开始抽抽哒哒起来,委屈地扭动着身体向佩妮撒娇,佩妮将自己的脸贴上哈利的脸,口里不住的发出声音安抚他,同时伸出一只手把哈利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一些。 "乖,我们回家了。"佩妮这样说。哈利抬起头来,他哽咽着发出微弱的声音:"ma"继续又哭起来。他可能还是受到了惊吓,佩妮来回踱步拍哄他,不时吻吻他的额头和头发,把他整个身体都圈在怀里,邓布利多给的糖果已经不能让哈利安静下来了,他伏在佩妮的颈项里把鼻涕眼泪都蹭在她的衣服上。 邓布利多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趁着佩妮不注意的时候对他眨眨眼睛暗示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西弗勒斯的脸黑了,他警告的看着邓布利多,穿着鲜艳长袍系着蝴蝶结的邓布利多马上微笑着示意自己会保守秘密,他好像觉得这件事有趣极了似的,在哈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之后,他说:"哈利还不能幻影移形,看来你们得用麻瓜的办法回家去。" 西弗勒斯瞪着邓布利多,他则好像没有发现似的挥了挥手,空气里出现了一排数字:"哦,你看,我得回霍格沃茨了,孩子们总是希望在早餐的长桌上看到我的。"他做了个手势指了指手里的袋子:"这是莫莉拿手的甜点,她对你感到抱歉,以及西里斯为哈利准备的东西。" 佩妮很感激邓布利多的帮忙但她没有立即让他离开,她看了一眼那个袋子最后决定接受它并且对邓布利多说:"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遍了。"她严肃的看着这位老人,邓布利多保证道:"当然,当然不会再次发生了。"说着他幻影移形了。 佩妮侧过脸来笑着问西弗勒斯:"瑞克曼先生,我们怎么回去。" 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就好像一埚坏了的魔药。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很喜欢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哟~~~~ 觉得很捣蛋很可爱的说~~~~ 教授乖乖带佩妮回家吧 摆脸色木有用滴 不甘愿也是木有用滴 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跟小佩孤男寡女哟 你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哟~~~~ 打滚卖萌求包养~~~~ ☆、旅程 哈利闹了一个晚上早就累了,呆在佩妮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体卷成一个团儿。佩妮从最初的惊喜过后慢慢觉得疲惫了,她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神经放松的后果就是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下来,额角一跳一跳地抽痛。从浴缸里出来又穿着单衣跋涉,虽然佩妮的身体一向不错,但这段时间的劳累积累的疲弱好像从这次一下子暴发出来。 她侧过头去打了个哈欠,朦胧的问:"这是哪儿?" 西弗勒斯从没有用麻瓜的方式长途或者是短途旅行过,他甚至不知道这是在哪儿,他动了动手腕,地址显示在半空中,佩妮吃惊的说:"德文郡?"魔法真是神奇,刚刚明明好像只是一瞬间,他们到了德文郡。 佩妮思索了一下,她有些为难的看着西弗勒斯:"我们除了刚才那样,嗯,幻影移形,还有别的巫师办法回去吗?" 西弗勒斯很想为了那句"巫师办法"发笑,但他没有,因为他也想不出,一个骨头都没有长硬的救世主除了麻瓜办法,还能用什么回到他的家。幻影移形不行,门钥匙也不行,伊万斯家也没有连接壁炉,他们是可以用韦斯莱家的壁炉到达对角巷,然后再从对角巷回家。 但,他侧过头来看了一眼佩妮?伊万斯信任的目光,他不能冒险,更何况是带着一个麻瓜女人和一个名为哈利?波特的婴孩在鱼龙混杂对角巷出现。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咙说:"照目前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情况来看,没有你所谓的巫师办法可以让我们回去。"飞毯当然比如舒适和安全,但前提是他们得有一条,并且这种飞行方式没有被禁止。 佩妮眨了眨眼睛,明白过来,这位先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她抿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嗯,那么,我们只能为麻瓜办法回去了。坐火车。" "我们得先找到车站,如果有一张地图就好了。"佩妮举目四顾,这里是一边空地,别说是车站,几乎连人烟都没有,佩妮甚至怀疑这地方是否在地图上存在。西弗勒斯转动一下魔杖,低沉的声音响起:"为我指路。"魔杖闪着白光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西南方,佩妮望了一眼那看不到人烟的地方问:"那里有车站?"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她疲倦的表情:"虽然我很能理解伊万斯小姐迫切想要回家的心情,但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哪怕我们找到了车站,这个时间也不会有列车经过,除非麻瓜的列车时刻表是颠倒的。" "巫师们也有列车吗?"她知道霍格沃茨特快,但佩妮以为那只是为了送霍格沃茨的学生回家才会开的车,难道它平时也运行吗? 西弗勒斯被这个明显有些愚蠢的问题给愉悦了,他卷起了嘴角:"它只在固定的地方停靠,考虑到骑士公共车的速度和你的……"西弗勒斯的目光宛如实质的在佩妮的腰上打了个转:"我认为还是不要用它来进行这短暂的旅行。"他怀疑不论是波特还是这位伊万斯小姐,都经不起它转一个弯的撞击。 佩妮的脸红了,她好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正跟这位单身的强壮的并且还算不上熟悉的成年男性正单独相处在这空无人烟的郊外,她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脚,西弗勒斯哼出了声,目光带着鄙夷,佩妮低下头不动了,她在夜半的风中打了一个冷颤。 魔药大师压制着自己暴躁的脾气嗡声嗡气:"如果伊万斯小姐已经收拾好了那些青春期少女才会有的愚蠢想法,那么就请迈脚步,或者说,你想带着一个还没满两岁的婴儿在这里过夜。"说完这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向刚刚魔杖指向的方向,完全忘记了是谁让佩妮有了这样的联想。 西弗勒斯的嘲讽让佩妮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被称为"青春期的少女"让她不那么愉快地蹙眉起了眉,她一声不响地抱着哈利跟在男人的后面,心里为了瑞克曼先生的坏脾气抱怨了几句,虽然知道他不会有那样的意思,但在那种目光下面,脸红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不舒服,湿哒哒的头发已经被夜里的冷风给吹干了,但那让佩妮脑袋很不好受,毫不怀疑自己一回家就会倒在c黄上,佩妮低下头看了一眼被包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小哈利微笑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家,那之后的问题可以等到她躺回c黄上再考虑。 佩妮强打精神尽力跟在瑞克曼先生的后头,尽量不让哈利觉得颠簸,只走了一段路就觉得有些吃力,她微微喘着气咬牙坚持。西弗勒斯不自觉地选择着平整的路面带领佩妮走过去,也没有忽略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他默默地给了她一个小咒语,佩妮骤然觉得怀里的分量轻了许多,而哈利还牢牢地呆在她的臂弯里。她低着头露出一个笑容来,这位先生永远学不会心口如一,因为西弗勒斯的无礼升起的一点小小不愉快不见了。 西弗勒斯在知道了佩妮?伊万斯对他,或者对曾经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抱有别样的感情之后总算找到了合适他的相处方式。他不像过去那么疏远,事实也不容许他太疏远,但他也决不可能友好得像是什么甜心蜜糖。他喷了一下鼻息,就让他像对待所有他熟悉的人一样对待她好了,不会过份友好但也能算得上融洽。 他们在空地上走了许外久,直到天色开始泛白的时候才见到远处的玉米地,西弗勒斯不得不再施一个疾行咒让佩妮的脚步能够跟得上他的速度,这个咒语会在失效之后让人肌ròu酸痛,好像刚刚打过一场激烈的魁地奇比赛。西弗勒斯侧过身去扫了一眼佩妮?伊万斯纤细的腿,皱了皱眉头,决定回去熬制一付去除魔咒付作用的药剂,好让她能准时起来给波特做早餐。 疾行咒加快了佩妮的步子,冷风灌进了她的鼻子嘴巴,她知道瑞克曼先生是好意,而且目前的状况最好能够马上,哪怕有个村桩暂时落脚也好,她缩起脖子,空荡荡的颈项被风吹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自己全身只有抱着哈利的那一块皮肤是暖和的。 前面亮起了一点灯光,西弗勒斯眯起眼睛知道现在最好是让他们都休息一下,他注意到了佩妮脸上不健康的红晕。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一间简陋的酒吧,而不是佩妮希望的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的确,现在这个时间也只有旅店和酒吧还会亮着灯了。 佩妮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走了进去,登时引来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的注目礼,这个时候带着女人和孩子来酒吧,招待在愣了一会儿之后走了上来,"哪有火车站?"西弗勒斯问。 "村庄的那边有一个,早上就会有一班车。"他将西弗勒斯引到沙发边,希望着能多要两个小费,西弗勒斯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似,于是他低咒了一声之后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一进来就被温暖空气给包围的佩妮吁出一口气来,在普通人的地方这个认知让她放松了,如果不休息一下,她会受不了的。把哈利给放到腿上,重新紧了一下小被子,酒吧里的气味不那么好闻,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挑剔什么了,能够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已经很难得了。 招待磨磨蹭蹭的拿来了一杯冷牛奶,西弗勒斯皱着眉头,他耸了耸肩膀说:"已经熄了火了。酒可不需要加热。"然后咧咧嘴走开了。 西弗勒斯默念了一句什么,佩妮手里的牛奶变成了温热的,她惊喜的看着西弗勒斯,笑着说了谢谢,打量的目光并没有收回去,因为那个招待的刻意,几个凑在一起打牌的男人吐着烟圈扭过头来盯着佩妮笑,她紧张的低下头来。 魔药大师扫了他们一眼,眼神里的不悦让那些人转了回去,他施了一个忽略咒,那些人马上转过头去,不再关注这个角落,继续为了橄榄球联盟冠军而争执。西弗勒斯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牛奶杯子示意佩妮赶快喝掉。喝到嘴里的牛奶还有些烫热,她轻轻吹着气啜饮,目光柔和的打量这间酒吧,灰暗破旧,但很暖和,佩妮觉得手臂酸痛,但知道不可能对这位先生要求的更多,哪怕有了魔咒的帮助,长久的摆出一个姿势还是让佩妮觉得自己已经抬不起手来了。 在她喝完牛奶之后又坐了一会儿之后,西弗勒斯往桌上放了两个小石头,佩妮瞪圆了眼睛没有发出声音,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出来的太匆忙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而西弗勒斯,她怀疑他可能不会用麻瓜货币,西弗勒斯敲了敲桌子小石头变成了钱,他站了起来,佩妮紧跟着没有对他的蒙骗手段说些什么。 打开门的时候冷风让佩妮刚刚舒展的身体又本能的缩成一团,换过一只手托住哈利,他睡得沉极了,半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西弗勒斯似乎是有意识的往她的身前挡了一挡,她的顺从和乖觉让他高兴了,于是挥手又加了一个防风咒。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乃一定是害羞了吧 一定是因为孤什么寡什么不好意思了才又毒舌的吧 矮油~~~~~ 教授太可爱了~~~~ 至于"少女情怀"的小佩,你要加油啊 教授已经注意到了你的腰 下次可以直接往上移~~~~哦吼吼 某愫跟愫妈出去办年货啦 挤着人进挤着人出啊 打车打了一个小时 还拎了一堆东西 好不容易打到车 师傅坚持不肯送到家门口 于是某愫跟愫妈只能用走的 快要崩溃了~~~~~ 总算是爬回来更新了 打滚卖萌求包养~~~~ ☆、破茧 佩妮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走过那么远的路,等他们好不容易到了车站的时候,她的腿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西弗勒斯用同样的方法买到了车票,他们顺利的上了车,谢天谢地还是软座,佩妮没有对他的欺骗手段表示任何不满,她靠在列车软座沙发上幸福的想要叹息,西弗勒斯跟着坐在她旁边。 空气里满是巧克力的甜香味儿,佩妮深深吸了一口气阖上了眼睛,刚刚那杯牛奶早已经消耗掉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劳累,她觉得自己能够吃下一整只电烤鸡。可她不能对瑞克曼先生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餐车里的确是有吃的喝的在售卖,佩妮拍了拍被人声吵醒的哈利,他本来咧着嘴要哭的,可一睁开眼睛就被这陌生的环境给吸引了注意力。 西弗勒斯看着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的波特,他皱着眉看着他清澈眼睛里印出自己的影子。哈利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对面坐着的一对老夫妇望着哈利笑,哈利得不到西弗勒斯的关注扭过脸来用他的方式对着他们打招呼,老夫人慈祥地开了口:"亲爱的,你真可爱。"佩妮睁开眼睛向她点头微笑,老夫人从旅行准备的篮子里拿出一些糖果递给哈利。 "谢谢您。"佩妮鼓励哈利收下,又拒绝了老夫人邀请他们一起喝茶的提议,她抱歉的说:"他太闹了,我想趁着车上的时间休息一下。" "孩子在这个时候真是非常调皮的,"老夫人的目光更加和蔼了,她有些不满意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男人们总是帮不上忙。"她和她的丈夫手牵着手坐在靠背椅上,老先生对西弗勒斯微笑。 佩妮也只能跟着微笑,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瑞克曼先生一眼。西弗勒斯察觉到她的目光不悦的喷了一口鼻息,目不斜视的望着车厢那一头。 佩妮放下心来,她打扰这位先生已经很多了,如果再让别人有什么误会,照着这位先生的脾气,可能会更加疏远她们,而佩妮还打算着等哈利大一点的时候让这位先生来教他自己控制魔法,好顺利的进学校呢。 列车总算驶离了站台,加上等待的时间佩妮抱着哈利快要七八个小时了,她靠在软沙发上睁不开眼睛,现在就是有一群角马在她面前过河都得不到她的半点关注了,除非在她的面前摆上一张c黄。哈利还在扭动着身体,车厢里的巧克力味让他兴奋。昨天夜里他闹着不肯睡觉,西里斯坚持要自己照顾他,而他认为让小孩子乖乖睡觉只要喂他奶喝就行了,于是哈利喝了比平时还要多的牛奶,更别提莫莉准备的那些婴儿食物了,他现在精神极了。 佩妮早在等车的时候就研究过哈利身上换过的衣服了,他不可能一个晚上都不换尿布,后来她明白也许这是巫师产品,这让佩妮松了一口气,如果走在路上而哈利不得不换尿布,那么现在坐在她身旁的那位先生一定很不高兴,就像他刚刚摆出的脸色一样。 西弗勒斯知道佩妮累坏了,他不动声色的给沙发座椅施了一个松软咒,佩妮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了云朵上,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太累了才会这么觉得,她的眼皮再也撑不开了,她像是陷进了棉花里,身体也暖洋洋的,哈利的重量也似乎越来越轻,佩妮头一歪,睡着了。 西弗勒斯僵硬地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睡得正香的麻瓜女人,一整夜的劳累让他不论活动几次肩膀都吵不醒她。西弗勒斯开始怀疑自己在刚刚施放松软咒和保温咒的时候也给了她一个昏睡咒。她竟然就这么毫无戒备警惕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肩头上,不管不顾的睡着了。 一股子融合了奶香和沐浴露的清新香味钻进了西弗勒斯的鼻子,他控制不住的皱起眉头侧过脸来,表情晦涩的看着佩妮?伊万斯,她舒展开了眉头睡得甜谧,好像他身上的味道也同样让她放松下来似的。西弗勒斯一凛,扭过了头去,为了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在心里狠狠皱眉。波特正在他加宽了的坐椅上来回爬动,忽略咒很好的发挥了效用,但对他没用,他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姨妈,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跟这个黑漆漆的男人睡在一起,他生气了,努力爬过来想要攀到西弗勒斯的身上。 令孩子们害怕到发抖的魔药大师发现自己在波特家的小崽子面前好像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眼睁睁看着他爬到自己的大腿上,不论他怎么瞪视都没用,他趴下来,身体还一拱一拱,最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睡着了。 孩子的柔软和女人的清香带给西弗勒斯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僵硬地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佩妮的头在他肩膀上动了动,鼻子更靠近他的胸膛,她轻浅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而带着奶香味的小身体翻了个身,西弗勒斯不得不伸出手去把他捞起来,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让他呆在了大腿上。 慢慢的,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虽然他并不想要承认,可是这种奇异的感受是他从没有过的,好像一只小手抓着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而佩妮?伊万斯身上特有的年轻女性的香味儿让他屏住的呼吸慢慢缓慢下来。佩妮在睡梦中感觉到什么动了一下,她习惯性的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睡吧,宝贝。"西弗勒斯看着放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干燥柔软,透过皮肤传来温热,他心里那个顽固的壳轻悄悄的裂出一条fèng。 佩妮好久没有睡得这样沉了,她鼻间熟悉的清苦味让她好像回到了过去,她最快乐也最无忧的那段时间。佩妮看到自己斜长的影子走过长长的林荫道,绕过木兰花街的花墙,来到那片长着芦苇的河边,她看到自己一直寻找着那种让她安心的味道的来源,双手拨开长到脸上的水糙,然后毫不无意外的,甚至是带着欢喜的笑容看到了那个勾起腿躺在糙地上的少年,他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目光从来没有那么亮过,佩妮觉得胸口的喜悦多得没有地方盛放,正在从眼角慢慢满溢出来。 西弗勒斯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他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女人和孩子轻缓详和的呼吸声围绕着他,让他也不自觉的放慢了呼吸阖上了眼睛。直到他感觉到肩膀上靠着的人呼吸急促起来,西弗勒斯侧低下头看了佩妮一眼,她好像正在梦中,西弗勒斯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这是美梦?那为什么好像很激动,正当他再次把头靠回去时,听到了一句嘟囔,是他听到过的,一直记在心里却强迫自己不去探究的。 这次不能再忽略了,西弗勒斯眯起眼睛,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佩妮嘴角边的那个细微笑容上,他抿着嘴唇,心里禁不住开始对她的梦好奇起来。佩妮?伊万斯到底曾经和他有过什么样的交际呢?西弗勒斯疑惑了,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佩妮的脸,然后他好像被烫到似的猛的动了下肩膀,一滴眼泪从佩妮的眼角滑落下来。 佩妮被惊醒了,她从那个美梦里清醒过来,怔了一秒钟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些感情又在希冀着那不可能存在的侥幸。佩妮垂下眼睛,发现自己打扰到了瑞克曼先生,她没有对他说些什么,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侧过身去靠在车窗上抬起手抹掉了脸上一点湿意。 西弗勒斯努力让自己不在意这件事,他放松自己依旧靠在沙发椅背上,合上眼睛,却控制不住的从佩妮看不见的角度观察她。车窗上印着佩妮的侧影,西弗勒斯看到她有些怅然的呼出一口气,目光落在远方,然后仿佛无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指,在那团呼出的白雾上描了一个"S"。 接下来的时间里,佩妮都没有跟西弗勒斯说一句话,好像刚刚那个梦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让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在西弗勒斯肩膀上醒来的,她也没有再睡着,哪怕她垂下的眼眸里满是疲倦和憔悴。甚至她嘴角边的那份笑意也没有消失,好像那是个无比甜蜜又无比惘然的梦。 但那个慢慢消失在车窗玻璃上的"S"让西弗勒斯觉得触目惊心,他的情感告诉他,可能这个佩妮?伊万斯同他一样,也是个可悲的暗恋者,甚至比他还要可悲,他就算没有得到过莉莉的爱,也曾经得到过莉莉的友情。而她有什么,她甚至还是个麻瓜,那么又怎么能希望着自己会多看她一眼呢。但理智告诉他不是这样,一定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西弗勒斯望着窗玻璃上那个柔和的淡影,他想起了被封闭的房间里放着的那个柜子。 蜘蛛尾巷什么都没有留下,只除了那个柜子里装着他所有的一切,西弗勒斯心里有种预感,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在那儿找到答案,问题只是,他是否愿意。 他完全没有看到必然性,佩妮?伊万斯只是莉莉的姐姐,哪怕她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绮念,就算对象是他,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去知道那里面都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哪一点吸引了她或者说是让她有了这样的念头,这与他是无关的,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阖上了眼,再次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西弗勒斯·黑漆漆·斯内普 同时也是西弗勒斯·雏鸟·斯内普 终于破壳啦!!!!! 让我们为了佩妮·勇士·伊万斯鼓掌!!!!! 撒花!!!!! 我终于成功的让佩妮吃到了教授的豆腐 小哈你收敛点啊收敛点 趴大腿什么的,我也好想要啊啊啊 唔,那啥,我在想着,要不要让佩妮告白一下什么的 也好让教授明白佩妮爱的从来都只有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 翻滚~~~矮油~~~~ 伦家需要留言收藏包养来加动力啊~~~ 打滚卖萌求包养~~~~ ☆、佩妮的告白 清晨的木兰花街格外安宁,没有主妇们的高谈阔论,也没有孩子们的嬉戏喧哗。露水打湿了糙皮,空气湿润,偶尔还能听到鸟儿的几句鸣唱,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她侧过身来望着瑞克曼先生微笑道谢:"谢谢您。"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好似的加上了一句:"希望您可以允许我邀请您这个星期六共进晚餐。"佩妮知道这位先生有多么老派,他不会同意,但起码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佩妮诚恳的表情,他在犹豫,刚刚的那个发现让他对她些有许怜悯,他完全把自己抽离了出来,认为这个佩妮·伊万斯喜欢的是之前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于是他就好像一个局外人那样对她那无望的感情抱以同情。西弗勒斯在潜意识中还是认为她没有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阴沉油腻又刻薄的男孩子,但事实不容他反驳。于是他带着微妙的感情点头同意了。 佩妮只吃惊了一秒钟就回过神来,她看到瑞克曼先生挑着眉毛不满时红了脸,好像她不是真心想要邀请他似的,于是佩妮赶忙补救:"那么,星期六晚上七点,敬候您的到来。"说完这句就已经到了伊万斯家的花园门口,她向瑞克曼先生告辞转身进去。 西弗勒斯则一直等到她们进了房子才又拐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幻影移形了,他得去一次对角巷,变形药水的存贮不够了,一直喝着变形药水让他有些不好受,但他宁可这样面对莉莉的姐姐和波特家的小崽子也不愿意顶着自己的脸去付出关心或别的什么。 对角巷里还有许多铺子没有开门,西弗勒斯走到自己惯常买魔药材料的那家店,店员满怀期待的抬起头来又低了下去,嘴唇动了动,西弗勒斯绕过柜台直接走到了里面挑选了雏菊根和两耳糙,店员在他看向流液糙的时候大力推荐:"这可是在满月的时候摘下来的,品质完美。"西弗勒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店员他认识,一个赫奇帕奇,不用问都能知道他的魔药学成绩是不可能得到一个O的,西弗勒斯挑剔的目光让那位店员红了脸。 他在结帐的时候看到了柜台上摆放着的常用魔药,透明魔药瓶里装着的提神剂,西弗勒斯想到了佩妮·伊万斯苍白的脸色和不正常的红晕,他沉吟了一下,店员马上察觉到了,他强力推荐:"这种提神剂只有我们店铺出售,喝下它之后绝对不会耳朵冒烟。" 西弗勒斯一针见血:"那是因为里面加了喷火豆荚的壳。"那会让人头痛,她还是个没有魔力的麻瓜呢,相对来说身体要更脆弱,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药剂,西弗勒斯往柜台上放了两个银西可,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决定自己回家熬制一付,既然他怎样都要给她现熬一付肌ròu舒缓剂,那么多一瓶也是一样的。 对角巷渐渐热闹了起来,主妇们出门买菜,商人们开始营业,拐角处店铺橱窗里用会变色的彩带装饰着当月优惠商品。西弗勒斯踌躇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不仅多了一个冥想盆还多了几个装记忆的瓶子,既然现在的邓布利多不能再告诉他什么了,那么就找找以前他留下的那些蛛丝马迹,那些他原本不明白,相信现在一定可以找出来。 他只知道小汉格顿藏着的那枚复活石戒指,但他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安全的拿到它,如果邓布利多在面对它的时候还能够被迷惑,那么他也不可能比最伟大的白巫师做得更好。邓布利多没有说过那是怎么样的情形,但光知道它的名字就能让西弗勒斯心里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期望。但多年来的经验和学识告诉他,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让逝去的回来,魔药不行,魔咒也不行;邓布利多不行,黑魔王也不行。 西弗勒斯一个侧身避过了一群打闹追逐的小巫师,他们回过头来对着他做鬼脸,西弗勒斯扫过一眼又回转头来,不论怎么毁灭都还是不停有小巨怪们生出来,他们就好像雷雨过后的菌类一样,哪怕电闪雷鸣,过后还是会一片接着一片的冒出来。 佩妮一关上门就觉得自己快要瘫软在地上了,她的腰酸得直不起来,虽然列车上的坐椅比她想像中的要软多了,但走了七个多小时外加坐了三个多小时已经让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开来了。她抱着哈利上了楼,给他换了尿布之后抱进了摇篮里,哈利明显还不想睡,但佩妮已经受不了了,她把哈利喜欢的玩具放在摇篮边上,又把奶瓶递给他,幸好哈利已经学会自己喝奶了。佩妮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直接扑到在了c黄,裹上了被子,至于星期六的晚餐,她还有两天时间准备呢。 哈利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含着奶瓶嘴自己同自己玩了起来,他其实也累了,被抱着没有躺在c黄上舒服,哈利舞动着小手自己跟自己玩,累了就扭过头来吸吸奶嘴,他歪着头看到自己的姨妈躺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踢了踢腿自己也睡着了。 西弗勒斯再次拿着药瓶出现在伊万斯家的时候,一大一小都已经在各自的c黄上睡着了,哈利睡得四仰八叉,而佩妮却倦起了手脚团成一团,她抱着被子把脸蒙起来。西弗勒斯正准备交药瓶放到梳妆台上并且留下字条件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张引发疑窦的照片,他的动作顿住了,长久的注视之后把目光移到佩妮的脸上。 西弗勒斯三十八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体验过任何丰沛的情感,他的母亲没有给予他,莉莉也没能给予他,她们付出的只是他所求的十分之一,或者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不要说关注,就连正眼都没给过的莉莉的姐姐,这个麻瓜却给他期望过却从没有得到过的感情,甚至比他所冀望的还要更多。 如果是过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么他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的反应是什么,他可能会觉得这个女人别有意图或者因为她的麻瓜身份而看低她。而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发现之后先涌上心头的竟然是不置信,他不能相信一个他从没有付出过善意的人会爱着他,甚至在睡梦中还会为他留下泪来。 那种自我保护式的抽离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更真实的迷茫,西弗勒斯震惊过后开始思考起了自己为什么没有产生厌恶感,最后他下了结论,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看成了一个个体,而不仅仅只是莉莉的姐姐,哪怕他曾经对这个称号所代表的人厌恶非常,现在也已经能把她们分开对待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才没有觉得滑稽或者是别的什么。 佩妮动了一□体,西弗勒斯从自己的想像中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女孩皱着眉头动了一下手脚,她的眼睛下面是不该这个年纪就拥有的疲倦,好像在睡梦中也不能放松似的。佩妮动了动脑袋把被子拉下一点儿,那种她怀念的清苦味道浓郁起来,这让她渐渐清醒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环顾一周也没能发现什么,这里是她的家,她熟悉的地方,而他,甚至从没来过。 哈利安静地睡在摇篮里,佩妮又合上了眼睛,她把被子拉到鼻子上面觉得那种味道淡了下来,然后她睁开眼,不敢置信从c黄上坐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这不是她的错觉,这间房子里的确有他的味道,佩妮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梳妆台上的照片,她颤抖着嘴唇觉得自己似乎在干一件傻事,一件让她充满期待的傻事:"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身形巨震,如果不是佩妮很专注的望着那张照片,那么她很有可能会从光线的变化中发现什么,佩妮等了一会,然后她笑起来,笑自己发傻,阳光穿透窗帘的fèng隙一道道的给房间画上直线,佩妮垂下的眼眸晦暗的脸色让西弗勒斯分辨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最后她耸动着的肩膀总算渐渐平静,佩妮又是一次扭过头去看向那张照片,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泪迹,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只有他自己明白佩妮·伊万斯的泪水给了他怎么样的冲击。她没有哭,保持着平静让他觉得他的那些结论也许并不成立,或者说,她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爱他。 佩妮看着西弗勒斯年少时候略显苍白的脸色和挺直的背脊,还有他目光里流露出来对莉莉的关心,甚至佩妮还能够想起来,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想要站在莉莉的身边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懊恼。她笑起来,目光清亮笑容柔美。 "我爱你,"她这么说,然后好像她的感情阀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那些积蓄在她心里诉诸不出的情感流泄出来:"我很爱你,"佩妮伸出一只手指,爱怜地抚摸冰冷的相框玻璃,笑容在她嘴角跳跃:"你冷漠,刻薄,别扭,自私,小心眼,对谁都不客气。"佩妮喃喃自语,她好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笑容慢慢加深好像真的为了这些感觉到快乐:"可你也骄傲,自律,坚持,隐忍,认准了就不回头。"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抬起一只手捂着嘴哽咽起来,棕色的眼睛被泪水冲刷的清澈透亮:"我爱你,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总算让教授认识到了佩妮爱的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木有这个那个~~~~ 没有之一只有唯一啊!!!!!! 嘛,这是一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表白了的表白 教授,乃也要快点行动起来啊!!!! 为亲妈愫撒花吧!!!! 那个亲妈愫要请一天假说…… 肚子好痛,下不来啊下不来(姑娘们都懂的) 暴躁期中的某愫求关怀,求鲜花,求留言,求包养~~~~~~~ 满足我的吧~~~~~~~ 打滚卖萌求包养~~~~ ☆、平复 如果能够早点告诉他,也许自己不会那么后悔。佩妮心里这个念头冒出来慢慢越来越深越来越执着。不仅仅是对着西弗勒斯,也是对她自己,十六岁的佩妮?伊万斯,自己应该给她一个机会的,却最终没有跨出那一步,这些遗憾在得知西弗勒斯的死讯之后被放大,在佩妮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在她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佩妮觉得不论是列车上的梦还是现在屋子里的味道都不是巧合,也许是她的心告诉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它已经不堪重负了。于是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她告诉西弗勒斯,也是告诉她自己,虽然晚了,但她要说出来,要明明白白的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因为他的看轻而退怯;也不因为他另有所爱而隐藏。那些本来不应该她考虑的事,就是因为她考虑的太多,所以才会畏手畏脚,她一直都比莉莉要缺乏勇气,她是个胆小鬼。 佩妮抱住膝盖望着照片里的西弗勒斯出神,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而这块石头好像从佩妮的心里落进西弗勒斯的胃里,他觉得整个人都沉甸甸地,那句低到像是耳语的告白让他颤抖着身体,不敢看她的表情,他知道那是爱,不会再错了,他爱过,他知道。 可他没有想像过有一天当他也拥有这些时,竟然会这样不知所措,他困惑地想要知道为什么,而佩妮?伊万斯却似乎已经说出了所有想说的话安静地抱着腿把脸贴在膝盖上,她微笑望着照片上阴沉沉的男孩眼睛里的怀念越来越淡,最后,她松开环着的手臂站起来走到窗边,她出神的望着窗外慢慢开始发黄的银杏叶子,在嘴角边漾出一个微笑来。 佩妮转过身把已经勾了一半的毛线毯子拿出来,勾针在手里缓慢的动作着,她得做一些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西弗勒斯看着她的动作发怔,他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明明她在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浓烈的爱意汹涌而来让他喘不过气,可过后却又像退了潮的海面那样平静,她甚至还有心情去做别的事,好像说完了就完了,好像好些感情退去了。 西弗勒斯迷惑的看着她的动作,反复的单调的双手一上一下勾挑,慢慢一朵花就勾织出来了,他屏住的呼吸在这重复又重复的动作中放松下来,西弗勒斯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女人,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干了,她在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好像他熬制魔药一样,西弗勒斯努力稳住心神,试图让自己忘记刚才那些话,他到这儿的时候她已经在勾毯子了,他这么说服着自己,挥动魔杖离开。 佩妮揉了揉眼睛刚才有一瞬间好像天都暗了,她抬起头四处看看,又什么都没发生。西弗勒斯把魔药放在伊万斯家的餐桌上并且留下一张字条,说明用法之后就离开了。 坐在空荡的卧室里西弗勒斯第一次迷茫着自己的感情,"冷漠,刻薄,别扭,自私,小心眼,对谁都不客气",佩妮?伊万斯明明知道,那又为了什么爱他呢?"骄傲,自律,坚持,隐忍,刻苦,认准了就不回头",西弗勒斯苦笑着晃晃脑袋试图把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从脑子里给甩出去,就让他保持着刚刚见到这个女人时的陌生疏离。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做不到这个,在知道了这些之后。 猫头鹰的鸣叫声让他回过神来,西弗勒斯打开窗让赫色羽毛的猫头鹰飞进来,它给他带来了一封信,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打开它,皮纸上邓布利多细长的字体说着一件他没有想到的事。狼毒药剂?难道他准备让莱姆斯?卢平做新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站身来整整衣领把那些他困惑迷茫的事都暂时压在心底,准备去赴邓布利多的约会。这一次他已经不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那么邓布利多又要用什么理由来要求他为肮脏的狼人准备魔药呢?西弗勒斯挑起了眉头。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坐着两个男人,宽大的扶手椅上一个神情激动一个面色灰暗,他们的目光都躲躲闪闪的克制着不碰到一块儿去。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坐在书桌后头,他搭着手就像他们在他面前还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样用慈祥的口吻说:"那么,霍格沃茨会为你准备一间房间。" 茶色头发神情疲惫的男人感激的望着他:"谢谢您,教授。"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我现在可不是你的教授了,"他好像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两个人之间奇异的融洽氛围似的:"欢迎你回霍格沃茨。"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只有离开过这儿,才能明白这里是多么具有魔力。" 卢平似乎放松下来他真心的笑:"是的,这里永远都让人怀念。"旁边那个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身影不安的动了动,他的目光在杂乱的头发后面闪闪发亮。邓布利多往椅子上靠了靠他对着年轻男人点了点头:"那么,我想家养小精灵都已经准备好了。去洗个澡吃些东西,漫长的旅程过后这总能让人放松。" "谢谢您。"卢平站起身来随着旋转的楼梯离开校长办公室,门先一步被打开了,麦格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吃惊的看了这位黑发黑眸的男人一眼友好的笑了笑:"斯内普,你好。"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跳出来:"鼻涕……"他的话在曾经的院长严厉的瞪视下卡在了喉咙里。 西弗勒斯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之后跟着麦格来到邓布利多面前。"我把他带进来了,"麦格说。"谢谢你米勒娃。"邓布利多朝她点点头,又对着西弗勒斯微笑:"请坐吧,我的孩子,要来些茶点吗?" 西弗勒斯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为了他住在波特的隔壁这件事情找他,但他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把狼人找了回来,并且找自己来的理由冠冕堂皇,他需要有一个人为了新上任的教授熬制魔药。西弗勒斯轻轻摇了摇头,把手搭在软背椅子上。 邓布利多并不在意他有些无礼的反应,而原本要出去的西里斯却不这么认为,他"哧"的一声不满于西弗勒斯的傲慢。面对面坐在书桌前的两个男巫对此都没有反应,还是卢平开了口:"那么,我先离开了教授。"说着他欠了欠身迈出了大门。 "莱姆斯!"西里斯紧随其后拦住了他的去路无措的抓抓头发,这个动作马上让卢平想起了他去世的朋友,他的神色缓和下来望着他西里斯的神情柔和了。 "莱姆斯,你听我说。"西里斯说完这句之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他要说些什么呢,说他应该信任的没有去信任,而把他的信赖托付给了一个叫人恶心的叛徒。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莱姆斯解释这一切而面前这位昔日好友面上带着一种"你不用解释,我全都明白"的意味让西里斯更加不安。 他在他老朋友的面前还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似的不安的蹭着霍格沃茨的砖地,卢平叹了一口气:"西里斯,你想说些什么呢?"他称呼他的名字,这让西里斯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他抬起眼睛真诚的望着卢平瘦削的脸,苦涩地说:"我是个混蛋。" 卢平温和的望着他,眼睛里悲哀越来越深重:"是的,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说着他就绕过西里斯往走廊深处去了。西里斯张着嘴想要叫他的名字,让他听自己解释,可最终他只是徒劳地垂下了手,望着卢平在他们曾经打闹过的走廊上越行越远。 麦格并没有离去,邓布利多告诉了她斯内普先生为了保护哈利?波特而成为了伊万斯家邻居的这件事,她此刻看着这个男孩的眼睛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她刚一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吸了吸鼻子,邓布利多理解的看着她叹息着说:"一直以来,我们都错看了他。" "我有一个请求。"邓布利多的眼睛里有种从来没有有外人面前显露过的倦色,他取下眼镜擦了擦:"希望你可以放下那些年少时候的固执,我很需要莱姆斯?卢平做为霍格沃茨的教授留下。" 先为这个提议吃了一惊的不是西弗勒斯而是麦格,她震惊的望着邓布利多:"梅林啊!可是,可是他是一个狼人。" 邓布利多也吃惊了,他皱着眉头:"米勒娃,我以为你不会有那些偏见。"麦格打断了他的话:"阿不思,我的确对他没有任何偏见,他一直是位好学生,因为身份的问题而落破我也很不平。"她抿了抿嘴唇腰板挺得笔直:"但你不能让他当教授,那么多的学生,那么多没有抵抗能力的孩子。"过去他刚来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麦格就曾经建议让他单独居住,是邓布利多的坚持才作罢,而这一次不同,他要回到有六百多个学生的霍格沃茨当教授,卢平已经成年了,成年狼人的威力哪怕是一位教授都不能简单制服他。 作者有话要说:阿愫终于更啦!!!!!! 多不容易啊!!!!! 下雪让我寸步难行~~~~~找个上网的地儿多难啊~~~~~~~~~~ 打滚卖萌求包养~~~~ ☆、西弗勒斯的帮助 邓布利多做了一个手势,让麦格停了下来,他望着西弗勒斯:"所以,我才请斯内普先生过来一谈。"他的蓝眼睛里满是对于西弗勒斯的期待:"我和哈夫曼是很多年前的朋友了。"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邓布利多没等他开口就接着说:"也许,斯内普先生也同样会熬制狼毒药剂?" 西弗勒斯垂下了眼睛,他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了口:"我听说,波特家留下了一个金库。"他的目光不容邓布利多像说服麦格那样开口说服他。西弗勒斯挑着眉头假笑,邓布利多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有些意外的从镜片后面打量西弗勒斯,他面色如常仿佛只是提到一件大家都知道的平常事那样。 这下就连麦格也明白这是交换了,她想要说些什么但马上又想到了那个可怜可敬的姑娘的窘迫,她站在书桌边保持沉默,邓布利多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皱起了眉头用长长的手指敲打着书桌桌面。 西弗勒斯明白自己这一次也还是会顺从邓布利多的要求去为狼人做魔药,以换来他那几天的平静,这让对他对霍格沃茨的小巨怪们都好。但这一次他不会忍着不快这样做了,他起码得争取些什么,就算,那不是为了波特。 邓布利多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他似乎对于西弗勒斯的态度有些疑惑,接着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他皱起了眉头紧盯着西弗勒斯:"卢平先生会成为霍格沃茨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斯内普先生,我还是像前几封信里设想的那样,希望你能成为新任的斯莱特林院长和魔药教授。" "我的回答也还是那样,校长先生。"西弗勒斯先结束了这场谈话:"如果我想的没错,等待您的好消息。"说着他站了起来向麦格点头示意,麦格将他领出门去,西弗勒斯同样注意到了麦格沉默之下的倾向,在她的身上西弗勒斯能够看到更多格兰芬多的品质。 等西弗勒斯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着的校长画像们开始活动起来,他们冲着邓布利多皱眉头,"你竟然让一个狼人做学生们的教授!这里可是有六百多位学生呢!"霍格沃茨已故女校长不满地瞪视着邓布利多,其余校长纷纷试图说服他。 "那小子一定是个斯莱特林。"菲尼亚斯翘着两撇小胡子,他斜着眼睛看向邓布利多:"要我说,这做法可太不明智了,如果传出去一定会影响声誉。" "是学生们的安危,而不是什么声誉!千年来的历史上,霍格沃茨从没有用狼人做过教授!"看上去很精明的女校长气坏了,她同她的前辈和她的晚辈们一起反对邓布利多的这个想法。 "好了,我认为该给那个孩子一个机会。"邓布利多一挥手表示不愿意再多谈,福克福飞了回来,它给邓布利多带回了一封信,校长们安静下来,还是气呼呼的,她不同意邓布利多的想法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背转身体对着邓布利多。 "阿尔巴尼亚,"邓布利多摩挲着羊皮纸,重复了这个词,然后叹着气闭上了眼睛,汤姆并没有死,他会回来的,而在那之前但愿他还有足够多的时间。 "伊万斯小姐怎么样了?"麦格询问起了西弗勒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给佩妮写一封信。"她很好。"西弗勒斯脚步一滞回答了麦格,也许她现在正在喝药;也许她还在勾着那些毯子;也许她正看着那张照片。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西弗勒斯猛得顿住身,麦格疑惑的转过身来:"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向她解释似说:"霍格沃茨一点儿也没变。"同十几年后一个样,麦格笑了:"它同我念书那会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一路沉默着到了校门口,麦格同他道别之后看着他穿过小路不见了,这位正义的女士还以为西弗勒斯仅仅是为了哈利?波特才会那样向邓布利多提出条件,虽然这不那么光明正大,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邓布利多却并不这么想,他从西弗勒斯坚定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别的什么。 佩妮勾完了剩下的半条毯子揉了揉眼睛,直起身捶捶腰,哈利转动着脖子看到佩妮看过来就咧着嘴笑,佩妮站起来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什么时候醒的?"哈利当然不会回答她,但他很高兴得到了姨妈的关注,于是他流着口水往佩妮怀里磨蹭:"怎么了?小家伙?"哈利跟佩妮撒娇。 佩妮拍了拍他的屁股,抱着他下了楼,看了一眼放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东西,她不得不承认魔法幼儿物品实在是很好用,起码尿布可以自己清理干净这一点就让她省事多了,哈利噘着嘴蹭到蹭去想到地上去玩,佩妮把他放下来,他手脚并用的爬到围栏边抱起了他的小猴子布偶,佩妮往餐桌走去。 捏起餐桌上的魔药瓶,瑞克曼先生给她治疗猫头鹰的药就是装在这样的瓶子里,那么这些也是瑞克曼先生送来的了,佩妮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在巫师们的面前就好像随时都开放的公园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皱着眉头却又没有办法向他提出来,毕竟,他没有打扰到自己。 瓶子下面压着一张气味古怪的纸,佩妮习惯不了这个,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巫师们却永远都在用羊皮纸,一头羊能做几张纸呢?莉莉以前的作业都是用这些纸做的,而佩妮在问过她之后没有得到答案。那上面斜长的字体让佩妮恍惚觉得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 一瓶是缓解肌ròu酸痛的,一瓶是感冒药剂,两者之间隔一个小时服用。佩妮看了看时钟,先打开了紫色的,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她本来不想要喝的,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没有勇气去喝魔药吧,那些蟾蜍汁液什么的听了就叫人发呕,佩妮很庆幸自己不知道这付药是用什么原料做出来的。 哈利看见她喝东西以为是好吃的,他觉得任何不是自己碗里的东西都是好吃的,他对它们兴趣浓厚,就算吃得再饱也还是对佩妮吃着的土豆泥流口水。佩妮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味道不会比咳嗽药水更坏了,她看了看纸条上的指示,感冒药剂是她跟哈利一人一半。 佩妮猜想因为她是没有魔力的原因所以瑞克曼先生才会熬制了婴儿剂量的药水给她喝,西弗勒斯不就曾经在她询问他普通人能不能喝魔药时鄙夷的说他们没有魔力根本不会有多少效果这样的话吗。现在已经是午后了,哈利睡觉之前喝了奶,现在又肚子饿了,佩妮走进厨房准备炖一点汤,顺便想想两天之后的晚餐该做些什么才会让那位先生满意。 佩妮还没有自己办过正式的晚餐会呢,但伊万斯夫人对做吃的很拿手,如果是正式的场合,那么她一定会做最拿手的黑木熏鲑鱼。佩妮计算了一下最近的收入,觉得她们可以适当的奢侈一下,也许可以有烤小牛排,再来一个小吃拼盘,幸好只有两个人不用准备的太多,在确定饭后甜点的时候佩妮犯了难,她想不出这位先生会喜欢吃什么样的东西,但不准备又不太合礼。 最后佩妮敲定了蜜汁布丁,只要把前菜和主菜做的用心一点儿,那位先生不会再挑剔的,况且就算他挑剔了佩妮也做不出他会喜欢吃的甜食来。 匆忙的吃了个午餐,哈利吃饱了抱着小肚子躺在地毯上,时不时低头捏捏自己肚子上的ròu欢乐地笑出声,佩妮也勾起了一个笑,她披上罩衫推出了婴儿车,哈利高兴起来,他知道这是要出门去玩,佩妮为他换上出门穿的衣服抱进车里。 在街口正巧遇上了梅尔夫人,她也正准备去集市热情的想于佩妮同路,佩妮勉强笑了一下同意了,被她看见自己准备宴客的东西又传出些什么流言出去呢,佩妮懊恼的想着自己应该先看看时间再出门,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了,她找不到别的理由来回绝梅尔夫人。 哈利坐在车里东张西望,蹬着腿好像想下去跑一跑,梅尔夫人掩着嘴笑:"哈利可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哈利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来望着他的姨妈咧开嘴,梅尔夫人望着小公园里跑来跑去的孩子们笑说:"佩妮,要我说,你可是街区里第一个还没成婚就做了妈妈的女孩了。" 她没有半点嘲讽,佩妮也已经明白了这位夫人有时候并没有抱着恶意,只不过是因为丈夫的宠爱让她太过天真,不会说话罢了。于是佩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梅尔夫人在ròu店停了下来,佩妮也要买一些牛排,但她想要当天再买那样更新鲜。 "伊万斯小姐,您要来些什么?"店员把切ròu的刀擦干净,佩妮看了看梅尔夫人开了口:"后天能给我留些小牛排吗?要好一些的。" 梅尔夫人稀奇的看着她,佩妮的脸有些红了,她问:"怎么?佩妮,你要请客吗?" 佩妮被梅尔夫人的追问弄得差点儿就落荒而逃,她抱着哈利把蔬菜食物都放在婴儿车下的铁框子里,一进家门就深深吁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钟,正好是喝感冒药剂的时候,她先喂给了哈利,如果他不肯喝而弄洒了起码还有得剩。 哈利竟然喝的很快,还咂了咂嘴巴,一把瓶子拿过来佩妮就知道了原因,这竟然是樱桃味儿的,她吃惊的想到刚刚那瓶魔药的味道,不能说坏吧,但肯定不如这瓶,不论颜色还是口味都要好得多了。佩妮含着笑喝下剩下的一半,她想到那位冷硬的先生皱着眉头把药剂做成樱桃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突然哈利又是叫又是笑的拍着巴掌,佩妮转过头去大吃一惊,他的耳朵里正冒出白烟来,佩妮赶紧照镜子,就好像有人在她的耳朵里扔点燃的稻糙,哈利觉得有意思极了他一刻不停的围着佩妮爬来爬去,好像她是一件新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在改变啦~~~~~~~ 嘿嘿~~~~ 新年快乐!!!!! 给好不容易找到更新地方的某愫留言吧!!!!! 我的新年愿望是,大家都给我留言! 留言的姑娘们男友闺蜜工作奖金假期一个不少! ! ! 打滚卖萌求包养~~~~ ☆、共进晚餐 跟梅尔夫人买菜之后还没过半天,木兰小区几乎所有的主妇都知道了佩妮要在星期六的晚上邀请隔壁的老单身汉瑞克曼先生共进晚餐了。佩妮努力让自己不去听那些窃窃私语,也努力忽略那些主妇们躲躲闪闪的观察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抖开湿衣服挂在衣架上,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哈利在糙地上玩着卡特夫人送给他的遥控小汽车,他不用遥控就能让车动起来,这两天来已经沉浸在这个游戏里丝毫也没有发现他的姨妈正为了晚餐的事情发愁。 佩妮买了一把铃兰,她很喜欢这种洁白的像铃铛一样的花儿,准备用来装点餐桌,餐巾和餐盘都已经从柜子深处找了出来,是佩妮最喜欢的那套瓷器,描着白茶花镶着银边,就连伊万斯夫人也只在重要的节日时才会拿出来待客。 哈利对于姨妈早早起c黄又是切菜又是炖汤觉得好奇极了,佩妮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想方设法突破了佩妮给他设的障碍——几个随处摆放的抱枕,哈利大约是觉得自己正在探险他每绕过一个就高兴的拍手鼓励自己,并且靠在上面休息会儿,直到爬到厨房门口。 他现在已经能够听得懂佩妮的指令了,"是"或者"不",佩妮自从看到过梅尔夫人这样对待她们家的小狗之后也尝试着对哈利这样做,简单的命令让他接受起来容易得多,在成功了一次之后佩妮还会在哈利听话之后给他小小的奖励,比如说一个吻或者一片磨牙饼干,比起后者哈利更喜欢他的姨妈吻他,那会让他咯咯笑上半天,像个可爱的小傻瓜。 佩妮清点着厨房台子上准备好的食材,鸡翅放在冰箱里卤了一天,酱汁的颜色完全浸了进去,味道一定很不错,炸鱼薯条要用的鸡蛋生粉都事先准备好了,佩妮可不准让瑞克曼先生吃冷菜,她准备在瑞克曼先生来之后请他先品尝一些冷菜,让她可以有时间去厨房做热菜,主食只要从烤箱里端出来就行了。 佩妮绕着盘子边摆了一圈切好的橙片,又用新鲜蔬菜做了个沙拉,佩妮猜测瑞克曼先生不会喜欢千岛汁和奶酪沙拉汁,她拌了些醋油汁。时间差不多了,她解下围裙换上淡黄色的纱质连衣裙,这还是莉莉婚礼时伊万斯夫人帮她准备的,这段时间她瘦了不少,看上去竟然比那个时候还要纤细,这个颜色是有些太嫩了,但佩妮找不到别的衣服了,自从伊万斯夫妇过世之后,她还没有置过像样的衣物呢,飘带在腰后松松的打了一个蝴蝶结,佩妮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有些过于隆重了,但她找不到别的衣服穿了。 哈利没有见过佩妮这个样子,他圆圆的绿眼睛明亮起来,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人,等佩妮把头发都挽在脑后一缕缕的夹上夹子时,哈利叫起来眼泪顺着张开的嘴巴滴到舌头上,他以为佩妮不见了。佩妮马上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等哄好了,薄纱连衣裙的前襟也沾上了眼泪鼻涕,她责怪的看了一眼哈利,他趴在c黄上一扭一扭委屈极了,好像不明白自己的姨妈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于是佩妮只好换下那件衣服,又拿出了一件银灰色的,这是她十八岁时舞会穿的衣服,看上去有些旧了,但这个颜色倒是不错,只是领口对瘦下来的佩妮来说低了些,而她没有时间来改它。佩妮看了看时间,赶紧拿出针线在肩膀的地方绕了两针,又套在身上试了试,觉得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抱着哈利下了楼,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放进围栏里。 为了让哈利能够安静的自己玩,佩妮还找出了之前布莱克带走他时给他买的一些玩具,那把扫帚被佩妮扔进了角落,哈利自己就能飞起来了,如果再多一把飞天扫帚她怎么抓住他呢。她找出一个自己会动的龙,背上长着软绵绵的倒刺,每次哈利一摸它的刺,它就会从嘴里喷出烟花来,试过一次知道它很安全之后佩妮就放心的让哈利自己玩了。 因为要请客的原因,佩妮将为了方便哈利活动而移到墙边的沙发挪回了原位放上淡青色配rǔ白色的小靠垫,又摆出了花瓶cha上白茶花,力求给瑞克曼先生一个好印象,起码要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心想要请他来用晚餐,而不是顺口说的敷衍话。 铺上餐巾,摆上瓶cha的铃兰和餐盘,佩妮甚至还找出了伊万斯夫人珍藏的银质刀叉。就只等着客人的到来了,佩妮有些忐忑的最后照了一下镜子确定自己看起来不失礼。 时针刚一指上七点,门铃就被拉响了,佩妮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拉开了门,瑞克曼先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并且还空着手,但佩妮不介意这些,他能来就说明她的心意没有白费。佩妮将他迎到客厅里,本来他们应该坐下来谈论些什么,但佩妮实在不知道要跟这位先生聊些什么,她觉得他们之间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共同话题,所以她取消了这个环节,而是直接将他引到餐桌边。 瑞克曼先生看起来并不介意,也许就连他也没想和佩妮聊一会儿什么的,他的目光扫过明显精心装扮过的客厅,目光在那瓶子里cha着的白茶花和青白相间的靠垫上停留了一会儿。佩妮小心翼翼的吁出一口气来,看来他喜欢这样的装饰,桌布也是青色的,起码他会满意这些。 前菜是醋浸鲑鱼,微酸的口感是用来开胃的,佩妮陪着用了一些之后进厨房盛出汤来,看到瑞克曼先生吃东西她松了一口气,那之前他用了太多时间在打量餐具和铺餐巾上,几乎要让佩妮以为他对这些不满意呢。 牛尾汤不论在什么场合都是美味,可佩妮没有做那个,不知她是哪里得来的印象觉得给一位四十多岁的单身汉喝牛尾汤有些不妥,所以不论梅尔夫人怎样教授她将牛尾汤做的好喝的密诀,佩妮也还是决定做道最普通的奶油蛤蜊汤,这样也算是食谱里有了海鲜了。 出乎意料的,等佩妮从厨房端着汤出来的时候哈利也爬到了桌子边,他仰头吸着手指翠绿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馋了。佩妮笑出声,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好了许多,瑞克曼先生给人的感觉可太严厉了,就好像是最苛板的教师,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变成了不听话的小学生似的,联想到邓布利多先生是位校长,那么他指派过来负责她们安全的很可能真是一位教师,佩妮一边想着一边把哈利的宝宝餐椅搬了过来,让哈利乖乖坐在椅子上自己拿着勺子吃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粥。 哈利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碗里的东西都没有盘子里摆的好吃,于是他用塑料小勺子敲打桌面发泄不满。瑞克曼先生眯起眼睛瞪着他,佩妮不好意思了,她拿出一个喝汤用的普通白瓷碗,将粥倒进了碗里,哈利满意了,这下他觉得自己跟他们吃的东西是一样的,他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并且还举起小勺子对着瑞克曼先生比比划划。 有了哈利的加入佩妮轻松了许多,虽然是为了感谢瑞克曼先生才准备的晚餐,可客人的不配合还是让佩妮犯了难,她努力减慢上菜速度,甚至想着要不要赶紧再做一道,让客人在一个小时里就结束了晚餐是主人的失职,这一点她同伊万斯夫人很像,觉得既然邀请了就应当尽心尽力的做好。 吃到主菜的时候瑞克曼先生总算放慢了速度,他好像发现了佩妮的窘迫似的吃的更加慢条斯理,佩妮也总算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话题,她想要问问那个布莱克的事。 "嗯,我想知道,布莱克先生是个怎样的人?"佩妮说完之后明显发现瑞克曼先生的脸色变差了,她半带着解释的说:"我想他的性格可能不太好,而他又的确是哈利的教父。" "伊万斯小姐尽可以将心思全放在装扮房子上,他不会带走波特,虽然,我认为那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瑞克曼先生拖长了调子,慢慢腾腾的将嘴里的牛ròu都嚼完了才回答了佩妮的问题,语气里的嘲讽是从来没有过的。 佩妮一怔,她做了些什么让这位先生不满意了?于是她决定沉默,并且在瑞克曼先生喝完杯子里的红酒之前转身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从里面出来,这时他连面前的盘子都差不多空了。佩妮本来以为不跟自己面对面用餐会让这位先生的心情好一些,但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他更不满意了,眉头都要挑进了头发里,在他说出什么难听话之前,佩妮抢先问:"还要再来一块吗?" 他点了点头,哈利学着他的动作也跟着点了点,佩妮摸着哈利结实的小脸问:"哈利也想要再喝些粥吗?"她笑着进了厨房并且很快把食物端了出来,就在她隔着桌子为瑞克曼先生添菜时这位先生古怪的扭过脸去,佩妮有些奇怪却没有表现出来。 在后来晚餐结束之后为他倒茶时也是这样,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茶水杯子,直到佩妮再次坐下才又会将眼睛抬起来。 直到送这位先生出门后抱哈利回楼上换衣服的时候,佩妮才红着脸恍然大悟,她仓促间给领口绕的线线头松了,连衣裙的领子古怪的斜着,她试试看弯下腰来然后捂住了脸,真庆幸瑞克曼先生是位正人君子,佩妮发誓,哪怕他再不好相处,自己也要尊敬他就如同尊敬教堂里的牧师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现在姑娘们知道佩妮为啥吃米饭了吧~~~~~~~ 她前世是个中国姑娘呀!!!!! 如果教授喝了牛尾汤————会做春*梦吧~~~~~ 某愫总算是让教授看到了上次没看到的~~~~ 撒花!!!!!! 阿愫在拜年的地方更新……一跑人家家里就直奔电脑…… 愫妈瞪了好几次吧~~~~~~~~宽面泪~~~~~~~~ 留言我都有看的,要给我留哦!!!!! 嘿嘿~~~~~~~阿愫给你们拜年啦!!!!!! 打滚卖萌求包养~~~~ ☆、引诱 西弗勒斯僵硬着走进伊万斯家又僵硬着出来,他头一次对姓波特的人有了好感,在他吸引了佩妮?伊万斯注意力的时候,他几乎想要给格兰芬多加分了,他刚刚才知道原来被人关注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她关注他是否要添些茶;关注他是否再要一些小牛排;关注他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皱眉,然后猜测着他是否不满意或者觉得菜肴不合口味。 他解开衬衫的袖扣卷到手肘处,有些不明白为了什么自己在她投来视线的时候会那么紧张,而当她因为他的坏脸色逃避进厨房的时候他竟然更加不满意。西弗勒斯三十八年的生命里还没有过这样复杂的情绪,就好像,就好像是在患得患失,他在心里哧了自己一声,他怎么会对着一个陌生人患得患失。西弗勒斯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自己皱起了眉头,善于自省的魔药大师发现了自己最近的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让他有一种脱离了掌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对自己的不满意更甚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当然不是这样。那么金库的事呢?西弗勒斯在心里问自己,然后西弗勒斯又说服自己,这是为了波特家的小崽子能够好好长大所以才向邓布利多提出来的,根本不是因为她,完全不是为了这个。可是这理由连他自己也不能够完全相信,于是他又想到了那天佩妮?伊万斯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不是对他说的,是对着另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当他想要再次认同自己的时候,心里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知道她说的是你,只有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觉得心里堵得荒,好像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进了心里,让他有种油腻的不适感,西弗勒斯狠狠吐出一口气,挫败的承认了也许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有一部分,一小部分是因为愧疚。 他早就不认为所有的麻瓜都是白痴笨蛋了,他甚至还想起了莉莉对他说过话,当他轻蔑的说佩妮?伊万斯只不过是个麻瓜的时候,莉莉朝着他大喊,那是她的姐姐!这是莉莉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他们整整有一个星期没有说过一句话,西弗勒斯妥协了,虽然他不是真心这样想,但也还是在莉莉面前对她保有了最基本的礼貌,而莉莉也就此满意了,她好像也明白不能要求得更多,或者其实是佩妮?伊万斯明白她不能要求的更多?西弗勒斯对于她的记忆早就模糊了,似乎除了她又害怕又渴望的望着莉莉的眼神之外就只记得她也想要成为巫师的愿望。 西弗勒斯冷了一声,可真是异想天开,接着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她对魔法并不像普通人那人视若无睹,但也没有惊慌厌恶,甚至她很乐于跟她认识的巫师,能够友好平等对待她的巫师谈论一下魔法。西弗勒斯说服自己那是因为哈利?波特,让一个麻瓜来教养一位巫师,这真是邓布利多的绝妙主意,可连他也不能否认她到目前为止做的不错。除了对自己的衣着不那么谨慎之外,她到现在没有什么能让西弗勒斯挑出毛病来。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大片的白晢柔软西弗勒斯的耳根红了起来,该死的不谨慎的小姐,他狠狠喷出一口鼻息,如果换成另一个人一定已经将她当成是轻浮的女人了,这样明显的引诱。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她归为轻浮的那一类,她明明曾经躺在他的肩头,裹着浴巾跑到他家门口,湿漉漉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只要再下去一点儿,他就全看见了。但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呢? 西弗勒斯狠狠甩了甩头,最后不得不对自己用了大脑封闭术,清空自己脑子里的所有感情,把刚刚感受到的那一点儿关怀和温暖伴着心里奇怪的麻痒从脑子里驱除出去,才又把自己偏离了的思绪拉了回来。 佩妮穿着睡衣坐在灯下,她对于编织活越来越熟练了,手工茶垫非常简单而且不费时间,她有时间就做一点竟然比写文章赚得还要多些,她苦笑着承认体力劳动有时候的确是比脑力劳动收入来得更快,但她不准备放弃写作,布朗夫人的鼓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自己的那些奇妙想法,就像她的脑子里也有一部打字机似的,那些故事会自己出现在脑海里,而她只需要把它们记录下来就行了。 哈利在c黄上翻了个身,斜躺在枕头上,他现在不愿意再睡摇篮里,那里对他来说太小了活动起来不方便,佩妮只能让他睡在自己的身边,他睡的那一边围上椅子还要再塞上枕头,如果哈利掉下去了也不会摔痛他。哈利兴奋极了,对他自己的c黄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他会趴在佩妮的身边,像是小尾巴一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送上微笑。 佩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熟睡的孩子都是天使,每当这个时候佩妮就会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这一次晚餐之后她们又得节省一段日子了,只是佩妮自己节省,她可以只吃土豆泥过日子,但哈利不行,他得吃新鲜的鱼ròu和蔬菜。 数了数这几天勾的小茶垫,已经有一定的数量了,佩妮决定明天带着哈利出门的时候去交一次货。佩妮一直有计划的存着钱,每笔收入都分成十分,四份用来生活,三份是哈利的成长资金,两份以备不时之需,至于剩下的佩妮想要给自己也留一些,她看着哈利,等到他长大了就不需要他来担负她的生活。 这样幼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去霍格沃茨呢?佩妮不想要哈利也去远离自己的地方,虽然时间还不长,但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妈妈而不只是姨妈,如果哈利永远离开普通人的世界呢?就好像莉莉那样,他找到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世界,然后就离她越来越远。 佩妮感慨的叹出一口气来,心里有一种无奈感,她也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事,身份永远都隔在他们中间,不只是她和哈利,还有曾经的她和他。佩妮握着哈利小小的手,还带着ròu涡涡软绵绵的却可以支撑她到现在,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当然轻松些,却肯定不会有现在过的充实。 霍格沃茨的夜晚像是具有魔力,卢平巡夜的脚步走在走廊的一头响起时,另一头就会发现细细索索的声音,等到他真的走了过去,又没有一个人。他怀念地笑了了起来,扭过头去望着窗外近得似乎伸手可及的月亮又转过脸来,月色投影在他的半边脸上,突然前面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卢平往前快步走去,太晚了,孩子们该上c黄睡觉了。 一拐弯他就停下了脚步抽出魔杖,面前人的身高明显不会是霍格沃茨里的任何一个学生,"荧光闪烁"对面的人比他先点亮了魔杖,瘦削的脸和灰眼睛让卢平的脸色一暗:"你是怎么进来的?" "霍格沃茨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呢。"西里斯满不在乎的说然后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拍了拍卢平的肩膀:"莱姆斯,你在巡夜?"这对他来说像是个绝妙的笑话,卢平却像没有看见自己多年的好友出现在面前一样皱着眉头:"快出去吧,这里你现在不该来。" 西里斯对他的态度有些介意但最终还是又贴了上来勾着卢平的脖子:"得了,我会偷偷进来再偷偷出去的,不会被发觉。你完全不用担心。" 卢平僵硬着脖子:"我并不担心你,西里斯,我担心被人知道这些密道,食死徒们并没有清除干净。"卢平的担忧让布莱克动了动身体,他问:"莱姆斯,月亮脸,原谅我吧。" 卢平看着他在黑暗中不甚分明的脸色苦涩的开了口:"该原谅你的不是我。"他说完之后推开了布莱克的手往走廊深处走去,脚步飘浮。布莱克望着他远去的背景发怔,悔恨又一次把他淹没了,愧疚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宁肯相信了彼得也没有相信卢平,他咧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快要溺死在了愧疚里。 他得做些什么,西里斯这样想。哪怕是为了他自己他也应当做些什么,西里斯想起了哈利稚嫩的脸蛋,他越长越像詹姆斯了,而他的朋友却因为他的过错永远都不能再看着哈利长大了。邓布利多的安排的确是对哈利最好的,但他固执的认为自己也应当在哈利的生活中有一个位置,并且是很重要的位置。 这不是一个麻瓜能够代替的,他会教哈利魔法,告诉他魔法有多么奇妙,看着他长大,教他玩魁地奇。这些,都是那个他的麻瓜姨妈不能够给他的。亚瑟因为那件事的缘故跟他成了好朋友,他告诉西里斯养一个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西里斯本来想找卢平一起去看看哈利,但他不肯答应。西里斯靠在墙壁上抽出一只烟点燃了,这还是他跟詹姆斯一起发现的麻瓜玩意儿,他们在假期里溜到麻瓜界喝酒打架飚车,没有战争没有死亡,只有漂亮的金发姑娘和欢声笑语。西里斯哽咽一下,狠狠吐了一口烟雾,他会找到办法让邓布利多同意让哈利和他一起生活。他同样也能让莱姆斯去看看哈利,还有彼得,他会抓到彼得,质问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 西里斯掐灭烟头转身往阴影里去了,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他无比怀念的霍格沃茨,最好的时光已经离他远去了,他会在做到之后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西弗勒斯扭过头去,耳根泛红的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两团柔软在心里低咒一声:不谨慎的小姐~~~~~~~ 某愫总算是回来了~~~~ 还是在家里舒服,可素伦家明天又要奔去另外的地方…… 泪流,在外面还要坚持更新好困难啊 亲们要多爱护我哟。 谢谢路人甲,一号两号三号等等号~~~~给我写的长评~~~~蹭~~~~~ 嗯,我决定啦,回来要写个番外(提前过情人节哟~~~~) 嘿嘿,包养我吧,收藏我吧,给我留言吧!!!! 可怜巴巴求包养~~~~~ 打滚卖萌求包养~~~~ ☆、抱还是不抱? 月亮仪的光华在幽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明亮,邓布利多白胡子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头上的星星睡帽同月亮仪相印生辉,他苦笑着揉了揉眉头看了一眼摊在书桌上的信,看来斯内普是不会来当斯莱特林的院长了,他再一次明确的表示了他的决定,要等到邓布利多利用人脉解决了波特家金库的继承权之后,他才答应为卢平熬制狼毒药剂,而满月的日子就快来了。 月亮仪亮了大半,只差一弯就要圆满了,邓布利多不能让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只上了两个星期的课就病休,他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虽然教师们还能对卢平保持着礼貌友好,可如果一个星期不在餐桌上看见他的话,就说明他的保证没有效果,那么,四大院长还是会站出来反对他的。 就连米勒娃,过去莱姆斯的院长也并不完全赞同这件事,邓布利多知道狼毒药剂是必须的,而知道卢平是狼人的人越少越好,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正巧有一个擅长魔药,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就已经是大师级的了,哈夫曼同邓布利多的交情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甚至想要从邓布利多这里把斯内普挖去做圣芒戈的专属魔药师,开发新药研究配方。 邓布利多没有想到他会断然拒绝,就连松动的可能性都没有。是什么让他如些坚定的呆在哈利那么近的地方看着他成长,邓布利多想起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跟詹姆·波特的恩怨,那几乎注定了他们一生都会是仇敌,谁都不会轻易就饶过谁,真的只是因为莉莉·波特? 白胡子的老人起身把茶壶从炉子上拿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挥了挥手面前摆上了一盘小饼干,一定有些是他不知道的,邓布利多这样想着抬起了头,他笑起来:"欢迎,虽然我并没有西比尔的天目,但也知道今天会有一位客人。" 卢平在门前站了半天,直到滴水兽开始不耐烦了他才走进来顺着螺旋楼梯来到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向他挥挥手:"坐吧,要来一点刚煮好的茶吗?"他的半月型镜斜斜的挂在鼻子上,卢平似乎是微笑了一下然后他又僵直了上身,他看见邓布利多摆在桌子上的月亮仪了。 "哦,这种小道具很不错,不过我想你不会喜欢的。"邓布利多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僵硬,伸手为他倒了一杯茶:"不过每个来我办公室的学生们也都更喜欢这个而不是月亮仪。"他用瘦长的手指指了指放在另外一边的铁架子,此时它因为卢平的到来冒出一缕缕的蓝色烟雾,月亮仪更多是用来装饰的,这个铁架子才是真正有用的魔法道具。 卢平因为邓布利多的话放松下来,似乎想起了他少年来这里的情景。"现在的学生可比你们那个时候乖多了,海格最近都没有找我抱怨禁林里动物又被打扰了。"卢平因为这件句话脸色黯淡,他沉默了一会儿,鼓起了勇气:"先生,布莱克来过,就在昨天。" 邓布利多吃惊了他从眼镜片后面看了卢平一眼:"我以为,你应该叫他西里斯。"卢平不安的在坐椅上动了一□体,邓布利多的话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他跟他的朋友们违反了校规被带进校长室时的样子。 邓布利多叹息一声:"莱姆斯,你要知道每个人都会犯错。而且,这并不是西里斯一个人的错误。"他的目光垂了下来:"他们也信错了人。" 卢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出声,他们都选择了彼得,这不是西里斯一个人的选择,是大家的。只是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而已,而他一直到出事的那一天也还以为詹姆斯和莉莉生活得很安全,他还在想着圣诞节应该给哈利送件什么样的礼物。 卢平抬起手在他过去的教授面前捂住了脸,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接受在经过了那么的事情之后,他们一同选择的人竟然是彼得,而不是他。邓布利多从桌子后面绕过来,他拿起卢平面前没有动过的茶杯塞到他的手里,这个一直都很坚强的,也一直在忍受着狼人命运的年轻男人双手颤抖地几乎拿不住茶杯。 "教授,我只是不明白。"他想不通为什么西里斯和詹姆斯都宁肯相信彼得,他却连知情权都没有。邓布利多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在后悔了。"卢平里心瞬间有一间快感,但很快又被更多更复杂的情绪给淹没了,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侧过身体擦了一把脸:"教授,我该回去了。明天上午一二节课是我的。" 邓布利多没有阻止他,看着卢平把茶杯放回桌上,直到他走到楼梯口才又对他说:"给他一个机会吧。你要知道,人不是永远都年轻的。"此刻的邓布利多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老人,卢平吃惊于自己的这个发现,他知道邓布利多不年轻了,却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位老人那样看待,他就像是巫师界的一座高山,只要看到他,就知道自己很安全。 邓布利多最后挥了挥手明白这话他或者要过上更多的时间才能明白,卢平带上门倾诉让他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他望着窗外快要圆满起来的月亮怔了怔,信任让他没有再次进去询问邓布利多,这位老人答应的,从来都能够做到。 西弗勒斯计算着天数,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满月了,没有狼毒药剂,卢平根本就撑不过去,邓布利多也无法向其他几位院长交待,他还记得那时候弗立维,麦格和同意卢平成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相信他,或许说是相信他的魔药技巧,而他们也知道他一像为人严谨,不会因为仇恨就将霍格沃茨的学生置于危险之下。 而现在,邓布利多的保证要怎样做到呢?西弗勒斯相信用不了多久佩妮·伊万斯就能拿到波特家金库的钥匙了,至于古灵阁的魔咒什么的,那不是他应当关心的事,如果她真的愚蠢到想要贪墨下巫师的财产那么也根本不值得他看重。 西弗勒斯顿了一下,喷了一声鼻息,他从卧室里的窗户看过去,不意外的发现了伊万斯家同样是卧室的那面窗户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灯亮得越来越晚了,他知道佩妮·伊万斯在做些什么,她在给那些没有空的主妇们勾茶垫毯子。 他拧住了眉头,又为了自己皱眉的举动生起气来,他在担心她,担心她的身体状况,麻瓜们有多脆弱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麻瓜父亲看上去强悍但实际上只要一个拳头就能打翻在地,而他的母亲看上去精神萎靡但只要用魔咒和魔药调养上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健康;这些都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事。 因为佩妮的晚睡,他给波特送魔药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他不得不等到半夜,而就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把婴儿营养药剂交给她让她来喂波特,虽然那会省很多事。他已经不想再要更多的感谢了,对她的关注让西弗勒斯恐慌,他不应该离她那么近,他不应该让知道那么多的事。一旦他知道了就不能当作没有发生,他做不到在一个人为了他付出过真挚的感情之后还把她当成一个路人来对待。 西弗勒斯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决定研究几页笔记再给波特送药去,凉风拍打着他的窗户,今天黄昏的时候下了雨,他想起傍晚的时候佩妮·伊万斯冲到院子里收衣服的样子,她的头发都被突然降下的大雨给打湿了,他抿住了嘴唇,犹豫了半天站了起来,走到坩埚边还在心里不断的嘲笑自己,你难道变成一个保姆了吗?啧,再这样下去哪一天就会成为家养小精灵了。 十个,二十个,佩妮在心里默数着茶垫,她今天去交货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街区的怀特夫人,她们曾经在集市里碰面。她告诉佩妮如果茶垫的花样多一些,那么价格还能开得再高些,她也很愿意教佩妮她最拿手的茶花花样,让她先把颜色配好,找一天下午到她家去。 佩妮揉揉眼睛决定休息一下,她这几天都在勾毛线,也得空出时间来给哈利织一条小毯子,冬天会用得到。她想了想决定织一条绿色的,那会很配哈利的眼睛。想到伊万斯夫人以前也很喜欢给莉莉买绿色的衣服她抿住嘴唇笑了起来,莉莉总是不满意,她更喜欢她头发的那种红色。哈利一挥手把被子掀开一角,佩妮的回忆被打断了,她关上灯躺下来拉起被子,把哈利伸在被子外面的小胳膊裹进被子里面,也许她应该织一条睡袋,这样他就不会着凉了,佩妮模模糊糊这样想着打了一个哈欠,合上了眼睛。 西弗勒斯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盯着哈利放在佩妮胸口的小拳头看了半天,如果要喂他喝下营养剂,那就必须越过佩妮,西弗勒斯烦躁的瞪了他一眼,麻烦的小崽子。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这章应该叫卢平的纠结啊~~~~ 其实我一直觉得卢平会那么容易就放过西里斯是因为他坐了十二年的牢 而现在他没有,那么卢平还会这么容易就放下心里的结吗? 抱还是不抱?教授这个问题是肿么解决的呢? 嘿嘿,其实是抱起来啦 只不过乃们知道的 教授他害羞嘛, 所以不让我写出来~~~~ 咩哈哈~~~~(突然而来的绿光之后,作者不见了……) 打滚卖萌求包养~~~~ ☆、保姆西弗勒斯 福吉脱下了圆礼帽,裹在长袍子里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他向邓布利多扯出笑容热情的说:"快坐吧,邓布利多。你知道我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在忙。"福吉一挥手帽子自己挂到了衣架上,他按了按铃:"玛丽,送两份茶点进来。" 邓布利多搭着手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直到他进来才转过身来,他向福吉点点头,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不,不用麻烦。你知道我更喜欢霍格沃茨小精灵做的。" 福吉笑得更勉强了,他动了动胳膊用一种夸张的音调说:"当然,当然,从那儿毕业的人都会怀念小精灵的手艺的。" 茶点还是送了进来,叫玛丽的女巫在放下茶点之后向邓布利多问好:"教授,您好。也许你不记得我了。"邓布利多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她的话:"玛丽·简,赫奇帕奇。"他笑眯眯的对她眨眼睛。叫玛丽的姑娘脸都涨红了,她激动的说:"我没有想到,真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 邓布利多大笑起来:"这恐怕就是做教授的好处,走到哪儿都有学生。"福吉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在邓布利多说完之后他看着玛丽:"协议起糙好了吗?下午我就要看到。"说着赶了玛丽出去。 邓布利多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他轻快拿起了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接着对福吉夸奖:"赫奇帕奇永远都最会照顾人们的喜好,竟然是我喜欢的酸柠茶。" 福吉干笑了两声,他比邓布利多更加直接:"关于波特家的金库,这是有法案的,哪怕是魔法部长也不能够违背。"他在"魔法部长"上加了重音,邓布利多做出倾听的样子,但又在福吉开口之前打断了他:"康纳利,这法案是我参加制定,我很熟悉。"他笑眯眯的搭起手来靠进软背椅里放松的说:"但你知道这是特例。" 福吉为难的看着邓布利多,他已经接连给他出了两道难题,布莱克被证明了清白,魔法部一下子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民众的唾沫都快把他的办公室给淹了。福吉懊恼的想,审判是威森加摩的事,魔法部顶多是监管不利,可到了人们嘴里全成了他的无能。 他习惯性的挠了挠脑袋,在看到邓布利多满是笑容的脸时又尴尬着放了下来,福吉清了清喉咙:"这个,我们得成立一个小组专门来讨论这件事。"他郑重的说:"事关哈利·波特。" "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男孩的所有事务都不应当出现在人们面前。"邓布利多严肃起来,他看着福吉寸步不让:"他的所有都不能暴露在巫师界。"他不可能让福吉派出一队专家小组去 福吉突然精明起来,他疑惑的看着邓布利多:"那么,他可以等到成年,十七岁的时候再继承金库。"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他的语气也随着他的表情冷硬起来:"他由他的姨妈照看,而目前为止,他的姨妈既没有嫁人,也没有工作。"他轻飘飘的问福吉:"你认为呢?" 福吉都快要揪住自己的头发了,如果要他给古灵阁开条子,那么妖精们就都知道了,而它们一向比表现出的要贪婪,"妖精那儿……"福吉满怀希望的看着邓布利多,他会两百种语言,也许妖精里也有他的朋友也说不定。 邓布利多轻松的笑了笑:"人活得久了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总是在这里认识一些人,在那里又认识另外一些人。"福吉松了口气,接着又为了邓布利多的话紧张起来,他的头脑飞速的转着,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神也变了,福吉试探的说:"那么,金库的钥匙该放在谁哪儿?他的姨妈不是个麻瓜吗?" "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了人选。"他选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邓布利多想到了他之前的那些猜测和麦格说的"伊万斯小姐是位好姑娘"这样的话,他再一次笑起来。 西弗勒斯在客要里接待了邓布利多,他带着他的熄灯器出现的时候,西弗勒斯还以为伊万斯和波特被食死徒发现了,一片黑暗之中他举着魔杖差点幻影移形到佩妮·伊万斯的卧室里去,邓布利多的声音欢乐的响了起来:"不必紧张,我的孩子。" 然后他才想到邓布利多和他的熄灯器,西弗勒斯松了口气的同时因为他的下一句而皱起了眉头。"不请我参观一下吗?"指的当然是他的房子,于是他们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对面的坐下,就连椅子也是邓布利多变出来的。 西弗勒斯沉默着等待邓布利多闲暇的环顾整间屋子,就好像他这里有什么值得打量似的。他的目光停在一处,西弗勒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僵住了身体,那是佩妮·伊万斯对提神剂的谢礼,用淡绿色带小碎花的布包裹着的点心盒,西弗勒斯摆在那儿就没有动过。 邓布利多收回了目光,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等着西弗勒斯发问,但他没有等到。于是白胡子的老巫师有些遗憾的拿出一个袋子:"波特家的金库钥匙。" 西弗勒斯假笑:"哦,那么我会做到我答应的。"他换了个坐姿,邓布利多这么晚来拜访一定不只是因为波特家金库的钥匙,他等着邓布利多说他的下一个要求,而不论是什么西弗勒斯都不准备答应。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西弗勒斯:"妖精们说这必须得放在一个有魔力的人身边,才能保证可以打开金库。" 西弗勒斯恼怒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保姆了?邓布利多朝他挥了挥手,就好像在打发闹脾气的小孩子,他打开了袋子取出钥匙,金色的细长柄钥匙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他伸出手:"再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伊万斯小姐如果需要可以向你开口。" 西弗勒斯瞪着这枚钥匙,似乎狠不得它消失,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因此跟佩妮·伊万斯有更多的接触,他排斥这个。邓布利多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没有退却反而夸奖起了西弗勒斯:"有你在,我放心的多。就好像是留了一只眼睛正看着哈利一样。" 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古灵阁的钥匙,西弗勒斯看着邓布利多微笑的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狼毒药剂我会准时送到霍格沃茨的。"他说完之后站了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站起身:"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可以在哈利十一岁的时候来霍格沃茨。"西弗勒斯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这个波特如果还像那个波特一样是个爱惹麻烦的蠢货的话,那么在只会鼓动他的白巫师的保护下也许不能平安的度过六年。 木兰街的灯一盏盏亮起来,邓布利多瘦高的身影在花荫下越来越淡,西弗勒斯拉开了一直拉上的窗帘望着那栋房子,吁出一口气来,他没有办法拒绝,既然是他要求的。但他不会再做更多了,绝不。 西弗勒斯决定明一早就把钥匙交给佩妮·伊万斯,这本来就不该是他cao心的事,而且他也并不相信邓布利多的话,也许古灵阁对于未成年的巫师继承人是有保护魔法,但那就更不应该让钥匙呆在他的手里了。 他敲门的时候佩妮正在准备早餐,哈利早就吃完了他的那一份,看到西弗勒斯来朝他吐了个口水泡泡当作招呼,他已经开始认人了,除了佩妮之外,他只能认出西弗勒斯来。也许是因为在他第一次魔力外露飘上天之后佩妮没有邀请过任何人来作客。 西弗勒斯因为波特的这个举动卷起了嘴角,他觉得自己在保姆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握着手心里的那枚钥匙西弗勒斯觉得掌心发烫,他得改变这一切,事情已经往他预计好的方向差了几英里,他要改正这些。 佩妮拢了拢散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请西弗勒斯进屋,转身回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出来,这么早,会有什么事呢? 他没有多耽搁的拿出了古灵阁的钥匙,"先生?"佩妮疑惑的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枚钥匙问:"瑞克曼先生,这是?"西弗勒斯将钥匙扔在了餐桌上,"咚"的一声,他好像扔掉了一个包袱,既然只需要有一个有魔力的人钥匙上的魔力就不会消逝,那么波特也可以。 "波特家金库的钥匙。"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把钥匙是怎么出现的,于是西弗勒斯努力把自己在里面的作用给淡化,他甚至根本没有提到:"邓布利多同魔法部交涉,所以波特现在继承了这个金库。"他两句话交待清楚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佩妮拦住了他,她感激地望着西弗勒斯,金棕色的眼睛熠熠生辉:"谢谢您,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 佩妮都用闪亮亮的眼神看着乃了 就快推倒啊教授!!!! 存稿箱君还有在正常工作吗? 有更咩? 我现在应该正在海滩边吧 但其实一点也不会游泳说……而且看到水就怕……晕船什么的最痛苦了…… 打滚卖萌求包养~~~~ ☆、抱大腿的哈利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伊万斯家的餐桌边坐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始同佩妮·伊万斯一起吃早餐的。很好,他现在除了跟她一起吃过午餐晚餐之后,又一起吃过了早餐。西弗勒斯皱着眉头自暴自弃,可他却没有办法拒绝那双燃着希望的眼睛。 那让他想到了那个时候,她双眸闪烁着期待的问他是不是知道一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巫。西弗勒斯细细咀嚼煎火腿,那时候他可以冷着心肠回答,而现在他恐怕做不到了,他对这个女人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不能轻易的对她下一个结论,如果他能,那么他也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餐桌边了。 她同莉莉就好像不是一个家庭里生长的那样迥异。这个时候她们又好像除了姓氏之外什么地方都不相同了。如果是莉莉,那么他就会被拒绝,她不会收下钥匙,不愿意被任何人看轻。而佩妮·伊万斯,在他告诉她金库的事之后就马上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开口纠缠不做无畏的努力;而当钥匙摆在她的面前,她马上考虑到了她跟波特的生活,而不是为了自尊骄傲或者别的一些什么而去拒绝它。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西弗勒斯只知道她的自尊心倾向于斯莱特林,而现在他又发现她的处事方式非常务实,而且,又比斯莱特林多出一份人情味儿。 佩妮将金库钥匙放到了口袋里,她不知道要怎样感谢瑞克曼先生,他这样费力的把它拿过来将给她,解决了她和哈利的生活问题,起码可以让她们过得不那么窘迫。佩妮咽下一口炒蛋,没有在瑞克曼先生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他似乎讨厌别人的关注,可佩妮不得不得说,他的存在感十分强大,有的时候哪怕佩妮明明没有看到他的半根眉毛也能知道他正注视着自己。 哈利又在用他的魔法让遥控小汽车动起来了,他在试着让它在地上跑了两天之后开始让它飞起来飘在他的眼前。佩妮微笑着看了一眼哈利,她清了清喉咙开口对瑞克曼先生说:"我觉得哈利很聪明。" 西弗勒斯卷起嘴角看着她,用"聪明"来形容一个波特?也许是他挑眉的表情太过明显,佩妮像是维护自己的孩子那样维护哈利:"是的,一天之前他只能让汽车在地上跑,而现在他就能让它飘起来的。"这是不一样的,哪怕都是因为魔力的缘故,佩妮也还是认为它们的本质是不相同的。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他抿住嘴唇不再同佩妮讨论这个话题,他有一百种理由可以说服她这不过是小巫师的小把戏,大多数巫师在小的时候都能做到这个,但佩妮·伊万斯同他讨论的明显不是波特让车动起来,而在于"前进"和"飘浮",她清楚的知道这对魔力的运用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面。 他有些惊讶于她对魔法的了解,而在看到佩妮饶有兴趣的看着哈利的动作时又发现她可能并不了解这个,起码在她养波特之前并不了解。西弗勒斯放松了神经,他莫名的觉得自己身上的重负轻了一些,有一个理智并且善于分析的人来做波特的启蒙人,那小子也许不会那么蠢,如果他还是无可救药,那么只能说他不愧是姓"波特"的。 佩妮对她的这个发现兴致勃勃,西弗勒斯在她兴味的目光下开了口:"那的确是不同的。"然后他看到佩妮·伊万斯的脸上浮现出了骄傲的神色。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开口打击她:"希望波特先生能在他十一岁之后还能清楚的分辩什么是'前进'什么是'飘浮'。"大多数的小巫师在长大之后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天赋都被愚蠢的把戏或者无聊的笑闹给埋没了。 佩妮金棕色的眼睛里浮上一层困惑,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她笑着同瑞克曼先生探讨:"那么,如果有计划的训练呢?"她不知道怎样做哈利才是最好的,但如果能够,她希望哈利可以得到训练,虽然现在还很安全,但巫师界明显不像普通人的世界那么太平,战争如果再次爆发,那么起码哈利要比别人都会的多才能够不败。 西弗勒斯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意外的表情,虽然佩妮·伊万斯的很多举动都出乎他的意料,但他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吃惊过,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办法,也许从小开始训练的哈利·波特,会比长大之后更容易教导并且学得更快。他沉吟了一会之儿开了口:"从没有过这样的理论。但或许可以一试。" 佩妮疑惑的问:"那么就算是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也没有比普通人出身的小巫师知道的更多吗?"这太不合理了,佩妮想到那些音乐家的孩子们,他们一般在音乐方面都有所建树,除非刻意逃避,耳濡目染比生搬硬套要有效果的多。 西弗勒斯因为他的问题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怎么?"他对于佩妮为什么这样问而发问。佩妮笑起来,神色轻快:"就好像音乐家的孩子在音乐方面会比普通人更有天赋,而数学家的孩子在数字方面也更敏感一样。"这与从小的教导密不可分。 西弗勒斯沉默了,他承认这很有道理,但又的确如此,贵族的孩子比普通孩子受到的教育更多,这是毋庸置疑的。佩妮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自己也许有些冒犯到他,或者说冒犯到了他一贯以来的坚持,于是佩妮开口说:"嗯,我对巫师教育并不了解,也许会有些偏差。" "不,"西弗勒斯打断了她:"这个方法不错。"他看了一眼哈利·波特,保护一个波特还不如教会他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起码他能走得更长久。西弗勒斯看不起哈利·波特,邓布利多提供给了他那么多的机会,而他却只是在校园里乱窜,从没有认认真真学过些什么,这样的小子如果能够打败黑魔王,那梅林真是要复生了。 就连邓布利多也对黑魔王的魔药魔咒没有半点办法,就算西弗勒斯没有对他发射索命咒,黑魔王的诅咒也会要了他的命,更别说他还喝下了那一盆子的魔药。也许运气是波特唯一擅长的东西。他抿着嘴唇决定等到哈利·波特比板凳高一点的时候就开始教导他。他看了一眼正拍着桌子听响的救世主,又看了一眼正一脸歉意望着自己的佩妮,教养人聪明一些果然是有好处的。在西弗勒斯的认知里愚蠢简直是人最大的缺点,幸好伊万斯家的姐妹都没有这个缺点,他对着佩妮点了点头。 放松下来的西弗勒斯更专注于他的早餐了,在他答应留下之后佩妮回到厨房用最快的速度做了顿还算丰盛的早餐,蒜蓉面包烤得很香,好久没有定下心来好好享受食物的西弗勒斯对这些热乎乎的食物非常满意。 佩妮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跟瑞克曼先生相处的窍门,只要不说多余的不做多余的,那么这位先生就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鸡蛋还在流液,她注意到瑞克曼先生比起火腿更喜欢鸡蛋,佩妮动手为自己盛了一些粥,当然也没有忘记西弗勒斯,她拿起粥碗问他:"要来一些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哈利汽车掉了下来砸在他腿上,小家伙叫起来,佩妮立马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只不过是在撒娇,哈利没有等来期待中的拥抱爬到了佩妮的身边,拍着她的小腿叫唤,佩妮弯下腰抱哈利在怀里,他扭了扭指了指粥碗,他馋了。哈利一直对食物表现的比对玩具更感兴趣,这让佩妮怀疑自己是不是饿着了他。 西弗勒斯喝完了杯子里的橙汁,又喝了一口清水把嘴里火腿和面包的残渣咽下去。佩妮也结束了自己的早餐,她已经知道这位先生比起咖啡来更喜欢茶,端着茶壶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正坐在沙发上,而哈利坐在地毯上仰起脸望着他,看着瑞克曼先生一脸不耐烦却又不敢动作的样子佩妮翘起了嘴角。 把茶具放在茶几上,佩妮假装自己没有看到瑞克曼先生"快把他抱走"的眼神,如果哈利将来必须由他来启蒙,那么他们最好先熟悉起来,佩妮觉得这对他们俩都是好事,瑞克曼先生应该更多的与人相处才对。 西弗勒斯不满意的动动眉毛,他肯定她是故意的,因为佩妮又将哈利抱到了沙发上,哈利动了两下爬到他的大腿边,然后趴了下来小脑袋枕在西弗勒斯的大腿上。他的嘴角动了动,因为佩妮正一脸"看呀,哈利多喜欢你"的高兴神色。幼儿柔软的身体让西弗勒斯僵硬起来,他挺直了背一动不动,不肯向佩妮开口要求。 最后佩妮笑起来将哈利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吻吻他的额头问:"累了吗?宝贝?"西弗勒斯扭过头去重重的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好样的哈利!!!继续抱着姨夫的大腿不要大意的长大吧!!!! 他会对你好哟,最多讽刺你两句哟~~~~~ 说不定还会把你也当成护短的对象 惹祸之后的"格兰芬多扣一分"多么有爱啊!!!! 唔,其实我觉得教授不可能只喜欢上温柔的佩妮 能配得上教授的女性,我认为起码得聪明,于是……咳咳…… 打滚卖萌求包养~~~~ ☆、莉莉的归处 卡特夫人带着刚烤好了苏皮苹果派来到了伊万斯家做客,她从梅尔夫人的午茶会上听来消息说佩妮继承了一笔遗产,在为了佩妮高兴的同时觉得她可以适当的为了她自己打算一下了。"那么,这是真的了?"卡特夫人坐在沙发上,哈利正在午餐,她的目光扫过佩妮刚摆出来的茶点,是罗娜唐恩的小苏饼,佩妮在过去从没有过这样小小的奢侈。 佩妮苦笑着咽下红茶向卡特夫人点了点头,她一点儿也不惊讶消息传出去。她在集市上遇到了梅尔夫人,她看着佩妮篮子里装满了黄油、新鲜的牛腿ròu、苹果和一把黄水仙之后惊叹一声。在回来的路上千方百计的打探着佩妮到底是怎么发了财的。佩妮对于梅尔太太的无礼只能笑着回应说哈利得到了一笔遗产。这也不错,因为佩妮还想要翻修一下房子呢,哈利的活动范围太小了,只有客厅和卧室,她准备在小书房里铺上厚地毯,这样哈利再大一些的时候她可以在那儿讲故事给他听;院子后面的仓库有些漏风了,天气越来越冷,爱丽丝不肯呆在仓库里,家里到处都是它掉下来的毛。于其到那时候被邻居们指指点点,还不如一开始就承认。 她没想到会传的这样快,似乎每次佩妮有什么事梅尔太太都是第一个发现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就住在伊万斯家的对面,佩妮一定认为她在自己家里装了监视器。 "太好了,亲爱的,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卡特夫人捏了一块水果糖放进嘴里,这也是佩妮新买的,她最先改善的就是吃的东西,总算不用再天天吃土豆泥了,哪怕加了青豆和鱼ròu沫也还是土豆泥。佩妮对于金库里有多少钱只有一个大概的计算,她总不能要求瑞克曼先生去金库清点钱数吧,在她知道那里面存的都是金加隆之后。佩妮给古灵阁送了一封信,要求他们寄一张明细单过来。 佩妮对于投资理财知道的并不多,她有些疑惑那些好像被她从脑海深处挖出来的方法现在竟然都找不到相关渠道。于是佩妮在信里加上了投资的疑问,她想要知道巫师界有什么好的投资方向。毕竟哈利得靠着这些钱读完霍格沃茨,如果他愿意还能回来读大学。 就在佩妮思考着哈利十年后甚至是二十年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时候,卡特夫人的话打断她的思绪。"亲爱的,你现在可总算能够考虑一下自己的问题了。"佩妮红了脸,她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虽然卡特夫人之前就有提到过,但她总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考虑得更多的。 "佩妮,你现在还担心些什么呢?"卡特夫人疑惑的问:"现在你不用担心哈利了不是吗?"独自带着外甥过活的单身姑娘和独自带着外甥拥有遗产的单身姑娘是不同的。虽然佩妮并不想要承认,可拥有一笔遗产,听上去要让人向往的多。就算是再正派的绅士也会放下负担妻子外甥生活的担心,佩妮不指望自己能遇上一位高尚的人。大多数人都经不起柴米油盐的磨耗,现在佩妮可以放下这样的担心了,起码她在面对未来丈夫可能会有的坏脸色时,能够更有底气。 佩妮伸出手抚了抚头发,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抗拒感,而她又不能向卡特夫人说明。"亲爱的,女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家庭,你也需要这样的依靠。"在卡特夫人说到依靠的时候,佩妮不自觉的想到瑞克曼先生,接着又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脸红了。 卡特夫人以为佩妮这是害羞了,她伸出双手握住了佩妮的,拍着她的手背说:"不用难为情,这是每个女人都该知道的事。"卡特夫人的举动安抚了佩妮,她想了想开了口:"我想,等到哈利再大一些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相信什么落难的善良姑娘会有王子突然出现给予帮助,连同爱和家庭。她不能指望这个,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力量,她和哈利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好起来,那就更不急在这一时了。 见佩妮还不明白,卡特夫人叹息了她提醒佩妮:"亲爱的,如果你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想法,那就别跟四十九号的那位先生走的太近。" 佩妮的脸立马涨红了,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卡特夫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卡特夫人自以为了解了真相,她搂住佩妮的肩头:"好姑娘,那位先生并不是一个好对象。你们的年纪不合适。"她严厉起来,像是面对自己的女儿那样告诫佩妮:"他从不出门工作,甚至没有亲戚,谁知道他从哪儿来呢?" 佩妮低下头不说话了,她不能跟卡特夫人辩驳,就连她自己也对瑞克曼先生的过往了解的太少了。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如同别人想的那样在期待着他"。可她脸上的红晕就是消不下来。 "这样也好,等到哈利的年纪大一些了,你也可以出去交际,好男人是不会自己送上门的。"卡特夫人放开佩妮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跟卡特夫人谈论这个问题让佩妮有些不自在,她趁着给茶壶添加茶水的时机转进了厨房,抚上红了的脸颊叹了口气。卡特夫人这样不爱传话的夫人都已经知道了佩妮和瑞克曼先生的过从甚密,就别提其他人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成了别人嘴里的话题让佩妮有些恼怒。 想想她都能知道这些闲得发慌的夫人们会说些什么,也许她们正猜测着佩妮什么时候会嫁给瑞克曼先生呢!她皱着眉头等着炉子上的茶烧热,"伊万斯家女孩不得不嫁给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只因为她带着她的外甥过活。"或者说"四十九号的瑞克曼先生拐骗到了带着一大笔遗产的伊万斯小姐。"这些想像让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就像她没有办法要求别人喜欢她和哈利一样,她也同样没有办法要求每个人都理智善良。佩妮叹了一口气,现在她唯一还算庆幸的就是瑞克曼先生从不出门,没有机会听到这样的传言,不然,她怎么好意思再见他呢,她们又给他添了麻烦。 佩妮端着热茶又拿了一碟子小点心出来,她还是要感谢卡特夫人的好意,如果不是她的提醒,佩妮不知道自己要等到哪天再会知道这新的流言走向呢。她把碟子放在茶几上真诚的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我会注意的。"她不能让瑞克曼先生也变成流言中的一员。 卡特夫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拿起一块奶油饼干:"你是个好姑娘,只是人们注意不到。"这个话题就这样告一段落,佩妮拿出了自己勾的茶垫,卡特夫人拿在手里细看:"蔷薇花,这真漂亮。"于是佩妮拿出了一整套要送给她。 她摆着手不肯收下,但佩妮执意要感谢她,最后卡特夫人无奈的说:"好吧,我也正想要给哈利织一件毛衣。"她们相视一笑。 送卡特夫人出门之后,佩妮收拾杯子碟子,万圣节就要到了,她长出一口气,除了做些苹果糖,她也没有别的事了。她不由怀念起了伊万斯夫妇还在的时候,虽然莉莉不能回到过节,但家里总是很热闹,伊万斯夫人会做许许多多的苹果糖还会做拿手的布丁,而伊万斯先生就像个孩子那样把家里打扮一新。 佩妮的笑容淡了下来,她想到了邓布利多将哈利交给她的时候,麦格女士提到过莉莉遇害的时候正是万圣节,她颤抖了一下嘴唇,做了一个决定,她得去看看莉莉,带着哈利。 西弗勒斯从没注意过时间的流逝,一天和一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今天他在对角巷购买魔药材料的时候看到了提前装扮起来店铺,这是——万圣节的装饰。他僵硬着回到木兰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当他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每当靠近这个节日,他的心情就会特别差,他年复一年的温习着自己的错误。现在没有到处乱叫乱嚷的小巨怪,没有巨大的南瓜灯来提醒他,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万圣节了。 西弗勒斯挥动魔杖,屋子一下子布满了白色百合花。西弗勒斯抬起手抚摸离他最近的那一朵,洁白细腻花姿摇曳,西弗勒斯痛苦的阖上眼,他从很久之前就想要把这种花送给莉莉,可他一直没有这样做,而现在他总算是能名正言顺的给莉莉送花了。他动了动手指,那些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百合浓郁的香气。 就在他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他不想理会,虽然他知道会敲响他门的人只有一个。门外的人坚持不懈的又敲了一会儿,西弗勒斯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只是想要安静一下,他大步走到门边,佩妮·伊万斯,她哪怕有再正当的理由他这次也绝对不会…… 门一拉开,她就问他:"先生,您知道莉莉在哪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让流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嘿嘿,教授乃看,不知不觉佩妮除了嫁给你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哟 你要负责哟~~~~ 教授(疑似红着脸):乐意至极。 打滚卖萌求包养~~~~ ☆、痛苦的旅程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抱着波特提着一篮子的东西遮遮掩掩的跟在他身后的时候,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去扫墓而是去野餐的。这种想法让他怒气横气,对着佩妮不客气的瞪了两眼。佩妮抱着哈利,给他围上围巾,她生怕这一次出门会让他冻着了。但她坚持一定要将哈利带去。 佩妮很感谢瑞克曼先生,在她提出问题之后,他自己提出了要带她们一起去。佩妮抱着不想麻烦的他的心情还拒绝过,但他不悦的神色让佩妮明白最好不要说不。他说:"那是巫师与麻瓜混居的,你确定你能够找得到?" 佩妮不说话了,她想起了巫师们最擅长的魔法,把自己隐藏在麻瓜里让你认不出来。她还记得自己看不见又进不去的那幢房子和深夜里如同巨大废墟的霍格沃茨,没有瑞克曼先生,靠她自己肯定找不到那儿。 西弗勒斯不满意的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两个篮子,不耐烦的动了动手腕,篮子自己飘了起来并且跟在佩妮的身边。她惊讶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抱着哈利跟了上去。这一次他们还是得坐火车到达目的地。戈德里克山谷,佩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竟然真的有到那儿的车,最快也要两天时间才能到达,佩妮庆幸的看着自己塞在包裹里的东西,带着一个幼儿出行真是不方便,她把上次从布莱克那里得到的魔法尿片都带了出来,幸好有这个,起码哈利在火车上方便得多。 西弗勒斯看着波特软绵绵的脖子喷了一口鼻息,他们定了一个包间,西弗勒斯又在包间的门上施了忽略咒,然后他用伸展咒创造了更大的空间,变出了两张c黄,中间又出现了两道门,甚至还有一张圆桌和三把椅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套间了,佩妮吃惊的看着他做的一切,抿住了嘴唇,西弗勒斯向她点了点脑袋:"那么,这样就避免了互相打扰。" 佩妮点了点头对他的这个说法并不意外,如果瑞克曼先生能跟她共处一室并且相谈甚欢,那才古怪呢。她抱着哈利走进行左边的一间,这位先生一点儿也不愿意跟人有过多的接触,恐怕在他答应之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佩妮望着还算宽敞的房间耸了耸肩,这样也好,让她跟一个单身男人单独呆上两天,怎么想都有些别扭,他是位绅士这不假,可佩妮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佩妮反身关上门把哈利放到c黄上,换了新环境的哈利兴奋极了,他扭动着胳膊挥来挥去。房间里竟然还有一间小小的盥洗室和一整面的窗,佩妮现在开始庆幸有瑞克曼先生一同出门了。拉开的窗帘外面一开始还能看见高楼房舍,到后来就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了。哈利从c黄上爬起来走到窗边,看到快速往后掠过的风景他伸手拍着窗户,扭过头去对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奇怪。 佩妮靠在c黄上一手扶着哈利任他往外看,窗外的风景一成不变,哈利不一会就觉得没趣了,他坐下来靠在佩妮身上对着她咿咿哦哦,佩妮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替他解下围巾,车厢里外面要暖和多了。哈利脱掉了外套活动起来轻松多了,他在c黄上走来走去,没力气了就躺下来打个滚儿。 佩妮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儿阴霾淡了下去,她脱了鞋子躺在c黄上跟哈利滚成一团,他还不知道她们是要去看他的妈妈呢。佩妮抬起手来摸摸哈利不知愁的小脸把他搂在怀里,拉起了被子,哈利乖乖的一动不动,他往他姨妈的胸口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西弗勒斯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没有办法拒绝佩妮·伊万斯想要看看莉莉的要求,他站在窗口目光投向远方,她坚持要求带着哈利一同去,而他认为这很必要,过去的哈利·波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儿葬身,也从来没有人费心提醒过他。 所以在西弗勒斯的眼里这个波特崽子更加没有可取之处了,写他的书随处可见,他的事迹被列为一百年来最重大的魔法纪事,但他却从来没有花一点儿力气去找一下自己的出生地和父母亲的坟墓在哪儿。这就是为什么西弗勒斯这样憎恨厌恶他。他跟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哪怕他长着莉莉的眼睛又怎么样呢? 西弗勒斯在他入学前每一年的万圣节都会去看看莉莉,那抹他心里的阳光永远在消失在了那片废墟里。他从来没有去看过莉莉的墓碑,他只是远远的站着,看着那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石碑,猜测着哪一块下面埋葬着莉莉的尸骨。如同自虐自残似的在墓地边站一个晚上,西弗勒斯闭上眼,他想到佩妮·伊万斯提出要求时抿着的嘴唇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似的眼睛。 她也没有见到过,邓布利多没有带她去,而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向他提出要求。其实他更希望是由别人带她去,而不是他。可他又没有办法拒绝她。她是莉莉的姐姐,她想要看看莉莉,哪怕是他也找不出理由去回绝。 "瑞克曼先生?"佩妮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回应:"怎么?"门被拉开了,西弗勒斯在门里站着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佩妮缩回了手关切的问:"您,身体不舒服吗?"西弗勒斯微微摇了摇头,不耐烦起来,佩妮赶紧说:"快到午餐时间了,我带了一些三明治。"她有些犹豫的说出了口,她不确定瑞克曼先生是否愿意同她们一起吃午餐,但又不能光自己吃而让他饿着肚子。 西弗勒斯看了看摆在圆桌上的篮子沉着脸点了点头,他现在最好做些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是平时他会熬制魔药,而在火车上这明显是不可行的。挑剔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到桌边摆出食物的佩妮和已经乖乖坐在桌边仰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哈利,西弗勒斯喷了一下鼻息走到了桌边。 佩妮不光带了三明治,她还准备了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干点心,这样看起来还算丰盛,哈利吃了两块水果之后就不愿意再吃了。佩妮把奶瓶塞了过去,他自己举着小手咕嘟咕嘟喝起来。西弗勒斯很少表现出自己对于食物的喜好,他并不挑食,也很少有偏好。可佩妮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一些小习惯,比如比起煮牛ròu他更喜欢吃煎牛ròu,鸡蛋也更喜欢吃半熟流液的。 西弗勒斯挥了挥手桌子上出现了一壶茶,火车上的茶水室离包厢很远,佩妮了看骨瓷的茶具在心里赞叹魔法可是方便。慢腾腾的吃完了这顿午餐,哈利的午睡时间也到了,西弗勒斯搞不明白他每天睡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还是长得那么慢,他在上次佩妮提醒过之后就已经开始制定哈利·波特的课程表了,魔咒魔药是必须的,还有古代魔纹和决斗技巧。啧,他长得实在太慢了。 列车上没有别的事干,哈利睡着之后佩妮只好到客厅里靠着窗户看看外头的风景,已经是深秋了,再过些时候就会降下第一场雪,哈利来到佩妮身边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佩妮觉得自己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她想起了父母的离世和莉莉的音信全无,趴在了桌边上,忍不住想像他们还在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佩妮这个时候正回家跟伊万斯夫人一起做苹果糖呢,而伊万斯先生会拿出仓库里的南瓜灯一年一次的点亮它,莉莉可能又不会回家过节,但如果她突然出现会是多么大的惊喜啊。佩妮抬起手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湿意,她并不经常怀念这些,大多数的时间她都一直努力向前看,也许是因为离得莉莉越来越近才会让她这样伤感。 托了瑞克曼先生的福,这两天里她们过得还算舒适,起码在晚上的时候能够好好睡上一觉,就连哈利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应来。佩妮非常感激瑞克曼先生,做为一桩他不太情愿的工作来看,他做的真的非常多了。 佩妮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没有发现瑞克曼先生越来越沉默。他本来就很沉默,现在更甚,一天跟佩妮的交流也不会超过五句话。佩妮并不介意,而西弗勒斯竟然也在这样古怪的融洽气氛中得到了安抚,他不再那么焦虑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是黄昏,佩妮坚持先去看看莉莉再找地方住宿,西弗勒斯没有发表意见,这两天清晰的痛苦已经快要把他的神经给磨断了,他现在只想要快些结束这一切。他自己一个人面对是一回事,当着莉莉的亲人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他其实从没有勇气出现在莉莉的墓碑前。 "在哪儿?"佩妮问。 "教堂后边。"西弗勒斯低着声音回答。佩妮有些吃惊,她以为巫师的丧葬同普通人不一样呢,但她没有再次发问,而是抱着哈利沉默的跟着瑞克曼先生的身后。如果佩妮仔细些,就会发现瑞克曼先生不同寻常的萧索。 光秃的树枝和可耕枯黄的糙皮显得墓地份外安静,半点气息也没有,大大的十字架立在那儿,一排排墓碑青灰的颜色显得这个黄昏更加阴森。 "那儿。"西弗勒斯伸出手,指了指最前面的一排。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啥,佩妮应该马上就会发现西弗勒斯是西弗勒斯了 乃们懂得,瑞克曼先生就要被拆穿啦~~~~~~ 我让佩妮和西弗勒斯一起面对莉莉 虽然不论是对教授还是对佩妮都残忍了点儿 但我觉得这是必须的。 而且……我实在对哈利从来没有去给父母上过坟这个行为……有些奇怪啊…… 打滚卖萌求包养~~~~ ☆、佩妮的质问(捉)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明天就要被拆穿啦!!!! 阿愫明天就要入V啦!!!! 压倒什么的最有爱了,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会不会就酒后那啥啥呢? 嘛……敬请期待~~~~~~~ 打滚卖萌求包养~~~~ 佩妮抱着哈利往前走,她一路寻找着墓碑上的名字。西弗勒斯踌躇着没有跟上去,他的脚像在土地上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佩妮一直走到了尽头也没能看到刻着莉莉名字的那一块,她疑惑的又从那一头重新察看一直到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也还是没有看到。 佩妮恍然大悟,不是没有,只是她看不见。她心里升起一种愤怒,短暂即逝之后又被无助给取代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憎恨魔法的存在。知道西弗勒斯已经过世的时候她没有;伊万斯夫妇去时的时候没有过;哪怕是莉莉被害只留下哈利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浓烈的绝望。 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就连看见也不能吗?那些会魔法的人们,那些标榜着保护普通人的巫师们,在她的妹妹死之后竟然都没有考虑过她会来扫墓吗?难道就只有巫师们可以来到她的墓前表达哀思?不知不觉眼泪盈满了她的眼眶,哈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姨妈身体抖的这么厉害,他伸出小手拍着佩妮的脸颊,这不仅没有让佩妮好过一点儿,反而让她颤抖的更厉害了。 她看着哈利无邪的脸蛋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哈利总有一天也会离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生活。而这些都是因为魔法,因为"他们的世界"!见鬼的世界,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只是傻瓜和白痴才会觉得两者之间没有联系,佩妮的胸膛起伏不定,她压抑着的情绪在看到瑞克曼先生的时候找到了倾泄口。 佩妮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将哈利放在地下随手抹了抹脸努力让自己不要哽咽:"巫师就了不起了吗?会魔法就了不起了吗?是能起死回生还是能白骨生ròu,如果不能阻止那些深爱人们的离开,那么魔法到底又有什么用!"她激动地朝他大喊,金棕色的眼睛里全是厌恶和憎恨,太过强烈的情绪让她站立不稳,西弗勒斯不得不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才能让她不至于摔倒。 "只有杀戮,只有死亡,只有离别。如果只有这些,那么要魔法有什么用!"佩妮的一只手扣在西弗勒斯的手臂上,她的眼泪一颗颗落到地面却还倔强着不肯低头:"如果只是这些,有什么用。"她泣不成声:"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看看莉莉。"她哽咽不能成言:"从她十七岁起,我只见她两次。而你们告诉我她死了。她死了,我连来看看她都不行。"哈利跟她的声音叫起来,他以为他们在吵架,而他帮忙他的姨妈。 佩妮低下头,西弗勒斯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在她的指责下面表现出什么,她松开了他的手抬起手捂住脸:"是你们,是你们带走了她。"她再也支撑不住的软倒下来:"你们带走了她,还带走了,带走了他。"哈利站起来对着西弗勒斯大嚷,他挥舞着小手蹬着腿想把他赶远些。 他的身体剧烈的震了一下,扶着佩妮肩膀的那只手松开了,她倒坐在地上。西弗勒斯的呼吸急促起来,是的,莉莉是由他带走的,他带她走进了魔法世界,然后又看着她越走越远。西弗勒斯伸手把佩妮从地上拉起来,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嘲讽反问自己:"魔法能做些什么?"魔法什么也没能带给他,反正从他的身边带走了一个又一个他深爱着的人。 这时候的西弗勒斯已经知道伊万斯夫妇是死于一场食死徒引发的空难了,他看着肩膀一抖一抖的佩妮,眼里竟然有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怜悯,她同他一样,而他其实还有能力到阻止,至少他做出了努力。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离去,没有半点办法。西弗勒斯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是他亲手推着莉莉进了坟墓。 他应当正视,在莉莉的亲人就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应当去正视那些他所逃避的。西弗勒斯拉着佩妮的手递给她一块手绢:"跟我来。"哭过之后的佩妮正陷在一种茫然的情绪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就任西弗勒斯拉着她走过一块又一块墓碑,他走的很慢生怕错过,快到尽头的时候,西弗勒斯停了下来,他拉着佩妮的手蹲□,佩妮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跪下来,她知道这里有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向前,在她的指尖碰到之后说:"就是这儿。"他的声音里有佩妮听不懂的苦涩,佩妮因为激动全身发热,而他的手却冷冰冰的。"这是,莉莉的?"佩妮问。"不,他们合葬在了一起。"这个问题好像刺痛了西弗勒斯,他退后一步站得远些,黑袍裹住了全身,佩妮很快放下手来,她看不见甚至在他握着她的手触摸的时候都碰不到。 佩妮不哭了,她望着想像中的墓碑微笑起来。她看不到,起码哈利可以看到,哈利摇摇摆摆的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这样长一段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坐在地上,佩妮把哈利抱起来放在腿上在他的耳朵边轻声念叨:"哈利,叫妈妈。"他其实已经会叫了,但他轻易不肯开口,看到佩妮这样说他懵懂含着手指不说话。 佩妮轻声哄他:"叫妈妈。"哈利咧开嘴笑起来,他以为佩妮在跟他说话呢,虽然他听不懂,但很喜欢别人对着他轻声细语。佩妮忍着又要从眼眶里滑出来眼泪拍拍他的小肩膀:"那里面,是妈妈。"哈利对她说的话没有反应,但对拍肩膀却觉得有趣,他也伸出小小的手拍了拍佩妮的肩咿咿呀呀。 佩妮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哈利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又哭了,佩妮把哈利紧紧搂在怀里,同莉莉说话:"哈利很乖,他是个好孩子。"之后再也没有一句,她心里的责怪和埋怨似乎全随着眼泪流干净了,在来到这里之前佩妮心底还有着对于莉莉的不满,那不满被压在伤痛下面轻易不肯探出头来,而就在刚才,她把那些不满全朝瑞克曼先生发泄出来了。 佩妮觉得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西弗勒斯从身后托了她一把。佩妮垂下头去,她想要对瑞克曼先生说抱歉,她不应该把责任都算到他的头上,那些疑问也许就连邓布利多先生也不能够回答。但是佩妮只是跟在他的身后,找到了一家亮着灯的旅店,要了两间房间。 "好好休息吧。"西弗勒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关上了他的房门。佩妮头晕脑涨,大声哭泣的后果就是头痛,她抱着哈利躺在c黄上,旅店的老板送上了热汤和食物,佩妮勉强吃了一些又喂哈利喝了些汤,将泡软了的面包喂他吃下去,胡乱擦了把脸就倒在了c黄上。 哈利睡着了他累坏了,佩妮也累极了,但她没有安心睡下,她想到了自己失控时对瑞克曼先生的质问,那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向他道歉,她不能在瑞克曼先生为了她们做了那么多之后还这样对待他。 佩妮裹上外套,在哈利身边塞了个枕头才打开门出去了。她站在瑞克曼先生的门前犹豫不决,这样晚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就在佩妮想要转身回房间的时候门里传来一声脆响。她敲了敲门:"先生?瑞克曼先生?"过了许久还能听见声响,佩妮有些担心的望着木板门不知如何是好。门自己打开了,她皱着眉头走进去,在c黄边看到了正举着魔杖的瑞克曼先生,他一丝不拘的长袍有些凌乱,袖子卷到了手肘上,桌上摆着一瓶所剩无几的红酒,地上撒着酒液和破掉的玻璃碎片。 佩妮赶忙上前想将他扶起来躺到c黄上,她咬着牙用力,瑞克曼先生看上去并不强壮没想到这么沉。佩妮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挪动了一小步,瑞克曼先生突然睁开眼睛,黑眼睛发亮的盯着佩妮。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佩妮停下来,她以为他清醒了些说:"先生,您怎么了?"是什么让他在大晚上的喝得醉醺醺的。要知道虽然瑞克曼先生对佩妮准备的晚餐并不挑剔,可他明显不爱喝酒,后来佩妮发现他就连咖啡也喝得很少,而如果是茶他就会多添一杯。 西弗勒斯恍惚看着面前抱着他的女人,质问他的女人,他嘲讽的笑起来:"魔法有什么用呢?呵,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让深爱的人离开我。"西弗勒斯低低的鼻音,喃喃自语。佩妮却突然为了他的这句话心酸起来,她想到西弗勒斯冷漠生硬的样子,咬着嘴唇明白他也许也有一段伤心往事,而今天的事刺激到了他。 佩妮瞬间有些内疚,她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他的身上,让他这样难过。西弗勒斯步履不稳的上前一步,没有准备的佩妮被他带着一起倒在身后的c黄上,他身上的混合的酒味让佩妮红了脸,她用力推了一把,西弗勒斯动了动肩膀喷出一口酒气。 ☆、发现真相 佩妮被熏红了脸,她低声叫:"先生,瑞克曼先生。"西弗勒斯打了个酒嗝一动不动。没办法了,只能先把他移开,佩妮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的想把他往旁边推,这尴尬的情况让他们紧紧贴在一起,西弗勒斯因为酒精热起来的身体压着佩妮,身上不停的散发出红酒味儿来。 佩妮抬手捧起瑞克曼先生的头,松了一口气。哪怕还有一点理智他也不会这样做的,佩妮知道他是个正派人,而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等他醒来之后能够记得,那可真是要命。虽然这样想,但佩妮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让喝醉了的瑞克曼先生在地板上坐一夜,他会生病的。她叹了口气,空出一只手推他的肩膀,想让他翻个身躺在c黄上。 佩妮的动作顿住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瑞克曼先生的脸,他的五官正在慢慢变化,眼睛鼻子嘴巴都不一样了。佩妮瞪大了眼睛咬住嘴唇,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他渐渐变得削瘦苍白,鼻梁高挺,薄唇紧紧抿在一起。这是,这是西弗勒斯。佩妮的惊叫卡在了喉咙里,她那只空出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庞,轻轻开口:"西弗勒斯?"害怕这是一个梦,佩妮的耳声音如同耳语,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了动眉毛。 佩妮哽咽出声捂住嘴不让西弗勒听见,手指滑过他的眉眼,在眉心停住,喝醉了酒睡着了的西弗勒斯也还皱着眉头。佩妮克制着自己的力道,她还流着泪的脸上绽开小小的笑容,起码西弗勒斯没有离开,他还活着。想到他亲口对自己说出的死讯又心痛他可能经历过的那些伤痛。 原来她的渴望是真的,西弗勒斯还活着,甚至还在离她这样近的地方。佩妮的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西弗勒斯,她贪婪的望着他的脸,伸出手臂搂住了他,脸埋进他的肩膀里。感谢上帝他还活着,感谢上帝让他们还能再见。她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在开口之前停住了,刚才还欣喜的表情变成了苦涩。 西弗勒斯并不想让她知道,甚至他想让她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佩妮没有止住的泪水更加汹涌,她委屈的贴得更近,这样亲密的姿态让她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可她心里又明白西弗勒斯不是她的,从不是她的,没有得到过又怎么能说失去呢。她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久久的紧紧的搂住西弗勒斯,尽她所能的给他一些温暖。 良久,佩妮松开手臂轻轻抚摸西弗勒斯的背脊,如果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假装并不知道这件事。如他所愿的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如果这能让他好受一些。她苦笑着明白了西弗勒斯在莉莉墓前的表现,他逃避着恐慌着害怕面对莉莉,还有哈利。 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他就在避免着更多的接触,那恐怕不会是因为她,西弗勒斯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佩妮没有关系。过去是莉莉在牵动着他的心,现在变成了哈利。她叹出一口气来,想明白了之后自己心里竟然还是快乐大过于失落苦痛,是因为他还活着吗? 佩妮苦笑,也许就是因为他还活着吧,尝过了失去,她开始明白哪怕不用得到,只要他好好的,就已经是幸福。她的手指伸进西弗勒斯的长发里揉着他的头皮想让他放松一些,轻悄悄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西弗勒斯也这么想吗? 月亮升起来又落下去,佩妮一直都维持着拥抱西弗勒斯的姿式不动也不说话,她望着窗户外头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希望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因为她知道等到早晨,也许不用到早晨,她就必须离开这间房间。将刚刚的一切锁在心里,不吐露也不表现,将它当成永远的秘密。她温柔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将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温热感让她的心微微颤动。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刻,她离他最近的这一刻。 佩妮用力的呼吸着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酒味儿揉合着他身上本来就带着清苦儿,佩妮颤抖着睫毛想要用自己的感觉来记住他,把他烙印在心里。亲爱的西弗勒斯,她吻吻他的眼睛,我最亲爱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他躺在c黄上盖着旅店的厚毛毯头痛欲裂,c黄下滚着七八个红酒瓶子散落着碎掉的玻璃杯,他动了动魔杖给自己施一个魔咒瞬间清醒起来。想到了自己喝酒的原因,他沉默着挥了一下魔杖,房间里又变得干净整洁了。但他的心却还像昨天晚上那样,佩妮·伊万斯的质问让他又想起了自己所犯的罪恶,无力感比过去强百倍的侵占着他的神经,竟然让他控制不住到了买醉的地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清空自己的感情将它们统统踢出脑海。他站起来整整衣服,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酒精加速了魔药的挥发,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西弗勒斯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变形魔药一口喝干,最后看了看镜子的陌生人转身下了楼,佩妮正抱着哈利坐在旅店的落地窗边晒太阳,哈利吃饱喝足趴在佩妮的腿上打盹,身上盖着小毛毯。旅店的老板娘正在跟她攀谈:"你们是来看望亲戚的吗?" 佩妮温和的点了点头:"是的,夫人。"看到西弗勒斯之后她对他微笑:"睡得还好吗?"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把这当成一句嘲笑,但此刻的佩妮·伊万斯眼睛里全是一种他陌生的温暖感情,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着关怀:"埃塔夫人熬了些热汤。" 西弗勒斯朝她略一点头坐在了桌子对面,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面前的佩妮·伊万斯对待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他皱了皱眉头却见她扭过头去拍了拍哈利,目光投向旅店外的花圃。西弗勒斯选择这家店是因为店主是个巫师,现在已经十月末了,只有这里还开着这样漂亮的玫瑰花。 佩妮给哈利撸着肚子,埃塔夫人厨艺很棒,不知为什么在见到哈利之后竟然特别喜欢他,专门为他做了适合孩子吃的食物,在他快乐的把一碗糊糊都吃掉之后,她笑得比哈利还要高兴。 食物很快摆到桌上,埃塔夫人给佩妮上了一壶茶就回到了柜台后面。生意显得有些清淡,但她却似乎并不在乎的送给佩妮各种食物,佩妮对此保持微笑,她偶然看到了盘子上的黑色猫咪动了一下。西弗勒斯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他时不时能够感觉到她的注视,而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又会发现她在盯着盘子或者桌布的花边儿。 西弗勒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出问题的根本,他在喝完汤之后问佩妮:"你,要不要去他们的故居看一下。"让他意外的,佩妮摇了摇头,她垂着目光不去看他,声调里带着些颤抖和软弱:"反正我也看不见不是吗?"她停顿了一下:"也许等到哈利长大一些的时候,我会带着他再来的。" 午餐结束之后,佩妮把哈利留在旅店里拜托埃塔夫人看着他。"我认为不必打扰不相干的人。"他知道佩妮要去干什么,在来的路上他看到了篮子里的糖果和点心,这么说只是为了提醒佩妮不要把哈利交给陌生人,佩妮惊讶的看着他说:"您当然也在这儿是吗?"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点头,然后佩妮就拎着她带来的篮子走了出去。 她走到昨天的位置停了下来,打开篮子将她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被糖浆包裹住的漂亮苹果和一盒子圆形点缀着霜糖的小饼干,佩妮蹲在墓前默默的摆放这些东西,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束火红色的绢花,她望着想像中的墓碑过了很久才轻声开口:"莉莉,我会照顾好哈利。你放心吧,我很好,西弗勒斯也很好。"一直到双腿发麻她才勉力站起来,垂着头说:"如果你能见到爸爸妈妈,告诉他们我很好。" 佩妮没有跟哈利的爸爸说些什么,其实她对这个男孩一直没有好印象,他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只要跟他们说话,他就会突然放慢语速,好像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一样。伊万斯夫妇尊重了女儿的选择,而且他们觉得莉莉毕竟于他们不一样,有一个相同的人陪伴会好得多。佩妮刚进大学的时候他们举行了婚礼,她现在还记得那时候他们幸福的笑着靠在一起亲吻彼此的样子。 虽然伊万斯夫人偶尔会叹息她嫁得太早,可也从来不对波特挑三捡四。伊万斯先生对他的评价却好不到哪儿去,他讨厌这些古怪的小子拐走了他的宝贝,却又无力反对。佩妮直到站在莉莉墓前的时刻才终于放下了自己对莉莉的不理解。她没有办法理解莉莉为什么非要那么早就离开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莉莉最终选择了波特。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佩妮闭上眼睛默默陪伴了莉莉一会儿,直到太阳的光不那么强烈才对她说:"我该回去了。等到哈利大一些的时候再来看你。"就好像她的妹妹正站在那儿送她似的,佩妮微笑着转身步向通往旅店的小路向着夕阳微笑,离去的终将过去,不论他们曾经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也最终只会留下那些美好的回忆,生活总是向前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 这个是现实版本~~~~~~ 其实酒后啥啥的很有爱说 但不符合教授跟佩妮的性格 那啥,如果乃们能接受,我可以写一个无责任的番外,如果事情是那样发生的什么怎样之类的。 于是乃们期待不? 怀愫的专栏点击进入再收藏该作者吧,这样我的下个文乃们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了哟(文透一下,还是教授的哟~~~) ☆、挨打的布莱克 归途中西弗勒斯将自己关在门里,佩妮也没有在用餐的时候敲门让他出来,她只是多准备一份,然后摆放在桌子上,体贴的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陪着哈利回到房间里午餐。 西弗勒斯有些奇怪她的做法,之前的佩妮·伊万斯在他的面前不肯有一丝一毫的失礼,而现在竟然会主动避开。他抿起了嘴角,心里想着也许是她终于明白了巫师跟麻瓜的差异,也许她在某种程度上憎恶着巫师,不仅仅是他,是所有的巫师,在她看来带了她的妹妹和……和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们。 于是西弗勒斯也就从善如流的等到她跟波特吃完饭准备好之后再出现在客厅里,明明他们离得这样近,这两天里却没有碰过一次面。西弗勒斯在最初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开始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不满意起来,她恐怕不会再用温和的目光和话语来邀请他了吧。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告诉自己这样才最好,可心里的不适感却越来越强烈。他皱着眉头喷出一口鼻息,摊开了笔记将自己的全总思维都放进灵魂净化的研究上。波特头上的伤疤还要靠着这个来淡化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西弗勒斯揉着眉心停下来的时候整间屋子都暗下来,他抛出一个光球让它停在天花板上,打开门想要吃些东西。 佩妮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她不能再把他当成是一位陌生的好心先生那样看待了。于是她侧过头去将目光放在别处:"都凉了,要不要我去餐车那儿加热一下。"佩妮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西弗勒斯只要一挥手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她实在想不到要说些什么了。 "不必了。"西弗勒斯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挥动魔杖为食物加热,佩妮愣在原地进退不得,就在她想要告辞进房的时候,西弗勒斯一挥手,桌边出现了一壶茶。佩妮看着那两只杯子怔了怔,在西弗勒斯皱眉之前走过去坐下。 西弗勒斯有些恼恨自己的多此一举,但他用不能失礼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当她对他保持着礼仪的时候他不允许自己是失礼的那一方。佩妮动手先为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握着自己的杯子低着头出神。半晌,直到西弗勒斯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她才抬起头:"先生,我对魔法并没有偏见。"她这么说,虽然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想到他的伤心难过佩妮还是决定向他道歉。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等她继续,"并不是,并不是所有的魔法都不好。只是,只是使用者会分好坏。"她低下头去两只手捧住杯子喝了一口茶:"我很抱歉对您说了这样的话。那不并都是坏的,只要心正那么会魔法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佩妮对着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只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罢了。"越说到后来她越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白自己的想法,最后佩妮说:"我很抱歉,先生。" "如果走了歪路呢?"西弗勒斯在她平和的语调下不自觉的发问。佩妮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他侧过头去将目光放到窗外那一大片看不分明的夜色里:"魔法造成的伤害大多都不能逆转。" 佩妮想了想抿着嘴唇开了口语调轻柔:"其实,就算不是魔法,伤害也大都不能逆转。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不论是不是巫师都没有办法更改它。"她望着西弗勒斯的侧脸,想像着如果是他原本的脸会有怎样的弧度:"我们总会为了某一件事后悔,已经过去的或者正在发生的。" 西弗勒斯转过头来望进佩妮的眼睛里,她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安抚了西弗勒斯:"宽恕自己,并不是坏事。"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正在被这道目光抚摸着,暖洋洋的让他浑身舒畅,佩妮却在这个时候低下头收回了目光:"谢谢您,先生。您一直对哈利和我很好。"她犹豫了半天才把自己也加了进去。然后她站起身来:"那么,晚安,瑞克曼先生。" 生活又步上了正轨,好像佩妮跟西弗勒斯并没有一同前往那个让他们各自伤心黯然的地方。佩妮克制着自己好像一个星期之前那个同西弗勒斯相处,不去过多的关注他,给他添麻烦。的确,对西弗勒斯来说过多的关注就是一桩麻烦了。 哈利走得越来越好了,但他却宁肯趴在地上爬也不肯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佩妮身后走路。在他们出去了一个星期之后他,木兰花街又有了新的流言,现在的佩妮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明白只要她们想就能找到各种蛛丝马迹凑成一个合理的但又吸引的故事,这简直比给杂志写的稿件还要跌宕。 西弗勒斯的心也渐渐安宁下来,他暂时又能缩回自己的壳里享受片刻的宁静而不再去想着他的人生是多么的灰暗没有希望。狼毒药剂让卢平安稳的呆在了霍格沃茨,却不能阻止布莱克的进一步骚扰,他好像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是哈利不能够离开他的姨妈,却并没有阻止他去看看自己的教子。 这一次的西里斯先是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想要拜访的愿望,佩妮看着这封信不知如何是好,害怕这个有前科的先生会再一次带走哈利,于是拿着信找到了西弗勒斯:"先生?"她望着西弗勒斯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西弗勒斯坐在伊万斯家最舒服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腿上摊开一本书,手边放着泡好的红茶。佩妮抱着哈利站在窗前等待,直到门铃响起了佩妮才回过神来,她刚刚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走进院子,佩妮拉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黑发男人正站在门口,他的眼睛在过于浓密的毛发中闪着光,佩妮退后了一步试探的问:"布莱克先生吗?" 那男人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佩妮侧开身请他进门,布莱克盯着哈利上下打量。哈利似乎还记得是他把自己带走的人,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这付打扮实在不像个好人。他手脚并用的爬到西弗勒斯身边巴着他的腿脑袋靠在他身上。 "哈利。"布莱克饱含感情的叫他:"哈利,我是教父。"他并没有跟佩妮打招呼甚至连正眼都没看她,可佩妮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对他稍稍改观了。起码他是真心喜爱哈利,真心想要对他好的,但让人遗憾的是他的方法。 "请坐吧,布莱克先生。"佩妮这样说着,注意到了西弗勒斯第一次没有因为哈利的靠近而紧张,他任由哈利巴着他的腿甚至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佩妮进厨房为布莱克倒了杯茶出来,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并且对哈利招了招手:"过来宝贝,这是你的教父。" "哈利认识我!"布莱克抗议道,说着走过去把哈利抱起来,用满脸的胡子蹭着他的皮肤:"哈利,我是西里斯。"哈利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布莱克接下来的动作让他高兴了,他用力把哈利抛起来,然后再接住他。哈利好像很喜欢这样似的哈哈笑起来。 佩妮惊叫一声站起来撞到了茶几,她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快步上前:"布莱克先生,停下!"谁都没有理会她,佩妮怒视着布莱克大声制止他,而他只是在哈利落下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轻蔑的说:"别吵得像只珍珠鸡。"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佩妮,她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他似乎没有想到佩妮会这么做正要发怒的时候,佩妮抬起脚用尖头皮鞋踢了他的膝盖。布莱克哀叫一声抽出魔杖气势汹汹,哈利在状况突然发生的时候就被西弗勒斯用飘浮咒飘到了空中,他正拍着巴掌为他的姨妈加油。 佩妮瞪着他的动作,西弗勒斯上前一步挡在佩妮的面前挑着眉毛假笑用慢腾腾的长音说:"英勇的布莱克先生,单枪匹马追捕彼得·佩迪鲁的英雄要对一个女人动粗。" 布莱克的脸涨红了,他狠狠瞪了佩妮一眼:"以后的每个星期三我都会来接哈利。"他倨傲的看着佩妮等着她点头同意。 佩妮看了看布莱克的脸刚才还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像看着一个傻瓜似的看着布莱克:"邓布利多先生向我保证过。"她仿佛也知道布莱克没有办法抗那位老人似的:"更何况,"佩妮学着西弗勒斯的样子拖长了音调:"布莱克先生知道哈利什么时候吃饭,吃些什么,什么时候睡觉,睡多长时间吗?" 布莱克张口结舌,他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又不能再把哈利带到韦斯莱家,莫莉已经对他很不满意了,于是他说:"那么,每个星期三,我会来这儿看哈利。"他觉得这样佩妮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没想到拒绝的却是西弗勒斯:"鼎鼎大名的教父先生每个星期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黑巫师们只要不是同你一样只拥有一颗花生米那么大的智慧都会明白这里是救世主的住处。" 作者有话要说:阿愫:教授,请问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的吗?不是因为布莱克跟佩妮有所接触吗? 一道绿光闪过……阿愫倒地…… 教授:你知道的太多了。 点击包养我吧~~~以后的教授文乃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哟~~~~(啊……我文透了)怀愫的专栏 ☆、佩妮的预谋 布莱克在接下的时间里很好的保持了安静,他听得更多说得更少,这让佩妮联想到了梅尔夫人家的小狗琳达。它看上去不声不响的样子,但如果逗急了一定会跳起来狠狠给你一口;面前这个布莱克则相反,他叫得大声,却只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就马上老实了。 佩妮很不客气的请他坐下,昂着头告诉他:"哈利在他上霍格沃茨之前必须呆在我这儿,一步也不能离开。" 布莱克的手抚摸着刚刚那块被踢中的骨头,他觉得他的小腿骨凹了一块,他龇牙咧嘴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哈利。哈利被佩妮抱到了西弗勒斯刚才坐着的沙发上并且塞了一只小火龙给他,他正低着头专注着拉它的尾巴,火龙一喷出烟火他就高兴的大声笑。 他不甘心的说:"那个魔法只需要每年在这儿呆上两个星期就足够了。哈利当然应该由巫师来扶养。"他目光鄙夷的扫了一眼这个典型的麻瓜家庭,这儿一件魔法物品都没有,让哈利在这儿长大,真是疯了。 佩妮听到这个说法愣了一下,她回想起了邓布利多留在哈利襁褓里的那封信。她没有生气反而对着布莱克笑起来:"哈利必须在他心目中称之为家的地方呆上两个星期,布莱克先生是否认为,一年两个星期的相处,可以让他把这儿当成是他的家?" 西里斯怔住了,这是个他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他当然不能说是的,如果哈利把这儿当成家那么他那儿又是什么呢?宿舍?虽然格兰芬多的宿舍给他家一般的感觉,但他还是记得詹姆和莱姆斯在假期之前有多么兴奋可以回到家去。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西里斯下定了决心:"那么,我是说,你也可以跟着过来。" 佩妮皱起了眉不解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西里斯用忍受的口气说:"我可以在家里给你准备一个房间,这样哈利也可以看到你了。" 佩妮勃然大怒她拿起茶几上的那壶茶浇了布莱克满头满脸,布莱克跳起来的时候撞到了沙发上,他抱着那条受伤的腿瞪着灰眼睛狠狠看着佩妮,好像下一刻就要给她一个恶咒似的。 西弗勒斯挑起了嘴角,一点都没有克制自己嘴边的笑意,布莱克的脑袋上还沾着茶叶沫,他整个人狼狈极了却又碍于西弗勒斯的在场不敢真的对她做些什么,他至少还记得这个人是邓布利多叫来保护哈利的安全的,如果他对她做些什么那邓布利多或许真的会施一个驱赶他的魔咒,在他眼里邓布利多无所不能。 佩妮冷笑着开了口:"布莱克先生,我想我们最好一次性就说清楚,好让你知道,这里是谁做主!"她的语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硬,佩妮坐在了扶手椅子上扬着下巴,既然他看不起她,那么她也不用在他的面前假装客气了。佩妮决定好好说清楚:"你应当明白哈利和我在一起生活的必要性,那么现在选择权在我,而并非是你的手上。"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他还以为这个佩妮·伊万斯只会忍耐只会包容,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强硬的一面。他觉得自己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女人了,她的忍耐并没有让她软弱,她的包容也并非是随意付出。西弗勒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佩妮气愤到了极点脑子却越来越冷静,她抱着双臂侧过身来看着布莱克:"也就是说,是否接纳你出现在哈利的面前,一样由我说了算。"佩妮望着布莱克笑了一下,笑容里竟然有些甜意,她得意洋洋的打击他:"看上去布莱克先生并没有做为教父的资格。"她挑剔的上下打量:"我从您的身上除了看到狭隘偏见蛮横无状之外大概也只有莽撞冲动和自以为是了。" "精彩的论断。"西弗勒斯假笑着对佩妮点了点头:"我不得不同意伊万斯小姐的观点,哪怕梅林,也不能形容得更好了。"他这么说着竟然向佩妮微笑起来。佩妮因为这个微笑耳根泛红,她不得不扭过头去才能不被他发现。 布莱克张口结舌他结结巴巴的问:"你真的是莉莉的姐姐?你跟她完全没有一处相同的,你就好像,好像是个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的表情瞬间空白了,他侧过身去不再看布莱克一眼,而佩妮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她站起来表情冷硬:"血缘魔法作证,难道布莱克先生连这样基本的魔法原理也弄不懂了,那么我很怀疑你准备怎么教养哈利,让他变得像您一样的盲目自大吗?" 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哈利突然而来的"mama",佩妮转过身去,哈利正张着绿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他对大人们的情绪非常敏感,紧张的气氛让他也跟着不安起来。佩妮走过去歉意的拍拍他的小肩膀:"怎么了哈利?"她摸摸哈利的小脸轻松的笑着问:"你要什么?" 哈利得到了关注和微笑已经满足了,他低下头继续扯着火龙的尾巴,时不时的自己同自己嘟两声,似乎在自言自语。佩妮站起身来最后对他说:"我希望哈利可以安全的长大,而您,如今可是麻烦缠身呢。"佩妮定了《预言家报周日版》里面会对每一周的大事做一个总结,而每一次布莱克都会出现在第一版上,得到了西弗勒斯的提醒佩妮更不可能让自己跟哈利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之下。 布莱克不说话了,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想要告诉佩妮他每次来都会变身成狗的样子,但看到那个站在她身边假笑着的男人又闭上了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阿尼玛格斯的事,这是个秘密,而这同时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不必以现在的样子来看望哈利,他可以变身之后再来,这样谁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儿,布莱克冲着佩妮点了点头:"那么伊万斯小姐,等我解决了这些事,会再来跟你讨论哈利的问题。"他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他头上的那些茶叶沫子不见了,袍子也重新变得干干净净,他高傲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又看了一眼哈利,最后说道:"我会定期给哈利寄些东西过来,他不能用麻瓜的东西。"也许是他骨子里的骄傲在作祟,他觉得哈利浑身上下一点都不像个巫师了,他就快被他的麻瓜姨妈变成一个真正的麻瓜了。 佩妮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已经懒得回答这个男人了,就算他寄了过来用不用依旧得看佩妮是不是愿意给哈利接触这些。她提出要求:"我希望布莱克先生的信使是普通猫头鹰,并且,比起生活用品,我觉得小巫师的启蒙书籍对哈利更有用。" 她不能去对角巷,也无法对西弗勒斯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既然布莱克一定要做那不如做些有意义的。比起那堆花哨的玩意儿,当然是书对哈利更有用。莉莉就不止一次感慨过她同巫师出身的同学们之间存在的差距。 布莱克脸皮一抽,他想到了之前自己想像的长着詹姆斯模样带着圆眼镜的小书呆子,他敷衍似的点了点头,决定哪怕要寄书来给他也应当是魁地奇画册这样的东西,他不能让哈利没有童年。 佩妮拿起抹布擦掉地板上的茶水,她一点也不后悔给布莱克的那一下,如果有下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的。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伊万斯脚上的那双尖头皮鞋,抿起嘴来,她分明是有预谋的。也许是为了照顾哈利更方便,她从来只穿平底鞋子,不论是做家务还是出门都没有特别换过鞋子,哪怕是那次晚餐她也穿着圆头鞋。他这样想着挥了挥魔杖,地板上瞬间被清理干净了,连地毯上也一点茶渍都没有留下。 佩妮抬起头来感谢他:"谢谢您,先生。"她笑眯眯的样子让西弗勒斯勾起了嘴角,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姑娘似的,西弗勒斯看着她眼睛里闪过的狡黠察觉到了自己心里那一点点的纵容,他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因为她的恶作剧对象是那只蠢狗,所以他才会纵容她。 佩妮绽开小小的微笑感谢他:"谢谢您,先生。"她想到厨房里原来准备待客的点心:"您要来一块南瓜派吗?"因为对方是巫师,她特地准备的。想着如果他足够礼貌那么她也绝不失礼,现在看来实在是她多虑了。 西弗勒斯怔了一怔,随即他也想到这点心原来的用处,他自然的点点头,心情很好的说:"那么,再添一些茶。" 佩妮意外了,西弗勒斯能够点头同意已经很难得,更另说是他自己提出了要求。她的笑容更深点着头轻快的转回了厨房里。 哈利终于从对火龙的兴趣里抬起头来,他好像刚刚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他看着独自一个人站在沙发边的西弗勒斯歪过头来咧开嘴笑着拍了拍自己坐着的沙发。 西弗勒斯愣住了,他皱着眉头分析波特家的小崽子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他是想从沙发上下来?西弗勒斯抬头看向厨房,佩妮正从那儿出来,她笑起来:"哈利想要跟您一块玩。" 作者有话要说:佩妮绝对不是圣母,大多数时候只不过是没办法。 可既然到了她的地盘,她就准备好了在布莱克冒犯的时候给他颜色看看。 话说大狗真是狗脾气啊~~~~~ 嘿嘿,教授乃得意了吧~~~~~ 怀愫的专栏点击进入,收藏该作者吧,以后我的文乃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哟~~~~~ ☆、臆想出的番外(捉) 佩妮用力推了瑞克曼先生一下,但他太沉了佩妮推不动他,她努力给自己多一点的空间,在瑞克曼先生的身下吁出一口气来。她动了一下被瑞克曼先生压着动弹不得的肩膀,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要扁了,她伸出手托瑞克曼先生的脸,让她们不至于太靠近,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就好像他要吻住自己似的,佩妮为了自己的这个想像红起了脸。 一连串的灯光在窗外亮了起来,今天就是万圣节了,佩妮转头往外望去的时候注意到这里的万圣节比起木兰花街的万圣节要热闹多了,到处都是南瓜灯。她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试图把瑞克曼先生摇醒,但他只是又张嘴打出一个酒嗝就又不动了。 佩妮在这样的情景下笑了出来,这位一直都很严肃的中年男人还有这样有趣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盯着瑞克曼先生的脸研究起来。眉间有一条深沟,看起来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严厉,如果他真是一位教师那他的学生该有多害怕他呀,佩妮悄悄在心里吞了吞舌头。 突然她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瑞克曼先生的脸正在慢慢变化,原本就瘦削的脸显得更瘦也更苍白了,黑发也慢慢变长,鼻梁一点一点升高,佩妮的惊恐在他停止变化之后成了惊喜。 这明明是西弗勒斯的脸,她用力眨眨眼睛,一动不动的借着外头的光想要把他看得更清楚。她的手从胸膛前抽出来放到西弗勒斯的肩头,不敢再用力碰他,怕他被惊醒。 他们两人贴得更近了,西弗勒斯嘴里喷出的酒气快要把佩妮给熏醉了,她和他的脸靠得这么近,近到她都能看清楚西弗勒斯眼睛上的睫毛是怎样交叉生长的。佩妮环抱住了他,眼泪顺着脸颊滑到耳垂再落到c黄上。 她紧紧抱住西弗勒斯泣不成声,让自己和西弗勒斯的苦痛一起从眼睛里流出来。他隐瞒着身份出现,他说话做事的许多小细节又一次出现在佩妮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她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还有谁会像西弗勒斯那样对待她们呢?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倒进了一团柔软的绵花堆里,他感觉自己全身都陷了进去,温热的芳香的,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他好像呆在最安全的地方有个最温暖的怀抱正搂抱着他。他觉得舒服极了,好像是他在风雨里长久的跋涉之后总算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他不自觉的想要更多温暖,他也的确这样做了,西弗勒斯一把搂紧了怀里的温暖,他把头埋进去让自己的鼻尖满是那种特殊的引人入盛的芳香味儿。佩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被抱紧了,被西弗勒斯紧紧搂在怀里,她加重了手臂的力气轻轻吻上他的面颊。 如果明天一早醒来他就又变回瑞克曼先生,那么就让她在他还是西弗勒斯的时候多给予他一些温情吧。佩妮把嘴唇印在西弗勒斯的眉间,想要吻掉那里的深痕,她一下又一下的让自己的吻落在他的眉宇间,眼睛里泛着激动的光芒。 西弗勒斯感觉着自己正在被轻吻,他从没有试过吻过谁也没有被谁吻过。但这感觉还是让他觉得美妙极了,美妙到让他自己从逃避现实的酒醉里睁开了眼睛,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金棕色的眼睛正满含感情望着他,她微微颤抖着睫毛将吻印上他的脸。 西弗勒斯的心一阵悸动,他感觉着那些美好的吻正在把他的心给一点点融化,他心口发热,好像又回到了听到她亲口说出爱他的那个时候。醉酒让西弗勒斯脑子里的冷静和克制离得他远远的,现在的他只想要找到一靠岸的地方让自己踏踏实实的,而不是呆在冰冷的海水里日复一日浸泡自己的心,让它变得又咸又苦。 于是他凑过去让自己的吻也落到佩妮的脸颊上,她吃惊的瞪眼睛的样子让西弗勒斯微笑起来,他吻得更起劲了。佩妮扭过脸去,她知道西弗勒斯这是喝醉了,他不想要这样的。她转过脸来看着他,眼睛里的泪水像是要把他给溺死:"不,西弗勒斯,不。"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又不愿意了,他生起气来动作更加用力的探上她的嘴唇,含着不停吐露芳香玫瑰花儿一般颜色的口唇吸吮起来。佩妮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其实也很愿意这样被他亲吻,就好像他们总算找到了一个逃避的办法,没有痛苦只有欢乐。 于是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厮磨,舌尖勾着舌尖吸吮。西弗勒斯从来没有尝过这样滋味,他不停的想要获得更多,双手只凭着本能在佩妮身上游走。佩妮脸色发红双眸含着水气,西弗勒斯摸索过了魔杖一挥,两个人从隔着衣服相贴变成了肌肤相贴。 佩妮打了一个冷颤,马上就又被西弗勒斯滚烫的身体给捂热了,他们相互磨蹭着滚到c黄上,西弗勒斯无师自通般的将吻延伸到了佩妮的身上,他眯起的黑色眼眸似乎此刻除了她谁也看不见,他一点点吻上佩妮的颈项锁骨,最后停留在了前胸。 从第一个吻开始,佩妮的理智就好像被抛到了云上,她想不起来任何别的事,而只专注于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她因为他的拥抱而颤抖因为他的吻而激荡,她本能的做着一切让两个人更加贴近的动作。当西弗勒斯含着她胸前的嫣红轻咬的时候,佩妮克制不住的拱起了腰。 好像他们都醉了,好像如果不,那么就是末日。西弗勒斯精瘦的身体上慢慢汗湿起来,佩妮的头发贴着额头,他们迷醉般的爱抚对方,为了一记颤抖和一声呻吟而疯狂。 当西弗勒斯的灼热抵住了佩妮的湿润时,他们两个同时满足的叹息起来,西弗勒斯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睛因为激情而生辉,他盯住躺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女人用力撞击进去。 佩妮咬住嘴唇克制自己的呻吟声,西弗勒斯伸出双手把她搂起来,她攀着他的脖子在痛感过后急切吻上他的嘴唇,西弗勒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伸手扶住她的腰。他们就好像初生的小兽那样放纵自己的本能,佩妮双腿紧紧勾着西弗勒斯的腰,顺着他的撞击一上一下的动作。 一直过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南瓜灯都黯淡下来,西弗勒斯才结束了动作,他觉得满足极了,搂着怀里早已经累得瘫软的佩妮躺在c黄上,他伸出一只手让她留在自己的怀里,凑过去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头发睡着了。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头痛的像是要裂开来似的,他手臂上的重量让他胳膊发麻。他眯着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佩妮粉脸微红的贴着他的胸膛,而他们都是□着的。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不分先后的闯进他的脑海,他瞪着她的脸庞说不出话来,佩妮眯眼睛动了动嘴唇,睫毛颤抖着睁眼睛,她似乎比他还要心慌,小小的一声"啊"卡在了喉咙里,她垂下了眼睛一动不动,脸颊慢慢变得苍白,嘴唇颤抖似乎说不出话来。 她身体上的颤抖似乎也传染给了西弗勒斯,他们贴得这样近,西弗勒斯还回忆起了昨天晚上他是多么的激动。在她对他说不的时候堵住她的嘴唇,那几乎是撕咬着她,而她脖子上面一直往下去的红印再一次向西弗勒斯说明这个事实,西弗勒斯的身体在这个尴尬的清晨突然起了不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佩妮的脸更加红了,她往c黄里面挪了挪,西弗勒斯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热了起来。他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做,幻影移形?首先他没有穿衣服,其次难道他真的成了一个混蛋?佩妮扯了一下c黄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她埋着头眼泪浸湿了c黄单,她咬着嘴唇动了一□体。 西弗勒斯抽了一口气,这张c黄实在是太小了,而他在睡前明显没有给它加一个扩大咒,她脚趾擦过了他的大腿。这让他现在敏感的神经更加敏感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抱着她亲吻时的样子,那种享受的感觉突然在他的脑子里身体上苏醒过来。那是因为酒精,他这么告诉自己。不完全是,他知道在最后那一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佩妮·伊万斯。这个影像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还能想起当时那种兴奋和满足的感觉。 西弗勒斯摸到了魔杖,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一忘皆空,然后又在心里唾弃自己,他应当负上责任,他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了c黄单上的一抹暗红色,房间的壁炉还在燃烧,他施过的烈火熊熊还在起作用,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佩妮却先开了口。 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语音跟她的身体一起颤抖:"对不起。"西弗勒斯怔住了,佩妮的身体抖得像是一片风中的落叶,炉火没能给她带去一点儿暖意,好像她全身的热量都流失掉了。 西弗勒斯手指一抖:"不,这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留言含蓄点 咳咳,我实在是怕了一毛党们了。 顺应你们的期望写的番外,这应该是有臆想的成份了吧~~~~ 嘛,其实这应该算是上篇? 教授肯定会负责任的!! 我尽了所有努力也只能写成这样啊~~~~~~ 实在是没办法想像教授醒来之后各种荡漾再来一次的样子啊…… 怀愫的专栏 ☆、西弗勒斯的离开 "哦,哈利还有亲戚?"卡特夫人放下茶杯看着正在围栏里自己跟自己玩的开心的哈利发问:"不是说他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吗?" 佩妮停下了手里的勾针简单的说:"莉莉丈夫的朋友,是哈利的教父,他之前并不在英国所以不知道哈利的事。"她委婉的解释了布莱克的事。 卡特夫人想得更多:"那么,他突然找来是为了什么?"对佩妮这样一位单身姑娘来说她要防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佩妮知道卡特夫人指的是什么,她微微笑着拍了拍卡特夫人的手叫她放心:"他只是来看看哈利的,并没有别的事。"之后又开口问道:"上一次拜托您的事,有结果了吗?"佩妮还是想要找一份工作,哈利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听话,他比同年龄的孩子要敏感多了,佩妮觉得在这一方面她永远不可能让哈利真正的无忧无虑。 卡特夫人明白这对佩妮不是一个好话题,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帮你留意了,有一个工作倒是很清闲并且还能带着孩子去。只不过,不太适合你这样的未婚姑娘。"卡特夫人的语气有些迟疑。 "是什么工作呢?"佩妮感兴趣起来。 "在教堂帮忙,你知道杜立德夫人年纪大了,而教堂的工作很需要一个帮手。"卡特夫人有些隐忧:"可你知道,这一般都是已婚妇人做的工作。在主日学的时候弹钢琴,打电话通知每个家庭聚合的时间以及会议内容,又或者是主持义卖。都是些琐碎事,占用的时间也并不多,但是要跟这个街区的每户人家打交道。佩妮你……"卡特夫人不再说下去了。 佩妮思索了一下,她明白这个工作的好处是她不仅有了一份固定工资甚至还可以带着哈利上班,只要教堂的办公室里空出一块地方来就行了,怀特先生既然答应了卡特夫人那么就不会反对。而坏处则是她可能要直接去面对每一位对她有过非议的夫人们,并且应付她们过胜的好奇心和责任感。 佩妮考虑了一会之后答应下来:"我想要试试看。"工资和工作时间是一回事,还有另一个原因,哈利到即将入学的时候,校长都会要求见家长,她就是哈利的家长,那么她在没有一个好学历的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为教堂工作,哪怕是最严苛的夫人也不会提出异议来。 她没有如同卡特夫人建议的那样想在短时间里把自己给嫁掉,她觉得可能不会有那样幸运找到一个即愿意担负哈利的生活并且爱着自己的好男人,那么她就必须在这之前让别人对她的目前的家庭挑不出错来。佩妮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抬起头向卡特夫人感激的笑着:"谢谢您,您对我太好了。" 卡特夫人伸手摸了摸佩妮的脸:"你是个好姑娘。"她拍了拍佩妮的肩膀:"如果不是我的爱德已经有了女朋友,我真想要把他介绍给你,亲爱的。"佩妮的脸红了,她低下头嚅嚅不语。卡特夫人笑起来:"那么我回去就给怀特先生打电话,下一次主日学的时候,就是你为我们大家弹钢琴了。" 佩妮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琴,在她带着哈利回到木兰花街的时候卖掉了一些旧家俱,那架钢琴也在里面。佩妮叹了一口气,只有那个最值钱了,哪怕知道有这一天她也还是会卖掉它的,那时候她也没有别的选择。看来她也许得再去旧货商店里买一台了。 傍晚的时候卡特夫人给佩妮打了电话告诉她说这个星期六让她去街区教堂同杜立德夫人交接,挂上电话的佩妮抱着哈利在沙发上笑闹了好一会儿,她红着脸告诉哈利:"哈利,我要去工作啦。"也许今年的圣诞节她们呆在教堂里跟教友一起过了。 她摸摸哈利的小脑袋重重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哈利扭着身体咯咯笑起来。他自从那天布莱克来过之后就喜欢上了危险的游戏,哈利虽然已经会走路了却不愿意走,这两天他却开始从垫子上爬到沙发上然后跳下来,他好像很喜欢跳起来再落下来的游戏。 佩妮伤脑筋的时候西弗勒斯帮了她的忙,他虽然皱着眉头一付恨不得哈利赶快摔断脖子的样子,却还是给地板都施了一个果冻咒,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如果哈利从什么地方跳下来,它就会变得像果冻一样软。佩妮总算能放心的干家务活了。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生活同佩妮?伊万斯的生活紧密起来,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加放松态度也更柔和,这让西弗勒斯觉得奇怪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快感,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论是邓布利多还是卢修斯?马尔福,他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都必须打起精神。而那些没有什么交际同事他顶多能维持礼貌客气。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会显得这么舒适,而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放松的感觉。 伊万斯家的院子里晒着洗过的衣物,挂在绳子上的红色猴子正在滴着水。西弗勒斯看着在阳光下泛白的衣服和光秃秃的花园,听着偶尔顺着风飘来的几句孩童呢语,竟然从心里升起了一种平和感,生活好像在这一刻简单化了。 哈利扭着身体想要从佩妮的怀里下去,在室内他不愿意走路,而到了室外他又不肯乖乖呆在佩妮的怀里。佩妮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了,哈利,我们得去一次旧货商店。"她的时间不多了,最好能赶快熟悉一下曲谱。 钢琴傍晚的时候抬了进来,佩妮指挥工人把钢琴靠着墙壁摆放,在上面斜铺上桌布又摆上一个花瓶,哈利对这件会发出声响的大东西充满好奇,一等工人走掉就让佩妮抱他坐在琴凳上拍打琴键,"叮叮咚咚"的声音美妙极了,这台钢琴虽然旧了但是音色很好,佩妮摸着琴键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一台,她揉揉哈利的头发抱着他软软的小身体,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坐着练琴时等在旁边的莉莉。 她睁着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专注的看着佩妮练琴,让她自己练习她却又没有那个耐性了。但如果是看着佩妮她就能在琴凳边坐上一个下午。在佩妮休息的时候亲昵的靠在她的身上说些孩子气的话,她们慢慢长大,那样的亲密也就再不曾出现了。 "mama,"哈利叫她,他指着琴键说了一连串,佩妮笑了伸出手来按在键上,短短的弹了一首《小星星》,哈利瞪大了眼睛发出赞叹:"再来。"于是佩妮又弹了一遍,哈利不停请求着再来一次,佩妮把他抱到腿上一边弹一边唱,哈利的神情像是发现了一件神奇的未知事物,绿眼睛闪着光连午茶小点心都忘记了。直到佩妮又唱完一遍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该吃点心啦。" 哈利每天下午都吃一次奶酪和水果,今天是吃苹果泥,哈利不愿意从琴凳上下来,他指着屁股告诉佩妮:"这儿。" 佩妮拿着切开一半的苹果坐在他身边,给他围上围兜用铁勺子刮着果泥喂给他吃,哈利一边吃一边玩,他伸着一个手指头按琴键,在突然出现两个连贯的音符后,他惊喜的笑出来,喷出了一口果泥,佩妮拿起抹布擦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西弗勒斯不太自在的站在伊万斯家的门外,他有些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他要离开这儿一段时间,他这段时间不止研究了魂器还研究了黑魔王。是的,研究黑魔王,他把自己脑子里关于邓布利多的记忆一点点抽出来,放入冥想盆里观看,他发现邓布利多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消灭魂器的方法,而是寻找黑魔王的过去。 关于这一点,西弗勒斯所知的并不比邓布利多更多,但他在参加食死徒之后曾经听到过一些捕风捉影的往事,比如黑魔王曾经数次一个人外出去游历,他到过阿尔巴尼亚以及藏边雪山,在那里曾经发现过古老的巫师村落。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当时一定从那儿得到了些什么,大概就是相隔几年之后,他完成了魂器。西弗勒斯知道黑魔王把魂器做成了七份,但他在完成了日记本和戒指之后很多年里都没有动手再做一个魂器。也许是他意识到了自己知识的不足之处,又或者是第一个魂器让他感觉非常不适。这些西弗勒斯都无从得知,但有一点他知道,哈利?波特是个不完整的魂器。黑魔王的兴趣和习惯是在重要的东西上面都附加上黑魔法,更别提魂器,斯莱特林戒指上加诸的诅咒让邓布利多束手无策,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要去寻找,也许那里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先生?"佩妮有些惊诧,西弗勒斯几乎从不主动来她们。 西弗勒斯为了她的这个反应皱了皱眉,也许他应该留张字条什么的,而不是像个傻瓜似的亲自跑来说明。他清了清喉咙:"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要先发展发展教授跟佩妮的JQ 给佩妮找个工作,她木有工作那小哈将来不可能找到好学校读书 哪怕有钱也不行滴~~~~~ 最重要的是在佩妮工作中找个对象让教授吃醋一下 布莱克的情敌生活也要加紧开始了 啊呀呀~~~~~ 阿愫好忙哟~~~~~ 怀愫的专栏包养我才会有JQ哟~~~~ ☆、突然而来的依恋 佩妮愣住了站在门廊上怔怔的看着西弗勒斯,直到他咳嗽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她垂下目光低声询问:"那么,您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压制住自己语气里的期待,但西弗勒斯还是察觉到了,他压下听到"回来"之后心里突然而来的温暖感狠狠皱了皱眉头:"我认为,这并不是伊万斯小姐目前应该要担心的事。"她更应该关注的是在他离开期间的安全保障,而不是他离开之后什么时候回来。 佩妮没有因为西弗勒斯的这句话出现他想像中的那种恼羞成怒的表情,她还是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呢?"她知道西弗勒斯是不会告诉她要去做些什么的,但她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回来。西弗勒斯沉吟片刻不甘愿的开了口:"明天。" 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着急着离开,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告别的话。西弗勒斯却先打断了她:"这是魔力稳定剂,你每天在给波特的食物里加上一滴。"西弗勒斯递给她一个水晶瓶,里面装满了蓝色的药剂。波特喝了快半年的营养剂身体状态非常健康,现在魔力稳定剂更加适合他。佩妮伸手接过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说明。 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咙解释道:"这能让波特的魔力稳定下来。记住,每天一滴。"佩妮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是在什么时候呢?晚上?""最好是在睡觉之前。"西弗勒斯很满意她注意到了问题的关键,但他对佩妮无条件的信任不满意了:"如果伊万斯小姐能够理解我的话,那么,过多的魔力稳定剂会让波特变成一个哑炮。啊,当然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两个以后都不必麻烦了。" 佩妮好像又回到了同少年斯内普相处的时候,知道真相之后她才发现了那么多"他们"的共通之处,佩妮忍着笑意点了点头。西弗勒斯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了,他发现不论他说些什么佩妮·伊万斯对待他都是同一种态度,他皱起了眉毛,难道她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吗?西弗勒斯敏锐的判断出了她对待他态度上的差别。 在去高锥克山谷之前她虽然努力克制并且也表现得非常柔和,但在他无礼的挑剔或者出言嘲讽的时候,她还是会不快,虽然她努力掩藏但还是能被西弗勒斯发现。可从高锥克山谷回来之后,她对待他就好像对待,对待一个亲近的人那样,更多的包容更多的谅解,仿佛她自己能为他说的每一句讽刺的话找到合理的理由和借口,并且从不为此生气。就好像现在这样,西弗勒斯扫了一眼垂着目光的佩妮,她在他的面前越发的恭顺了也更加的柔软,好像完全没有脾气,可西弗勒斯知道其实佩妮·伊万斯也是一个骄傲的人。 他想到了她在布莱克面前亮出爪子的样子,那一脚让布莱克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防备着她。西弗勒斯都想为她鼓掌叫好,布莱克永远都不会轻视他认知里的麻瓜女人了,他又不可能真的对她施用魔法。西弗勒斯用探究的目光扫过了佩妮的脸庞,她并是一味顺从的女人,她的自尊和骄傲让她显得这样鲜活。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让她对自己格外的包容呢?西弗勒斯自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让佩妮另眼相看,而他也并不表现的比布莱克好多少。他在最初面对她的时候一样是抱着轻视的心和不耐烦的态度的,他相信佩妮·伊万斯也能够感觉出来。既然她可以在一两次简单用餐之后就能观察出他的喜好,那么她当然也能在一两回的相处中明确他的态度。 可是为什么当她在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包容的,态度柔和到会让西弗勒斯产生一种自己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这样的错觉。西弗勒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他同样不明白自己对于佩妮·伊万斯态度的改变一样。她在他的眼里从一个跟救世主有关联的麻瓜,渐渐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人。那么过去,他是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哪怕过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瞎得像只蝙蝠也不可能忽略这样的人,介于他那为数不多相处过的人中,这个女孩,曾经的女孩与他的相处其实仅次于莉莉,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也许是因为她没有那一个那么厚脸皮,死活赖在莉莉的身边。西弗勒斯在心里诽谤她,接着他又尖锐地评价了自己,那时候他的确是个除了魔法和莉莉什么都不关心的瞎蝙蝠。 过去了这么多年,再一次面对的时候西弗勒斯总算有勇气承认他的失败了。他输给了詹姆·波特,正坐在那儿朝他咧着牙都没长齐的嘴巴的哈利·波特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在二十岁之前或者还能天真的欺骗自己是詹姆·波特耍了什么花招瞒过了莉莉眼睛,把她给骗了。而三十八岁又多看了十八年霍格沃茨年轻学生的斯内普知道吸引女人们的根本是什么,他从不曾拥有这些。 所以他才会对佩妮·伊万斯这样好奇,是什么样的诡异审美让她爱上一个阴沉别扭刻薄冷漠的男孩子,更别提他从不曾英俊富有。而这样的爱,可能比他目前所知的开始的还要早。西弗勒斯望着佩妮的目光越来越复杂,他一直在逃避不代表他想不明白。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毒舌头只是因为他比普通人更能看透事情的本质,他逃避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败在了一个脑袋空空的白痴手下;也是因为他不能容忍他一心一意爱恋着的女孩竟然同别的蠢姑娘在选择男人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他宁肯承认是詹姆·波特玩了诡计,也不愿意去相信这是莉莉本身的选择。可在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佩妮·伊万斯的爱意之后,他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他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因为她的付出也跟着柔软了下来,他竟然在心里觉得"起码她很有眼光"。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的想法时西弗勒斯在心里狠狠嘲笑自己,而当再一次的发现,就只剩下苦涩了。 佩妮估算了一下水晶瓶里的量,她抿着嘴唇微笑了一下,大概够两个月的,也就是是说西弗勒斯会回来过新年,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赶得上圣诞节。她不知道西弗勒斯心里转过了那么些念头,她以为这不过是他惯常的沉默,佩妮请他坐下:"您要喝杯茶吗?" 西弗勒斯还没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理清头绪,他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时间,他的一言不发让佩妮以为他同意了。于是她转过身回到厨房准备小点心,她拿出盘子装上三文鱼三明治和英式咸饼干,放在托盘上端出去,西弗勒斯正一动不动的坐着。 哈利拍着琴键就像在唱歌似的"啊啊"叫着,西弗勒斯勉强把自己从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似的思绪里拔出来,将注意力放到波特的身上,他仰着小脖子伸着小手用力按动钢琴,一发出声音就快乐的笑。西弗勒斯挑起眉头,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波特还有当音乐家的天赋,但那总比他在天上骑着扫帚一次又一次差点摔断脖子要强。 佩妮把茶点放在桌上就又走回了钢琴边,哈利只吃了一小半苹果泥,他还想要再吃,一看见佩妮就张大了嘴巴等着。佩妮把头凑过去和他轻轻撞了一下,哈利微微往后一仰开心的笑起来,他眯得大眼睛只剩下了一条fèng。 佩妮刮苹果的动作慢下来,她不知道要不要同西弗勒斯告别。也许他并不愿意听到告别的话,就好像过去一样。他们之间还不是朋友呢,佩妮在心里叹了口气。 西弗勒斯正坐在面对着佩妮和哈利的那一面餐桌边,他拿着茶杯的手微微蜷曲,干净的琴音和偶尔的笑声让他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家,女人温柔哄孩子的声音和波特那傻乎乎的甜笑声一齐钻进他的耳朵,瓦解他脸上的寒冰。 突然佩妮扭过头去,望着他温柔的笑,哈利拍着小手从佩妮身边探出头看向他挥舞着手。西弗勒斯的心一抖,马上转开脸去,压下心情的起伏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他站起来告别:"那么,再见。" 佩妮也跟着站起来朝他点点头:"新年再见。"哈利跟着说:"再见。"就好像她们真的期盼再见到他似的,西弗勒斯在心里嘲讽,可他又没有办法忽视佩妮眼睛里闪烁的期待,于是西弗勒斯喷了一口鼻息转身大步离开了。 佩妮一愣她抱着哈利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祝你顺利。"她拉起哈利的小手朝西弗勒斯的方向挥动,夕阳的光晕投在佩妮的身上,金棕色的眼睛泛着温柔的光。西弗勒斯心口一颤,不自觉的点头,好像他真的有一个地方可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哟,你就快要找到真相了哟 我明白乃们期待着情敌快点出现 但是~~~我要让佩妮在教授心里的影响再大一点 他们两个的接触再多一点 再让教授离开 捂嘴,剧透啦~~~~ 嘿嘿,不这样怎么能互相思念呢~~~~~ 打滚求留言~~~~~~给我留言吧,给我撒花吧,给我加动力吧!!!! 怀愫的专栏点击进入再收藏该作者。 ☆、延续的爱 佩妮望着隔壁阴暗的窗口算了算日子,西弗勒斯已经离开十天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新年之前回来。她低下头看看手里勾好的半只手套,如果是当成新年礼物送给他,也许他就不会拒绝吧。西弗勒斯在告别之后的晚上又来过。 佩妮躺在c黄上久久不能入眠,想到西弗勒斯的离开她心里就有一种不安感。这些时间以来佩妮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只要他在,她们就是安全的,不论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佩妮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变得软弱了,过去她从没有想着要依靠任何人。 自从西弗勒斯再次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佩妮就开始放松下来,她再也不像绷紧的琴弦那样不停告诫自己必须前进。哪怕那时候佩妮还不知道瑞克曼先生就是西弗勒斯,也已经信任他依赖他。佩妮又叹出一口气来,披上开司米披肩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明亮的星光让佩妮渐渐出了神了,她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夜幕出神。 西弗勒斯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他看了暗着窗口一眼就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佩妮挥动魔杖,一道道红色黄色的光落在院子的地面上,像是一个透明玻璃罩那样把伊万斯家的房子全方位的保护起来。佩妮站在窗边看着西弗勒斯干脆利落的施咒,甚至还看着他用魔杖在半空中写出一个又一个的字符来。不知过了多久,西弗勒斯挥动魔杖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慢,他握着魔杖的那只手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有力了,佩妮皱着眉头跑出去,打开后院的门站在那儿看着他。 他似乎并不愿意转过身来,夜里的凉风让佩妮打了一个冷颤,她上前几步停在离西弗勒斯两米远的地方,穿着睡衣的身影被夜风吹得更加纤细。"可以了,先生。"佩妮压住心口的酸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够了,先生,我们很安全。"她的鼻头因为寒冷或者别的什么微微泛红,佩妮低头看着自己的毛线拖鞋不敢把目光投向西弗勒斯。她害怕自己会落下泪来。 她哽咽着的声音让西弗勒斯僵住了身体,手里的魔杖握得更紧了,西弗勒斯没有想到佩妮·伊万斯会突然出现,她语气里的关怀让他无法忽略。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来觉得自己可以面对佩妮·伊万斯的泪眼,并且打定主意对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不再深究。 然而西弗勒斯并没有见到他想象中的场景,他以为他会看到这个女人泪光盈盈的看着自己,就像在他好几次看到的那样,她脸上的表情会像他揣测的那样,他甚至还特意将目光投向别处,只留下眼角的余光打量她。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她垂着头站在那儿,好像努力压制着快要哭出来似的,肩膀一抖一抖缩成一团的身影比白天看起来还要纤弱。西弗勒斯那刚刚颤动过又归于静寂的心仿佛在这深夜里苏醒过来,他就这么盯着佩妮,好像想要一次将她看个清楚。 会担心他,会向他询问归期,会对他的付出说"够了",西弗勒斯猛然退后一步,他抿着嘴唇屏住急促的呼吸声,心跳不稳的深吸一口气。就在他心潮起伏的时候,佩妮咬着嘴唇抬起脸来,她的五官在夜色中模模糊糊,可声音却透过薄雾直指西弗勒斯的心。 "已经足够了,先生。"她努力想要给西弗勒斯一个微笑,却因为身体的微微颤抖而失败了。佩妮轻声叹息着对他说:"您不必这样,"过度使用魔力对巫师的身体不好,佩妮知道这个,这是西弗勒斯那时候对莉莉说的。他明明知道却在今天晚上施了这么多魔咒,佩妮不知道这是不是已经算多了,但她不能忽略他渐渐缓慢下来的动作和正在气喘着的背影。 佩妮的手紧紧抱着双臂,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再颤抖,起码不要让西弗勒斯看出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的那个夏天,风也是这样的凉,那时候的佩妮第一次知道了西弗勒斯有多爱自己的妹妹。而今天佩妮又知道了这种爱正在哈利的身上延续。喉咙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她想要吐出来却不得不咽下去。 西弗勒斯沉住气,又过了半刻钟才稳住心神开了口:"伊万斯小姐应当明白,这可不是为了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正在说着冷漠讽刺的话,但他的心却在小声质疑他,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的心里真的就没有一点担心是只为了佩妮·伊万斯的吗?这声音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勾起了嘴角:"啊,当然,邓布利多的保护已经非常彻底了,但那是对黑巫师来说。伊万斯小姐不会天真到以为除了巫师就没有其它危险发生了吧。"他让自己的嘴吐出长句,用他最熟悉的方式去推开一个人。 可她与任何人的反应都不同,他们在西弗勒斯的嘲讽下会回击会躲避会远离。她没有,她把头侧在一边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西弗勒斯听到她的声音在风里模糊不清的传过来,她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为了谁。"西弗勒斯心口一跳,这语气里所包含的感情是他非常熟悉的,他紧紧盯着佩妮的目光收了回来。这发现让他手足无措。 佩妮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她恳切地望着西弗勒斯的脸,抛开心里所有不应该再继续的感情对他说:"您做的够多了,先生。"她终于成功的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微笑,她没有什么能够回报西弗勒斯,就算他不是为了她做这些,佩妮也还是一样感激。感激他愿意这么做,感激他在受了创伤之后还能够保护哈利。她抿着嘴唇在心里叹息,莉莉,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吗? 西弗勒斯因为她的靠近动了一□体,仿佛想要退却似的。佩妮发现了他的举动,停了下来,她趁着拦紧披肩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落:"先生,瑞克曼先生。"佩妮在知道他是西弗勒斯之后第一叫了他的姓氏,西弗勒斯也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不同,他动了一下脑袋等着佩妮之后要说的话。 长久的沉默,佩妮和西弗勒斯面对面的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但西弗勒斯却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最细微的感情变化,那些压抑着的丰沛情感正在夜色之中向西弗勒斯显示出威力。他觉得连同自己都被这个女人身上流泄出来的情绪给包围起来。西弗勒斯仿佛挣开似的动了动脚,佩妮回过神来,她哑着嗓子对他说:"请您保重。" 失落感让西弗勒斯不适应地快速点了下脑袋,他转身向另一边迈出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院子。佩妮在他的身后跟了几步,轻盈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西弗勒斯的心上,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想要把连同佩妮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扔在身后。 佩妮又走了一步之后收住了脚步,她立在斑驳的白色栏杆边凝望西弗勒斯的背影。西弗勒斯顿了一下,他没有回过头再去看她一眼,但她突然顿住的脚步让西弗勒斯不满意极了,可他又说不出自己是为了什么不满意。于是他更加快速的走到了四十九号的院子里,在进门的时候西弗勒斯微微侧过身,他知道佩妮还站在那儿,用等待的姿态。 那之后佩妮就再也没有见过西弗勒斯了,她停下手里的勾针发了会呆,哈利抱着玩具摇摇晃晃的走到佩妮面前,他拍拍佩妮的腿,佩妮伏□去问:"怎么了?哈利?" 哈利松开了手里的小猴子布偶,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抱起了毛线团,佩妮想要从他手里把毛线团抽出来:"这可不是玩具。"但哈利不肯听,他抱住毛线团不肯撒手,佩妮只好停下来,她摸了摸哈利的头任他抱着毛线团翻来翻去,等他觉得没意思了就会放开的。 佩妮把织好的那一段放进了小篮子里,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壶茶,等她出来的时候,那团团好的毛线已经一团糟了。"哈利!"佩妮责怪的喊他的名字,把毛线团交给小孩子和交给猫没什么不同,佩妮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从那里面抱出来,放到干净的地方,并且告诉他说:"今天晚上没有小火龙。"哈利喜欢在晚上关掉大灯玩它,那时候它嘴里喷出来的烟花格外漂亮。 哈利听懂了,他咧着嘴准备撒娇,但佩妮严厉的瞪着他,哈利抽抽鼻子歪在靠垫上。佩妮把他抱起来让他看看自己弄乱的地方,哈利不叫了,他乖乖的歪在佩妮的身上把脸往她的脖子里蹭。佩妮吻了他一下,让他自己玩,动手收拾起了弄乱的毛线,她弯下腰把毛线一点点的卷起来。抬起的头的时候窗外黑影一闪而过,佩妮疑惑走近窗口,什么都没有,她晃了晃脑袋坐回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愫:教授,你真的没有在伊万斯家的窗前一闪而过吗? 教授:…… 阿愫:教授,你真的没有对佩妮产生一点点不舍得吗? 教授(耳根慢慢红了):…… 阿愫:于是那个伊万斯家窗外的黑影果然是你吧,哦吼吼吼吼 教授:阿瓦达!!! 苦涩什么的我不想的呀 嘿嘿,小佩你在教授心里越来越重要了哟~~~~~ 打滚伦家好想吃KFC哟~~~~~~~ 减着肥还码字实在太痛苦了…… 求留言!!!!!求撒花!!!!!!求动力!!!!!! 怀愫的专栏 点击进入再收藏此作者吧,这样我的下个文乃们就会马上知道了哟~~~~~~ ☆、四个人的圣诞节 佩妮一边计算着西弗勒斯回来的日子一边开始着手准备起了她和哈利在一起的第二个圣诞节,第一次和哈利一起过圣诞节的时候,她们连一个棵盆栽样的圣诞树都没有,哈利又还是个只会哭的小捣蛋,有任何不满意就扯着嗓子一直哭到愿望被满足。那时候的佩妮焦头烂额,只是两个月就迅速的瘦了一圈,一直到现在还没养回去。 佩妮环顾着已经布置了差不多的客厅,这里就快跟伊万斯夫妇在世时的圣诞节一样热闹了。花瓶里cha着黄茉莉,地毯桌布都换了新的,桌子上堆着拐杖彩红糖。院子里还站着佩妮用一个派让邻居家的孩子们堆的雪人,cha上红萝卜当作鼻子。 窗户上已经结了霜,房间里却非常暖和,哈利扭着小屁股绕着圣诞树转圈,想要把手里彩球给挂上去。壁炉的火烧得很旺,哈利的小脸红扑扑的,他挺着小肚子摇摇摆摆像只鸭子似的走到佩妮身边,举着手上的星星:"亮。" 佩妮笑起来,她把哈利抱到腿上告诉他:"等到晚上点亮才更漂亮。"哈利满意了,他跟佩妮求证:"晚上?"佩妮点了点头,于是他从佩妮的腿上下去又绕着圣诞树转起圈来。 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佩妮看着隔壁院子里依旧关着的铁门叹了口气,西弗勒斯也许真要到过了新年才能回来,佩妮看着瓶子里剩下不多的魔力稳定剂,那种不安感又来了。她在西弗勒斯离开之后一直有一种焦虑感,做事也变得丢三落四起来。先是把洋葱放进了海鲜汤里,之后又把专门给哈利的毛衣织长了一只袖子,她不得不拆掉重新来过。 佩妮明白自己是在担心西弗勒斯就此离开再不回来,但她又知道自己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西弗勒斯决定了一件事,就会做到。她回忆起了他少年时候的模样,在去到霍格沃茨之后每一次见面他的目光都异常明亮,有了目标有了期待才会那样。而现在,哪怕他在为哈利付出的时候,佩妮也见不到他过去眼中那种光芒了。 因为期待着西弗勒斯回来,所以佩妮拒绝了卡特夫人让她和哈利一起过圣诞节的邀请。在忙完了教堂里的事情之后佩妮开始着手准备她们的圣诞节,她把客厅布置一新,哈利天天都笑得好像小天使,她们的餐桌上还摆着从来没有买过的水果跟甜点。当然这也给佩妮带来了麻烦,她在一天早上发现哈利的小被子里藏着一块牛奶糖,已经舔掉了大半,明显哈利是含着这块糖睡的。 佩妮于是把装着糖果的碗放进了柜子里,合上柜门,并且在睡觉的时候仔细把卧室门给锁上。但是到了第二天,哈利的被子里又出现了两块这样的糖果。佩妮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哈利能够让糖飘浮着进卧室也必须打开柜子经过客厅再飘上楼梯最后还得打开卧室门。那么他是怎么把糖给弄进来的呢? 布莱克的礼物提前一个星期就到了,他好像想要利用圣诞节送礼物的机会把佩妮不愿意收的那些东西都一次性送给哈利。哈利又多了一把小扫帚,佩妮拿着这把扫帚锁进了仓库,让它和爱丽丝做伴,上次的那把扫帚上已经被爱丽丝做了一个窝,也许明年春天她们家就能有一窝小猫头鹰了,佩妮直到现在才知道爱丽丝是雄性。 还有一堆佩妮从没有见过的食物,看着花花绿绿的包装纸,佩妮皱起了眉头,难道巫师界的零食都是三无产品吗?没有配料没有食用期限甚至没有生产厂家,这样不知成份的食物她是绝不会给哈利吃的,更别提,佩妮拆开一个包装的还算正常的巧克力之后,做成青蛙样的巧克力块竟然真的像青蛙似的跳了起来,没几下就跳出窗外不见了。 佩妮想像着这些东西吃到胃里之后的情景觉得自己脸色发绿,她真是不能欣赏巫师的品味。还有稀奇古怪的衣服,拎着那一块块的布片佩妮不知道要怎么让哈利穿进去,而且这些衣服的颜色都过于鲜艳了,难道他想把哈利打扮成一颗火龙果吗? 在哈利不能反抗的情况下,佩妮把大多数东西都没收了,只留下了在她看来比较靠谱的玩具,那只小火龙哈利就非常喜欢,现在他又多了一只金色的,两只龙经常哈利的身边相亲相爱,佩妮觉得可能它们也是有性别的,有一次佩妮甚至看见它们一只趴在另一只的身上,她默默扭过头去,决定将西里斯·布莱克列为危险对象,他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教养人。把哈利交给西弗勒斯,佩妮才能更安心。 让佩妮如临大敌的是布莱克随着东西一起寄来的一封信,他在信中明确的表示了他会来跟哈利,他的教子一起过圣诞节。信里一句也没有提到自己,佩妮知道他能来去自如,但被打扰的感觉还是让她非常不愉快,西弗勒斯不在佩妮不知道该怎样来接待他。 既然他觉得哈利生活得不够好,那么佩妮决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她们愉快的那一部分。佩妮把房子布置的非常温馨舒适,她在墙角的地方放上软靠垫,因为是圣诞节所以装饰大多是金红色的,哈利的两只火龙被安排在壁炉边,那只新的龙会喷出火来,佩妮拉着它的尾巴往玻璃罐子里吐火,再在上面贴上剪成星星月亮形状的镂空包装纸。罐子里会变色的魔法火焰在墙上投影成月亮星星的样子,不停的变化颜色,漂亮极了。 食物上面佩妮也花尽了心思,倒不是为了布莱克。哪怕只给他一碗冷掉的奶油洋葱汤佩妮也不会觉得失礼,更何况她在这位先生面前已经没有什么礼仪可言了。她只是希望她和哈利的这个圣诞节可以像样一些,她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佩妮觉得哈利应该在这样的氛围里长大。 佩妮准备了一些火鸡ròu,一整只的火鸡料理起来太困难了,买现成的总不如自己做好吃,佩妮将片好的火鸡ròu浸在酱汁里,到那一天连皮烤过一定会非常美味的。圣诞布丁和圣诞红酒早就准备好了,自从发现哈利的特异功能之后,佩妮把吃的放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准备直到那一天才全部拿出来。 卡特夫人送来了一些自家做的甜点心,她递给佩妮两个包装好的礼盒:"这是给你和哈利的圣诞礼物,把它放在圣诞树下吧。"佩妮感激的朝她点点头,她也给卡特夫妇准备了礼物,感谢他们一直都友好的对待她和哈利。卡特夫人知道佩妮已经没有别的亲戚了,圣诞树底下空荡荡的任谁都不会有个好心情的。 佩妮把布莱克送来的那些挑出了几样连同卡特夫人的一起放到树下,还在自己和哈利的c黄边都挂上了一只红色羊毛袜,她吻吻哈利的小脸蛋,心想着也许等哈利再大一点也会缠着自己问圣诞老是谁了。布莱克寄来的许多东西里只有很少的几本画册,图像会动并且还撕不坏,于是佩妮把它们都给了哈利,他总算不再扯家里订的报纸了,画册颜色丰富当然更容易吸引孩子的视线。 因为有了新的玩具和画册哈利不再紧缠着佩妮了,佩妮抽空写好了贺卡寄给过去的同学,她们大多数都要毕业了,佩妮在卡片上写上对她们的祝福,埃丽亚已经跟男朋友订婚了,她邀请佩妮一定要去她的结婚典礼。佩妮补送上订婚礼物,并且答应如果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些琐碎的事里很快就过去了,圣诞节当天中午刚刚用完午餐,佩妮正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布莱克来了。他的突然出现让佩妮手上一滑差点儿打碎一个碗。这次的布莱克让佩妮差点没认出来,他刮掉了胡子看起来年轻了二十岁,哈利看着他的黑头发高兴的叫了两声,然后又茫然的看着佩妮。 他以为他是西弗勒斯,佩妮走过去拍拍他的手说:"这是你的教父,记得吗?"布莱克一脸期待的望着哈利,哈利扭过了脸去,他已经不记得西里斯了,但西里斯没有就此放弃,他又带来了好几个大包装盒,堆满了伊万斯家的餐桌。 哈利被花花绿绿还会动的包装纸图案吸引了,他走到桌边指着盒子说些什么,布莱克大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哈利咯咯笑起来。平时佩妮是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他新奇的环顾四周,发现东西都变小了,佩妮不去理睬布莱克又回到了厨房,"他总不会把房子给炸掉。"佩妮这样想着又洗起碗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哈利已经跟西里斯玩成一团,他永远不会拒绝哈利的任何要求,哪怕哈利想要坐在他的头顶上拔头发佩妮觉得他也不会在意的。这种宠爱太过头了,佩妮皱着眉头想。 只是多了一个人,佩妮却觉得这间屋子里好像一下子多了十个八个人一样的闹腾。他们打翻盘子,弄乱礼物甚至布莱克还把圣诞树变大了直顶着天花板。哈利拍着巴掌高兴的大笑,佩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布莱克挥动魔杖,瞬间地板上就干干净净的了。 佩妮着手准备晚餐,对着空荡荡的四十九号院子发怔,院子里的彩灯点亮了,火鸡也上了桌,可西弗勒斯并没有像佩妮期待的那样在院子的那一头出现。她摆上布丁和水果糖,站到窗边,看着圣诞树下放着那个绿色小盒子出神,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身影。 佩妮抬起手捂住了嘴,仔细想要从结霜的玻璃窗上看清楚。那个黑影一动不动,佩妮转身跑出门去,冷风让她打了一个寒噤,离得越近佩妮脸上的笑意越重,她上前一步望着西弗勒斯,彩灯在柔和的脸庞上投下光影,她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局促不安。 最后佩妮垂着头掩盖眼里的雀跃低声说:"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愫:教授,请问您真的不是特意赶回来的吗? 教授:…… 阿愫:教授,请问你真的没有在心里吃醋吗? 教授:…… 阿愫:我明白了,教授乃表害羞咩 教授:阿瓦达! 小哈:乃们给阿愫留言吧,这样我就有姨夫了。 求留言求撒花求包养 以上都是某愫码字的动力 怀愫的专栏捂脸求包养,点击进入收藏此作者~~~~ ☆、期待(显示不出的伪更) 西弗勒斯望着屋子里面透出来的光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哪怕是站得这样远,他也还是能听到蠢狗和波特崽子的欢笑声,他不悦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却又说不明白自己为了什么这么不高兴。他突然有了一种被排斥和被欺骗的感觉。 他想到了离开的时候佩妮·伊万斯站在栏杆边的身影,好像她会等他回来似的。这让西弗勒斯在远处面对灯光的时候心里有种异常的温暖感,等他走近了能够听到蠢狗的声音时他莫名的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当笑声更加响亮的时候,他突然想要调头就走。 佩妮就是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的,她暖黄色的毛衣外面披着白色的流苏披肩,站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柔和,她的脚步同上次一样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雪花沾在她金红色的头发上。口鼻中呼出的一团团热气在这雪夜里显得特别温暖。她脸上的欣喜那么鲜活,西弗勒斯觉得刚刚还不适的心一下子熨贴了。 她垂着手站在那儿,身体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细声细气的对他说"你回来了"。西弗勒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的脚步不知该往哪里去,好像面前的屋子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他似的,让他迈不动离开的脚步。佩妮呵出一口气来,她从最初的无措里回过神来搓了搓手望着西弗勒斯绽开笑容:"我做了灸烤火鸡ròu。"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和缓下来,他还是没有动,他在挣扎着告诉自己应当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他才不要跟波特小崽子一起晚餐,特别是当餐桌边上还出现一只姓布莱克的蠢狗的时候。可他的脚步却松动了,他的身体跟着心一起走近温暖,佩妮笑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的对西弗勒斯说:"我给您准备了礼物。" 西弗勒斯更加不自在了,他从没有学会如何拒绝对一个只付出善意而不求回报的人。他过去的经历中从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他看不出来佩妮·伊万斯能够从他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如果仅仅是对波特的保护,那么就算她愚昧的像个蠢货或者低劣的像个泼妇,他也一样会去保护波特,这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佩妮转过身来向他微笑:"您的事情还顺利吗?"西弗勒斯正一正心神想到了这两个月的他去过的地方,他没能找到那个古老的巫师村落,但他知道那儿确实存在,他找到了一些黑魔法痕迹,事实证明那儿的确居住过巫师,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见了。 等到西弗勒斯脱掉旅行斗蓬坐在单人沙发上喝茶的时候,晚餐也差不多准备好了。哈利正在扯着包装纸想把每一个包好的礼品盒都打开看看里面是些什么,西里斯纵容他这么干,不一会儿哈利的身边就出现了一堆包装纸的碎片,他用力扯开它们顺手一扔,地毯弄得皱巴巴的。 今天是圣诞节,哈利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就连他都知道这是个重要的日子。他一个翻身靠在西里斯的肚皮上,两个人一起笑。佩妮纵容的看了哈利一眼,她看着已经弄乱的装饰决心等到明天再教育哈利。 佩妮摆着烤ròu盘子出来,哈利闻着香味抬起头来,他朝他的姨妈咧开嘴笑起来。佩妮把他抱到宝宝餐椅上,往他的碗里添了些粥,哈利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喊:"吃。"佩妮对着他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吃的东西。"火鸡ròu对他来说太硬了,而且酱汁也太咸了。 布莱克皱着眉头看了哈利扁着嘴的小脸:"只是一块火鸡ròu。"好像佩妮虐待了哈利一样。佩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动手给西弗勒斯挟了两块,微笑着问他说:"有海鲜汤和洋葱汤。"西弗勒斯勾起了嘴角,他对佩妮漠视布莱克感到愉悦:"洋葱汤。" 哈利不满意了,他拍起桌子来,好像他知道这桌上现在有一个对他的所有愿望都百分百满足的人。他指着盘子对着西里斯:"吃!"佩妮看了哈利一眼再一次对他说:"这不是你吃的东西。"她的声音比上一次严厉。哈利看看佩妮又看看西里斯,一个下午的玩乐让他理所当然的对西里斯提出要求,哈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睛巴巴的看着西里斯。 佩妮于是也瞪了一眼布莱克,好像他是个即将犯错的小学生那样用严厉的口吻对他说:"他现在还不能吃带盐的食物。"布莱克对怎样养大一个孩子一无所知,他无措的看着哈利期待的小脸,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西弗勒斯哼出了声,他觉得自己对这场对话不满意到了极点,娇纵的波特和愚蠢的布莱克。他喷出一口鼻息,挑着眉毛开了口:"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竟然没有听说布莱克先生从英勇的傲罗改行成了育儿专家。"他声音里的嘲讽比平时还要浓上几分。 佩妮在心里皱起了眉头,她仔细打量西弗勒斯的神情,他这样讨厌布莱克?佩妮想到他的年纪恍然大悟。西弗勒斯虽然一直不是个好接近的人,但他不是个对任何人都充满恶意的人,只有在别人冒犯了他之后,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可布莱克刚刚做的事并不是针对着他,这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佩妮看到了西弗勒斯眼底浓重的厌恶,他还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这样的感情呢。佩妮看向布莱克的神情变得不一样了,他以前是做了些什么事,让西弗勒斯这样讨厌他呢? 西里斯对待讽刺的反应比佩妮快得多,他站起来看着西弗勒斯:"并没有谁邀请你。"他再一次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佩妮火了:"布莱克先生是否还记得这里的主人姓伊万斯,而非布莱克。"她看了哈利一眼,他正懵懂的望着佩妮,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又争吵起来。 然后她带有攻击性的对布莱克说:"我记得我并不曾邀请过你,圣诞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也许他是哈利的亲近的人,但佩妮才是哈利的家人。 西弗勒斯刚刚那点不愉快烟消云散了,佩妮把他划分在了家人的那一类里,这个认知让他平静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并且用带着讥讽的目光看了布莱克一眼。 布莱克怔了怔,他因为佩妮的这句话想到了布莱克老宅的布莱克夫人,他的妈妈还有他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弟弟,也许他们正一起过着圣诞节。他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哈利,哈利跟他才是一家人,从他十五岁起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西里斯本来以为他会把那儿忘记的一干二净,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甚至还能记得布莱克老宅里过圣诞节时的情景,天花板上吊灯的蜡烛全被点亮了,到处都擦得亮晶晶的,屋子里能够看到的地方都被银色装饰着。呵,布莱克家哪怕是在圣诞节的时候也没有金红色的装饰,西里斯摇了摇头,他在格兰芬多中变得越来越粗粝的心没有捉住心里一闪而逝的感情,那些是不重要的,都已经是他抛开的过去。 晚餐在不怎么融洽的气氛中过去了,布莱克保持沉默之后,西弗勒斯也就维持了风度。他看了一眼佩妮·伊万斯,这不过是为了不让主人难堪。她在照顾哈利的同时兼顾着西弗勒斯的需要,哪怕是为了这一点,西弗勒斯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再跟布莱克起冲突。 西弗勒斯是佩妮邀请的客人,她真的将他当成上宾对待,所有食物的第一时间先给了西弗勒斯,而西里斯则不得不自己动手,他是不请自来的。在收拾完餐桌之后,佩妮的表现就更明显了,她盯着布莱克的视线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极不受欢迎的人,那眼神在说"你怎么还不离开"。他气愤的瞪了佩妮一眼,在嘴里嘟了两声"珍珠鸡"。 佩妮没有听到,但西弗勒斯听到了,他望着布莱克冷笑。哈利玩了一整个下午,他还没到七点就睁不开眼睛了,他揉着绿眼睛打了个小哈欠,伸手搂着小火龙躺在靠垫上。佩妮把他抱起来,他靠在佩妮的肩膀上眯起了眼睛。 睡得像个小天使,佩妮笑着吻吻他的额头,她看了一眼布莱克,抿着嘴唇。哪怕是布莱克也明白这是明显的逐客令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没有哈利的情况下跟屋子里另外两个人保持友好。于是他最后看了哈利一眼,做了个手势当成是告别,他幻影移形了。 哈利打起了小呼噜,他累了,佩妮踌躇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她微微红着脸:"先生,请您再等一下。"她停顿着观察西弗勒斯反应,他没有拒绝让佩妮有些雀跃:"我准备了给您的礼物。"说完就抱着哈利上了楼。 佩妮在把哈利放在c黄上盖上被子,走到楼梯口准备下去,她突然有些害怕跟西弗勒斯独处,她抚上自己发红的脸颊,咬了咬嘴唇下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请你接受佩妮爱的礼物吧!!!!! 今天去看了碟4 阿汤哥果然宝刀未老 一整场电影我都在盯着他的身材发花痴(默默地) 坐我旁边的女人一直在那里叫(叫得我想打她,但她比我高……) 那个臀部曲线啊!!!!!! 捶地!!!!! 怀愫的专栏点击我收藏我吧,有微博地址可围观哟~~~~~ ☆、生气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正搭着腿靠在单人沙发里,旅途的疲累让在他暖烘烘的壁炉边让觉得舒适惬意极了。客厅被布置的非常温馨,如果不算上布莱克的话,那么晚餐也很丰盛,自从离开霍格沃茨,西弗勒斯似乎只有在这儿才能喝到热腾腾的汤吃到合意的饭菜。 佩妮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但西弗勒斯还是发现了,他猛得睁开眼睛,不相信自己竟然在他不熟悉的环境里有了睡意,他懊恼的发现自己在这里放下了戒备和警惕,好像这是个温暖的巢穴,他的巢穴。西弗勒斯猛然睁开的眼睛让佩妮以为是自己的脚步声惊到了他。 她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打扰了你休息。" 西弗勒斯沉着脸不说话,他不应该在这里休息。哪怕是躺在他自己的c黄上,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放松感了。好像他全身的肌ròu都浸在热水里,这里面还加了辣木花的提取液。他握住了沙发的扶手坐直身体,强迫自己紧绷起来。 佩妮拿了一杯茶递给西弗勒斯,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佩妮犹豫着是不是现在就把包装好的礼物送给西弗勒斯。或者还是等到明天早晨,佩妮拿不定主意,她抱着茶杯的手不安的动来动动去。西弗勒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于是他放松了下来。 他注意到佩妮的目光一直往圣诞树那儿看去,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知道她的迟疑不决是为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刚刚因为太过放松自己而产生的怀疑也在好心情到来的同时散去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西弗勒斯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因为佩妮·伊万斯是个很易于相处的人,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觉得奇怪的同时也享受着这种只针对他一个人的顺从,他所知道的佩妮·伊万斯在面对每个人的时候都是不同的。从他对她不多的了解来看,她其实并不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在面对麦格的时候是友好;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是礼貌;面对布莱克的时候又成为骄傲。但无一例外的,她在防备着所有人,这是西弗勒斯的直觉告诉他的。 哪怕是在面对那个上了年纪的女麻瓜,一直到伊万斯家来做客的那个,她在亲近她的时候他还是怀着戒备的。虽然那已经淡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出,可西弗勒斯还是能够察觉出来,他敏锐的感觉到这点。于是对于她在自己面前那种不带任何怀疑成份的顺从就份外的令人难以理解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她在同她的家人相处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可也不会是这样。她不怀疑西弗勒斯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不怀疑他提供给她的任何魔药。而他有一次在来看波特家的小崽子是否对魔力稳定剂有其它不适应的反应时。看到佩妮·伊万斯把从陋屋里带出来的每一样东西都一一检查。 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好习惯,但他仍然觉得奇怪。这包东西是邓布利多亲手递给她的,那么她其实对邓布利多,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并没有完全信任,起码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信任。她对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怀疑,这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斯莱特林那样。 可为什么她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呢?西弗勒斯不能否认自己正为了这个发现沾沾自喜,该死的沾沾自喜。可他的确觉得高兴,如果在他为了波特家的小崽子牺牲了所有可以牺牲的东西之后还要被人防范着,好像他的付出都是别有用心,那么西弗勒斯也许不会再放任自己同佩妮·伊万斯有进一步的接触了。 西弗勒斯长久的沉默让佩妮有些着慌,她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能算好,但她其实很享受和西弗勒斯的单独相处,就算没有一句话,只是这样坐着也好。她觉得他们好像离得不那么远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光坐着,难道要等到天亮?佩妮抿了抿嘴唇决定做先开口的那个人,西弗勒斯不会主动同她说话的,那么就由她先说:"先生,晚餐是否合您的味口?"佩妮起了一个保守但是一定不会出错的话题。 西弗勒斯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来,他喝下一口泡得正好的红茶:"就菜式来说,很令人满意。"如果没有布莱克,那么会更完美的,他可以忽略波特,西弗勒斯这样想着。 他的回答给了佩妮鼓励,她没有想到能从西弗勒斯嘴里听到这样明确的褒奖,佩妮抬起头眨着眼睛望向西弗勒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嘴角已经绽开了笑容。西弗勒斯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她露出这样满足的笑容来。她的眼睛发亮,笑容里的意味让西弗勒斯的心轻轻颤动。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西弗勒斯唤回心神,他不敢再自己再往下深想,对她,他已经想得够多了。西弗勒斯对自己喊了停止,她对他的影响已经超出了西弗勒斯原有的想像,超出了他给自己划的圈。西弗勒斯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这样郑重的提醒才能够让自己不要想得更多,他从前除了赎罪几乎什么都不想。 从没有一个有能够让他关注到这种地步,关注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她爱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又怎么样呢?那是从前的他,从前的,没有犯下罪孽的他。如果告诉她,其实她的妹妹妹夫是因为他而死的。那么她会不会把他赶出去,或者说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他。 她完全可以这样做,就算莉莉不是她唯一的亲人,不是她疼爱的妹妹,哈利的出现也还是打乱了她的生活。她原本唾手可得的突然远离了她,而她不应该担负的却成了她的责任。她当然有理由憎恨你,如果她知道真相的话。 西弗勒斯突然突然意识到他对不起的人还应该加上一个佩妮·伊万斯,他垂下目光不再敢看着她亮棕色的眼睛,那太过明亮,总有一天会灼伤他。佩妮因为西弗勒斯反应也跟着垂下头去,她绞着手指她想要问问西弗勒斯出去都做了些什么,只是出于关心她也想要问问他为什么看上去那样疲倦。她苦涩的想起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只要佩妮也在,那他是不会放松自己躺到糙地上休息的。 她站起身来走到圣诞树边上,克制自己的渴望,告诉自己,那跟你没关系,佩妮,他告诉你他是瑞克曼先生,那你就应该拿他当瑞克曼先生看待。佩妮看着树下的那个小盒子迟疑不动,如果作为仅仅是认识了半年不到的朋友,她是能够送他圣诞礼物的,但不应该是自己动手做的。 佩妮伸出腿去轻悄悄的把盒子踢到圣诞树下的角落里,她在这么做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狠狠踢着自己的心,佩妮假装没有看到心里那个佩妮正在朝她呐喊,她笑容礼貌的转过身来,一杯茶的时间已经是她留下西弗勒斯的极限了:"祝您圣诞快乐。" 西弗勒斯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秒,他站起身来向她欠欠身算做告辞转过身向大门走去。佩妮最终还是没能成功的忽略自己的心,她上前一步说:"哈利的魔力稳定剂快要喝完了。" 西弗勒斯头都没回的动动脑袋,他的声音嗡嗡的好像正压制着怒气似的简单说了声:"知道了。"就消失在了佩妮的眼前。 佩妮看着那个在阴影下显得越发可怜的小盒子像在是看着自己的心,她眨掉眼眶里湿意关掉了廊灯回到房间,哈利不老实的踢出一条腿来,佩妮给他盖好被子,坐在c黄沿,在安静的房间里还能够听到邻居的笑闹声,这样热闹,佩妮脱掉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搂着哈利的小身体让他靠着自己。出了会儿神,终于阖上眼睛睡去。 西弗勒斯"嘭"地甩上房门,怒气冲冲的给屋子施了一个旋风扫净,屋子里顿时一尘不染。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生闷气。他在生佩妮·伊万斯的气,而他因为不想承认这个越加的生气了。这绝对不是因为圣诞礼物,西弗勒斯这样想。 他只是讨厌别人对他失信,而且还是一个全然顺从着他信赖着他的人。他看着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觉得那样不顺眼,他的脑子自发的猜测着刚才那个绿色包装纸包着的小盒子里装着什么,那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然后他又为了这个对自己狠狠皱眉,看吧,哪怕是那个麻瓜女人也能够当着你的面阳奉阴违了。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气势磅礴的站了起来来到魔药研究室,他得连夜做一瓶魔力稳定剂,猫头鹰给她之后再回到藏边去。已经找到的线索西弗勒斯当然不会放弃,可他原本是打算过完了新年再去,当然了,这跟伊万斯眼睛里的期待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适当的需要休息一下罢了,就像他现在打算加快进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你看吧,佩妮一纠结 你就马上跟着纠结了 话说情敌的人选有 NPC德思礼同学(老实顾家型) 西里斯同学(刺激教授型) 以及我正打算写的(英俊风情型) 乃们更喜欢哪个的戏份多一点呢??? 怀愫的专栏我已经快被给弄疯了,到底是闹哪样啊!!!!!! 留言什么的我真的都有看啊,只是回不了…… 甚至章更新了都显示不出 泪目 ☆、被勾动的心 西弗勒斯满身的魔药味儿,一身长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他连甩了几个清理一新才觉得好过了些,自从离开了霍格沃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夜熬药了,那些只知道惹事生非的小巨怪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喝的每一滴魔药都出自他的手里,如果他真的想同传闻中的那样吸干他们的每一滴血,只需要在那些魔药里多加点东西就成了。 他给亮蓝色的魔力稳定剂装瓶,决定把它放在伊万斯家的餐桌上就离开,这个时间她们应该还在梦乡里。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却又不知道自己发怒的确切对象是谁,是他自己还是佩妮·伊万斯。 哈利还在睡梦中,他无邪的咧着嘴角,手指塞在嘴里一吮一吮的。佩妮裹上晨衣下了楼走到圣诞树边,她弯下腰去把那个小盒子从树底下扒出来,看着手掌大小的绿色盒子佩妮叹了一口气,她还记得自己已经对西弗勒斯说过会有一件给他的礼物。但她除了这个没有准备别的。 佩妮把那个盒子放到餐桌上,进厨房煮了一壶茶。西弗勒斯刚好这个时候出现在伊万斯家的客厅,他皱着眉头瞪视桌子上那个不起眼的盒子似乎想要给它一个消失咒。 佩妮端着茶具出来了,她把描着玫瑰花的瓷杯子放在餐桌上,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茶小口啜饮着。一边喝茶一边望着那个小盒子出神。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盯着佩妮看那个盒子的眼神,他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她是想要在今天才把礼物给他?西弗勒斯这样猜测的同时也在嘲讽自己,如果昨天没有那么今天当然也不会有。佩妮放下了杯子把那个盒子捏在手里。 她干了一件傻事,她对着茶碟里自己的倒影说:"有什么关系呢,你可以说,这是在商店里买的。"佩妮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有信心,更何况这付手套她用了快要两个星期,不论是颜色还是织法都无可挑剔,这当然很像是商店里面买来的,只除了,没有商标。 佩妮把头搁在餐桌上,面向着西弗勒斯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像在为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烦恼一样烦恼。她的手指点在小盒子的包装缎带上,无意识的用手指勾动着。 就像在勾动他的心,西弗勒斯屏住了呼吸,佩妮原本就不丰润的脸压在餐桌上更显得尖削了,一双金棕色的眼睛亮闪闪的,里面闪烁着让他不知所措的光芒。 为了这些小事烦恼得一大早就起c黄了,眼睛底下还带着薄薄的青色,西弗勒斯昨天夜里还一直沉着的心突然又被提起来,他勾起了嘴角,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暖目光看着佩妮带着薄粉的脸颊。只有在意着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西弗勒斯现在知道了这件盒子里装着一件她亲手做的礼物,而它的制作者正在犹豫是否要将它送给自己,起因不过是因为觉得亲手做的东西,太简陋了,西弗勒斯这样想着。他知道这种感情,一直到他十四岁之前都没有什么钱能够给莉莉买一件像样的圣诞礼物。 那些通常都是他自己做的,而他在送出去之前都会担心莉莉是不是会嫌弃。莉莉没有,只不过莉莉会更喜欢波特送的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儿,就算莉莉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明显的表示过什么,他也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西弗勒斯的嘴角又回到了平常的弧度,他看着佩妮的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样。 佩妮抬起脸来又喝了一杯红茶,觉得自己清醒一些了,她看着这个没能送出去的礼物想到了一直被她放在阁楼上的盒饭子。她拿起那个小盒子走上楼梯,西弗勒斯告诉自己不要好奇,但他的脚步还是跟着佩妮上了楼。佩妮走到二楼堆着杂物的房间,架上梯子爬上去拉开了活板门,上面有一个小阁楼,那曾经是莉莉和她的秘密基地,她们不约而同的把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这儿。 佩妮捂着口鼻走上楼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从她十六岁之后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西弗勒斯眯着眼睛跟在佩妮身后,他觉得他似乎正在走近一个秘密。 阁楼上堆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大多被白布盖着,佩妮弯腰进去佝着背走到窗边拉开窗栓,一阵灰尘弥漫过后窗被推开了,这里的视野一如过去那样好,晨光初现,外面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原本黑暗的阁楼一下子被光照亮了。 西弗勒斯站在阴影里不动声色,他看着佩妮脸上肃穆的神情,就好像她是在参加着什么宗教仪式。她走到白布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它,里面一个又一个的小盒子,有的里面已经做了老鼠窝。佩妮听到吱吱声,有些畏缩的探着头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她鼓起勇气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儿,好半天拉出了一个不大的铁皮盒子,除了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P·E之外,就什么特征都没有了。她伸手抹去上面积的浮灰,费了半天力打开了盒盖。 在日光下,西弗勒斯很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孤零零的几样躺在不大的盒子里。佩妮一样样拿了出来,一本没有用过纸张都已经发了黄的黑皮笔记本,一只笔套已经生锈的钢笔,一本书,上面都用缎带扎着蝴蝶结。一边放着用皮筋捆起来的信封。 佩妮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小盒子清点了数目,她叹了口气把那个盒子也放了进去,西弗勒斯看着她的动作疑惑起来,难道那个盒子里全是她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吗?佩妮望着装着手套的盒子银色的装饰花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伸出手去又把它捏在手里。 西弗勒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这其实并不能算是对他表白心意?佩妮觉得睡眠不足的自己脑子里塞了一团绵花,她的那些冷静和理智在碰到西弗勒斯的一时就一点儿都没剩下了。她望向窗外,久久的盯着那棵给她留下深刻景象的树,雪落在干枯的树干上像是上着一层霜糖,佩妮深吸了一口气,她对自己说过要更有勇气,而仅仅只是送一件礼物,就让她从昨天晚上一直反复到了今天早晨,佩妮突然站起来,差一点就碰到了天花板,她把那个装着所有秘密的铁皮盒子放回了原位,带着小盒子从楼梯上下去。 西弗勒斯侧过身,在她送上窗户的那一瞬间飞快的下了楼,他知道佩妮已经打定主意把它送给自己了,那么他当然可以在家里等着。 佩妮先回房间整理了头发,她总不能乱糟糟的出现在西弗勒斯的家门口,她脱下了晨衣套上了毛衣裙子,打量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嘴唇水润,金棕色的眼睛里像是被点燃了,佩妮放下阔齿梳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这样的表情,好像是在谈恋爱。 她心里微微一哂,别表现的好像是个小姑娘似的,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心里还会有着这样的期待。佩妮正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慢慢平静下来,又一次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过去的朋友,哪怕你喜欢过他又怎么样呢?他对你从来不曾有过半点期待,就像,昨天明明说过要给他礼物,可你没给,他也没有别的表示不是吗? 于是佩妮拿着盒子走到西弗勒斯门口的时候份外失落,她掩饰着自己心里的失望,磨磨蹭蹭的走上了台阶准备敲门。西弗勒斯站在窗口隐住身形,他皱着眉头看她拖拉的动作。明明刚才她还一付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怎么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门里的西弗勒斯不耐烦的等待着佩妮敲开他的门,而门外的佩妮踌躇着,心思从西弗勒斯是否会接受转到了西弗勒斯是否会喜欢。她猛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他的门前发呆,佩妮的脸颊红了起来。她紧了紧大衣敲开了门。 "先生,"门几乎是立即就被打开了,佩妮愣了愣才开了口,门里的西弗勒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像是一夜没睡。佩妮担忧的看着他:"先生,您还好吗?" 心情不好的西弗勒斯一开口语气里都是嘲讽味儿:"难道伊万斯·小姐在圣诞节的当天敲开我的门,只是为了问一声好?"圣诞节当天拜访当然应该有些别的事,比如一件礼物。 佩妮的目光垂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最后给自己打气。西弗勒斯挑着眉头看着她脸上略带挣扎的表情,那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他心上滚来滚去的石头不见了,他盯着佩妮,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佩妮感觉到了这宛如实质的目光,她的脸颊更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这是,嗯,我给您的礼物,圣诞礼物。"佩妮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说得这样干巴巴,她应该再说些别的什么。 西弗勒斯明显被她结结巴巴的语调取悦了,他打量了一会那个小盒子满意的发现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个,看来她没有打算敷衍他。西弗勒斯在佩妮退却之前伸手接过了那个盒子,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回赠给她,自从十五岁之后,他就不需要为任何人准备圣诞礼物了,一时间年轻的魔药大师有些微的不自在,他沉吟半晌开了口:"谢谢。" 佩妮悄悄吐出一口气,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哟,佩妮纠结的不是这个啦~~~~ 情敌一二三号都有自己的粉丝啊 阿愫举棋不定了~~~ 我想让三号英俊风情型出来让教授明白自己的心意 再让一号NPC德思礼同学和西里斯一起出现 嘛,据说今天是偷情节 咳咳,乃们偷了吗? 怀愫的专栏包养我吧~~~ ☆、情人节特制番外(改错) 西弗勒斯知道明天是情人节,他记住这个节日的很大一个原因是波特上学第二年那个金发蠢货雇佣的那些小矮人,那场闹剧给西弗勒斯的唯一收获就是多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 每一年的情人节都是个充满着粉红色、巧克力和情书的愚蠢日子,他经历了七年又看了十几年,早已经对这一套厌烦到了极点,如果这一天可以让他安安静静的呆在地窖里好好的研究魔药或者看上几页书该有多好。 可他不能,他必须整天在校园里面巡视,看着那些脑子里填满了粉红色纸屑的粉红色巨怪们,不让他们在那一天惹出什么祸事来,起码之后的十个月里他不再想要多做一份药剂提供给那些做了蠢事而在"爱"的面前让这蠢事继续下去的大小混蛋。 西弗勒斯喷了一口鼻息,起码今年的情人节他可以好好的呆在木兰花街四十九号,好好的跟他的魔药度过一个安静的日子。他满意的卷起了嘴角勾出一点弧度,坐在窗前打开了他的魔药研究笔记。西弗勒斯满心以为自己会有一个最安稳的情人节,可一会儿敲门声就从楼下传来。 他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有谁会来找也呢,在这么晚的时候,这一定是敲错了门。西弗勒斯这样想着又翻过了一页,他伸出手指列数着研究笔记上已经研究过的配方和是否制作完全过。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就又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急,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最好是有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么他一定会让这个敲门的人后悔的。 西弗勒斯站起来准备走到楼下去开门,稚嫩的声音却透过他打开着的窗户传了进来:"先生!斯内普先生。"波特家的小崽子,他来做什么,西弗勒斯有些诧异,这小子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付老鼠见了猫的表情,他甚至听佩妮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再不乖,我就去告诉斯内普先生了。" "怎么?"他居高临下的垂眼看着还没到他小腿的孩子。哈利扭动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往伊万斯家的院子里看了一眼:"这是个秘密。"他的绿眼睛瞪得那样大,压低了声音说着孩子话,板着的小脸让他看上去更讨人喜欢了。 但西弗勒斯绝不会去喜欢一个姓波特小子,哪怕他此刻看上去跟个大一些的娃娃也什么分别。西弗勒斯挑起了眉毛,他一字一顿的说:"波特先生,我对你口里的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说着他抵着门的那只手动了起来,想要把哈利拒之门外。 哈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翠绿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西弗勒斯的控诉,他提高了声音:"这是一个秘密呀。"说着他点了点头,用行动向西弗勒斯说明他知道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西弗勒斯明白今天如果不顺着他的意,那么自己绝对不可能坐下来看书了,于是他扯出一个假笑:"那么,波特先生请说。"他决不会再范那样的错误了,他曾经把哈利关在门外头,结果他像是个青春期的被男朋友拒绝的愚蠢女孩儿那样在门外放声大哭,直到街区里的邻居全都出来对着四十九号的门指指点点。而佩妮·伊万斯在拎着一篮子菜回来看来这个场景之后,整整一个星期都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耐烦的看着哈利,他黑色的头发上还顶着一片叶子,明显是从两家院子之间的矮灌木丛里钻过来的。哈利高兴起来,他神神秘秘地靠近西弗勒斯,抱着他的腿想要爬上去。西弗勒斯后退了一步,他瞪着这个毛茸茸的小子,他是想要爬到他身上去。 哈利生气了,他皱着圆鼓鼓的脸:"这是个秘密呀。"他再一次重复这个,好像西弗勒斯没有听懂他的话。 于是西弗勒斯无奈的咬牙切齿的蹲了下来,哈利满意了,他点点小脑袋凑到他的耳边去:"姨妈做了一个大巧克力。"然后他很严肃的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现在的哈利·波特只有三岁多,他连四岁都没到。接着他开了口:"然后?"哈利用一种这显而易见的口吻对西弗勒斯说:"她准备送给她爱的人。"他对西弗勒斯不满意了:"就好像艾米把巧克力送给我。"他得意地点着头:"她喜欢我。" 西弗勒斯看着四岁不到的救世主波特总算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的姨妈,伊万斯小姐,做了一份巧克力?"哈利伸出手指头补充:"很大一份。"说着他还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姿势。 西弗勒斯勉强让自己点了点头:"她当然是送给她的男朋友的。"他觉得自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拒绝听自己心里的那个哼哼唧唧的声音,然后他准备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哈利抢先了一步:"可我觉得她喜欢你。" 西弗勒斯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他盯着哈利的脸,哈利自顾自的接下去:"我知道她不喜欢德思礼,我也不喜欢他,虽然他会给我买好吃的东西和小汽车。"说到这儿哈利期待的看了看西弗勒斯然后又失望的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她不喜欢勃兰特先生。虽然我挺喜欢他的。"哈利有些苦恼耸耸小肩膀。 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传来:"波特先生,你为什么会有这的傻念头,认为你的姨妈她,喜欢我?"西弗勒斯让自己静下心来,这真是太荒谬了,但西弗勒斯不能否认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突然而来的悸动。 "她把最大的那块牛排给你。"哈利开始觉得斯内普先生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聪明了,他强调着:"好多次我看到她这么干了。"最后他摇了摇头扭过身体走下台阶,嘴里说着些什么钻回了伊万斯家的院子。从这里刚好可以闻到伊万斯家厨房里飘来的甜香味儿。 "可是她喜欢你。"这句话在西弗勒斯的脑海里回荡,他回到椅子边坐下,心却不能平静下来。她真的做了巧克力准备送人,德思礼或者是勃兰特?他为了自己脑海里勾勒出的想像画面生起气来。最后他站起来决定去看一看,西弗勒斯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嘲讽自己一定是被情人节的空气给搞昏了头。 佩妮围着围裙把哈利赶上了c黄,她只是一会儿看顾不到他就跑了出去,衣服上面都是灰尘。哈利乖乖的躺在他的小c黄上,他吻吻佩妮的额头说了声"晚安。" 西弗勒斯站在伊万斯家的客厅里看到餐桌上面摆着的巧克力块和爱心型的模具皱起了眉头,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是准备跟别人过情人节?这个"别人"让西弗勒斯猛得退后一步,他是怎么会用上了别人这个词,就好像她原本是应该跟自己过似的。 佩妮从楼上下来把巧克力块放进玻璃碗隔着热水加热搅拌,西弗勒斯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心口闷闷的,该死的,他怒气冲冲地想就算她准备跟别人过情人节又怎么样呢?你们并不是情人关系。虽然这几年的相处让他们在街区里似乎就是一对公认的夫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西弗勒斯离开这个充满了可怕甜味的地方,而他也不想要呆在他的房子里,那只会加重他的胡思乱想。于是他幻影移形来到麻瓜的街道上无意义的到处乱走,这里的情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甜美",麻瓜们把所有的粉色都放到这一天来装饰吗?他的火气随着他看以的情侣越来越多而越来越大。 "是的,如果你不够主动,姑娘当然就跟着别人跑了。"一个金发的男人勾着另一个黑发男人:"我说兄弟,你得吻她,我保证只要一个吻,她马上就是你的。"他做了一个手到擒来的表情:"你该主动些,要知道现在的姑娘们巴不得你主动呢。" 啧,蠢货。西弗勒斯这样想着,接着他又想到了好几次他在跟佩妮相处的时候,都差那么一点,只差一点,他心里想着。吻上她,说得轻巧,从波特还是软绵绵的小东西一直长到现在,他们有那么多次近距离的接触,真的太近了,以至于他只要一想到她的头发皮肤就有一块尴尬的地方火热火热的。 波特软绵绵地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又一次响了起来"她喜欢你。"西弗勒斯的心一阵狂跳身体又渐渐热了起来,他想到佩妮给他准备餐点的样子,皱着眉头低声温柔责备他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语气声音和她的身影慢慢在西弗勒斯的脑子里叠加再叠加。 他一个转身幻影移形了,也许今天晚上他的确是需要一些勇气。木兰花街的夜晚静谧详和,佩妮在确定哈利睡着了之后拿着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巧克力咬着嘴唇犹豫,她到底要不要送给西弗勒斯呢?她同样想到了有几次他们鼻尖对着鼻尖时,眼睛里印着彼此的甜蜜时刻,但她不知道是不是西弗勒斯也是这样想的,也许在他来说,那些只是不怎么令人愉快的误会。 佩妮最终还是打定主意要送给他,但也许她可以做的隐密一些,她把巧克力包装起来扎好缎带。佩妮捧着盒子走到四十九号的院子里,西弗勒斯在窗口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他快步往帘子后头躲起来,害怕被佩妮发现自己像是个变态似的关注着她。 月色让他看清了佩妮手里的那个盒子,笑容渐渐攀上了西弗勒斯的嘴角,他悄声走到门边准备等她一敲门就打开。可是佩妮没有,她犹豫了好一阵之后扶着门把手弯下腰去。是准备放下礼物就走?西弗勒斯明白了她的想法并且还多一种猜测,这可能还是不署名的礼物。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他还着些怒气拉开了门,佩妮一下子倒在他的怀里,他伸出双臂接住她。佩妮吓了一跳,她轻声惊叫之后尴尬的红了脸,西弗勒斯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好极了,他还从没有抱过她呢,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脏狂跳,滚动一下喉节他微微侧过头在佩妮的耳边问:"这难道是,情人节的礼物。"他的声音非常低,但却在情人节上面加重了语气。 佩妮的脸更红了,她垂下眼睛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西弗勒斯几乎是圈着她拉进了门里,他看了一眼还放在门口的巧克力盒:"我不喜欢吃巧克力,任何口味的。" 佩妮刚才还泛着红晕的脸白了下来,她抖着嘴唇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西弗勒斯搂紧了她嘴唇擦着她的耳垂:"但我喜欢些别的。"他把她抵在门上,佩妮在他的目光下面发抖,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看着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期待。就像他渴望她一样,原来她也渴望着他。 西弗勒斯克制不住自己,吻落了下去吸吮着佩妮的嘴唇不肯停下来。直到他们都喘不上气了,西弗勒斯才停下了这个疯狂的吻,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贴着佩妮,大掌来回抚摸着她的腰肢,一点点的往下移。这个吻让他想要的更多更深入。 佩妮仰着脸手紧紧拉着西弗勒斯胸前的衣襟,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又贴到了一起,这回西弗勒斯放纵了自己脑海深处最火热的欲望,他觉得全身发热的那一块抵上了佩妮,她睁开眼睛看着西弗勒斯的脸伸出手抚上去,他们因为激动而克制不住的颤抖,西弗勒斯的黑眼睛哪怕是在这样的黑暗中也在发亮。 "唔"他们凑向彼此开始了又一个深吻,佩妮感觉着西弗勒斯的手滑进她的裙子,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柔软的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留恋。西弗勒斯把佩妮抱起来,让她的双腿缠住自己。 他们一同停了下来,又一同重新开始,很快的两个人身上什么都不剩了,西弗勒斯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清佩妮的脸和她的身体,佩妮目光灼灼的与他对视,很快他们缠在一起,紧到西弗勒斯觉得腿间发涨,他凑过去吸住佩妮的嘴唇,有些什么一定得是今晚发生,西弗勒斯用力在佩妮的胸前留下红印,他吮得滋滋有味儿。 而佩妮拱着腰磨蹭他的身体,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湿润,西弗勒斯猛得一挺腰深入进去,佩妮巴着他的肩膀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出发声音来。西弗勒斯停顿之渐渐快起来,佩妮半张着嘴露出小半截粉嫩的舌头,西弗勒斯闭上眼睛律动起来,时快时慢,他只要想到自己拥抱着的是他一直想要拥有的就不想停止。 佩妮渐渐没有了力气,她的背抵着冰冷的玻璃窗西弗勒斯的手弄得她全身酸软,她趴进他的怀抱里像是奶猫一样哼哼唧唧,于是西弗勒斯的心也跟着哼哼起来,他太享受这个了,也许他们应该换个地方再来一次。 西弗勒斯这样想着就抱着佩妮来到楼上,魔杖早就掉在了客厅里,他把佩妮抛到c黄上,结实的身体压了上去,他们很快又一次缠在一起翻滚着。西弗勒斯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扶着她的腰感受紧紧相贴带来的快感,佩妮身体发软被西弗勒斯带来的快乐纠缠倒在c黄单上,她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提了起来,他又一次深入浅出,嘴里无意识的轻吟声一直没有断过。 最后他们环抱在一起,汗水□混各着相拥入眠。这真是,他四十年来过得最完美的情人节了。他吻吻佩妮的额头,她也在半梦半醒中凑过来吻吻他,带来一身巧克力的甜味,西弗勒斯满足的眯着眼睛。 巧克力的味道,真的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哈眨巴着绿眼睛,鼓起小脸:姨夫派我来跟大家说情人节快乐。 阿愫:教授呢?佩妮呢? 小哈歪头懵懂状:姨妈吗?她今天赖c黄了。 阿愫:情人节教授没有什么表示吗? 小哈咧嘴露牙笑:姨夫说每个留言的姑娘加十分,再送一支玫瑰花。 咩哈哈哈,这是阿愫特制的情人节甜蜜番外 看完请留言,眼泪汪汪,这一章码得好辛苦 我果然卡H卡到死…… 怀愫的专栏包养吧~~~ ☆、犹疑的心 西弗勒斯拿着那个盒子在窗口目送佩妮·伊万斯离开的身影,她绕过铁门回到隔壁的院子里。西弗勒斯低下头看着这个银绿色的小盒子神色复杂,他来到书桌边拉着缎带的一边想要把它扯开,突然想起了刚才佩妮的动作,她伸着小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勾动缎带蝴蝶结。 西弗勒斯的手缩了回来,他的心里涌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和一些不该有的联想,这联想让他的耳根都红了起来。西弗勒斯抽出魔杖轻轻一抖,盒子打开了,包装纸完好不缺的落在一边。盒子里装着一张小卡片和一付手套。 他挑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去拿起了那张卡片,规规矩矩的圣诞祝福之后还加上了一行小字"希望它能给您带来一些温暖"。如果不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这行写在卡片印花上的小字,那几乎让人以为只是几个墨点儿。西弗勒斯看着那行字,那就像是卡片上印着的深色藤蔓那样缠绕上他的心,在最柔软的地方长出纤小的花蕾。 希望给他带来一点儿温暖吗?他抿起嘴唇拿出了手套,不大不小正好合适,羊毛手套将他的手整个包裹在了里面,指掌分离,这是为了方便他做事?西弗勒斯抚上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柔软暖和的触感让他的心陡然一抖,瞬间明白了,她刚刚是为了什么这么犹疑。 这种日日相伴的温暖感受太过亲昵了。西弗勒斯出神的望着这双手套,墨绿色的简单式样,没有半点花纹,织得厚厚的,哪怕是在下雪天里带上这样一付手套也不会觉得冷。靠近手腕的地方还收了口,不容易掉下来,风也不会钻进去。他抿着嘴唇想到佩妮在灯下勾织毯子的样子,也许她正是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面勾织出了这付手套的。 暖黄色的灯光和她靠在垫子上的侧影突然出现在了西弗勒斯的脑海里,灯光的暗影给她的侧脸添上一丝妩媚,金棕色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每一个针角。西弗勒斯的身体比他的心先反应过来,他觉得暖洋洋的。一直从指尖暖到了心口,那团柔软好像一下子把他的坚冰给融化了,他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冰消雪融之后的涌动的潮汐声。 西弗勒斯又想起了她的犹豫,思来想去郑重的考虑着要不要将礼物送给他。只因为这份心意太过亲昵。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窗户外头,那里什么都没有,伊万斯家的雪人正呆在院子里,它看上去比昨天晚上要瘦了一点儿,冰珠滴滴哒哒的挂上它的鼻子。 他感觉自己的心微微一颤,西弗勒斯的手指蜷曲起来,绵软的触感再一次让他关注起了自己的心事。这当然不是感动,西弗勒斯在心里告诫自己,这可不是感动,她也不能够让他感动。这只是因为他没有准备相应的回礼而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西弗勒斯不觉得自己的生命里还会出现不好意思这样的情绪,但更加不会有感动或者温暖这样的情绪产生。 西弗勒斯把这个认知塞进自己的脑子里,把刚刚那些温暖感从心底赶出去,他想要再一次冰封住自己的心,他也的确做到了。从来没有人能在意志力上胜过他,西弗勒斯清空了自己心里的感情和脑子里纷杂的细枝末节。他重新打开那个盒子,把手套从手掌上剥下来。突然而来的冰凉感让他手指一缩,之后该怎么办?还给她吗? 他再一次踌躇了,他舍不得拒绝这样的关怀。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他不愿意让佩妮·伊万斯觉得他是一个知感恩的人。可他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她眼中什么友好邻居的典范。 那有什么关系呢?他可以把这当成是一份普通的礼物,只需要再回送一份就行了。西弗勒斯说服了自己,只要送上一份价值更高的礼物,那么他完全可以当成这份心意已经被回报了。西弗勒斯轻轻抖了抖脑袋,挥动魔杖把礼物重新包裹起来,他拿着盒子回到卧室将它塞进c黄头柜里,然后思考着自己应该送些什么样的回礼。 也许是她曾经期望过的巫师儿童书籍?不,那看起来会更像是送给波特的。那么,化妆用品?他所有的女同学和女学生都喜欢这些花里胡哨又没什么大用的东西。甚至在一次教师用餐的时候他还闻到过特里劳妮的身上传来过香水味儿,那让他的鼻子差点失灵。 西弗勒斯一边腹诽那些女人用的亮晶晶香喷喷的东西一边烦恼着到底该送些什么东西才会显得礼貌却又不那么亲昵,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犹豫着的跟佩妮·伊万斯刚才犹豫的完全是同一个问题。在思考了五分钟之后,西弗勒斯决定还是送上一份平时他就一直在做的东西。 这样就不会显得太刻意,西弗勒斯对自己这个决定非常满意,他在心里对自己点头的同时打开他的魔药储备箱,各种颜色的魔药在黑暗中闪着令西弗勒斯心醉的光芒,他扫过一眼之后,在福灵剂的瓶子上停下了视线,微弱的光线下面,福灵剂的颜色看上去就同佩妮的眼睛一样是金棕色的。西弗勒斯略一停顿伸出手去拿起了那个小瓶子。 他一挥魔杖,瓶身上出现了一朵小小的圣诞红,只要再加上一个盒子那看起来就很像是一份礼物了,西弗勒斯满意的看着瓶子勾起了嘴角,这样他们就两清了,起码在圣诞礼物上互不相欠。西弗勒斯拿起了小盒子,那上面用银色的暗花装饰着圣诞铃铛。他要将魔力稳定剂送去给波特,顺便可以将礼物一起交给她。 佩妮完成了心里一件大事总算轻松下来了,她回到卧室的时候哈利已经睡醒了,他正在c黄上爬来爬去的自己跟自己玩呢,一见到佩妮他就笑起来尖叫了一声"mama"。佩妮走过去拍拍他的小屁股把他从c黄上拎起来:"睡得好吗?" 哈利对他的姨妈吐了个口水泡泡:"早晨。"佩妮笑起来:"那么早上吃粥好吗?"哈利很喜欢喝佩妮用ròu汤煮的粥。 "ròuròu!"哈利伸出手指强调。佩妮笑起来,用额头顶着哈利的额头:"好的宝贝,我们先去刷牙。"自从哈利长出第六颗牙齿之后佩妮就买回了儿童牙齿,她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么早就要给宝宝刷牙,但哈利自己非常喜欢,他拿着小牙刷往嘴里捅来捅去的样子可爱极了。 等她们在早餐桌前坐定,哈利拿着小勺子努力把自己的脸涂得满粥汤的时候,西弗勒斯扣响了伊万斯家的大门,佩妮看了看时钟有些奇怪那么早会是谁来,门外站着她意想不到的人。这让佩妮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讶将头转向一边清了清喉咙伸手邀请西弗勒斯进来:"请进。" "啊!"哈利大叫了一声算是打招呼,瑞克曼三个字对他来说太难了,含含混混的说不清楚,佩妮望着西弗勒斯微笑了一下说:"来些茶吧。"之后就转到了厨房里,她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喜欢那件礼物。 她端着茶出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在餐桌边坐下了,哈利不停的咿咿呀呀着同他说话,说到兴奋的时候还挥起了勺子,粥汤四溅,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离得他远远的,哈利则扒着桌子快要探出头来,翠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兴奋。 佩妮将茶放在桌子上走过去给哈利擦脸:"先生,您又要出远门了吗?"西弗勒斯的表情同上次来告别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什么,目光也不放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但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话语下面的情绪。 西弗勒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才又开了口:"这是剩下的魔力稳定剂。"佩妮看着那个同上次一模一样的小瓶子松了口气,这么说西弗勒斯这次也只是出去两个月,可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她还想带着哈利去拜访他的。 佩妮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点头:"好的,还是每天一滴吗?"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停留在口袋里的盒子上,他清了清喉咙将礼物拿了出来,打定主意不再看佩妮一眼。 "这是圣诞礼物?"佩妮看着那个扎缎带的小盒子,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淡淡的笑意一直漾到眼底,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但还是被西弗勒斯察觉到了,他挑了挑眉毛不置一词,佩妮的脸红了起来,她好像收到圣诞礼物的孩子那样高兴。 "ròuròu!"哈利吃掉了一碗想要再加上一些,许久没有得到关注让他生气了,拍着桌子引起佩妮的注意,并且大声强调自己的要求。炉子上的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里渐渐漫出了食物的香味,西弗勒斯一整晚没有得到抚慰的胃狠狠纠成一团,他皱了皱眉毛。 佩妮找到了打破尴尬的方法:"您要来一些粥吗?"西弗勒斯不那么情愿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又一次向着什么莫名其妙的期待妥协了,但这感觉却并不坏。 佩妮将瓷碗摆在西弗勒斯面前,烤面包还散发着香气,她给他们都盛好粥之后又递了一个盐瓶给西弗勒斯,他挑着眉毛看着佩妮,难道她做饭忘记放盐了?佩妮有些窘迫的解释:"哈利的食物里只能加一点儿盐。"哈利在一岁之前佩妮从不给他吃加了盐的食物,但他越来越大对吃的要求也越来越多,于是现在佩妮每次都在给他食物里加一些,轮到自己吃的时候再加上一些。 西弗勒斯接过了盐瓶,他散了一些在粥上,又给烤面包抹上黄油,咬了一口咽下。他犹豫着是不是再多说一些,这样想的时候他已经开了口:"……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嘛,一下子回到正文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啊 嘿嘿,其实阿愫也不适应说 其实现在阿愫还在加班中……加班什么的最讨厌了(求留言抚慰我的小心肝) 教授心里那朵花啥时候会开类?? 嗯,这要看乃们的留言是不是凶猛(咳咳,我说的是数量) 好了,我总算把教授又打发出去了 情敌一二三,准备登场吧!!!!! 怀愫的专栏教授会给每个收藏我的姑娘加十分哟~~~~~~ ☆、离开·到来 佩妮像上次一样送西弗勒斯出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欲言又止,西弗勒斯转过身去离开了伊万斯家的院子,佩妮站在那儿直到他进门才靠着门框轻轻叹息了一声:"不能等到新年吗?" 西弗勒斯心弦一颤,他刚刚施加的咒语让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佩妮这句呢喃,她期望跟他一起度过新年?刚刚就开始的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想让他留下来吗?西弗勒斯不得不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渐渐加快的心跳。 他本来应该回来整理东西的,但手指却停留在基本魔药上面不能挪动,魔药的存货不多了,如果他要深入古老的巫师村落就必须准备更多东西才行,不止是魔药,他还应该准备一些魔法用品。那么他就能再呆上一个星期,也许他真的能够等到过完新年之后再走……够了,西弗勒斯对自己喊停,难道他真的陷入了欢乐的家庭生活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吗? 装了足够的魔药,西弗勒斯穿上旅行斗蓬,这上面加诸了所有可能用到的魔咒。西弗勒斯不打算打没有准备的仗,他上次找到的线索不足以支持他深入进到巫师村落里,但也已经证明了那儿还保存着完整的黑魔法。 现在他们使用的魔法大多数是被简化过的,就好像语言那样,用古英语说出来咒语比起平时说的要有效果的多。而那个村子里应该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那一部分,不论是语言还是魔咒,西弗勒斯有理由相信那儿藏着他想找的东西,也是黑魔王曾经得到过的东西。 心思转回了魔法上,离开也显得不那么困难了。西弗勒斯想到了一件东西,也许可以让他敲开那个村落的大门。如果黑魔王拥有戒指,那么他应当拥有一件足够古老的东西来做问路石。他挥动魔杖银色的跳从杖尖跃出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邓布利多的银色凤凰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当然,我很欢迎你的拜访。" 霍格沃茨被一片银白覆盖着,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里暖和极了,椅子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垫子,炉子上烧着热茶,邓布利多穿着带毛边的巫师袍坐在书桌后头迎接西弗勒斯:"喝一杯茶吗?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沉默着坐了下来,他没有拒绝邓布利多送上来的热茶和点心,这能让他快点忘记伊万斯家烧得旺旺的炉火给他带来的温暖感。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西弗勒斯交叉着双手手肘摆在软手椅的扶手上,他斟酌着开了口,他不打算告诉邓布利多那么多,既然他到最后想的还是让波特去面对死亡,那么他可以先隐瞒掉一部分,等他的研究有了成果之后再摆到他的鼻子底下。在这之前,邓布利多只能算是一位合作者。 "是什么呢?"邓布利多感兴趣的问道。 "一些关于那个人的事。"西弗勒斯看着邓布利多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镜片:"一些让他至今还能残留世间的事。"他曾经崇拜过这位大人,哪怕到了现在他也依旧为了他的学识和高深的魔法而心折,但越是这样他要做的就越多,西弗勒斯不认为重生一次自己就有了必胜的把握,鬼知道梅林在想些什么。 邓布利多双手撑在书桌上站了起来,他惊异的看着西弗勒斯,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汤姆。"这位老人苦笑着朝西弗勒斯点头:"是的,我也曾经这样怀疑过。"他摇了摇头,巫师帽上的毛线球跟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让气氛轻松了一些。 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儿轻松,西弗勒斯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邓布利多了解他的为人,只有在有了确凿的证据时他才会提出来。 "那么,你这次来?"邓布利多重新坐了下来,他已经明白了西弗勒斯意图。他早就知道西弗勒斯哪怕为了莉莉也会站在光明的这一边,但遗憾的是他不肯再付出得更多了。现在他找到了这样重要的线索,一定不止是来告诉他一声这么简单。 "我想要借用隐形衣。"西弗勒斯开门见山,不再跟邓布利多绕圈子,看到邓布利多惊讶的看着他的时候西弗勒斯挑着眉毛假笑起来:"波特家的那一件。" 邓布利多吃惊过后反应过来,他想着也许是莉莉告诉西弗勒斯,目前这样的状况让邓布利多对他们的友谊又多了一些新的认知。于是他沉默了一会之后答应了:"当然,如果你好好使用它。"说着他转回室内取出了一件银色流水一样的织物递给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他用手指把隐形衣勾了起来装进了施了魔法的袋子里,准备告辞走到门边又侧过了身:"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波特的安全是能够得到保障的。"那双金棕色的眼睛还留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邓布利多在散发热气的红茶后面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微笑:"当然,这是我们共同的希望。" 西弗勒斯卷起了黑色袍子快步出了校长室,正是下课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在霍格沃茨做教授的日子,翻滚的黑袍加上他阴郁的表情让这些不认识他的学生对他指指点头。西弗勒斯眯着眼睛扫了其中的一堆,他们四下散去。 西弗勒斯迎面碰上了莱姆斯·卢平。他吃惊了一会儿之后对西弗勒斯打招呼:"你好,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因为是在学校里而给卢平留情面,基于他曾经也没给自己留过:"我怎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同卢平先生有了能够互称教名的友好关系。" 还没有走开的学生听到西弗勒斯这么不客气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对他们来说卢平是位好教授,他亲切和蔼授课认真有趣,非常受欢迎。 卢平苦笑了下他开口诚恳的道谢:"我很感谢你,西弗勒斯。"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西弗勒斯已经明白了他要感谢的是什么:"如果是因为魔药,那么你大可以去谢邓布利多,这只是交换,而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他说的是实话,但卢平却望着他再一次说:"我还是感谢你,你的药让我免于痛苦。" 学生们知道他们的教授身体不好,几乎每个月都有几天脸色像是失血过多之后那样灰败,也有人曾经建议卢平去圣芒戈看看,却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他们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西弗勒斯冷漠的看着卢平勾着嘴角绕过了他。 既然他曾经没有得到过感谢,那么现在这个也不会让他对卢平的感观有任何的改变。卢平苦涩的摇了摇头对仍然关注着他的学生们点头示意,"教授,这个人是谁?"也有于他亲近的格兰芬多问起,卢平避重就轻:"一位朋友。" 邓布利多敲了敲桌面转过身往壁炉里探过头去:"米勒娃,我需要外出一次,学校交给你照看。"那边很快传来了麦格的声音:"好的,阿不思,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儿小事。" 如果斯内普要离开木兰花街,那么他就必须再在那儿找一个人看护哈利才行,邓布利多想到一个非常完美的人选,不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曾经有过的生活都不会让她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伊万斯家的魔法保护已经够多了,他只需要再有个人能够时时向他通报一下哈利的近况。 于是在西弗勒斯离开的一个星期之后,木兰花街又搬进来一位新的邻居,养了满屋子猫咪的费格太太。佩妮是第一个和她接触的,她为教堂工作,其中之一就是拜访每一位新搬来这一区的人,告诉她们哪里可以做礼拜,或者说是怎样打入这里的交圈。 佩妮的同情心让她对费格太太多加关照,她的年纪看上去很大了,一个人跟一群猫住在一起,她在工作之余非常照顾费格太太。很快的她的家里除了卡特夫人之外费格太太也偶尔会来坐了坐了,这位可怜的老夫人没有孩子,似乎是只凭着救济金过活,哪怕这样她还是养了一屋子的猫,并且爱护它们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她看到哈利的眼神让佩妮不忍心起来,那好像是她自己的孙子似的。 佩妮也是这个时候发现了哈利对于动物不同寻常的喜爱,他对待它们不像是别的孩子那样觉得是件玩具。他从来不残忍的对待它们,有一次佩妮甚至还看见踢踢从费格太太那儿来她们家院子里窜门的时候,哈利隔着窗户看了它好一会儿,还偷偷把吃了一半的曲奇饼干扔到窗外头去。 总得来说,佩妮还是很喜欢这个新邻居的,对于她过于喜爱探听的事也只是抱以微笑,有梅尔夫人做对比,费格太太就显得亲切友好多了。 邓布利多又一次收到了从木兰花街寄来的信,连同一起来的是西里斯·布莱克,他又到法国找了一圈,毫不意外的一无所获。 "我也可以去保护哈利。"他在知道西弗勒斯短暂的离开之后向邓布利多提议道:"我可以去保护哈利。"他还以为那个阴沉的男人是邓布利多派去的呢:"你可以派我去。" "恐怕不行,西里斯,你的样子太显眼了。"邓布利多摇头拒绝。 西里斯挠挠头,原地转了个圈很快一条大黑狗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面前,他使劲摇着尾巴,邓布利多吃惊之后笑起来:"这是一项伟大的成就,你是在学校里的时候练成的?" 大狗欢快的"汪"了一声,邓布利多马上想到了别的:"那么,彼得也知道是吗?" 大狗的脑袋耷拉下来,他原地转起了圈圈,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会之后对着西里斯挥了挥魔杖,一道紫色的光芒过后,原来看上去站起来有头熊一样大的黑狗缩小了,它看上去更适合作为宠物养活。 黑狗抱着爪子"呜哩呜哩"邓布利多安慰他说:"除了改变大小,它不会对你有任何别的作用。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木兰花街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到这里教授已经开始怀疑啦 不过不愿意去深想 等他真的爱上了佩妮 咳咳,又会开始患得患失的纠结 就是要让他纠结!!!! 我绝不是因为流血而暴躁,绝不是!!! 怀愫的专栏 ☆、心软的佩妮 佩妮推着婴儿车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条黑狗,说是捡到不如说是被跟着甩不掉了,那只狗一瞧见佩妮跟摇着尾巴跟了上来,一直跟到了家门口。她一打开铁门它就窜了进去并且舒服舒服地趴在门垫上圈成了团晒太阳。 哈利高兴了,他咧着嘴迈着小短腿跟在黑狗的后头:"狗狗。"佩妮不得不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她看着这只不请自来的黑狗,难道它认错路了?佩妮蹲下来仔细研究它,黑狗竖起了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哈利,半天吐出了舌头对着他哈气。 哈利现在喜欢模仿一切他看到的人的举动,于是他也吐出小半截舌头对着黑狗"哈哈"起来。佩妮笑了,她看了一眼哈利高兴的样子有些动摇。并不是她不喜欢小动物,家里多一个小动物是能够多许多欢乐的,然而她已经有了哈利这只小动物了。 她抱着哈利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话:"哈利,宝贝,我们不能养它。"养一只宠物不比养个孩子费的心思少,她不可能在推着婴儿车上面载着哈利下面带着狗,一个上午打预防针一个下午打预防针。佩妮早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了,哈利听不懂佩妮的意思,却也明白了这是拒绝。 他绿色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对佩妮的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允许他把小狗带回家。哈利嘟起了嘴巴他伸出手指指着站起来正围着佩妮绕圈的西里斯:"狗狗。"哈利的声音委屈极了,每次佩妮要求他吃掉蔬菜粥的时候他都会这个样子。 佩妮无奈的摇晃他,那只狗看上去已经成年了,他说不定是一只流浪狗。佩妮狠下心来,她严厉的看着他:"不,哈利。它会让你生病的。"说着打开了门脚微微一踢把它赶得远一些,黑狗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半立了起来似乎想要咬她一口似的。 佩妮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把它隔在门外,黑狗站起来扒着门框用前爪挠门,嘴里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看着它龇牙咧嘴的样子佩妮有些害怕,她更喜欢那些没有攻击性的动物,就像她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猫咪一样,而不是这种一看就很凶恶的。 虽然它刚刚面对着哈利的时候就像一只宠物犬一样,佩妮可不能仅仅因为这个就把它带到家里来。风刮着树枝"嚓嚓"作响,外头还冷得很,黑狗打了个哆嗦又在原地趴下来了,天这么冷,也许过一会儿它就会离开的。 佩妮这样想着把哈利放进了围栏里,壁炉烧得旺旺得,她得准备做晚饭了。工作的另一样好处就是教堂包了佩妮的午餐,基于她的情况也就带上了哈利。那里的工作人员并不多,主厨的苏珊是位很可爱的夫人,她很喜欢哈利,哈利也很喜欢她,一见到她就欢乐起来。不过,佩妮想,那也许是因为苏珊的的炖ròu做的好极了,她每次都单独用那个汤汁给哈利煮点面条,又或者是因为她总是单独给哈利做点心,让他在下午不会挨饿。 哈利抱着小火龙很快就忘记了房子外面还蹲着一条黑狗,他自己跟自己对话,佩妮打开了电视机,她现在每天都让哈利看上三十分钟的电视节目,自从知道这对刺激小孩子开口说话很有效果之后佩妮也开始这样做,到了时间就关掉,不论哈利怎样撒娇哭泣着提出要求她都不妥协。 佩妮在厨房搅拌着面糊准备做炸鱼条的时候,那只狗似乎闻到了香味儿,它的前爪搭在了厨房外面的窗台上,一双灰色的狗眼瞪着佩妮手里的玻璃碗脑袋跟着晃来晃去。有趣的样子让佩妮笑了起来,但她克制住自己不能给它吃的,不然它就不肯走了,会把这儿当成是它的窝。 哈利从围栏里爬出来摇摇摆摆的走到厨房门口,扒着木栏杆的带着ròu涡涡的小手伸进去向佩妮晃了两下。这还是西弗勒斯帮忙做的,哈利开始会走路之后,佩妮就想要在厨房外面按上一个往里推的栏杆门,这样她既能看着哈利又不会让他进来捣蛋,热水和油还有各种餐具对他来说都太危险了。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抱着一堆木头在院子里敲敲打打的时候还以为她要给哈利做一张c黄呢。明白了佩妮的意图之后,虽然他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却还是一挥魔杖就把一切都弄好了,甚至这上面还上了漂亮的透明漆。 哈利敲断了柄的茶杯也是西弗勒斯修好了,还有桌子边角上施放的柔软咒,虽然他做这些的时候都带着一脸的不情不愿,却还是每一次都尽善尽美,把佩妮想到的和没想到的状况都计算进去。甚至有一次在佩妮都没发现的时候地毯上被哈利弄脏的污渍自己就清理干净了,这个家里渐渐开始满是西弗勒斯存在的印记了。佩妮叹出一口气来,给新鲜的鱼ròu裹上蛋清和面糊放进油锅里,孜孜声伴着香味飘出了厨房,哈利含着指头流起口水来。 西弗勒斯这个时候正在干什么呢?佩妮看着锅里的炸鱼发起呆来,直到鱼被炸透了才回过神来,她赶忙把炸鱼盛出来摆在盘子里,又拌了个土豆泥色拉放到桌上准备吃饭。外头的黑狗"汪汪"叫了两声,哈利直起身体往外头看,他仰起脖子伸出双手要佩妮抱他。 佩妮摇了摇头:"我们就要吃饭了,哈利。"她拿起哈利专用的勺子敲了敲碗边,哈利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来的,他喜欢今天的晚饭,ròu泥拌饭。 在哈利和佩妮享受晚餐的时候,西里斯趴在门外面咬牙,邓布利多再三告诫他不要在佩妮·伊万斯的面前使用魔法,不然他就会立即出现施上一个驱逐咒,除非一直等到她开门接纳他,不然他不可能强行进去。西里斯咬着自己的尾巴转圈,不知道该想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进屋里去。 天渐渐黑起来,他那格兰芬多的倔脾气上来了圈成一团趴在门垫上就是不肯离开,心里想着也许等到明天早晨她就会改变主意,西里斯照过镜子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比原本的样子看上去温驯许多了。西里斯没有同邓布利多说过他曾经到伊万斯家把佩妮·伊万斯吓坏了的事,但邓布利多应该已经从那个阴沉沉的男人嘴里知道了,也许他正是因为两个原因的考量给他变形的。 一阵风吹过来西里斯把自己往门垫里头钻了钻,天可真是冷,更别说他还没吃晚饭呢,没有同情心的麻瓜。 佩妮给哈利洗完了澡把他抱到c黄上穿上衣服,屋子里面很暖和,哈利脱掉了毛衣只穿着内衣在c黄上爬来爬去,他时不时打个滚个转过脸来看看佩妮的反应,像只撒欢的小狗。佩妮跟他玩了一阵已经累了,她跟哈利用同一款的儿童香波,抱在一起也是同一种味道。 哈利眨着眼睛爬到了c黄边从c黄头柜上抓起了一本小册子,他捏着书的边缘爬到了佩妮的身边指着书大声要求:"这个!"佩妮拍了拍他让他躺进被子里盖上了毛毯之后佩妮打开了书。 哈利在她的身边发出咿咿呀呀一长串的声音,佩妮一边听一边点头用轻柔的声音哄他:"哈利最喜欢泡泡熊的故事了对吗?"这是一个系列的童话,从故事里教导孩子们最基本的为人处事,哈利最喜欢穿着红上衣黄短裤的泡泡熊了,他欢乐的朝佩妮发出声音,佩妮把奶瓶塞他的嘴里开始讲起了泡泡熊去做客的故事。 等到故事说完的时候,哈利也已经眯起了眼睛,他半梦半醒似的举着奶瓶小嘴一吮一吮的。佩妮收起奶瓶放到桌上,哈利晚上还会再喝一次奶,她得先准备好。佩妮放了一个枕头在哈利的旁边,把灯光调暗披上晨衣下楼到厨房里去,客厅的炉火还有一些火星,比起外头要暖和多了,她缩着肩膀快步走到厨房里打开灯。 亮光让她看见门口蜷缩成一团的古怪东西,佩妮走近些再看的时候才发现是那条黑狗把门垫裹在了身上正缩成一团睡觉呢。她听了听外头的风声和落在窗框上还没有融化的雪,咬了咬嘴唇,它会不会就这样被冻死。 佩妮打开了大门隔着沙门蹲下来看着黑狗,它动了动耳朵马上抬起头看向她,灰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佩妮不知道它的狗脑袋里在想些什么,通常流浪狗都很会找地方避开风雪,而不是呆在她家门口直到被冻僵。 她为难的看着这只黑狗,佩妮觉得这只狗似乎能够明白她的举动所包含的意思,于是对它说:"后头有一个仓库。"它可以去跟伊丽莎白呆在一块,等到明天再去找别的地方。 这只狗果然听懂了,它的脑袋耷了下来,眯起了眼睛趴在门垫里一动不动,凉风让她瑟瑟发抖佩妮紧了紧晨衣抱住胳膊,她知道自己心软了,却没有办法不心软,如果她不开门,明天面对的就会是一具僵掉的尸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么,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嘛,于是教授离开了,布莱克登堂入室了 之后还有一号三号齐出现 这是多么美好滴生活哟~~~~~~ 昨天阿愫去见了基友(可爱的白菜和盈盈) 顾盼盈盈真人超气质啊,那个身条啊~~~~口水口水~~~~~ 那个羡慕那个嫉妒那个恨哟,我要有她那么苗条就好了 白菜表示见到我让她对我的想像一下子……坍塌了…… 倒地痛哭…… 留言让我好忧桑,我的心在滴血 鼻血跟那啥血齐飞…… 敢不敢满三十给我看看啊!!!!!! 怀愫的专栏 ☆、哈利和狗相亲相爱 布莱克就这样在佩妮和哈利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住进了伊万斯家,他对着镜子咧着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新样子不满意极了。过去看到他只会联想到威风凛凛,而现在他勉强能跟可爱乖巧什么的搭上一点儿边。西里斯对些很不高兴,却又没有办法拒绝邓布利多,如果不变化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到伊万斯家来。 他挑剔的看了自己的窝一眼,是的,他现在的c黄是一张软垫子,西里斯努力克制着自己才能忍着不扑上去把它咬烂,那还是个旧的!还有打针!西里斯从不知道麻瓜的医生这样恐怖,或者说他从来不知道麻瓜竟然还会疯狂到给狗打针,当那又粗又长的针打cha进他的屁股时他都想要把那个金头发的麻瓜男人脖子给咬断。 虽然他对于这样的生活非常不满意,但有一点支持着他过去一天又一天,那就是他能天天跟哈利在一起,看着他的教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懂得更多,他越长越像詹姆了,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而短暂的相处也让西里斯知道佩妮并不是他影响里的傻瓜女人。 她不像布莱克夫人对他对么严厉的对待哈利,反对哈利做的每一件事;却也不像莫莉那样随时看管着她的孩子。她对哈利有着无限的耐心,却又不是一味的溺爱他。其实这比詹姆做的要好多了,他曾经看到过哈利干坏事而詹姆鼓励他,比如趁着莉莉不在的时候把他抱到玩具扫帚上。西里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莉莉差点儿把他们两个人的头发都拔下来做成毛刷子。 西里斯抖了抖脚上的泥水准备走进屋子里去,他每天出去几次解决生理问题,他绝对不会用那个麻瓜女人放在后走廊那儿的沙子,想到她拿着一头圆起来的古怪杆子赶自己到走廊那儿让他……的时候,西里斯就想要发怒。 "站在那儿别动,你的爪子还没擦过!"佩妮的喝斥让黑狗停了下来,它似乎非常不满意佩妮的话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垫边的抹布那儿蹭了蹭爪子才进门。 它聪明的简直不像是一条狗,它好像能够听懂佩妮的每一句话,她在教哈利认卡片的时候,如果一张字重复了很多遍哈利还没有认出来的话,那么它会比佩妮还要着急,绕着哈利团团转并且把它的大爪子按在那张卡片上。哈利明显还没有和它培养出默契来,他摸着它毛茸茸的爪子咧嘴笑的时候,它大大的狗耳朵就会耷拉下来并且趴在地上鼻子里一阵阵的喷出气。 哈利给它起名叫泡泡,说是起名,其实只是佩妮试试看叫它哪个名字哈利会更有反应,她本来想要给他起个威风些的名字可哈利只对泡泡这个名字感兴趣。也许是因为画册上面泡泡熊的皮毛也是黑色的,哈利分不清楚狗和熊只是单从颜色上来判断它们。 对比起佩妮,泡泡明显在对哈利的时候更有耐心,佩妮觉得它似乎是把哈利当成了自己的幼崽了。养它的第一天佩妮就好像是请了一个全职的婴儿保姆似的,哈利干什么它就跟着干什么,佩妮还见过它把哈利从沙发上叼到围栏里面去,并且用嘴咬着哈利的小毯子给他盖上,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砸了手里的茶杯。而泡泡狠狠瞪了她一眼,因为那声音把哈利给吓着了。 如果是佩妮叫它,那它一定懒洋洋地没有反应,而如果是哈利,只要他哼一声,泡泡就会马上跳过去为他服务。它甚至还能搭着爪子打开门,在哈利想要去别的房间晃一圈的时候。 佩妮觉得它可能是一条被驯服过的狗,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她带着哈利去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泡泡自己能找到教堂并且趴在教堂的走廊上等待佩妮下班,苏珊很喜欢这条聪明的狗,她开始为泡泡也准备一份食物了。佩妮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几次之后只能经常从家里带一些食物过去。同苏珊交换起了烹饪心得,她可不能厚着脸皮一家子都在教堂里吃喝,既然怀特先生坚持不肯收她的钱,她也就同样的带一些菜过去大家分享着吃。 哈利多了一个玩伴明显要开朗多了,虽然佩妮很爱他,但也不可能时刻都陪伴着他,她有许多事情要做,泡泡的到来让他兴奋极了,他现在会一个人对着泡泡说上半天的话,而这只平时看起来脾气非常坏的狗在遇到哈利的时候马上就变得温驯了,它会贴着哈利让他把自己的肚子当作枕头,在哈利把手伸到它嘴里的时候也只是"呜呜"两声,它从来就没有伤害过哈利。 它也从来没有进过卧室,佩妮本来就不打算让它进卧室,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房间里满是狗毛,虽然没有养过狗但她也知道春天到了狗就要掉毛。佩妮看了一眼泡泡黑亮的皮毛皱了皱眉头,如果到时候它会掉毛那就让它在院子里活动,天气暖和了也能让它住在仓库里。 总得来说泡泡还算让佩妮满意,哪怕是它不乐意用狗沙不愿意吃狗粮也被佩妮以为是它过去的主人训练出来。天气还很冷,房子后头的树林总会掉一些枯枝下来,佩妮会拣一些回来烧热壁炉,一直用炭对身体不好。佩妮有时候会来不及做这些,当有一天她醒来之后在后走廊那儿发现了拣回来的大小差不多的树枝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这也训练得太好了,也许它曾经的主人是位动物学家。 给泡泡的碗里放了块三明治,佩妮把哈利放到了儿童餐椅上,哈利跟泡泡打招呼:"吃饭。"佩妮跟在后面应和:"是的,哈利,泡泡,吃饭了。"佩妮看到泡泡的狗脸皱了皱,它明显不喜欢这个名字,好像它能知道它跟哈利最喜欢的小黑熊泡泡是同一个名字似的。 哈利已经很会自己吃饭了,有大半的粥被他自己塞在了嘴里而不是涂到脸上,佩妮一边吃着自己的一份一边打开报纸,她总会在星期天定《预言家报周日版》,哈利和泡泡都很喜欢它,因为它上面的图片会动。佩妮看着那个圆滚滚的魔法部长又在发表讲话,她打开了娱乐版本,上面严肃的讨论福吉部长礼帽的高度是不是在影响着他的人望,而占卜版上的女巫坚称邓布利多是根据她的推算来安排自己每星期穿什么颜色的袜子的。 哈利趁着佩妮不注意给泡泡一勺鱼ròu泥,他对它咧着嘴笑。佩妮责怪的看着哈利:"不,哈利,你不能这样做。"所幸泡泡没有吃掉在地上食物的习惯,除非放到它的盘子里,不然它是绝对不会吃的。起码它不会去翻邻居的垃圾桶,佩妮喝了一口茶咽下嘴里的鱼ròu。 泡泡吃东西非常安静斯文,跟它的长相一点儿都不相衬,但佩妮还是给它铺了一块旧桌布,哈利吃完了碗里的粥用勺子敲碗:"吃。"他再重一点儿佩妮就要抱不动他了,但她还是笑眯眯的给他又加了半碗。因为呆会儿他会在地上打滚一直到把吃进去的东西都给消耗掉。 现在哈利每天除了吃三餐之外还要再吃三次点心,佩妮担心的看着他圆起来的小肚子,再这样下去哈利会吃成一个小胖子的。她伸出手摸摸他圆溜溜的脑袋,他从粥碗里抬起眼睛来咧着嘴笑,嘴巴里的粥流了出来。 泡泡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那一份,它把腌黄瓜给吐了出来吃掉了火腿片,哈利指着它的碗:"吃。"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跟佩妮每一次在他吐出胡萝卜责怪他的时候一模一样。泡泡摇了摇尾巴,哈利气鼓鼓的看着它,于是它的尾巴垂了下来慢慢腾腾地挪到了碗边歪着头把剩下的黄瓜给吃掉了。 佩妮笑出声来,她蹲下来揉揉泡泡的脑袋,它嫌弃似的躲开她的手。佩妮对泡泡说:"看着哈利,我要去厨房。"她现在已经很放心让它来做这件事了,怪不得许多人都喜欢狗,它们是多好的帮手呀。 西里斯对着佩妮龇着牙,这个麻瓜女人越来越会使唤他,从哈利因为炉火烧得不够热而打了个小喷嚏,而他去树林里捡了些树枝之后,她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就好像,他一只受过训练的教养良好的狗,那天西里斯的午餐破天荒多了一小块牛ròu。 午餐后是哈利的休息时间,他跟泡泡滚成一团儿,佩妮拿出了勾针和毛线,她准备给哈利织一条毛裤,他太会爬了,膝盖上的毛都磨平了。 佩妮一边做着琐碎事一边想念着西弗勒斯,停下针线望着窗外,不知道他在外头是不是会冻着,如果知道他还会再离开,她应该给他织一件毛衣的。想到他送的圣诞礼物佩妮漾起了微笑,知道西弗勒斯安好,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W亲的霸王票,我爱你哟~~~~ 阿愫:请问那个一头圆的古怪杆子是什么? 佩妮:爸爸的高尔夫球棒 西里斯:…… 嘿嘿,下一章,三号同学上场!!!!!! 让我们鼓掌撒花吧!!!!!!!!! 怀愫的专栏 ☆、婚礼那些事 时间像水一样流过,原本确定了两个月就会回来的西弗勒斯直到过完了情人节也还没有露面,佩妮望着四十九号院子发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佩妮低下头看了一眼勾错针茶花型茶杯垫子,西弗勒斯的近不回归让她越来越担忧了。 而她没有别的办法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安好,他去做的事情一定非常危险,佩妮细细回想起了他离开之前的那些举动。西弗勒斯大概是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之后再离开的,她低下了头想起了他第一次离开时给这所房子施的咒语,那是保护她们生活的,佩妮缩回手把茶垫放进编织篮里,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已经快要三月了,哈利的魔力稳定剂也已经全部喝光了,如果西弗勒斯还不回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像之前的那次一样将魔力显露出来。佩妮现在已经知道了卡特夫人为什么会对她们那样友好,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八月的一个下午来到伊万斯家做客。 魔法让她忘记了这一切。佩妮刚刚知道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简直太可怕了,如果给卡特夫人带来这样多恐惧的事情也可以轻易遗忘,那么深爱的深恨的一切都像气泡一样在阳光下"啪"一声破裂,然后消失。 佩妮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对这件事这样恐惧,但她很快又被新的烦恼给难住了。埃丽娅请佩妮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她在信里说她要用三月最美丽的三色堇妆点自己的婚礼,而佩妮是她的好朋友,是一定要去参加的。 她望着自己的衣橱发愁,她没有合适这个季节穿的礼服。而她明显不可能穿着连衣裙去。虽然她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好多了,但佩妮不打算用莉莉留给哈利的钱过奢侈的日子,礼服本身就是奢侈品。佩妮拿出一件淡紫色的裙子,这件到是适合了,颜色也不错,可惜短了些,现在的天气还不算暖和呢。 更让她发愁的是哈利,她不可能带着哈利一起去,那得坐一个小时的车。而在这坐车的一个小时里面,哈利会把她的一切妆扮都变回成家里的那个裹着围裙的佩妮,小孩子都有这样的魔力,哪怕他们的妈妈穿着最美的衣服看起来也还是像没收拾过。 卡特夫人很乐意照看哈利,佩妮有些惴惴不安,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哈利除了西弗勒斯最熟悉的就是卡特夫人了,每个星期她们都会挑一天喝下午茶。如果交给别人,佩妮一定会更不放心的,最后佩妮决定只呆上半天,等到午餐一结束就离开。 她蹲□来叮嘱泡泡:"好好照看哈利,好吗?我会带婚礼上的蛋糕给你吃。"泡泡趴在那儿连尾巴尖儿都没晃一下,佩妮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一整块的煎牛排。"泡泡给了佩妮一个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尾巴。 佩妮披上毛披肩拿上手袋跟哈利告别,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姨妈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连泡泡也呆呆的盯着她不动。佩妮走上去给他一个吻:"乖宝贝,要听话知道吗?"哈利抱着小猴子咧嘴笑起来,她又半蹲□体伸出手去摸了摸泡泡的头,这回它没有躲开愣愣的被佩妮揉了揉脑袋上的毛:"不要捣蛋。"这下子泡泡反应过来了,它一下子跳远了冲着佩妮扬起下巴。 卡特夫人望着佩妮微笑说:"放心吧,哈利一直是个乖孩子。"佩妮也对她微笑心里却轻皱着眉头,她满怀不安的坐上了汽车。 佩妮去的晚走得早,埃丽娅没有功夫照顾她,到是在那儿看到了许多过去的同学。"佩妮,"艾芳穿着拖地长裙过来和她打招呼:"你怎么样?你退学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了。"她身旁的男伴向佩妮点头。 佩妮有些尴尬,从接到埃丽娅的邀请开始她就知道这样的状况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虽然她有些不快却还是笑着跟艾芳打起了招呼:"你好,艾芳,听说你也要结婚了是吗?" "哦,是的,这是里克。"艾芳晃着一头红发向佩妮介绍她的未婚夫,"里克,这是佩妮。"里克向佩妮伸出手来:"你好。" "你好。"佩妮对着他点点头,她有些奇怪这位看上去非常严肃的男人怎么会找了艾芳,并不是说她不好,只是有时候她太过活跃了。 除了艾芳这样的自来熟,其他人佩妮与她们的交情都不算深,更何况她只读了一年半就离开了学校,恐怕以后的校友会都没人记得她吧。佩妮拿了一杯果汁就站在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到处都是祝福声和欢笑声,大家都在等着婚礼之后的舞会,对大多数单身男女来说,婚礼是发展对象的好地方,人们因为教堂的钟声和婚礼进行曲而更向往着结束单身。 佩妮穿着淡紫色的短裙露出长腿显得窈窕纤细,经过打理的长发衬得脸型更完美了,金棕色的眼睛因为微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站在绿茵茸茸的糙地上显得格外显人注意。 "你好,"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男人手里拿着香槟走过来同她打招呼:"你是新朗那边的亲戚?"佩妮有些意外,她不怎么遇到这样的事,于是她回一个微笑有所保留的说:"不,我是埃丽娅的朋友。" "哦,我是她的堂兄。"男人笑着做自我介绍:"我叫伊森·勃兰特,之前从未见过你。"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佩妮,佩妮微笑着对他说:"佩妮·伊万斯。" 勃兰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对佩妮表现出了明显的好感,他在入座的时候帮她拉开椅子,舞会的时候第一个邀请佩妮,跳完一支之后又邀请下一支,直到佩妮抱歉的说:"对不起了,我得赶回家去。" 勃兰特有些遗憾:"需不需要我送你?"佩妮向他道歉:"不必了,不然你会错过接下来的热闹的。"她来到埃丽娅身边同她道别:"我该走了,新婚快乐。" 埃丽娅正跟她的丈夫跳舞,听到佩妮的话停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亲爱的,你也会越来越好的。"她的祝福非常真诚,佩妮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会的,还有,你丈夫很英俊。"埃丽娅笑起来同佩妮眨了眨眼睛,这是她理想中的找了许久的男人,而此刻她从未有过的幸福。 佩妮离开一会儿之后,勃兰特走到埃丽娅身边:"她是你的朋友?"埃丽娅用手做扇,她跳得热极了,听到勃兰特的话她随口说:"佩妮是我大学的室友,她人非常不错。"说完她回过神来:"勃兰特!"她严厉的看着她的堂兄:"佩妮跟你交过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 勃兰特奇异的看着埃丽娅:"我只不过是问问,我一般不招惹参加婚礼的女孩儿。"说着他露出坏笑:"她们的亲友团力量太过庞大。"埃丽亚盯着着他的蓝眼睛打量了好一会耸耸肩:"你最好不,她适合更好的男人。" 勃兰特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我不是个好男人。埃丽娅这指控可太严重了。"他露出微笑,金发在阳光下生辉,旁边好几个女孩悄悄打量他。 埃丽娅深吸了一口气:"得了,伊森,你知道我有多了解你。佩妮不行,"她想到佩妮离开的原因叹了一口气:"佩妮是个好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妹妹妹夫出了意外,她也不会退学照顾她的外甥。"埃丽娅只要一想到佩妮离时收拾东西的样子和她抱着小婴儿茫然的神情就眼角发酸:"佩妮绝不行。" 勃兰特愣住了,他想到刚刚那个身材纤细玲珑的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样子:"她一个人照顾她的外甥吗?"勃兰特神色有些古怪,埃丽娅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是的,她瘦太多了,我差一点儿没有认出她来。"可佩妮的脸上那种柔和的光晕又跟从前不同了,过去的她只是温和好脾气,而现在她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对她尊敬。 埃丽娅的丈夫拿着食物过来:"吃一点吧,亲爱的。"勃兰特想到扶住佩妮腰肢时那种柔软的触感和她单薄的肩膀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到现在他才开始心跳,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在场的姑娘当中,那些穿着或鲜艳或淡雅的女孩们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扑扇着睫毛让自己看起来更动人。而她却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担忧,连笑容都不能是完全绽放。 等到埃丽娅一曲结束又回到主桌前的时候,勃兰克还是一动不动,他抬起头来低着声音有些犹豫的问:"伊万斯小姐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埃丽娅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伊森,我说过……"她的声音被打断了,"我知道,"他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蓝色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好吧,就当我没有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三号出现 撒花撒花 嘛,教授也会快点出现滴 嗯,最晚下下章喽 我跟你们一样期待教授出现之后的表现呀 现在嘛,就让三号和二号活跃一下吧!!!!!! 怀愫的专栏 不管我更还是不更,留言都在那里,永远的杯具……泪…… ☆、出击 佩妮回到木兰花街的时候哈利正好好的坐在卡特夫人家的大垫子上面吃着点心呢,卡特夫人要比佩妮娇惯他,他拿着手里第三块曲奇小饼干磨着牙,泡泡趴在他的旁边享用另一块曲奇饼,甚至它的茶碟里还有一些红茶。 佩妮拥抱了卡特夫人:"谢谢您,哈利没惹什么麻烦吧?"卡特夫人摇头大笑:"哈利一直是个乖孩子,他吃饭可比爱德小时候乖多了。"哈利是除了胡萝卜从不挑食的,能吃又能睡,所以长得好极了。佩妮将手里面纸袋子递给卡特夫人:"我带了一些点心回来。" 袋子上还印着点心店的字样,卡特夫人将她带到沙发边:"你竟然还记得我爱吃这家店的苏饼。"等佩妮端着茶杯享受这些点心的时候,卡特夫人的话题开始偏了:"佩妮,这次的婚礼里有没有,什么人对你有特别的表示?" 她这样问的时候满脸都是期待,佩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婚礼成了未婚男女的相亲场所,就埃丽娅在她一开始进场的时候也对她说让她关注一下这里的未婚男性。佩妮想到了伊森·勃兰特,这算是表示追求的意思吗? 她其实知道这个勃兰特,在宿舍里无聊的时候女孩子们总会聊到自己理想中的丈夫,埃丽娅就曾经谈到过她的堂兄,虽然她觉得勃兰特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在对待感情的时候太过随意了。佩妮那个时候想到的就是西弗勒斯,他的执着和他的等待。 看到佩妮叹息,卡特夫人沉默了,她看了哈利一眼有些无奈的宽慰佩妮:"亲爱的,你知道,事情就是会像这样不公平。明明你是个这么好的姑娘。" "哦,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佩妮解释起来,但卡特夫人不听她的,她用更柔和的语调劝解她:"佩妮,你和哈利都值得一个好人,他会照顾你也同样照顾哈利。"卡特夫人搂住了佩妮的肩膀:"这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找找看。" "谢谢你,夫人,可我觉得目前的生活很安定。"佩妮看了看正把饼干塞在小猴子嘴里的哈利微笑起来:"哈利和我在一起就好。"她跟卡特夫人的越来越熟悉,这位夫人身上那种肖似于伊万斯夫人的特质让佩妮渐渐对她敞开心胸:"要找到一个能够善待哈利的人的确不容易,但我相信总会有这么一个人的。"她轻松地笑了笑说:"我现在考虑的是哈利入学的事儿。" 说着佩妮半真半假的抱怨:"我都不知道连幼儿园都要排队才能进去了。"哈利就快要两岁了,佩妮觉得让他多多接触跟他同龄的孩子对他更有益,如果不是苏珊告诉佩妮,公立的幼儿园必须提前去排队才能入校,佩妮还不知道现在的资源这样紧张呢。 "你打算让他这么早就去幼儿园?"卡特夫人有些吃惊:"哈利两岁还不到呢。" "我打算让他三岁时去,现在就要开始排队了。"她咽下了一块小苏饼:"而且,我对入院的面试,没什么把握。"这是佩妮第一次在卡特夫人面前诉苦,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如果哈利要入学,就得有个身份才行,比如领养手续,虽然佩妮是哈利唯一的亲人了,但其实她并不符合领养哈利的条件,首先一点就是,她没有家庭。 "别担心了,佩妮。"卡特夫人主动说道:"我可以去帮你问问,让我丈夫去。"佩妮笑着点头道谢。 佩妮又喝了一杯茶之后同卡特夫人道了别,她抱着哈利拎起东西,泡泡刚刚一直在认真的听佩妮和卡特夫人的对话,连曲奇饼干都忘了吃,佩妮拍了拍它的脑袋:"泡泡,我们回家了。" 泡泡跑在佩妮的前面给她开了门,哈利的视线一直跟着它的身影:"跑。"佩妮低头吻吻哈利的ròu鼻子:"你想下来跑跑吗?"哈利眨着眼睛听佩妮说完摇晃他的头说:"不。"说着把头埋在佩妮的身上,他一天没有见佩妮了,耍赖似的要她的姨妈抱他。 哈利把小脖子搁在佩妮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磨磨蹭蹭,佩妮笑着又给了他一个吻,哈利高兴了,他绿眼睛里的委屈慢慢被喜悦代替叽叽咕咕的说着佩妮听不懂的话。 佩妮走在木兰花街的石子路上听着哈利的声音微笑起来,是的,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在经过四十九号的时候佩妮望了一眼那空落落的院子,糙都枯了,原本贝克家在的时候繁茂的花树也都只剩下枝条。佩妮看着自己家的院子打定主意要做些改变,多一些亮色,等到西弗勒斯回来的时候,这儿花朵盛开,清风徐来。 她没有找花匠或者园艺师来打理她的院子,佩妮把教堂里开展活动时做的陶土失败作都带回了家,哈利坐在学步车上看着佩妮一来一回的搬动它们,他含着手指不知道他的姨妈要干什么,但他喜欢看着佩妮穿着鲜艳的衣服来来回回。 西里斯无精打采的看着佩妮·伊万斯忙碌,难道她打算开个家庭花圃吗?这是西里斯从园艺杂志上学来的新词,这几天佩妮一直都在看着这些书,她去了好几趟街区图书馆,西里斯还以为只有学校或者富有的人才会拥有藏书室呢。老实说他第一次从窗户外头看到麻瓜图书馆的时候吓了一跳,作为狗他不被允许进入,佩妮抱着哈利进去而让他等在路边。 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麻瓜,大多都是匆忙的拿着抱纸戴着眼镜或者提着公文包吃着三明治。西里斯对麻瓜的固有印象正在慢慢改观,这些天他一直跟哈利一起看电视,虽然儿童节目很傻,但其它的节目还是很不错的。巫师们只有收音机,他过去也会听听古怪姐妹合唱团。西里斯不明白不用魔法麻瓜们是怎么把这些人都给塞进去并且让他们不停的动。 佩妮不知道自己该种些什么,但她觉得花园里开满花的样子一定会更像是一个家。她从旧货商店里淘来了白色藤椅,给失败的陶土作品涂上别的颜色,一个两个三个,瞬间伊万斯家的院子里就姹紫嫣红,陶盆陶碗陶杯绕着白色的栏杆围了一个圈。 梅尔夫人路过的时候很感兴趣的看了半天:"佩妮,这可真不错,哪怕你的院子没有花也已经很漂亮了。"她甚至还带走了一只用各种紫色混在一起画出来的陶碗:"这真漂亮,我想我要用它给我的爱丽丝喝水。"说着她吻了吻抱在怀里小狗。 第二天梅尔夫人又来找佩妮:"亲爱的,你能再给我两个吗?约翰快要把屋顶都给掀了,我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妒忌爱丽丝。"她抱爱丽丝的时间比抱她孩子的时候要多多了,约翰会生气佩妮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样想着她捡了两只小一些的给她,梅尔夫人感谢着回家去了。 等佩妮给每个盆子都填上土满好种子,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木兰花街。佩妮带着围裙和手套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的勃兰特先生愣住了,她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要打招呼:"哦,您好,里克先生。"佩妮觉得他的突然到访有些古怪,却还是请他进了门。 "我来拜访一位朋友。"他简单的解释了自己出现的原因之后就打量起伊万斯家的花园来,在看到佩妮满手的泥巴和随意盘起来的头发时勃兰克抿起了嘴角。哈利从院子后头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铲子,后头跟着他的守护使者泡泡。 他看到勃兰特停下来好奇的打量,最后咧了个大大的笑容。勃兰特先生看到他愣了一愣,佩妮正想要是不是应该解释,就听到他说:"那么,他就是你的外甥了?"他推开铁门跨着大步走过去抱哈利抱了起来,哈利尖叫着笑出声,他手上塑料小铲子的泥巴蹭在他银灰色的西装上,佩妮把手东西摆在一边,这样子她就不得不邀请他进家里喝茶了。 "您要喝些什么茶呢?勃兰特先生?"佩妮有些疑惑却还是礼貌的问他。 "红茶。"这是个很保守的答应,勃兰特一边逗着哈利一边回答佩妮,蓝眼睛里满是笑意,佩妮点了点头转进了厨房,哈利抱着男人的脖子打量他,伸出一只手抓他的头发,佩妮端着茶出来看到了就开口训斥他:"不行,哈利。"勃兰克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有好几个侄子侄女了,看着的时候是小天使,抱起来就成了小恶魔。" 佩妮为了他的友好笑了出来,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边,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勃兰克先生先开了口:"你很喜欢园艺?" 佩妮有些不好意思,她在过去从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个爱好:"我只是喜欢它们开满园子的样子。"说着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春装领子里遮不住的白皙肌肤露了出来,勃兰特低下头咳嗽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耳廓发热,不得不又喝了一大口茶做掩饰。哈利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他一身挺刮的西装变得皱巴巴的,哈利突然跳了起来,勃兰特连忙伸出一只手紧紧搂住他,不让他摔到地上去。 "勃兰特先生,真是对不起。"他手上的茶洒了,佩妮快步拿来了毛巾递给他,把哈利抱了过来,勃兰特望着哈利和佩妮笑了一下,拿毛巾的手微微握紧:"你可以叫我伊森。" 作者有话要说:怀愫的专栏 嘛,收藏我吧~~~~~ ☆、种子 佩妮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容半含着腼腆,对不熟悉的人,佩妮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交谈。虽然勃兰特先生一直表现的亲切友好,甚至在他的西装上都是茶渍的时候也一点儿都没有显示出对哈利的不耐烦,佩妮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孩子。 于是她渐渐放松下来:"我想,可能是哈利太兴奋了。"她们家没有什么客人会来拜访,除了卡特夫人和西弗勒斯之外,哈利接触的人实在太少了。而佩妮也不可能带着哈利去广场上玩,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却还是有些寒冷,孩子们都被他们的妈妈关在屋子里的壁炉旁,要让他交到新朋友还得等到天气再暖和一些。 勃兰特先生看着佩妮柔和的脸庞在心里叹息,从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面,他知道了比他想像的要更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让他更加想要了解面前这个女人。 勃兰特先生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佩妮在他面前的拘束感,他对墙上装饰的瓷器壁炉上摆放的照片都非常感兴趣,好像每一件在他眼里都很有趣。 他坐在扶手椅子上观察佩妮,她的侧影看上去动人极了。勃兰特强迫自己转开目光,他觉得像佩妮这样的女人被男人盯着是不会感到高兴的。他有些奇怪自己的改变,他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穿着围裙也还可以这样动人。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佩妮觉得有些尴尬,她恍惚地感觉到了勃兰特先生目光里那种特别的意味,这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佩妮站起身来给他添了一杯茶,哈利在佩妮腿上站起来勾住她的脖子:"mama。"他喊她,然后望着她笑,佩妮凑上去蹭蹭他的鼻子,哈利笑着往后仰倒在沙发上打了一个滚儿。 勃兰特看着哈利翠绿的眼睛又看了看放在壁炉上的照片,心里明白这就是埃丽娅说的佩妮的妹妹了,他的目光被佩妮察觉到了。"这是我妹妹,哈利的妈妈。"佩妮低声解释着,气氛突然沉重了起来,勃兰克又咳嗽了一声:"抱歉,我只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佩妮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感冒了吗?"从他坐下来这短短的十分钟里,他已经咳嗽了三次了。 佩妮看了看哈利,悄悄把他抱远了一些,然后问侯起勃兰特先生来,如果他真的感冒了,那么再过一杯茶时间佩妮就准备送客。 勃兰克就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那样因为这个眼神觉得心口发热,他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说,佩妮却因为他的这个表情笑了起来。金棕色的眼睛弯出弧度,嘴角轻轻上扬,勃兰特清了清喉咙干脆在她面前自嘲起来:"我,只是有些……"他没有说完,只是做了个手势,惹得佩妮又是一阵笑。 她觉得面前的勃兰特先生好像同婚礼上跟她搭讪的那一位和点儿都不相同了,想到他风度翩翩的走来朝自己伸出手的样子佩妮就想要笑。 佩妮的这种心情也被勃兰特察觉到了,他开玩笑的问佩妮:"婚礼那天,你那么着急走,是不是因为,男伴看起来很傻?"他是那一天唯一和佩妮跳过舞的人。勃兰特坐在软手椅上看着对面的佩妮面庞慢慢发红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为了避免她难堪勃兰特开口:"好吧,其实那天我的确有些傻气。" 谁会觉得一个金发蓝眼并且穿着考究银灰西装的男人傻气呢?佩妮知道这是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于是她真诚的道谢:"谢谢您。"谢谢他的体贴,其实这是佩妮自己的问题,她从来也不喜欢那些看上去金光闪闪的男人。 也许是喜欢上了西弗勒斯的原因,那些沉默认真努力执着的人更讨佩妮的喜欢,哪怕他们长相不英俊姿态不潇洒佩妮也还是更喜欢同这些人相处。勃兰特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一直以来的优势没有给他加分反而让他差一点儿失去了了解她的机会。 他看着佩妮的目光更明亮了,这让佩妮不得不对他说明:"我并是那种意思。"他挑着眉毛点头表示明白,佩妮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为了自己有过的那些不负责任的联想而愧疚,看到佩妮用抱歉的目光看着自己勃兰特笑出了声:"哦,虽然我并不是经常听到女人这样评价我,不过,你的看法倒是很新鲜。"谁不喜欢帅哥呢? 佩妮的脸更红了,而勃兰特似乎很喜欢看到这个,他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佩妮微微垂下头去:"您知道,这样的人通常都恃宠而骄,嗯,老实说我并没有觉得,长相非常重要,更不认为这就是骄傲的资本了。"佩妮停了几次才把这句话说完。 勃兰特带着微笑听完她的话,他点头表示同意:"这的确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看来如果他想要追求她,那就必须放低姿态。哈利时不时同佩妮和勃兰克煞有介事的说上两句话,他很喜欢跟人交流。当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哈利开始行动了。 他从佩妮腿上下来走到勃兰特那儿,伸出两只手要他抱,勃兰特解开了西装衬衫上的袖扣把衣服卷到了手肘,一把把哈利抱了起来,他从刚刚开始就有些吃惊:"这小家伙可真重。"而佩妮抱着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吃力。 佩妮抿着嘴角笑起来:"哈利很能吃。"勃兰特马上找到了问题的重点,他摆出一脸期待的表情说:"那说明你的厨艺很好。"没等佩妮回答,他就凑向哈利像佩妮刚刚做的那样用鼻子蹭他的脸:"是不是,小家伙,你姨妈做饭很好吃对吗?" 佩妮脸红了,她扫了一眼临时拿出来的茶点,那根本不是待客用的。像勃兰特先生那样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应当得到最好的招待。哈利咯咯笑起来,他伸出手揪住勃兰特的金发正要用力扯的时候佩妮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不,哈利。" 哈利扭过头来看着他的姨妈,他皱起了眉头挥着另一只手咿咿呀呀说了一长串,勃兰特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但佩妮懂了她抱歉的对勃兰特说:"勃兰特先生,真对不起,哈利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红色金色什么的,最能让他感兴趣了。" 泡泡这个时候跑来朝着佩妮叫了两声,哈利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它吸引过去了,他学着泡泡叫了两声:"泡泡。" "汪。"泡泡跳起为好像要把哈利放到自己背上去。勃兰特把哈利放到了地下,他马上和泡泡玩成一团。金发的男人表情诚恳的说:"你可以叫我伊森。" 佩妮的脸瞬间红透了,她不会这样轻易的同一个刚见过两次面的异□换教名,但不回应似乎又有些失礼,佩妮扭过脸去,尴尬的不知如何回应,但勃兰特却好像不在意似的又重新了另一个话题,之后都没有再提到过这个。 在佩妮不知不觉的时候竟然过了一整个下午,她送勃兰克出门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对佩妮咧开笑容:"谢谢你的招待,茶点非常好吃。" 他的感谢太过于正式,让佩妮不好意思起来,她其实根本没有准备什么,而他刚刚出现的时候佩妮还觉得他不怀好意呢。 两天后佩妮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摆着包装漂亮的一盒子糖果一辆玩具车,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面是勃兰特先生诚恳的感谢,他感谢了佩妮的招待,这并不能算是招待,她看着这个包裹叹了一口气,上面没有留下寄件人的地址,佩妮不知道要怎样回礼给他。可如果这样收下这份礼物她又觉得不太妥当。 于是佩妮准备打一个电话给埃丽娅,在她想好了满腹的说辞时才想起来,她去度蜜月了,婚礼那天晚上就坐上飞机走了,去法国南部享受阳光,还许诺佩妮会给她带酒心巧克力回来。 哈利很喜欢新的玩具车,他原来的那辆已经被他摔坏了。这下子如果佩妮还不明白这位先生的心意就实在是太傻了。卡片上面注明糖果和汽车都是给哈利的,至于佩妮,她打开了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小袋子里,里面是一粒粒小小的种子。佩妮把它们倒在手心里,凉凉的。光看形状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种子,佩妮找出那张卡片。 上面对这些种子会开出什么花一字未提,佩妮原本正准备要出去买花种呢。她苦恼了半天还是决定留下,如果是贵重的礼物佩妮一定不会收的,而如果只是花种,她抿着嘴唇觉得,那顿茶点已经足够来回报了。最后佩妮还是去买了一些伊万斯夫人喜欢的英格兰小玫瑰,她准备好好打理那片蔷薇,等到五月的时候也许真的能开出一墙的粉蔷薇了。 勃兰特先生成功的用一些花钟和糖果敲开了伊万斯家的大门,他从来都那么彬彬有礼和佩妮谈论的话题也总是投她所好,比如,他为哈利联系了一家私立幼儿园,本来佩妮虽然也打算找一家好一些的,但她可没指望能挤进预约已经排到了明年的学校。 这回她是真的感谢勃兰特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smillyou亲投的霸王票,本来我是想要简称的(SM)什么的……才没有想歪呢 教授哇,幸好佩妮不是颜控说~~~~~~ 乃们太坏了,欺负我 木有情敌的时候求情敌 情敌出现了又求教授 伦家还要不要发展JQ啊说~~~~~~ 我本来想要让教授这章回来的 码呀码呀就…… 嘛,下一章教授肯定回来 怀愫的专栏 ☆、西弗勒斯回家(捉) 西弗勒斯一直到伊万斯家院子里的蔷薇又开始疯长叶子的时候才回到木兰花街。佩妮已经完全换上了春装,哈利在院子里到处跑着晒太阳,泡泡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不离。 院子都是欢笑声,佩妮拎着洗衣篮放到糙地上准备晒被单,她刚抖开一条天蓝色画着火车图案的被单就顿在了那里,远远站着一个人影,在暖和的春光下也从头到脚裹着黑衣,佩妮的心怦然跳动,她把手里的被单放回了洗衣篮,双手交握着走上前去。 西弗勒斯远远看着她走过来,脚步顿在四十九号和四十七号之间不动了,他突然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同她打个招呼,既然离开的时候跟她道了别,那么回来打个招呼也很平常。西弗勒斯的手指蜷曲了起来,他竟然有些紧张,在看到她殷切盼望的眼神时,他又觉得自己之前疲累一下子都不见了。 佩妮来到了篱笆边,隔着矮树墙与西弗勒斯对望。她的心越跳越快就像要从她嗓子口跳出来。她又往前一步努力克制住脸上的笑容,告诉自己应当更加矜持些,而不是笑得像个傻瓜似的迎上去,西弗勒斯讨厌这个。 西弗勒斯久久的立在篱笆边,佩妮脸上最细致的表情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几乎就要对她微笑了,因为她的期待。西弗勒斯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张开口对佩妮打招呼:"日安,伊万斯小姐。"似乎他只是出去散了会儿步,而不是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遭。 佩妮因为他这句最简单的问候绽放出笑容,她的喜悦从心里流淌出来,让西弗勒斯隔着阳光空气绿荫都能感受她真实的快乐。这让他不自觉得迈出脚步更靠近她想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些。春天迷人的阳光好像醇蜜一样在佩妮的脸上投下光影,让她过于白皙的脸上多出一些别的色彩。 西弗勒斯的心一阵跳动,他放柔了脸色,这是第一次西弗勒斯在面对着佩妮的时候向自己的心妥协,他想到他倒在泥泞里感觉自己的力气一点点消失时那种恐慌感。他害怕这一次他又不能完成他对莉莉的承诺;他害怕这一次他还是不能赎清自己的罪过;他害怕——也许他再也看不见她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荒唐透了,但当时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虽然也许只有一分钟,可心里的那种诉诸不出的遗憾甚至眷恋让西弗勒斯在最后一秒钟里用尽了全身的魔力使了无杖魔法,一个最简单的飘浮咒,让他远离了那片把他的魔力一点点消耗光的黑魔法沼泽。 好不容易找到落脚地点的西弗勒斯休养了整整两个月,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没错,到处都充斥着黑魔咒和他以前只在书里见过的那些已经失传了的魔法阵,虽然已经过去了近千年,却还在发挥着它们的威力。危险中孕育着强大的机会,那里的魔力非常充沛,他的魔药和准备的魔法器具都留在那片沼泽里,身上只留下了波特家的隐形衣。 从死神手里拿到的礼物也让他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西弗勒斯一时觉得心情复杂极了,但他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时刻都存在着危险。黑魔王在这里呆了十年,他在失势之后第一个想到就是这里,那说明这里足够安全,呆在这儿可以让他好起来,直到他发现分裂灵魂后他比自己设想中的更加虚弱。 西弗勒斯不吃不喝的呆了三天觉得自己的魔力又渐渐回来了,甚至比过去更强大,他的魔杖断在魔法阵里。但他起码知道那些一夜之间消失的村民们的下落了。邓布利多,不,是作为画像的邓布利多告诉了他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一切。 黑湖里留下的不是普通的阴尸,是那些本身就非常擅长黑魔法的村民们,他们被获得了秘密的黑魔王屠杀殆尽,制作成一批极其厉害的阴尸,放在黑湖底下看管他的珍宝。西弗勒斯靠着一件隐形衣和无杖魔法从森林深处出来,没有魔杖的巫师是不能幻影移形的,他用隐形衣蛊惑了个傻瓜,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拿到了他的魔杖。然后他去了一趟翻倒巷,用更暴力的方法得到了他想的魔药,以及一瓶变形药水。 安全回来的西弗勒斯看着被阳光照耀着的木兰花街四十七号心里升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这让他对波特家的小崽子也开始和颜悦色了。 哈利从院子那头跑过来,他对西弗勒斯还有一些印象,他拎着自己的小铲子跑到篱笆巴仰着小脖子朝西弗勒斯咧开嘴巴,展示自己刚刚长齐的一排牙齿。西弗勒斯望着对着自己傻笑的救世主突然感觉到了不忍心,是的,不忍心,他从不曾有过有种情绪,他是除了邓布利多之外第一时间听到预言的人。 而他也因为这个预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没有有比他更知道只有一个活下来的苦痛。这个波特家的崽子从莉莉死去的时刻就注定着于黑魔王永远都是仇敌了,所以他为了他的不学无术为了他的嬉笑玩乐而愤怒,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背负的责任吗? 可现在看着哈利·波特长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这样想了,他看着他细细软软的头发,圆滚滚的小胳膊小腿,鼓鼓的小肚子以及还带着孩童特有的清澈的绿眼睛,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责任太沉重了,这不应当由他来背付。 西弗勒斯的目光太过深沉,佩妮的笑容淡了下去头微微侧过去,短短的几钞钟过后她又收拾好心情弯下腰去:"哈利,这是……瑞克曼先生。快问好。" 哈利奶声奶气的同西弗勒斯问好:"你好,先生。"他好奇的打量西弗勒斯,见他没有反应哈利又叫了一声:"你好。"这回西弗勒斯反应过来了,他收回了仍然放在佩妮身上的目光,春装的领口开得并不算低,但她弯下腰去的时候西弗勒斯还是能隐约看到那一片柔软。 西弗勒斯耳根泛红,心里多少有些尴尬。第一次他能视而不见,而现在他竟然为了那片柔软感到心动脸热。他咳嗽一声清清喉咙:"你好,波特先生。"他回答绿眼睛的小子。 哈利疑惑了,他的嘴里发出"嗯"的声音然后指着自己的脸:"我是哈利呀。"从没有人叫他波特先生,于是他纠正着西弗勒斯的说法,佩妮笑起来,她把哈利搂住抱在怀里。泡泡再一次赶跑了费格太太家的猫咪,他讨厌那些家伙,就像他曾经讨厌的费尔奇的猫一样,它们总是鬼鬼祟祟探头控脑。 它对着西弗勒斯低吼一声,佩妮皱了皱眉毛:"泡泡,不许这样。"西弗勒斯挑着眉毛嘴角扯出一个笑:"这是?" "我们新养的宠物。"佩妮望着西弗勒斯点头。 哈利长长的啊了一声,指着泡泡又是一长串的话从嘴里迸出来。西弗勒斯的眉毛都要挑进头发里去了,他对这只过于熟悉的狗有了些不怎么好的预感,黑色的皮毛灰色的眼睛,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条不错的狗。"他在狗上加了重音。 果然,它对着西弗勒斯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哈利从佩妮的身上挣扎着下去,他重新拿起小铲子呼唤他忠实的伙伴:"泡泡,快来。"于是西里斯又狠狠瞪了那个阴沉的男人一眼跑向了他的教子。 只剩下了佩妮和西弗勒斯,梅尔太太从她家二楼的窗边望着四十九号的院子,佩妮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笑意,她红着脸低下头去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人看穿了似的,她想要请西弗勒斯进屋,给他做些热腾腾的饭菜,哪怕是一碗汤也好。 她抬起头来,虽然面庞微红但是眼睛明亮:"你要吃些什么吗?先生?"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她的,哪有一个出门了近半年的单身男人一回来就往同是单身的女邻居家跑的呢?这太不合礼仪了,可他还是想要靠近,于是西弗勒斯抿着嘴唇:"那么,谢谢你的招待。" 他走到院子边推开了铁门,佩妮的脸上泛着粉嫩的红晕,她把围裙解下来搭在前廊的栏杆上,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太过明显:"请进,先生。" 伊万斯家的花园已经大变样了,佩妮在一边放上了白色的藤质桌椅,园子里的放满了画着鲜艳图案的陶碗陶盆,有的已经发了芽有的还空空的,但这不妨碍这个园子像是获得新生一般生机勃勃,蔷薇嫩绿的叶片渐渐覆盖一整面墙。这里没有一点儿像他离开那时的样子了,西弗勒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步踌躇了起来,只知道他感受到了这种改变,而这改变是为了什么? 他抱着这种疑问走进了伊万斯家,那里面也大变样了,佩妮给沙发换上了新沙发套,绿色枝叶中开着大朵的团花。窗帘和桌布都是新的,就连钢琴都有了一个新套子,桌子上摆着黄水仙和石竹,她转过身来目光闪闪发亮:"有早上新做的松饼,您要来一些吗?" 淋着蜂蜜的松饼嚼在嘴里满是鸡蛋牛奶的香味儿,西弗勒斯喝了一口热茶,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么悠闲的享受了,哈利还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边玩耍一边小心不让自己踩坏了佩妮的心血,而佩妮在厨房里面忙碌。 她的头发都拢到脑袋后头扎起来,探出头来问西弗勒斯要吃什么的时候发尾一动一动的,让她看上去整个人都灵动起来,西弗勒斯眼神里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这个女人不论端出什么食物,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他低下头又吃了一口松饼干,细细咽下之后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家就来不及吃豆腐的教授哟~~~~~ 咩哈哈,这是小福利,明天给你大福利 比如————哗————的一声全部看见之类的 乃们说类? 嗯,给我留言就让教授看光!!!! 怀愫的专栏点击进入收藏该作者吧,我下一个文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哟~~~~ ☆、西弗勒斯的渴望 西弗勒斯坐在餐桌前,阳光透过窗框撒在桌布上,食物的香气和孩子的笑声把他整个包裹在了愉悦的氛围里,西弗勒斯从不曾在别的什么地方感受过这个,但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次当佩妮·伊万斯微笑的望着他的时候,心里就会升起这种感觉。 "看!看!"小小的救世主正挥动着他胖得一节一节的小胳膊引起房间里坐着的西弗勒斯的注意,他抬头往外看,撒满阳光的庭园里,哈利一手抓着铲子一手抓着一条蚯蚓。佩妮从厨房里出来走到窗边,西弗勒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么样对着波特绽放笑容的,那会好像对他一样。 西弗勒斯低下头来喝了一口茶,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停留在佩妮的背影上,她看上去比他离开的时候胖了一些,可腰上系着的围裙带子依旧松松垮垮的,从连衣裙下摆露出来的小腿光洁紧实,就在他放纵自己的想象时,佩妮转过身来走到他的身边。 西弗勒斯骤然屏住了呼吸,他的耳根泛红神情尴尬。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埋怨自己的嗅觉太过灵敏了。佩妮身上带着一股婴儿香波的甜香味儿,揉合着年青女性特有的清新若有若无的钻进西弗勒斯的鼻子,他第一次在伊万斯家正襟危坐,用挺直身体来和他的那些不应当有的想象做斗争。 哈利丢掉了铲子和蚯蚓他跑到门廊外头对佩妮大叫:"泡泡,泡泡。"泡泡跟在他的身后摇着尾巴不知所措似乎是被哈利给搞糊涂了,它歪着狗脑袋对着哈利吐舌头。佩妮听懂了他的话,她走到厨房里了一个装满水的牛奶瓶出来。 天还刚刚开始暖和起来的时候佩妮用肥皂水吹泡泡逗着哈利玩,他现在是想要玩这个了。哈利看到佩妮手里拿的东西拍着巴掌大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fèng。 西弗勒斯松了一口气,波特的表现足够让他给格兰芬多加上一分。他这样想着,身体忍不住再次放松下来,似乎只要呆在伊万斯家,呆在有名叫佩妮·伊万斯的女人身边,他就不可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佩妮揉了揉哈利的脑袋让他自己呆在院子里玩,锅子里还煮着汤呢,她吻了吻哈利脏兮兮的小脸蛋告诉他说:"午餐有鸡汤。"她本来买了一整只鸡准备慢慢吃的,翅膀用来烤,鸡胸ròu则用来烟熏一下,而现在佩妮把它整只放进锅里给炖了,西弗勒斯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他应当补一补。冰箱里还有一些绞碎的牛ròu,佩妮考虑着是不是要煎一些ròu饼,哈利最近很喜欢这个,虽然每次佩妮都只给他吃一点还是重新弄碎了的,他很喜欢那些ròu汁里的味道。 哈利噘着小嘴拿着铁丝绕出来的圈圈努力吹泡泡,"啪哒"一声水滴滴在了地上,黑狗泡没有见过这个,它瞪着灰眼睛不知道哈利想要做些什么。佩妮看着哈利连吹了几次都不成功蹲了下来,脸贴着哈利的脸告诉他说:"得轻一点。"说着她轻轻往铁丝圈里吹气,缓慢地绵长地,泡泡一个又一个的从铁圈里飘出来,一连吹了几十个,哈利发出"哇哦"的惊叹声,就连西里斯都愣在那儿,他的狗眼睛吃惊的盯着那个小小的铁圈。 西弗勒斯的视线追着佩妮的背影到了院子里,阳下那一个个气泡泛着七彩的光华,佩妮笑容明亮眸子清澈,他不由得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来回的打着转,佩妮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目光直视着西弗勒斯来给了他一个笑。 叉子在盘子上滑过留下刺耳的声音,西弗斯收回目光将注意力全放在松饼上,机械似的把它们切着小块送进嘴里,不知不觉他把一整块都吃完了。佩妮从门廊外头进来,她还微微喘着气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说:"汤还得等一会儿。" 西弗勒斯简单的点了点头当作回应,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角,佩妮给他续上一杯茶。"谢谢。"佩妮抿住嘴唇克制自己的笑意,这还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对她道谢。他会回报却从不会说感谢,也许是佩妮的表情太过明显,西弗勒斯又挑起了眉头,甚至他的嘴角也勾了起来。 佩妮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了西弗勒斯,他看上去比离开的时候要瘦了,拿着茶杯的那只手上还布着细细的伤口,西弗勒斯的手指缩了一下,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在她的目光下面缩回手来。但佩妮先移开了目光,看到他的手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礼物其实并没有被西弗勒斯接受,收到回礼时的那种喜悦瞬间从佩妮的心里消失了,就好像阳光下面漂亮的气泡那样破裂了,她垂下目光扭过脸去。 哈利跑得太快了他踩着自己的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泡泡跑回来在他的身边它咬着哈利的衣服想把他拉起来,佩妮从没有研究过泡泡是什么类型的狗,但他看上去像是金毛一样大,如果哈利愿意甚至可以骑在它的背上。它轻易的把哈利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还蹭了蹭他身上的灰尘。 佩妮总算找到一个借口离开西弗勒斯身边,她需要有个地方暂时存放一下她的沮丧和失落,佩妮站起来收掉西弗勒斯面前的盘子,把它们拿到厨房的水池里。然后佩妮拿着抹布靠着料理台借着擦拭的动作来安慰自己。 那没什么,佩妮。她这样对自己说,西弗勒斯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不用觉得难过或者失望,他从来也没有满足你的义务,不是吗?她是多想看着自己织的手套戴在西弗勒斯的手上啊,起码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口了。 那些细细密密的小口子像是被某种茂密的植被给划伤的,佩妮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西弗勒斯的离开了英国,甚至是离开了北半球,她若有所思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鸡汤的香味儿浓浓的溢出来,哪怕是刚刚才吃了一块松饼喝了一壶茶的西弗勒斯也觉得这汤的味道一定好极了。 佩妮从厨房里出来,虽然她在心里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再关注西弗勒斯手上的伤口,但她却还是不能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她红着脸但却无比坚持的对西弗勒斯说:"请跟我来,先生。" 她把他带到了浴室,一楼的浴室,只有哈利在玩出一身汗的时候会在这里洗个澡,然后干干净净的去吃饭。佩妮打开水龙头放出热水,她伸出手去试着水温。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着她的举动耐着性子不开口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难道是她家的水龙头坏了,想让他来修吗? 西弗勒斯不是没干过这个,他给波特修过很多东西,被他砸坏的茶杯,扯坏的桌布,这个小子的破坏能力比得上一只成年的炸尾螺。从佩妮的角度她一抬头就能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她也能够感觉得出他的不耐烦来。 佩妮转过脸去:"再等一等,先生,水还没热呢。"西弗勒斯这回真的觉得奇怪了,她的脸红得都快要发亮了。佩妮接了一盆水关掉了水龙头,指着浴室里摆着的小矮凳说:"请坐吧。" 西弗勒斯觉得这样蠢透了他的眉毛皱了起来眉间出现一道深深的沟,佩妮坚持的看着他,直到他深吸一口气妥协的带着怒气的坐在矮凳上。西弗勒斯的身材非常高大,他坐在小小的矮凳上显得束手束脚,佩妮抿着嘴唇蹲在他的面前:"请把手给我。" 他愣住了,佩妮绯红着脸拉过他的手往水里按去,西弗勒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都被温水给浸润了,吃惊讶异连同着不正常的红晕一起浮现在西弗勒斯的脸上,他的脑子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他只是瞪着在他面前蹲□去佩妮·伊万斯,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深粉色的春装连衣裙被佩妮改过了,之前的领子太高了让她不方便活动,她用深蓝色的布把立领改成了小圆领,而她现在的动作让西弗勒斯只要微微垂下视线就能将锁骨下面的风情一览无余。等到佩妮用软布包裹住他的双手,西弗勒斯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得呆住了,他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又清空了他的大脑,努力保持住表面的镇定。 佩妮的手早就没有了过去的光泽,清洗剂里虽然加入了护手配方,可过量的洗晒衣物很快让她的手不像别的年轻小姐那样。西弗勒斯明白这不是一双动人的手,但他却不能克制自己心脏的跳动,那声音激烈到让他觉得佩妮·伊万斯一定能够听得到。 她专注于自己现在的动作,佩妮把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挤在西弗勒斯的手背上,轻轻用手指揉开一点点抹在他的伤处。佩妮的手并不娇嫩但却温暖干燥,好像把他的心都给烘热了。西弗勒斯比佩妮整整高出一截,她只到他的胸膛,镜子里他们两个影子是靠在一起的。 西弗勒斯猛得抽回了自己的手,佩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睁着金棕色的眼睛不解的望着他,最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后退了一步,她尴尬的解释自己的意图,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我……"她说不下去了,沉默着垂下目光道歉:"对不起,先生。"然后她抿着嘴唇别过头去:"我想,汤一定已经好了。"说着绕过了西弗勒斯,往客厅里走去。 西弗勒斯神色复杂的顿在原地,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发怔,就在刚才,他竟然想要就这样把她搂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接招吧~~~~ 乃们说神马?这不算是看光? 唔,好吧,其实这只是阿愫让教授有个心理准备先 免得到时候喷鼻血什么的…… 上次的浴巾事件大家一直求掉下来 嗯,这次我就没打算让它裹上去 咩哈哈哈哈 阿愫:教授,你的心理准备做好了吗? 教授:…… 怀愫的专栏 ☆、发现情敌(刷新不出的请看作者有话说) 西弗勒斯脑子里的那把诫尺似乎在遇到佩妮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管用,从他发现这个女人爱着自己开始,这个词对西弗勒斯来说从来都是有ròu麻恶心和愚蠢,但在对象是她的时候,他从怀疑惊异变成了享受。是的,西弗勒斯不能不承认这一点,他在心里偷偷摸摸的享受着被爱的这种感觉。 没有一个人会不渴望那些美好的感情,生活没有教会他的美好,他自重生以来慢慢在佩妮?伊万斯的身上体会到了,也许比他曾经想象过的还要更美妙一些。西弗勒斯还能清晰地记得他年少的时候躺在蜘蛛尾巷阴暗房子里面心里怀抱着期望的样子。虽然事实证明了他曾经多么愚蠢,但就是那一簇小小的火苗让他一直坚持着。 他会欣赏她走近她也正是因为她一直坚持着,就算是现在西弗勒斯也不能说她是愚蠢的。也许曾经他会这样认为,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是注定好了的,梅林给每个人分配好了任务,却没有分配幸福,有些人总是什么都有,有些人渴望却永远都得不到。 西弗勒斯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配拥有幸福的人,起码在莉莉去世之前他从没有这样觉得过。甚至如果她过得足够好,在漫长的时间里他还可以忘记自己那份感情。可是,梅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当他终于有了,他也只要想要好好的护住莉莉的儿子,波特家的小崽子。 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是他从没有奢望过的,不奢望却不代表他不渴望,西弗勒斯握紧了双手,就在刚才,他甚至有一种他已经拥有的错觉。从没有什么是他只要伸手就可以得到,他沉默着回到了客厅。佩妮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她没有再看他的手一眼,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她摆好餐具,准备好了哈利的午餐,然后对他点点头走到院子里喊哈利的名字。他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滚了出来,泡泡光亮的皮毛上沾着泥土哈利也是一样,他的手和脸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佩妮拿旧c黄单把他裹起来,抱到房间里一面朝浴室走一面跟西弗勒斯说:"您先请吧,我得给哈利洗一洗。" 她的态度又像是他们当初见面的时候那样了,西弗勒斯沉默地坐在餐桌前,刚刚还香喷喷勾着他的食物一下子失去了原本对他的吸引力。他看着这些菜色脑子却还停留在刚才,如果他伸手,她是不是不会拒绝? 佩妮关上浴室门打开热水,放了满盆的热水之后把哈利剥光了放进去,哈利玩完了泥土又开始玩起水来,佩妮让哈利站在盆里给拿着花洒给他洗头,她的裙摆上沾上了泥点,头发也汗湿了,哈利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时不时的用水袭击佩妮,等他干净了,佩妮的衣服也都湿了大半。 她给哈利换上干净的衣服送他到客厅里,然后对还在等着主人上桌的西弗勒斯抱歉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西弗勒斯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她,可心里还是为了她态度的改变而不痛快,不应该是这样的。就在他沉默的释放冷气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佩妮刚脱下连衣裙就听到了电话响,她匆匆抓过一件替换的家居裙套在身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往楼下跑,她正在等着哈利的入园电话,西弗勒斯看着佩妮跑下楼梯来到沙发边的矮几上接起电话。这样着急是在等谁的电话?西弗勒斯的眉毛拧了起来。 "伊万斯家。"佩妮微微有些气喘,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轻声笑起来:"勃兰特先生,怎么?"佩妮的语气温和的让西弗勒斯盯着自己面前的盘子一动不动。 "真的吗?"佩妮的声音满含着惊喜,她双手握着电话筒笑起来:"我应该好好谢谢你。"西弗勒斯听到她这样说,他马上想到佩妮也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在他和她从韦斯莱家回来的时候,他拿起了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杯茶,假装自己没有关注她在打电话这件事。 "是的,哈利很喜欢那些图书。"佩妮向他道谢,想到了那些已经开始发芽的种子:"那些种子已经发芽了,您还是不肯告诉我那是什么花吗?"佩妮并不擅长园艺,光看着枝叶还不能够知道会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这句话让西弗勒斯心里渐渐升起的莫名怒火更加灼烈了,院子里的那些花盆里种满了一个叫做勃兰特的家伙送的种子。花花公子,西弗勒斯这样想,然后他又在心里嘲讽起来,没脑子的蠢姑娘,这一点小花招就让她上当了?看来他要收回自己对于佩妮?伊万斯的评价,西弗勒斯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正在打电话的佩妮心里在计算着她到底要说上多久才会结束这次通话。 等佩妮总算放下了听筒的时候,西弗勒斯毫不客气的开口了:"看来伊万斯小姐应当去对角巷的厨具店里买上一口会保温的魔法锅,不然你的客人们都要吃冷菜了。" 佩妮走到桌边试了一下汤碗的温度,还是温的对这个季节来说刚刚好,她有些疑惑却还是拿起碗来对西弗勒斯说:"真是对不起。" 他可不是想要听对不起的,西弗勒斯喷出一口鼻息,过去她的生活里从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勃兰特的男人,年轻男人。那么是他离开时候的事了?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开了口:"百合花。"佩妮的手抖了一下,她转身问:"什么?" 西弗勒斯继续说道:"院子里那些是紫斑百合。"它的根精蒸过之后可以放在解毒药剂里,现在已经不常用了,人们为了贪图方便直接在魔药里面加百合根精的粉沫。 佩妮反应过来,她抿住嘴唇压下自己心里想要解释的想法,对着西弗勒斯点点头:"谢谢您,我本来还以为会是玫瑰或者别的。"说着她转进厨房里打开了炉火,哈利早已经吃掉了碗里一半的粥,泡泡没有进屋来,它趴在门廊的阴影里打瞌睡。 西弗勒斯觉得气氛一下子变了,而他敏锐的感觉到这改变是因为佩妮,她改变了于是这间屋子里氛围就全变了。而起因,是因为他抽回了手,药膏在他的手背上散发出簿荷的清香。让西弗勒斯跟着冷静下来,因为他的冷淡所以她也冷淡的对待他,而他现在因为自己的冷淡觉得愤怒。一瞬间西弗勒斯觉得疲倦极了,他不是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但他竟然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独占欲隐隐冒头。 什么时候他的认知从"她是爱着他的"变成了"她是他的",西弗勒斯紧紧抿着嘴唇不动声色,直到佩妮把汤热过之后又一次端上来,她还跟着吻了哈利一下:"宝贝,明年我们就能进学校啦。"哈利不知道学校意味着什么,但他喜欢被亲吻,于是他咯咯笑起来手舞足蹈差一点儿拿不住勺子。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暂时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波特的身上:"进学校?"他带着疑问的口气问佩妮。佩妮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是的,我觉得哈利应该要多接触同龄的孩子,"佩妮停顿一下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从不认为麻瓜的教育是一无是处的。"她太明白西弗勒斯对于麻瓜学校的评价了,他曾经有多么讨厌莉莉必须去上学这件事啊。 "学习些什么?"西弗勒斯开始感起兴趣来,他相信她的判断,既然她曾经对过很多次,那么也许在这件事上她的看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学习着怎样学习。"佩妮很简单的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再开口了,她想到曾经的西弗勒斯有多么厌恶麻瓜,而现在他为了哈利,甚至能够坐在她的对面用餐,这一切都是因为莉莉。苦涩在她心里发的芽渐渐长出枝叶,她悄悄吁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不堪重负。 西弗勒斯抓住了她语气里的那一点点灰心,刚刚因为"勃兰特"升起来的怒火平息下来,他确定自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沮丧,西弗勒斯叉起一块牛ròu送到嘴里。 午餐在沉默中结束了,西弗勒斯道谢后离开了伊万斯家,他的心正在接受着从没有过的拷问,让他想要再一次离开这儿,离开木兰花街离开伊万斯家,离开……佩妮。他的本能告诉他,呆在这儿就会像他陷在黑魔法泥沼里一样抽光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再也走不远离不开。 西弗勒斯回到了阴冷的屋子,明明只是一墙之隔,伊万斯家的春天来了,他的却还停留在冬天。许久没有打扫的屋子积了一层簿灰,走动时扬起来的灰尘让西弗勒斯皱起了眉,但他却一点儿也不想打扫,或者说他不想要做任何事。 他的思维他的感情他的心都留在了伊万斯家,就像一个慢性病人总算发现了自己的病症那样。他坚持着忽略坚持着漠视的东西突然一起涌上来敲击他的心。他原来远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铁石心肠,西弗勒斯手背上的簿荷清香提醒着他想要做的那件事,以及那背后隐藏起来的渴望,它们终于破土而出只差一点儿就完全掌控了他的心。 西弗勒斯拿起被他放到柜子上面的盒子,打开它。里面的那付手套还同新的一样,除了刚收到它的时候的那一次它从没有被戴在主人的手上。西弗勒斯把它拿出来握在手里,回想着她双手的触感,如果,如果再早一点让他知道,那么其实护手魔药才是她最需要的圣诞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看光绝对不是空头支票 我发誓真的有浴巾没裹上被教授看光的情节 嗯,就在明天 今天我先让教授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情敌 "百合"让佩妮误会了~~~纠结了~~~ 教授的占有欲悄悄冒头~~~~ 怀愫的专栏 留言不过三十什么的太苦逼了,眼泪汪汪……这样我会没动力啊喂!!! ☆、西弗勒斯的独占欲 哈利躺在c黄上睡午觉,泡泡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每天的这个时候它都会出去,等哈利睡醒了它再回来。时间精确的好像能够看懂时钟似的。佩妮没有精力管它,她盘腿靠在沙发上反省自己。 她在知道了西弗勒斯还活着并且就呆在离自己那样近的地方时,心里只有庆幸。可接触得越多,她就越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她的感情并没有死,一直都没有。在受到西弗勒斯鄙夷的时候没有,在知道他爱着莉莉的时候没有,绝望的等待时也没有。她一直说服自己忘记他,然后重新开始,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不是吗?然而为什么她会一遍又一遍的怀念他思恋他,好像他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佩妮第一次用审视的态度来看待自己对西弗勒斯的感情,她努力让自己更冷静更理智而不是因为他的一次疏远就像现在这样沮丧。 不,其实它也有过短暂的熄灭,在她知道西弗勒斯的死讯并且释放了自己的感情之后,有过一段时间,她的确打算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养大哈利,如果她足够幸运还会嫁一个老实的对她和哈利都好的男人妥善的经营自己的家庭婚姻。她会永远把西弗勒斯当成年少时候的一个秘密,藏在心底。在平淡的生活里偶尔翻出来回想,也许遗憾不会被忘记,但感情可以。 可这一切的设想从知道西弗勒斯还活着之后就全部不同了,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岁时候的那个佩妮,心里那些早已经不再炽烈的感情一下子又燃烧起来,她克制着回避着努力不让西弗勒斯发现她的异样。佩妮不能说自己做的很好很隐晦但起码西弗勒斯一直都没有发觉,他的接受是基于他在她的面前是个陌生人。 佩妮对自己说:"是应当过去了。"苦恋除了苛待她自己之外,改变了什么呢?西弗勒斯没有发现再一次说明了他有多么忽视她。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瘦削的少年了,他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她的疏远和冷漠。她曾经为了得到西弗勒斯的一个注目多么努力啊,可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只是她在犯傻,而且一犯就是六年。 佩妮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脸颊,站起来走到窗口深呼吸。她会有她的生活,而她的生活不应当是只围着哈利和她心里那点儿微弱的希望打转。看看外头,佩妮,她这么对自己说,在西弗勒斯回来之前你不是干得很好吗?布置了花园,种下了鲜花,甚至她本来还打算开一块迷你菜园出来,种些黄瓜和番茄。午后的阳光把她露在外头的每一寸肌肤都晒热了,她的头靠着玻璃窗,出神的看着花园里那种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陶盆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 西弗勒斯再一次告诫了自己责任和罪孽后,刚刚从心灵深处冒出头来不可时宜的绮念被压了下去。他当然还是关心她的,但这样的关心和接近已经超过了他给自己定下的界限,而现在他必须把他已经伸出去的那只脚给收回来。 两人默契之中的平静没过一天就被打破了,哈利带着黑狗泡泡从矮灌木丛里穿到了四十九号的院子里,他摔了一跤脸被树枝给刮破了。西弗勒斯正努力把自己在阿尔巴尼亚看到的记录在笔记上,并且试图分析出是哪一种黑魔法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他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隐形衣,它比他预期中的魔力更强。 哈利就是在这时扑倒在了院子里的,黑狗围着他团团转却拿掉着眼泪的哈利没有半点办法,西弗勒斯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抽抽哒哒的救世主和伊万斯家新养的宠物。哪怕是他也没办法对着这样的哈利·波特横眉立目,他转头向隔壁的花园望去,却没有见到佩妮的身影,西弗勒斯很想要用魔杖把波特给飘浮起来,但,对面那位嘴巴支配着大脑的妇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西弗勒斯把哈利从地上拎了起来,大狗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对他叫嚣,西弗勒斯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它一眼露出一个刻薄的笑,他勉强让自己抱住波特跨过了矮灌木丛走到伊万斯家的花园。佩妮还是没有出现,她在做什么?或者说她怎么了?门是锁着的,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波特,他是怎么出来的?西弗勒斯挥挥手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亮着灯,可是佩妮并不在,客厅里没有厨房里也没有。 哈利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扁着嘴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西弗勒斯的衬衣上。黑狗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打算他一对哈利干些什么就跳起来给他一口。西弗勒斯走上楼梯用目光搜寻着佩妮的身影,这个时间她应该呆在客厅里织那些花哨的玩意儿或者是在厨房里清洗餐具,而不是躲在楼上。 他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就看见她头上包着毛巾从房间里出来,两只手分别拎着浴巾的两边想把自己给裹起来,嘴里还在叫着:"哈利,你在哪儿?"接着他们两人都愣住了,西弗勒斯猛得一个转向回过身去,黑狗原本跟在他的身后,他一转身差一点把它踢下楼去。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耳根都热了。佩妮轻声惊呼满脸绯红的退回了房间里。 佩妮连忙把自己包好,浴巾裹到大腿根处,头发上还滴着水。原本就因为洗澡红润起来的脸现在看上去都快要烧熟了,佩妮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隔着门捂住脸,上帝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流动着的除了尴尬还多了一些别的。 西弗勒斯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只围一条浴巾的样子了,甚至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腿和手臂。他在每天深夜里给波特喂下营养药剂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睡着的样子,贴身的睡衣很好的勾勒出她的曲线。西弗勒斯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异样,可刚才不同,那条浴巾还没裹上,除了头发,她全身上下都露在空气里,只是短短的几十秒却让他血气直冲鼻尖,紧接着又往下走去。 他现在才开始回想那个晚上,佩妮紧紧拉着他的衣袖,皮肤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从手臂上滑到腿上。西弗勒斯的喉节滑动了一下,那天的影像在他的脑子回放,慢慢同他刚才看见的叠加在一起。她是比那时候要胖一些了,那条浴巾现在一定已经有些小了。西弗勒斯放纵自己的想像,黑狗歪着头目光古怪的看着他,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嘴里发着含混不清的声音,它看了一眼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哈利,冲他摇摇尾巴下楼回自己的垫子上去。 这对佩妮和西弗勒斯来说都是一桩尴尬事。她怎么能不锁门就……西弗勒斯想了起来,她是锁了门的,是自己用了无声开门咒,他低头看看怀里的波特小崽子,他正含着手指无辜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明白因为他的原因让自己和他的姨妈处于怎样的境地。 佩妮飞快穿上晨衣把自己紧紧包起来,她深呼吸几次开了口努力不让自己带着颤声:"进来,哈利。""不!"哈利从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抬起脸来,细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一脸坚定的望着西弗勒斯,对他强调:"不洗!"他挥着小拳头差点儿打在西弗勒斯的鼻子上。 佩妮还是没有从门里出来,哈利捂着胸口印着龙的长袖汗衫拒绝:"不洗。"佩妮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她之前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哈利自己看中的,他喜欢极了上面的图案所以拒绝洗澡。 西弗勒斯沉默着不开口,其实他很想要把波特扔出去,而不是干巴巴的站在这儿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景色。自从昨天之后,西弗勒斯对佩妮身上的气味敏感起来,更别提她还刚刚洗过澡,他不得不屏住气缓缓吐出再缓缓吸入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激动。该死的小混蛋,西弗勒斯狠狠瞪了哈利一眼。 哈利从没有被人用这种眼光瞪过但不代表他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他圆鼓鼓的脸皱了起来,张开嘴巴大声哭起来。西弗勒斯手忙脚乱,而佩妮也总算从门后面传出来。 西里斯听见声音一下子从软垫上跳起来几步就上来楼梯,西弗勒斯正对着楼梯口,他条件反射的挥了一下魔杖并且借着这个动作转了身面对着佩妮。西里斯的面前像是树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他"砰"的一声撞了上去。西里斯发怒了,但佩妮却一点也听不到它的声音,就连哈利也是,西弗勒斯施了一个强大的魔法。 佩妮看了看转过身来僵硬着手脚的西弗勒斯又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大张着嘴哭叫的哈利,红着脸伸出手去:"把他给我把。"她虽然穿上了晨衣,却没来得及穿上鞋,露在外头的脚踝和脚背让西弗勒斯庆幸自己施的那个魔咒,也许,他应该在二楼施一个大范围的驱逐咒。 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对着他流眼泪的救世主,他把哈利递给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佩妮抱着哈利哄他,半侧着头露出一段颈项,白皙里透着粉色。西弗勒斯立马转开视线望着墙上装饰的风景油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且压低了声音嗡声嗡气的说:"看来伊万斯小姐应当在波特先生的身上绑上条绳子,免得他在别人的院子里迷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besides亲的地雷,爱你哟 打滚求奖励 总算让教授看光了 星星眼看着(求撒花求表扬各种求~~~) 虽说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伦家明天要请假 休息一下之类的,最近一直头痛 文艺的说法就是额角隐隐作痛…… 其实就是一抽一抽的痛着 有谁知道这是为什么咩? 我觉得可能是休息不足吧 远目,其实昨天还在梦教授(捶地,我到底是有多爱他呀呀呀呀) 嘘,表说出去哟。 ☆、开窍的西弗勒斯(防抽伪更) 佩妮羞涩的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着西弗勒斯,于是她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哈利身上,耳朵却没有跳过西弗勒斯说的任何一个字。他的意思是哈利自己跑出了门?佩妮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暂时把那件让她脸红心跳的事给放到一边,她克制着让自己的语气里不多些别的什么:"哈利,自己跑到了外面?"怎么可能呢,门是锁着的。 西弗勒斯很高兴他们之间有别的话题说,于是他解释道:"门的确锁着。"佩妮微微侧过的脸颊上还带着刚才没有消下去的红晕,西弗勒斯的语气不自觉的柔软下来带着些从没有过的温度:"按照常理来说,魔力稳定剂的服用时间只要超过六个月,小巫师的魔力就会稳定的增长。"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哈利:"我也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不寻常的魔力波动。" 佩妮却想到了另外一点,她吻吻哈利的额头安慰他:"你是从泡泡出去的地方出门的吗?"哈利扭过脸去不回答她的问话。"哈利,"佩妮假装生气,她皱着眉头看向哈利语气也跟着严厉起来:"哈利?"哈利转过脸他说一边摇着头一边说:"不知道。"他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在抵赖,佩妮挑了挑眉毛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哈利还太小了,他听不明白佩妮想说的那些大道理。 搞明白了哈利是怎么出去的问题就突然解决了,佩妮努力向平常一样对着西弗勒斯微笑:"哈利恐怕是从开的小门里出去的。"佩妮曾经养过猫,还是伊万斯先生特地在大门上开了一个方便宠物出入的小门,但泡泡从不愿意从那里进去,它会用爪子搭上门把手上把门打开。 西弗勒斯动了动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决定他要给这所房子所有可能有漏洞的地方施上咒语,把它改造的更适合一个小巫师居住或者说把它改选的更适合顽皮小子住,这明显不可能在佩妮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西弗勒斯的手指在佩妮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摩挲着魔杖,他试图用这种小动作来让他的心平静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他的目光没有半点投在佩妮的身上,但所有的感官却都向她打开着。 佩妮皱眉头的动作,微微翘起来的嘴角以及她其实同他一样不安。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金棕色的眼睛藏在眼帘下面轻轻转动,她在思考着怎么把他们一起带出现在这样的状况。西弗勒斯收回了心神他紧紧抿住嘴唇到了嘴边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两圈才又开口:"那么。"他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说不出别的来,于是他点点头当作告别。 "哦,好的。"佩妮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转过了目光。西弗勒斯幻影移形离开了,佩妮抱着哈利回到浴室,她把哈利放在地上没有马上给他洗澡而是转过了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往不可控制的地方又多滑了几步,再不伸手就抓不回来了。佩妮看着脸颊绯红的自己抬起手来捂住了脸。 西弗勒斯一回到空荡荡的四十九号宅就连施了好几个咒语,做他昨天没有来得及做的清洁。除了魔药储藏室西弗勒斯没有费心在这间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施防尘咒,而现在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房子的边边角角落落都施上了最简单的那类家务咒语。他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忘记刚刚看见的景象。可他的心却不循他的愿。 她细长的腿削瘦的肩胛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放大,最后让他的印象定格在了她胸前那一片粉红色的肌肤。西弗勒斯猛得回过神来,挥着魔杖又给地板打了一层蜡,这是他曾经最经常做的咒语,那个时候的开门人阿波里昂同费尔奇不一样,他对怎样让城堡更漂亮比较上心。最常罚他做的就是给地板和家具上蜡,不管那间教室有没有学生去上课也一定要求他保证地板能亮闪闪的。 她的皮肤在亮黄色的灯光下面看上去也是亮闪闪的,西弗勒斯滑动一下喉节,那些没有擦干的水珠还沾在她的身上,顺着皮肤一条条的滑下来,不用想像就能知道那一定很柔软。西弗勒斯的魔杖停了下来,嘴里也不再念着咒语,他感觉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比那天在浴室里还要强烈,好像要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似的。 佩妮·伊万斯是个迷人的姑娘,西弗勒斯好像第一次发现了这一点。不光是长相,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她让人着迷的不光光是长相,还有神态……她在他的面前侧着头对波特微笑,垂着睫毛掩住眼里的羞涩,却用余光偷偷打量他。 西弗勒斯放弃了让自己的思维回到正途的努力,他半阖上眼睛放任自己的回想。她一定用的是跟波特一样的淋浴rǔ,是婴儿会喜欢的甜香味儿,就跟香糙冰淇淋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舔上一口。西弗勒斯靠进软手椅里,紧紧贴着柔软的椅背让他觉得自己安定了许多,刚刚那些让人疯狂的想像一定是因为他太过劳累。 从丛林深处回来的魔药大师还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可为什么他却在那短短的几十秒里面把她看得这么清楚呢?就好像是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姣好的曲线和浑圆的胸部,该死的!西弗勒斯狠狠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没能让他好过一些。他又想到自己看着空空的双手想要拥抱她的欲望,那明明已经被他赶出了脑子,却在他心神不够坚定的时候又顽固的钻了进来。 西弗勒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他觉得全身发热,那一眼的刺激让他虽然喝了变形药水却依旧年轻的身体产生了让他难以启齿的变化。他睁开眼狠狠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来,似乎想要连同那些带着绮丽颜色的幻想一起吐出来。 哈利歪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吸奶,佩妮好不容易把他洗干净,哈利固执的抱着那件衣服不肯脱下来。她轻悄悄的爬上c黄只留一盏小灯,哈利还没有戒掉晚上的夜奶,佩妮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给他吃得再多他也还是会准时醒过来眼睛都不睁开就张着嘴要奶喝。 夜色渐渐深了,佩妮却没有办法入睡,她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刚刚那样热烈的心跳并不全是出于害羞,她知道,于是更让她脸热心跳。佩妮轻轻翻了一个身,如果被西弗勒斯知道了会怎么看她呢,佩妮看着挂在墙上的奶油黄睡袍,咬着嘴唇。最初的确是惊慌而那之后就变成了羞怯,她又一次没能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把持住自己的心。 梅林在他收回他的心意时出来推了他一把,西弗勒斯最后只能承认自己对佩妮·伊万斯的确产生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感情。在他胸腔里沉寂了好久的心又一次猛烈的跳动着,西弗勒斯开始回想起了他过去从没有注意过或者说是刻意忽略的细节。 第一个被西弗勒斯从脑子里翻出来的就是那个今天同佩妮谈了许久的话,但他却没有见过面的勃兰特,啧,先生。在他离开的时候莫明其妙的出现在了伊万斯家。是伊万斯家的亲戚?他帮助了波特进学校,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伊万斯家已经没有亲人了,这是佩妮·伊万斯亲口说过的话。西弗勒斯发觉他竟然记得她说过的每一个字。 这个男人居心叵测,西弗勒斯抿着嘴唇在心里下了定论,眼神也开始凶狠起来,现在他的目光能把世界上所有的小巨怪给吓哭,根本就不用配上翻滚的黑色长袍和刻薄的毒液。他的心里一阵烦乱,明显她对那个勃兰特先生抱有好感,西弗勒斯咽下了喉咙口的不适,恼怒的想着。 西弗勒斯这回确定了自己心里那些不适是因为什么了,他在妒嫉,梅林啊,他到底是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情了。这同他面对詹姆·波特时的心态不同,他对待他追求莉莉这件事一直是抱着轻蔑的感觉的。在波特终于胜过他得到莉莉之后,他也有的也只是失落茫然。可是现在西弗勒斯对还没有照过面的勃兰特一开始就是愤怒着的,就好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 佩妮的心当然是西弗勒斯的领地,那里应当永远的只有他一个人。西弗勒斯对着这样的自己恍然大悟,他已经接纳了有一个人爱着自己,而且对她产生了超越所有的感情,心里翻腾着的占有欲向他说明他一直不愿望承认的事实,他喜欢上了佩妮·伊万斯。西弗勒斯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身体从紧绷状态放松下来,他决定放过自己,不再执拗不再逃避,虽然他对这份感情还存在着疑惑并且不打算放纵自己表露它,但至少,西弗勒斯的脸上浮出一个苦笑,至少不再否认它,他也已经否认不了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了一天的愫 其实离满血复活什么的还差好远 抱住大家么一个 西弗勒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真的能像他想的那样不表现出来吗??? 嘿嘿~~~~~~~ 情敌交锋什么的 最有爱了~~~~~ 捂脸 伦家什么都没说~~~ 怀愫的专栏给我添土加瓦吧~~~~ ☆、生日前的准备(捉) 佩妮精心打理的那边蔷薇花长出粉红色的花苞的时候她的生日也越来越近了,佩妮意识到这个还是因为勃兰特提前寄过来的卡片,他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在那一天拜访佩妮并且祝贺她生日快乐。佩妮好久没有特地为自己庆祝过生日了,勃兰特的卡片适时的提醒了她应当邀请一些朋友来聚会,起码该邀请卡特夫妇和怀特牧师一家。 哈利灵活的在桌子底下窜来窜去身后跟着摇尾巴的泡泡,佩妮笑着把头探到桌子底下同哈利说话:"宝贝,你想要一个宴会吗?"哈利听不懂宴会的意思,他歪着头看着佩妮。她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告诉哈利说:"吃好吃的,还有气球和音乐。"也许还会有舞蹈,佩妮打量了一下客厅,如果把沙发和茶几挪到墙角去,这里的地方足够请七到八位客人了。 佩妮首先制作了请柬,她想要做的好一些与是选择了手绘而不是买现成的,淡绿色的卡片上头点缀着粉白的小花,显得非常淡雅。佩妮在写邀请语之后把哈利抱到桌子上,拿着他ròu乎乎的小手沾了些黄色的颜色印在了卡边上。 哈利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他摊开了两只手掌,一只上面沾满了颜料一只没有,哈利兴奋的从喉咙里迸出一声笑,他把另一只手也往颜料盆子里塞然后抱住自己的脸大笑,白嫩的小脸上瞬间出现了两排指印像只小花猫似的。泡泡努力跳起来看着哈利,它好像也明白哈利做了件可爱的傻事,佩妮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泡泡的笑声。 她把头凑近哈利吻吻她的小宝贝,握着哈利的手腕让他乖乖地在请柬上盖上章,哈利很配合他的姨妈,他嘴里不停地发出惊奇的声音,好像第一次发现了绘画的魅力。他已经认识了许多颜色,并且对它们表现出偏好,比如他最喜欢红色和黄色,那两只小火龙至今还是哈利最爱的玩具,虽然它们已经不再喷火喷烟花了,他也还是在睡觉的时候抱着它们。 佩妮觉得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记录哈利的成长,她脑子里隐隐约约觉得应该给哈利留下成长的印记,却又对给哈利拍照片不怎么热衷,她一直对拍照片这件事热衷不起来,她觉得那些相片都太模糊了,真正的照相应该纤毫必现。 于是佩妮索性在客厅里空着的墙上画出一棵枝杆细细的树一层层的长出枝芽,在第一层的树枝上佩妮给哈利印上了一排手印,让它们好像鲜花那样在墙壁上绽放。佩妮用细笔在树的旁边写上"哈利的",她把这棵树用哈利的名字来命名,每一次他高一点的时候都让这棵树开一层花,佩妮目测着这棵树的高度,她觉得大概到二十岁的时候,这里就会被哈利的掌印给铺满了。 西里斯在佩妮和哈利的注意都放在墙上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他灰色的眼睛里闪着疑惑。他其实从来没有享受过所谓的家庭生活,他的母亲从没有像佩妮对待哈利那样对待过他。西里斯还记得克里切说过,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开始训练他的礼仪了。 "少爷还没有两岁的时候乖,他竟然不穿礼服。"西里斯喉咙里发出"呼呼"声,视线从哈利身上转到了佩妮的身上。麻瓜女人们都这样对待她们的孩子吗?西里斯从住在这里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对她改观了,他本来应该在四十九号那个阴沉的男人回来之后就离开木兰花街再去搜寻彼得的,但他没有。 他在这里感受到了他从没有感受过的,布莱克老宅总是冷冰冰的,常年累月都阴郁的吓人,他小时候一直觉得也许转一个弯就会有个幽灵迎面撞上来。那不是他想要的家,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曾经羡慕过詹姆的家,他的妈妈虽然会责备他拎着他的耳朵让他收拾屋子,在准备吃食的时候也总不那么用心。可他还是喜欢那里,就像他喜欢着霍格沃茨一样。可不久,詹姆和他一起失去了这种关怀,波特夫妇年纪已经够大了,哪怕不是因为食死徒的袭击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西里斯一直在游荡,从布莱克宅到霍格沃茨,从霍格沃茨到波特家。他厌恶老宅想要摆脱它,他喜欢霍格沃茨和波特家却不得不离开。西里斯看着穿着围裙的佩妮·伊万斯和咯咯笑着想要在家里每一面墙上都印上手印的哈利把头埋进了身体里,耳朵耷下来遮住眼睛。 他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些别的看法,她不再是哈利的附属品,也不再是麻瓜女人。西里斯对麻瓜的观点跟詹姆很像,或者说他天性里高傲让他看不起那些人。他参加傲罗是因为他虽然看不起麻瓜,但又觉得他们不该死,他只是为了反对可笑的纯血论,虽然他自己就是个纯得不能再纯的纯血。 詹姆在娶莉莉之前一直没有想过她的麻瓜亲戚问题,西里斯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娶一个麻种出身的女巫本身就意味着麻烦,他讨厌那些大惊小怪的麻瓜。他小时候有过一本偷偷从外面带回家的书《疯麻瓜马丁·米格斯历险记》那是他最初对麻瓜的印象,疯疯癫癫咋咋乎乎。 短暂的相处打破了他所有的这些轻蔑,他知道佩妮·伊万斯从邓布利多那儿弄到了金库钥匙,他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不信任,可她做的很好,明明有了金库里那些金加隆但她还是坚持工作养活自己。哈利的存在让她收到很多非议,西里斯每次出去的时候都可以听到这样那样的流言,一开始他漠不关心,后来则忍不住想要给那些长舌头的女人们狠狠一口。 佩妮抱哈利到浴室去洗手洗脸,他的衣服上也满是颜料,西里斯第一次没有跟在哈利的屁股后头,他安静的趴在沙发上面一动不动,板着一张狗脸让佩妮出来的时候"噗"的笑出了声,她走过来低□揉了揉他的脑袋挠挠他的下巴,西里斯不自觉的歪过头去眯起了眼睛。 拍拍泡泡的脑袋走进厨房,不一会里面传来佩妮的声音,西里斯知道这不过是她习惯性的自言自语,对象是哈利但他大部分都不听不懂。"哈利,你喜欢蜜汁布丁吗?"哈利听到他姨妈叫他,他迈着小短腿跑到厨房门口,被栏杆档在外头跟佩妮对话:"吃。" 佩妮笑起来,她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小听众:"那么你想要吃什么呢?"哈利吸着手指头咧嘴笑起来:"ròuròu。"他一只手扒着栏杆努力想把脸伸进去,佩妮准备好了点心端着托盘出来:"哈利,离远点儿。"她时不时看看脚边小心不要踩到了小尾巴哈利。 哈利坐在矮几边上抓过一块松饼,佩妮把松饼做得更适合孩子,免得哈利一不小心吃多了。泡泡还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它甚至没有走到哈利身边去,佩妮有些奇怪,她对着泡泡招了招手:"过来,也有你的点心。"佩妮本来不想让它吃太多人吃的食物,可后来发现也没什么不妥之后就习惯了它跟她们吃一样的东西。 哈利咬着松饼空出一只手来对着泡泡挥了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泡泡从沙发上跳下来慢慢走到哈利身边把头搁在他的腿上,哈利拍了拍它的脑袋:"乖狗。"他听过佩妮这样夸奖泡泡,哈利从盘子里又抓了一块松饼送到泡泡的嘴边,看着它张开嘴把松饼一口咽下去。哈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点着头夸奖自己:"乖宝贝。"佩妮笑起来。 请柬都送了出去,除了勃兰特的那份必须邮寄之外,还有西弗勒斯的那一份让佩妮为难。西弗勒斯讨厌热闹讨厌喧哗,更别说是跟一些他原本就讨厌的普通人在一起热闹喧哗。佩妮虽然做好了那张请柬一直等到她把所有的准备都做足了之后也没有是没有给他送过去。 佩妮从那天之后还没有见过西弗勒斯呢,她不好意思过去找他,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西弗勒斯将自己一览无遗佩妮的脸就会红起来。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哪怕西弗勒斯其实没有看到,她也羞于去找他。 哈利吃饱了,他自己拿着小毛巾擦手擦脸顺便还擦了擦泡泡的狗嘴。佩妮走到窗口望着四十九号的院落,压下心底想要见他的渴望,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出息。西弗勒斯肯定不会记得她的生日,可生日会是瞒不过他的,那么邀请他就是必然的。 伊万斯家院子里的那些彩色陶盆在淡紫浅红的晚霞下面显得热闹非凡,西弗勒斯站在窗边远远看着那些摇曳的枝条和花苞,只要一想到它们其中有一些是那个姓勃兰特的家伙送的,他就感到胸口一阵烦闷,就在他想要回到魔药室里去继续他的研究时,佩妮穿过庭院的身影让他顿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佩妮的生日就是情敌的会面时刻 咩哈哈哈,教授大杀四方吧 呃,其实勃兰特也是好男人说 可惜佩妮已经教授的了,从身到心…… 总是不停的出现新抽法 只有更抽没有最抽 倒地……吐血…… 怀愫的专栏 收藏我吧,捂脸~~~~~~ ☆、情敌见面 佩妮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她对于这次的邀请没有抱希望,这反而让她觉得自在起来,既没有换衣服也没有重新打理头发就往四十九号的院子走去。她在心里把想好的话又过了一遍,没有什么疏忽才抬起手叩响了门扉。 反而是西弗勒斯从她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就开始猜测着她会说些什么,他的脚步滑过地板又缩了回来,调整了呼吸和表情之后他才拉开大门,脸上又是那种刻板不尽人情的样子了。 佩妮微微低着头站在门外,她不敢抬起眼睛来把目光放到西弗勒斯身上,于是她盯着西弗勒斯的袍子边。这一次他们谁都没有问好,都在心里隐约觉得两人之间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客套了。佩妮沉吟一下把手里的请柬递了出去,将视线停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而不是看着他的脸说:"期待您的光临。" 西弗勒斯的手指停留在生日这个词上,他如同佩妮想像的那样对她的生日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佩妮在他面前的样子也让他心中不适,她难道不应该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吗?她过去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顺从,起码在姿态上。 他把佩妮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都挑剔了一遍之后明白她根本没有指望过自己会答应,西弗勒斯抿着嘴唇又看了看这张贺卡,上面印着一个可笑的手印,一看就能知道手印的主人是ròu乎的小家伙。请柬写得非常正式,下面甚至还解释了一这是一个休闲式的聚会不用穿正装,也就是说,邀请的不止他一个人。怪不得她觉得自己不会答应。 西弗勒斯微微抬头垂下眼睛打量佩妮的样子,他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一点笑意:"谢谢你的邀请,我会准时出席的。" 佩妮骤然抬起头来眨眨眼睛不置信的望着西弗勒斯,她的样子让西弗勒斯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带着鼻音拖长了语调:"怎么?"轻轻挑起来的尾音让佩妮一阵脸热,她感觉到西弗勒斯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打转,绕着她宽松的居家长裙和微微散乱的发丝,佩妮的心因为这一点点笑意跳动起来。 "我,我很高兴,先生。"佩妮的胸膛缓缓起伏着,西弗勒斯知道那是她故意克制的结果,他黑眼睛里的笑意不见了,目光深邃起来,那种想要拥抱她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口处,佩妮被傍晚微风吹起散在耳边的碎发,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西弗勒斯,他不得握紧了手指才能让自己不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举动来。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没有追究下去。佩妮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沉默下来,暮霭落在佩妮的身上,半明半暗的脸庞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西弗勒斯的手指动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她丰润的嘴唇上,美好的淡橙红色,他呼吸一抖几乎是迅速的从嘴里蹦出了一连串的句子:"既然没有什么别的事,那么,我还有些工作要完成。" 佩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她脸上浮出了一种尴尬的表情:"打扰您了,再见。"西弗勒斯几乎是在她一转身就关上了大门,佩妮听到"嘭"的一声回过头去看的时候这所房子又一次变得静默了,她蹙了蹙眉毛呼出一口气,刚才的氛围简直就是暧昧了,她能够感觉得到西弗勒斯那不同往常的观察,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那样紧张过。 佩妮对身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她身上安抚人心的柔和态度会让人在她的面前忍不住放松下来。只有西弗勒斯例外,不论她在小聚会的时候怎样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只要有她在,他就不会对莉莉畅所欲言,不论是眼神动作还是姿态,他浑身上下都是防备。 也许是因为长大了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佩妮面前,西弗勒斯不再那么尖锐,他圆滑了也更沉稳了。面对她的时候也不会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经常让佩妮分不清楚他是喜还是怒,可刚刚不一样,他的眼神和沉默下隐藏的情绪让她心跳不止,红晕慢慢爬上佩妮的脸又延伸到了耳朵,也许西弗勒斯对她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佩妮的脸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有时候西弗勒斯都能从窗子里面看到院子里的佩妮脸上带着的笑意。他关注她的时间越来越多,那慢慢变成了西弗勒斯生活中的一部分,看着她在院子里面忙碌着准备灯饰和桌椅或者带着微笑的表情出门再加来就是最好的休憩。 伊万斯家院子里的装饰灯全部挂好了,佩妮直接用了圣诞节的那些小彩灯准备晚上打开它们,只要不挂上圣诞老人谁知道呢。白天这里已经够漂亮了,粉蔷薇陆陆续续全开了,远远看上去就是一道花墙,风吹过的时候飘下一场粉红色的花雨,白色的藤椅错落分散在花园里,方便客人们坐下聊天。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沙发被挪到墙边,茶几上也铺上了粉红色的桌布,摆着漂亮的果盘,佩妮拿出银质刀叉高脚玻璃杯,客人里有好几位男士,他们也许会喝一点酒。 为了冷餐会佩妮还准备了许多吃食,既然是冷餐会佩妮就没有准备大份量的主食而是做了许多类型的小点,宴客的时候时从午后两点开始直到晚上,食物就必须包含着下午茶和主菜。佩妮并不打算弄得太正式,那会让客人们不自在,而且也会过多的占用她的时间,所以在选择菜色的时候她挑了那些美味又不会太费时间的小吃。 考虑到客人们一半是女士一半是男士,佩妮每一种食物都准备了不同的口味,海鲜色拉分两种酱料,千岛酱和柠檬汁,女士们一定会更喜欢后者,清淡解腻又慡口,在六月这样的天气里吃正合适。甜点也有好几种,因为生日一定会有蛋糕,所以就只做了些清慡的,苹果冻和茶冻。 佩妮也给自己和哈利准备了新衣服,她甚至想要在泡泡身上打个蝴蝶结。它对着佩妮一通狂吼不了了之。淡绿色的裙装并不是现在流行的贴身式样,佩妮把它做的略微宽松配上粉色的细皮带显得腰身更细,自然褶皱的领口巧妙的将注意力吸引在下巴和锁骨上。 哈利穿着一件新的水手服站在门廊那里迎接客人,勃兰特是第一个到达的,他带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和一捧漂亮的花,佩妮推推哈利:"哈利,快问好。" "你好。"哈利眨着眼睛看着他,他从来都不怕生,勃兰特将礼物放到佩妮手上蹲了下来:"你还喜欢那些画吗?"他时不时给哈利准备一些礼物,比如图书画册,哈利更喜欢带着魔法会动的那些,他皱了皱小鼻子开口抱怨说:"它们不动。"一付不得了的样子。 勃兰特哈哈大笑,他抱哈利抱起来对佩妮说:"他以为那是动画片?"佩妮只能陪着他笑,她看到过哈利拿着那些普通画册一边摇晃一边疑惑的对泡泡说:"他们不动。"在魔法画册里的人物不动的时候,哈利用手指一戳他们就会又跑起来,甚至在他们不想表演故事的时候还会做些其它的事,比如睡午觉。哈利吵醒他们之后,还会跳脚皱眉冲着哈利张口大叫。 哈利也跟着勃兰特笑起来,泡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来人又合上了,它昨天晚上莫明其妙的不见了,直到中午才回来,佩妮给它的食物也不肯吃,就这么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垫子上。 卡特夫妇和怀特夫妇是一起来,他们手里拿着两个盒子,一个是给佩妮的一个是给哈利的。佩妮走上去同卡特夫人怀特夫人相互问好拥抱。 "这里真漂亮。"卡特夫人环顾了一周:"蔷薇开得比以前都要好。"这当然不是真的,伊万斯夫人是园艺高手,伊万斯先生也很爱摆弄花盆和铲子之类的,佩妮通常只是跟在身后打下手。但她还是笑纳了卡特夫人的称赞:"谢谢。" 接着卡特夫人注意到了勃兰特,她对着佩妮眨眨眼睛:"那是谁?"她脸上的笑容让佩妮脸红了,她解释说:"这是勃兰特先生,一位朋友。"怀特夫人对他感起兴趣来:"他看上去是个体面的人。"的确,勃兰特没有像上次一样穿正装,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服配上卡其色休闲裤,看上去挺拔帅气,更别说他一直笑盈盈的看着佩妮和夫人们互动。 哈利走上前来抱着那些彩色的小盒子摇晃,圣诞节那些会动的包装纸让印象深刻,勃兰特笑着揉揉哈利的脑袋指着自己的头跟佩妮开玩笑:"小孩子们脑子里好像装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没有对佩妮做过多的打量眼里却透出欣赏的神情来,勃兰特的视线扫过佩妮□着的脖子和手腕,微笑一直挂在脸上,他保持着距离却用只有佩妮能听到的声音说:"最棒的那样礼物会不会得到奖品?"这是生日会的老套路,主人藏起一件东西让客人去寻找或者当面拆开礼物最得主人心仪的那件会有一个回馈礼。 佩妮抿着嘴笑起来,那是小孩子的生日会才会有的游戏,勃兰特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正想要摇头的时候勃兰特朝她眨眨眼睛:"我觉得我会得奖的。"他对自己送的礼物非常有信心。 就在他们谈笑的时候,西弗勒斯推门进来了,他的眼睛先是扫了一眼佩妮接着又对上了勃兰特,嘴角挑起一抹笑走到佩妮的面前,微微侧过头来向她点头示意:"午安。"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决定让教授大人赶快出手哗———— 然后伊森就退散了~~~~~ 咩哈哈,炮灰男配什么的,好有爱哟。 怀愫的专栏我会跟乃们说我很想要留言咩?我会跟乃们说我很想要收藏咩?(我已经被掉收打击到了……抽抽哒哒) ☆、哈利叫爸爸 佩妮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其实并没有那样明显,但一直注意着佩妮的勃兰特立马就发现了,她同这个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神态更加柔和眼神也更明亮。勃兰特把目光放到西弗勒斯身上,他先伸出手去:"你好。"接着又问佩妮:"这是?" 这个举动成功的让佩妮回过神来:"这是瑞克曼先生,我的邻居。"佩妮又望着西弗勒斯说:"这是勃兰特先生,我大学同学的堂兄。" 西弗勒斯冷淡的朝他点点头,脸上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心里却已经拧起了眉毛,看他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洛哈特。勃兰特将空抬着的手放下,佩妮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这让他对西弗勒斯的关注又更多了一些,佩妮因为他的行为对他感到抱歉,说明他们的关系比想像的要亲近,起码比表现出来的要亲近。 客人很快就到齐了,在教堂厨房工作的苏珊和费格太太一起来了,难得费格太太换了一身衣服而且没有抱着她的猫。哈利拿着一只装饰用的气球满院子跑跳,客人们大多上了年纪,他们微笑着纵容哈利的举动,看到他不小心把气球绳子绕在身上左扭右扭就是找到的时候善意的笑起来。 卡特夫人和怀特夫的孩子都长大了,她们都还没有孙辈,看到可爱的哈利忍不住抱着他亲上两口。佩妮很快端着冷菜出来了,鸡ròu芝士卷和咖喱三角苏做得精致极了,勃兰特一看到佩妮端着盘子就走过去帮忙,佩妮不想要麻烦客人,但是他说:"这样漂亮的裙子如果弄脏了我猜你会心痛的。"就跟在佩妮的身后进了厨房。 西弗勒斯在看到佩妮对着他笑的时候眯起了眼睛,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处。仿佛同那个谈笑风生的角落格格不入,只有费格太太时不时看他一眼。 哈利跑到西弗勒斯不远的地方左脚踩着右脚脸正对着糙地摔了下去,西弗勒斯伸手拎住了他,哈利像只小狗一样无辜,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以为这是西弗勒斯在同他玩:"抱抱。"他张开了手。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半天没有动作,他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把哈利放在地上,小家伙接着就朝他扑了过去,哈利抱着他的腿口水涂在西弗勒斯的深色西裤上。这个上一世一看见他就躲的救世主现在赖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他坚持着自己的主意:"抱抱。" 佩妮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景象,佩妮知道哈利为什么对西弗勒斯这样好奇,家里有莉莉跟他爸爸的照片,面目并不清晰但有一点是很肯定的,哈利知道他的爸爸是黑发。比起金发的勃兰特他更愿意接近西弗勒斯。 "dada抱抱。"所有人都愣住了,佩妮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去。哈利应当并不知道父亲的概念,他已经不记得詹姆·波特了,但佩妮在告诉哈利莉莉是他的妈妈时也会告诉他站在莉莉旁边的黑头发男人是哈利的爸爸。巧合的是哈利身边黑发的男人只有西弗勒斯一个。 西弗勒斯愣住了,哈利翠绿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嘴巴扁起来,他就快要哭了。佩妮定下心神走过去:"姨妈抱你好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怜爱,西弗勒斯拧着眉毛把他从腿上扒下来,一只手搂住了他试图跟不满两岁的救世主讲道理:"波特先生,"他停顿了一下,哈利朝他咧着嘴笑,"我姓瑞克曼。"一本正经的语调换来了哈利的附和,他"啊"了一声还跟着点了点头,好像能听懂他的话。 卡特夫人第一个笑出声来,她低声跟身边的怀特夫人说了些什么,两位夫人凑在一起讨论起来。勃兰特站在离佩妮和西弗勒斯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皱起了眉头,他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从这个男人进门开始,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佩妮接过西弗勒斯手里的哈利:"真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马上就要为了哈利的童言童语流泪了。西弗勒斯动了动肩膀,他想要安慰佩妮,张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擅长这个,迟疑中让勃兰特抓住了机会:"你妹妹是红发,他是凭着这个分出你们的吗?" 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个,佩妮愣了愣又悄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哈利从认识了颜色之后就好像分辨出了她跟莉莉的不同,勃兰特接着说:"也许他会是个画家。"他用夸奖的口吻对佩妮说:"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样的天赋。"他伸手逗弄哈利:"你喜欢那些画册是不是?" 接下来的时间佩妮比平时都要娇宠哈利,任由他抱着她自己撒娇,在他提出要求的时候也更多的满足他。"ròuròu。"哈利一边把蔬菜挑出来一边皱着眉头对佩妮说。 佩妮对哈利更耐心了,她摇摇头:"不,哈利,你不能每顿都吃ròu。"她坚持让哈利每天都吃些鱼ròu,鳕鱼ròu非常鲜美但哈利还是更喜欢加了酱汁的牛ròu,哈利噘起嘴来知道佩妮不肯答应他于是趁着佩妮转身照顾其它客人的时候把鱼ròu偷偷扔到桌了下面。 但他的行为马上就被佩妮发现了:"这是怎么回事?"哈利摇头小脑袋否认:"不知道。"表情跟他把果汁洒在佩妮最喜欢的一块地毯上时一模一样。卡特夫人掩着嘴笑起来,他们都看到了,而哈利觉得只要能瞒过姨妈就没问题了。佩妮让自己板起脸来:"哈利?"哈利巴达巴达眨眨眼睛他突然对佩妮说了一句从没有说过的话,他凑过去把小脑袋靠在她的身上扯着佩妮的裙摆对她说:"我爱你。" 佩妮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凑过去吻吻哈利,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家伙没了办法。他是怎么学会那些对付大人的招数的,哈利得意的摇晃着两条腿一荡一荡。 只会讨好人的小巨怪,西弗勒斯这样想着在心里又给波特加了一条。心软的女人,他又看了一眼佩妮。勃兰特笑着看她们抱在一起,卡特先生同哈利开玩笑:"这小子长大了一定是个橄榄球对长。"英俊又会讨女人的欢心。 西弗勒斯想到了波特到校之后就一直与斯莱特林无缘的魁地奇杯,啧,他还是去当画家更好。霍格沃茨的那些画像对他很亲近的。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不那么好,但他不想承认那是因为嫉妒。西弗勒斯觉得胸膛中有一腔妒火正在熊熊翻滚。 佩妮又盛了一分份鱼ròu摆到哈利的面前,哈利垂下小脑袋拿起了勺子。勃兰特在佩妮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侧过头去微笑。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个笑容刺目极了。 "你应该多吃一些。"勃兰特舀了些牛排放进佩妮的盘子里,卡特夫人从长桌那一边朝佩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佩妮在勃兰特面前并没有觉得异样,但卡特夫人的这个笑让她不好意思了。她绯红着面颊说对勃兰特道谢。 一直没有开口的西弗勒斯动了动身体,他立马把佩妮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西弗勒斯靠着椅背两只手搭在一起自然的撑在扶手上,他挑着眉毛打量着佩妮过于纤细的腰肢,不动声色的在嘴角边勾起一抹笑。佩妮正准备给自己加一块鸡ròu芝士卷,感觉到西弗勒斯实质性的目光佩妮一下子僵硬起来,她一边小心的放缓呼吸一边克制着自己,可脸上越来越盛的红晕瞒不过去。 勃兰特又一次转向了西弗勒斯,他在心里估量起了这个中年男人,他对佩妮这样有吸引力吗?勃兰特动了动肩膀面朝着西弗勒斯对他微笑点头。西弗勒斯的目光半垂下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对他点点头。毛头小子,他这么想着。 之后的时间里西弗勒斯总是让佩妮感觉到来自于他的关注,不间断的视线让佩妮的脸色越来越娇艳,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勃兰特沉默了,他从西弗勒斯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察觉到了佩妮对他不同寻常的重视。只有在他的面前佩妮才会紧张,勃兰特抿了一口红酒,他执着杯子向西弗勒斯遥遥举杯,一个对手,他这样想着。 餐会结束之后大多数客人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到已经点起灯的院子里跳舞,卡特夫人在跟佩妮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对她说:"可别让机会溜走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佩妮,这个姑娘看起来已经被来自另外一个男人的关注冲昏了头脑。眼前明明有更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佩妮回了个笑容,她当然知道卡特夫人的意思,也已经明白勃兰特对她的心意。可是,她不由自主地想将目光放在西弗勒斯身上,容貌虽然变了但动作和神态却不会变,他靠在扶手椅里拿着杯子慢慢品味红酒的样子让佩妮脸红心跳,她不得不借口去了厨房而不是呆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面才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只要他想就能轻易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让她的思维跟着他的目光转动,佩妮捂住发热的脸颊,就算他用着别人的样子也还是一样让她心动。这样的心动里还加杂了一些别的,过去没有的情愫。她暗暗透了口气回到房间的时候,勃兰特竟然跟西弗勒斯攀谈起来。 "那么您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呢?"勃兰特斜靠在墙上,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因为活动自然的散在额头上眼角边,蓝灰色的眼睛虽然看着西弗勒斯发问但却不停的在捕捉佩妮的身影,她一出来他就知道了,他微微侧过头来给了佩妮一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青青给我的长评 感动ING 请接受我的爱~~~~~么么~~~~~ 哈利你终于成功的让教授抱了你 伊森不要大意的继续上吧!!! 话说,我不打算让伊森炮灰之后就退出 嗯,他会是一个重要人物 咳咳,下章且看教授怎么出手搞定佩妮 呃……其实……他木有用手……(矮油,这个说法好邪恶哟) 怀愫的专栏求包养~~~ ☆、西弗勒斯进攻 "关于药剂。"西弗勒斯简单的回答道,他没有像佩妮想的那样不搭理勃兰特,他虽然冷淡但的确是在跟他交谈着。在勃兰特估量他的同时西弗勒斯也在观察这个年轻的麻瓜男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不得不说他长了一付好面庞,在西弗勒斯的记忆里也许只有卢修斯比他更加贵气,至于大小布莱克,他们从不在意自己的长相。 但勃兰特不是,他知道自己在女人面前的优势是什么,比如那个带着引诱的笑容。西弗勒斯迅速抬起目光跟勃兰特短暂的对视,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品了一口红酒。两个人都感觉出了对方的敌意,而正把哈利从垫子上抱起来的佩妮却浑然未觉,她和哈利额头贴着额头说话,孩子气的声音和女人特有的温柔腔调让勃兰特又一次移不开视线。 "伊万斯小姐真是迷人。"他的目光放在别处但却是在对西弗勒斯说话:"我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样多的面貌。"说着他耸了耸肩膀,慵懒的味道让他看上去更英俊了:"我原本一直以为,女人只有穿着裙子扑扇着睫毛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他勾起了一抹笑容,蓝眼睛为了佩妮而着迷:"原来哪怕穿着围裙衣着朴素也可以这样动人。" 他转过头来望着西弗勒斯:"您认为呢?"勃兰特的脸上挂着笑容语气也很诚恳,似乎只要在征求西弗勒斯的意见,那些话里听不出一丝火药味儿,他的态度不论是谁听了都不会觉得这是挑衅。西弗勒斯扫了他一眼,冷笑出声:"勃兰特,先生。"他停顿了一下才又加上了称谓,这样明显的轻蔑让勃兰特皱起了眉头,他不再笑了。 西弗勒斯往佩妮身上看了一眼,她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更动人,而且动人的不仅仅是她的长相或者身材。勃兰特的意思让西弗勒斯明白,佩妮最初吸引他的也许就是外貌,这让西弗勒斯不满,竟然将她同别的女人做同等的看待。他拖长了音调懒洋洋的嘲讽:"您的见解可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原来满含感情的话在西弗勒斯的暗示下变了一个样子,似乎勃兰特喜欢上佩妮仅仅是因为她是个迷人的女人。但勃兰特对这话里的讽刺意味若有所觉,他换上了另一种表情:"您误会了,她是个好姑娘,最好的。"他的目光显得有些迷茫:"我还以为自己不会那么早就……瑞克曼先生,我在追求她,对此,您有什么想法吗?"最后他语气一肃站直了身体正式的对着西弗勒斯问出了口,哪怕是挑战也应当是直面的。 西弗勒斯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松开搭着的手指做了个势式:"拭目以待。"一个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脸红的女人,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呢。他看着勃兰特走向佩妮,心里松动的那个口子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自己是西弗勒斯,但依然为了他心动。这说明什么?一个从来没有被他考虑过的问题一下子占据了他的思维。这是否可以表明,她所喜欢的只是他,不因为长相和身份而改变。瞬间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竟然想到了灵魂之类的虚幻飘渺的东西,她爱着他的灵魂吗? 佩妮望着勃兰特伸过来的手迟疑了几秒钟,勃兰特并非没有感觉却还是专注的看着她。直到,佩妮有些犹豫地把手伸出去交给他。西弗勒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注意到这个,佩妮有一瞬间的失落,她希望西弗勒斯能有反应的,虽然这对勃兰特不公平,可是,谁让他来晚了呢。 勃兰特的笑容简直可以用明亮来形容了,他伸出手揽住佩妮的腰。直到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才收拾好了自己繁杂的思绪,将目光重新投到佩妮的身上。勃兰特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西弗勒斯知道那里有多么柔软,光用想像就让他忍不住想要念一个恶咒。佩妮直视着勃兰特,而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西弗勒斯张开的手缩了起来,他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好像立时就要站起来把她夺过来,而让勃兰特扑倒在地。 一曲终止的时候,西弗勒斯站了起来。他是要离开了吗?佩妮期待过他会呆到最后,她还能跟西弗勒斯说上一两句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告个别。住得这样近却又没有交流让她觉得不好过,好像心里憋着口气堵住了胸口似的。 音乐暂停佩妮放开了勃兰特的手,他是个很会照顾舞伴的男人,佩妮额角已经有了簿汗,于是他体贴的问:"要喝点饮料吗?" "好的,请给我水果茶。"佩妮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向了墙边的沙发。饮料摆在院子里的长桌上,勃兰特离开之后,屋子里只留下来西弗勒斯和她,她有些局促地站在墙边,双手交握着摆在身前,偏过头望着窗外。 西弗勒斯走到佩妮的面前沉默着没有开口,佩妮感觉着他走近没有转头都能知道他正在看着自己,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探究她观察她。"伊万斯小姐,"西弗勒斯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耳语,佩妮轻轻颤抖了一下,他的语调里不由自主的带着些亲昵,疏远的称呼在西弗勒斯回转的声音里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怜爱。 "怎么?"佩妮面对着西弗勒斯低垂着颈项把目光静止在他的胸口,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佩妮的呼吸又轻又急,他止不住眼里的笑意,声音里透着些得意洋洋:"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说着向她行了个标准的礼。 佩妮瞬间脸红了,她瞪着眼睛望着西弗勒斯伸出来的那只手,不敢置信的幸福感一下子把她包裹住了。佩妮小心翼翼的吸着气紧紧抿住嘴唇,克制着眼角的湿润把手递给了西弗勒斯。 靠近旋转又再分离,佩妮从不知道重复这些简单的动作竟然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她的身体由西弗勒斯引导着向左向右。佩妮觉得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她的脚步踩不准音乐的节拍,身体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西弗勒斯仿佛知道她紧张,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安稳的气息始终在她身边围绕。 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西弗勒斯,除了他什么都印不到眼底。西弗勒斯是第一次看到佩妮的眼里出现自己的样子,金棕色的眼睛里除了他谁都没有,迷茫中的专注让他心悸。他知道也许她还弄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但却为了他的靠近欢喜,这就够了,西弗勒斯告诉自己,你已经把她搂在怀里了。 每一个旋转过后,西弗勒斯都能感觉自己放在佩妮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他心里的渴望冒出头来,比上一次更加强烈的叫嚣着要他赶快动作,快点把她搂进怀里,而不是空出安全距离。 勃兰特拿着一杯水果茶靠在大门边,外头的客人在初夏花朵醉人芬芳里沉醉,卡特夫妇相互搂着跳慢舞,怀特夫人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他们低声的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勃兰特将杯子放到门廊的扶手上,手cha在口袋里看着佩妮同那个男人跳舞的样子。 他苦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cha出一支想要点燃它。哈利在花里玩疯了,他骑在泡泡身上好像骑士那样对它发号施令,他欢乐的笑声让勃兰特回过神来,放下香烟提醒自己这里还有个孩子。深深吸一口气,想用食物和花朵的甜香把心里的失落给驱散,她爱着那男人。 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她在面对着他的时候眼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勃兰特记忆里从没有被哪个姑娘这样看过。这样心无旁骛的将她纯洁的感情奉献给一个人,勃兰特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落和妒嫉以及心底隐隐的羡慕。 那么这个男人呢?他对佩妮是有感情的,勃兰特最清楚不过,可程度有到能够回报她感情的地步吗?他甚至不能夸口说自己能够,喜欢上佩妮只是婚礼上的一个意外,他其实先注意到了她的腿。一个在初春穿着短裙参加婚礼的单身姑娘,这对勃兰特来说是一种暗示,而当跳完了第一支舞之后,他就知道佩妮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类女孩。 本来他应该走开的,但他没有。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抓住了他的视线,埃丽亚告诫过他之后他就把这一点点的心动抛到了脑后。好姑娘多的是,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又见到她。穿着沾着泥巴的围裙戴着工作手套,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身边还跟着个像圆球一样的小家伙。 勃兰特听到自己的心脏缴械投降,他决定要走进她的生活,比想像的要困难。而现在他知道原因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勃兰特愿意将这一刻留给佩妮,他转身出门,邀请另一位女士跳舞,说些笑话,做的像平常的勃兰特那样讨人喜欢。 这是一场硬仗,他从窗户外头看了一眼西弗勒斯,那个男人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就让他迷惑的更久一点吧,直到佩妮靠在自己怀里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某亲给我投的地雷(又抽得不能显示名字了,但素就接受我的爱。) 呃……我对不起大家,码呀码呀就码完了一章 于是不用手的胜利只能放到之后了(乃们一个个都是真相帝咩??用嘴什么的就不告诉你们) 但素……明天我要请假…… 扭头,我更对不起大家了 因为明天是阿愫很重要的日子 见……家……长…… 倒地,我好怕啊 唉,叹气,女儿的理想型跟爸妈的理想型就是不一样 于是我又忐忑又心慌 唉唉唉~~~~~~~ 怀愫的专栏 ☆、确定关系 他们彼此想要靠近却又都克制着自己的心,旋转中他们就像一对陌生人一样保持着合乎礼仪的距离,除了搭在肩膀和腰上的手再没有皮肤上的接触。可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流动的默契,不用言语只靠着眼神动作就能保持步调一致,就好像是对方的手和脚。 西弗勒斯搂着佩妮又转了一个圈,这首曲子明明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在他却好像是度过了一生里最漫长的宁静时光。他沉默着搂着她,一支舞曲结束了,两人谁都没有放开,佩妮似乎想要退后,但西弗勒斯收紧了手指,于是他们就这样等到下支曲子开始。 这是佩妮离西弗勒斯最近的一次,她颤抖着睫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蕴含着让佩妮觉得陌生却又会心跳加快的感情,她告诉自己不要这样莽撞,不要这么一头撞进去。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儿又一次考验着佩妮纤细的神经,她都快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给醉了。 佩妮的头越来越低,她不想让西弗勒斯看到她绯红一片的脸颊。西弗勒斯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佩妮长发中露出来的耳垂,已经快要红透了。他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佩妮,渐渐缓慢柔和的音乐帮了西弗勒斯的忙,他改变了舞步,下巴几乎抵上佩妮的头顶。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又轻又急的气息喷在他的胸口。西弗勒斯绷紧了背调整呼吸,房间里只开了几小灯,暗幽幽的光和佩妮身上传来的香味拨动着他的神经。只有他们两个人,西强勒斯脑子里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撺掇着他去汲取她。他滑动了一下喉节,带着佩妮转了一个圈。 两个人都在走神的结果就是差一点儿撞上靠着墙摆放的矮几,西弗勒斯双臂用力将佩妮搂进怀里,旋转的力度使他们一同倒在长沙发上。佩妮被西弗勒斯紧紧搂住,伏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听着他的稳健的心跳。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西弗勒斯和佩妮都怔住了,一个柔软一个坚硬结合的这样好,仿佛就该这样环抱。 佩妮先反应过来,院子里的人可以将屋子里看得清清楚楚,想到这个,她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细。她的手撑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半抬起身子,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里闪着光芒,他突然动了下手腕,屋子里瞬间黑下来,而从外面看同之前不会有什么两样。 佩妮眨了眨眼睛这是停电了吗?她刚要开口询问被西弗勒斯凑过来的嘴唇吻住了。佩妮没有来得及出口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她瞪着眼寻找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吮住她的嘴唇一点点吸牢,黑暗让他放纵着自己的渴望把舌头探到佩妮的嘴里。 原来渴望已经是最好的学习,它带领着西弗勒斯一点点侵占佩妮的嘴唇舌头。手扶了上她的脸庞微微用力让她张口嘴,他灵活的深入她的口腔绞动,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紧到能够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正一上一下的磨蹭着他的胸膛。 西弗勒斯突然停下了这个吻,佩妮半眯着的眼睛里一片水光嘴里露出小半截舌头。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紧接又吻了上去。这一次他换了一个姿势,翻了个身把佩妮压在身下,用侵略的姿势吻她。佩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西弗勒斯的热情让她喘不过气,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前襟,微微抬头张开口配合着他的吻。 他们的吻越来越热辣,身体也靠得更近,西弗勒斯离开她的嘴唇亲吻起了别的地方,在脖子上印上一个又一个湿印。佩妮咬着嘴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上一刻他们比普通朋友还要疏远似的跳舞,下一刻竟然就跟情人一样热吻。 西弗勒斯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手掌里,他深呼吸着抬起头来,眼睛对着佩妮的眼睛,目光交缠,他呼吸不稳声音也没有了平时的镇定,满满的是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感情:"引诱人的小姐。"他在佩妮的耳边轻轻吹气,其实并不是他想要这样做,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 佩妮闭上眼睛被他搂了起来:"引诱人的小姐。"他又说了一次,这一次佩妮相信这是真的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能找到他发亮的目光。一对上彼此的视线,就好像不能控制似的凭着本能寻找到了对方的嘴唇,又一次贴合着厮磨。 身体越来越火热,西弗勒斯的体温高得吓人,他也不明白自己身体里怎么会藏着这么多的渴望,本来他觉得一个吻就能平息,现在却不停的想要更多,甚至,不止于吻。他的一只手掌滑到佩妮的身后一上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背,细细描摹她背上的骨骼。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头,手指磨蹭着她的耳垂。 佩妮觉得自己在西弗勒斯的热情下都快要融化了,她半张着口喘气,急促的呼吸吐出心底的渴望接着又把西弗勒斯的热情吞咽下去。随着西弗勒斯抚摸的动作他们的吻也渐渐慢下来,不再那么急切,而是缓慢地品尝对方,舌尖勾着舌尖轻轻吸吮。 佩妮的手颤抖着抚上西弗勒斯的肩膀再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掌贴在他的颈子上磨蹭他。西弗勒斯久久不愿停下这个吻,他吮着佩妮的嘴唇喉咙口发出满足的声音,佩妮红着脸轻轻回应他,他们脸贴着脸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 西弗勒斯灼热的气息喷在佩妮的脸上,她悄悄睁开眼睛目光又迷蒙又欢喜,嘴唇娇柔红润嘴角边还留着西弗勒斯的津液。西弗勒斯心口一热凑上去用眼睛盯住她,将她眼底的情绪一分不差的捕捉,他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是他主动先吻了她。 "先生。"佩妮细声细气,温热的呼吸吹进了西弗勒斯耳朵里,她知道这样不妥,也许会被走进来的客人看到,他们会怎么看待她呢?然而虽然她知道却不愿意离开西弗勒斯的怀抱,想到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佩妮就忍耐不住的想要贴进他。"引诱人的小姐"就当作是她在引诱他吧。佩妮微微抬起身体更加靠近他又叫了一声:"先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西弗勒斯以吻的方式给终结了,他现在经不起一丁点儿的诱惑。哪怕佩妮只是目光盈盈的看着他都会让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他们紧紧搂在一起,用抚摸和亲吻来慰藉彼此,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从这样的柔情里拔出来。 西弗勒斯清了清已经低哑的嗓音,他该说些什么呢?说自己想现在就把她抱到楼上去?虽然他正在跟脑子里的这个声音做抗争,但他不是个轻浮的混蛋,对一个未婚姑娘说这种话……他看了看被他热烈的吻弄得还在喘息的佩妮,他刚刚做的也没什么两样了。 佩妮感觉在自己背部抚摸的那只手越来越慢,似乎带着安抚似的正在拍着她的背,她红着脸把自己埋在西弗勒斯胸膛里。她一直在配合着西弗勒斯,甚至她渴望着他的手掌和他的舌头,苏醒过来的本能让她就想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西弗勒斯。迷醉的感情让她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忘记了性格里害羞的那一面,而现在她清醒过来了,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西弗勒斯感觉到佩妮的颤抖,他拍打的动作更加轻更加缓。箍起手臂把佩妮搂进怀里,刚刚还剧烈跳动的心平稳下来。佩妮靠在西弗勒斯的怀抱里不说话,沉默中流动着亲昵,手指和手指扣在一起。佩妮的嘴角边露出一个笑容来,她觉得自己被天底下最大的幸福给砸中了,哪怕昏了头也值得。 勃兰特时不时从窗外看一眼窗里的情景,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魔法制造出来的假像。没有人知道刚才佩妮和她那位沉默寡言的邻居在客厅里向对方迈出了多大一步。最先察觉不对劲的是勃兰特,哈利被倔卡特夫人抱在怀里喂他吃苹果冻,哈利早就会自己吃饭了,但他喜欢对每一个爱他的人撒娇。 伊万斯家养的黑狗泡泡摇着尾巴在哈利身边走来走去,就像一个忠诚的警卫那样。勃兰特突然眯起了眼睛,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慢悠悠的靠近屋子外面看上去灯火通明,却怎么能看不清楚佩妮的身影。他转过头来又看了一眼坐在卡特夫人膝盖上吃得正欢的哈利,没有注意到他,他决定走进去看看。 勃兰特的脚步声让佩妮回过神来,她慌乱的坐直身体。西弗勒斯则挑起了眉头露出一个笑来。他动了动手腕屋子里的灯又亮起来,勃兰特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交谈的西弗勒斯和佩妮。 佩妮眯起眼睛适应灯光,她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又扭过头去,眼睛里面的羞涩让西弗勒斯又想要再吻她一次了。她坐正身体整理裙摆。勃兰特敏锐的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气氛的变化,他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走到佩妮的身边说:"现在,是不是应该拆礼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应该叫做拆礼物的教授~~~~~ 捂脸~~~ 倒地,见家长一点也不顺利…… 在这么苦逼的情况下我还码了这么甜蜜的一章 自己都好想要撞墙啊…… 唉~~~~~ 那啥,最近爸妈几乎不让我有独处的时间 疲劳轰炸…… 于是……这段时间我会努力隔日更…… 翻滚人是为毛要长大啊!!!!!!!! 嘛,留言什么的,看着办吧,今天不想卖萌了…… ☆、挑明 其它的礼物没有什么新意,卡特夫人给佩妮织了一条大大的披肩,她搂着佩妮的肩膀说:"亲爱的,这可以等天冷了再用。"她知道佩妮每天都忙到很晚。 卡特夫妇送的是一瓶红酒,佩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望着怀特先生微笑:"每天睡前喝上一杯,你会越来越美的。" 苏珊的是一盒子特质点心加上一张食谱,这是她的独家秘方,她一边递给佩妮一边说:"你可不能把它交给别人了。"佩妮搂着她给了她一个贴面吻,西弗勒斯和勃兰特都远远站着望着佩妮。热情裉去之后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里又装满了迷惑,他把注意力放在佩妮的身上,心思却飞得远远。 那个不计后果的吻也是他这一生中最疯狂的一次,没有想过之后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抱着她亲吻的滋味好极了,他从没有接触过的感情一下子把他淹没了。西弗勒斯深爱过,却从没有被接受,他的感情一直是单方面的。于是他在面对着心动的时候一直裹足不前,而现在佩妮告诉了他两情相悦是多么的美好。 美好到让他几乎忘记了黑魔王忘记了哈利·波特也同样忘记了莉莉。甚至就在刚才他还沉浸在快乐里,直到他站起身来跟着佩妮来到放礼物的柜子前看到莉莉照片的时候。西弗勒斯心里快乐的声音一下子消散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又回到了现实里。 左臂上的印记这个时候跳出来提醒西弗勒斯它的存在,他不动声色的用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左臂。他竟然连这个也忘记了,从明白了这是过去之后西弗勒斯就期望着已经改变了的世界里他并不是食死徒,可手臂上丑陋的印记打消了他的期待。 这让西弗勒斯认为自己是在得到莉莉死去之后的消失一时没有控制住,上一次他就差点儿没有控制住,这让西弗勒斯一度更加坚信这是莉莉让他回来的,只是为了她的儿子。这根本不是梅林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是,那么为什么不回到他的手臂干干净净的时候呢? 佩妮手里捧着一套瓷器,那上面的猫儿栩栩如生,玩毛线团的样子追尾巴的样子,她含笑向费格太太道谢,小心的把盘子放进装满彩色纸屑的盒子里去:"可爱极了,我想等哈利再大一点一定会喜欢它们的。" 听到自己名字的哈利从玩具里抬起头,他"哦"了一声并且跟着点点头,似乎是在回应佩妮的话,卡特夫人笑起来,哈利是个可爱的孩子,佩妮的辛苦是值得的。 卡特夫人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勃兰特,怎么看他同佩妮都非常合适,风趣幽默并且看上去出身良好,而且他对哈利足够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但愿佩妮能够抓住这个机会。 勃兰特看着那些包装漂亮的盒子一个一个被拆开心里紧张极了,他本来是准备在今天向佩妮表白的,他选择的那样礼物也很合适今天这样的场合。然而他没有想到会出现一位瑞克曼先生,他的竞争对手,并且看上去比他有优势。 勃兰特的脸上带着笑意,他知道瑞克曼先生正在走神,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依旧瞒不过勃兰特。如果英俊的外貌不能给他加分的话,那么认真也许可以。勃兰特知道像佩妮这样的姑娘更加在意什么,他并不是不懂爱,只是没有哪个女人曾经让他像对待佩妮那样对待过。 佩妮拆完了其它人的,桌子上只剩下勃兰特和西弗勒斯的礼物盒没有拆了,佩妮有些犹豫,光从盒子的大小来看似乎是两样差不多的东西,勃兰特的那一份明显更华丽。而佩妮当然更期待西弗勒斯的,她偷偷瞥了一眼西弗勒斯,他沉着脸看不出情绪来。 明明刚才还对她那样热情,佩妮的脸红起来,她伸出手拿起了勃兰特的礼物,她想把西弗勒斯的那个留在最后。手指剥下包装纸上的彩带,佩妮觉得也许是香水或别的,她没有想到能看到这样一件礼物。伴着卡特夫人和怀特夫人的惊呼,西弗勒斯回过神来。 那是一条绿宝石的项链,用散碎的红宝三拼成花瓣,大颗的绿宝石绿叶般的装饰在一边,佩妮吃惊的看着勃兰特:"这礼物太贵重了。" 卡特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佩妮,这很配你今天的裙子不是吗?"她说着向勃兰特点了点头:"你的眼光真不错,这很漂亮。"勃兰特听懂了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向这位夫人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佩妮没有迟疑就把盒子给盖上了,她没有当场拒绝勃兰特,虽然这已经很明显了,但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其它人只以为佩妮这是害羞了,于是都不再提及项链的事。看着佩妮将只后一个盒子拆开,里面包着一个水晶瓶,佩妮有些疑惑的看着西弗勒斯:"这是。" 西弗勒斯回过神来,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本来他是打算在最后才送给她的:"护手rǔ液。"其实是护手用的魔药,那天佩妮的双手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了,他想要给予这双手最好的呵护。 没有标签,装在特制的瓶子里,佩妮把水晶瓶从盒子里拿出来,她望着西弗勒斯的目光在发亮,握着瓶子像是握着最珍贵的东西:"谢谢您。" 西弗勒斯眼睛从那条项链拿出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佩妮的脸,他把她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人,但他忍不住关心她会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勃兰特。西弗勒斯提起来的心在佩妮盖上盒盖的时候放了下来。 佩妮眼睛里的惊叹那样明显,可她根本没有犹豫就拒绝了。西弗勒斯眼睛里淡淡的笑意弥漫开来,他知道那些姑娘们在被英俊男人求爱时会有怎么样的表现,哪怕她们不打算接受也还是会得意洋洋,甚至会因为裙下之臣的价值而炫耀,把那些蠢男人当成砝码抬高身价。 西弗勒斯不愿意回想过去,但他明白他曾经就在莉莉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情绪。他不想要承认自己心爱过的人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姑娘,她没有自己期待过的那种智慧和品格。他曾经爱过于是更加了解这有多么不易。相比起勃兰特来他的礼物实在很不起眼,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他把月亮或者星星摘了送给她。 心情瞬间就愉悦起来,刚刚那些迷惑也烟消云散了,这个勃兰特起码有一个可取之处,他的眼光够好。西弗勒斯站在原地没有动。勃兰特的目光却黯淡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表白不会成功了。 拆完礼物分食的巧克力香蕉蛋糕,客人们就都陆陆续续的告辞了,卡特夫人有些遗憾的看了佩妮一眼,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劝告佩妮没有听进去,她一头扎进了瑞克曼先生的怀里。她打量这位一直沉默着的中年男人,不明白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佩妮对他产生感情的。 西弗勒斯坐在伊万斯家靠窗的那排沙发上,从窗户里面看着佩妮送走客人。谁都没有说些不好听的话,只是在心里默默揣测,怀特夫人以前就听到过佩妮同四十九号这位先生的风言风语,她是一位非常传统的妇人,没有多嘴说些什么。但这些事可瞒不了多久,到了明天这个街区的人就都会知道了。 勃兰特走到铁门边,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窗户里正翻开一本书的西弗勒斯。笑容有些苦涩:"你不改变你的选择吗?" 佩妮微微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嘴角带着笑意,她努力收敛却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勃兰特突然捂住了心口:"上帝,这太残忍了。"事到如今他只能用自嘲来为自己解围了。 佩妮有些抱歉她知道勃兰特先生是个不错的对象,看他对待西弗勒斯态度就明白了,他在受到挫折之后还可以保持风度,这一点就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于是佩妮决定把他当作朋友那样对待,她向他坦白:"您很好。"佩妮有些不习惯同人说这个。绿宝石是佩妮的生日石,更何况它所代表的是不变的爱。这双关的妙思也许可能会打动她,可那是在没有西弗勒斯的前提之下。 佩妮觉得她应当同勃兰特坦白,在他付出了真诚的感情时,她也不应当再隐瞒:"可是,从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喜欢他了。" 勃兰特愣住了,他听卡特夫人说过瑞克曼先生是后搬来的,她对自己很有好感不会欺骗他,而佩妮则更没有必要了。"那么,这是一场青涩时期就开始的恋爱了?"原来他只是来晚了,这奇异的让勃兰特心里好受了一些。 "并不是,"佩妮低下了头:"只是我单方面的感情。" "单方面的付出,还坚持了那么久吗?"勃兰特想到这个男人几乎想不出他有什么特质,但的确他是个不容人忽视的男人,他的存在感太过强大了。 佩妮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迷茫,但很快她就回神继续:"您是一位很好的先生,非常好。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坚持。" "你认为他是值得你坚持的对象?"勃兰特蓝灰色的眼睛紧紧盯住佩妮,似乎想从她的脸上捉住一点点松动的表情,然后再继续努力。 "是的。"佩妮没有半点停顿,她点着头目光中带着些骄傲:"他是这样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佩妮不会是个脚踩两条船的女人 所以,勃兰特先生~~~~~~挥手绢,您走好…… 咳,乃们不满意?? 好吧,其实勃兰特不会就这么华丽丽的退场的 他还有重大作用!!! 嘿嘿~~~~ 嘛,接下来先让教授和佩妮甜蜜甜蜜 NPC德思礼和大狗什么的稍后再上~~~~~ 怀愫的专栏 ☆、退出(章节名重复,修) 勃兰特笑不出来了,他有些懊丧的耸了耸肩,同样英俊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打击人的小姐,你该给我留些余地。"他这么说着灰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站在这儿他只能看到西弗勒斯侧影,他用眼神对佩妮示意:"你也该给自己留些余地。"佩妮对他坦诚之后,他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看上去,并没有像你这样坚定。"听了勃兰特的话,佩妮有一瞬间的黯然,的确,她到现在还不能明确西弗勒斯的态度呢。甚至她已经想到了最坏的那部分,他虽然愿意接受她了,却还是不愿意亲口对她说出真相。甚至,他本来就没打算告诉她,而是带着瑞克曼先生的面具来跟她接触,佩妮沉默了,她想不通西弗勒斯是为了什么再隐瞒下去,毕竟他们的关系在那个吻里已经确定了。 看到佩妮垂下去的台勃兰特又不忍心起来,他站起了身体郑重的对佩妮说:"你永远值得更好的。"在看到佩妮尴尬的表情时,勃兰特又轻松的笑起来他挺了挺胸膛:"嗨,漂亮的小姐,把那阴沉的家伙踹了吧。"他轻轻吹了声口哨:"你面前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你竟然还在犹豫吗?"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佩妮也的确笑起来,她这回是真心接受了勃兰特,但只是作为朋友:"谢谢你,伊森。"佩妮对自己起过誓,如果有一天,他给予机会,那么她就奋不顾身。而现在,西弗勒斯给了她机会,她又怎么还会犹豫呢? 伊森笑起来,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那也不值得他的真心了。越是了解她他就越是抽不开身,哪怕被佩妮这么明显的拒绝了,他也还是欣赏她。他从称呼里听出了佩妮的意思:"那么,现在我总算能叫你佩妮了?这算不算是最后的礼物?" 佩妮的脸红起来,她从没有过异性朋友,但不妨碍她现在学习怎样跟异性相处:"当然了,我们是朋友。"勃兰特觉得自己不那么沮丧了,他最后强调说:"如果有事,你可以找我。比如那位先生办不到的。" 有什么是西弗勒斯办不到的呢?只有他不想办的。可佩妮还是点点头,勃兰特向她告辞,他的双手cha在口袋里向后退去,缓缓退出去门口脸上一直带着笑,走的没有一点迟疑。他不是一个纠结着得不到的人。但他有些为佩妮担心,那位瑞克曼先生,真的能够照顾好她们吗?勃兰特甩了甩头大步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西弗勒斯坐在软沙发上久久没有翻动一页书,他告诉自己应当像个绅士那样让佩妮送勃兰特出去。自己则等在门里。看他们的地位已经不言而喻,但为什么他的心里满是小家子气的想法,藏在袖子里的魔杖也好几次就想要甩出窃听咒的手势来。西弗勒斯沉住气,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书页上。 但半刻钟过去了,他一页都没有看进去,这是好听点的说法,事实是他连一行字都没有读进去。哈利整个人都汗湿了,正抱着他的杯子喝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条黑狗也跑到自己的碗前喝水去了,舌头舔得碗边一圈都是水渍。 西弗勒斯暂时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在心里嘲讽,看来蠢狗布莱克果然更适合做为一条狗。这件事他已经在邓布利多那儿确认过了。老巫师的笑容简直就是不怀好意,西弗勒斯敢用他的坩埚打赌这个白胡子闪亮亮的老家伙一定在心里打着不好的主意。然而他却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邓布利多挪的视线。 如果当初他必须到邓布利多的面前做间谍,那可能根本就不会隐藏那么多时间。老巫师好像有一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西弗勒斯甚至没有在他面前说些什么就被他看出了端倪。"那是个好姑娘,"邓布利多先是夸奖了佩妮,"就连米勒娃也对她赞不绝口,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她这样夸奖一个人了。"他的话说得非常诚恳,但西弗勒斯知道他们的谈话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 邓布利多不负他期望的又加上了一句,"哪怕是莉莉,也没有被她这样称赞过。"西弗勒斯骤然握紧了手,他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可从邓布利多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心脏一缩,他生硬的对邓布利多点点头,把隐形衣放在桌子上点头离开。 就在西弗勒斯以为自己不会再放任着感情往前一步的时候,佩妮又来叩响了他的门,西弗勒斯的脑子里滚来滚去都是拒绝的声音,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他似乎已经看到那个叫勃兰特的家伙搂着面前的女人跳舞的情景。 妒嫉一下子吞掉了他的理智,他同意了并且准时出现在了佩妮的家门口,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西弗勒斯还是一直等到最后再进门。毫不意外的他看到站在佩妮身边的那个金发男人,灰蓝色的眼睛英俊的相貌,站在佩妮的身边低下头看着微笑。 西弗勒斯突然不快起来,紧接着佩妮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让他从心底愉悦了。那些没有忍住的吻和吻之后更深的渴望已经让他完全明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断了后路。西弗勒斯本来可以就作为邻居呆在她身边的,但他只要想到佩妮很有可能会嫁做人妻,被另一个人搂在怀里,她金棕色的眼睛看着另一个人,眸光为他而闪亮。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不愿意再克制自己,而是放任它去接近去汲取。就像现在她送走了勃兰特,带着浅笑从彩色灯光中走进来的样子,就让西弗勒斯狠不得能再吻她一次。 佩妮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微红的脸颊上带出笑意来。她走到哈利身边抱起他拍了拍:"好乖,我们去洗澡了好吗?"哈利不满意的在佩妮的怀里扭动,他玩得太疯了根本不想上c黄睡觉,佩妮忍耐着同他说道理,直到西弗勒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不听话的小子就应该尝尝厉害,更别说西弗勒斯现在满脑子都是同佩妮单独相处的想法。哈利趴在佩妮的颈项里面,小脑袋一蹭一蹭的撒着娇,佩妮拍拍他的背:"洗个澡就躲在c黄上好吗?"哈利不太愿意的扭了扭,但因为西弗勒斯他没有开口反驳。 哈利其实已经很累了,他也没有力气再玩了,吃得圆溜溜的小肚子挺起来,一摇一摆半走半爬的上了楼梯,佩妮跟在他的身后,西弗勒斯跟在佩妮的身后。 他知道按照礼仪来说他应该等在楼下,但佩妮在他决定之前偷偷的从睫毛下面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心口一热,脚步不听使唤的跟了上去。 结果就是他最后坐在佩妮的卧室里看着她哄波特小崽子睡觉,洗干净又安静下来的哈利很乖的趴在c黄上,他含着一只手指眨巴着眼睛盯着西弗勒斯,突然之间又笑起来。他从c黄上坐起来移动着小屁股往西弗勒斯方向挪去:"抱抱。"哈利说。 佩妮为了给哈利洗澡方便第一时间换下了那条连衣裙换上了家居服,她把精心盘起来的头发打散梳松披在脑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哈利坚持不懈的伸着两条胳膊,而西弗勒斯黑着脸站在c黄前。他怕哈利掉下去,但又不肯抱住他。 她轻笑一声走上去:"哈利很喜欢你。"佩妮这样说,哈利像是附合佩妮似的"啊"了一声,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他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好一些。佩妮走到西弗勒斯身边,西弗勒斯能够感觉到她靠近时候的犹豫。但最终她还是红着脸靠了过来,把头搁在他的胳膊上,试探地一点点用力。 西弗勒斯僵硬住身体不敢动,甚至不敢看她,他觉得自己手臂上的重量压在了心口上。哈利睁着圆眼睛看他的姨妈,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还不抱着自己讲故事,他不再要西弗勒斯抱了,而是拍着小手说:"泡泡熊。" 佩妮红着脸离开西弗勒斯的手臂,他瞬间觉得身体一轻,心口那种悸动却没有淡下去,西弗勒斯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呆着。佩妮犹疑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低声带着期盼:"可以等到哈利睡着之后吗?" 她脸上的红晕让西弗勒斯的耳根跟着发烫,他扭过脸去点头往卧室外走去。门虚掩着,西弗勒斯坐在小客厅里的沙发上就能听到佩妮的声音,她抱着波特摇晃,救世主咯咯笑着听故事,渐渐声音越来越轻,佩妮也久久不再翻动一页。 坐在沙发上的西弗勒斯努力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腿上的肌ròu收紧整个身体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下,他其实还没有想明白要怎么同她相处。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但他们真的合适在一起吗? 西弗勒斯苦笑,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先行动后动脑的格兰芬多,她真的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仿佛为了解答他的疑问似的,佩妮正巧从房间里出来,她的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面好像含着水光,西弗勒斯一下子就把刚刚思考的东西都扔到了脑后,他朝她伸出手去,低声说:"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起来才发现原来还差着榜单…… 于是先发,再捉错漏字~~~~~~ 怀愫的专栏爱我就包养我~~~~ ☆、弥补 佩妮顺从的把手伸过去,她满面通红的靠着西弗勒斯坐下,西弗勒斯顺势把她勾在了臂弯里。他的下巴扣在她的头发上磨蹭,刚沾过水气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西弗勒斯嗅着她身上清新的香味闭上眼睛,佩妮任由他抱着靠进西弗勒斯的怀里。 她莫名觉得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是梦里的场景,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见的地方红了脸,在心里低声说自己莫名其妙。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苦味儿又觉得这恐怕不是自己的想像,佩妮的鼻子紧紧贴近西弗勒斯的胸膛,她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安然了。 西弗勒斯抬起手来一下又一下的顺着佩妮散开的长发抚摸她,搂紧她让她靠着自己的心口,觉得那一块一直空缺着的口子被这种温暖和亲昵慢慢填补上了。他低下头来吻了吻佩妮的额头,似乎不需要言语她就能全部明白他的感受。 佩妮伸出手环住西弗勒斯的身体,双手在他背上轻抚,她知道这样甜蜜的气氛下面有着什么。那淡淡的悲伤一直萦绕在他们周围,而她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 "我……"西弗勒斯总算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够给予佩妮承诺,西弗勒斯的黑色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正在起起伏伏,佩妮从他怀里抬出头来看着他,目光里面的柔情让他说不出话来。最后是佩妮先微笑了,她再上次贴上西弗勒斯的胸膛:"不用说什么,先生。" 她知道现在的西弗勒斯也许还不够勇气给予自己承诺,佩妮能够看到他眼底的那些挣扎和疑惑,这同她刚开始想像的也没有什么差别,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起码他已经愿意接受她了。西弗勒斯已经经历过了足够的苦痛,也许正是因为那些苦痛让他在靠近自己的时候会犹豫会彷徨,但她愿意奉献出最大的宽容和爱来包容他。 西弗勒斯扣住佩妮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满足感把他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浓情蜜意填补了他胸膛里的那块空缺让他除了享受此刻之外什么都再去烦恼。把它们都丢到明天吧,他的心渴望着一次放纵一次疯狂,就把这当成是他所能做的最疯狂的事。 天越来越晚,客厅里的小灯显得更加温暖,暖黄色光线默默的笼罩在佩妮和西弗勒斯相互拥抱着的身影上,谁都不想结束这一刻。西弗勒斯把佩妮搁在他胸前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手指和手指相互摩挲亲昵。 佩妮一动也不动的靠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他身上让人安心的清苦味道和实实在在的拥抱让佩妮觉得安心极了,她缓缓闭上眼睛。西弗勒斯的手从她的头发一直抚摸到背,他的力道控制得正好,让佩妮觉得自己在他的怀里成了小宠物,她悄悄起嘴角来。 等到西弗勒斯发现的时候佩妮已经睡着了,呼吸安详又轻又绵长,让他想起第一次佩妮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时候,她在梦里还被纠缠着。西弗勒斯觉得心口微微一酸,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了谁心酸。他手腕微微一抖,身下的沙发变成了一张舒适的大c黄,靠在身后的软垫变成了薄毯。 西弗勒斯抱着佩妮靠倒在c黄上,佩妮微微睁开眼睛迷糊中给了他一个笑。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被佩妮身上的清新揉合着甜蜜的香味给迷醉了,他环着的双手不肯停留在她的背上,它们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动起来,佩妮的反应却是把身体更凑近西弗勒斯,她把整个自己都交给西弗勒斯。 这个举动让西弗勒斯在心底的同时惶恐起来,他真的可以回报这份感情吗?虽然佩妮并不知道,但是他清楚这个女孩爱上的两个人是同一个,哪怕是那个青涩的西弗勒斯也还是西弗勒斯。爱上了灵魂这种说法让他心悸,有一个人可以透过皮相看着他的本质,他合上眼睛手臂搭在佩妮的肩膀上。 嘴唇贴上她的额头,这种幸福让他想要叹息,西弗勒斯眼角涩涩的。他怀里的女孩并不知道她给予了自己多么珍贵的感情,她在无意间给同样渴望着爱和珍惜的两个人所追求的一切。他早在吻住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往后的路会更加难走,而他并不后悔,对着这样一个女人……西弗勒斯用鼻尖磨着她的粉嫩的脸颊,彼此心意相通的爱情竟然能够这样美妙。 西弗勒斯对还亮着的灯默念了一句咒语,灯马上暗了下来,他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佩妮,微微勾起嘴角,也许那些曾经错失的他可以现在补偿给她,不论是哪一个自己。西弗勒斯这样想着,施了一个从来没有用过的咒语,他学会它是为了同另一个人欣赏,但她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而此刻他愿意为了佩妮这样做。 伊万斯家小客厅的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的星星,它们有的很接近有的离得很遥远,让佩妮和西弗勒斯仿佛置身于野外的星空下。 佩妮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她在半夜的时候醒来了,闪闪烁烁的星光让她愣了一会儿,弄不明白自己是躺在了那儿,她轻轻翻身就看到了一直在背后抱着她的西弗勒斯,佩妮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溢出来。她突然对西弗勒斯的脸有了孩子气的想法,他会不会是像带着面具似的,如果用手碰一碰就会摸出真假? 她伸出一只手指却不敢真的按在他的脸上,只是在心里想像着那天夜里看到的西弗勒斯的长相,那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了,他的眉毛鼻子还是那样,但感觉却完全不同了。佩妮细长的手指顺着西弗勒斯现在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勾勒他真实的长相。 眉毛应当再浓密一些,鼻梁应该再高一些,嘴唇抿得紧紧的,眉间有道深深的沟,这一点倒是一样。她突然凑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有味道是完全没有变过的。佩妮的想像被哈利的叫声给打断了,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轻悄悄地爬坐起来,往卧室走去。 哈利闭着眼睛哼哼,他的小身子在大c黄上扭来扭去,佩妮突然觉得有些抱歉,赶紧过去把哈利搂在怀里轻轻拍他。哈利只是饿了,他的食量比普通的小孩子大,夜奶也一直都断不掉,佩妮赶紧把温着的牛奶瓶塞在哈利的嘴里,他马上不哼哼了,眯着眼睛吮着奶瓶,吃得飞快。 佩妮把卧室里的灯光调得再暗一些,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澡就靠在西弗勒斯怀里睡着了,她红着脸走到门边,西弗勒斯还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不动,佩妮咬咬嘴唇往浴室里去。 西弗勒斯从佩妮醒来就已经醒了,他从来都很警惊。虽然这是他难得睡得沉的一次,也还是因为佩妮的动作醒了过来。他一动不动的感觉着佩妮对他的靠近和亲密,西弗勒斯努力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心里却早已经有了笑容,她是想要在黑暗之中摸索出他的样子吗?笑容过后是他皱起的眉头,西弗勒斯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佩妮,就在他被这个问题纠缠住思维的时候,波特叫了起来。 他没来由的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这不是隐瞒,只是为了让彼此都好过。真相并不都是美好,他同样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爱她接近她。而如果换成是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份,那么是不是要连同她过去的那些爱恋一起接受呢? 波特不哭之后佩妮并没有马上出来,西弗勒斯克制不住不痛快起来,难道她想要留在里面陪那个臭小子?隐约传来的水声让西弗勒斯醒悟了,他就好像在客厅的时候一样克制不住心口发热,只是因为一些不应当有的想像。 这个夏天也太热了些,他这样想着,却不敢动手把毯子掀开来。佩妮洗完澡带着满身的水气走到门边,她有些犹豫,刚才会跟西弗勒斯睡在一起是个意外,而现在如果她走过去,会不会显得非常轻浮。西弗勒斯灵敏的嗅觉已经让他感觉出了佩妮的靠近,他觉得自己腰部以下的一个部位悄悄苏醒过来。 佩妮踌躇的脚步让西弗勒斯觉得正有只手挠着他的痒痒,他像是蛰伏的蛇那样等待着猎物自己靠近。佩妮最终决定去陪着哈利,她踮起脚往客厅里西弗勒斯睡的那张c黄走去,准备再看他一眼就回自己的卧室里去。 西弗勒斯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把佩妮拉进怀里翻身压在身上,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佩妮轻轻惊呼,她躲开西弗勒斯的目光,觉得窘迫极了,好像是她想要偷袭他似的。不容她多想西弗勒斯的吻就跟着落了下来,一个比一个火热,佩妮扭过脸去想要躲开却被下一个更热情的吻堵住,最后他们又缠在一起,身心贴近着品尝彼此。 西弗勒斯吻越来越往下,佩妮不得不伸出两只手来挡住他:"先生,哈利……"还没说完就被西弗勒斯手上的动作弄得抽了一口冷气,西弗勒斯一边不停歇的吻着一边挥了下魔杖:"他很安全。"这句话模模糊糊的,还带一点儿喘音,他接下来的动作很好的让佩妮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甜蜜时刻 嘛,到苦逼的时候我会通知哒 啊哈哈哈(被拍飞) 教授,其实佩妮早就知道你是你了…… 佩妮,教授想着要弥补你了(其实……弥补什么的……大误,捂嘴,不能剧透啊剧透~~~) 怀愫的专栏爱我就包养我吧~~~捂脸羞涩状~~~~ ☆、竞争对象(刷新不出就看作者有话说) 西弗勒斯从来没有尝试过在爱人的身边醒来,他不用睁开眼睛也能够感觉得到她,昨天夜里那种带着水气的柔和香味差一点让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佩妮安然的躺在西弗勒斯的怀里,他们头靠着头像个合拢的半圆那样契合。这样的温馨时刻让西弗勒斯恍惚生出一种熟悉感来,接着他对自己嘲讽的笑了笑,有谁曾经给过他这样的感受呢?佩妮微微动了动往西弗勒斯的怀里凑了凑,她红着脸想到昨天夜晚那些火热的吻和温柔的抚摸。 他们默默搂抱了一会儿,佩妮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问:"几点了?"西弗勒斯一挥手空气里出现了一排绿色的数字时间:"六点了。"这个时候还能听到窗外的鸟鸣,佩妮不那么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亲昵的望着西弗勒斯,目光里的温情击中了西弗勒斯,他靠近佩妮用嘴唇轻碰她的额头,手掌又开始在她的身体上留连,佩妮微微缩了一下就又放开了自己。 她给了西弗勒斯一个拥抱,让他能够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西弗勒斯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心头上涌上了一种奇妙的滋味,这个女人是想要把他搂在怀里,他想要笑却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任由她抱住自己的头。用保护的姿态来对待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了佩妮需要保护的印象,但他的确渴望着这样的温情,西弗勒斯没有拒绝他静下心来享受这一切。特别是在他的这个角度可以很轻松的看到佩妮鼓起来正缓缓起伏的胸口。也许是他带着欣赏的目光太过灼热,又或者是他开始热起来的身体让佩妮有所他察觉,她突然红着脸推开了西弗勒斯。 就在西弗勒斯想要说些什么表明自己并不是个品格低劣的色狼或者色鬼的时候,哈利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他揉着眼睛,手里拎着火龙的尾巴拖在地毯上赤着脚委屈的看着佩妮:"哈利自己睡。"他这么指责佩妮。 佩妮马上红了脸,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被哈利看在眼里让她非常不自在。哈利疑惑的瞪着绿色的眼睛,有些奇怪黑发先生同自己的姨妈睡在一起,他丢下了小火龙跌跌撞撞地跑到c黄边,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示威似的躺在佩妮的身边抱住她的一边手臂,扁着嘴说:"姨妈跟哈利睡。" 西弗勒斯没有因为波特的出现表现出半点惊讶,从他一起c黄他就已经听到了声音,只是不想要提醒佩妮卧室里还睡着一个小麻烦。臭小子,西弗勒斯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同时也知道如果自己对这个臭小子做了些什么的话,佩妮这一关绝对不好过。 于是他谨慎的保持着沉默,让他讨好一个波特,那会要了魔药大师斯莱特林院长的命的。他看了一眼红着脸的佩妮,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样的情景下保持对波特的友好。所谓的友好就是什么也不做。 哈利觉得自己胜利了,他得意地笑起来,往佩妮的身上凑。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开始觉得波特果然像是一个波特那样碍手碍脚,而他必须想一下办法来改变这个现状,很明显现在毒液和瞪视都对他没有用。西弗勒斯靠在枕头上看到掉在卧室门口的小火龙抿住了嘴角。 一个魔咒过后,哈利的视线全落到了被他遗忘在地上的玩具身上,两只火龙甩着尾巴打起架来,它们时不时从嘴里喷出火焰来,火色的那只压住了金色的那只,西弗勒斯停住了魔咒,哈利好奇的四处张望,他想知道是谁干的。 很快他知道是谁了,西弗勒斯正挑着眉毛看着他。哈利马上对他咧出一个讨好的笑,一个波特讨好自己,西弗勒斯从来没有想像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的身边躺着对他满怀爱意的佩妮?伊万斯,还附加一个讨好的哈利?波特。 梅林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西弗勒斯一边在心里默默腹诽,一边觉得这样的情景让他全身心的舒畅。他伸出手臂搂住了佩妮,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哈利在c黄上滚成一团,两只火龙比较起来哈利还是更喜欢红色的,他在给那只加油。 佩妮轻笑出声,西弗勒斯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佩妮并不知道西弗勒斯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抢夺自己的注意力,她以为他在同哈利玩耍。佩妮凑过去想像刚才西弗勒斯做的那样把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给他一个吻。 她的动作被西弗勒斯察觉了,他配合着低下头侧过脸去,于是佩妮的吻不轻不重的落在他的嘴唇上。她一下子红了脸,西弗勒斯挑挑眉毛准备加深这个意外,佩妮却缩了回去,她压低了声音:"哈利还在呢。"脸色娇艳地让他又想到了昨天夜里的自己的放纵,西弗勒斯轻轻咳嗽了一声,决定今天晚上他还要留在这儿。 如果只有佩妮和西弗勒斯两个人,那她当然愿意就这样跟他躺在一起,手扣着手什么也不想的闭上眼睛只是享受这静谧。可那不行,还有一个哈利呢,就算他们肚子不饿,哈利也必须吃东西了。佩妮轻轻叹息着侧过头去看着西弗勒斯,她的眼里满是不舍得。 西弗勒斯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背,这种不舍得让他快乐极了,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佩妮下了c黄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头发蓬乱衣服褶皱她躲开西弗勒斯紧盯的目光跑回房间的浴室里梳洗,西弗勒斯跟着坐了起来,哈利早已经爬到c黄下坐在软垫下跟火龙玩在一起。 他嘴角边带着些微的笑意跟在佩妮的后头走进了浴室,佩妮听到他的脚步声"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哪怕他们昨天晚上已经足够亲密了,她也还是不能这样坦然的面对他。 西弗勒斯愉悦起来,他曾经听说过斯莱特林的姑娘们在没有装扮好的时候是绝不出现在心爱人的面前的,为这个卢修斯曾经想尽了办法,他以前没有关心过他的战果。西弗勒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看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许不能再一次和卢修斯维持友谊了。 他转头打量起房间来,佩妮的卧室里大c黄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他,现在c黄上只留下一个圆圆的睡印,西弗勒斯虽然来过许多次,但他其实并没有好好的仔细看过这间房间,他性格里古板严苛的那一面让他虽然不得不进入伊万斯家却每一次都将视线停留在c黄头这一块。 西弗勒斯视线一扫看到了那张长斯占据着重要位置的照片,他皱起了眉头,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明明昨天他还在为了佩妮?伊万斯爱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心中悸动,可现在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种异样感,他竟然在比较着自己同自己。 这个荒诞的想法一从西弗勒斯的脑海里出现就抓住了他所有的思维,复杂的感情和微妙的心景让西弗勒斯皱着眉毛站在原地,直到佩妮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还是一动不动,佩妮有些奇怪的上前,顺着西弗勒斯的视线看到了那张照片。 她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那是她第一次同西弗勒斯靠近呢,就在一天之前她也还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西弗勒斯有一天会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佩妮的脸上还着甜蜜笑容满眼都是幸福,她抱住了西弗勒斯的一边胳膊,西弗勒斯侧过头来看向她。佩妮眼睛里的感情让他暂时咽下心里的奇怪想法,"我准备好了毛巾,"佩妮指着浴室,然后她问他:"早餐想吃些什么呢?" "都可以。"他这么说,佩妮笑了笑,西弗勒斯在吃东西的方面几乎快跟哈利一样了,他其实并不能算是挑食,只是对于味道重的东西会下意识的远离,佩妮把头发拢起来用手腕上的绳子扎起来,叮嘱西弗勒斯:"等你洗好就叫哈利。" 西弗勒斯的脸色马上变了,他眯起眼睛来不满意的看着佩妮,她金棕色的眼睛里跳跃着恶作剧似的笑意,凑上前去在西弗勒斯的脸颊上响亮的吻了一口,然后就红着脸走出房门。 "泡泡?泡泡?"黑狗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客厅里的大垫子上,佩妮有些疑惑的走进厨房准备三个人的早餐,西弗勒斯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她们一起吃饭了,但那意义不一样。 佩妮煎好了蛋卷在上面配上橙黄色的橘子酱,切了水果拌了一个简单的色拉,厨房里有昨天卡特夫人带来的鲜花,佩妮捡了两枝斜剪掉下面太过长的花杆cha在瓶里摆到餐桌上,哈利从楼上下来,西弗勒斯跟在他的后面,他的脸色有些发青。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是喜欢哈利的,他只是不耐烦,于是她走过去把扭着身体下楼梯的哈利抱到怀里:"哈利自己刷了牙吗?"她用惊喜的声音问他,于是哈利眯着绿眼睛得意洋洋地点着小脑袋,佩妮也给了哈利一个响亮的额吻。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不要大意的讨好哈利吧 他会把佩妮让给你睡哟(唔,这话好邪恶) 哈利都叫你爸爸了 再纠结就太小气了啦 上吧,佩妮继续绑住教授吧 让他再次想要离开的时候舍不得啊舍不得吧!!!!! ☆、争取(改错) 邓布利多把墨绿色的信纸仔细拿起来又看了一遍,凝重的表情取代了刚才还轻松和蔼的笑意,他派出了福克斯找到布莱克。 那只火红的凤凰把信封扔给布莱克说完之后就消失了,西里斯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面微弱的灯光,既然那个男人来了,那么哈利是很安全的,但为什么他心里并不想要离开呢。西里斯刨了刨他睡觉用的那张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到门口才想到门已经锁住了,而他不能使用魔法。 他嫌弃的看了一眼门上专为宠物留出来的空间,从小门里钻了出去,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的魔咒,以他原来的体型是绝对出不去的。 跑得足够远了他才开始原地等待福克斯,福克斯用爪子抓住了西里斯脖子后面的毛,他呜了一声就被凤凰带着幻影移形了。 "西里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坐着卢平,他对着突然出现的黑狗点点头,卢平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才惊讶的站起来,然后又被羞愧给淹没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向邓布利多道过歉,为了他曾经的不守规矩。 邓布利多一挥魔杖,西里斯变成了原来那样的大狗,然后又变成一个男人。他同刚从阿兹卡班里出来的时候大大不同了,面目像是又回到了曾经的学生时代。 "看来你在伊万斯家过得很好。"对于这件事完全没有必要瞒着卢平,邓布利多打量了西里斯胖起来的脸颊和明显有了精神的样子点头微笑,在西里斯略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吧。" "莱姆斯。"西里斯对着卢平打了招呼,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些曾经没有见过的东西,让卢平愣了一愣,然后才对着西里斯点了点头。 "莱姆斯,西里斯,我接到了一个新的情报。"邓布利多严肃起来,他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有消息称彼得?佩迪鲁正以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呆在一个巫师家庭中。"如果他只是逃跑了那么按照他的性格并不会有多大的危险,他现在只会拼命躲着那些死忠的食死徒们,而呆在一个巫师家庭就说明他能够得到消失并且还有办法得到魔杖,有谁会整天防着他们的宠物呢。 西里斯立马站了起来:"我去找每一户养着宠物老鼠的家庭。"卢平马上奇怪的看着他,西里斯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麻瓜世界,给每一个宠物上户口。他难得的脸红了,卢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是谁传来的消息呢?" 邓布利多敏锐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一个你们都认识的人。"卢平和西里斯面面相觑,然后卢平说:"是,西弗勒斯?" "鼻涕精!"西里斯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桶鼻涕虫,邓布利多严厉的看了他一眼:"西里斯,如果不是他的情报你现在还被冤枉呆在阿兹卡班里。"卢平没有作声,他很感激狼毒药剂让他免于每个月的痛苦。 西里斯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了,一会儿红一会白之后,他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那么他现在也是凤凰社的了。" "很遗憾,他并不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接着又说:"但那并不妨碍他为了正确的事做的贡献。"西里斯皱起了眉头,他对邓布利多说:"我也可以去完成任务。"西里斯在说到彼得的时候表情非常阴郁,他咬牙切齿似乎正在假想中咬断了什么人的脖子。 卢平不安的动了一□体,邓布利多之前交给他的任务是接近狼人,随着战争的结束,狼人们远远的躲了起来,而现在看来既然邓布利多还不断的有着事情要人来完成,那他也可以,于是卢平真诚的说:"如果您需要,我随时能够为您效劳。" "不是现在。"邓布利多对卢平点头:"不是现在,但也不会遥远了,等到那个人东山再起的时候。"布莱克和卢平同时沉默了。 邓布利多难道在人前露出疲倦的神色:"汤姆会再一次回来的。"他现在只是受了重创,只要有魂器,不论过多少年他都不会死去,现在他最缺的也就是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了:"找到彼得,他很重要。" 之后的日子泡泡一直都没有出现,看着哈利小心翼翼的掀开钢琴上铺着的罩子奶声奶气叫唤泡泡名字的样子,佩妮担心起来,虽然泡泡本来就是一只野狗但已经在她们家里住了快要半年多了,它突然离开了会不会不习惯了呢? 佩妮把这样的想法告诉西弗勒斯,他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对佩妮说:"一只……魔法生物是永远都不需要担心的。"佩妮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泡泡只是特别聪明,从没有想过它竟然会是魔法生物,于是佩妮好奇的问:"就像莉莉养的那种蒲绒绒一样吗?" 西弗勒斯对佩妮把布莱克跟蒲绒绒放在一起比较感到愉悦,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哦,我个人认为蒲绒绒更据有观赏价值。"布莱克明显没有任何可以看的地方,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它在只有佩妮的房子里呆了近半年就忍不住想要对它用上摄神取念,看看它到底有没有瞧见过些什么不该瞧的。 "那真可惜,我挺喜欢泡泡的,虽然它不请自来,但的确帮了我很多忙。"佩妮这样说着打开家长联系手册,西弗勒斯对她的话不置一词,他看着佩妮手里花花绿绿的手册问:"这是什么?" "哈利幼儿园介绍图册。"佩妮笑着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从一开始他就不拒绝自己的靠近,佩妮也喜欢这样,坐在沙发,泡上一壶柠檬糙闻着特有的香味儿靠在西弗勒斯身上看书。她在心里偷偷的认为西弗勒斯也是一样,每当晚餐过后,哈利自己爬在壁炉边玩的时候,他都会坐到沙发边来无声的等待她洗好餐具泡好茶,然后一同享受宁静时刻。从第一天佩妮这样做之后,他就像是上好了发条一样,只要一到这个时间就会干同样的事。 从书架上抽一本感兴趣的书,坐在双人沙发靠右边的位置而把佩妮喜欢靠左能看到窗外景色的位子空来。佩妮为了西弗勒斯的默默体贴纵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她好像全身都被灌入了一种新的生命力,原来两情相悦的爱情能够让人这样幸福。 两情相悦的爱情还能让人别无所求,西弗勒斯知道最近这段日子他放松了自己,却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把每一天都当成是最后一天来过。他不再逼迫自己整日整夜的呆在坩埚边上研究灵魂净化剂,也不再紧紧盯着波特为他一点点不符合救世主行为的小动作而暗自生气。他开始享受生活了。 而过去他所有的享受就是呆在他的地窖里,打击格兰芬多只不过是在发泄他心里的愤恨,而不是享受。所有的人都以为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享受是看着坩埚"咕咕"冒烟,但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也会呆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水生植物喝咖啡,也会坐在沙发上翻看从马尔福庄园里借来的珍本善本。他的同事和那些小巨怪们把他妖魔化了。 那样的日子本来就少之又少,在波特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几乎再也没有过。这大概是他生命里少有的享受时刻,西弗勒斯侧着头看着佩妮仔细研究图册的样子,茶朵上的玻璃茶壶里柠檬糙慢慢被泡开,水渐渐被染成淡绿色,两只杯子并排放在一起,漂亮的茶柄交错在一起。 西弗勒斯动了动喉节突然吻上了佩妮的额头,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泛上惊讶和羞怯,然后她笑了,放下图册凑上来给自己一个吻。于是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佩妮脸色泛红西弗勒斯才放开她。佩妮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脸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眼睛盯着图册,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西弗勒斯缓缓吐出积压在胸口灼热的气息,耳根泛红,他觉得自己快在这样的甜蜜里变成一个傻瓜了,就像他曾经无数次讽刺过的那样。他又不动声色的垂下目光看了看佩妮,她正一本正经的合着图册,但脸上的红晕却没有退下去。西弗勒斯的心瞬间觉得又妥贴无比,他们都不太习惯,但总能习惯这个的。 比如这两天佩妮都是跟波特睡在一起的,西弗勒斯看看坐在地板上,挪着屁股把玩具小人拼起来的哈利?波特皱皱眉毛,他已经够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 时钟指向七点半的时候哈利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抬起手来揉揉眼睛,佩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来说:"哈利,我们要睡觉了。" 哈利点点头,他累了,佩妮和哈利一起把玩具收到小箱子里,佩妮只是帮忙,她坚持哈利自己动手,而哈利也已经习惯了要自己去干这件事。 西弗勒斯还坐在沙发上,他一动不动的等着佩妮把哈利送上c黄。八点的时候,佩妮从楼上下来,她收拾起了茶壶和茶杯,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咙等待着。直到佩妮抱着手臂站在他的面前,想要开口却又犹豫着不动的时候,他微微侧过头来说:"我认为,波特已经够大了。" 佩妮愣了一会,然后她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把大狗引开了 嘿嘿,还是光明正大的 哈利你也乖乖的自己一个睡一个房间吧 狮子在这上头是斗不过蛇王的 怀愫的专栏 ☆、相处(捉) 作者有话要说:天使教授跟恶魔教授打架什么的好萌,我绝对不承认我心里有YY过 教授哟,乃一定要多喝牛奶多运动,佩妮都听到你的骨头声了 万一滚c黄单的时候伤了老腰该怎么办~~~~(被拍飞) 哈利,大腿要抱牢 教授,老婆要哄好 佩妮,快点去扑倒 老邓V大狼狗一众,你们就打个酱油吧。(我觉得这是读者的真心话,有木有说准啊?) 怀愫的专栏在留言这样少的时候,请包养我给我加动力吧!!!捂脸~~~~ 她知道西弗勒斯的言外之意,但她并不打算跨出那一步。佩妮对自己再三强调那天晚上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如果他们是准备好好交往的那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可她又不舍得拒绝西弗勒斯。他从没有对自己提出过要求,她又怎么会忍心拒绝呢。 最后佩妮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她把房间外面的小客厅改造成了一个房间。书桌和椅子从斜过来摆放变成贴着墙,书架原来就是靠着墙壁的,西弗勒斯变出来的那张c黄被佩妮移到了远离壁炉的地方。靠着窗户能够看到院子里种的一大片花,还有已经开始挂果的蕃茄。 粉蔷薇照样开得热闹,佩妮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会开一点窗户,夜里也能够嗅得到香气。她给小客厅的那面窗户也留了条fèng,他们呼吸到的味道是一样的。 西弗勒斯在第二天晚餐过后就发现了这个改变,他本来是想向之前一样呆在小客厅里看会书,等听到佩妮躺在c黄上睡着了之后再离开,回到四十九号去继续他的实验。但那天他留了下来,新铺上的被单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夜风吹进淡淡的花香味,西弗勒斯闭上眼睛缓缓呼吸。 佩妮半掩着卧室的门,安静的晚上西弗勒斯甚至能够听到她翻身的声音和详和的呼吸声,他几乎是立即就进入了梦乡,从来也没有睡得这样好过。好像这一个晚上把他之前所欠缺着的休憩都补了过来。 西弗勒斯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睡了这么久而且还睡得这样好。仅仅只是晒过的被单和拍打松软的枕头就足以让他熟睡到天明。西弗勒斯套上晨衣,这也是佩妮准备的,就摆在他的c黄头,浅蓝色的格子花样,散发着同一种衣物清新剂的的味道。 卧室里只睡着波特,他的睡衣卷到了肚皮上,蹬着腿躺成一个大字,正张着嘴巴睡得香甜。佩妮的睡衣挂在化妆凳上,人却已经不见了。 西弗勒斯套上拖鞋来到楼下,佩妮已经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了,她轻轻哼着歌不时望望窗外的的景色,动作轻盈迅速。西弗勒斯站在门边看着佩妮把摊好的鸡蛋卷起来,翻一个面煎得金黄。佩妮突然回头朝他温柔的笑:"饿了吗?再等一会就好了。" 西弗勒斯动容,他垂下目光掩盖住自己的突然澎湃起来的感情,放缓的呼吸。他想要抱住她,他也的确这样做了,西弗勒斯推开围栏上前几步从背后搂抱住佩妮。佩妮身体一僵又放松下来,她嘴边绽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微微侧过头来:"怎么了?" 眼睛里流转的柔情让西弗勒斯忍不住低下头碰碰她的眼睛,佩妮脸红起来,她轻轻转动身体却挣不开西弗勒斯环起来的双臂,像是跟佩妮较劲似的,她越是扭动西弗勒斯抱得越紧,最后佩妮一动也不能动了,她轻呼一声:"蛋要焦了。" 说着空出手推推他:"快去餐桌边坐着。"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着她,于是佩妮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下巴,西弗勒斯满意了,佩妮接着说:"哈利起来了吗?" "波特也许正在做着吃东西的美梦。"他睡得留出口水来,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在说到哈利的时候没有什么好口气,佩妮也已经习惯了,她在心里叹出一口气,西弗勒斯总是不肯定承认他其实是很关心哈利的这个事实,好像他流露出一点半点就输给谁似的。而佩妮觉得他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他的好胜心左右着他对哈利的态度。佩妮只要一想到长着天使翅膀的西弗勒斯和长着小恶魔角的西弗勒斯正在他的脑袋里争论就忍不住想笑。 "可以帮我看看哈利吗?他今天睡得太迟了。"佩妮看了看厨房计时器上的时间说,西弗勒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佩妮转过去微笑,她把鸡蛋分装在每个人的盘子里,再配上新鲜的水果,她坚持西弗勒斯应该吃的更多一些,于是给了他一块最大块的西柚。 哈利还躺在c黄上,西弗勒斯明白看看的含义就是帮着佩妮把这臭小子从c黄上拖起来,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他看佩妮做过一次,刚刚睡醒的波特是个粘人的小混蛋。而这个小混蛋最近已经习惯了阴沉的瑞克曼先生了,眯成一条fèng的眼睛在看到是他之后也照旧闭上,然后像个鼻涕虫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的撒娇,不管他的脸色再怎样坏他也还是不改初衷,一直扭到西弗勒斯向他投降。 西弗勒斯不想承认他对这个该死的小崽子没办法,可他能干些什么呢?如果是成年的,不,如果是已经十一岁的波特,他大可以用一个清水如泉,然后再灌他喝下臭袜子味道的提神剂,然后用嘲笑的目光盯着他冒烟的耳朵。而对一个两岁还差半个月的臭小子,他还能做些什么的,既然不论多阴沉的脸色对他都没有用,他实足像他的父亲,半点都不会看人脸色。 所有的小崽子都是恶魔,西弗勒斯板着一张脸把救世主哈利·小恶魔·波特从c黄上拖了起来,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他还在撒娇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催残他的耳朵,几乎用拎的把他带到水池边看着他磨磨蹭蹭的刷干净牙齿。 哈利咧着嘴仔细刷每一颗牙,泡泡熊因为偷懒所以牙医用钳子把他的牙拔了出来,他才不要这样。佩妮在镜子上贴了那张泡泡熊拔牙的图片,天天提醒哈利好好爱护牙齿。西弗勒斯盯着那个一脸的不自在,佩妮生日第二天早晨还没有的,西弗勒斯说服自己那只是她提醒哈利的图片,而不是别的。亮齿魔药从来不在他的制作清单上,以后也不会。 哈利自己脱下了衣服,他马上就要去幼儿园了,佩妮开始要求他自己穿简单的衣服,夏天只有一件汗衫和裤子,哈利可以自己解决。西弗勒斯看着他努力把头套进去的,花了快要十分钟才涨红着脸把衣服穿的样子,觉得这个救世主可能不会再一次把隐形衣给丢在塔楼上了。 西弗勒斯和哈利喝牛奶,佩妮喝橙汁。哈利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咕嘟嘟"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而西弗勒斯望着自己杯子里rǔ白色的液体皱了皱眉毛看着佩妮。 "家里没有牛奶了。"于是她自己杯子里的是橙汁,她这样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杯子里的饮料不同的原因,西弗勒斯不是想要问这个,但却被她的回答给堵住,他低下头去默默喝了一口牛奶。佩妮抿着嘴笑起来,昨天晚餐的时候哈利把自己最喜欢吃的糖渍樱桃留下一颗给佩妮,她感动的连着吻了他三次。西弗勒斯又一直拒绝喝牛奶,但他拒绝不了佩妮的好意。他呆在坩埚和书桌前的时间太长了,佩妮有时候甚至能听到他骨骼发出声音来,他应该多运动补补钙。 今天是休息日,佩妮每个星期二休息,周六周日是必须呆在教堂里帮忙的。西弗勒斯从不给自己放假,但他每周二都会空出一天的时间来整天呆在伊万斯家。哈利吃完了他碗里的那份,他敲着碗开始有精神关注别的事了。 "泡泡!泡泡!"他等了一会儿,然后"咦"了一声,泡泡平时只要一听到哈利的声音不论在干什么都会回应他,跑到他的身边摇尾巴,但今天却没有。 "泡泡出去玩了。"佩妮只能这样解释,她其实知道泡泡偶尔会在半夜里跑出去的事,比如当她要给哈利热牛奶从楼上下来就会看见泡泡没有呆在它的垫子上。 "能找到它吗?"佩妮有些担忧的问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不打算多说:"我在,用不着它了。" 这么说泡泡是一只警犬了?它来是为了在西弗勒斯不在的时候保护她们的安全吗?佩妮看着哈利在屋子里到底转圈找泡泡的样子问:"那么它不会回来了吗?"任务完成了就自然用不着它了。 西弗勒斯看了佩妮一眼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牛奶说:"等我再离开的时候。"佩妮一怔,她不自觉的抿起了嘴角,咬下一段香肠送进嘴里,觉得也许她们可以再养一只宠物,她也这样说了:"我们可以再养一只狗。"佩妮停顿了一下,她想到了过去自己养的公主,一只优雅过头的白猫:"也许可以是一只猫。" 西弗勒斯的嘴角弯了起来,不想要布莱克回来,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离开吗? 哈利一直没能找到泡泡,他伤心了一会儿接着抱起小火龙走到西弗勒斯的旁边。西弗勒斯正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面看书,佩妮在院子里洗晒衣物,她时不时跟路过的邻居聊上两句,她们都能看到西弗勒斯坐在窗里的样子,佩妮却一脸的理所当然,这让西弗勒斯的心情好极了,他难得有耐心的看着哈利,等他说出自己的要求。 "飞!"哈利眨巴着翠绿色的眸子盯着西弗勒斯,他看看阳光正好的庭院和不时抱着孩子或者拎着篮子路过的夫人们,挥了挥手,于是从窗户外头只能看见西弗勒斯看书的样子,一点也瞧不见哈利正绕着两只会飞的火龙转圈奔跑。 佩妮拎着空篮子走进来,她看看哈利和西弗勒斯笑起来:"我觉得哈利对能飞的东西特别有好感。"说完之后就走到浴室里去了。西弗勒斯却皱起了眉头,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好像自己正在为了格兰芬多培养魁地奇队长,西弗勒斯的手指敲了敲书脊,也许波特不如去当个画家。 ☆、燃情未尽(刷新不出请看作者有话说。 过了佩妮的生日,很快就是哈利的生日了,佩妮打算给哈利办一个生日会,她甚至还想要邀请哈利的教父,好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布莱克先生。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西弗勒斯的时候,他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了,虽然其实这并不用过问西弗勒斯的意思,但佩妮喜欢拿一些小事去问他。 比如午餐里是吃玉米色拉呢还是虾ròu色拉,或者新换的桌布该买浅绿色呢还是浅蓝色。西弗勒斯从来没有觉得佩妮烦人,每一个问题他都会在考虑过后回答佩妮。与是佩妮知道了许多以前她没有能从观察中得到结论的细微小事。 比起虾ròu西弗勒斯更爱玉米可如果加上了青豆那他就不怎么愿意去碰,比起绿色他其实更喜欢蓝色。那是佩妮曾经都不知道的事,她一直以为西弗勒斯就应该是偏爱绿色的。伊万斯家到现在还有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佩妮看过一些,她觉得西弗勒斯虽然在行为处事上没有那么圆滑,但骨子里的的确确是个斯莱特林。 她给家里换上了更多蓝色的装饰,夏天里这里显得更加清慡。生日会的装饰也多用蓝色紫色这样的冷色,这一次哈利的生日会请柬全是哈利自己完成的,单单指图画,他还记得佩妮用他的手染上颜料盖印的事,这一次也非常高兴的准备把整个手浸到颜料里去,佩妮捉住了他,她先在卡片上画上细细的枝枒,只在哈利的手指上涂上颜料,让他一个指印一个指印的印在树枝的顶上,像是开出一朵朵花。 西弗勒斯拧着眉头从她们的身边走过来又走过去,这真是蠢极了。最后佩妮抓住了西弗勒斯,在一张白纸上印上三个人的手印,把它装在镜框里放在钢琴上。西弗勒斯虽然表现的非常不乐意,表情也像是在说"这简直太蠢了",却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佩妮托着颜料盘望着自己笑的样子。他在心里哼了一声,对这种幼稚把戏不屑一顾,但等到自己的掌印叠在佩妮的纤细的手掌上面时,却又觉得这样也不错,他克制的咳嗽了一声不被佩妮发现他看着那张纸勾起的嘴角。 这次邀请了更多有孩子的人家,比如梅尔太太家,佩妮觉得与其她每天都在阳台上探台探脑不如大大方方的请她到家里来,让她瞧个够,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好奇她同西弗勒斯的生活了。 梅尔夫人接到邀请的时候非常意外,她竟然脸红了然后有些结巴的答应了佩妮的邀请。整个下午佩妮的心情都很好,西弗勒斯跟哈利抢《预言家报周日版》也没能让她注意到他们,西弗勒斯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哈利够不着了,他扁着嘴伸手拍打西弗勒斯的脚背,嘴里说着"下来下来"。 佩妮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这个"噗"的一声笑出了声,西弗勒斯不满意的瞪了她一眼,于是佩妮朝哈利伸出手:"过来宝贝,吃布丁啦。"哈利马上忘记了报纸,西弗勒斯又坐到了沙发上给了佩妮一个满意的眼神。他难得主动问起来:"你邀请了那位嘴巴比大脑还要发达的夫人?" "呃,是的。"佩妮抬起头:"我不介意让她知道。"然后她眼神闪烁的看着西弗勒斯,他点点头勾起一个笑容:"哦,那正好,我也不介意。"佩妮一下子笑起来,西弗勒斯的公开承认让她心里充满了喜悦。 这个下午佩妮收到了埃丽娅寄来的礼物,她蜜月回来后佩妮还没有跟她联系过呢,她真的呆在法国两个月。"那里的阳光把我的骨头都快晒化了,你现在见到我一定觉得我就是一个法国妞。"她在信里这样对佩妮说。 随信寄来的是一件透明的丝质睡衣,佩妮本来以为会是巧克力或者别的东西,她拆开包装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在旁边。虽然她很快就把盒子盖上了,但她确定西弗勒斯看到了,整整一天他看着她的目光都像是在估量些什么。 一直到晚上佩妮拿着牛奶请西弗勒斯施保温咒的时候,他才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那太小了。"漆黑的眼睛里泛着光华,别有用意的盯了一眼佩妮的丰满处。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飞快的瞥了西弗勒斯一眼就回到了卧室里,眼前那双黑眼睛却一直挥之不去。 佩妮拿起那件透明的睡裙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她的脸更红了,就像是园子里刚刚开放的红山茶,那的确是有些小了。也许是因为心情愉悦的原因,佩妮最近开始丰腴起来了。脸颊不再那样削瘦,变得圆润了,她不知道西弗勒斯连这个也注意到了。 西弗勒斯听着房间里传来的细碎声勾起了嘴角,接着又垂了下去,夏天的夜晚是有些太热了,肯定是因为没有呆在地窖里的原因让他觉得热得有些不寻常。佩妮在房间里翻身的声音一直不停的钻进了西弗勒斯耳朵,他克制再克制的深缓呼吸。 佩妮睁着眼睛又翻了一个身,西弗勒斯眼神里的内容太过火热了,哪怕是他们在沙发上接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看过她。佩妮又想到了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意外,西弗勒斯应该没有看到的,起码不会看得很清楚,佩妮咬着嘴唇爬起来喝了一口水。 而门外的西弗勒斯已经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每一点细小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都像是在引诱,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卧室里走去的冲动了。 佩妮通常会在c黄头放在半杯水,可今天的情况她没有料到。半杯水很快就喝完了,她却还是觉得喉咙口缺少水份,佩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侧着耳朵听了一阵,没有半点声音,也许西弗勒斯快睡着了,只要她贴着墙走,那就不会被他发现。 她光着脚踮起脚尖走到卧室外面,西弗勒斯躺在c黄上一动不动,佩妮轻轻呼出一口气,从厨房里倒了满满一杯水又小心的回到楼上,西弗勒斯还躺在c黄上。佩妮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的门边,轻轻吁出一口气,西弗勒斯没有发现她。 躺在c黄上的西弗勒斯手指紧紧握成拳头他突然放弃了跟自己较劲,猛得从c黄上坐起来,佩妮转过头来惊呼一声,整杯水洒在了睡衣上。 夏天的睡衣本来就轻簿被水一浸全都湿透了,西弗勒斯本来只是想要讨一个吻安抚自己躁动的心,可眼前的景色让他黑眸泛光喉节滑动了一下,他三两步靠过去扶住佩妮的腰双手就从腰上缓缓往上移。佩妮被他半哄半抱着拖上了c黄:"只是一个吻。" 佩妮没能拒绝西弗勒斯的这样要求,于是等到她的上衣都剥掉的时候她还沉浸在那个吻里。在她还只会张着嘴巴的时候,西弗勒斯舌头已经在佩妮的口腔里翻起了花样,每一次都能吮着她的舌头直到她全身瘫软。 这一次也还是这样,他总是会讨到比佩妮决定给他的要多得多的福利。西弗勒斯的手在她的腰上流连,不敢轻易的探到胸前去。他一边生着自己的气一边享受这个,什么时候他被欲望冲昏了头,他不应该这样对待这个女人。她值得更好更小心的对待,西弗勒斯的喉节缓缓滚动,他更加用力的吸她的舌头然后又让自己的嘴唇贴着她的脸吻下去,在锁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红的印子。 佩妮除了喘息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渐渐火热,就连被水浸湿的地方都热起来。水珠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下去,让西弗勒斯一下子想到了他曾经看到的让他辗转难眠的诱人场景。他从佩妮身上抬起头上,久久的凝视她,佩妮的眼睛半眯着半张着口用力喘气,胸膛一起一伏的。 西弗勒斯突然从喉咙里发现苦闷的声音,并且一下子把嘴巴对着佩妮的丰满处吸吮起来。佩妮猝不及防间让呻吟冲出了喉咙,这下子西弗勒斯反而放开了她,他不再那样用力,而小心翼翼的勾着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描摹她。 佩妮的身体颤抖起来,她用力的绷紧自己,身体抬高。张开眼睛渴望的望着西弗勒斯,喘息声越来越响,两颗心跳动着的声音渐渐合二为一,西弗勒斯把佩妮从c黄上托起来安抚的摸着她的背,嘴巴却没有休息,舔着一个握着一个,跟他想像中的一样甜美,西弗勒斯不停的吸着要求更多。 佩妮张开手勾着他的脖子抱着他的头让让自己在他面前坦露,睡裤滑到了腰下,他们露在外头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佩妮嘴里发出难耐的声音:"先生……嗯……" 西弗勒斯却突然从这句话里清醒过来,他大口喘着气松开钳制住佩妮的手臂,伏在她的身上平静自己的欲望,他不能这样,起码不能是现在,也不应当是在他自己是这个样子的时候。西弗勒斯希望佩妮看到的是自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样子,而不是什么瑞克曼先生。 佩妮无措极了,她不知道西弗勒斯为什么停下,咬着嘴唇不发半点声音。西弗勒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笨拙的拍拍她的背把佩妮搂进怀里。佩妮把脸埋在西弗勒斯看不见的那一面,一动也不动。 西弗勒斯紧紧了手臂吻吻她的耳廓,拉上了被单把她包裹起来,不住的吻她的脸。佩妮抬起脸来,她金棕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西弗勒斯的心一紧,他手上更用力了,最后叹了一口气有些断断续续的说:"不是现在。"但愿不会太久。 佩妮翻了身抱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放心吧,佩妮总有穿上透明睡衣的那一天!!! 嘛,我说过啦,教授要变成教授的时候再是哗——了佩妮的时候。 彼此承认什么的,大爱 咳咳,下一章应该会上大狗(喜欢上了佩妮却不自觉的大狗) 捂嘴不能剧透了说 扯脸皮,某愫是想要卖个萌求个留言求个收藏求个包养的 但素伦家突然不知该如何卖萌了……(扭头,我才不承认自己是在卖萌呢,捂眼偷偷看~~~~) ☆、糊涂的情敌(捉) 西里斯收到生日邀请卡的时候在卢平的办公室里,有了邓布利多的帮忙他很快回到了原本的工作岗位上,而没有人再去计较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半年。 卢平计划让西里斯先放缓找彼得的脚步,那只会让他躲得越来越远,他们应当先放下这桩事,让他以为自己是安全的,然后渐渐放松警惕。 这件事除了邓布利多之卢平和布莱克之外就只有现在的傲罗头子穆迪知道了,他那只独眼凶恶的转动着:"如果他敢撞到我的面前!"他的脸色让进来送茶水的女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 西里斯是穆迪带人抓住的,但他从来不计较这些,穆迪也不。他在知道西里斯的确是冤枉的之后就开始对他挑剔起来,他认为西里斯竟然自己认错实在是不可弥补的错误,他们本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抓到彼得·佩迪鲁。谁会日日夜夜的盯着自己家的宠物呢,有许多巫师家里养着老鼠,调查一旦拖后了,谁还分得清这一只是不是之前的那一只呢。 西里斯因为他的话闷闷不乐了好久,他带着满肚子的牢骚去找卢平。邓布利多并不禁止他的探访活动,他知道对于西里斯来说霍格沃茨更像是一个家。 "哈利的生日。"西里斯当然记得,就算部里那么忙,他也还是准备了一大堆的礼物,还有新出的慧星儿童款飞天扫帚,用漂亮的七彩包装纸包裹起来的糖果,他恳切的看着卢平:"一起去吧,月亮脸。" 卢平僵硬了一下,跟着摇了摇头,还没说出什么就被西里斯打断了,他望着卢平,灰色的眼睛里一片黯淡:"莱姆斯,哪怕你不原谅我和詹姆,跟哈利也没关系,你应该去看看他。" 卢平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哈利,跟他的姨妈过得好吗?" 西里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卢平肯去看看哈利已经让他意外了,听到他这样说突然之间想到了佩妮扶着厨房的窗框探出半个身体对着哈利和自己笑骂"别太顽皮"的样子,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有些别扭的转过脸看着窗外:"她很好。" 卢平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从上到下打量了西里斯一眼,眼睛里突然有了些笑意:"我问的是哈利,他现在怎么样了?"既然决定了去看他,卢平就不打算再回避自己心里那些复杂的感情了,邓布利多找了他许多次,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明显的劝说他,但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说动了。 说到教子,西里斯咧开了嘴,英俊的脸上满是笑意:"哈利会说话了。"他得意洋洋地把腿翘在卢平的书桌上:"你不知道哈利有多聪明。他甚至能分得清飘浮咒和移动咒。"灰眼睛里的满是骄傲的光芒,他真正把哈利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卢平跟着笑起来,一瞬间好像把心里那些该有的和不该有的想法都丢到了脑后。西里斯这回接着话说了下去:"我不知道还能跟小巫师那样玩,你以后也可以教你的孩子。告诉他'起来'和'前进'。"那是佩妮经常和哈利玩的游戏,本来他分不清楚这两者有什么分别,后来他可以很精确用魔力做到这些。 西里斯哪怕变成了狗也能够感觉到哈利越来越淡的魔力波动,这说明他真正理解了这个并且用最少魔力做到了。 卢平愣住了:"你是说,哈利的姨妈教他做这些?"西里斯是变成了狗保护着哈利的,那么训练哈利的人当然是他的姨妈。他突然对这个麻瓜女人感到好奇了。 西里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他皱了皱眉头:"哦,其实麻瓜们也不都是傻瓜笨蛋。"这让卢平大吃一惊,西里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从来不愿意当面承认任何人,哪怕对于斯内普的实力他心里也认可的,但当着面也只有贬低。 西里斯脚跟一动踢翻了卢平桌子上的墨水瓶,他赶忙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结果越来越糟糕。卢平突然出声:"清理一新。" 西里斯的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他的眼睛不敢看向卢平。卢平突然轻笑出声:"伊万斯小姐,是不是同莉莉很像,也那样漂亮吗?" "不。"几乎是直觉的西里斯否认了卢平的话,他抬起眼睛飞快看了他一眼,有些难以忍受的说:"她一点儿也不漂亮。"西里斯忽略心底那难以言喻的奇怪感情,说着他转身:"我还得给哈利准备礼物,下次再见。"说着就打开门像是被狗追着一样大步走远了,只留下卢平一个人看着桌子上叠起来的羊皮纸发呆,突然之间他了悟了什么跟着毫无征兆的笑了。西里斯,是喜欢上了那位伊万斯小姐吗? 哈利的生日会如期举办了,他穿上新衣服带上尖顶礼帽,卡特夫人搂着哈利亲了一口:"你姨妈把你打扮成了一个小巫师是不是?"哈利只知道咯咯傻笑,幸福的像个呆瓜。 西弗勒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上次是为了佩妮,而这次,他宁可呆在楼上看书也不愿意跟那些小巨怪们呆在一起,特别是他们还全都仰着一张小脸问"我能喝一些苹果汁吗""我可不可以先吃一块蛋糕""能把蛋糕上的糖粉都留给我吗"这样的蠢话。 佩妮尽量满足每个小客人的要求,她直接在院子里办了这场生日会,谁知道那个小孩子会不会把果汁翻倒在地毯上。她在邀请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在院子里撑起了大大的遮阳伞,摆着放足了冰块的果汁和点心。 这一个下午热闹极了,有人打翻了点心有人被蚂蚁咬了有人摔在了糙地上,佩妮手脚都不停歇的照顾这个照顾那个,他们的父母没有跟着一起来,这是一场小朋友们之间的聚会。像卡特夫人是被特别邀请的,而梅尔夫人则是因为住的近佩妮邀她来帮忙。 "佩妮到是忙得过来。"梅尔夫人喝了一口冰茶,远远看着约翰和其它孩子追逐,哈利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爱丽丝,梅尔夫人赶紧把爱丽丝抱得紧一些,对卡特夫人说:"这些孩子想什么我可明白,又想要欺负了爱丽丝了。" 卡特夫人皱起了眉头,哈利听懂了他含着手指头说:"摸摸爱丽丝。"泡泡不见之后他一直非常伤心,梅尔夫人尴尬的笑了,她看了一眼卡特夫人有些不舍得的把爱丽丝抱到哈利的面前却不把它放下来,哈利如愿摸了两下,然后拍拍爱丽丝的头说:"乖狗。" 梅尔夫人还是不肯把她的宝贝爱丽丝放下来,她对哈利或者说是对着卡特夫人解释:"哈利当然是乖孩子,但其它人可没有那么听话。"她从旁边的糖碗里拿出几颗糖果塞在哈利的手里:"乖,到那边去玩吧。"哈利摇摇头,向卡特夫人伸出手去坐在她的腿上跟爱丽丝玩,还把剥好的糖果放到手心放送到爱丽丝嘴边。爱丽丝吐着小舌头舔了舔。 梅尔夫人马上大惊小怪的叫起来:"爱丽丝亲爱的,你不能再吃糖了,医生说你的牙不好。"哈利闷闷不乐的从卡特夫人腿上下来,他比其它孩子都要小,他们和他玩不到一起去,而佩妮又忙着照顾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来关注他。 突然哈利抬起头来望着铁门外头,泡泡正站在那儿冲他摇尾巴,哈利欢叫一声冲过去,泡泡也朝着他冲过来把哈利扑到糙地上打了个滚。佩妮正巧在厨房里准备吃的,孩子们的胃口很好,一会儿就把两盘子的小点心都吃完了。她看到泡泡回来吓了一跳,但很快又笑起来,也许它只是回来给哈利过生日的。 哈利的教父又一次寄来了许多东西,堆满了墙角,佩妮怀疑他几乎要把儿童商店搬到她们家来了。哈利的笑声也让佩妮跟着笑起来,自从泡泡走后他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开心了。 铁门外头有个茶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那儿带着笑意看向哈利和黑狗,佩妮皱起了眉头从厨房里出来走到门边:"先生?" "我来祝哈利生日快乐,西里斯不能自己来。"卢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向佩妮点头示意,佩妮点了点头打开了门:"请进吧。"她有些迟疑的问:"您……是莉莉和波特的朋友?" 卢平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笑容,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你也许在婚礼上见过我。" 佩妮不记得了,她那时候的注意力都放在寻找西弗勒斯身上,于是她摇摇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请到客厅坐一会儿吧。"她一点也没有怀疑这个男人,就算他真的有什么问题,西弗勒斯也能很好的护住他们。莉莉的朋友当然都是些巫师,虽然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佩妮不太放心让他和梅尔夫人卡特夫人呆在一起。 于是佩妮走到卡特夫人的面前对着她也是对着梅尔夫人说:"是波特家的朋友来看望哈利,请您帮我照看一下。"卢平远远的向两位夫人点头算是打招呼。卡特夫人拍拍佩妮的手:"去吧,这儿有我呢。" 西弗勒斯在楼上看书,他听到声响从楼梯上下来,佩妮去厨房准备茶水,客厅里只有卢平一个人,他骤然皱起了眉头半眯起了眼睛盯着他。 佩妮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托盘:"请喝一些冰茶水。"她看到西弗勒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西弗勒斯应该是认识这位先生的。 卢平愣住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联想到了一个人。他站起来准备开口,西弗勒斯却已经向他点了一下脑袋,卢平闭上了嘴巴又坐到了沙发上。 佩妮默然,她努力保持微笑,看来这位先生对西弗勒斯非常熟悉,佩妮心里一阵恍惚,既然跟波特是朋友那么对西弗勒斯熟悉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我总算写到了大狗的爱 呃,好吧,还在模糊中的爱 大狗啊炮灰就是你的宿命,但请你在炮灰之前刺激刺激教授吧 现在教授和佩妮面临着同一个问题 教授纠结着佩妮是不是把他当成替身 而佩妮纠结着教授不肯告诉自己真相 于是~~~~~这就是个像麻花一样的杯具~~~~ 怀愫的专栏 文案上有阿愫的读者群,嗯,欢迎大家加入~~~~ ☆、疑问 佩妮很自然的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靠着椅背,手放下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卢平扫了他们一眼默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任谁在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的时候也不可能完全镇定。斯内普明明爱着莉莉不是吗?他抬起头仔细打量佩妮,他如同西里斯那样在心里评价佩妮,她跟莉莉一点儿都不像,从长相到性格。莉莉那么热情活力,而她看上去即沉静又拘谨。 不知道西里斯知不知道伊万斯小姐同斯内普的关系,卢平突然之间有些头痛,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他那个任性的朋友并没有因此成熟多少。他现在还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又或者是因为还没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他多年来的敌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也许年轻二十岁的西弗勒斯还不能完全明白卢平沉默中的意思,但现在的西弗勒斯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透彻,他皱起了眉头,是什么让卢平这样尴尬,肯定不仅仅是因为他认出了自己。西弗勒斯感觉到了佩妮的靠近,她伏在他的耳边说:"我出去看看哈利。"她预备留着空间让他们自己谈话,也许那又是些不适合让自己知道的。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佩妮向着卢平微笑示意,她没有费心为他们介绍彼此,在梅尔夫人和卡特夫人面前她还能镇定自如,但面对地着波特的旧友或者说是西弗勒斯的旧识,她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西弗勒斯对她隐瞒着真实身份这件事。 佩妮在心里吁出一口气来,她总是不愿意在扯到莉莉的时候有半分示弱,苦笑一声拿着刚刚给孩子们准备的食物走到了庭院里:"来分点心了。"蜂拥而上,一个又一个的仰着头露着笑脸一脸期盼的样子,她的心因为这些笑容跟着轻松起来,佩妮一个又一个将纸杯蛋糕分到孩子们的手里。 "我能要两个吗?"约翰咬着手指头。佩妮看着他摇头说:"不能吃那么多点心。"约翰还眼巴巴的看着佩妮,她弯下腰轻声告诉约翰说:"等一会还有别的点心哦。"约翰想了想点点头,拿着点缀着杏仁的纸杯蛋糕跑远了。 佩妮往窗户里望了一眼,那两个人都没有动也没有交谈,只是这样面对面的喝着茶。佩妮在心里皱起了眉头,西弗勒斯讨厌他,讨厌这个看上去非常温和有礼貌的男人。得出这个认知佩妮对他的感观也慢慢起了变化。 "嗯……"卢平想要开口说些客套话,或者问一问哈利的近况或者问问斯内普的近况,再或者他们其实还可以说一些关于凤凰社的事,但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同斯内普交谈了。卢平有些尴尬的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他现在有一种正坐在斯内普家客厅的感觉,这让他不自在极了。 哈利和黑狗玩闹的声音一阵阵传进来,卢平想到了西里斯同他说的哈利能够分清楚'前进'和'飘浮',也许是斯内普告诉伊万斯小姐的,于是他问道:"我听西里斯,哈利已经能够运用飘浮咒和前行咒了。"虽然他的语气里并没有疑问,但西弗勒斯还是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卢平才看到西弗勒斯不耐烦的抖了一下脑袋,他皱着眉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神情里的不满:"我以为卢平先生应当问些同波特更相关的问题,而不是纠缠这些小事。"西弗勒斯对于卢平的疑问升起了一点不舒服,他当然为了佩妮的聪明感到高兴,甚至是骄傲,可他同时又不希望别人也看到这一点。这种感觉就像是往他的胃里塞进了一个冰耗子那样。 卢平愣了愣,他突然转头将视线放在了佩妮的身上,正巧看到她弯下腰对着一个孩子说些什么,夏季连衣裙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宝蓝色也非常衬她的雪白的肌肤。哈利骑在西里斯的身上向她靠过去,佩妮伸出手揉揉哈利的脑袋,西里斯原地打了一个圈。卢平看着西里斯略有些不自然的动作皱起了眉头,是不是该让西里斯知道他有意的这位女士已经有了情人呢?而且她的情人还是西里斯的死敌。 西弗勒斯拖着长长的调子挖苦卢平:"难道那只狗已经连作为狗都不能够让人放心了吗?"他当然没有忽略过卢平往佩妮身上扫视的视线,眼神变得冰冷,也许下一个月亮周斯到来的时候他可以有些不大不小的失误。 卢平感受到自西弗勒斯那里传来的冷气,好像整个温度都下降了似的,一下子夏天到了秋天。他放松的往后靠了靠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们必须谈论一下关于伏地魔还会回来这件事,如果不是在这儿遇到了西弗勒斯,卢平自己也会去找他的。 西弗勒斯换了一个坐姿,把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挑了挑眉毛。卢平又接了一句:"我是说关于,那个人的。" 西弗勒斯僵硬了,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压着迸出来到,有一种古怪沙哑:"邓布利多告诉了你什么?"他不相信邓布利多会把魂器这件东西告诉别人,哪怕是他也是在邓布利多受伤之后才隐约知道这个邪恶的黑魔法的。邓布利多不止是为了让他一直相信他正在保护波特而隐瞒他,他隐瞒了所有人。他的疑心让他不愿意将任何不美好的,事物的阴暗面摊到他钟爱的那些"亲爱的孩子"面前。 西弗勒斯的嘴角边挑起一抹讽刺的微笑,他有些奇怪如果布莱克和卢平知道了哈利·波特是一个不完整的魂器,而目前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永绝后患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在心里估量着卢平,他也许会同布莱克反目。布莱克绝不会同意邓布利多的作法,那么邓布利多到底告诉了他们多少,他们自己又对这个了解多少呢。 西弗勒斯最后决定什么也不说:"我以为格兰芬多的宠儿会在校长大人那里得到更多的信任。"事实上他们谁都没有得到过这个,百分之百的信任。邓布利多在这一点上同黑魔王样,只是他的手段更柔和,卢平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郑重的问:"那么说,他还会回来?"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垂下了眼睛,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给他一些提醒:"如果你那些小问题没有过分影响你的大脑,如果它还能够运用,那你就该明白,问题不是是和否,而是怎样。" 西弗勒斯说完之后就不再说任何话了,卢平愣住了他突然抬头看向西弗勒斯,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的神情会那样疲倦,他突然转头看向庭院里的哈利,他正由佩妮抱着喂水喝,白白的粉嘟嘟的小胳膊露在绿色的外面,圆滚滚的脸上满是笑意。他歪着头向他的姨妈撒娇,比比划划的挥手说着什么,黑狗在佩妮的腿边打着转,它抬着头用一双灰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哈利。 梅尔夫人一直从门廊上往里面窥探,她好奇的对卡特夫人说:"那位瑞克曼先生怎么会认识波特家的朋友?"如果他们一开始就不认识,那么瑞克曼先生真算得上是一个无礼的人了,他几乎没有一点儿笑容。而佩妮也不会放任他们两个呆在客厅里谈话。 卡特夫人回过神来,难道瑞克曼先生也是波特家的朋友,那么他搬过来是为了能够方便照看着哈利了?她看了佩妮一眼,这个姑娘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些什么难处才会这样隐瞒。卡特夫人开始明白了佩妮和瑞克曼先生是怎样会有接触的了,他们原本看上不会有任何交际,原来是因为哈利。 既然是这样,那么就算佩妮最后是同瑞克曼先生在一起,那他也会好好照顾哈利的,而不会因为他对于佩妮产生什么不满。卡特夫人笑起来,她拿起放在茶托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去理睬梅尔夫人的问话,只是笑着说:"爱丽丝真可爱,它几岁了?" 果然梅尔夫人马上忘记了自己刚刚在关注些什么,她抱起爱丽丝亲了一口:"宝贝快要三岁了,等到它生日的时候,我也会办一个这样的生日会的。你喜欢吗,爱丽丝?" 佩妮抱着哈利,后头跟着黑狗泡泡一起往客厅里走去,哈利得休息一下了。佩妮让他乖乖坐在围栏里,泡泡敏捷一跳进了围栏趴在哈利的身上想要同他玩闹,佩妮喝斥它:"泡泡,别闹。"于是黑狗转了一个圈伏□体挨着哈利,哈利一歪倒躺在了它的身上,他们一起吐出舌头喘气。 佩妮走到西弗勒斯身边给他添了一些茶,又给卢平加上一些,她看出来两位先生的交谈并不顺利,于是她找了个话题:"泡泡是您养的吗?" 卢平和西里斯都是一愣,然后卢平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西里斯说:"不,它是西里斯的。"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佩妮也知道泡泡的到来是为了什么了,但她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佩妮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来又松开,她向卢平点头微笑:"请代我谢谢他。"说完了又觉得这样的道谢太过简单了,又加了一句:"泡泡被他训练得非常乖,很听话。" 西里斯又一次僵硬住了,卢平想要笑却忍住了,他轻轻咳嗽一声。而坐在软手椅里的西弗勒斯却勾起了嘴角,佩妮靠在他的手边的扶手上,他侧过头靠向佩妮满意的点着下颚,佩妮反而疑惑起来,她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泡泡的耳朵都已经竖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卢平会不会告诉大狗呢? 嘛,还是让他自己领悟吧~~~~~ 然后,他会有什么反应呢,觉得西弗勒斯这是移情? 捂嘴,不能剧透~ 佩妮的心情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一方面因为莉莉让她失去了,一方面因为莉莉她又得到了 这个心情会很复杂,但总得来说,她是很爱家人的 佩妮不是圣母,所以才会有复杂的心情~~~~~(希望我没有写崩) 对手指,委屈~~~ 留言都不过二十……让伦家这种需要动力才能码字的人肿么活哟~~~~ 难道因为油价涨了,你们都不留言了咩(乱入) 求……求……求…… 怀愫的专栏 ☆、吃蛋糕的西弗勒斯 等到家长来接他们宝贝回家的时候,伊万斯家的庭院里乱成了一团,为了生日会准备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地上全是彩纸屑和气球爆炸开的碎片,孩子气们玩疯了,约翰走的时候还问佩妮"我下次还能再来吗?"佩妮点着头告诉他说"当然了,等到哈利再一次生日的时候。" 哈利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么多人都是在给他庆祝生日却还是很高兴一下子多出那么多玩伴来,他一直有些寂寞,孩子还是最喜欢和孩子一道玩。他趴在泡泡的身上唧唧咕咕的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泡泡一直吐着舌头陪着哈利。 卢平坐在沙发上,他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有义务应当提醒一下西里斯,也许他心里那个模糊的爱恋对象已经要成为别人的了。 夏季的傍晚天空一片绚烂,哈利累了揉着眼睛翻着肚皮躺在泡泡的身上睡着了,佩妮将他抱起来放到卧室的c黄上盖上被子。 西弗勒勒斯看到佩妮上了楼一点也不掩饰他对于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厌恶:"哪怕两位当中只有一位拥有理智,那也应当明白你们在这里并不受欢迎。" 西里斯第一个跳了起来,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吗?他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攻击前凶狠的"呜呜"声,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卢平尴尬的笑了笑,西里斯跳出了围栏,从客厅的角落里扒拉出了自己睡觉用的大垫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趴在了上面。 他才是先住进这里的人,西里斯一动不动的用警惕的姿态瞪住西弗勒斯。卢平却打断了西里斯幼稚的示威,他飞快的看了楼梯口一眼,继续起了刚才他们没有谈下去的话题:"那么,是怎样?" 西弗勒斯一点也不惊讶狼人有这样的反应,他一直是四人组里最有脑子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这三个人一直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最憎恨的人之中排着前三,只是彼得现在后来居上了。他懒洋洋的伸长了腿,讥讽看了一眼卢平:"邓布利多难道没有告诉他最钟爱的学生?" 西里斯直起了身体,他严肃的看着卢平和西弗勒斯,这是谈到了他跟卢平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就在疑惑的问题。但显然西弗勒斯并不打算多说了,哪怕他准备要做些什么也得等到再过一段时间去找卢修斯,短短几年马尔福还没有完全振作起来,他有足够的耐性等到卢修斯再一次获得权利跟地位,到那个时候再向他透露这件事。西弗勒斯相信,当一个斯莱特林,当一个马尔福还能够选择的时候,他们永远都会选择自己的家人。 卢平知道自己不会再从西弗勒斯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更何况他已经告诉了自己关键的问题,于是他站起身来向他欠了欠身,西里斯狗嘴里发出"嗤"的一声,似乎是不屑,卢平对他说:"走吧。" 佩妮正巧从楼上下来:"您要走了?"卢平对她示意:"是的,谢谢您的茶点。"佩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送到了门口并且看着泡泡对卢平说:"请您帮我转达对于布莱克先生的谢意,泡泡帮了我许多忙,它很棒。"虽然佩妮觉得泡泡会来保护她们西弗勒斯出的力更多,但既然它是属于布莱克的那她当然应该道谢了。 卢平身边的西里斯突然绷紧了背,高高的昂起了脑袋,于是佩妮笑了她弯下腰去揉了揉泡泡的脑袋,最后又拍了一下说:"再见。" 西里斯呆在原地,突然跳开一大步朝佩妮嚷嚷起来,他们听到了一串长短不一样的"汪汪"声,卢平忍着笑意对佩妮解释到:"我想,这可能是它有些害羞。"这次换成泡泡对卢平大吼。佩妮奇怪的看了泡泡一眼,微笑了一下:"再见,谢谢您送给哈利的礼物。" 佩妮一走进房间就看到西弗勒斯一脸不满意的看着自己,黑眼睛紧紧盯着她垂在腿边的手,在她用询问的眼光看见他的时候,他又扭过了脸去不再发半点声音。 等到晚餐的时候佩妮把哈利拍醒了,他翻了个身还想要再睡,佩妮强硬的把他抱了起来,现在睡足了夜里就再也别想着他会乖乖睡觉。 西弗勒斯早已经在餐桌前坐定了。他不高兴,连哈利都发现了,哈利一直对身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他讨好的把自己盆子里那份樱桃推到西弗勒斯的面前对他说:"吃。"佩妮知道下午哈利已经塞了一肚子的水果,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吃了。 西弗勒斯的眉头挑了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复杂感受。他默默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直到佩妮重新去了厨房拿出了今天的重头菜色。一个精心烘制的香蕉巧克力蛋糕,上面满满散着白色的糖粉,哈利吃得再饱看到漂亮的蛋糕还是高兴的拍起桌子来。 面对西弗勒斯疑惑的目光佩妮解释道:"这个才是哈利的生日蛋糕,本来下午就想拿出来到,但卢平先生一直都不带泡泡走。"她有些脸红似乎是觉得自己小气了,但佩妮准备食物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别的客人来,哈利不能多吃,西弗勒斯不爱甜食,所以她做的这个蛋糕非常小。 西弗勒斯突然满意起来,心里升起了一种淡淡的满足感,他没有对平时不爱的甜食说些什么,虽然他觉得波特吃的蛋糕已经够多了。佩妮为蛋糕cha上了蜡烛,细细长长的带着白色的螺纹,西弗勒斯甚至还好心情的挥了挥手点亮的它们。佩妮跑过去把灯关上,哈利不懂什么是许愿,他高兴的拍着小手附合着佩妮嘴里轻声唱出来的生日歌。 就连西弗勒斯板着的面孔也在蜡光的映照下显出一些暖意,他看着哈利稚嫩的小脸心里那种不忍越来越沉重。佩妮脸上笑容也变成了负担,他不能想像如果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办法把波特给净化,那么她会有多么伤心。莉莉一个人的伤心已经快要把他给压垮,那么佩妮的呢?到那个时候她也还会这样一声不吭一声不问再次的包容他吗?或者说他还能够活到那个时候吗? 一瞬间西弗勒斯又想要远远离开了,但佩妮的下一个动作让他动弹不得,她从身后勾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说:"许个愿吧。"接着她又加了一句:"我们每个人许一个愿望。"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他从没干过这样的傻事,哪怕是对着那些茶叶沫水晶球和天体图也没有过。他从没有奢望过有别的力量来帮助他完成他的所愿,但此刻他愿意干这样一件傻事,他在佩妮暖热的手掌间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他的愿望。 过了一会儿,蜡烛快要烧完了,佩妮放开了手,她也许好了她的愿望,摇曳的烛火让她看上去多一丝柔媚,西弗勒斯很想要知道佩妮许了什么样的愿望,但他问不出这样的话来。哈利用儿童叉子敲着碗他指着盘子里的蛋糕说:"吃。" 佩妮笑着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一口气吹熄了蜡烛。她在心里默默祝愿希望他们两人的愿望都能够实现。哈利得到了一小块蛋糕,西弗勒斯并没有比他大多少,佩妮反而是最大的一块,她喜欢甜食喜欢糖果喜欢小点心,只是一直克制着。 西弗勒斯看着佩妮一口糖粉也不肯撒掉小心翼翼的把蛋糕送进嘴里的样子抛掉了刚才的烦恼,他慢腾腾的吃着盘子里蛋糕,哈利吃了他的那一份又殷切的看着西弗勒斯。他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不想不起来刚刚哈利还把自己的樱桃送给了他。 佩妮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她满足的舔了舔嘴唇,香蕉巧克力蛋糕是伊万斯夫人的绝活,小时候只要一吃这个蛋糕,她和莉莉就会乖乖围着伊万斯夫人从厨房到客厅的打转。莉莉还偷偷从午睡时爬起来舔掉了一层糖粉。佩妮不由笑起来,她眯着的眼睛让西弗勒斯也跟着心情愉悦。他把自己几乎没动的那份送到佩妮身边,等到他得到想像中含着柔情的眼神时又转过了脸去。 哈利扁着嘴:"我也要。"于是佩妮把那块小蛋糕又分成了两位,把西弗勒斯吃过的那一面留给了自己,哈利高兴起来,他没有觉得跟佩妮分享有什么不对。乐呵呵的挥着叉子一口一口吃干净面前的蛋糕。 佩妮抱着哈利回房间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视线还留在那把他用过的叉子上面,佩妮刚刚用的就是他用过的那把,西弗勒斯烫热的目光一直跟着佩妮上了楼。 西弗勒斯安静的坐在餐桌前等待,哈利洗过了澡又搂着佩妮撒完了娇之后她才下楼收拾餐盘,弯腰的动作让西弗勒斯将她的曲线看得清清楚楚。佩妮收拾刀叉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刚很自然的用了西弗勒斯的那一把,她悄悄抬起眼睛被西弗勒斯盯个正着。 红着脸的佩妮被他压在椅子上狠狠品尝试了一回嘴里还没有消散掉的甜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祝小U生日快乐~~~~ 我想像了一下大狗示威的样子 捂脸,好萌。 唔,那个,其实,只有几章甜蜜了…… 扭头,其实还是甜蜜的,不过当中会有些苦涩罢了 被抽飞 坚强的爬过来再说一句 求留言!!!!!!!!!!!!!!!!!!!!!!!!!!!!!!!!!!!! 木有留言,哼,木有ròu!!!!!!!!!!!!!!!!!!!!!!!!!!!!! 怀愫的专栏 ☆、心声 西里斯望着那幢白房子许久才又跟上卢平撒腿跑远,时不时还在他的腿边绕上两个圈,卢平觉得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这样平和的面对哈利,甚至是这样平和的面对着斯内普。卢平其实比詹姆更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阴沉的男孩,就好像他其实比詹姆更早的注意到了莉莉。 西里斯的皮毛在灯光下发亮,他越来越健康了,从阿兹卡班带来的病痛早就完全康复了。卢平自己也是一样,狼人堆里的生活虽然他适应得很好,可还是有很多不能忍受的地方。比如,他得一定程度的保持着狼化,狼人们的交流方式也更偏向于野兽而不是人。撕咬着打架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几次,食物水源或者别的什么一点点刺激都能够让狼人们激动起来。回来之后休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似乎还是能感觉到拖在身后的那条尾巴。 莱姆斯不知道他的朋友们是怎么撑过来的,他并不渴望冒险或者说是渴望当个大英雄,他从没有想像过自己会是英勇骑士中的一员,他渴望的从来是和平的生活,没有月圆时的痛苦,没有父母们小心翼翼的对待,好像他突然就会发疯。 他应该是正义的纯白色的,但他的身份让他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往阴暗面去想。莱姆斯·卢平笑眯眯的老好人,有谁知道他的心里也有灰色的那一面呢?他在乎着他的朋友们,因为他们能够不计较他的狼人身份,照样对他付出友情。于是他在知道詹姆喜欢莉莉之后,就退后了一步。他一直都要比詹姆和西里斯更加敏锐和坦率,就像刚才,他知道自己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里有多么羡慕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同样爱着莉莉,莉莉的身上有他们没有的东西。永远热情洋溢永远充满着生气,无忧无虑的笑容是他一直向往却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斯内普看着莉莉的目光其实跟他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掩藏的更好。在面对爱人和朋友的时候,他选择了后一个。并且,他一直都不后悔。 然而斯内普的现状让他吃惊了,他原本以为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们心里的黑洞只会越来越大,除非被迫遗忘,不然永远都不可能再长好了。微笑是他的面具也是他安抚自己的方式,告诉自己生活总是好的一面的,在感觉自己不幸福的时候还可以看看那些更不幸的人。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詹姆和西里斯一同挑战他的时候,卢平心里甚至是庆幸的,还好他是个格兰芬多,接着他又会为了这种庆幸感到羞耻。 这种复杂的感情在看到斯内普坐在软手椅上而莉莉的姐姐靠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一下子涌上来差点淹没了他,他们的交流很少,好像只是对方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彼此的想法和感情。卢平保持着笑容心里却皱起了眉头,斯内普能够这样轻易的忘记莉莉爱上别人吗? 布艺的沙发,开满鲜花的花园,孩子的笑声和到处都半点着的汽球,这太像卢平心里勾勒的家了。挤挤攘攘热闹非凡,卢平在这样的氛围中觉得心安。于是他明白了为了斯内普会留在那儿,留在莉莉姐姐的身边。于是他明白了为什么西里斯会对莉莉的姐姐产生别样的感情,他们渴望的虽然细节不同,但其实是同一种东西——家。 黑狗突然咬住了他的裤角把他从沉默中拉醒,卢平回过神挥动了一下魔杖,西里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搂住卢平的肩膀:"怎么样,哈利很聪明吧。"他现在的心思还停留在哈利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卢平不同寻常的情绪变化。 卢平笑着点点头:"哈利很健康。"健康又有活力,他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得到了良好的照顾,说到这个卢平有些古怪的笑着问西里斯:"现在,你还想要将哈利接过来同你一起住吗?" 西里斯呆住了,他愣了一会才说:"我总会跟哈利住在一起的。"这是他的责任,他一直到现在还这么想。西里斯突然脸红起来,他觉得之前的日子他已经算是跟哈利住在一起了,连同哈利的姨妈,佩妮·伊万斯。有她在也不错,她可以照顾哈利吃饭睡觉,而他可以带着哈利到处玩,教他魔法。 他们能够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西里斯突然明白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了,他竟然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家庭也很不错,他可以担当父亲的角色,而她可以是母亲。 卢平看着发呆的西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位先生,也许会是伊万斯家的新成员。"他这样隐晦的提醒西里斯。西里斯还没来得及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行动就被一盆冷水浇到心凉,他结结巴巴:"那只是邓布利多派去保护哈利的。"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想到了无数次一起用餐的夜晚,那时候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其实佩妮·伊万斯已经对那个阴沉的男人有了好感呢? "她喜欢他?"西里斯挠着头问卢平:"你觉得,她喜欢他?"卢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西里斯在对待感情的时候比詹姆更迟钝,他甚至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敌。 "那位小姐,这样好吗?"卢平又问了一次。西里斯没有回答他,他突然拉着卢平说:"莱姆斯,我得去见邓布利多。"卢平吃惊了,本来今天的事他就没有打算瞒着邓布利多,可西里斯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我得问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灰色的眼睛里有了一点战意,这不仅仅是为了那个女人,还是为了哈利,西里斯这样想。 邓布利多对他们的来访有些吃惊,他呵呵笑着:"我以为你们会留在伊万斯小姐那儿吃晚餐的。"他知道今天是哈利的生日,西里斯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卢平接过了话头,他看了西里斯一眼斟酌着说:"我在那儿,见到了那位先生。" 邓布利多了然的点点头:"怎么,他对你们不太友好?"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如果斯内普能够和卢平布莱克相谈甚欢才古怪。卢平摇了摇头:"他说,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样。" 西里斯在谈到这个的时候回复了以往的聪明,他提出了上一次就想要问邓布利多的问题:"伏地魔能够不死,到底是因为什么?"当时的情况谁都不知道,但哈利头上的伤疤的确是因为阿瓦达索命咒造成的,如果咒语因为莉莉的魔咒反弹了,那伏地魔根本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西里斯倾向于那是个黑魔法,一个强大邪恶的黑魔法。 邓布利多吃惊的看着他们,然后微笑起来,似乎很幸慰西弗勒斯告诉他们这个,但同时他又有些谨慎的看了一眼面前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非常古老并且已经失传了的魔法。"到现在他也没有找到汤姆是从哪里得知了这样的魔法。 白发老人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我不得不说汤姆是我见过最有天份的巫师。"甚至能够同盖勒特相提并论。他语气里的称赞让卢平和布莱克面面相觑,西里斯开了口:"您这是在称赞他?"最伟大的白巫师称赞黑魔王?! 邓布利多笑了:"他的确是我见过最用功最有天赋的巫师,只可惜走了一条错的路。"并且把许多人都拖上了那条路:"要不要尝一尝新点心?"他突然又笑眯眯的推了推面前的盘子。 "教授!你也没有头绪吗?"卢平问。 "我也不能够说我完全掌握了这个魔法,但,我知道怎么破坏它。"邓布利多说完这句话,屋子里的气氛突然轻松下来,西里斯拿了一块点心,他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卢平却依然皱着眉头,他总觉得邓布利多隐瞒了一些什么。也许这些就是为什么斯内普引导着他们来向他要答案的原因。 邓布利多突然朝着卢平眨眨眼睛,他吃了一惊再仔细看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们就像是他的孩子那样把烦恼倒给他听。"那个阴沉的男人是谁?"西里斯问:"他——为什么呆在哈利的身边?" "为了哈利和伊万斯小姐的安全。"邓布利多脸色一肃:"他是值得信任的。"现在没有谁能够比他更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我只想知道他是谁?"西里斯有些不自然的耸耸肩膀,假装自己并不乎这件事,但他失败了,邓布利多笑着问:"伊万斯小姐一定有些什么特殊的魅力。"他摇着头带着笑容说:"米勒娃也很喜欢她。"她们一直保持着通信。 西里斯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一直保持静默的画像就先嚷嚷了起来:"布莱克家的曾孙,喜欢上一个麻瓜女人!你应该……"后面那句"感到羞愧"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邓布利多制止了:"菲尼亚斯可以了。"画像上的校长脸涨得紫红却没有就此闭嘴:"想想你的母亲!布莱克家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叛逆!" 邓布利多严肃起来:"够了,菲尼亚斯。"但他接着又对西里斯说:"你的确应该去看看你的母亲。"她已经发了疯,却不肯去圣芒戈,呆在家里一天又一天的等着小儿子回来。 西里斯脸色古怪,他冷漠的说:"我早已经同他们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他抖一抖魔杖,做了个被烧掉的动作。卢平在他的身后黯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卢平喜欢莉莉,这个是罗琳说的~~~ 咳咳,其实我真的好想要吐槽这一点啊! 女神要变成神女咩??? 果然莉莉是万人迷啊 某愫不是后妈,简单故事为证!!! 话说,其实这个文我很努力的写了,也努力让区别于简单故事 可是为毛还会有圣母了这种评论 突然而来的玻璃心碎了一地(默默爬走) 我日更了,你们竟然霸王咩,连十五都不满了,好杯具……我要去死一死,然后拼命虐!!! 怀愫的专栏 ☆、升级的争夺战(刷新不出的伪更) 瑞克曼先生是伊万小姐未来伴侣这件事在哈利的生日会上得到了认可,佩妮邀请梅尔夫人的目的就是这个,只要有她在还有什么消息传不出去呢。过了短短的三天,街区里的其它夫人太太们就都知道了佩妮正在同一个三十多岁的阴沉男人交往的事。 她们暗地里替佩妮可惜,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个不体面的妹妹,她怎么又会找这样一个不合适的对象呢,她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人结婚的。以梅尔夫人的茶会为中心,她们讨论之后得出了像佩妮这样的状况其实也只能够找一个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的结论,纷纷摇头叹息之后对佩妮抱以同情的目光。 卡特夫人还是为佩妮感到惋惜,明明勃兰特先生是个非常不错的对象,并且对哈利表示出了足够多的善意,于是她集市上碰到佩妮之后婉转关切的询问了佩妮,她觉得佩妮很有可能是因为哈利才退而求其次的。毕竟像勃兰特先生那样好条件的男人情爱或许只是一时的,而佩妮为了哈利会考虑的更多更全面。 "请给我一些牛ròu和鱼。"佩妮的篮子里满满装着牛奶、面粉和番茄,她今天准备做给西弗勒斯做些牛ròu炖土豆,加上洋葱和黄油用小火炖煮整整一个上午,哈利也可以用煮得透烂的ròu拌米饭吃。佩妮还打算加一些番茄,西弗勒斯喜欢微酸的口感。 "佩妮。"卡特夫人同她打招呼:"你今天来得有些晚了。"佩妮只要两个时间段出来买东西,要么是一大早要么是午餐之后哈利午睡的时间,她从来没有在傍晚的时候出来过。 佩妮微微红着脸笑了笑,她拜托西弗勒斯在家照看哈利,照目前看起来西弗勒斯做得不错,他虽然不喜欢照看孩子,但责任心极强,只要佩妮拜托了那么就算他再怎么厌恶这桩差事也一定会办到最好,除了他的脸色不那么好看并且一定要在晚上多讨一些福利之外。 卡特夫人是唯一能同佩妮说上几句真心话的人了,其它的人佩妮一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私,二来她其实并不在意别人怎样看待她,骨子里的佩妮是个十分骄傲的人。她并不乐意旁人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 卡特夫人的目光在佩妮的脸上转了一个圈,她把刚才打算要问的那些问题咽回了肚子里,佩妮脸上的红晕很能说明问题,她很幸福。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似的,笑容更加有力,仿佛背后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可以支撑着她。 佩妮向她点头问好:"午安。"卡特夫人看了看佩妮篮子里的菜说:"你准备做土豆炖牛ròu?"佩妮点点头:"是的,哈利和他都喜欢这个。" 卡特夫人笑了笑就转过头去挑起猪ròu来:"你看上去很不错。"佩妮的脸红起来,她最近是慢慢开始胖起来,过去的那些连衣裙不再那么松松垮垮的,就连西弗勒斯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久了,佩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卡特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现在这样真不错,我一直觉得你太瘦了些。"脸颊丰润起来的佩妮看上去更加年轻了,皮肤光泽眼神明亮而有神彩这不是随便哪个男人就能做到的,她选择了瑞克曼先生并不因为他们合适,而是因为他们相爱。 佩妮接过了找钱:"我还要去买一捧花,您同路吗?"卡特夫人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一直觉得你的院子打理得太漂亮了。我想我也该去买一些石竹。" 西弗勒斯看着努力爬到他大腿上一点儿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的救世主波特,忍耐着深吸了一口气,他把书拿得更高一些绷直了背让他不要掉下去,抱住他当然是不可能的。哈利就像是充满好奇心的小猫咪一样挥着他的小爪子勾住西弗勒斯的手臂。 "波特先生,安静是一种美德。"西弗勒斯这样对哈利说。 "嘘……"哈利伸出一只手指放到嘴唇边,他听得懂安静这个词,但不明白什么是美德。不过佩妮在要求他安静的时候就会这样。于是他噘着嘴对西弗勒斯做了同样的手势。西弗勒斯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钟,烦躁的翻过一页,她已经出门半个钟头了,怎么还不回来。 哈利继续他对于瑞克曼先生的探索,他的两只小手扒着西弗勒斯的胸膛一点点往上摸,西弗勒斯终于忍耐不住的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拎起来放到旁边的沙发。哈利不明白自己被厌弃了,他咯咯一笑之后又手脚并用的趴在了西弗勒斯身上。 他没有办法阻止猫科动物过剩的好奇心,西弗勒斯抿着嘴唇认真的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办,难道他接下来日子都要照顾一只小狮子?还是一只姓波特的小狮子,他的脸色慢慢坏起来看上去隐隐发青,最后他下了决定,既然他对自己手上的书这么好奇,那么他就把这个当成的启蒙的教材,魔法的启蒙对小巫师是至关重要的。 于是西弗勒斯开始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救世主的耳边念起了《魔药概论》,他几乎能够把整本书给背出来,现在全用在了对于波特的教育上。佩妮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哈利安稳的呆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吸着手指口水顺着下巴流到前襟,而西弗勒斯整个人压抑着怒气,他在生气。 佩妮赶紧放下篮子走过去把哈利抱起来,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而西弗勒斯趁机站起来活动身体,他脸色阴沉嘴巴刻毒:"波特简直没有一点学习的天赋……"他接下来的话被佩妮打断了,她笑盈盈地走上去搂住他,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你哄睡了哈利。" 西弗勒斯突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的两只手臂环住了佩妮也环住了那个他只读了半页就在他怀里睡着了的波特。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见的地方眨眨眼睛,她侧过脸踮起脚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吻,于是西弗勒斯心里那丁点儿不满意也跟着消退下去,但他绝不会就这么放过波特的。 睡梦中的哈利咂了咂嘴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已经被爱记仇又小心眼的斯莱特林院长盯住了,继续做着美梦,甚至还咧着嘴笑起来,佩妮低下头又跟着亲了一口哈利,温柔的说:"乖宝贝,睡一会吧。"西弗勒斯一把拉住了佩妮打算抱着哈利走到卧室里去的脚步,他手腕一动沙发旁边多出一张小c黄来。 佩妮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哈利自己从她怀里飘起来轻轻落到小c黄里,那张小c黄还自己伸出了手给哈利盖上簿被子。她刚一转头就被西弗勒斯的吻压在了沙发上,佩妮的脸像火烧一样烫起来,她推了推西弗勒斯,"我得做饭……"后面的话被西弗勒斯咽到了嘴里去了。 渐渐的佩妮忘记了自己想说些什么,她闭着眼睛同西弗勒斯交换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下磨蹭,西弗勒斯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在事情不能控制之前两个人一同停下来,西弗勒斯的脸色和佩妮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他咳嗽了一声,找回了喉咙里的声音和理智:"晚饭吃什么?" 佩妮轻笑出声,她略起来一把抱住西弗勒斯把脸埋进他怀里:"你真是可爱,先生。"西弗勒斯的身体僵硬住了,耳朵慢慢红透了。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他的嘴唇擦着佩妮的耳垂低沉的说:"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留到晚上再讨论。"这下轮到佩妮害羞的抬不起脸来。 这天晚上的餐桌异常安静,只有哈利一个说还叽叽咕咕的不停发出孩子气的声音,佩妮一直不敢把目光放在西弗勒斯身上,而后者似乎一无所觉的把牛ròu送到嘴边,慢慢的咀嚼吞咽,每一个动作都即标准又优雅。 佩妮慢慢平静下来,她的脸不那么红了心跳也不再那么快了,她站起身来给西弗勒斯添了一些汤,给自己也加了一些,她坐在桌前慢慢享用自己那一份晚餐。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哈利把胡萝卜从盘子里拨出去的动作被佩妮发现了,哈利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佩妮责备的目光。 可是佩妮非常坚持,她不准备让哈利养成习惯,如果一时间放松又一时抓紧的话,他会分不清楚大人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的。哈利扁着嘴巴睁着翠绿色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佩妮。佩妮反而更加强硬起来,哈利已经发现了她的弱点,一旦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十次里有九次会妥协。一大一小瞪着眼睛对,最后哈利奶声奶气的控诉佩妮:"你不陪哈利睡!"哈利鼓起嘴来,佩妮的叉子一下子落在盘子上,她又窘迫又害羞。 她已经连续着好多天都是睡在小客厅里西弗勒斯的c黄上了,西弗勒斯总有办法把她骗出去,哪怕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要c黄上用力翻几□,佩妮就会忍不住要去看看他是不是没吃饱或者他是不是睡得不舒服。这是西弗勒斯的小把戏,就同哈利的那些小把戏一样幼稚却对佩妮万分有效。一时间佩妮恼羞成怒,她飞快的抬起眸子嗔怪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就好像没听听懂哈利的话那样,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稳稳的坐在那儿,刀叉利落的切开了一块牛ròu送进了嘴里。 哈利羡慕的看着他,佩妮不让他用刀叉,她只肯给他切好的那种,他低下头用儿童塑料刀叉戳了戳面前切好的一小块一小块牛ròu,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动了一下手腕。哈利的盘子里出现了一块完整的煎牛ròu,盘子的上面浮着一付刀叉,像有一双隐形的手那样切着牛ròu,切好一块就往哈利的盘子里一放。 佩妮知道这时西弗勒斯想要引开哈利的注意力,她抿住嘴唇决定今天晚上决不会再被西弗勒斯骗出去。斯莱特林院长则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就算他不能给格兰芬多加分,适当的奖赏还是很有必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能让教授读书给我听,那么魔法史我也愿意啊啊啊啊啊 谢谢大家的留言,阿愫好感动 于是…… 我会告诉你们如果这章的留言满三十 我就加更咩 (其实你是为了作收到六百吧~) 捂脸偷偷看~~~~ 怀愫的专栏 ☆、马尔福的立场(作收六百加更章) 西弗勒斯穿上外出的袍子,他已经好久不穿袍子,在家的时候他更多的穿着衬衫和长裤,佩妮拎着水壶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他在镜子前面整整衣领。于是她走过去问:"要出门吗?" 西弗勒斯点点头,他得去见一次马尔福。西弗勒斯身上带着暗纹的袍子是佩妮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她也帮他洗衣服衬衫裤子甚至是更贴身的东西,可他从没有让她洗过袍子,佩妮为了他隐晦的体贴感动,她把手往拢身体往前倾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吻:"回来吃晚饭吗?"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如果顺利的话。"他微微动了一□体似乎是想要幻影移形,却又犹豫着停了下来,佩妮好奇的看着他,然后她看到西弗勒斯板着一张脸,伸出双手扳住她的肩膀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佩妮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不等她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就"啪"的一声不见了。 西弗勒斯停在一片荒野上,理了理袍子缓缓向前走去,随手一挥看了一眼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如果不出所料那么他应该已经到了。前面是一片湖泊,西弗勒斯不紧不慢抽出了魔杖心里想着地址:"为我指路。"魔杖直直的指向前方,他用魔杖敲了敲面前那道开不清的屏障,过了一会儿,他的面前开出了道门。 门的里面还是一片湖泊,但湖面上出现了一条石板路,西弗勒斯从口袋里拿出了显形魔药喝了下去,等到又变在自己的模样时才顺着路走到尽头,穿着暗绿色袍子拿着蛇头杖的人等在那儿。他挑起一抹假笑对着西弗勒斯点点头:"欢迎,斯内普先生。"简单的一个词之后他仿佛估量着什么的似的不断打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回应是一点头,他连假笑都没有对着这铂金色头发的男人展露。于是卢修斯也不声不响起来,他脸上假笑的表情也跟着收了起来。他同西弗勒斯?斯内普有过许多次的交往,但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意,所以在收到他的信时,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当然知道他是怎么逃脱了审判的,除了阵前倒戈之外邓布利多也为他出了力,不论哪一点都值得他好好考量如何同他相处。 卢修斯将他引到花园,这里并不是马尔福宅,西弗勒斯也不会认为马尔福家只有一处宅院,他跟在卢修斯的后面走到花树下的茶桌边。纳西莎正坐在那儿而德拉科坐在她的腿上,西弗勒斯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他挑了挑眉毛。这是来自于马尔福的试探,他们以为他是来为邓布利多刺探情报的吗? 纳西莎抱着德拉科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恰到好处的微笑都没有。德拉科却好奇的看着他,他粉嫩的小脸扭过去对着他爸爸:"抱。"铂金发贵族没有半点迟疑走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小德拉科咯咯笑起来,西弗勒斯知道这是马尔福式的示弱,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动摇了,德拉科几乎是他看着长大又看着堕落的,而现在他的笑声几乎跟波特一模一样。 卢修斯抱着德拉科喂他吃了一块糕点,对德拉科洒在他身上的糕点碎屑视而不见,甚至他还会在德拉科吃得太急的时候喂他一些牛奶或者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西弗勒斯沉默着喝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花园里适时出现的一匹小马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力,他挥舞着手脚想从他爸爸身上下去,指着那匹纯白色的马驹向他的爸爸撒娇:"我要。" 纳西莎走过来抱起德拉科,将半个花园留给了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卢修斯一点儿也不着急的等着西弗勒斯开口,西弗勒斯等到她们走得更远了才清了清喉咙:"马尔福先生,有些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卢修斯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他右手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接着对西弗勒斯笑起来:"斯内普先生指什么。" "如果想要装模作样,我大可不必来找你。"西弗勒斯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具有穿透力的盯着卢修斯,他知道能够在马尔福这里先得到些什么,魂器,最初的那件魂器。"我们都知道,他会回来。"卢修斯的手握了起来,他远远看着自己的妻子和骑在马上的小小德拉科,他天真的笑声一阵阵的顺着风传过来。 西弗勒斯不再跟卢修斯绕圈子,他直接了当的说:"他没死,一切,都还没有结束。"黑魔标记只是淡了,淡到几乎没有颜色,但没有消失。这说明黑魔王非常虚弱但的确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积蓄着力量准备东山在起。 卢修斯第一次慌乱起来,接着他又突然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西弗勒斯古怪的笑着说:"是邓布利多先生,让你过来的?"这可能是一次试探,他多少知道斯内普的为人,于是他在接到信之后就安排了这场看似家常的接待,向他展示自己的生活,间接的对邓布利多表白他的意图。很少有人相信马尔福是被夺魂咒控制的,他也不认为邓布利多会打消对他的戒心,但他可以表现的更加温和一些。比如他爱他的妻子和儿子,并且他很享受家庭生活。 西弗勒斯冰冷的盯着他:"如果真是这样,不如直接带人来拿走那样东西。你难道,能够拒绝?"卢修斯不说话了,他的确不能拒绝,韦斯莱来过好几次了,他带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被侮rǔ了,一个马尔福不得不对着搜查队大开马尔福庄院的门,这是耻rǔ,没有一位马尔福受过这样的侮rǔ。 纳西莎想要安稳的生活,于是他们到夏季别墅来消暑,主人一旦离开马尔福庄院就不会再打开。卢修斯紧紧盯着西弗勒斯,在心里猜测着他知道了多少,最后他摆出了合作的姿态:"那么,你想要些什么。"他还不肯死心,执着的守着他的骄傲,而正是他的固执让马尔福连最后的机会都牺牲掉了。 "救世主,和他一样大,他们会同一年进霍格沃茨。"西弗勒斯说,他漆黑的眼睛扫了一眼远处玩乐的德拉科,卢修斯的脸色马上变了,他的神情突然灰暗下来明白了西弗勒斯暗示。这是他们都不能避免的,他甚至可以想像着黑魔王回归之后他们的生活,他应当离开英国,却不甘愿马尔福利荣光在他的手里断送。 "我知道那个人在你这里存了东西。"马尔福和斯特兰奇曾经是黑魔王最相信的人,西弗勒斯拿起了在阳光下透着光的簿瓷杯子抿了一口茶,卢修斯突然色变,他克制着没有站起来对西弗勒斯念出恶咒,但整个人都绷紧了,一只手扶着藤质椅子的扶手准备随时站起来。 西弗勒斯轻轻摇头,眼睛却不离开卢修斯的脸:"我不要那样东西,我要的是马尔福家的藏书。"卢修斯眯起眼来,他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放松:"这么说邓布利多开始打马尔福的主意了?"马尔福是现存的最古老的贵族,书房里几乎有着最古老的文献,他确信有一些是连霍格沃茨都不可能拥有的,那里流传的太久,有许多都在岁月里佚失了。 "关于魂器,你知道多少?"西弗勒斯直接挑明了问题的中心,卢修斯的脸色变化莫测,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再保持镇定,他的脸上一片颓然。对于黑魔王的实验,卢修斯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谨慎不让自己触碰更多,但不表明他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西弗勒斯问了出来就明白邓布利多一定也知道了这件事。 西弗勒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反应,直到他又一次抬起头,蓝灰色的眼睛里冷静和理智变成了茫然,嘴里喃喃的重复:"魂器。" "是的,六个。"西弗勒斯瞒下了哈利?波特这个不成功的魂器,他没有错过卢修斯脸上最细微的表情,虽然他在成年之后脸上绝少再有假笑之外的表情。 一瞬间卢修斯仿佛看到了马尔福家的覆灭,湛蓝的天和碧绿的糙地上种着大片白山茶的花园让他一阵恍惚,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好像抹上了石膏的雕像那样僵硬,最后他抬起头来,声音里不再有华丽的长调低哑的问:"你想要什么?"他认定了这是邓布利多的试探,而邓布利多几乎是最了解黑魔王的人了,他还记得那个人在提到邓布利多的时候那种厌恶以及厌恶之下的敬畏。 "你是否决定了自己的立场?"西弗勒斯盯着他的左手臂,卢修斯的手缩了一下又顿住了,西弗勒斯不再追问,他站起来向卢修斯欠欠身:"如果你要站在他这边,那么现在就可以带着东西去找他,复活他,马尔福会成为黑魔王最钟爱的——仆人。"挑起讽刺的尾音,西弗勒斯告辞了。 西弗勒斯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宁静的湖泊和美丽的白山茶,德拉科迈着小短腿跑向他爸爸:"爸爸爸爸爸爸,你看!"他举着胳膊把上面那一小块红肿送到卢修斯的面前,纳西莎跟在后面,卢修斯一把将他搂起来,像是害怕他会消失似的搂紧了。 他可以在黑魔王的面前弯下膝盖,难道要让他的儿子也这样干吗?马尔福永远的成为他的仆人,一个不会死的人的仆人,任他予取予求。卢修斯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纳西莎发觉了他的不对劲,走上去扶住他的胳膊,他看着怀里的儿子和身边的妻子知道自己恐怕没有选择了,既然是他将马尔福带进了困境那么也应当由他带着他们走出来。 卢修斯不是疯子,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西弗勒斯深刻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这样大方的对他说明缘由,换成另一个人他是怎么都不会开口的。哪怕那个人是邓布利多,马尔福们想着保全,而邓布利多会牺牲所有必须牺牲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喜欢马尔福一家,从大到小 虽然罗琳努力要把他们写成恶棍 我也还是爱着大小三只马尔福 捂脸 嘛,这是昨天我说的加更,一直到现在……才刚刚满三十 其实你们一点都不期待剧情进展的吧的吧!!!!! 一群坏人 嗯,晚上还会有一更哟,哪怕没有什么想说的 给我撒个花也行吧……泪目…… 怀愫的专栏 ☆、离开前的准备 西弗勒斯离开了马尔福的夏季别墅,他去了一趟对角巷,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西弗勒斯快步穿行到古灵阁从自己的金库里取了一些钱,想了想又兑换了一些英磅。他买了些魔药材料和一口新的银质坩埚。如果卢修斯同意他借阅马尔福家的藏书,那么他该开始着手准备净化药剂的配方了。 也许他还得再去一次,西弗勒斯吃亏就在于他没有帮手,现在他也没有找一个帮手的打算。问题只在于他要怎样开口对佩妮说这件事。他手里捏着一个小盒子把它塞到了口袋里准备回去给佩妮,认真来说他还没有送过一份像样的礼物给她呢。 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或许礼物能够缓解一下她的心情。他当然知道佩妮多么不希望自己离开,她带着哈利去了宠物商店准备买一只宠物,用这种方式隐晦的告诉他,她不希望西弗勒斯再一次长时间的离开她们。可他没有办法给她这样的承诺。 西弗勒斯的脚步又拐进了宠物商店,他同样不希望西里斯再一次出现在佩妮的生活里。他同佩妮的关系应当只是停留在哈利是他的教子而佩妮是哈利的姨妈里。西弗勒斯知道了日日相伴的温暖之后再也不愿意让别人也尝到这种滋味。那会让人着迷的。 "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宠物?"店员礼貌的问他。 他的目光从柜台的老鼠扫到了笼子里猫头鹰,它们有的讨好的望着他,有的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店员看出西弗勒斯心里没什么倾向之后开始介绍:"每一种宠物都很惹人喜欢,不过如果是家庭养的话我还是推荐猫或者狗,它们更聪明。"店员指着一堆粉红色滚来滚去的蒲绒绒说:"如果是送给女孩,那么这种非常受欢迎。如果是男孩,那么您可以去对面买一把飞天扫帚。" 西弗勒斯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只雪白的猫身上,他记得在书柜上的相册里,佩妮有过一张抱着猫咪的照片,照片里面的猫咪就是白色的,她曾经说过"我们可以养一只猫。"西弗勒斯嘴角勾了起来,他用手指指那只猫说:"就是它吧。" "它有猫狸子的血统,非常聪明,能够做很多事,绝不会用家具磨爪子的。从小开始养的宠物最忠心了。"这点西弗勒斯到是没有指望过,如果他要离开,那也一定会用尽全力留下保护咒,确保佩妮和波特的安全。 这样一番磨蹭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哈利坐在地毯上搭积木,他把一块块方形叠在一起,搭到五块还没有倒掉就拉着佩妮的袖子指给她看。 "哈利真棒。"佩妮吻了他的额头一下,然后又抬起头来看看时钟,西弗勒斯说过如果事情办得顺利就回来吃晚餐,而现在已经快要八点了。天色暗了下来,西弗勒斯推开了花园的铁门,比起幻影移形他更愿意从屋子外头走进去,亮着暖色灯光的屋子让他有一种回到家的温馨感。 佩妮快步跑到门边,西弗勒斯放下手边的东西,他们相互拥抱。西弗勒斯享受了佩妮身上揉合着的各种味道问:"晚上吃了ròu酱?"佩妮尴尬着脸红了:"你没吃晚饭吗?"看到西弗勒斯点头,她把那点不好意思抛到脑后:"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西弗勒斯没有错过佩妮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他搂住她的腰半天不动,直到佩妮想要站直才低声在她耳边说:"我很喜欢。"他喜欢她身上所有的味道,不论是沐浴过后的甜蜜香味还是家务过后的细微汗味连同在厨房中忙碌之后的烟火味都让西弗勒斯觉得万分真实。在他嗅着佩妮身上的味道渐渐觉得心安后才会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真的。她的爱是真实的,现在的幸福也是真实的。 佩妮的脸更红了,她嘴角抿起小小的微笑目光羞涩。微弱的"喵呜"声吸引了佩妮的注意力,她看着西弗勒斯放在脚边的一个盒子,脸色有些奇怪:"你带回来一只猫?"这好像不是西弗勒斯会做的事,佩妮记得他讨厌所有的动物连同猫头鹰。 西弗勒斯拎起那个盒子伸进一只手把那只幼猫拎了出来,小小的白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佩妮。佩妮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西弗勒斯,他把它放到佩妮的手上:"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说着扭过脸去,佩妮两只手就能把这只猫给圈起来,她想了想走到屋子里把猫咪放到哈利的身边:"这是我们的新宠物。" 哈利的眼睛瞪大了,紧接着又摇摇头:"不是泡泡。"他一本正经的盯着佩妮手里的猫:"泡泡黑。"佩妮忍着笑告诉他说:"这是只小猫,以后就住在家里了,你想叫它什么呢?" 哈利摇摇头:"不知道。"他小心的伸出一只手试探着摸上了猫咪的脑袋,小猫轻轻"喵呜"一声,蹭了蹭他,哈利马上高兴了,他把小猫把到腿间陪着他一起堆积木。 "谢谢。"佩妮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只是在西弗勒斯面前提过一次:"我去准备晚餐。"很快佩妮端着鸡汤出来了,她同哈利晚上的确吃了ròu酱,但给西弗勒斯准备的却不是这样。西弗勒斯出门后佩妮就带着哈利去了一趟市场,西弗勒斯的实验时间越来越晚了,客厅里留着的那张盏灯也亮得越来晚。佩妮在菜色上多花了心思想让他吃得好一些。 西弗勒斯看着摆出来的鸡汤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他对食物并不挑剔,对佩妮偶尔突发奇想做出来的食物也接受良好,不加奶油和番茄酱的汤也可以很鲜美。 哈利从积木前抬起头来,他闻到了香味一骨碌爬起来碰倒了刚刚才堆起来的积木块,摇着手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拉着他的裤子说:"喝!" 他晚餐明明吃得饱饱的,佩妮摇摇头:"不行,哈利已经吃过了。"哈利跑远一些踮起脚看着桌子上的碗用力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佩妮:"哈利没有吃饱。"说着摸摸小肚子。 西弗勒斯今天对哈利特别宽容却还是说:"也许等一会,波特先生会用到消食魔药。"哈利听多了西弗勒斯叫他波特先生,已经明白这是在说自己,但他不知道什么是魔药,以为西弗勒斯说的是他面前的那碗汤:"魔药,哈利喝。"佩妮笑出了声。 从沼泽回来后西弗勒斯一直埋头实验,他列举出一种又一种的可能性,然后又一次一次的否定掉它们。苦苦探索却没有进展让西弗勒斯越来越急躁,佩妮并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却永远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她会在他实验晚了的时候在书房里留小灯,厨房里也热着夜宵,这短短的两个月是西弗勒斯过得最舒畅的日子。 吃了佩妮用心烹饪的晚餐,西弗勒斯又一次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这些旧笔记和研究成果,西弗勒斯从来不带去伊万斯家。他不愿意让佩妮接触到一点点生活的阴暗面,她已经失去了许多,如果知道了哈利最终还要离开她,她一定会不受不了的。虽然,她一直比普通女人要坚强得多。 佩妮给哈利盖上毯子,自己坐到了小客厅里西弗勒斯c黄上,她摊开一本书放要膝盖上一边阅读一边等着西弗勒斯回来。他工作得越来越晚了。佩妮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从一开始他放到哈利身上的目光就没有停止过。 佩妮并不是天真的姑娘,她一直都很敏锐,西弗勒斯是为了什么会回到木兰花街往在她们的隔壁是她一直都在猜测的事。邓布利多留给她的信里提到过,杀害了莉莉的那个人消失了。佩妮把书放到一边抱着膝盖深吸了一口气。"消失了"而不是"死去了",她第一次读那封信的时候心里只有震惊和迷茫,等到安顿下来再读一次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差别。 西弗勒斯的到来和哈利教父派泡泡过来绝不是偶然的,她知道这一定是因为她们的身边充满着危险,佩妮凭着推测能够明白一些,麦格女士不愿意多谈的,邓布利多顾左右而言他的,以及现在西弗勒斯每天都在忙碌的。 一开始她是因为哈利的关系才被纳入了保护当中,而现在西弗勒斯这样努力也有她的原因。佩妮心里是高兴的,却又不舍得他这么辛苦。现在的日子过得平淡又幸福,但她还是时常感觉到幸福中那种抓不住的失真感,佩妮知道西弗勒斯对自己感情是真实的,就因为真实才让她这样感动。 但这种幸福总是让她从心底升起一种紧迫,好像明天后天他就又会突然不见。佩妮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鼻间满是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她深深吸上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闷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佩妮心里泛上一个苦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她跟西弗勒斯才能够真真正正的相互坦白。 西弗勒斯出现在c黄边时看到的就是佩妮绻起来侧着身子睡着的模样,他心里浮起暖意,抱她进怀里一同靠在枕头上。佩妮迷迷糊糊的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式靠着西弗勒斯,听着他的心跳声睡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了 拉肚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一决定加更 就一定会出点小问题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咩?? 嘛,教授其实现在还是走不了的 要再刮白一下心意才能走 不能浪费每一次机会嘛 看到(才不告诉你们哪里看到的呢)有人吐槽说不知道教授跟佩妮每天都在干点什么。 干什么的,我会这么容易告诉你们吗?? 要和谐,嘛,那只会出现在定制里~~~~~~~ ☆、约会 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天鹅绒盒子,佩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它。枕头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睡印,人却已经不见了。佩妮伸出手去拿过那个盒子,打了开来。金色的底座上镶着长圆形的月光石,一下子吸引住了佩妮的目光。 是一条项链,佩妮心里既满足又有些失落,她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西弗勒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求婚呢,虽然这是她一直期待的,但那太快了。佩妮压下心里莫名而来的烦闷坐了起来。 西弗勒斯也不在浴室里,只有哈利躺在c黄上,他的周围施上了保护咒语,"哪怕波特先生把c黄当成战场也一样安全。"西弗勒斯这么说的时候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佩妮,她明白这是西弗勒斯的暗示,这对他来说根本就已经是当面说明,她不可避免的脸红然后就一直睡在西弗勒斯身边。 每一天都是在西弗勒斯的拥抱里苏醒过来,今天没有看到他让佩妮不适应了。佩妮突然看着手里的项链,又想到了昨天西弗勒斯带回来的小猫,难道他又准备离开了吗?这个疑问刚跳进佩妮的脑海里就让她的心脏紧紧的缩起来。她从楼梯上下来,目光锁住餐桌,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佩妮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她屋前屋后转了一圈,也还是没有看到西弗勒斯。 眼泪从突然从眼眶里涌了出来,这是一次不告而别吗?佩妮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圈住自己,在心里说服自己西弗勒斯只是暂时出去了,他没有告诉她只是因为她还睡着没有醒。但心里那种一直以来就存在的不安全感包围住了她。西弗勒斯的感情太过内敛了,他几乎从不当面表达他的喜好,佩妮必须仔细观察揣摩才能知道他细微的感情变化。她认为他们相处的很好,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平和,但她也知道西弗勒斯还是会再一次离开的。 楼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佩妮的注意,可能是哈利醒了,佩妮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往楼上走去,她黯淡着的目光在听到西弗勒斯说"早安"的时候一下子亮了起来,佩妮走过去搂往了西弗勒斯的腰。这个主动的拥抱让西弗勒斯耳根发红,他伸出手紧紧抱住佩妮,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问:"怎么?" 佩妮不好意思起来,为了自己的脆弱在心底狠狠教训了自己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谢谢你的礼物。"西弗勒斯感受到了她拥抱里的热情,他吻吻佩妮还带着泪花的眼睛,双手用力将她抱了起来凑近自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嘴角,那意思就像是在说"只是感谢还不够" 佩妮抿起了嘴唇,西弗勒斯直白的目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没刷牙呢,头发也一定是乱蓬蓬的。"哈利也要抱。"哈利突然出现在了卧室门口,他眨着翠绿色的圆眼睛好奇的看着姨妈和黑头发先生,觉得他们一定是在玩游戏。 佩妮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手忙脚乱的推开西弗勒斯,哈利还伸着双手:"一起抱,我们一起抱吧。"佩妮不好意思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把哈利抱起来:"哈利有没有刷牙?"哈利摇了摇头,于是佩妮抱着他往浴室里走去。 西弗勒斯挑挑眉毛,他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拥抱里所包含的情感并不仅仅是感激那么简单,更何况他也不觉得一条项链能够让她欢喜到这种程度。他抿着嘴唇决定今天可以适当休息一下,晚上的时间留下来和她好好研究一下刚刚那个感谢的问题。 佩妮在准备早餐的时候反省自己,有了西弗勒斯的陪伴她是不是太过脆弱了,被纳入保护的感觉很好,但她不应当索求更多了,毕竟,西弗勒斯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佩妮轻巧的给煎蛋翻了一个面,把牛奶倒进杯子里放到托盘上。 她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是平静无波的,莉莉的天赋和哈利的到来都让佩妮知道自己恐怕再也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而她甚至没有办法反抗也不想要抱怨。如果这是生活给她的,那么她只有接受并且在命运给她画定的圈子里过到最好。 西弗勒斯就是"最好",她从没有期待过突然来到了她的身边。佩妮一直把这当成是上帝关上门之后留下的窗,所以在知道他也会离开的时候才会那么恐慌害怕。佩妮切开一个橙子洗干净小番茄摆在早餐的盘子里,准备好三种口味的果酱。熟悉的忙碌让她又找回了那个冷静的自己,西弗勒斯不需要藤蔓那样的女人。 他已经背负得够多了,而你,佩妮·伊万斯,不应当是再次回重他负担的那个人。佩妮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不舍和紧张害怕扫到角落里去,端着托盘走到餐桌边:"有黄油和橘子果酱,你要哪一种?"她又变回了西弗勒斯熟悉的那个,深夜里还熬着做工赚钱的佩妮了。 吃完早餐佩妮带着换好外出服的哈利出门了,她抱着哈利同西弗勒斯吻别:"午餐在冰箱里,只要加热就能吃了。"佩妮说完之后出了门。 教堂的工作并不多,佩妮只需要在每周日在教徒们来到教学做弥撒告解的时候准备好一切,更何况地区的主日学一个月才有一次,佩妮要做的就是在主日学之前准备好小故事,以及练习新的曲目到那一天弹奏。 哈利自己去了教堂后面的花园,他喜欢同老花匠格尔特呆在一起,他虽然年纪大了看上去也很凶但对哈利一直都很好。他拿起小铲子跟在格尔特的后头跑前跑后,佩妮由他去,小孩子多运动多晒太阳是有好处的。沉默的老花匠在面对哈利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的天真笑容时总会跟着笑起来。 佩妮给格尔特带过几次食物,老人有些不愿意亲近人,但佩妮每一次都是让打着哈利的旗号,哈利可以在玩累了的时候喝些水吃几块点心。老花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在厨房帮忙的玛丽说格尔特曾经参加过战争,他原本并不是英国人。 哈利咯咯笑着脚步"咚咚"有力的跑跳,佩妮则在办公室里看准备下一个主日学时的要用的资料,上次的小故事孩子们并不能理解,佩妮打算自己写一个试试看,那些圣经小故事有的多数已经过时了,孩子们不愿意相信,哪怕他们的年纪还小。 怀特先生很支持佩妮,他今天还带了他太太给哈利带的礼物,他们没有孩子所以特别喜爱哈利,佩妮上次没有能够邀请大家,但她把做好的小蛋糕分给了所有认识的人。"这是安送给哈利的。"怀特先生好脾气的笑着:"这对哈利可能太大了。"是一件漂亮的红黑格子衬衫,佩妮笑着感谢了他:"谢谢您,这很漂亮,小孩子长得很快,哈利很快就能穿它了。"佩妮很乐意接受别人的善意,哈利和她都需要这些,她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跟西弗勒斯一起。 午餐的时候佩妮在格尔特的屋子里找到了哈利:"吃饭了,哈利。"他正坐在椅子上看格尔特特地给他买的画册呢。佩妮一眼就看到了她对格尔特表示感谢:"谢谢您,哈利一直很喜欢同您在一起。"或许她今年可以准备份量再重一些的圣诞礼物给这位老人。 格尔特摆摆手:"我也很喜欢这小子。"他咧着没牙的嘴笑开了。哈利总是有办法打动那些看起来非常冷酷的人的心。西弗勒斯是这样,格尔特先生也是这样。孩子的笑声永远是对付孤单寂寞的最好良药。 玛丽在门外叫道:"佩妮,佩妮,你在吗?"佩妮牵着哈利的手走到门口:"怎么了,玛丽?"她指了指站在篱笆外头那个终年一身黑色的男人说:"看!我想他是来找你的。"说着她笑起来,神色里有一些了然。现在谁不知道佩妮同瑞克曼先生的事呢?大方的承认过后流言蜚语也就越来越少了。 佩妮在这样的笑容下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更多的却是兴奋,哈利发现了西弗勒斯,他伸出手指着他说:"看!"说完还很高兴的拍起手来在地上转起了圈。 "去吧,我可以帮你照看哈利。"玛丽拉了拉佩妮的衣袖:"你总得有时间约会。"她朝着佩妮眨眨眼睛。 西弗勒斯向她们点点头,佩妮带着一脸不能相信的表情走过去问:"怎么了?"西弗勒斯眼睛里有一些笑意,佩妮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突然收到了惊喜的感觉。他说:"现在是午餐时间,不是吗?" 这是一个约会,佩妮想到早晨离开家时西弗勒斯问她的话,原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佩妮看着自己一身简单的蓝色连衣裙,她应该准备得更好的。西弗勒斯突然伸出手去,他有些不自然的拉起了佩妮的手,夏天的中午阳光灼热,但佩妮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她在西弗勒斯的身边悄声问:"你用了清凉咒吗?" 西弗勒斯已经不再为了佩妮对于魔法的了解感到吃惊了,她对魔法原理知道的很多,有些是从莉莉带回来的书里知道的,有些则是她自己的推测。可她却对魔法用品知道的很少,哈利礼物里那些小东西让她惊奇不已,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他今天想带她去看看魔法世界,他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买V (亲们不用担心,防盗的章节不会比更新的章节字数少的,买好再来看也没关系的。) 嘛,分别就要来临啦 嗯,我决定让教授在走之前开吃 嘿嘿,我果然是亲妈 对吧对吧??? 拉肚子什么的太痛苦了 难道二十三度的天气某愫还着凉了咩???? 怀愫的专栏 ☆、西弗勒斯的世界 佩妮身上的蓝色夏季连衣裙变成了蓝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还变出了银质的扣子当成装饰,西弗勒斯身上的黑衣黑裤外面也多出一件长袍,他牵着佩妮的手在她耳边说:"别怕。"她对于巫师并没有像她表现的那样一点也不芥怀,相反的,她的不安和恐惧一直隐藏在心底。现在的对角巷前所未的安然详和,西弗勒斯要带她看的,就是现在的巫师界。让佩妮可以安下心来,不再为了波特也不再为了他而担忧。 这还是佩妮第一次进对角巷,她对莉莉的描述已经记不清楚了,莉莉由她的麦格女士带领着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发着亮拉着佩妮说个没完。她对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奇,新鲜感冲淡了将要去陌生地方的紧张。佩妮从她的描述里有了对对角巷的第一印象,这里应当非常热闹并且充满了稀奇古怪的各种玩意儿。 在她的认知里这还是个很神秘的地方,莉莉还买过画册,里面那些会动的图片在佩妮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对角巷的画面。但真的进了这个地方还是让她大吃一惊,佩妮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所有的东西都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那样会动来动去,不仅仅是墙上的海报,橱窗里的商品和沿着街道的栽种的花都是佩妮从未见过的。 她紧紧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时不时的往远处张望,佩妮有些疑惑低声在西弗勒斯身边问:"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呢?"西弗勒斯不是一直觉得这是巫师的世界,普通人根本就不应该进来的吗? 西弗勒斯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佩妮对这儿有多么渴望,她眼睛里流露出的向往一度让他骄傲和轻视。现在他不会再这样想了,她哪怕不是个巫师又怎么样呢?西弗勒斯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佩妮咋舌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巫师。 "又涨价了,梅林啊,你要把蜘蛛眼睛卖到龙蛋的价格吗?"一个穿着有些破旧长袍的男巫拿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冲着店员嚷嚷。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有一把自己的扫帚?"小小的巫师袍看起来竟然也很可爱,鲜艳的颜色让那个孩子看上去像是一大颗糙莓。 主妇模样的女巫拎着篮子身边跟着几个小巫师,佩妮知道小巫师们是不用上学的,但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关注了几眼,结果那个女巫非常友好的对着她笑了笑,她以为佩妮喜欢她的孩子们。佩妮也还了她一个微笑,她这才感觉到了巫师其实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差别。 对角巷是全英国巫师最多的街道,生活气息比一般的街区还要浓厚,佩妮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做衣服的长袍店外面挂着的中世纪衣着,她觉得巫师的衣着习惯肯定几百年都没有改变过了,不知道那些贵族巫师是不是在长袍的下面穿着紧身裤。西弗勒斯从来没有让她洗过巫师的衣服,他在家里也并坚持巫师习惯,这可能跟他小时候长期生活在普通人中间有关系。佩妮想像了一下西弗勒斯穿紧身裤的样子,她抿着嘴笑起来。 西弗勒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现在的外貌跟佩妮一起走在街上总有许多普通人会盯着他们看,他们的年龄相差太远了。可在巫师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巫师的寿命更长,反而不计较年龄差距。佩妮看了看玩具店的橱窗,那里所有的新款玩具哈利都有一份,她猜的没错,布莱克几乎要把玩具店搬到哈利面前。 在女士用品商店外面佩妮放慢了脚步,她觉得西弗勒斯一定不会乐意陪她进去的,但她对女巫用的东西真的非常好奇,她们的保养方法是不是同普通人不一样?西弗勒斯抿着嘴唇拉着她走了过去,就在佩妮吃惊的时候他拿起了一分邮购目录塞在佩妮的手里:"你可以邮购。" 佩妮抿着嘴唇笑起来,她看着对角巷里各式各样的巫师商店,心里比较着有哪些是听莉莉说过的,有哪些是从前不知道的。西弗勒斯只是带着她在街道上漫步,偶尔在遇到行色匆匆的人是还会把她拉到一边来。佩妮心满意足,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经历。西弗勒斯总不会乐意陪她逛麻瓜商店的,虽然在佩妮看来,它们更先进。 西弗勒斯将佩妮带到了巷子深处的一家餐厅里,佩妮好奇的打量这里的装饰,侍者穿着巫师袍,墙壁上的的鲜花让佩妮误以为是真的,她能够感觉到微风吹过面颊,花朵跟着摇曳的时候还会传来淡淡的香味。天花板上面的云也不停的变化着。 侍者领着他们进了房间,房间里的窗口竟然不是街景,而一大片浩瀚的星空,桌子上亮着三支蜡烛,屋子里燃着香料。这真的是一场像模像样的约会,等待上菜的空档里,佩妮走到窗边,仔细辩认着她认识的那些星座,她知道巫师们有占卜课,莉莉讨厌这个,她好像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天份。 "你喜欢星星?"西弗勒斯明知故问,他的那个小魔咒一下子就讨了佩妮的欢心。佩妮点点头,她望了一眼身边的西弗勒斯低着声音说:"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呆在阁楼里,从天窗看外面的星星了。"那让她觉得宁静美好:"有时候会在那儿睡着,所以我偷偷的放了一个露营用的睡袋在阁楼上。"那是段快乐无忧的日子,她最大的烦恼只是西弗勒斯不喜欢她。 西弗勒斯好像能够看到少女时期的佩妮缩在睡袋里仰望星空的样子,他搂住她的肩膀吻吻她的额头,佩妮的话把他带进了一种想像,那时候的她,暗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佩妮是怎么样的呢?也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用带着笑意的金棕色眼睛盯着他吗?西弗勒斯停止了这样的想像,他甚至对自己想像中的那个少年起了妒嫉之心。 那么早就完全得到了她的感情,西弗勒斯加重了手里的力气,佩妮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手环住他的腰。佩妮知道西弗勒斯想要说些什么了,她也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本来没有期待西弗勒斯会有这样的表现的,最多是同她说明要离开,又或者是留下一张字条,她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场约会。 佩妮仰头望着西弗勒斯微笑,她既然告诉自己要坚强那么就会为他做到。西弗勒斯不放心她,而她不打算继续让他担心下去。于是佩妮说:"我饿了,为什么还不上菜?"她用轻松随意的口吻这样问,西弗勒斯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餐桌:"只要对着盘子说要吃什么,就会自己出现的。" 桌子上摆着菜单,里面有许多佩妮没有试过的菜色,看上去像是法国料理,她问:"这家餐厅是法国巫师开的吗?"她一定要尝一些蜗牛。 西弗勒斯主菜要了一块牛排,佩妮的则是海鲜,他们面前的桌子原本很长,但在上菜之后却越来越短,佩妮疑惑的看着这奇怪的桌子,最后它缩到了只够摆上两个人面前盘子的长短。西弗勒斯心情愉悦的喝了一口红酒,这里的东西都会根据客人的意愿而改变。彼此愿意亲近才能够这么靠近。 佩妮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西弗勒斯甚至有些愧疚,他贪恋着她的温暖却没有付出些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也许在她熟悉的环境里告诉她更好。西弗勒斯这样想着一直沉默到了最后,佩妮努力把注意力放到菜色上而不是西弗勒斯什么时候会同她告别。 她决定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再轻快一些,就把这一次当成是个标准的约会那样来看待,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好奇一些:"这间餐厅里有变化的咒语吗?"她很感兴趣的说:"它是怎么成功调动人的嗅觉和触感的呢?" 西弗勒斯笑了,她一直都很聪明:"这只不过是带有欺骗性质咒语,"说到魔法西弗勒斯总会比平时更健谈一些。佩妮眨眨眼睛问:"就好像,刚才在魔法商店里看到能够泡出一百种不同口味茶水的茶壶,它不可能真的做到这一点,将白水变成茶,但它能欺骗你的味觉。"西弗勒斯满意的朝她点点头。 佩妮津津有味的跟西弗勒斯探讨了起来:"人们喝茶是为了能够消除疲劳放松神经,那样的茶水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吗?或者其实它只是利用人们的心理来到达这个目的。"这真有意思,西弗勒斯冲着佩妮称赞的点头:"那不过是无聊的小把戏。"韦莱斯家的那对双胞胎在这个方面可以称为有天赋了,只可惜把这样的聪明用在了别的地方,魔药的成绩却一塌糊涂。 西弗勒斯心里升起一个从没有过的想法,如果佩妮是巫师,是不是比莉莉还要优秀。佩妮吃完了杯子里最后一点儿焦糖布丁,她知道他们该回去了,午休的时候已经过了。 西弗勒斯搂着佩妮深吻,他把早上没有进行下去的吻讨了回来并且在佩妮的耳边说:"晚上,我可以再讨论一下,怎么感谢才是最合适的。"佩妮轻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对准他的眼睛吻了一下回应道:"我很期待。"西弗勒斯骤然一热,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深幽的盯住佩妮:"我的荣幸。" 回去的时候西弗勒斯匆匆一瞥,看到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人走进了古灵阁,他皱着眉头想到了另外几件不知下落的魂器,他所知的只有日记本挂坠盒还有戒指,但他一直相信着卢修斯能够知道的更多,他抿起了嘴角,看来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立场。 佩妮疑惑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问:"那是古灵阁吗?那里真的有妖精?"西弗勒斯挡住了她的视线,下意识的他不想让佩妮看见任何有危险人物。 "是的,最好不要对那里抱过多的好奇心。"佩妮有些奇怪西弗勒斯的反应却什么也没问,她知道那里头或许又是另外一个秘密了。 "佩妮,你可回来了。"玛丽抱着抽抽哒哒委屈极了的哈利抱怨:"哈利平时这么乖,没见到你竟然一直哭到了现在,连格尔特也不管用了。"佩妮歉意的把他搂到了怀里:"宝贝,你想我了是吗?"哈利扭过头去不肯理睬她,这个孩子气的举动把玛丽逗笑了:"他真是可爱的孩子。" 西弗勒斯看着抱着哈利拍哄的佩妮,决心又动摇了起来,也许他可以等到理论研究差不多的时候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大家一直等着滚c黄单咩…… 咳咳,乃们太不矜持了 起码也要先有个浪漫的约会什么的 相信我,这是我认为教授能做出的最浪漫的举动了 我我我我,卡H了 都是你们这些坏人不留言 害伦家木有动力 指(大坏人们) 怀愫的专栏 ☆、约会之夜 灯光在暖黄色的灯罩下面显得更加柔和了,佩妮斜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看着手里的书,呆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够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担心。佩妮知道这样的时间不会长了,西弗勒斯如果离开那么他就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她什么也不说的靠着西弗勒斯,最后干脆把书放到一边只是看他。西弗勒斯沉浸在一本麻瓜着作里,他开始惊讶于麻瓜们的研究以及他们的研究成果,好像不论是否有意义,他们都能立一个研究题案,做出许多假设之后或肯定或否定它。这样实验当然更加严谨,但也更花时间,西弗勒斯开始知道麻瓜们为了研究出一种新药需要花费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有一些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但有一些却非常有效。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对魔药最感兴趣,于是她去书店的时候也总是会留言这方面的相关读物,当然是关于药品的,纯理论的书籍可能一年都卖不出几本,但西弗勒斯看得非常入迷。他漆黑的眼睛盯着书页一动不动。她已经站起来添了一次茶水,又做好了明天早餐的准备,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发现佩妮站起来走动过。 她把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凝望他专注的脸,在心里勾勒出他的真实的模样。一瞬间心里有些黯然,西弗勒斯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她真相了呢?在知道瑞克曼就是西弗勒斯之后,佩妮有过许多猜测,不论想的内容是什么最后的结论都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他不能面对她,或者说不能面对哈利的原因。这不仅仅是种隐瞒,也是一种自我厌弃。 他消失的那五年时间到底发生些什么呢?佩妮隐隐有些心痛,她把脸贴着西弗勒斯的胳膊,想到他就快要离开心里有了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接着又给自己打气,如果他有必须要去做的,那么她也是。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哈利,起码她不要让西弗勒斯为了她担心。 西弗勒斯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佩妮:"怎么?"佩妮突然凑过去吻上了他的眼睛,西弗勒斯更加惊讶了,他好像被佩妮突如其来的热情给震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又吻了他一下,然后说:"我只是突然想要吻你,先生。"她笑得柔情蜜意。 西弗勒斯喉节滑动了一下,缓缓吸了一口气,他放下了手里的书,低声说:"这,难道是一个邀请?"佩妮脸红了,但她很快发现西弗勒斯的耳根也红着,她先是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微笑,然后说:"是的,先生。"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黑眸泛着光华。 沙发边一声细细的猫叫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刚刚在伊万斯家安了家的白色小猫卷着尾巴仰起头盯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圆溜溜的眼睛跟哈利相像极了。西弗勒斯挥了挥手,客厅里的灯一下子全暗了,佩妮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嘴唇凑上去,就算明天西弗勒斯就要离开,起码今天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西弗勒斯把叹息声咽进心底,他避过佩妮的拥抱,把她抱了起来吻吻她的额头:"今天,可以吗?" 佩妮的心瞬间狂跳,她不得不捂住胸口才能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激烈,她必须压低了声音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西弗勒斯等了许久,才等到了佩妮轻轻吐出的那句:"好。" 西弗勒斯把佩妮抱到了楼上,哈利已经睡着了,小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夜灯,他抱着佩妮一踏上来灯着跟着暗了,如果刚刚佩妮还无所觉的话,现在也已经明白了西弗勒斯的意图,他是……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吗?佩妮的身体轻微的抖动着,西弗勒斯安抚的抚摸她的肩胛,他站远了一些,佩妮能够听到衣服发出的细细索索的声音,她闭上眼睛绻缩着身份,脚背都绷直了。 西弗勒斯的眼睛哪怕是在黑暗里也一样看得分明,他看到佩妮目光一直投射在他所在的地方,但他知道她看不见自己,西弗勒斯不仅仅是关掉了灯,他还施了一个魔咒,在魔法的作用下,嗅觉和触觉都更加灵敏,不论是呼吸还是温度都会更快的被对方感知。 西弗勒斯打开了手里的魔药瓶,变形药水和显形药水都没有味道且很难被人察觉,过去他改良这个只是为了在战斗的时候更加方便,没想到会用在这个时候。他大口吞下瓶子里的药水,觉得自己改变过的五官有一种细细的灼热感,慢慢又淡了下去,现在的西弗勒斯就只是西弗勒斯了,一挥手水晶瓶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深吸一口气往c黄边走去,佩妮感觉到了他的靠近半跪着直起身来,向西弗勒斯张开怀抱,她深深呼吸了一口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味道,觉得眼眶里有些湿意,双手攀上了西弗勒斯的腰然后是胸膛最后佩妮抱住他的脸,西弗勒斯配合的低下头来,两个人吻在一起。 这个吻又深又绵长,停下之后佩妮喘着气慢慢摸索着吻上了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嘴唇上,轻轻啄吻缓缓抚摸,佩妮的掌心贴着西弗勒斯的面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除了交缠着的呼吸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西弗勒斯定神屏气,他一动也不动任由佩妮的手贴着他的脸,手指刮过他的鼻尖,滑到了簿唇上。 佩妮感觉身上一凉,西弗勒斯已经将手伸到了她的领口里,她略一瑟缩西弗勒斯就跟着吻了上去,他把她推倒在c黄上,手掌拉开了连衣裙的系带。佩妮的手滑过他的胸膛慢慢解开他身上扣紧了的一排扣子。佩妮的手一点儿都没有迟疑,西弗勒斯却还在犹豫,不应该这么早的,但他却像昏了头似的听到她暧昧的话就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都还没有解决,他不能在局势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就和她在一起。后悔在西弗勒斯的心里越来越深,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手也渐渐慢下来,可从下腹涌起来的炽热却不肯放过他。佩妮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迟疑,她收回了还在解着扣子的手,咬着嘴唇,把手绕到脖子后头拉开了裙子的拉链,一点点的褪下来。两条腿架在他的腰上,拱着身体慢慢磨蹭她。佩妮咬着嘴唇做着这些,她不希望西弗勒斯再迟疑下去,她觉得自己应当适当的给也一点鼓励。 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能不能看见她,但她的目光定定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咬着嘴唇脸色倔强,就是今天!佩妮告诉自己要鼓起勇气,连衣裙褪到了肩膀下面,露出了圆润的肩头,接着她又开始拨弄胸前的胸扣。她很快就成功了,西弗勒斯倒抽着一口冷气,他将佩妮的这些动作一丝不落的看在眼底。 西弗勒斯瞬间动容,他带着簿茧的手掌覆了上去扣住了佩妮解开扣子的手,把它拿起为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吵哑着说:"我来。"西弗勒斯的手指从来没有颤抖得这样厉害,他的眼睛只是盯着佩妮胸前浅紫色的蝴蝶结,夜色里也能分得清楚她胸前一片白皙肌肤,佩妮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胸膛起伏的太厉害,手指紧紧抓着c黄单。到了这一刻,她已经不再害怕这是否是真实的了,只是告诉自己她就快同西弗勒斯真正的亲密无间。 西弗勒斯解开了胸扣,鼻尖喷出的热气让佩妮全身战栗,他的吻不停的落下来,长裤早已经不知所踪,衬衫却还是罩在身上,佩妮被他搂在怀里亲吻,一个又一个带着吸吮的吻让她不停抖动身体。身体的反应是紧张的,心却无比雀跃,佩妮睁开眼睛两只手抬起来摸到西弗勒斯的脸颊上,她说:"我爱你,先生。" 西弗勒斯呼吸一滞,动作更加急切起来,他的手指伸进了幽深处缓缓抚摸,佩妮拱起身体配合他,跟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是痛苦也是愉悦。 西弗勒斯在这样诱惑人的声音下没能坚持几分钟,他凑过去把舌头伸进佩妮的嘴里吸吮着她,直到佩妮喘不过气才慢下来,忍耐也已经到了极了。西弗勒斯挺腰缓缓进入,佩妮抽着气忍耐,酸痛肿胀却并不是不能忍受。 西弗勒斯的汗滴顺着鬓角的碎发滴下来,佩妮额头上都是细汗,两个人都已经到了极点,她伸出手勾住西弗勒斯:"可以了,可以了。"说着动了动腰。西弗勒斯倒抽一口气,再也忍耐不了,缓缓抽动起来。佩妮双手攀着他的背,咬着嘴唇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第一次结束的得很快,两个人也并没有比彼此拥抱亲吻得到更多的快乐,并不能算是美好但没有距离的接触让他们都万分满足,佩妮一动不动的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感觉汗水把c黄单都给打湿了,她艰难的动了一下,西弗勒斯伸出手搂住她,直到现在衬衫也还套在他的身上。 她翻个了身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知道此刻他是以西弗勒斯的模样同她亲密,佩妮无声的笑起为,凑到他的耳边吻吻他。西弗勒斯搭在她腰间的手重重捏了一把,感受着肌肤的滑腻,佩妮咯咯笑起来,她最怕痒了,哈利也是一样。 西弗勒斯的手指于是轻轻在她身上滑动,指尖要触不触的,佩妮没几下就认了输,她笑得抖动着肩膀:"不要了,不要了。"西弗勒斯却突然翻身压住她,用他再一次激动起来的灼热顶了顶佩妮,接下来的话佩妮没有出口,全被咽到了西弗勒斯的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愫终于把这章H给码了出来 嘛,这当然是加过码的 咳咳,也就是说,是删节版本的,我实在是被举报什么的弄怕了。 四次黄牌的惨痛经历我会告诉你们咩? 无删节版本会放在定制里哟,嗯,如果能开的话~~~~~~ 以下是个坏消息 阿愫要去扫墓 头痛脑涨还要坐四个小时车什么的太凶残了 四天木有网木有电脑什么的太太太太凶残了 以上 这其实……是要请假 远目 至于四月一号还要上班什么的,老板你是骗人的对吧对吧???? 怀愫的专栏扯着脸皮求包养 ☆、生活继续 勃兰特招手向佩妮示意:"这儿。"他挺拔的外形在人群之中非常醒目,佩妮快步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他的身边坐在他的对面,露天的咖啡座里到处都是约会的情侣和小憩的人们。侍者很快拿着菜单来到佩妮的身边。 "橙汁,谢谢。"她把头发挽了起来,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颈项,毫无疑问她胖了,肤色娇嫩中透着粉色,气色好极了,贴身的夏季洋装将佩妮的曲线展露无遗。 "日安,"勃兰特从头到脚打量了佩妮一眼,他目光里的欣赏不言而喻,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最迷人的,她们好像全身都会发光。佩妮现在就是这样,虽然她努力调节自己却总会在一些时候显得疲倦,可是此刻她看上去充满了朝气。 佩妮向勃兰特微笑着打招呼:"日安,伊森你最近还好吗?" 勃兰特灰蓝色的眼睛飞快的眨了眨:"你知道仅仅一次拒绝还不足以打败我。"说着他对着佩妮微笑,从对面经过的女孩看到他的这个笑容瞬间红了脸。佩妮也跟着笑起来,勃兰特是个好朋友,当他承诺了那么他就会做到。这一次他们是为了哈利的入园申请而见的面。 佩妮从包里拿出了教堂开具的收入证明,她有些忐忑不安的一叠纸放到了咖啡桌上。佩妮最开始是不具备领养哈利的资格的。她没有成立家庭并且没有正当工作,社工到家里来的时候佩妮差点没有保住哈利。后来邓布利多送来了一张白纸,在给那位社工看了之后,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现在那张白纸就夹在了一堆佩妮递给勃兰特的资料里,是他帮忙佩妮找了这家私立幼儿园,办手续的时候他也会跟着佩妮同去。 勃兰特先是懊恼的看了佩妮一眼,他风趣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但起码让我喝完这杯咖啡。"他果真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喝才又开口道:"我们难道不是朋友?" 他当然是佩妮的朋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侍者端上了橙汁,佩妮喝了一口含了一块冰块在嘴里微笑着不说话。 勃兰特也笑起来:"看来他对你很好,是吗?"她看上去完全是个幸福妇人的模样,勃兰特他自从被佩妮拒绝之后审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感情观,他第一时间有了好感的女孩他就会去追求,不论那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有过些纯粹是身体相互吸引的人,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就会分开,再展开下一段。 他不得不承认佩妮眼睛里那种纯粹的感情吸引着他,他一直觉得对一个人相伴终身多少有些无趣。可自那之后他竟然也开始向往起来。 佩妮等到冰块全都融化才说:"当然。"她的幸福感染了勃兰特,他笑着说:"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参加你的婚礼?" 佩妮摇了摇头:"我想等到哈利再大一些。"西弗勒斯刚刚离开,他们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种样子,但有些什么已经不同了,比如佩妮心里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消失了,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西弗勒斯的爱。虽然他们目前不可能谈婚论嫁,但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勃兰特皱起眉毛:"我认为稳定的家庭关系对哈利来说才是最好的。"佩妮的等待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佩妮抿住了嘴唇,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 勃兰特摊了摊手拿起了桌子上那一堆资料翻看了起来,在翻到那张白纸的时候,佩妮握住了玻璃杯,她有些紧张,因为她一直不怎么相信魔法的力量,她不知道它从那儿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消失。 邓布利多施的混淆咒还保持着它的作用,勃兰特只是扫了一眼就点了点头又去翻阅其它的文件了,佩妮轻轻吐出一口气来:"那么,没有问题了吗?" 勃兰特点点头:"你准备的很齐全。哈利是不是又长大了?"他不光是长大了,也越来越调皮了,佩妮带着他越来越吃力,西弗勒斯在的时候还能帮一些忙,比如用魔咒吸引哈利的注意力,在他走了之后,佩妮就只能自己哄哈利了。他只要呆在家里就每个房间不停的转悠,难得有安静下来的时间。 昨天哈利又一次展现了他的魔法天赋,他把他一直不太喜欢的那只斑马玩具变成了红色的,而且还长出了翅膀,佩妮看到的时候以为是布莱克送来的礼物中的一样,直到她发现一直被哈利甩在角落里的斑马不见了。他好像是照着画册里的样子变出了那只红马,还用手指头点着那只马让它自己飞起来。 这些当然都不能告诉伊森:"我已经抱不动他了,他太调皮了,一刻都不肯停下来。"伊森微笑着又问了一句:"那么,瑞克曼先生同他相处的好吗?" 佩妮的脸色有些古怪,不知为什么,在西弗勒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时候哈利总有办法把这个当成是玩笑,明明在佩妮喝斥哈利的时候他很能分得清楚。可一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上,仿佛他一直像是布莱克一样对哈利有无限宠爱似的,哈利就是能不把他的命令当成一回事。西弗勒斯有好几次都被他给气坏了。 "他们相处的不错。"佩妮笑了。 西弗勒斯是上个星期离开伊万斯家的,本来佩妮可以向他求助关于哈利的入学资料的,但她不想要打扰他的实验,如果他能够尽快取得成果当然也会更快的回到他们的身边。卡特夫人在佩妮外出去帮她看着哈利,她装作不经意的问佩妮:"瑞克曼先生出远门了吗?"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佩妮陪着西弗勒斯去过对角巷之后他就不那么排斥麻瓜了,也许他本身并不排斥,他只是对普通人不抱有好感。佩妮后来才知道他哪怕是对着巫师也是一样,看他对卢平先生的布莱克先生的态度就知道了,哪怕是在谈话中提及邓布利多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表显出崇拜或者热切这些曾经在莉莉和她的朋友们脸上最常见的表情。 西弗勒斯又等了一个月才离开,直到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向卢修斯借用了整个书房里所有的书,而绝大多数是不得带离书房的,他不得不在马尔福宅长期占用了一个房间。在这样的情状下西弗勒斯原本设想好的双面镜是没有办法使用的了。 马尔福只要想知道你的秘密,那么没有什么方法是他不能够使用的,更何况你还在他的地盘里呆着。不论是画像还是镜子,甚至可能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装饰花球都有可能让他知道西弗勒斯同谁联系密切。让佩妮暴露在这位曾经的食死徒面前是西弗勒斯绝对不愿意做的事。 他只能够再三的忍耐着心底的思念,将双面镜改成写信,虽然不能面对面,但一样可以得到她的消息,并且他留下了一大堆施了特殊咒语的信封和信纸,如果不是写信人心中的那个对象,那么其它人是不可能看到的,哪怕他们能够拆开,也会被恶咒给击中。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呆在实验室的时候西弗勒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再多二十四个小时也不够他用的,他要做的研究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不打算假手任何人。可一旦他休息下来,佩妮的笑容就会出现在脑海里,他苦涩的勾起了一个笑。 西弗勒斯没有想过这个话题会是佩妮先开口,在他怎么假设都不能够让自己满意的时候,佩妮在又一次激情过后抱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心口低声说了出来:"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佩妮这么说着,她的脸颊蹭着西弗勒斯的胸膛,好像亲吻似的用手指点着他的手臂:"你要知道,我总是在这儿的。" 一直过了很久,一直到佩妮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西弗勒斯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他把佩妮搂得更紧了一些,头埋进她柔软的皮肤里嗅着揉合了清纯与甜蜜香味儿,心里的感动像是潮水一样起伏着把他给淹没了。 他的心叫他把佩妮牢牢的抱在怀里,她的爱情里没有迟疑那么他也应当那样。她的反应让西弗勒斯相信当有一天他告诉佩妮自己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候,她也还是会像此刻抱着他的胳膊依赖他信任他。没有芥蒂的再一次张开双臂包容他。 分别并不是他们之间的难题,西弗勒斯揉了揉额角放下了手里的资料,脸上难得的有一些笑意。卢修斯敲门进来,他挑着眉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说:"看来实验的进展相当不错。"西弗勒斯已经连着好多天都没有出现在晚餐桌上了,其实除了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其它时间都由家养小精灵为他提供送餐服务。就算是这样,这些饭菜也常常等到凉透了才会被西弗勒斯送进胃里。 他看了卢修斯一眼,猜测着他为什么到来,这是第一次他在实验的时候进来。"我想马尔福先生并没有空闲到在这样宜人的夜晚不出席宴会而是关心实验进度。"西弗勒斯合上了笔记。 "我认为像我们这样的交情,再互称姓氏是否太过疏远了?"卢修斯用蛇头杖扣了扣书桌的桌面:"西弗勒斯,如果邓布利多先生对实验进度如此关心,那么他可以到马尔福庄园来亲自看看,不必只是书信联络。那会让我像是一个不尽人情的主人。"他将自己的意思表示的非常明显:"马尔福永远是好客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不知道要怎么写别离的场面所以就这样了 那啥,之后是教授就要去发现秘密了 嘿嘿,关于少年西弗勒斯和少女佩妮的秘密 嘛,那会是怎么样的呢??? 好苦逼的愫,感冒还坐长途去扫墓什么的太苦逼了 嗯,那啥,我就不祝大家节日快乐了…… 怀愫的专栏 ☆、打算 "先生呢?"哈利皱起眉头问佩妮,他手里抱着那只一直都很喜欢不肯再换新玩具的小火龙。佩妮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摸摸他的头说:"先生出去了。"哈利嘟着嘴把火龙举到佩妮的眼前:"飞起来转!"他知道只有西弗勒斯能帮他把火龙飞起来并且做出各种旋转的动作。 佩妮把哈利抱起来:"哈利想他了吗?"他知道思念是什么意思,在他偷偷吃糖被发现之后佩妮禁止哈利三天不许吃糖,于是在第四天他吃到糖果的时候他对佩妮说:"我真想它们呀。" 哈利点点头,他跟西弗勒斯并没有太多交流,即使有也是哈利单方面的骚扰西弗勒斯,比如扒着他的腿不让他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他盘子里的糖渍樱桃直到西弗勒斯把它通通吃光;再比如坐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在他看书的时候捣蛋。 佩妮响亮的亲了哈利一口告诉他说:"下次写信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哈利不知道什么是写信,但他知道打电话于是他说:"我们打电话给他吧?"佩妮对哈利解释:"先生那儿没有电话。"哈利好像遇到了大麻烦那样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但在佩妮承诺了她会把先生"找回来"之后哈利就又开始了他的探险。 把房子里面的每一个房间打开再关上,看到感兴趣的他就进去转一圈,不感兴趣就大开着门,直到佩妮叫他,他才会跑过去把门给关上,时不时的从某个角落里冲出来大叫一声之后又笑着跑回去玩。哈利的存在驱散了佩妮心里因为西弗勒斯离开而产生的寂寞,有一个小孩子呆在身边,你永远都不会寂寞。 哈利踮着脚的样子总是让佩妮提心吊胆,可小孩子总得撞几次才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佩妮在哈利又大了一点儿了就让西弗勒斯取消了屋子里的保护咒,只留着厨房的那些。现在哈利从沙发上跳下来也照样会撞到脚或者头,他嚎啕大哭了一场就再不这么干了,他现在只在软垫子上面蹦蹦跳跳。 佩妮过去一直都把哈利保护得太好了,因为他的特殊佩妮一直小心翼翼。教堂的花匠格尔特粗声粗气的嘲讽过佩妮"你就像在养着温室里面花。"小孩子摔摔打打在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如果不这么干他们才会长不壮。 西弗勒斯离开之后佩妮就去买了一台照相机,她把她们的生活拍下来,院子里新开的花朵,哈利的鬼脸和她为了入园仪式准备的新洋装。不论是多么细微的小事佩妮都一一记录,她觉得西弗勒斯需要这些细节去拼凑她们的生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才不会觉得觉得她们之间有了距离。 那些琐碎小事勾勒起来的生活才是西弗勒斯渴望的,当佩妮问他洗衣液更喜欢哪种味道,做点心的时候要不要加双倍的牛奶这些小事的时候,淡淡的满足感会从他的眼神里传达给佩妮。他会为了这些小事而满足,而佩妮则为了他的满足而满足。 她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里,摸了摸西弗勒斯的衬衣,他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他去了巫师界。在他离开之前收到了一封邓布利多先生的信,西弗勒斯就这么摊开在书桌上,一点也不担心佩妮看见,或者说他并不介意佩妮会看到信里写的东西。她知道这是西弗勒斯变相的告诉自己去向,让她可以有一个能够找得到他的人。 佩妮拉上了柜门,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信纸准备给麦格女士写一封信,九月佩妮准备让哈利进幼儿园,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同麦格女士说明一下情况,同时也是告知邓布利多先生。佩妮和他上一次接触还是邓布利多先生帮哈利拿回了金库钥匙之后佩妮寄去的那封感谢信,他回信时随信寄来了糖果,佩妮吃下一个就觉得浑身都是力气,脸上止不住的要笑出来。 佩妮在准备让哈利去幼儿园的时候就问过西弗勒斯,哈利在跟孩子们相处的时候会不会再一次展露他的魔力呢?西弗勒斯翻着书页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抬起眼睛看了抱着枕头拖来拖去的哈利一眼对佩妮说:"这个自然有别人去cao心。" 卡特夫人看到哈利的魔力后应当是有逆转偶发事件小组来改变她的记忆的,但西弗勒斯观察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人来做这件事,他帮了忙又写信给了邓布利多,嘲笑他把哈利·波特当成了一个木偶人,字里行间都是对邓布利多安排的不满,他后来做了补救,佩妮实在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哪怕哈利在一堆人的面前顺利的使出了火焰熊熊也马上就会被忘记的。 佩妮猜想这个别人就是邓布利多先生,毕竟是他把哈利将到了自己的手上的。除了波特和莉莉最信赖的校长之外他一定还有着什么别的身份。这是他同西弗勒斯一齐向佩妮隐瞒的,但她有自己的办法知道,麦格女士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口,毫无疑问她非常正直善良,而正直善良的人往往会更偏袒弱者。佩妮知道自己在她的眼睛里一直都是以弱者的姿态出现的,她的信里满是对佩妮的不放心,一直强调着如果佩妮需要她可以提供帮助。 她会在信里写上一些哈利的趣事,比如他最近开始对人的身体构造感兴趣起来,佩妮带着他去街区花里玩耍的时候,他钻到了一位女士的裙子底下,甚至还用ròu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那位女士的大腿。佩妮把这些事当成是玩笑一点一滴的告诉麦格女士并且附上哈利现在的照片,当然是不能动的那种。 慢慢的她的来信变得亲切起来,就好像她们真的是朋友那样交谈着,然后佩妮知道了更多关于莉莉的事,她逐字逐句的分析麦格女士的信,也能从这里面提炼出些什么。可就连她也不知道西弗勒斯在干些什么。这件事情非常隐密或者说这件事情非常危险,佩妮有些发愁,她知道自己应当相信西弗勒斯,可她依旧担心他,这是没有办法的。 西弗勒斯又一次对着佩妮寄来的那些照片施上了同信纸上一样的魔法,他做完这些把信和照片都放进了一个盒子里。扣门声适时的响起来,西弗勒斯沉声说:"进来。"然而门外面那个人却并没有走进房间,只是用细声细气的声音说:"请您到餐厅用餐。"然后转来"啪"的一声。 西弗勒斯站起来整整衣领,确定自己的袍子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才打开门出去。马尔福一家已经等到餐桌边了,小小的德拉科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两条腿虽然够不着地却还是用力的绷直了并拢在一起,他看到西弗勒斯出现立马站了起来,姿态不能算是优雅但以他的身高来说很不容易了。 "晚上好,斯内普先生。"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头发一丝不拘的梳在脑后,煞有介事的说着客套话。西弗勒斯对着他点点头:"晚上好,马尔福先生。"接着又问候了卢修斯和纳西莎,德拉科抿起了嘴巴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他被连他爸爸都称赞有才华的先生当成是大人一样问候了,他得意的好像是翘起尾巴的白孔雀。 卢修斯咳嗽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德拉科马上收起了笑脸,用他圆滚滚的眼睛眨巴着看着自己的父亲。纳西莎笑起来:"亲爱的,在家里不用那么严厉。" 这又是一次表演,天然的表演已经刻在马尔福的骨子里,他们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对自己最有利。虽然明白但西弗勒斯还是被这样的氛围给打动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硬心肠的人。看着昔日同事死在自己的面不也是一无所觉吗? 对莉莉的爱让他心硬如铁,哪怕手沾鲜血哪怕杀了他最后的救赎也再不退缩。但现在对佩妮的爱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了,西弗勒斯一瞬间有些踌躇,如果让他现在去做这些事,他还能够做到吗?扮演好坏人的角色,让所有的人都唾弃他仇视他?西弗勒斯有些庆幸自己曾经经历过那些了,他起码可以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而这条道路可以让他有机会保全住佩妮,保全住波特,也保全住自己。 "你要知道,我总是在这儿的。"金棕色的眼睛带着柔和的光晕,她不会知道这句话带给他多少震动,一下子给予了他继续下去的并且战胜已知未来的勇气。西弗勒斯切开一块鳕鱼送进嘴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前进不再是被迫的,保护波特不再是他唯一生存下来的目的,他还可以拥有别的,拥有一切。 "看来西弗勒斯对晚餐的菜色非常满意。"卢修斯拿起丝绸餐巾拭了拭嘴角,拿起高脚步喝了一口红酒。西弗勒斯收回了心神,他咽下了嘴里的鱼ròu,喝了一口水说道:"确实令人满意。"他知道马尔福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他想向邓布利多靠拢,而自己就是他的跳板。 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也的确愿意给马尔福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西弗勒斯不想这么早就透露给他,他需要他付出得更多一些,比如斯特兰奇家金库里的那件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掀裙子的小哈什么的太萌了 鸡蛋头的小龙什么的最萌了 (瞬间变成怪阿姨的愫) 咳咳,教授会慢慢解开心里的疑惑 还有柜子君里的秘密 神马?? 你说NPC德思礼 咳,他出来的时候就是虐的时候 于是,乃们确定他要出来咩?? 怀愫的专栏腆着脸求~~~ ☆、告密真凶(小修) "根本就没有头绪,"布莱克同卢平抱怨:"十户巫师家庭里起码有五家都养着老鼠,更别说这种小东西只要打一个洞就能好好的藏起来不被发现。"他们找彼得的进展并不顺利,那条线索等同于没有,布莱克抓了抓头发,这个动作明显让卢平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他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一点儿。 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他沉吟了一下说:"其实这可以想得到,彼得一直就是个胆小怕事,又贪图舒适的人。他不可能冒着危险去寻求别的出路,只有可能是保持着阿尼玛格斯状态呆在巫师家里。"他们找过了宠物店的出售记录,整个巫师界的宠物店也中超过五家,这件工作做起来并不费力只是耗时耗精力。 "可我们查过了每一个家记录在案的巫师家庭,他们的老鼠都是正常的。"布莱克吊儿郎当的把脚搁在对面的那张沙发上,卢平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他皱起了眉头:"并不是所有巫师家庭都会去宠物店买宠物。他们可能会收留自己送上门来的宠物。" 布莱克一脸吃惊:"这怎么可能?"然后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你是说那些住在乡间的巫师?"这样才有可能,如果是住在城市里的,就好像他们家一样,家里又有个神经质的小精灵,那根本就不可能多出什么不明来历的宠物。但那些住在乡间的巫师就不一样了,如果再加上孩子,那么就更容易发生这样的事。 卢平赞同了他的这个观点,但问题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的抓捕工作只会更难开展,一个家庭里有孩子,那么危险就会更多。彼得曾经炸死了十三个麻瓜,为了逃命他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一点必须去告诉邓布利多。"卢平说:"我们也许可以找他来帮忙。" 布莱克跟在卢平的身后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大门,他们等了一会儿,布莱克不耐烦了:"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猜口令,像我们以前干的那样。"他还记得自己有一次成功过呢:"我猜是冰耗子。" 滴水兽一动都不动,他想要抬起腿来踢上一脚被卢平给制止了:"好了西里斯,你可不是十五岁。也许邓布利多有事出去了。" 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布莱克眨眨眼:"真的是冰耗子?我只是说着玩的。"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的后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一封信,见到布莱克他们进来把信仔细的收在了抽屉里,他露出微笑:"怎么了?"卢平把刚刚想到的那些事告诉了他。 邓布利多的笑容收了起来:"很有这个可能性。"接着他挥了挥手桌子上本来放着的一支钢笔变成了一个小笼子:"我们首先应当从内部开始排查。"如果彼得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么呆在凤凰社成员的家里当然更加方便,他能听到更多的消息,溜走也能更迅速及时。 布莱克和卢平面面相觑,他们一同想到了一个住在郊外,拥有孩子同时又是凤凰社成员的家庭——韦斯莱家。"该死的,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布莱克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甚至还在他们家吃过那么多次晚餐。"他很受那些孩子们的欢迎。 邓布利多这次也皱起了眉头:"我们晚上去一次亚瑟家。"他抽出一张纸写了封信给让福克斯送给亚瑟,信里当然什么都没有说,亚瑟·韦斯莱是个很优秀的巫师也是个很优秀的凤凰社成员,但他家里最小的孩子才只有一岁,如果现在知道危险的食死徒正潜伏在自己的家里,那么说不定亚瑟就会打糙惊蛇的。 卢平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可以先去那儿待命。"他可以呆在陋居外面时时注意里面有没有异动。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西里斯,你不用再去部里,晚上跟我一起去亚瑟那儿,把这当成是个拜访。"他甚至还召唤来了城堡里的小精灵,准备了一瓶蛋奶酒和一些孩子们喜欢的糖果巧克力。 卢平离开了之后,布莱克就在房间里打着转,他觉得自己像是真的吞下了一只冰耗子那样,灼烧感在他的胃和肠子中间跳动,他突然停住走到了门边,邓布利多叫住了他:"留下来,西里斯,好好的在这儿呆到晚上。"老人的话很有力量,像是一下子安抚了布莱克,他心里那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渐渐淡了,他甚至有些颤抖:"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儿没有彼得呢?" 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框上面慈爱的看了布莱克一眼:"如果那样,那么这就是个晚餐聚合。"他当然希望他们能够马上抓住彼得,但他更不愿意看到布莱克失控,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呆在伊万斯家的时候他是老实的。 为了打消西里斯的担心和害怕邓布利多挑了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哈利最近怎么样?"西里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哈利过得一直不错。"他想到了最近一直都没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位,瑞克曼先生,离开了吗?"那么哈利和伊万斯的安全由谁来负责呢? "是的,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邓布利多一付不打算多说的模样,他看了看西里斯,他在提到西弗勒斯的语气很不对劲:"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西里斯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一个麻瓜。"这太古怪了,看他的样子就能知道他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第一次知道这个消失的时候也很吃惊,但接下来他就明白了西弗勒斯对佩妮那些别样的关心是因为什么。费格太太的信一直定期寄到邓布利多的案头,他比其它人想的要更关注哈利的生活,当然也包括佩妮·伊万斯。 他的沉默给西里斯不好的预感:"怎么?您认为这点有问题?"西里斯紧紧皱起了眉头,邓布利多却突然轻松的笑起来,他抬起手揉揉额角:"不,他当然是值得信任的。"从前是,现在更是。 "我不信任他。"西里斯第一次这面直截了当的否定了邓布利多的观点,白胡子的老人又一次惊讶了,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绷直了背的西里斯,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准备听一听西里斯的发现。 "我就是不能信任他,"西里斯自己都觉得这样说很不合理:"他给我一种熟悉的厌恶感,让我不能完全的相信他,如果不是,"他看了邓布利多一眼,眼神里还有责怪:"如果不是您坚持认为他是可信的,我是不会把哈利和她留给他照顾的。"他可以自己干,他马上就能自己干,在抓到了彼得之后。 "她?"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了然的光芒,邓布利多微笑起来:"哦,那么,西里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伊万斯小姐呢?"原来又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乐呵呵的笑起来,胡子一抖一抖。 布莱克却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的脸烧成一片:"当然不,当然不是这样,我只是关心哈利。"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麻瓜,虽然他并不是没有跟麻瓜姑娘约会过,但当然是女巫更好。 邓布利多一下子又像是个老人了,他听完了西里斯的话低声说道:"西里斯,我的孩子,爱情跟你爱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关系。"他下意识的看看了桌子上面的那张空白照片,希望里面能够出现哪怕一个背影。 "那只跟你的心情有关系,西里斯。"邓布利多说着这话的时候想到了西弗勒斯,一直默默付出长久坚持的人,是自己没能完成对他的承诺。邓布利多叹息着说:"他是值得信任的。哪怕仅仅因为责任,更别说,还有爱。" 佩妮把晒在绳子上的c黄单拉直,哈利挥着小铲子在花里跑来跑去,他头上戴着小帽子脸蛋还是被晒得红扑扑的,捏起一条蚯蚓来到佩妮的身边:"姨妈,你看!"佩妮轻叫了一声,蚯蚓还在哈利胖乎乎的小手上蠕动,他咧嘴笑出一排白牙。 佩妮哭笑不得,她告诉哈利:"这些小蚯蚓是帮着花园松土的。"哈利举一举铲子:"松土?它们松土吗?"佩妮点了点头:"当然了,哈利做的跟它们做的一样。"于是哈利把这只可怜的蚯蚓给放到了土地上,他又去找别的东西玩耍了。 到了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布莱克突然出现在了伊万斯家的门外,佩妮打开门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看起来和之前的两次不太一样,佩妮有些犹豫的让他进了门。 他一走进房间就来到餐桌边把哈利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肩膀克制不住的颤抖着。佩妮呆住了,布莱克先生这是抱着哈利在哭?那个自大的不可一世的布莱克先生? 她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似乎还是不说更好一些,哈利被他抱在怀里并不舒服,他用力扭动着脸涨得通红不停叫唤着:"姨妈,姨妈。"布莱克没有反应,最后佩妮打断了他:"布莱克先生,您要不要,喝碗汤?"说着她走了过去强硬的把哈利抱在怀里。 等西里斯坐在伊万斯家餐桌边喝汤的时候佩妮还能看到他微微有些发红色眼眶,她沉默着给哈利挑了一块鱼ròu放进他的儿童碗里,布莱克似乎是为了找个话题也或者是掩饰刚才的行为,他清了清喉咙:"出卖詹姆和莉莉的人今天找到了。"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以她的身份不知道这些反而更好,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作为家人她应该知道这些。 佩妮手里的刀叉一下子掉了下来,她紧紧盯住布莱克:"出卖?"布莱克讽刺的笑了笑:"是的,彼得·佩迪鲁,我们的好朋友。"他苦笑着用刀狠狠切下了一块牛ròu。 佩妮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或者她听过又忘记了:"这么说,是莉莉的朋友出卖了她。"她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语气有些颤抖。 布莱克点点头又想起了另一个人,他咬牙切齿的说:"还有另一个混蛋,如果不是他,那么他们就不会被那个魔头给盯上。" "是谁?"佩妮消化着布莱克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一个魔头盯上了莉莉一家。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 "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哼,伦家说虐就是真的虐哟 澈石乃个坏银 质疑我咩???(指) 嗯,这章教授打了个大酱油 但我保证他下一章就出来了 知道了教授就是预言的泄密者之后 佩妮会肿么办呢?? 给我留言我就少虐一点哟~~~~~好吧,其实(对手指)我一直是亲妈~~~~~ 怀愫的专栏 ☆、佩妮的反应 佩妮僵硬着身体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作,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找不回喉咙里的声音,西弗勒斯出卖了莉莉,这怎么可能呢?她想要把这当成是个蹩脚的玩笑,当着布莱克的面笑出声来,再郑重的警告他不许再说类似的话,否则她再不允许他踏进伊万斯家一步。 可是西弗勒斯为什么藏住面目出现在自己和哈利的面前,为什么西弗勒斯刚开始明明厌恶却还是对她们照顾有加,为什么明明他们已经那么亲密了,他却还是不愿意对她说明瑞克曼就是西弗勒斯。一个又一个问号砸在佩妮的心上,她紧紧抿住嘴唇控制自己的颤抖,哈利最先感觉出了不对劲,他叫她:"姨妈。"佩妮回过头来看他,翠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同莉莉一样的担忧。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缩成了一团,复杂的情绪把她淹没了。布莱克皱起了眉头,他走到佩妮的身边,把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关切的问:"你怎么样?嗯,伊万斯小姐?"陌生人的触碰让佩妮猛然回过神来,她一下子从餐桌前站了起来,匆忙地冲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面颊。 布莱克犹豫了一下抬起脚步跟着佩妮来到洗手间的外头,他轻轻扣敲了门问:"伊万斯小姐,你还好吗?" 佩妮看着镜子里滴着水的面狠狠甩了一下头,她用力咬咬嘴唇,直到它变成鲜艳的红色。心脏慢慢回复了跳动的规律,佩妮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锁住了眉头,她得弄清楚这件事。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同西弗勒斯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拉过一条毛巾把自己的脸擦干,打开门歉意的对着布莱克笑了笑:"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看到布莱克有些了悟的后悔眼神佩妮下了决心:"您能跟我详细的说一说吗?" 布莱克为了自己刚才的冒失后悔不已,佩妮只个柔弱的姑娘,连自己一时之间都不能接受的事情,怎么能够对她说呢?他迟疑着打量佩妮的脸色。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稳镇定,她甚至还先安置好了哈利,她拍哄着把他送到c黄上去,把牛奶泡好倒进奶瓶。 在干这些的时候,佩妮觉得自己在思想和行为上已经变成了两个人,脑子都快要被各种各样的猜测给弄炸了,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甚至还能对着哈利微笑,告诉他让他听话,哈利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特别是佩妮的,他皱着眉头盯着佩妮的脸,然后凑过来安慰似的亲了她一下:"晚安。" 佩妮眼眶一热,也跟着吻了吻哈利的额头:"晚安,宝贝。" 布莱克第一次以人的姿态端坐在伊万斯家的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佩妮泡好的柠檬糙茶,热茶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佩妮好过了一些,她紧紧扣着手里的那只瓷杯子,脸上表情却渐渐和缓下来,佩妮听到自己的声音正在发问:"请您说的详细一些,我想知道,关于莉莉被出卖的整件事是怎么样的?" 布莱克摸了摸鼻子,他尽量想要说的不那么黑暗,但佩妮不让他轻描淡写的带过,抓住细节的问题反复的询问,直到布莱克词穷。 "这么说,其实西弗勒斯是否真的报告了地个预言,你也不并清楚是吗?"佩妮总算抓住了布莱克话里的漏洞,杯子里的茶水撒了出来沾湿了地毯。 布莱克皱起了眉头:"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好像要让他呕吐一般,佩妮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坏,她突然站了起来:"如果你并不能客观的评断这件事,那么我会找别人。"佩妮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芒,胸膛起伏不定,好像她所有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点。而她刚刚才发现的布莱克对于西弗勒斯的敌意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他的敌意会让他在叙述的时候更倾向于把西弗勒斯当成是个凶手。 布莱克也站了起来,他发出一声冷笑:"伊万斯小姐,你好像对杀了你妹妹的凶手并不那么憎恨,是吗?"他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佩妮的态度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一瞬间他心里充满了愤怒,他眯起灰色的眼睛打量佩妮,好像她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不是那个他自以为已经很了解的女人。 佩妮被他这样的目光给激怒了:"我认识的西弗勒斯,认真执着有坚持,他绝不会做出你嘴巴里说的那些事,我不相信。"她摇着头。 布莱克却发出一声大笑:"认真执着有坚持,我看到的那个混球,他只执着了一件事,那就是加入死食徒,成为一个黑巫师。他们以杀害普通人为乐。莉莉甚至还说过她的父母就是因为一次无差别的袭击事情而死的。那就是他们干的事!" 佩妮的脸色又变得像刚才一样白,她颤抖着嘴唇,西弗勒斯是个食死徒吗?她定定看着布莱克,他的神情告诉佩妮他说的是实话,但那也许是有别的可能性的。"我不信任你。"她说:"我要见邓布利多先生。"佩妮一下子撞上了茶几玻璃"嘭"的一声,布莱克自然的伸过手去,却被她拒绝了。 她顾不得膝盖上的痛感几步走到钢琴前扯下了一张琴谱里的一张纸在反面写了几句话,布莱克阻止了她去找猫头鹰的动作:"我来。"说着他一挥魔杖,一只巨大的银狗从他的杖尖里冒出来,他匆匆对它说了几句,它就在原地消失了。西弗勒斯也做过同样的事,佩妮想到了那一次的长途跋涉,他哪怕是在那种时候都时刻关注着她是否受得了,又怎么会去杀害那些陌生人呢? 邓布利多其实比计算中的时间来得更快,他突然就出现在了伊万斯家的客厅里,但佩妮却觉得自己已经枯坐了好久,身体像是石头那样硬邦邦的,她的目光钉在钢琴上的那个镜框上,那里面是三个重叠在一起的手掌印,心脏猛得跳动起来。 她问邓布利多:"是真的吗?" 邓布利多责备的看了布莱克一眼,他对着他点了点头说:"西里斯,我认为这场谈话在我跟伊万斯小姐两个人之间进行更合适。"布莱克担忧的看了佩妮一眼,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邓布利多,"啪"的一声不见了。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邓布利多的这句话给整件事下了定论,佩妮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睁开,她的声音平板无力:"那么,是否就像布莱克先生说的那样,西弗勒斯把预言告诉了那个人?" "不,应当说并不完全是这样。"佩妮睁开眼睛,期待的望着白发老巫师,渴望着从他的嘴里听到她希望的那个答案。邓布利多挥了魔杖,佩妮的手里出现了一杯黄油啤酒他对着佩妮点点头:"喝一些吧,这会让你感觉好一点儿。" 佩妮嚅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想要道谢,但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邓布利多理解的点点头:"确切的来说,斯内普先生呆在学校里的最后两年,和你的妹妹莉莉发生了分歧,他们投身于不同的立场。但据我所知,斯内普先生一直在心底保持了那份最初的友好。" 佩妮的身体在黄油啤酒的作用下渐渐停止了颤抖,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放松了身体,对面的老人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他的存在安抚了佩妮。邓布利多用慈祥而怜悯的目光看着佩妮,这个姑娘从刚刚开始就抖动的像是一片落叶,他的魔杖微微转动,空气里一下子多了镇定用的花香味。 "谢谢您。"佩妮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冷静,她问:"并不完全,是什么意思?" "只有前半部分。"邓布利多说:"预先的后一半他并没有听到,他不知道那个孩子会是莉莉的儿子。"他叹息着说完了这句话:"那个人千万百计打听到了预言的后一半,然后在两个孩子中间,选中了哈利。"他本来不想让这个姑娘背负这样的事,她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 "我想,我必须向你和哈利道歉。"邓布利多垂下了目光,他疲倦的笑了一笑:"斯内普先生在知道哈利就是预言中的那个孩子之后曾经来找过我。" 佩妮愣愣的望着邓布利多,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弃暗投明?"他说,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能够保住你的妹妹。" 泪水从佩妮的眼眶里涌了出来,她想要笑但是失败了,于是她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不想被邓布利多看到。 "在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面前哭泣并没有什么可耻的。"邓布利多走过去,他细瘦的手掌按住了佩妮的肩膀,一下子给了她力量:"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犯些傻,但那不代表他们不会变好。" "所以他回来了,所以他变成另一个人,所以他不肯告诉我真相。"佩妮接连说出的话让邓布利多吃惊了,他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诧异然后又变成了笑:"是的,我想没有什么能够瞒住爱着自己的人。伊万斯小姐,你真是让人吃惊。" 佩妮无力的摇摇头,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千斤重,好像下一刻就会再也不抬不起来,她不想要思考,但问题一个个的钻进她的心里。佩妮第一次知道他们的感情并不是全无fèng隙,她对西弗勒斯是这样,西弗勒斯对她也是这样。 转了一个圈之后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地,不能进也不能退。她知道西弗勒斯的痛苦,可她心里的痛苦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并不比他少。佩妮轻轻啜泣一声,抬起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谢谢您对我说了真话。" "伊万斯小姐,我得说,他已经在弥补了。"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他参加了战斗,整个身体都差点被烧穿了,在魔法医院里躺了半年,如果不是因为魔药魔咒,可能,他现在已经……" 佩妮站了起来,扯出了一个微笑:"我知道,我知道他会这么干。"她抹了一把脸:"他现在也在这么干。"只不过是不同的危险罢了。她知道邓布利多要说明的是什么:"我爱他,现在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了。"佩妮脸上出现了一种心碎的表情。西弗勒斯宁愿独自承受,宁愿让她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如果他知道了这些又会怎么选择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亲们说的那种不问缘由就立马原谅……不太可能吧 起码得有一个心理上的转变过程 其实佩妮并没有怨恨或者不原谅 她已经说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嗯,表拍我哈 我是亲妈!!!!! 咳咳,一不小心码多了,于是教授下一章再出现。 嗯,就是这样。 怀愫的专栏 ☆、有情人 佩妮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久久不动,天渐渐暗下来,客厅里的小灯一直亮着,直到周围邻居家的灯光都熄灭了,她也没有回过神来。夏夜的风从打开的窗子里吹进来,点缀着流苏的窗帘被吹拂起来,窗台上的玻璃花瓶里黄水仙散发着阵阵幽香,一切都跟佩妮知道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可一切又都不同了。 在茫然不知所措过后,她想到了西弗勒斯变成瑞克曼接近她和哈利的一点一滴,他曾经有多么小心翼翼的把她们都关在他的生活之外。然而只要是生活总会有意外,可能她就是这个意外。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还记得那个曾经只坐在树荫下,等待他和莉莉说一个下午的话,然后领着莉莉回家的小姑娘。 可她却清楚的记得他,每一次他都在湖边那棵巨大的毛山榉下面,隔得远的时候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佩妮知道他是高兴的,只要两姐妹的影子出现在林荫路的那一头,那么他肯定会站起来望着她们走来的方向等待。 这样的西弗勒斯在知道了自己间接伤害了莉莉之后,又怎么会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瑞克曼先生的样子呢?冷漠生硬,像是有一个蚌壳把他的心紧紧关在里面,不给外界一丁点儿反馈。佩妮一直猜测他在四年之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是什么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热情和希望,他不同别人交流也不看顾自己。为了表达谢意送去的那些食盒他一直都没有动过,固执地把一切都隔在他自己的世界外面。 四十九号的房子大概就像是另一个蜘蛛尾巷那样禁锢着他,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但她知道他每一次从那儿回来之后要过好一会儿,才会收拾好心情,投入到佩妮想让他感受到的温暖中去。 眼泪一滴滴的打在手背上,佩妮僵硬着的身体慢慢蜷起来,整个人都缩进沙发里,这里仿佛还留着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他喜欢坐在这里看书,佩妮每一次都会把靠近灯光的那个位置留给他,而她自己则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喜欢她靠近,当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像找到依靠那样放松呼吸的时候,西弗勒斯的心情都会非常好。他微微勾起来的嘴角总会不小心泄露他的心情,哪怕他嘴巴上不肯示弱不肯承认,亲昵的讽刺她像是没有骨头。 佩妮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西弗勒斯的感情是真的。他从来不屑于那些作假的东西,不论是什么,在他小时候社工不是没有去过他家,但他讨厌那些虚伪的善良。他的骄傲让他对那些伪装和作假视若无睹,他的骄傲也让曾经的他从不正眼看待佩妮,虽然她的友好都是真实的,但在他的眼睛里,普通人佩妮是不够格走进他的生活的。 佩妮用手臂环住自己,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声,她想要放声痛哭,可她又不允许自己这么脆弱。她一直告诉自己,遇到了西弗勒斯和他在一起之后,那些苦痛辛酸的就都已经过去了。那些经历过的辛苦也许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已经兑换成了幸福,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也许还能够加上美满。 她愿意给西弗勒斯一个家,只要等待就都会幸福,佩妮一直这么想的。佩妮眼睛里的泪水从邓布利多离开后就没有干过,好像把她二十年来的脆弱一下子都哭了出来。她一边掉眼睛一边告诉自己,她和西弗勒斯可以重新开始。 邓布利多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西弗勒斯之所以同莉莉不再来往,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两个不同的阵营。西弗勒斯一直都是有野心的,不仅仅是抱负,他从很小的时候提起霍格沃茨的时候就那样热切,绝不仅仅是因为去了那里就能让他离开那个阴冷的家,离开他吵吵嚷嚷打骂不断的父亲和悲苦憔悴以泪洗面的母亲。 那里还是他期望中一展抱负的地方,他有多努力佩妮能够从莉莉的只言片语里知道,"西弗每天都呆在图书馆里""他看上去脸色苍白的就快像一只吸血鬼了"佩妮沉默地听着莉莉说那些少女心事,偶尔才会提到西弗勒斯一句两句,她的世界越来越大,而西弗勒斯的却越来越小;她关注的越来越多,对西弗勒斯却越来越少。莉莉不能理解她的沉默,渐渐的不再愿意同她多说。比起一年只见一两次的姐姐,当然还是跟她一样拥有魔法的朋友更容易让她倾诉心声,她们更能理解她。 姐妹间因为必然的原因渐行渐远,但佩妮还是疼爱自己的妹妹,她会在圣诞节和生日的时候用心准备礼物,伊万斯夫人拿手的小心点也会在出炉的第一时间里给她寄过去,她也会在莉莉回来的时候把被窝的另一边留给她。但不代表她肯在心里把西弗勒斯也让给她,佩妮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样子,他拘谨又慌张,好像不敢面对她们,急切又害怕被拒绝。 那个慌张的男孩子慢慢变成了冷硬的少年,他拒绝所有人的接近,只除了莉莉。爱情来得没有一点征兆,在她还不懂得分辨什么是爱什么是怜惜的时候,就会因为他的眼神而心跳加快了。佩妮扯出一个笑来慢慢不哭了,她抬起手来抹干脸上的泪水。 卧室的门拉开了一条fèng,哈利躲在门里面吮着手指头,一脸害怕的看着佩妮。她对着哈利伸出手:"过来,宝贝。"哈利迟疑的推开了门,他怀里抱着小火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姨妈,圆圆的影子投影在墙上。佩妮站起来走过去,在哈利的面前蹲下来:"吓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她温柔的嗓音让哈利对她张开双手捧住佩妮的脸给了她一个吻,还带着粘乎乎的口水:"乖,别哭。" "我希望你找我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西弗勒斯一脸不耐烦的坐在邓布利多面前:"时间已经够紧了,我想邓布利多先生还是能够分清楚轻重缓急的。"他一口都没有动邓布利多给他准备茶水,西弗勒斯抬起手来揉揉眉心,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疲倦。 邓布利多难得犹豫不决,他看着西弗勒斯张了张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们抓到了小矮星彼得。"西弗勒斯挑起了一个假笑:"我希望傲罗里有头脑足够好的人,明确的认识到他的生理特性。"阿尼玛格斯对摄魂怪并没有人类那么敏感,既然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十二年都还能够保持理智并且逃脱,那么像彼得这样的小的动物更容易逃脱。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我们把他关在特质的笼子里面,等到审判结束他还是会被关在里面。"阿兹卡班里有为了专人设计的牢房,比如反阿尼玛格斯的,但布莱克和卢平都不肯就这么放彼得去审判。"就让他一直保持这个形状吧,他做老鼠比做人更好。" "西弗勒斯,最后把预言出卖给汤姆的人,就是彼得。"邓布利多搭着双手,冰冷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投射出来。西弗勒斯猛得坐了起来,他紧紧盯着邓布利多,眼睛里的仇恨涌上来,怒火快要烧穿他的理智。这是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的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紧紧抓住了椅子扶手,做出攻击的姿态来。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放过你自己吧。"他怜悯地看着西弗勒斯,踌躇了一会儿又说:"有一件事,我认为你最好尽快处理。伊万斯小姐,已经知道了。"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瞬间空洞起来,他好一会才明白了邓布利多指的是什么,他抬起头来看着邓布利多,漆黑的眼睛里深刻的痛苦正在晕开。邓布利多对着他缓缓的点点头,他猛得倒在椅背上,突然觉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么,她是否也知道了……"西弗勒斯没能问出口,他还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就好像是天边一闪一闪的星星那样微茫。 邓布利多缓缓点了点头:"西弗勒斯,没有什么能够瞒过深爱你的人。" 西弗勒斯一下子站起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佩妮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瑞克曼,而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了?突然间他们相处的点滴涌上了他的脑海,她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克制有礼的,就像是对着她的长辈那样恭敬。可是突然之间又温柔又顺从,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会发亮,语气轻柔温情脉脉。 这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进入了他的心,等他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紧紧缠住不能再回避逃脱了。西弗勒斯阖上眼睛,他曾经想过为她喜欢斯内普的感情是不是真实的,否则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又对着一个陌生人动心。原来从头至尾,她喜欢的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没有别的人。 "她怎么样?"低哑的声音从西弗勒斯的喉咙里溢出来,他害怕听到让他不能够承受的答案,如果有一个人这样欺骗他,他会怎么办呢? "伊万斯小姐,是个好姑娘。"邓布利多这样说:"其它的你为什么不去问她呢?当面问问,问清楚,别在你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再来后悔。"他声音里的苦涩即便是现在的西弗勒斯也听得分明。 可他要怎样乞求她的原谅呢?她会不会像莉莉那样,不给他解释也不给他祝福的机会,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作者有话要说:给亲们鞠躬,昨天我腰酸得快要断掉了 血崩什么的……乃们都懂的。 嘛,章节名只是因为我在听天下有情人啊(捂脸,突然想去写武侠了) 所以的一切就等到两只见面的时候再解决吧 姨妈来还码字的人伤不起啊 对着电脑一脸油一脸痘的人伤不起啊 不包养我的人伤不起啊!!!!! 怀愫的专栏 嘿嘿,那个怀孕的狗血我突然好想要一大盆的淋下来啊 不过,不会那么早滴~~~~~ ☆、决断 佩妮告诉自己她还有一个哈利要照顾,哪怕自己再心烦意乱也应当先安排好他的生活。哈利被佩妮搂在怀里眯起了眼睛,他刚刚的不安慢慢消失了,手指吮在嘴里一吸一吸的,睡着之前还模糊的说了一声:"晚安。姨妈。" 佩妮低下头去贴着哈利的脸,把他搂得更紧了,哈利在佩妮怀里睡得不很舒服,他扭动着身体寻找c黄铺,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梦呓声。佩妮轻轻拍哄他嘴里发出安慰人的声音,哈利慢慢安份下来,佩妮把他放到c黄上,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到厨房里给自己热一杯牛奶。 她的心因为刚刚才知道的真相而缩成一团,不想再听也不想再看任何会影响到西弗勒斯和她之间感情的事。她需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也许一碗热汤就能让她沮丧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佩妮紧了紧身上奶油黄色的连衣裙,她从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没有休息也没有洗澡,脑子处于自我保护时的那种空白状态,但她强迫自己去想去思考,于是她现在感觉自己整个头都要炸开来了。 西弗勒斯回到伊万斯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影像,厨房里只是炉火的光,佩妮的头发原来是挽起来的,但现在已经松散开了。那微弱的光线模糊了佩妮的身影,朦朦胧胧看不分明。发丝一缕缕的落在颈项里,白皙的肌肤上泛着柔润的光芒。 没有来由的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个力气奇大的人紧紧捏在手里,他一动都不动的就着这么站着,好像他一动作,心脏就会爆裂开来,那些奔腾的情感也会涌出来,把他给淹没。西弗勒斯是来同佩妮坦白的。 他应当这样做,是他欺骗了她的感情。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西弗勒斯思考了自己从见到她之后做的所有的事。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自己提供了帮助。在她因为哈利被带走而茫然害怕的时候,是他站出来带她去解决问题。甚至她还知道金库的钥匙是他从中出了力才能那么顺利拿回来。这些都仅仅只是因为波特而做的,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她。 西弗勒斯听到自己脑子里的声音违心的说着那些他不愿意听的话,可他的心却在深处呐喊。你很早就开始注意她的,从她盯着你的照片从她梦里也能见到你从她不知情的向你表白的时候,你的心就对着她打开了。 奶锅里的牛奶冒出一个又一个泡泡,佩妮拉回出神的思绪关掉火,把牛奶倒进杯子里她双手握着杯子走到客厅里,黄水仙的香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浓郁,佩妮抿了一口牛奶在舌尖细细品味香滑的口感,突然而来的烫热让佩妮颤抖了一下,这个时候佩妮才发现自己在初秋的夜晚浑身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放下牛奶杯抬起手搓搓冰凉的胳臂,西弗勒斯站在阴影里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他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最后不得不施了一个静音咒,他隐身呆在他最熟悉的地方,这才发觉虽然他呆伊万斯家的时间并不长,但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一定会浮现出跟这里的关的事。 那些他没有关心过一直是佩妮在打理的花,挂在枝头的小番茄,大团花朵做的沙发套子……这些在这段并不很长的时候里都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西弗勒斯用力握紧手指,指甲在手掌上留下来深深地痕迹,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开始思考一些他从没有想过的问题,比如他这场突出其来的爱情,是否真的合适是否真的可以继续。 那些往日的温馨总会在他犹豫迟疑的时候钻进他的脑子钻进他的心,他的理智在告诉他这样不行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女人总会用她特有的那种魔力让他深陷其中。她就像是拥有最醉人的那种法术,只在她在他的身边,只要她对着自己微笑,用带着羞怯的温柔目光看向他。在这些时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没有脑子的青春期少年那样,什么都能不管不顾。他并不是真的不去想那些横在他们之中的障碍,他努力尝试着设想着他们会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今天的事,突然把他的那些美好想像一下子打碎了。现实提醒了他,他是不可能拥有幸福的。他知道佩妮会包容他,邓布利多在告诉他这一切的时候,目光里有一种隐约的羡慕,他说话的口气和措词都让西弗勒斯意识到佩妮在知道了真相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弃他。 这让他好过了很多,但他没有勇气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为自己造了一个幻想中幸福美满的家庭,而现在现实一把那些美丽的设想给撕碎,西弗勒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佩妮身上特有的香味。他是个恶棍,没有把一切都做完就急急忙忙地拥有了她,让她跟自己都置身于危险中。 西弗勒斯忍不住上前一步,佩妮突然间回过头来,她盯着西弗勒斯站的那块地方仔细看着什么。西弗勒斯收回了脚步,一动也不敢动。佩妮迟疑着站了起来,她一步步靠近西弗勒斯站的那个地方,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必须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想要拥抱住她的渴望,然后佩妮先一步伸出了手。 她试探的抬起手来,手指迎着西弗勒斯探上去。越是走近他身上的味道就越是浓,哪怕在浓郁的水仙花香气中也不曾消淡一分一毫,这是属于西弗勒斯的,他特有的味道。一瞬间眼泪顺着佩妮的面颊滑下来,她颤抖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西弗勒斯站在她的面前,却不愿意让她看见。 "西弗……"佩妮轻轻唤出声,西弗勒斯闭上眼睛,他在佩妮上前的时候僵硬着后退了一步,佩妮又再叫了一声:"西弗,我知道你在。"她只是想要亲耳听他说,当面对她说。莉莉的事其实严格来说同西弗勒斯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在他决定在走上那条路之后自然把所有的心力都花了上去。 "这是个意外,"佩妮说,她向西弗勒斯伸出手去:"这是个意外,西弗勒斯,我以前那样说,现在也还是这样说。"一字一句几乎不成音调,佩妮狠狠咬了咬嘴唇:"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愧疚也够多了,有多爱过,他就有多痛过。现在这样的痛苦都是缘于深爱。 然后直到手臂酸麻,佩妮都没有等到西弗勒斯的回应,她有一种他又要消失的恐慌感,她猛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西弗斯的手臂,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却比她要更快,他用力抽回了手"啪"的一声不见了,而佩妮伸出去的双臂只搂住了面前的空气。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毯上,睁大了眼睛却没有都没有印到眼底,她还没能告诉西弗勒斯,他们可以重新来过;她还没有告诉西弗勒斯,她在乎莉莉,在乎她的死。可她更加在乎的是现在,现实已经给了他们够过的痛苦,为什么还盯紧那些过去,把不是他的错也背负在身上呢? 你真的这样爱着莉莉吗?只有在欺骗了我也欺骗了你自己的时候才能够面对她,面对她的感情吗?她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撑在地毯上的手掌深深陷进地毯里,泪水打在地毯上细微的花纹上,佩妮眼睛大哭,嘴角却在笑,但不论是哭还是笑,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西弗勒斯握住那只刚刚被佩妮握住的手,他的右手臂,印着丑陋标记的手臂。佩妮所知道的不过是他阴暗生涯的一部分罢了。他曾经参加过许多次那样的聚会,黑魔王为了他的信徒们办的狂欢晚会。他厌恶那些却不得不加入,就是在那儿他才开始一点点的动摇了自己的信仰。他渴望力量但并不嗜血,那些普通人的血液让他恶心想吐,不论是过了多久只要一想起来,他就觉得好像长袍又一次浸透了血液,腥腻的气味让他必须一次又一次喝下镇定魔药才能坚持下来,不在黑魔王的面前被他发现自己的反感。 他很有可能也参加了那次袭击飞机的行动,西弗勒斯不记得了,但按时间来看,那时候他还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喽罗,直到马尔福特别在黑魔王的面前提到了他的魔药才能。 在他是瑞克曼的时候,他假装自己只是个阴沉的男人,对魔药有些特别的喜好。可当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候那些他想要逃避的过去一下子都回来了,在他的脑海里面翻腾,一幕幕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可怕的事都回到了眼前。他要怎么告诉这个温柔的女人,这个哪怕是对陌生人都抱有着最大善意的女人,他不仅仅是把莉莉卖给黑魔王,他还是个杀人犯,他曾经真正的手沾鲜血。既然她会因为他的那些帮助而爱他,那么当然也会因为他这些不堪提起的过去而疏远他。 她的爱太过浓厚,在他必须用真面目相对的时候自惭形秽。西弗勒斯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蜘蛛尾巷,在他心慌的时候竟然无意识的想到这里,阴沉沉的房子没有任何改变,暗淡的月光笼在他身上,灰尘和旧家具一如既往,这个孤独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全,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里。 西弗勒斯合上眼睛不再关注心里挣扎的声音,假装没有感觉到自己眼眶里的湿热,那些美好的感情是他不应该拥有的,自弃自厌的情绪爬上他的心头,占据了刚才还充斥着温暖希望的脑袋。他不能够承受佩妮知道之后可能会有的厌恶眼神,不能够承爱她的不爱,起码他可以选择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打滚中 我先把自己给虐死了 我果然虐点低…… 佩妮不是那种会光着脚丫淋雨求生病的中二妹子 嗯,我觉得吧,什么坏事情都可以先吃一个蛋塔~~~~~~ 但教授明显不是这样的性格 于是,佩妮没有逃,但是教授逃了。 捂头别打脸啊啊啊啊!!!!!! 包养我的妹子想瘦哪瘦哪!!!!! ☆、生病的佩妮 夜色退去天空渐渐泛起灰蓝色,夜里浸透了衣衫湿润水汽也慢慢被温暖给代替。佩妮蜷着脚趾坐在地毯把自己团成一团,客厅挂钟里的小鸟准点跳出来报时。佩妮全身僵硬发麻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时钟提醒着她时间不早了,她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会儿还得带着哈利去教堂工作,生活总要继续。 虽然她的理智这么告诉自己,可她却还是长久的坐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全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所有再次坚强起来的勇气被抽得一干二净。西弗勒斯是回来看她一眼吗?他是想要对她解释还是要同她分开呢?这个想法从心里冒出头来慢慢渗透到她的心里去,佩妮不想要那么消极,但却不由自主的这么想。西弗勒斯一声不吭的离开打击的她几乎站不起来。 天光越来越亮,佩妮虽然不说不动但感官却敏锐起来,她能够嗅到被露水打湿的青糙散发出来的清新味道,听到每天都早早起c黄准备一家人早餐的梅尔夫人的尖嗓音,她正在努力让她的孩子们都起c黄出去早锻炼,木兰花街区的这一天同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差别。 佩妮额角一抽一抽的疼着,全身酸麻四肢无力。她在心里苦笑,她的身体没有她的心那么坚强。佩妮深深吸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浑身的肌ròu都在向她叫嚣,腿和手臂根本不能动,她忍着麻痒站起来,差一点儿就倒在地上。现在哪怕她想要逞强出门也不太可能了,佩妮先上楼看了哈利,他还裹着小被子呼呼大睡,佩妮脸上漾出一个微笑。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卡特夫人。 卡特夫人是拎着菜篮子出现的,她特地去市场里买了些ròu和炖汤用的新鲜蘑菇,一看到满脸通红的佩妮就皱起了眉头把她送到卧室里去一边让她躺下一边问:"量过体温了吗?" 佩妮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体温计:"我只是有些发烧,麻烦您了。" "你不用这么客气,"卡特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她坐在c黄沿边拍了拍佩妮的手:"快点躺下。"佩妮的手心发烫,"你穿得太单薄了。"卡特夫人给她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哈利早已经醒了,他趴着腿躺在c黄上眼睛转来转去,看到卡特夫人进来的时候睁大了翠绿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哈利,过来。"卡特夫人朝他微笑,他身上还裹着夜里睡觉时盖在身上的毯子,卡特夫人以为自己找到了佩妮感冒的原因,她点头哈利的小鼻子:"你把姨妈的被子抢走了对不对?" 佩妮有些歉意:"您过来照顾哈利,不要紧吗?"卡特夫人笑了:"我让约翰逊自己照顾自己了。"她丈夫一直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他知道哈利没人照看马上就让卡特夫人过来,早餐都是自己做的。 "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不愿意听话。"卡特夫人把哈利把到浴室里去看着他刷牙洗脸,她惊讶佩妮把哈利教得这么好:"我说过那位先生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像佩妮这样的姑娘身边能有一个照顾冷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生病了,而那位先生却不知所踪。 佩妮垂下了头,她手里握着卡特夫人泡的生姜茶,脖子里围着厚厚的围巾,一言不发。卡特夫不再多说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抱着哈利到楼下给他做早餐去了:"你先睡一会吧,我去煮点汤,你得喝得暖和的。"佩妮冲她感激的笑笑。 她很感激卡特夫人,但和西弗勒斯的事却是普通人都不能够理解的,佩妮也曾经有过要好的女朋友,后来各自求学也会联系,直到她收养哈利之后才慢慢淡了跟她们的联络,她不想要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有关于莉莉的事。那是她心口的伤痛,失去了父母跟着又失去了妹妹。那些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女孩们总有一种无畏的天真和任性,她们不像年长的妇人那样宽容,就这是为什么佩妮更愿意亲近卡特夫人。 把头搁在松软的枕头上,佩妮一点也不感到疲倦,但身体却累得一靠上去就沉入了睡眠中。卡特夫人打量着客厅钢琴上面那张印着三个人手印画。哈利也看到了那个,他就好像小主人那样招待卡特夫人这位客人,模仿着佩妮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他拉着卡特夫人到沙发边要求她坐下,然后扭着身体走向厨房。 引来卡特夫人更多的叹息,她把玩具找出来递给哈利,做了些麦片粥淋上橘子酱端给哈利。哈利觉得新鲜极了,佩妮从来没有给他吃过这个当早饭,她不准哈利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些不是一个小孩子应当吃的,就算有足够的营养她也觉得这看起来不好消化。 哈利自己吃饭,他一勺子一勺子把最后一点麦片粥都给刮干净送到嘴里,虽然有一大半都洒在了围嘴上卡特夫人也还是高兴坏了,她把头凑到哈利的脸颊边上给他一个亲吻:"真乖。"哈利咯咯笑起来,他好像也知道他的姨妈不舒服,不应该添麻烦那样吃完了早餐就自己去玩了。 卡特夫人看着哈利从箱子里不停的翻出玩具来,又跟着叹了一口气,也许那位瑞克曼先生是因为哈利的原因离开了。一个女人是否为了她的爱人憔悴不会瞒过别人的眼睛,佩妮一下子没了精神,卡特夫人不知道要怎么样让她振作起来,现实总是这样不公平,像佩妮这样的好姑娘怎么就不能得到幸福呢? 当她端着奶油蘑菇汤进房间的时候佩妮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她的脸颊有些红,盖着厚被子让她不断出汗,额角上的发丝一缕缕贴着头皮,她太累了甚至没来得及躺下来就闭紧了眼睛睡得昏天黑地,卡特夫人又端着汤下了楼,回来的时候带来一壶水,等她醒了会想要喝一些的。这位让人尊敬的夫人下了决心,她可以为佩妮找一个好小伙子,愿意接受哈利并且对佩妮好的。 西弗勒斯同样也是一夜没睡,他枯坐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变形药水慢慢在消退了它的作用,西弗勒斯显出自己本来的样貌,他对面那面早已经破裂的镜子里照出了他的脸。年轻了十多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借着晨曦的光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苍白、瘦削和同体型不成比例的高大,他厌恶地狠狠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 你是个懦夫,西弗勒斯心里对自己说,你是个可悲可鄙的懦夫,你连面对着她都不敢,你连说一声抱歉都不敢。你是个胆小鬼!西弗勒斯不停的在心里诋毁自己,仿佛这能让他好受一些。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越是自我否定就越是憎恨镜子里那张过于年轻的脸,最后他挥了挥手,镜子一下子不见,墙壁上留出一块空白,西弗斯紧紧闭上眼。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再一次疯狂的让自己陷入魔药实验中,可他还欠着她一个解释,一个让他们俩都解脱过去的解释。可他要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对自己冷笑,你这个脑袋里塞满水蛭的混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比波特更差劲的人。他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在她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之后。 为什么哪怕这样她也愿意包容呢?他的罪孽不是不可饶恕吗?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确从心底升起一起满足感。但很快更大的愧疚把这种满足给淹没了,西弗勒斯垂下头两只手深深cha进头发里面,他痛苦的不得自已。 离开她就行,再次回到一个人就行了。虽然这样想,但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做不到,一旦尝试过了温暖谁还愿意回归阴暗。佩妮就好像是一种叫人上瘾的魔药,让他不能抗拒不能远离。 如果她不知道,那么他还能自私地贪恋着她的感情而假装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他可以为了自己过去的行为悄悄弥补。可是现在不行了,她知道了,知道了他做过的那些,而她不知道的那些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当她知道自己曾经是个食死徒,曾经只是为了力量这样虚幻的东西而直接间接的杀过人,那么她会怎么看他呢? 她是有理由恨他的,西弗勒斯苦涩的想着,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里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大团的棉花,让他连呼吸都隐隐作痛。他本来打算等到解决了魂器,等到再过一段长长的时间,他再告诉佩妮自己是谁,可现实中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让他猝不及防落到这样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又冷笑起来,布莱克一定没有对她说过他在这件事当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说到不负责任,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胜过他。 西弗勒斯决定回去,他曾经对莉莉道过歉,她没能接受。他准备向佩妮道歉,可她却在他道歉之前佩妮就先原谅了他,这竟然让他更加说不出口来。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他咽下喉咙里的干涉,他必须先做完这个,然后再把一切都摊开到她的面前,由她去选择原谅还是遗忘。 如果她的选择不变,那么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完美的爱;而如果她不能够接受,那么,西弗勒斯咬紧了牙关,那么他可以永远做一个一声不响的邻居。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纠结 我果然是亲妈,虐了那么一点点我就想让这段赶快过去 但是剧情……剧情要怎么发展下去啊啊啊啊啊 倒地,吐血 自己把自己给虐死了 那些码虐文的大神都是肿么想的肿么想的呀(乱入一句,昨天看的华胥引把我虐死了,好想把那柳萋萋拉出来打死,宋凝太可怜了……) 包养我的姑娘以后看文都不会被虐身虐心哟 ☆、西弗勒斯回归(修) 佩妮睡了长长的一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房间的门关着,她可以隐约听到卡特夫人同哈利玩耍的声音。卡特夫人拿着佩妮买的识字卡片教哈利指认,她说一次然后听哈利奶声奶气的重复,或者还说听他说些不相干的话。 身上发烫皮肤粘腻,佩妮想要好好起来冲个澡,然后再喝一些茶,喉咙里的干涩让她觉得咽下一口唾沫都困难,整个人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她长长叹出一口气,把被子拉得更紧了一些侧过身蜷成一团,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她心里明白不论怎么样都要找到西弗勒斯,她得和他好好谈谈。 就在她合着眼睛又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佩妮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这是谁,眼睛一酸差点儿流下泪来。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搭在那只手上面,还没开口就哽咽起来。佩妮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让她好过了一些。她不肯睁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吻一个又一个的落在自己的发间,上身也被他整个环住,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被他搂在怀里。 "西弗勒斯,"佩妮轻轻叫了一声,半天都没有回应,她又再叫一声:"西弗勒斯。"原本垂下来的两只手突然抬起来用力扣住他的手臂,佩妮的手指细细在他手上描摹。紧闭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来,这是西弗勒斯自己样子,他手臂上的皮肤光滑紧实,不再是瑞克曼先生那种粗糙感他以他自己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竟然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她害怕他又那样"啪"的一声不见了。 让她再也抓不住见不到,昨天夜里那种突然失去的恐惧感又涌上了心头,她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在西弗勒斯的手上留下指印。佩妮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她饿极了,此刻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绷紧了背想要转过身去抱住他,西弗勒斯却搂紧了不让她动。 落在她额头上的吻又轻又急,佩妮渐渐松开了手,顺着西弗勒斯的意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磨蹭了两下仿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才不动了。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喉咙口被塞了块石头似的,他本来只是去四十九号拿那些他没有带走的研究资料,还有原来就熬好的魔药,理论研究已经不再能继续支持他的实验了,他回去之后必须开始实体研究。西弗勒斯打算拿了那些就走的,但他的脚步却已经走到了窗子边,目光看向伊万斯家的花园。 佩妮很喜欢的那位夫人正带着哈利在院子里玩耍,他皱起了眉头,在他的理智还没跳出来劝说他离开之前就已经幻影移形到了佩妮的房间。 她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满脸烧红头发贴在额头上,闭着眼睛眉头间深深划出一道沟来。他克制不住自己走过去的脚步,也控制不了伸过去的手,就这么把她搂在了怀里。把佩妮抱进怀里的那一刻西弗勒斯觉得自己一直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哪怕她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恨他会离开他,现在也还呆在他的怀里。 谁都没有说话,佩妮不肯睁开眼睛,西弗勒斯就牢牢的抱住她,她出的汗实在太多了,边衣裙已经粘在身上,头发里都是汗味。西弗勒斯拿起c黄头柜子上放着水壶倒了一杯水给送到佩妮的嘴边。水是温热的,刚一沾上嘴唇佩妮就睁开了眼睛。 西弗勒斯的模样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垂下目光不敢看佩妮的眼睛,手却稳稳端着水杯不让水洒出来。佩妮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张开口就着西弗勒斯的手喝下了半杯,她摇了摇头:"不要了。"她动了动身体,从被西弗勒斯从背后抱着变成了侧靠在他的身上。 佩妮的脸贴着西弗勒斯的胸膛,她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声仰起脸来,缓慢低沉却十分清晰的对他说:"我爱你。"西弗勒斯震动了一下,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搂着佩妮的手臂收得更紧,胸膛再也克制不住的剧烈起伏着。 佩妮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眼睛却分外明亮,她在西弗勒斯怀里慢慢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也许你曾经有过疑惑,为什么我会那么快的爱上你,不问你的姓名不问你的家人,什么都不问。"佩妮的眼睛滴下来落在西弗勒斯胸口的袍襟上。 "我不问,是因为我都知道。"佩妮的眼泪越流越多,却倔强着不肯抬手擦一把,只是努力睁大眼睛从泪水中分辨西弗勒斯的模样,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一阵心酸。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卡特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乖哈利,我们去看看姨妈,哈利看着她吃饭好吗?" 西弗勒斯搂着佩妮的手抬了起来,她一下子吓白了脸,把头埋进西弗勒斯怀里手臂从腋下伸过去环住他,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西弗勒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反应,他克制着喉咙里发出来的叹息声,抽出魔杖对着卧室门默念了一句咒语。原来想要进门的卡特夫人好像突然想起了要紧的事,"哈利,我们是不是没有把洗好的衣服收起来?"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如果你愿意,我再也不会离开。"西弗勒斯垂下来的手勾住佩妮的腰,他强迫佩妮离开他的胸膛,眼睛对着眼睛,看着佩妮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西弗勒斯苦涩的发问:"你确定不愿意让我离开吗?"他停顿了一下才接了下去,语速飞快:"也许我还做过更恶劣的事。"他可能真的参加了那次袭击普通人的事件,也许他是看着那架飞机坠地的。 佩妮在隔了那么久之后又一次看到了西弗勒斯的长相,她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眼睛鼻子眉毛,心里有种感情快要破土而出,那是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热情,她没有来得及想更多,嘴唇就已经先贴了上去,给了西弗勒斯一个吻。 她以为西弗勒斯还呆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一个错觉,后来事实告诉她她的直觉是对的。现在佩妮决定再一次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不能让西弗勒斯离开,也许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你留下。"佩妮除了那一次发泄似的表白还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她对西弗勒斯的这份感情,哪怕是对着他她也从没有这样表白过自己的心意。 "可能你不记得,可能你觉得无所谓。西弗勒斯,我喜欢你好久了。"佩妮忍不住给了西弗勒斯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她眼睛里的泪水还没干,在昏暗的光线下面金棕色的眼睛像最美丽的宝石。西弗勒斯不自觉的靠过去吻在她的眉毛上。 佩妮眼睛一合泪水落了下来,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吻:"西弗勒斯,你可以信任我。"她重新睁开眼睛把汗湿了解额头抵在西弗勒斯的额头上:"我不会离开你,放弃你,除非你不愿意再让我爱你,直到那一天之前,我都会在这儿,我说过的,不是吗?" 西弗勒斯凑过去含住佩妮的嘴唇轻轻吸吮,身体轻轻颤抖,他的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佩妮嘴唇的形状,好像对待易碎的贵重物品那样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不因为欲望或者别的什么,他只是想要吻她,从此之后再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西弗勒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他原来什么都不怕,做黑魔王的间谍做白巫师的间谍,他就好像走在细绳索上却一直游刃有余。而现在他不再那么自信了,他甚至害怕他会再次面临的那些过去或者说是未来。 西弗勒斯把舌头探到佩妮嘴里,他没有索取也没有掠夺,他们轻轻相碰缓缓磨蹭。好久才结束了这个吻,西弗勒斯把佩妮抱到他的腿上,佩妮满足了,她知道西弗勒斯不会离开了却还有些不放心:"西弗勒斯,不论什么事,我都希望我是从你的嘴里听到。"她郑重的说,而他在佩妮这样的语气和目光下面不能不点头。 他想了想波特那软绵绵的身体和圆滚滚的眼睛,决定把魂器这件事放到最后告诉她,或者说,等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再告诉她。 西弗勒斯抱着佩妮去浴室,他知道她想要洗一个澡,她一直都很爱干净,过去哪怕忙到很晚了,也还是要冲一下水才能睡得着。佩妮害羞的不敢睁开眼睛,但她没有拒绝西弗勒斯这样做。 他转了转手腕浴室里马上暖和起来,刚打开要放一阵才能热起来的水温度也变得刚刚好,西弗勒斯用变形咒给浴缸变了形,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佩妮连衣裙上的扣子,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满脸通红。 西弗勒斯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吻了她一下,手指却跟着滑进她的裙子里,三下两下就把这件单簿的裙子给剥了下来。佩妮抬起手抱住前胸,西弗勒斯把她抱起来放到浴缸里,热水的温度让佩妮不自觉的吁出一口气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西弗勒斯也坐到浴缸里面。 虽然他们早已经亲密过了,但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面赤身相对还是第一次。佩妮咬着嘴唇不肯松开,西弗勒斯把她捞到身边手掌细细擦洗她的身体,掬着水给她洗头发。他并熟练这些,但细致的一点点滑过她所有的肌肤。 "西弗,"佩妮抬起头看他,他对着佩妮露出一点笑意,让他冷硬的面庞多出了一些暖意:"怎么?"原来他的心在爱上她的那一刻起,早已经注定了不能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虐身虐心我来了!虐身虐心你赢了…… 老子就是没有当后妈的命有木有 老子就只能写点甜蜜文不然自己先被虐死了有木有 某愫木有当后妈的天分 这几章的虐把我码得半死心酸得半死 在我另外半条命也要送掉之前 果然修大纲了 于是德思礼……大概是不会出现了…… 咬手绢(亲妈不易作) 看在我是亲妈的份上包了我吧! ☆、坦白 西弗勒斯把佩妮从浴缸里抱出来,他固执的不肯让她自己穿衣服走出去。佩妮只好红着脸赖在他的身上等他一点点的擦拭她的身体。浴巾被西弗勒斯变大了,佩妮整个人都裹在里有头,c黄上被子被施了松软咒和干燥咒,西弗勒斯让她靠在枕头上细细的为她擦干湿发。 佩妮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她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饿了,刚刚还没有半点力气的身体好像一见到西弗勒斯就又充满了力量。c黄铺变得软绵绵的,佩妮把头枕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他的手指梳理着佩妮的长发,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静谧幸福的一刻。 佩妮突然翻了个身,她把被子拉开来目光渴望的看着西弗勒斯,他深吸了一口气,在佩妮身边躺下。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佩妮一把拉过了被子把自己和西弗勒斯都罩在里面。一下子就暗下来,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伸出手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这个,是什么?"佩妮刚刚洗澡的时候就看到了,但她不敢发问也不敢把视线停留在上面,西弗勒斯虽然坐在水里的时候也只是解开了衬衫上的扣子,但白色的衬衫被水一浸什么都掩盖不住。西弗勒斯绷直了身体,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这其实只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为了这个标记觉得可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试图让自己和别人都忘记这个。 佩妮感觉到了西弗勒斯的异样,她伸出手去环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肩头,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黑暗里也能够感觉到佩妮的目光,低哑苦涩的声音在佩妮的耳边响了起来:"那是个,烙印。"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解释这个就好像对佩妮坦白过去他所犯的那些罪那么艰难:"我曾经有一度迷恋过力量。" 佩妮翻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黑暗里西弗勒斯看不清楚佩妮的表情,但他知道他爱的这个女人正温柔的望着他。佩妮抬起一只手来抚摸着西弗勒斯的头发,嘴唇贴过去轻轻碰碰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佩妮手指上传来的温度暂时安抚住了西弗勒斯,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愧疚却没有那么排斥了:"我以为这会是我的信仰,可后来发觉,我错了。"他曾经付出过自己所有的信任,可他什么也没能够得到,如果不算上黑魔王随手教导的那些黑魔法的话。 他回想起那些力量强大,但极端残忍的法术都是在活人身上实验着被他们学会的。西弗勒斯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阴暗的装饰华丽的大厅里,他看着疯狂之中的黑魔王往他们抓来的巫师身上试验他的黑魔法,他在教导这些的时候尤为兴奋,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亢奋和甜蜜,好像那是他的情人。 西弗勒斯克制住自己的僵硬却停不下他那些黑暗的回忆,那些让他不愉快的经历那些他以为早已经忘记的经历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回放。呻吟声和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又他的身边了。佩妮的手从他的头发上抚到了背上,她沉默的安慰着他,直到他因为她的靠近和拥抱觉得好受些的时候才说:"那都已经过去了。"西弗勒斯漆黑的眼睛寻找着佩妮眼睛里的光芒,他能够看到她用怜爱的神情看着他,在他微微一动的时候,佩妮凑上去给了他一个吻。 这一次是她先主动的,她学着西弗勒斯之前做过的那样,用舌尖勾勒西弗勒斯的薄唇。她从来没有主动亲吻过他,这让西弗勒斯惊讶,在他张开嘴想要回应的时候,佩妮先发制人。她温热的舌头伸进了西弗勒斯的口腔,一点点的试探着碰他的舌尖。西弗勒斯一动也不敢动,虽然他想要回应她,想要像那些热情的夜晚做的那样向她索取,却还是微微张开嘴等待着她柔情蜜意的亲吻。 佩妮的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先是舌尖探进去,接着她两手只支起来伏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用她柔软的舌头勾住了西弗勒斯的,吸吮绞动。她本来觉得已经退下去的热度又一次上来了,身上裹着的浴巾在她的动作下早已经滑到了一边。她□的吻着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把手放在佩妮的腰上,跟着来回抚摸起来。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个,这对于她来说等同于引诱,西弗勒斯知道她紧张,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于是他叹了一口气抱住了佩妮,身体刚刚因为她的亲吻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欲望又退了下去。他示意佩妮停下来,拍拍她的肩膀用嘴唇磨蹭着她的嘴唇。 "你早就后悔了是吗?"佩妮问,她需要知道这个。 西弗勒斯露出一抹苦笑,他当然后悔,他并不是嗜血的魔鬼。虽然他的确讨厌麻瓜,但却没有要到他们死的地步,他讨厌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把自己跟普通人的世界切割的干干净净。他没有想过要去毁灭些什么,他想要得到的一直只是力量和学习更多的魔法。 "是的,在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折磨并且杀掉反对他意见的人时,我就知道自己的选择错。"西弗勒斯不再打算隐瞒佩妮,只要是她问的,他都会告诉她。 "可是你身不由己,是不是?"邓布利多先生说过,麦格女士也说过,就连布莱克先生也是,他们都说那是一个魔王,也许本来佩妮并不能给这个魔王下个清楚的定义,但现在她知道了:"他还活着是吗?"所以西弗勒斯才会在莉莉死去之后来到他们的身边,他背叛了那个人。 "他不允许欺骗、背叛或者办事不利。"几乎所有人都尝过钻心咒的痛苦,就连马尔福也是,他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黑魔王起了二心的,马尔福想要的是地位名誉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而不是侮rǔ狼狈和低三下四。他的反叛只是因为缺少一个机会,可现在西弗勒斯给了他一个机会。 佩妮突然间抱紧了他,为了西弗勒斯可能承受过的痛苦而心痛。黑暗和亲密让他觉得安全,藏在心里好久不能说出口的苦涩一下子找到了倾听者,他不害怕她会离开了,她已经用最质朴的语言告诉了自己,她永远都会呆在他身边。西弗勒斯一瞬间觉得有些遗憾,如果当初他能够知道有一个人这么爱他或者说,当初的佩妮也能够像现在这样对他不离不弃,那么他又怎么会去渴望力量呢? 那些虚幻的东西怎么能够同心灵的安宁相比。人总是要在经历过后才知道,西弗勒斯抱着佩妮让她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换了一个让她舒服一点的姿势。他不再觉得重生再受一次苦难再偿还一次罪孽,重来一次他也得到了过去没有得到过的。 "你还会离开是吗?"佩妮勾住西弗勒斯的脖子,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她不想让他离开,可她知道西弗勒斯把这当成是责任。 西弗勒斯揉了揉佩妮的长发,吻上她的脸颊:"是的,我会尽快回来。"佩妮搂得他更紧了:"危险吗?"她大概知道西弗勒斯要去做些什么了,之前虽然也有过猜测但西弗勒斯对她说明这一点还是第一次。她把头抵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稳健的心跳声,心里的不安慢慢淡下去。 "别担心。"他吻着她的头发:"我会做最周全的准备。"现在他的心里有了牵挂,西弗勒斯目光灼灼地盯着佩妮,好像要在这黑暗中把她每点细微的表情都看清楚似的,他们的目光胶着,面庞渐渐靠近,嘴唇贴在一起。 一次的吻比之前那个安抚彼此的吻要热烈多了,佩妮在被西弗勒斯含住嘴唇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发烧,她推了推西弗勒斯,他不肯动。于是她只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起来:"我在生病,会传染给你的。"西弗勒斯不理会她,可佩妮不愿意妥协,最后他松开她的嘴唇念了一个飞来咒,从他刚刚脱下的衣服里面飞来了一瓶提神剂,他先打开瓶子喝下一半再送到佩妮的嘴里。 这种魔药的味道并不很好,佩妮红着脸张开口缓缓咽下,西弗勒斯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打着圈,他自己喝下了另一半。耳朵里冒烟的西弗勒斯让佩妮笑出声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西弗勒斯这个样子,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慢慢厮磨,这个吻的火气越来越重。 直到他们都喘不过气,西弗勒斯才又松开她的嘴唇往下吻去,手也开始上下动作起来,佩妮不一会就被他吻得软在c黄上,两只胳膊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西弗勒斯细致的吻着她。和过去每一次的急切不同,他温柔的舔过佩妮的颈项在锁骨之间留连,一只手捏着佩妮的耳垂,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圆润。 就在他们两个都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哈利大叫了起来,他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佩妮了,卡特夫人一走进卧室的门就会想到别的要紧事,但哈利却会在客厅里因为看不见姨妈而大叫。 佩妮推开了西弗勒斯,她红着脸喘气:"晚上,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真是一条不归路啊~~~~~ 扭头,教授,像我这样一直给福利的亲妈 你真的不准备贡献一点减肥魔药咩咩咩咩? 教授可以一点点的吐露心声是很不容易的呀 他是做过错事,但是把他归到人渣那类太过份了啊啊啊啊啊啊(被某文下的评论给刺激到了) 话说,嗯,目前还会甜蜜下去滴 既然大家都那么想要NPC出来打个酱油 好吧,他会出现滴 包养我的亲们想瘦哪瘦哪~~~~ ☆、甜蜜的取悦 佩妮在被子里套上了连衣裙,西弗勒斯躺在c黄上搂住佩妮的腰。她看了看他有些不知所措,西弗勒斯现在这个模样出现在她的卧室里,如果被卡特夫人看见了,会说些什么呢?佩妮揉了揉脑袋看来哪怕西弗勒斯回来,她也还是不能躲过流言。 佩妮无奈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告诉他说:"我去看看哈利。"因为只喝下了一半的提神剂,药效时间没有原定那样长,佩妮仔细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的耳朵不再冒烟了才打开门走出去,西弗勒斯坐在c黄头套上衬衣和长裤,讨人厌的波特,他皱起了眉头,不太满意的看着c黄上略显凌乱的被子。拿起c黄头柜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之后又倒了一杯,直到把水壶里的水都灌进了肚子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卡特夫人看到佩妮从楼上下来,她突然之间轻声惊叫:"我做了热汤,还想要给你送上去的,竟然忘记了。"她有些疑惑的摇了摇脑袋,哈利早已经吃过了午饭之后来点心,他手里拿着玩具积木,看到佩妮一下子扑了过去:"姨妈。" 卡特夫人走上来抱住哈利,伸出手去摸了摸佩妮的额头:"好像已经不烧了。你把那壶水都喝了吗?"佩妮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感冒发烧在半天之内就全好了这件事,于是只能顺着卡特夫人的话点了点头,她走进了厨房,看到锅里还热着的奶油蘑菇汤走出来对卡特夫人微笑:"谢谢您能来照顾哈利。不然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卡特夫人对佩妮休息了那么长时候非常满意,她看上去虽然还显得有些疲倦却不再那么没精神了,卡特夫人冲着佩妮点点头,她临走的时候还对佩妮说:"今天晚上你和哈利分开睡,也许热度会再次烧上来。如果不行明天再对打电话给我。" 佩妮想到还呆在楼上卧室里的西弗勒斯,晚上哪怕她想同哈利一起睡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她望着镜子里自己泛着红晕的脸对着卡特夫人点头:"我知道,谢谢您。"卡特夫人蹲在地上跟哈利告别,哈利从佩妮的腿边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卡特夫人笑得高兴极了,她自己的孩子并不肯生育,而她的年纪又渐渐大起来,对哈利这样可爱的孩子一直有着无比的爱心。 西弗勒斯一直等到卡特夫人穿上外套出了院子门才从楼梯口下来,哈利看到他愣住了,佩妮对他说:"这是瑞克曼先生呀。"虽然她知道哈利弄不懂,可她想要趁着哈利不太记人的时候让他把印象纠正过来。她叹出一口气,也许等到西弗勒斯手头的事都结束之后他们可以搬家去另一个地方。 那么哈利的幼儿园和小学都又要重新考虑了,佩妮在想这些的时候西弗勒斯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哈利眨巴着绿眼睛走到佩妮的身边,他拉着佩妮裙子的下摆想要把她从西弗勒斯的怀抱里拉出来,他皱着眉头ròu乎乎的圆脸蛋严肃非常,他一边拉佩妮一边用手指指着西弗勒斯:"不可以不可以。"他不愿意让西弗勒斯抱他的姨妈,而在瑞克曼先生身上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把佩妮搂得更紧了挑着眉头扫了一眼还没有到他膝盖的救世主。哈利涨红了脸,他生气了。哈利一直是个好脾气的孩子他很难得才会这么生气,他的性格一点儿也不像莉莉,甚至佩妮觉得他可能也不像波特。他总是特别温和,自己玩耍自己吃饭,让他干什么的时候他都愿意去做还会帮佩妮分担一些家务,虽然这些家务只是拖着空洗衣篮子走到院子里等佩妮把干净衣服收下来;又或者是拿着玩具小铲子在花园里除杂糙,但对哈利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不行不行不行。"他冲着西弗勒斯尖声大叫,佩妮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呢,她吓坏了蹲下去把哈利抱到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西弗勒斯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波特也跟着生病了吗?佩妮嘴里不断的哄着哈利,一边又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对西弗勒斯的反应这样大。 "先生!"哈利搂着佩妮的脖子强调起来,成功的吸引到了两个大人的注意力:"先生,哈利行,他不行。"他对着西弗勒斯摇头。佩妮一下子明白了哈利的意思,她的脸红起来。西弗勒斯脸上出现了被取悦的表情,他看波特没有那么不顺眼了,跟着西弗勒斯挥了挥手里的魔杖,他让躺在地上的那只火龙飞了起来饶着佩妮和哈利飞翔,嘴里喷出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哇哦。"哈利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他好像有些奇怪为什么西弗勒斯也会做这些,佩妮再一次告诉他:"这就是瑞克曼先生。"哈利似懂非懂,他皱着眉头盯着西弗勒斯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扭过头去,从佩妮的怀里出来跟着小火龙绕着沙发转圈。 晚餐上了桌,哈利还在同两只火龙玩耍,西弗勒斯给它们多加了一个功能,在哈利说动的时候它们才会动,而在他说停的时候,它们就会扇着翅膀打着圈停下来,把头埋进翅膀里。佩妮给了他一个吻,哈利已经能够分辨"瑞克曼先生"同其它男人的不同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把佩妮当作妈妈,而跟他们住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瑞克曼先生则是爸爸。 西弗勒斯对于自己不知不觉中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有些不太满意,但他又对哈利的反应非常愉悦,于是他在吃晚餐的时候给了他足够多的奖励,比如趁着佩妮去厨房里端汤的时候,他把哈利不喜欢吃的胡萝卜都消失掉了。 哈利睁大了绿眼睛盯着盘子里突然不见的蔬菜,西弗勒斯冲着他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哈利露出惊喜的笑容,佩妮出来的时候奇怪极了,她以为哈利把那些都吃了,因为他不愿意吃这些所以佩妮总是准备两到三种蔬菜,除了胡萝卜还有青豆泥。可这次哈利竟然先把胡萝卜泥给吃掉了,她看了看西弗勒斯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了看哈利,怎么也猜不到竟然是西弗勒斯作的。 于是她只好给哈利一份奖励,晚餐之后糖渍樱桃,她破例允许哈利吃了两份。哈利马上就分清楚了面前这个长相不一样的男人就是他熟悉的那位先生。他又一次在西弗勒斯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爬到了他的腿上,并且在他怀里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西弗勒斯第一次这么纵容他的这种行为,他在哈利扒着他的手臂时还往下了一些,只可惜哈利很快就在他低沉华丽的声音当中睡了过去。 "你把哈利抱过去睡的吗?"佩妮用围裙把手擦干挂在厨房的墙上,她的头发编成一条蓬松的长辫子,在脑后挽起来,西弗勒斯走过去帮她把松下来的头发拢到脑后去,有两三缕一直不听他的话,每次一拢上去就又松了下来。最后他看了俏皮微笑的佩妮一眼,扯开了她盘头发用的夹子。 金红色的长发散开来,灯光下的佩妮又多了一重诱惑,西弗勒斯把她抱起来打横着走上楼梯,佩妮一边勾住西弗勒斯的脖子轻呼一边笑出声来。他的眼底透出笑意来,佩妮又喜欢又害怕的模样看在眼里又多了一些别的感觉,西弗勒斯的呼吸又重起来,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欲望再一次勃发。 佩妮还记得自己答应了他什么,于是她红着脸顺从西弗勒斯把她抱到c黄上的动作,在他习惯性的想要关灯的时候,佩妮忍住了害羞摇了摇头:"我想要看着你。"她不用再在黑暗中猜测着西弗勒斯的模样,这一次她可以好好的看着他。 一句话就让西弗勒斯原来坚硬的地方变得更加火热,他还记得刚才是因为什么停了下来,给门上加了一道静音咒,这样他们能够听到哈利的声音,但哈利不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西弗勒斯抱着佩妮的上半身,一只手托住她,一只手解开佩妮连衣裙后边的扣子。 佩妮把手伸到西弗勒斯束着的皮带那儿,她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扯了出来,从下到上一个个的解开衬衫的扣子,西弗勒斯顿了一下,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手上动作,解开一半的时候手掌就跟着伸了进去,贴着佩妮细滑的肌肤来回抚摸,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身下佩妮烧红的脸。 西弗勒斯把裙子拉过佩妮的头顶,掩着她的脸亲吻她的身体,舌尖在佩妮的身上打着圈,先是从小腹那儿开始,一点又一点的滑上她的圆润。佩妮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手指紧紧扒住西弗勒斯不放,解开一半的衬衫挂在他的身上。 西弗勒斯一只手挑弄着一只,舌头凑上去吸吮另一只。他的温度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似的让她烧了起来,被西弗勒斯抚摸过的地方像是有热流慢慢流淌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佩妮咬住嘴唇,细细碎碎的声音却还是从喉咙口溢了出来,她一把扯开脸上盖着的连衣裙,半眯着眼睛盯着西弗勒斯的脸,对他伸出手去:"西弗……"他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他们都已经忍耐的差不多。西弗勒斯挺腰进去,佩妮红着脸喘息勾着两条腿搭在他的腰上,西弗勒斯冲撞的一下比一下更急,磨蹭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小哈都已经帮你守护领地了 你就原谅他让你喝了一肚子凉水吧 嗯,那啥,为了和谐所以这是删减版本(远目) 要不要明天再来点福利呢? 咳咳,教授明早吃还是不吃就看你们的留言了!!!!!! 魂器啊,柜子啊,德思礼啊都会慢慢出现滴 至于少年教授跟少女佩妮的恋情 敬请期待~~~~~~~ 为了教授的福利包养我吧! ☆、梦想中的孩子(显示不出的伪更) 腿间粘腻的□提醒着两个人昨天夜里都发生了什么,佩妮翻身抱住西弗勒斯,重重在他身上吸了一口气,满足的继续躺在他身边,她觉得自己的心总算是落了地,那种抓不住的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幸福。 西弗勒斯不会再离开她了,佩妮这样想着,他一直都是个刻板到不近人情的人,他坚守着自己制定出来的规矩,半个脚趾也不会越出那条线。越是这样佩妮就是越是相信西弗勒斯,她一直对他都有一种距离感,越是告诉自己西弗勒斯的隐瞒是有苦衷的,佩妮的心就越是忐忑不安,好像被吊在了半空似的,不能安稳的脚踏实地。 佩妮没有睁开眼睛,她的手一点点的滑上西弗勒斯的胸膛,然后是锁骨喉节,最后落到他的脸颊上,佩妮轻笑一声搂得更紧了,西弗勒斯贴上去吻吻她的额头,她享受似的哼了一声,西弗勒斯嘴角溢出轻笑声。 修长的手指贴着金红色的头发,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她于是嘴唇贴上她的耳垂轻声说:"再一次,嗯?"说着轻轻往佩妮的耳朵里面吹气。佩妮忍耐不住的伸出手捂住耳朵不让西弗勒斯这么干。她最怕痒,而他也很清楚,指尖在她细滑的肌肤上面流连,轻轻的痒痒的。让佩妮在他的动作下面轻轻颤抖身体最后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西弗勒斯作怪的那只手。 标记就这么坦露在了佩妮的眼前,她不自觉的愣住了,西弗勒斯一下子僵硬起来。昨天晚上到了最后他们都太激动了,以至于到现在还都没有穿上衣服。佩妮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着这个标记,西弗勒斯猛得坐了起来,他低咒着在凌乱的c黄铺上翻找上衣衬衫。 佩妮跟着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他,□的肌肤贴在一起,她把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背上,侧过去吻她能够吻到的所有地方。西弗勒斯的背脊轮廓分明显得有些削瘦,背上还有些细长的小伤口,佩妮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身上那些伤疤,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塞住了,她叹一口气跪坐起来搂住西弗勒斯的脖子,手指轻轻捏上他的耳垂:"我不怕,西弗。你也别再怕了,那都过去。" 西弗勒斯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来,想到佩妮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又迅速的从脸上消失了,他的左手狠狠按在黑魔标记上,佩妮却从他身后绕到身前,她扯了扯毯子挡在身前,一只手拉住西弗勒斯的右手不让他逃避,另一只手抚上他掩盖住自己的左手,目光又温柔又坚定的看着他。 西弗勒斯在佩妮这样的目光下咬紧了牙关,最后他自暴自弃冲着自己发怒似的抽回了左手,佩妮还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个标记,她的手指落在上头,黑色的真的如西弗勒斯说的那样是个烙印,印上了就去不掉。那一定很痛,佩妮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种烧红了的铁块,她甚至还能想像得到印上去时皮肤上散发出的焦糊味儿和"嗞嗞"声,西弗勒斯皮肤苍白更显得那块印记触目惊心。 她细细抚摸了一会,好像怕弄痛他似的抬起头问他:"疼吗?"西弗勒斯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她的目光里满是痛惜,西弗勒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说不出心里那种猛烈涌动的感情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胸口的热浪汹涌而来。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先把佩妮给扑倒在c黄上,双手急切的把裹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下拉,佩妮刚才拉起来的时候只是松松的包了一下,可西弗勒斯带着她一转动,毯子就紧紧包在了身上。她为了西弗勒斯表现出的急躁红了脸,软软地躺在c黄上不动弹,现在时间还早呢,哈利还要再睡一会儿才会醒。 谁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是一会儿,他扯得不耐烦了,一挥手整张毯子都消失了,佩妮瑟缩了一下,西弗勒斯烫热的身体马上跟着压下来,动情的吻她,佩妮喘着气抱住他,身体颤抖着为接纳他做好准备,西弗勒斯却吻了她好久,直到佩妮嘴里哼出声来才用发亮的眼睛看着佩妮,一个眼神就让她心口发烫全身苏麻。 西弗勒斯一点点动作,缓缓进入又慢慢出来,好像刚才那个急得使用魔法的人不是他。佩妮轻笑出声,她盯着西弗勒斯的脸庞,抬起手抚摸他的眉心,那里有一条深深的沟,佩妮的指尖到一个地方西弗勒斯就冲撞一下,直到佩妮抖着身体手指紧紧扒住他的肩膀,抬高腰肢对他索求他才挑着眉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快速的抽动起来。 等西弗勒斯终于释放出来的时候,佩妮已经软在c黄上感觉自己身上都湿透了,没有一块干的地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西弗勒斯的头发贴在脖子上,他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灼人的光华,佩妮半眯着眼睛凑上去吻了他一下。他一个翻身把佩妮搂进了,两个湿乎乎的人贴在一起。 佩妮躺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手往腰后揉去。西弗勒斯从背后看到她的动作满足的笑容从嘴角溢出来。哈利就快起来了,她得去准备早餐。 西弗勒斯跟在佩妮的后头坐起来穿衣服,在佩妮收拾c黄铺的时候他抖了抖魔杖,屋子里一下子整洁起来,佩妮笑着给了他一个吻走到浴室洗漱。哈利打着小呼噜衣服卷到了肚皮上面,毯子踢在一边,佩妮马上担心起来,她本来每个晚上都会起来看看他的,但昨天她太累了。 "波特没有那么脆弱。"喝了他特制的营养药剂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感冒了波特也不会被感染。西弗勒斯的话引来佩妮的笑容,她马上想起了西弗勒斯让她喂给哈利的那些樱桃药水:"巫师的孩子都比普通人要更健康吗?" 西弗勒斯马上盯着她的小腹目光火热的看了一眼,"当然"他露出一个让佩妮脸红的笑容来,她马上转过脸去有些欢喜又有些担心的说:"巫师的生育率不是很低吗?"而且她同西弗勒斯有亲密关系已经有好几月了,他虽然并不像昨天晚上那样热切,但两三天总要亲密一次。她从没有做过任何保护,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莉莉告诉她说有许多巫师夫妻努力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有孩子。 西弗勒斯慢吞吞的拖长了调子,他先是打量了佩妮丰腴的身材然后凑在她的耳边用得意洋洋的声音说:"你完全不必担心这个。"他们有很长的时间来完成这个,而且,他讨厌小鬼,它们会像波特一样在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大哭大闹或者眨着纯洁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佩妮红着耳根到浴室里去洗漱,又红着耳根走出卧室准备去厨房,西弗勒斯靠在门上看她,在她经过的时候一把勾住了佩妮的腰索要了一个吻。窗台上cha瓶的黄水仙全部开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雅绵长的香味,佩妮捂住发烫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溢出来。 她很庆幸西弗勒斯能够抛掉过去,虽然他还不能完全从阴影中走出来,但能够开口已经让佩妮很满足了。他可以将这样难以启口的事告诉她知道,说明他从心里接纳了佩妮。她抬起手来拢了拢松散的头发,心里无比宁静。 经过了一个晚上哈利已经认可了西弗勒斯的身份,他很友爱的同他打招呼,并且扯着他的裤角带他去看在后门口的门廊里安了家的小猫咪。几个月的时间它已经圆了一圈,哈利指着它告诉西弗勒斯说:"这是公主。"公主配合的叫了一声,它抬起眼睛看看西弗勒斯,圈着尾巴站了起来,讨好的蹭着西弗勒斯裤角,它还记得他。 哈利惊奇的"咦"了一声,公主的性格就像它的名字那样骄傲,它从来不肯跟哈利一起玩游戏,它只玩它自己的。反而是哈利经常拿着过去泡泡最喜欢的那只红色小球跟在它的后头。佩妮给天蓝色的小碗里倒了些牛奶,哈利知道这是要吃早餐了,他拉着佩妮的裙角走进客厅,一路上还像玩耍那样钻进佩妮的裙子里去,看到这一幕的西弗勒斯脸都青了,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西弗勒斯不耐烦的看着圆滚滚的救世主和抱着同样圆滚滚的猫咪坐到餐桌边,"哈利,公主不能上桌。"佩妮提醒他,于是哈利又把它放到了沙发上摸着它的毛说:"我们等一会儿再玩。"其实只是公主蜷在沙发上看着他玩。 "哈利太寂寞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她这么对一直关注着哈利的西弗勒斯说,哪怕有她全天的陪伴,他也还是需要一个小伙伴,西弗勒斯误会了佩妮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毛。这是她所希望的?一个,一个孩子?西弗勒斯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排斥过可能会有的新生命到来,他只是不能想像有一个小鬼长得像他或者像佩妮,在他的眼前一点点长大。 他见过马尔福同他儿子相处的方式,西弗勒斯抿起嘴,他把德拉科惯成了一个小混蛋。想到这个,他把视线停在了佩妮的腰腹上,他不会那样溺爱一个男孩。 也许是个斯莱特林,也许是个普通人。西弗勒斯这样设想着喝了一口果汁,他盯了一眼佩妮依旧窈窕的身影,如果是个有着金红色头发的女孩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谢谢冷月的长评,谢谢石头的评(送JF了请查收) 嘛,伦家才不会告诉乃们,我的JF送不完呢~~~~~哼哼~~~~ 谢谢菲比和allanzhangqi的地雷,么么~~~ 一句删减版炸出那么多的霸王!!!! 你们这些坏人(指) 完全版本我会在全文完结之后发上来的 嗯,就是这样 如果完结之后显示有更新,那一定是我真的更新了。 嘛~~~~~因为你们的留言,于是教授早上又吃了一回 用力包养我教授就有ròu吃哦~~~ ☆、家 早餐桌上的安宁被一只巨大的金雕给打破了,它呼啸而来拍打着翅膀在窗外鸣叫,把正在倒牛奶的佩妮吓了一跳碰倒了杯子,哈利张大了嘴巴咬了一口的煮蛋掉了出来,手指指着那只巨大的雕尖叫:"猫头鹰!"他眼尖的发现金雕的腿上绑着一封信。"我想这是一只雕。"佩妮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拿过抹布把桌子擦干,牛奶顺着蕾丝桌布滴下来。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一挥魔杖,原本被窗户挡在外面的金雕出现在了客厅里,它扇了下翅膀在客厅盘旋了一圈,佩妮抱住了哈利不让他去追它。金雕停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倨傲的伸出一条腿。哈利知道这是送信的,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对邮递员抱着很大的好奇心,他以为那些人都是猫头鹰变的。甚至还缠着送信的赫尔曼先生问他为什么不飞,那样当然更快了。 佩妮看着信封上面华丽的花体字,银绿色的墨水仿佛还在隐隐流动,她突然想起了莉莉很久之前讲的那个有些粗鲁的笑话"斯莱特林们上厕所的时候都得有人在旁边薰着香",这也许是西弗勒斯以前的朋友写给他的,佩妮体贴的把哈利的早餐摆到了茶几上,哈利眼巴巴的看着那只金雕,他拿着小碟子走到它的面前仰头把自己早餐的煎香肠送到它的面前。 哈利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动物,他还太小了,佩妮还没有打算带他去伦敦动物园。哪怕到了那儿,这个金雕也是其中最稀罕的动物了。"吃吧。"哈利友好的对它说,那只金雕抬着脑袋在伊万斯家的蕾丝桌布上面踱步,听到哈利的声音它扭过头来看了看他,黄豆大的眼睛转了转,哈利殷切的看着它,它傲慢的动了动脑袋扭过了头去。 哈利失望极了,泡泡从没有拒绝过他,他回到茶几边吃着自己的煮蛋,一边含混不清的对佩妮说:"我想要泡泡。"佩妮摸了摸他的头,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它马上就会回来的。"西弗勒斯停留不了两天就会离开,那么为了她们的安全,泡泡又会回到这儿来。最起码哈利喜欢它,佩妮这样安慰自己。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封信,他用飞来咒飞来了信封和信纸,扬扬洒洒写满了一整信纸折叠起来绑到金雕的腿上,佩妮拿着小饼干走了过去,每次伊丽莎白去送信的时候都一定要撒娇连吃几块小饼干才愿意扇动翅膀。她把装着饼干的小碟子送到金雕面前,它好像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似的,头仰着看天,佩妮笑出了声,它似乎是受了侮rǔ似的张开翅膀猛力扑了一下,从窗口出去了。 "我想它主人的性格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的。"佩妮开着玩笑。确实,西弗勒斯轻轻点头算是认可了佩妮的猜测。"那是你的朋友吗?"佩妮有些好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写信给西弗勒斯,哪怕像她这样,也还同麦格女士保持着通信的交流,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却连一个能够通信的朋友都没有吗? "某种意义上,我们是朋友。"西弗勒斯切开了盘子里的蘑菇鸡蛋奄列,奶酪拉出长长的丝来,旁边还有土豆沙拉,佩妮尽可能的让他吃的更丰富一些,他太瘦了,虽然一样非常强壮,可佩妮还是希望他能够胖一点儿。 她不再追问有关于西弗勒斯朋友的问题,只是问之前西弗勒斯没有告诉她的那些:"西弗,你在哪儿做实验?那儿安全吗?" "除了霍格沃茨,那儿是全巫师界里最安全的地方。"只除了它的主人有些危险之外,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喝下一口橙汁,马尔福来信希望能为他引见邓布利多,他并不是真的同邓布利多没有交情,每一年马尔福都为了霍格沃茨捐一大笔的钱,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校长呢。这样的合作已经维持了许多年,在上一任校长还在的时候,卢修斯的父亲就在做这件事了。 所谓的引见,只不过是指一个气氛还算良好的晚餐会罢了。作为马尔福肯合作的回报,西弗勒斯建议他把自己家那个混蛋小子带出来并且努力让他显得更活泼一点儿,邓布利多对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家伙们特别有好感。至于别的,可能是晚餐上面尽量准备多一些甜食。 马尔福主办,邓布利多是座上宾,而他只是个作陪。西弗勒斯咽下最后一口沙拉,哈利也吃掉了最后一点蛋白,他们一齐看着佩妮,仿佛在等着她安排他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佩妮把哈利抱起来,两张面庞都对着西弗勒斯笑,佩妮问:"要不要去公园?"她还从来没有跟西弗勒斯去麻瓜界约会过呢,初秋的阳光明媚灿烂,风拂在身上舒服极了,如果能够出去走走再好不过。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西弗勒斯没有办法拒绝两张带着希望笑容明亮的脸,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点了点头。怎么出去变成了一个难题,最后西弗勒斯用了最简单的办法,他给自己的脸施了一个混淆咒,这样不论是谁看到佩妮身边站着的男人都会以为就是瑞克曼先生。 佩妮换上了白色连衣裙套上一件橙粉色针织衫,头发全挽到脑后,用珍珠夹子固定住。连哈利都换上了新衣服,西弗勒斯勾着手站在门边等她。佩妮望着他浅笑,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哈利走不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佩妮把他放到婴儿车里,他扭动着身体不愿意,那对现在的他来说太小了。 西弗勒斯很自然的,就像他真是这个家庭里的父亲那样严肃的看了他一眼,哈利不闹了,但他一脸委屈的看着佩妮。最后西弗勒斯又像一个父亲那样不动声色的付出了爱,他把推车变大了些,哈利可以整个躺在里边,从外面看起来却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婴儿的车顶就跟霍格沃茨的礼堂那样有满天的星星可以看,哈利马上不出声了,他盯着车顶上变幻的星星看入了迷。 西弗勒斯满意的收起了魔杖,波特的天文学极差,普通巫师等级中他这一科甚至没能极格。他一定没有背会那些星相图,既然那时候他背不出来,那么他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努力。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 佩妮站在西弗勒斯的身边有些犹豫,直到他不耐烦的动了动眉毛,嘴唇也跟着抿了起来的时候,她才上前一步勾住了他的胳膊。他们虽然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但那是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们都不习惯在人前亲昵,西弗勒斯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感觉。那些走过来的人们打量着这"一家三口",投在佩妮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她笑得太多了。 佩妮非常享受这一刻,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勾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出去散步。邻居们也都吃了一惊,梅尔夫人正带着她的小狗爱丽丝散步,她尖细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静音咒。"佩妮亲爱的,你们出来散步吗?" 西弗勒斯对她皱起了眉头,嘴巴控制住了大脑的蠢货。佩妮停住脚步耐心的回答她所有没有意义的问题,最后答应了去参加梅尔夫人星期天举办的下午茶会。这表明她正式被那些太太们纳入圈子了,西弗勒斯虽然并不知道怎么同麻瓜们相处,但也知道女人要建立友谊无非就是那无聊的几样手段。佩妮能够有更多的乐趣是他所乐见的,虽然他并不认为这对智慧的增长有什么帮助,可她被孤立在外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于是西弗勒斯难得好脾气的容忍着,佩妮原本还怕西弗勒斯不耐烦,在又一个邻居拦住了他们,借机想要看看传闻中的瑞克曼先生时,她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他的表情显示着此刻他什么都没有想,佩妮忍住笑,西弗勒斯把心思都放在魔药书籍上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西弗勒斯回忆完了第三种复杂药剂的配方,而那些原本并不熟悉的邻居一个接一个的凑上想要看着究竟的心态总算让他不耐烦了。最后西弗勒斯一声不吭的施了忽略咒,原本他能靠着斯莱特林院长独一无二的那项技能让那些胆敢看佩妮一眼的男人们都躲到角落里去,但混淆咒让他凶狠的目光没有发挥的余地,他们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目,更别提是表情了。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这样的容忍纵容只是因为他又要离开了,于是她微微转过头去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带着笑容而不是不舍的问:"你什么时候走呢?"语气轻松的好像西弗勒斯只是去出个差,两三天就又会回来。 他知道她的担心,虽然她尽力掩饰,但她眼底的担忧止不住的流露出来。西弗勒斯握住佩妮的手,他发觉自己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知道佩妮想要问的其实是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然后再也不再离开。 "其实,我们可以搬家。"佩妮体贴的不再追问了。西弗勒斯配合着这个话题,他一样不喜欢这儿,这里离蜘蛛尾巷太近了,如果有人想要找他,那么很可能会碰巧找到这儿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他们可以自己造一个,西弗勒斯想到了韦斯莱家的小房子,他可以造一个看上去更符合审美的。 "坚固的,"佩妮不假思索:"一家人可以永远都呆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手挽着手散步什么的 好有爱啊,捂脸 嗯,教授就要离开了 我会让他们再甜蜜一把滴~~~~~ 看了3D的撞冰山 老实说这其实是个关于背叛的故事(特别是在女主跟未婚夫有了肌肤之亲之后) 但为毛我还是这么感动啊喂 难道真的是因为男女主角的颜么???? 包养我吧~~ ☆、回忆 佩妮准备熨烫西弗勒斯赴宴用的礼服长袍,她很高兴西弗勒斯愿意让她接触巫师的东西,虽然他的掩盖也是出于一种体贴,但坦露一切更让她觉得亲密无间。 他们本来就应当是亲密无间的,不是吗?西弗勒斯又住了一个星期,每当他告诉自己应当再一次投入到实验里去的时候,他心里那块柔软就会牵动着他叫他再多留一会儿,再多享受一刻。 西弗勒斯不提,佩妮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她请了长长的假,一直呆在家陪着哈利和西弗勒斯。变着花样准备食物,空闲下来的时候尽可能多的跟西弗勒斯聊天。他们的生活里好像一下子没有了烦心事,每天只需要讨论些生活中的琐碎小事。这样紧密的相处也让西弗勒斯对佩妮又多了一些了解。 "熨斗好久都不用了,我得先去把它找出来。"佩妮拎着西弗勒斯那件在袖子绣着暗纹的长袍对他这么说,好像他们真的是夫妻。西弗勒斯很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帮她的忙,他知道伊万斯家只开着几间房间,其它的都被封闭住了。 佩妮翻过一个又一个盒子:"我记得我在盒子上贴了标签的,应该是一个黄色的。"西弗勒斯在她的身后接过那些没有用的盒子放到地板上,有一只盒子上面写着"相片"于是他蹲下去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相册。 她在他的眼里一直就像是一个好母亲或者好妻子那样。现在他知道她还有青涩的少女时期,梳妆台上的那张照片还一直呆在那儿,西弗勒斯甚至偷偷的复制了一张,在佩妮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把自己同佩妮两个人的那部分切割下来。莉莉应该永远都留在波特的身边,留在记忆里。他把莉莉单人的那张留给她的儿子,然后就像藏住一个秘密那样把佩妮和自己的那张藏在贴身的地方,放魔杖的暗袋里。 西弗勒斯的手指摩挲着那些已经有些年头的照片,画质并不如巫师的相片那样好,画面也不会动。佩妮的一嗔一喜都是静止不动的,可他却能从这些相片里感受到她的喜悦。小小的佩妮握着一只比她还要小的手,胖乎乎的手上还带着ròu涡涡。五岁的佩妮穿着连衣裙坐在地板上,身前是一个只比她小一点儿的女孩。抽条长个了的女孩穿着仙女的衣服手里拿着神仙棒,而她身边的小姑娘则戴着一顶大大的尖头帽。 "在看什么?"佩妮找出熨斗扭过头,她看到西弗勒斯手里的相册微微一笑:"这些是好久以前的东西了。"她指着其中一张说:"这是莉莉十岁那年的万圣节,她自从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之后就再也不肯扮成仙女了。"旁边还有一张伊万斯夫人的照片:"妈妈不怎么高兴,她一直希望莉莉更淑女一些。"相比起莉莉,佩妮一开始就承载了父母亲更多的希望,仙女当然是小女孩们最理想的装扮,漂亮的女孩穿着粉紫色的纱裙背着会发光的翅膀拎着篮子去邻居家里要糖果。 西弗勒斯的手指停留在佩妮的脸上,她搂着自己的妹妹望着镜头笑,另一只手似乎有些害羞的扯着裙子。佩妮把头搁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这裙子本来是给莉莉准备的,对我来说有些短了。"西弗勒斯侧低下头眼底满是笑意的看了佩妮一眼,嘴唇凑上去碰了碰她的额头。 他们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老照片,哈利也过来凑热闹,他知道莉莉是他的妈妈,每天佩妮都让他对着照片里的莉莉问好,但他还是更熟悉佩妮。"姨妈变成姐姐了。"照片里的佩妮同家的丽莎丽娅差不多大,他吃惊的看着佩妮,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那是我小时候。"佩妮这么对她解释,哈利马上蹬着小短腿跑到钢琴边爬到琴凳上拿下放在钢琴上的照片,那是哈利生日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他戴着尖头帽脸上涂满了奶油只剩下一双碧绿的圆眼睛。 "这是宝宝小时候。"哈利爬到西弗勒斯的腿上指着照片一本正经的告诉佩妮和西弗勒斯,佩妮笑倒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哈利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却也跟着佩妮笑起来。她把哈利搂进怀里,西弗勒斯把她搂进怀里,当着哈利的面同她亲吻。 等他们红着脸停下来的时候,正对上哈利不谙世事的纯洁大眼,他对着佩妮张开手:"宝宝也要。"磨着佩妮直到她真的在他圆鼓鼓的脸上印上一个吻才放过她,哈利于是转而希冀的看向西弗勒斯,翠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后者咳嗽了一声扭过头去假装他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 佩妮忍俊不禁,哈利失望了,他垂下头又时不时的抬起来瞅上一眼,模样可怜极了。西弗勒斯忍无可忍,但他的暴躁脾气却没有跟着跑出来,他抬起手克制的轻拍了两下哈利的肩膀。哈利一下子就又高兴起来,他不满足于坐在西弗勒斯的腿上,站起来攀着他宽阔肩膀,"啪哒"一声,一个带着口水的湿吻印在西弗勒斯铁青的脸上。 花园里到处都妆点着小仙子,她们有的落在白玫瑰白山茶的花蕊里跳舞;有的拿着金色的竖琴坐在树叶上弹奏着乐曲;有的什么也不干,只是把自己藏在叶子里,等有人走过的时候突然飞出来挥着仙女棒把亮晶晶的粉沫洒在人们身上。 邓布利多看起来很喜欢这些小东西,他的头发和胡子上面沾上了一层金粉,看上去就像他有着一头金发。卢修斯·马尔福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等在大厅前,他和他的妻子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打扮光鲜,可眼睛里却没有了当初那种神采。 "那是谁?"德拉科穿着精致舒服的巫师袍子站在他父母的身边,他努力让自己的身板挺直露出微笑。但孩子的兴趣明显不在这儿,起初他还能在看着小仙子作怪时呵呵笑上两声,然后他累了对什么都不满意起来。纳西莎把穿着银色巫师袍可爱非凡的儿子抱在怀里,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那是你未来的校长。" "真的?"德拉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的目光敬畏的看着邓布利多,直到他走近。 "夜安,邓布利多阁下。"昂头挺胸几乎已经成了马尔福的刻在骨髓里的习惯,但这一次他的脸上却带上了最诚挚的笑容,一个食死徒向一生都在致力消灭黑魔王的白巫师问好,并且还在家里招待他。这是两个人都没有碰到过的事,比起卢修斯,邓布利多要显得适应多了。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他偏过头去作势打量了一下马尔福庄园花墙围绕的院子:"我喜欢你的花园,当然了,如果有些小地精会更完美的。"他好心的建议着,在卢修斯突然僵硬的笑容前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转头问候纳西莎。 "马尔福夫人,哦,还有一个小马尔福。"邓布利多迎上德拉科的目光,他灰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突然停住,清了清喉咙努力收敛住ròu乎乎的小脸,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学着他的爸爸装模作样:"我听说,您是霍格沃茨的校长。" 邓布利多笑了,他纵容每一个孩子。他偏头假装想了想然后很高兴的点头说:"你说的没错。" 德拉科满意了他又说:"我听说,您还打败了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卢修斯不能把家里所有书籍上有关邓布利多的事迹都给去掉,巫师界所有人物传记里他都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更别说还有巧克力蛙里的卡片。 德拉科觉得说这么两句已经够了,他昂起了小脑袋转了转眼睛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我有你的卡片,我有一整套。" "啊,那其实是我一生里最自豪的事。"邓布利多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金粉掉了下来,染上紫色天鹅绒的袍子。 "西弗勒斯已经在等我们了。"卢修斯适时的说,假装没有看到德拉科迷惑的脸,德拉科认知里的成就当然应该是更厉害的,他的祖先有在威森加摩中担当首席的巫师,也有在魔法部里担任要职的,甚至还有一位担任过霍格沃茨的校长。他听着他祖先的事迹当成睡前故事,而虽然他很喜欢,可是巧克力蛙里卡边中的人物有一些是被父亲毫不留情的否定过的。 纳西莎在他们转过身走向宴客厅的时候吻了吻德拉科:"宝贝,你做的很好。" 西弗勒斯穿着佩妮熨烫过的长袍坐在客厅里,马尔福家的壁炉里燃起了炉火,这一次卢修斯没有按照他的性格来布置客厅和餐厅,他放弃了那些亮晶晶的装饰和奢华的镶着细碎宝石的餐具,尽量让这次会面看起来更家常也更亲和。 有一个德拉科他就快要成功了,德拉科一直到他快要成年的时候也不能够很好的收敛自己的好奇心,更别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他的父母好像都忘记了吃饭的时候不允许说话的这个规定,满面笑容的同白胡子的老人交谈,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德拉科一直想像他爸爸那样跟人交淡,在吃到甜点的时候他总算找到了机会,他老气横秋对邓布利多说:"我介意您尝一尝这个。"碟子里装着少见的精灵果酱做成的柠檬慕丝,他权威的冲着邓布利多点点头,把邓布利多给逗笑了,他果真舀了一勺子送到嘴里,然后夸张的说:"真是不错,马尔福先生。"德拉科的小脸得意洋洋,下巴也跟着翘了起来。 "我希望您喜欢今天的晚餐。"卢修斯把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送到门外面,德拉科揉着眼睛,他累了却还是乖乖的跟在父亲的身后送走客人。卢修斯很自然的把他抱到怀里,德拉科靠在父亲宽大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当然,我得说,不是哪儿都能吃到这样好的甜点。"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正用手掌环住德拉科的卢修斯,头一次收起了脸上那过份随和的笑容对着卢修斯说:"你有一个好孩子。"他好像又变回了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的那个老人。卢修斯同样收起了脸上半真半假的笑容,他克制着声音里的一点点犹疑:"所以我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 邓布利多看着他,烛火下面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似乎是笑又好像不是:"时间会告诉你,你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给萌小哈撒花 继爬大腿之后又亲上了教授的脸 这是历史性的时刻 让我们为他鼓掌欢呼吧~~~~~ 嗯,再甜蜜一把教授就要去干正事了 在这之前再蒸一下小包子~~~~嘿嘿~~~~~ 包养我就蒸包子~~~ ☆、撒娇的哈利 西弗勒斯有些诧异的望着月光下面邓布利多的脸,他有些奇怪为什么邓布利多这么轻易就接纳了马尔福的投诚,他应当付出的更多不是吗?就好像自己当然那样。西弗勒斯一时间弄不明白邓布利多的想法,如果他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提出来。 邓布利多却好像没有发现西弗勒斯疑惑的视线,他从容的走在小路上,离马尔福宅院越来越远。哪怕已经走得这么远了,身后的灯火也还是能为他们照亮前路。西弗勒勒斯曾经对邓布利多透露过马尔福得到了黑魔王更多的信任,他的手里也许掌握着他们要找的东西,关于那项实验中必须的实验品。 他本来以为邓布利多会借这个机会提出来的,但他没有。马尔福一向油滑,失去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下一次又要付出些什么,邓布利多应该比他更了解毒蛇的习性,可为什么没有说出口呢? "小马尔福比他的父亲要可爱多了。"邓布利多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他笑眯眯地看着西弗勒斯问道:"哈利也这样可爱吗?" 西弗勒斯几乎下意识的想要点点头,他马上克制了自己做这个动作,于是在邓布利多的眼睛里西弗勒斯先是低下头接着又昂了起来。西弗勒斯看着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脸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我认为,波特跟任何可爱甜美这样甜蜜蜜的字眼都扯不上关系。"说着他又有些嘲讽的对着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难道你认为一个粉红色的救世主跳到黑魔王的面前,就能让他瞎了眼?"事实是黑魔王哪怕恢复了力量也已经快跟着瞎子差不多了,没有了理智和冷静决断,跟一个聋子瞎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显然邓布利多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听到西弗勒斯讽刺的话竟然笑了笑:"西弗勒斯,我很高兴看到你同哈利相处的很好。" 西弗勒斯的脸更阴沉了,那只是波特单方面的友好,是看在佩妮的面子上,他才容忍了这个家伙比过去还要难缠和讨人厌的举动。那些傻兮兮的笑声和软乎乎的话语在最初的折磨过后竟然也让他习惯起来,就像刚才,他竟然觉得孩子这种和巨怪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生物竟然也有他们的可爱之处。 西弗勒斯脸上的精神越是别扭,邓布利多的笑容就越深,他伸出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问:"你现在是要回家吗?"他已经从马尔福的话语里知道西弗勒斯这段时间并没有呆在那儿做研究,那么他就一定是回了伊万斯家。 西弗勒斯因为"回家"这个词有些不自在,他不想在邓布利多的面前显露些什么,邓布利多几乎知道所有秘密,特别是对哈利身边的那些,不论多么琐碎他都会知道。西弗勒斯轻轻点了点头,并且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但他并没有打算为些解释些什么。 邓布利多在今天这样的夜晚好像特别柔和,是的,本来西弗勒斯想要用脆弱来形容他,但他随即想到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来就没有脆弱的时候。 "我有很久没有见过哈利了,听米勒娃说,他过得很不错。"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把任何一个孩子交给佩妮,都能过得不错。 "你大可以把你的关心放到他十一岁之后。他在学习上一点天赋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枉费他继承了波特这个姓氏。"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批评着那个现在还只有两岁多的救世主,明明玩游戏的时候非常起劲,但只要一听到他读书或者盯着星像图看上一会儿,他马上就能进入梦乡。好像他读的那些只能让他流口水打呼噜似的。 "西弗勒斯,你不用待他那么严厉。"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打开扫了一眼又合上:"现在还不算晚,我想伊万斯小姐不会介意我的不请自来。" 西弗勒斯有些吃惊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邓布利多,就算曾经的邓布利多也从来没有特地去看望过波特,虽然他一直在关注着他,却从没有在他面前现过身。这次是因为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呢? 佩妮还没有睡,哈利也还没睡。他今天下午多睡了一个钟头,现在还缠着他的姨妈给他讲故事,门铃响起来时候佩妮皱了皱眉头,谁会在这个时间过来拜访呢?套上一件米黄色的开司衫匆匆拢了拢头发走到门口:"是谁?" "是我。"西弗勒斯咳嗽了一声,他很满意佩妮的警惕性,却又不想傻乎乎的站在这儿,在邓布利多面前跟她说什么。要知道他给这所房子施了咒语,只要佩妮拒绝那么别人就不能进来。 佩妮打开了门因为听到了西弗勒斯的声音所以脸上浮起了笑容,目光亮晶晶的:"你怎么没有幻影移形。"接着她看到了邓布利多吃惊的转了转眼睛:"邓布利多先生?"她马上回过神来伸出手示意他们进来。 邓布利多对着佩妮点头问好:"晚上好,伊万斯小姐,我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佩妮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请坐吧。要喝一些茶吗?" "如果有一杯蜂蜜柠檬茶就最好不过了。"邓布利多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哈利还坐在沙发上捧着画册,故事说了一半他等着听结局。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看,在见到西弗勒斯的时候冲着他笑了笑。接着又低下头去,他不认识邓布利多。 佩妮很快端了柠檬茶出来,现在不是晚餐时间也不是点心时间,但只用一壶茶招待客人就显得太寒酸了,于是佩妮又在碟子里装了些糖浆馅饼,谁知道这投了邓布利多的口味,他喝上一口茶就吃一口小馅饼,享受似的恭维着佩妮的手艺:"哪怕是莫莉也不能做得这样美味。"马尔福家的点心当然不错,但这种家常的更合他的口味。 佩妮朝着他笑笑,在邓布利多不注意的时候询问的望了一眼西弗勒斯,他冲着佩妮安抚的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邓布利多上一次出现还是为了西弗勒斯的事,伤痛过后的佩妮有更多的细节想要追问他,但因为西弗勒斯在场,她只能克制住自己,也许她可以给邓布利多写信。 "姨妈!"哈利不满意起来,拿着手里的画册摇晃:"后来呢?"他们今天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佩妮拍了拍哈利的背:"哈利自己去房间好吗?" 哈利摇摇头:"不,故事!"他很坚决的看着佩妮,然后又可怜巴巴的望了西弗勒斯一眼,嘴巴噘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等西弗勒斯意识到哈利正在邓布利多的面前对着自己撒娇的时候,不自觉的尴尬起来,他移了视线不去理睬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家伙。 邓布利多笑了,他冲着哈利招招手,好像慈祥的圣诞老爷爷那样。哈利乐癫癫的从沙发上跳过去准确的落在邓布利多的膝头上,他已经玩熟了这个游戏,漂浮的魔力会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佩妮吓了一跳,她站起来似乎想要抱哈利抱起来。邓布利多先生虽然是个巫师,但他的年纪看上去很大了,也许并不承受哈利的跳过去的力道。 果然邓布利多喘了一口气,他抱着哈利哈哈大笑:"结实的小子。"哈利也冲着他笑,在他的笑声里,邓布利多讲完了这个故事的后半截。哈利满意了,他不肯从邓布利多的腿上下来,他好像很喜欢这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似的指着画册上面画的巫婆皇后说:"她一点儿也不漂亮。"然后哈利骄傲的看着佩妮:"姨妈是最漂亮的。"他对着西弗勒斯像找到了同盟那样跟他煞有介事的点头。 邓布利多忍俊不禁,他轻轻拍打着哈利的肩膀对他说:"你说的对。"在小孩子的眼里,最疼爱他们的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邓布利多翻动着画册这个故事让他想起了能够窥探人心的那面魔镜,这个世上的确是有魔镜的,麻瓜的童话真是叫人吃惊。西弗勒斯听到了故事的后半段也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一眼那本画册上的名字,格林兄弟难道是巫师吗?佩妮有些奇怪他们的反应,她好奇的问:"难道,真的有魔镜?" 佩妮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表情:"格林兄弟是巫师?"上帝!接着她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问西弗勒斯:"魔镜真的照出人心里的渴望吗?"皇后的渴望就是成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西弗勒斯并不吃惊佩妮会这样问,但邓布利多却突然换了另一种目光打量佩妮,他赞许的点点头:"那的确是反映人内心渴望的镜子。"虚假的,不切实际的。 佩妮了然的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果真的有这面镜子,那么它的功能不会仅仅只是问问外貌这样简单。 "米勒娃说得不错。"邓布利多突然想起严肃的女巫对佩妮毫不吝惜的赞美来,他第一次为了哈利能够呆在这样的亲戚身边还觉得安心:"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他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头一次觉得也许他们不应该在某些同她切身相关的事情上面隐瞒她。 作者有话要说:拍马屁外加同教授撒娇的小哈 嗯,下章蒸包子~~~~~(偷偷看,这样都还忍心霸王我咩???) 包养我就蒸包子哟~ ☆、小包子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站在院子门口,远远看了一眼抱着哈利站在门边的佩妮,她在邓布利多看过去的时候拿起哈利的小手冲他摇了摇。 "怎么?"西弗勒斯敏感的感觉到了邓布利多今天有些不太寻常,他本来以为是因为卢修斯表明了心迹,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他并不像是担心似乎是在感慨。 "你身边有更值得你珍惜的人。"邓布利多冰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怀念般的感情,一闪而过:"我想,你知道你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西弗勒斯沉默的绷直了背,他抿住了嘴唇神情坚毅,短促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的选择不会改变。"他选择了佩妮,却又并不打算放弃他的责任。只有在波特能够活下去的前提下,他才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 邓布利多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他好像满意又好像羡慕那样的对西弗勒斯说:"到了我这样年纪,你会知道你的选择有多么正确。也许有些事,你可以适当的对伊万斯小姐倾诉。"邓布利多若有所指,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西弗勒斯坚决的说。佩妮的确坚强聪慧,但这样黑暗的事情西弗勒斯并不想要告诉她知道,让她白白的担忧,却又一点儿都帮不上忙,那会让她多么难受。 邓布利多轻轻叹息一声一个人离开,他幻影移形之前回过头去看那所温暖的小房子。突然想到自己站在厄里斯魔镜之前显示的影像。忍不住羡慕,哪怕在他这个年纪了,也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想,如果当初他在选择的时候能够更明智,那么生活就不会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西弗勒斯转过身去,哈利伏在佩妮的身上睡着了,他现在越来越沉了,佩妮抱着他的时候身体不得不微微向后弯去。西弗勒斯长腿一迈跨过了台阶从佩妮的手里接过哈利。小家伙已经睡熟了,他最后捏着邓布利多胡子上的蝴蝶结怎么也不肯松手。邓布利多笑着把自己的紫红色的蝴蝶结和同一个款式相配套的巫师帽都留给了哈利。 佩妮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关上了门,刚刚还透出来的光只留下了一线。把哈利放到c黄上,西弗勒斯马上环住了佩妮的腰,把她的头扳向自己深吻。舌头上还留着糖浆馅饼的甜蜜滋味,西弗勒斯轻轻吸吮慢慢在佩妮口腔里画着圈。 他们相互搂抱着倒在了c黄上,佩妮有些害羞又纵容着西弗勒斯这样做,他自从对她坦白了之后就一直表现的非常急切,好像如果现在不那就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似的。佩妮勾着西弗勒斯的脖子被他放到了c黄上,罩衫被他扔到了地上,簿呢裙子裹着她纤细的腰身,西弗勒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下衬衫。 佩妮知道接下来他就会用魔咒把灯给熄掉,她轻轻笑了一声凑到他的耳边说:"上次一卧室里的星星,我很喜欢。"这是她第一次对亲密的场景提要求,西弗勒斯看了看她烧红了的脸,眼睛里的笑意掩藏不住。他停住不动,佩妮等了一会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目光灼热,身体的温度显示着他就快要忍耐不住了,但他却只是把手放在佩妮的腰侧一动都不动。佩妮勾着他的脖子抬起来吻吻他的下巴,讨好的伸出手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凑上去吻他的锁骨和胸膛。 热热麻麻的感觉很快把他的最后一点儿理智给吞掉了,西弗勒斯被佩妮的小心翼翼的讨好给取悦了。大掌一挥那一天的场景就又回来了。佩妮忍不住告诉西弗勒斯:"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是像这样。"那个巫师旅馆里,星光投在他苍白的脸上。这一次不会了,佩妮抚摸西弗勒斯浓密的眉毛和刀削似的鼻梁,在他的簿唇上留下吻。 西弗勒斯迷惑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得到答案,佩妮却狡黠的笑了笑,把脖子凑了上去。西弗勒斯伏下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牙印。他啃咬的方式让佩妮兴奋的蜷起了脚趾,手跟着抚上西弗勒斯的背,小口小口喘着气。 温热的带着甜味儿的气息喷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让他的欲望更加灼热,佩妮咯咯轻笑:"西弗勒斯,那天晚上我就是这么抱着你的。"说着像蛊惑似的吻吻他的前胸,甚至伸出舌尖滑上他的脖子。西弗勒斯一下子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热浪从他的心底一波一波的涌上来,强壮的手臂用力捏了一把佩妮的腰上的软ròu,跟着伸到大腿间,手指伸进裙子里磨蹭。 佩妮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他们对望着贴上彼此忘情的吻起来。西弗勒斯剥掉佩妮身上最后的阻碍,带着簿茧的手指一点点进去摩擦起来,佩妮紧紧闭上眼睛抱住西弗勒斯,忍着想要呻吟的冲动在他身下呜呜咽咽。 西弗勒斯突然用力捣了一下,佩妮轻叫一声又死死咬住嘴唇涨得满脸通红,身上的皮肤渐渐变成了诱人的粉色。西弗勒斯的汗珠顺着身体头发滴在佩妮的身上,她张口喘气露出半截红舌,西弗勒斯目光一暗托着腰的那只手扣住了佩妮的头,舌头探进去用力吮吸。佩妮用渴求的目光看向西弗勒斯,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得意洋洋的把手指抽出来。 佩妮用力叹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原本抵着她小腹的灼热一下子顶进了腿间的濡湿处,西弗勒斯叹出一口气,佩妮闷哼一声接纳了西弗勒斯,她拱起腰贴得他更近。在这样凉慡的天气里两个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处厮磨,一时快一时慢。 嘴里细碎的声音不间断的溢出来,跟着西弗勒斯的动作的频率一时高一时低,深深浅浅的情潮把佩妮一下下的顶到了高峰,两条腿夹着西弗勒斯的腰脚背绑直身体紧缩。 西弗勒斯不住的吻着佩妮的脸颊嘴唇和头发,星光投影在两个人的脸上,佩妮眼神迷蒙身体因为喘息而起伏着,西弗勒斯伸手托住了佩妮的背,握着她的腰肢撞进去。 。 "西弗……"听到佩妮低声呼唤西弗勒斯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了,她扭着腰回应西弗勒斯这个紧到让她窒息的拥抱:"我们,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吗?"原来迷蒙的目光因为渴望而闪烁着光芒。 "一个小姑娘,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姑娘。"如果是一个像佩妮那样孩子,她会像她一样聪明温柔,哪怕不是巫师也没关系。他会保护她们不受伤害的。西弗勒斯激动的喘息着用力撞进佩妮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说完了这话,这时候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渴望一个家庭已经这么久了。他和佩妮的孩子,一个姓斯内普的孩子,或者不是一个。 他低下头吸住佩妮润红的嘴唇,两个人因为情事而颤抖。佩妮在西弗勒斯的热情下面累得动弹不了,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还在想着,也许就在刚才他们已经要拥有一个小宝宝了。 第二天早上佩妮难得起晚了,西弗勒斯不允许哈利到佩妮的c黄前去吵醒她,他扁着嘴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像条小尾巴似的,西弗勒斯转过头来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哈利拍拍肚皮:"宝宝肚子饿了。" "波特先生,收起你那不雅观的动作。"西弗勒斯压低了声音威胁他,但只到他小腿那么高的救世主完全不知道"雅观"是什么东西,他把手指含进嘴里吸了一口说:"姨父,我饿了。" 西弗勒斯顿住,他原来皱着的眉毛不自觉的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就柔和了。哈利眨巴着眼睛用手把衣服掀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它扁了,姨妈什么时候起来?" 西弗勒斯刚刚才柔软下来的脸一下子就又僵硬住了,他一把把哈利从地上捞起来拎着他的领子把他带到楼下:"你想要吃什么?" "ròuròu!"哈利伸出手指对西弗勒斯强调,后者的脸板了起来:"离那些垃圾远点儿。"佩妮限制哈利吃太多的腌ròu,而越是禁止的东西对小孩子来说越是有吸引力。哈利鼓起了嘴巴,又满怀希望的看着西弗勒斯说:"香蕉蛋糕。"西弗勒斯果断转头走向了厨房,再跟波特讨论一个上午都不会得出适合早晨吃的食物的。 等餐桌上摆好了麦片粥,佩妮才从睡梦中醒来,她浑身酸疼眯着眼睛爬不起来。西弗勒斯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热情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过那么长时间,她现在还觉得身体下面那一块麻麻的,佩妮轻轻吁出一口气来,也许是要个孩子的话题刺激到了西弗勒斯,她突然抿住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笑。 "醒了?"西弗勒斯从楼下上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佩妮一看到他就脸红起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走过去把佩妮从c黄上拉起来,杯子送到了她的嘴边。小口小口喝完了一杯水佩妮才想到了哈利:"哈利呢?" 西弗勒斯的额角跳动了一下,他忘记在吃饭的时候给波特戴上围嘴,于是他的衣服裤子全都沾上了麦片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给波特一个清水如泉,然后把他挂在房顶上晒干。结果波特又用傻笑战胜了他,他现在正对清理一新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卡特夫人!"楼下响起了哈利的声音,他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顺便给来拜访的卡特夫人开了门,佩妮马上慌乱起来,这个时间她还躺在c黄上,要怎么对卡特夫人说明呢,她轻轻呻吟一声趴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不肯起来了。 西弗勒斯低下头吻吻她,拍着她的背搂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哼,你们这些坏人 我都蒸包子了还不给我留言 霸王直接影响到了教授的福利哟~~~~ 话说,你们想让教授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呢还是女孩??? ☆、好爸爸西弗(修) "佩妮又不舒服了?"卡特夫人喝了一杯面前的茶,有些诧异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没想到这位先生能泡出这么好喝的茶来,她这么想着就又低下头抿了一口。桌上摆出来的餐点不知是哪一家准备的待客点心,西弗勒斯挑挑眉毛,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忍受玫瑰花的骨瓷图案的。 卡特夫人从没有跟瑞克曼先生单独交谈过,她在面对这位冷硬男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距离感,也许是因为西弗勒斯的魔咒让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卡特夫人看了看正围栏里自己翻图书的哈利下定了决心:"请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问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士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失礼的,但他们也应该要举行婚礼了不是吗?卡特夫人一心为了佩妮打算,她直接问了什么时候而不是会不会。 "明年夏天。"西弗勒斯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他冲着卡特夫人点了点头,这位夫人一直都非常关心佩妮的生活,如果他们举办婚礼那么她一定会在邀请之列,哪怕是为了她对佩妮和哈利付出的那些关怀,她也值得这份邀请。 卡特夫人虽然并不那么满意,在她看来既然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那么当然也要马上举行婚礼,瑞克曼先生的年纪已经不轻了,而佩妮在卡特夫人看来还是个小姑娘呢,她甚至比她的儿子还要年轻。姑娘们年轻时都会犯点傻,如果瑞克曼先生再一次离开了,他还会同佩妮在一起吗? 卡特夫人一直都不能理解佩妮为什么会同瑞克曼先生在一起,后来她又推测也许年长的人更能让佩妮这样受过伤害的女人感到安心。她为了这样的佩妮唏嘘了一阵,又开始为了她考虑。瑞克曼先生据说是一位药剂师,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且就目前看来他还是个有负责心的男人,照顾生病的佩妮和饿着肚子的哈利。 目光又在餐桌上溜了一圈,卡特夫人当然不可能去厨房看看,她觉得既然餐桌上面没有摆着碗碟餐具,那就说明他还收拾过了。事实上西弗勒斯的确是收拾过了,一个清理一新加一个归纳咒,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的碗碟就自己飞进了碗柜里。想到这儿卡特夫人的微笑更加热切了。也许年纪大一些也没什么关系,正是因为年纪大才更会体贴佩妮的辛苦不是吗? 西弗勒斯莫名的在关心佩妮的卡特夫人面前有了一种面对长辈的错觉,她微笑得特别慈祥,用一付过来人的口吻说:"我觉得六月份不错,举办婚礼的时候园子里的花就都开了。佩妮一定会喜欢的。" 西弗勒斯轻轻皱起了眉毛,后来他想到佩妮的确是很喜欢这些植物,就好像他喜欢魔药那样,这些都是只要付出了就会获得回报的东西。佩妮对他说过,看着这些花朵一点点发芽抽枝最后开花结果,让她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就同他做魔药一样,看着各种颜色各种味道的魔药在坩埚里沸腾冒泡他就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他们两连爱好也这样相似,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他清了清喉咙:"我也认为那样不错。"他脑海里出现了佩妮穿着白纱的样子,哪怕开满了缤纷艳丽的花朵,穿上嫁衣的佩妮也会是最美的那个。 卡特夫人喝了一壶茶认为自己已经很好的为佩妮争取了权益之后离开了伊万斯家,她离开的时候对瑞克曼先生完全改观了,他并不是不懂得体贴妻子的那种男人,而他的沉默寡言虽然让他显得更加难以亲近,但也的确加强了他人品的可信度。这样一个严肃刻板的男人,虽然比不起上那些长得英俊又会甜言蜜语的男人吃香,但做为丈夫,可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佩妮到卡特夫人走了之后才从楼上下来,她好像做了虚心的事那样脸色微红,西弗勒斯刚才和卡特夫人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忍不住为了西弗勒斯的打算而害羞。知道他们会在一起是一回事,亲口听到西弗勒斯在期限定在了夏天又是一回事。 哈利看到佩妮从楼上下来,他皱着眉头盯着佩妮的脸从围栏里跨出来来到佩妮的身边:"姨妈,你舒服一点了吗?"哈利虽然并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容易生病,但难免还是会有不舒服的时候。他只是自愈力更强一些,而不是怪物。在他不舒服的时候佩妮都会摸着他的额头把他楼在怀里这样问他,还会给他做有营养又好喝的鸡汤。 于是他迈着小短腿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姨父,汤呢?"佩妮听到哈利这样说些是笑出了声,后来才反应过来哈利对西弗勒斯的称呼,她一下子脸红了,西弗勒斯难得给了哈利一个浅笑,他朝佩妮伸出手。佩妮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到西弗勒斯的手上顺从的坐在他的身边,西弗勒斯抱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是时候送她一枚戒指了,他的手握住了佩妮交叠在膝盖上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左手的无名指,侧过头去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印出佩妮的模样,她害羞起来却又觉得自己无比幸福,含笑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我喜欢那种简单的指环,没有特别的装饰,我的那一枚刻上你的名字。"而西弗勒斯的那一枚当然刻上佩妮的名字。 西弗勒斯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其实在他打算和佩妮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有今天。他们都不是那样轻率的人,如果在一起那一定是想要组建一个家庭。艾琳去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西弗勒斯那时候没能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跟着她下葬的只有一身简单的衣裙和那枚还显得那样新的戒指。 家里值钱的所有东西在被托比亚·斯内普拿去换酒的时候艾琳都能一声不吭,单单这枚戒指她不允许,他们因为这个争抢叫骂,差点儿就打破了头。西弗勒斯一直不明白母亲留着它到底有什么用,用来祭奠她曾经有过的短暂爱情吗? 现在他可以体会一点艾琳当初的心情了,他把佩妮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了,她的期望中的同他想象中的那种戒指差不了多少。西弗勒斯想到这个又有些得意,他低下头凑过去重重吻了佩妮一下,嘴角含着笑,隐秘的对佩妮说:"也许,今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他早就想好了的,在上次跟佩妮去对角巷之后就铺子里定做的。 佩妮涨红了脸,她突然有些结巴起来,嚅动着嘴唇说不出话,好像不敢置信的看着西弗勒斯。"我们可以先定婚,"西弗勒斯这么说,然后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些勃兰特布莱克都滚到一边去,佩妮的手上当然应该戴着刻有斯内普字样的戒指。 佩妮的样子把西弗勒斯逗笑了,胸腔震动着发出低沉的笑声来,把佩妮搂得更紧。应当该有一个订婚宴的,然而西弗勒斯的时间不多了,他跟马尔福说好只离开两个星期的。就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两个星期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同佩妮在一起的每一日每一夜都那么值得回味。 他看了佩妮平坦的小腹一眼,突然加重了手臂上的力气把佩妮抱到了腿上,像是宠爱一个小姑娘似的摇晃着她,佩妮吃了一惊,很快就又为了西弗勒斯这样的举动而晕红了脸颊。她推了推他:"哈利还在呢。"虽然哈利根本不明白他们是在做些什么,但佩妮还是会为了西弗勒斯种种亲密的动作感到害羞。 西弗勒斯却不管这些,黑眼睛泛着光芒,好像有谁点亮了他似的。佩妮轻笑着把头靠在他身上:"你把我当成是小女孩了吗?" 佩妮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小女孩,她比他小将近二十岁。西弗勒斯都能做佩妮的爸爸了,他含住佩妮的嘴唇轻轻吸吮:"你难道不是小姑娘?"佩妮咯咯笑着倒在了沙发上,哈利早已经对他们这样的亲密司空见惯了。那对他来说还没有小火龙有吸引力呢,佩妮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西弗勒斯接下她恐怕会直不起腰来,于是她说:"我有些饿了。" 西弗勒斯不满意的皱起了眉毛,他当然看出来佩妮这是在推脱,但他还是这样放过了佩妮,昨天晚上实在是太久了,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吃不消的。于是西弗勒斯冲着佩妮挑了挑眉毛,佩妮从肌ròu结实的腿上滑了下去,走到厨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 "早上吃了麦片粥吗?"佩妮没有想到西弗勒斯会做饭,哈利第一个响应了佩妮:"对!"他快活的说,然后指着自己的衣服做出挥魔杖的动作:"一下子就干净了。" 佩妮笑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西弗,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照顾宝宝的教授光想想就觉得好萌啊~~~~~~ 看来乃们好像喜欢小女孩多一点啊 那好吧,就先来个女孩吧~~~ 嘿嘿,小哈已经是可以预见的妹控了 嗯,一定会是个长得很像佩妮的女孩 绝对不会绿眼睛的!!!! ☆、戒指(修)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佩妮还沉浸在三口之家的温馨氛围里,西弗勒斯离开的时间就又快要到了。西弗勒斯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跟佩妮开口,消灭魂器是为了莉莉是为了哈利,现在来看更是为了佩妮,他们想要长久的生活在一起,没有危险只有安然,平静幸福的度过往后的每一天,那么黑魔王就成了这条路上最大的那个障碍,其它的都不被西弗勒斯放在眼里。 别的事情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护住佩妮,他们可以搬家,到另外一个条件更好更适合的地方去居住,等到他可以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义和佩妮正正当当的在一起。西弗勒斯就是这么打算的。 伊万斯家周围有着最齐全的保护措施,佩妮和哈利在他不在的时候呆在这儿非常安全,更别说还有邓布利多安排的那位哑炮太太。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西弗勒斯能够把佩妮和哈利都纳到自己的羽翼下面的时候,他就不会再允许邓布利多或者其它别的什么人cha手了。他的家庭当然由他来作主。 西弗勒斯快步走进伊万斯家的院子打开大门,他吃过晚饭之后去了一次对角巷,佩妮接过他的外衣挂在衣架上,从厨房里端着托盘过来摆上茶几,给西弗勒斯泡一壶柠檬红茶。西弗勒斯若有所思,佩妮从后头抱住了西弗勒斯,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双手环在西弗勒斯胸膛前面:"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西弗勒斯回过头吻住她,他想到了邓布利多的那番话,对她坦白,告诉她,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事。西弗勒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佩妮笑着伸手过去点在他的眉间上:"斯内普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快要四十岁了。" 他本来就已经四十岁了,如果按照他过去的年龄来算,那真是比佩妮大太多了。佩妮看到西弗勒斯没有放松下来的表情,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虽然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去做什么,但按他的态度来看一定是件非常严重的事。于是她轻轻笑了一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带着些撒娇的吐了吐舌头:"一本正经先生。" 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弗勒斯含住了舌头,佩妮的脸慢慢红到了耳朵根,她的确是故意的,她想让西弗勒斯离开之前都保持好心情。佩妮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很好,马上哈利就要入学了,他比别的孩子都要小上一些,原来佩妮急着送哈利去幼儿园是为了出去找工作,能有一份还算不错的收入证明在给孩子找学校的时候是非常必要的,现在她反而不着急了,西弗勒斯的一个魔咒可以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她不愿意同邓布利多先生和麦格女士求助,西弗勒斯却不同,他们是一家人。 这本来就是个带着挑逗性质的吻,西弗勒斯加深了它,他的舌头一圈又一圈的刮过佩妮口腔内壁,吮着她的舌尖微微用力。西弗勒斯看着面色潮红的佩妮勾起了笑,一本正经,当然不是。 他们把这个吻延续到了c黄上,西弗勒斯的手不安分伸到佩妮的裙子里,他喜欢看佩妮穿这件嫩黄色带深蓝色花纹的裙子,纤腰毕现肤色白皙。穿这条裙子的时候她会把头发偏向一边盘起来,显得面庞饱满丰润。佩妮因为西弗勒斯的靠近和拥抱笑了起来,嘴角勾出温柔的弧度,刚洗漱过的体香钻进西弗勒斯鼻子,温热的带着一点点湿意,让他好像连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哈利拖着小火龙的尾巴,身后跟着公主,两双一模一样圆滚滚的眼睛盯着佩妮和西弗勒斯。哈利看到过他们亲吻,但从没有见过西弗勒斯把佩妮压在身下的样子,他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偏着脑袋无声的打量他们。公主轻轻叫了一声,坐在地上,小脑袋跟哈利一样歪着,甚至眼睛也有些隐隐的绿光。 佩妮脸红了,她伸出手想要推开西弗勒斯,后者一脸懊恼的盯着房门,波特永远都不能够让他称心如意。他慢吞吞的放开了佩妮,打定主意要在伊万斯家再整理一间房间出来,而他跟佩妮两个人的房间应该永久的施上波特驱逐咒。 佩妮朝哈利伸出手去,哈利蹬着腿跑到佩妮的身边爬到c黄上去,他在西弗勒斯的c黄上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尖叫。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额角都要炸开来了,一个波特等于无数个灾难,他宁可哈利?波特是个安静的赫奇帕奇,起码他们从不敢在他的面前这样放肆。 如果早些时候有人告诉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有一天会为了一个波特布置属于他的儿童房,那么他一定以为那个人喝下了胡话药剂,还是双倍的份。可今天他却真的这样做了,忍着心底对自己的唾弃和对粉蓝鹅黄这样的厌恶,他站在伊万斯家二楼空出的小房间里施展变形咒。 变形咒需要想像力,而西弗勒斯?斯内普过去的四十年里只有要对待魔药配方的时候才会拥有奇思妙想,他在麦格的变形课上从来没有拿过高分,所有变化出的东西都是中规中矩没有新意。 "我觉得这里应该用有花糙的墙纸,"佩妮这么说:"还有这里,我很喜欢铃兰花,可以把灯罩变成那个样子吗?"这件事唯一让西弗勒斯感到高兴的就是佩妮很高兴。她好像对怎么布置屋子非常有心得,而且有无穷无尽的想法,经过佩妮的改良,这间儿童房看上去好多了。 最后佩妮指着天花板说:"在这里变出星星吧,哈利上次就很喜欢。"西弗勒斯在心底喷出一口气,波特根本就睡着了,但如果在他的房间里摆上这个,那么哪怕是个傻瓜看上十一年也不会再考出A这样的成绩。魔药学同天文学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几月份那个星星会更明亮,而在这种特殊时刻长成的糙药对哪一个配方特别有效。 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在他身边教养长大的孩子,如果魔药还只有一个良好,那真是对他的侮rǔ。想到这个,他不怀好意的扫了正抱着姨妈的腿瞪着眼睛惊叹的小救世主一眼。 收起腹诽的西弗勒斯举起了魔杖,哈利兴奋从佩妮那儿走到西弗勒斯的身边抱住他的小腿,在他的毛绒睡裤上留下了一滩口水,他指着公主:"我可以跟它一起睡吗?"哈利征求西弗勒斯的意见,好像他真是他的父亲那样期待的看着他。西弗勒斯扫了佩妮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于是佩妮和西弗勒斯正式移到了大卧室里,他从不多的行李里面翻出了一枚金裤钥匙有些不自在的跟佩妮说:"这是我的金库钥匙,你可以写信给古灵阁要求他们兑换成英磅。"佩妮笑眯眯的收下了钥匙,把它放在梳妆台上的小盒子里。 梳妆台上的那些照片也被移到哈利的房间里,只留下那张合照,这下子他拥有了一面照片墙,佩妮还拜托西弗勒斯施了魔咒,把楼下客厅里画的那棵树移到了哈利的房间里,并且施上了魔法,树会随着他长大而长高。哈利在新房间里玩疯了,最后和公主滚成一团躺在c黄上睡着了。 佩妮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西弗勒斯靠在c黄头看书,佩妮躺过去枕在他的腿上,他轻轻微笑一下,手抚摸着佩妮的微卷的长发,一下又一下。佩妮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慢慢的西弗勒斯手上的书放到c黄头柜上,抚摸佩妮的那只手伸进了领子里,越来越往下。 佩妮颤动了一下睫毛又闭紧了眼睛,身体随着西弗勒斯抚摸的动作渐渐发热。卧室里刚刚还亮着的灯熄灭了,佩妮扭过头来睁开眼睛,目光在黑暗中寻找西弗勒斯的身影,他的脸上有一些笑意。正在佩妮想要抱住他的时候突然被西弗勒斯握住了手,冰凉的触感让佩妮马上知道套在无名指上的是什么。它一戴在佩妮的手指上就缩小了,变成适合佩妮的大小。 她有些惊讶的张开了嘴,西弗勒斯的舌头马上伸了进去,他讨要了一个热情无比的吻才放开佩妮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这是你希望的。"眼角一阵湿热,佩妮伸出手搂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你的那一枚呢?"他并没有戴在手指上。 西弗勒斯把另一只放进佩妮的手心里,举起左手,佩妮又想要哭又想要笑,颤抖着手指摸索了半天才把戒指套在了西弗勒斯的无名指上。佩妮被西弗勒斯抱在怀里,手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个圆环,光滑的戒面,是她喜欢的简单款式。 西弗勒斯知道佩妮在摸什么:"名字在戒面里。"他伸手过去把戒指从佩妮的无名指上褪下来,捉着她的手指让她摸索:"只有我能脱下来。"他的那一枚当然也是一样,佩妮把嘴唇贴上西弗勒斯面颊,她喜欢这样,西弗勒斯胸腔传来的震动让她觉得心口发热,佩妮一个翻身躺到西弗勒斯身上。 黑暗之中西弗勒斯也能看清她脸上的笑意,从眼底溢出来光彩点亮了整个人,他的手扶上了佩妮的腰,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喉节,今天的佩妮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样子。她好像突然变得妩媚了,并不是说平时的佩妮不够吸引他,而是……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他一下子绷紧了身体,克制着自己快要溢出口的欢愉,再没有力气想别的。 佩妮还是害羞的,但黑暗让她觉得安心,柔软干燥的手一点点解开西弗勒斯身上衣物,双手抚摸着他□在空气中的皮肤,嘴唇贴上去亲吻他。这是佩妮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她生涩的讨好着西弗勒斯,先是嘴唇然后是舌头,一点都不掩藏的对他表露自己的热情。 气息越来越紊乱,嘴角溢出的声音越来越甜腻,西弗勒斯伸出手臂有力的捏住她的肩膀,一个翻身重新夺回了掌控权,佩妮早已经情动,她仰起头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留下一圈牙印,西弗勒斯马上回应了她,他在佩妮的颈项间细细密密的啃咬,一点点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佩妮小口小口的喘气吸气,感受着西弗勒斯的热情,最后他们紧紧抱住彼此,坚硬抵着湿软胶着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撞破了好事的小哈~~~~~ 终于订婚了的教授 嗯,其实本来应该再复杂一点的 但是我想快点解决掉黑魔王 教授把经济大权都交到佩妮手上了,真是好男人啊(眼泪汪汪) 嘛,文里所有的ròuròu都是经过润色滴~~~ 咳咳,阿愫还要出定制呢(老规矩,定制出之后的半年,我会放到V章里面来~~~~) 封面都已经做好了 咩哈哈~~~~~~~~~ 为了跟佩妮一样的女儿,包养我吧! ☆、危机 西弗勒斯在佩妮和他专属的房间里没能住满两天就又回到了马尔福宅,尽管他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为了能够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却还是因为分离觉得不舍。这一次西弗勒斯想让自己更加专心实验,他告诉佩妮如果有必要他会主动先联系她。佩妮有些担忧:"写信也不行吗?" 西弗勒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佩妮,他最后还是吐露出了一些:"提供实验设备的人,是个斯莱特林。"佩妮马上不说话了,她垂下了头然后同意了西弗勒斯的说法:"你是怕,他知道我的存在吗?" "还有波特的。"对那些传统的斯莱特林来说,虽然他们并不敢直接冒犯邓布利多,哪怕是黑魔王鼎盛的时候,敢当面对着邓布利多叫嚣的人也是绝少数。但那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把这个消息捅出去。只要把佩妮和哈利的存在散布出去,那么那些死忠派会做什么谁都不知道。 西弗勒斯不能让佩妮担一点点的风险,他伸出手去握住佩妮的手:"别担心。我会尽力快一些。"是这他仅能做的保证了。 佩妮微笑着踮起脚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早些回来。"哈利被佩妮抱在怀里,挥着小手有模有样的跟着佩妮说一样的话:"早些回来,姨父。" 西弗勒斯抿住嘴唇半晌才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伸出手把佩妮搂进了怀里,给了佩妮一个热辣的吻,接着就在佩妮和哈利的面前幻影移形了。佩妮轻轻叹出一口气,不是不担心的,但她可以理解西弗勒斯的选择,那关系到哈利不是吗?哈利学着他姨妈的样子,皱着小脸重重叹出一口气来。把佩妮给逗笑了,她点点哈利的额头:"想吃什么点心呢?" 哈利马上就又高兴起来:"烤苹果!"哈利现在不像过去那么容易喂了,他学会了挑选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从前他只是不喜欢胡萝卜,而现在他几乎只爱吃甜食和ròu类。水果也不像过去那么喜欢了,每天哈利都要吃上一个苹果,而现在他不肯了。 哈利总是在办法在佩妮看不到的时候对那个苹果做些手脚,有时候是变小了,有时候干脆就变没了。佩妮想了许多办法,总不能让西弗勒斯一起跟着。最后她想到这道甜点来,把苹果里面的核挖出来,放进牛奶和一点点砂糖烤出来给哈利吃。最近他爱上了这个,吵着闹着每天都必须用它来做点心才行。 "那么晚餐我们要吃洋葱。"佩妮用商量的口气对哈利这么说,哈利扭过头去望着伊万斯家的花园,他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佩妮的话,佩妮伸出手轻轻捏住哈利的小鼻子,直到他张大了嘴巴才放开他:"如果点心吃了烤苹果,那么晚餐的蔬菜就要吃洋葱。" 哈利扁着嘴看她,最后不甘愿的同意了。就在佩妮笑着抱哈利进去的时候,那个好久不见的布莱克先生出现在了伊万斯家的花园里,佩妮惊呼一声,她马上紧张的走到窗子边,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邻居注意到这个。 跑过去开门的时候佩妮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埋怨:"布莱克先生,如果有人看见了怎么办?"布莱克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会有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人过来处理的。"他看到长大了许多的哈利大笑着对他伸出手去:"哈利,到教父这儿来。" 哈利已经不认识他了,他瞪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害羞的藏到了佩妮的裙子后面。布莱克一脸古怪的看着佩妮:"哈利过去非常活泼的,从来也不会拒绝别人的拥抱。" 就好像是因为佩妮把他教得腼腆了,于是佩妮毫不客气的说:"要知道,我认为小孩子有一些防范心是很好的。"她漠然的转身进了厨房准备热茶,哪怕布莱克先生是不讨人喜欢的客人也依旧是哈利的教父。 布莱克顿在那儿挠了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这当然是不错的事,但我是哈利的教父,他不能不认识我。" 难道还要她每天都指着他的照片教哈利喊声吗?佩妮对于布莱克是有些抵触的,每一次他出现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上一次他就说了那个只有一半真相的真相,再上一次他直接带走了哈利,佩妮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看到这样的惹祸精先生还是会不满意。 哈利就像小尾巴那样跟在佩妮的后头他扯着她的裙角不肯同布莱克呆在一起,佩妮走到客厅把红茶放在茶几上,她朝布莱克点点头:"请用吧。" 布莱克仿佛有些尴尬似的拿起了杯子,一边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佩妮,不一会儿他的脸红了。佩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茶太烫了吗?"布莱克又想要否认又想要承认一不小心把茶洒在了身上,他马上抽出魔杖清理一新。 "哇哦!"哈利总算正眼看他了,他主动跑过去敬畏的看着那根小细棍,布莱克露出快活的笑,潇洒的把魔杖塞进了哈利的手里,瞬间伊万斯家的客厅就被苹果糖给淹没了,佩妮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布莱克还在笑,他似乎觉得这有趣极了,一把把哈利抱起来放到膝盖上。"先生!"佩妮眼睛里燃着怒火:"请把这儿弄干净。"他和哈利一起无辜的看向她,又一起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佩妮太过紧张了,但考虑到她麻瓜的身份,布莱克还是体贴的从哈利手里拿回了魔杖,轻轻一转屋子里的苹果糖就都消失了。 佩妮松了一口气,她再一次觉得布莱克先生的母亲一定是这世界上最辛苦的母亲。西里斯把最后一个苹果糖塞进哈利的手里,哈利坐在他的膝盖上舔了起来。 "我来,是因为……"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佩妮,西里斯离开了那么久没有出现就是为了彼得的事,他一直在努力找新的证据让他能够得到得重的刑罚,比如摄魂怪之吻。他一直在众多被关押的食死徒之间奔走,想要找到彼得出块凤凰社的更多消息。 佩妮愣住了,她一目十行的看到了最后,头版上就有一张彼得的放大照片,好像老鼠的两只小眼睛转动着,一脸懦弱的表情。她长长吁出一口气来:"这就是出卖了莉莉的人吗?" 布莱克不自在于扭动了一□体,他点了点头:"我一直没有找到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也有份。"佩妮坐直了身体,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关于这一点,邓布利多先生已经对我解释过了。我认为如果西弗勒斯有责任,那么你的责任并不少于他。"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苦涩的笑:"是的,是的,我并没有想过要推脱,"接着他好像很艰难的说:"我一直在弥补我的错误,我一直都在这么做。" "那么西弗勒斯做得只会比你多,而不会比你少。"西弗勒斯做的才是真正的弥补,而不是自虐式的自我放逐。 西里斯紧紧盯了她一眼,他确定邓布利多和面前的佩妮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而她同斯内普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西里斯看了一眼还在努力啃糖果,下巴滴下口水来的哈利,气愤和或者别的感情让他冲口而出:"你同斯内普那个油腻腻的混蛋在一起了?!" 佩妮愣了一秒钟又马上反应过来:"我同谁在一起,跟布莱克先生没有半点关系。"布莱克气极了,哈利被他大声吼叫吓了一跳,他扁着嘴巴想要哭,佩妮朝他伸出手:"过来,宝贝。" "他是个斯莱特林,是个食死徒啊!"他想不通一个麻瓜怎么会同斯内普那样的恶棍在一起。佩妮冷笑了一声:"世界上难道有人没有污点吗?布莱克先生,虽然我很感谢你把泡泡借给我们,但我一样还是不欢迎你坐我的客厅里。" 西弗勒斯到马尔福宅的时候正是下午茶时间,德拉科坐在卢修斯的膝盖上,卢修斯就像是个宠爱孩子的傻爸爸那样把他喜欢的点心送到他的嘴边。这当然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西弗勒斯一出现,德拉科马上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端正了。 卢修斯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他和西弗勒斯又回到了熟悉的状态:"西弗勒斯,请一起享用些点心吧。"他知道这是卢修斯有话说的意思,他沉默的坐了下来,抿了一口家养小精灵送上来的茶水。 "我想,邓布利多先生对那一次的晚餐还是很满意的。"卢修斯假笑着托了托茶杯,西弗勒斯没有回应他,卢修斯想要说的一定不是这个,邓布利多是否接受马尔福的诚意在那一天就已经有了结论。 "如果马尔福先生只是想要说些闲话,那么我觉得马尔福夫人的午茶会更适合您出席。"西弗勒斯掸了掸袍子:"而我还有很多实质性的事情要做。"说着他站起来欠欠身准备离开。 "当然,西弗勒斯,特别是在你离开了两个多星期之后,实验室里一定有许多事要你处理。"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回过身来扫了马尔福一眼:"是的,所以我希望那些东西,你可以早一些交出来。" "据我所知,你的实验,并不是如何毁灭,而是如果彻底的净化。"马尔福的头脑虽然没有脸蛋那么出众,但他们并不笨,西弗勒斯的实验进展他知道的非常清楚。如果保是消灭魂器,那么一个坚固的房子和一把魔鬼火焰就行了,用不着用那么多珍贵的药物,凤凰眼泪,独角兽祝福,这都是极其难得的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西弗勒斯收起了虚伪的客套,也不再跟他绕圈子,卢修斯看起来很满意,他嘴角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我想说的,你很明白,这付牌难道不应该重新洗吗?" 西弗勒斯瞳孔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谢谢菲比的地雷和别致的地雷 抱住么么,不够再让小哈么么~~~~ 盼望着,盼望着,柜子来了,秘密就要揭开了~~~ 嘛~~~~~~脸上又长了好几颗痘痘 卖不出萌了……哭…… 老子就没有吃火锅的命咩…… 求包养!!会有JQ哟~~ ☆、牢不可破的誓言(修) 卢修斯的笑容越来越深,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面闪耀,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动作夸张做作的上下打量西弗勒斯。对方他绷直了的身体和面无表情的脸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现在他要想的就是能够从这项猜测中得到些什么。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卢修斯·马尔福拖长了音调长叹出声,他用诚恳的语气说:"我认识你有十一年了。"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卢修斯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而西弗勒斯还是个刚进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无权无财阴沉刻薄,没有背景又刻骨骄傲的他在斯莱特林内部吃过大苦头。 特别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着一个麻瓜出身的好朋友,本来这样的人卢修斯根本不屑于看上一眼,他也从不会约束斯莱特林中的纯血论狂热者做了些什么,斯莱特林从不出产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蠢货。 然而他的才华让他刮目相看,马尔福天生投机,他几乎马上就知道了这个男孩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事实果真如此,付出一些然后得到一些,他不是那种不会审时度势的白痴,他只不过没有办法退出来罢了,本来他想要从黑魔王身上得到,结果他做了一笔蚀本生意,不仅仅是他自己,连同整个马尔福都差点儿赔了进去。 "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之后还可以坐下来喝下午茶,这难道不可贵吗?"卢修斯试图让西弗勒斯放松下来,他的身体反应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正处于一级戒备之下。卢修斯当然清楚西弗勒斯在魔法上有多么高的造诣,生意还没有谈,他可不能先让合作者逃掉。 西弗勒斯没有因为他的话放松下来,马尔福们有一项天性跟他们华丽的长相是相悖的,他们天生都是吸血鬼,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吸食别人壮大自己,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目光森森然地盯着面前华丽的男人:"你想要什么?" 西弗勒斯的心情从最初的紧张慢慢放松了下来,只要他有需要的东西,只要他还在跟他谈条件,那么这件事就有办法让他永远都不提及。 "西弗,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卢修斯摇了摇铃铛,家养小精灵过来将德拉科抱走,小男孩不甘愿的大声叫,卢修斯对他许诺会陪他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才让小家伙安静下来。西弗勒斯走到卢修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像他一松开紧盯着的目光卢修斯就会立刻不见,而所有巫师都会知道救世主是黑魔王的魂器。 "我只是想要知道这是真的吗?"虽然刚才西弗勒斯的态度就已经向他说明了这一点,但卢修斯显然已经吸取了经验教训,他做事要更谨慎了,这可不是什么能够心照不宣的事。 西弗勒斯突然感到了无力,但他不能在吸血贵族的面前放松,于是他扯出了一个笑容:"如果阿不思知道,刚刚与他达成了协议的马尔福先生想要更改合约条款,不知道那些他默认的还是否会付出。" 卢修斯果然紧张了,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继续试探到:"我还以为这件事,你会对所有人保密。"如果让卢修斯选择,他当然会选不告诉邓布利多。如果他是西弗勒斯,也许根本不会研究这些,小波特虽然是泥巴种的儿子,但也是波特的孩子。他知道西弗勒斯对他有多么的憎恨,恐怕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让波特永远在地狱呆着,受尽地狱之火的灼烤。 因为卢修斯的不相信,或者说因为他天性中的自私,让他始终不能理解西弗勒斯可能有的那种选择,所以他下意识的相信了西弗勒斯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命令,而不是为了波特的儿子自愿做的。 西弗勒斯不置一词,他冷笑着看着卢修斯半晌才开口:"原来,我在马尔福先生的眼睛里,竟然还有高尚这项优点。"斯莱特林也许高贵,但绝不高尚。 卢修斯的脸色在知道黑魔王拥有魂器之后再也没有这样好过,哪怕是邓布利多来的那一天,他的眼睛里也没能闪烁出这种光芒。他万分满意的吃了一口咸点心,好像胃口大开似的甚至开始向西弗勒斯介绍起了每种点心的独特之处。 "收起你的粉红鲑鱼论,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西弗勒斯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但他还是感到轻松了一些,看马尔福的态度他只是需要一些他能够给予的,也许困难,但一定是他可以做到的。 "别这样着急,西弗,"卢修斯又喝了一口红茶才又开口:"我只想要保有这些白茶花。"园子里那些永远都不会凋谢的花朵正在迎风招展,他叹息了一声,目光放到远方:"你知道,在那之后马尔福家捐了一笔又一笔的钱,原本的产业在我父亲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多了。我是得到过,但失去几乎加了倍。" "你难道想让那些政客们把吃下去的吐出来?"西弗勒斯觉得卢修斯在说一个笑话,于是他也难得的扯出了笑:"这你大可以到翻倒巷找人干,我可以提供无色无味事后不被发现的魔药。" 卢修斯摇了摇头,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邓不布利多。"他的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在我的眼里,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只有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利益。我赌了,我输了,而现在我有机会翻盘不是吗?"现实告诉他,除了家人,什么东西都没有金加隆可靠。 西弗勒斯放在袍子边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如果这样,那么他就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了,而那位老人的选择会是什么已经有了定论。 "怎么样?我认为这个条件已经非常合理了。"卢修斯掸了掸丝质长袍,银色的绣线发出光晕。西弗勒斯咬了咬牙:"一切都要等邓布利多决定。" "你会帮我的,毕竟就算你再不在乎,也应当顾及你的小女朋友。"卢修斯吐出一个笑:"现在的那个。"西弗勒斯猛然站了起来,像是蓄势待发的毒蛇那样准备着狠狠给他一口。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忘记你是一个多么出色的魔药大师的。"卢修斯吹了吹并不烫的茶水:"我不会做什么的,邓布利多盯着呢。"伤害那个麻瓜女人他什么也不会得到。 西弗勒斯却突然走到他的面前:"立下誓言。"卢修斯一下子吃惊了,他瞪着西弗勒斯并且用这种不华丽的表情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那么久:"你想,让我立下誓言。" 西弗勒斯不容他拒绝,他在逼迫卢修斯也是在逼迫他自己,要让他付出就得先让他得到。卢修斯在惊愕过后笑了起来:"你想同我立一个什么样的誓言呢?"两个巫师之间只可能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卢修斯突然不明白西弗勒斯是否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玩味似的看着西弗勒斯:"我得说,你的审美眼光真教人疑惑。" "我想,纳西莎也许愿意做我们的见证人。"西弗勒斯步步紧逼,他把声音提高了一点:"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而我只有这么一个条件。" 卢修斯站了起来,他看着西弗勒斯的目光不同了,却还是抬起手摸了摸挂在手上的装饰品,纳西莎不一会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西弗勒斯转过头去:"我需要你做一个见证。" 纳西莎看了丈夫一眼,卢修斯朝她轻轻点头,他们都明白见证是怎么回事,她收回了眼底的惊讶,抽出了魔杖,卢修斯站了起来。西弗勒斯毫不犹豫的伸出了右手。 "靠近一点儿,西西。"卢修斯严肃起来,他不确定自己该用怎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西弗勒斯,莉莉·波特好歹是个巫师,而她的姐姐完全就是个麻瓜。西弗勒斯比他要明智,他为最后一仗中的立场完全洗脱了食死徒这个不名誉的称号,变成了邓布利多信任的魔药大师。卢修斯对他半真半假的友情里是有些敬佩的,可他竟然选择了一个麻瓜! 不容他多想,西弗勒斯握住了卢修斯伸出的右手,纳西莎把魔杖点在两个人的拳头上。 "卢修斯·马尔福,你是否承诺不论是你本人还是得到你属意的人都永远不伤害佩妮·斯内普。"西弗勒斯这么问。纳西莎和卢修斯都大吃一惊,纳西莎的魔杖都差点儿松开他们的拳头滑下去,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卢修斯再怎么样吃惊也不会结束这个誓言了:"我愿意。"一道火舌好像烫红了的金属线那样绕在了他们两个的右手上,慢慢隐入皮肤看不见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否承诺你将会帮助卢修斯·马尔福全家……"在西弗勒斯的瞪视下,卢修斯又加上一句:"不遭受黑魔王以及黑魔王的其它党羽迫害?" "我愿意。"西弗勒斯答得非常干脆,第二道火舌跟着缠上了手腕。 "我坚守我所承诺的,"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对看一眼,一起说道:"付出代价,得到回报。"第三条火舌跟缠绕上前面两条,像是一张网织在了两个人的手腕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已经订婚了 所以佩妮就姓斯内普了 呵呵,这是戒指的另一个功能 嘛,自从做了近视手术之后眼睛就特别脆弱 爬去睡了,今天更新了好几遍啊都说我非法访问 非法他妹!!!JJ果然又抽了 爬走之前求留言啊!!!!!!! ☆、搬家(推倒大修) 佩妮坐在沙发上给哈利织新毛衣,他原来的那件显小了,套在身上紧巴巴的。佩妮拆掉了旧的准备加上一些毛线织一件大一些的。西弗勒斯的突然出现让她大吃一惊,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你怎么会回来?" 西弗勒斯沉默不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佩妮,也许我们得马上搬家。"佩妮吓了一跳,她搂着西弗勒斯的脖子:"出了什么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并不害怕危险她害怕的是未知,显然西弗勒斯也想到这个,他安抚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背:"别担心,只是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马尔福虽然已经立下了誓言,但西弗勒斯还是因为他的知情而害怕了。如果他能知道那么别的人也能够打听出来。哈利?波特身边几乎被邓布利多的咒语保护成了一块铁板,可那是针对怀有恶意的人,那么波特的崇拜者呢?他们照样有机会接近他,并且可能在出自好意的情况下伤害到他们。 "告诉我真相。"一向在西弗勒斯面前温和顺从的佩妮这一次却意外的固执起来,她紧紧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表情坚定的看着他:"我坚持。"她不想要再被当成弱者那样对待,也许在她面对巫师的时候的确显得柔弱,但她不想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那样对待,被安排被保护。她想要知道西弗勒斯心里到底在担心害怕些什么。 西弗勒斯盯着佩妮看了半天,她脸上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他一把把佩妮搂进了怀里,嘴唇碰着她额头上的碎发吻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嘶哑:"你看过那个标记。"佩妮疑惑的点了点头,想不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是什么。 "那个人还活着。"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好像难以忍受的从喉咙口迸出一连串他一直压抑着的事实:"他用了一个非常古老又邪恶的魔法……切割了灵魂。"他不知道佩妮是不是能够接受,于是他准备好了她的惊慌失态。 但佩妮又一次叫他吃惊了:"你的意思是,神在所以哪怕形灭了,他也还是存在着,准备东山再起吗?"佩妮虽然一脸苍白但声音却无比镇定,她一听到西弗勒斯的话心里冒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想法,好像她从哪儿知道有一件这样的事似的。 "伊万斯小姐,我不得不说每一见到你,你总是有叫人吃惊的想法。"邓布利多突然出现在了伊万斯家的客厅里,身上还穿着星星睡袍,他摸了摸鼻子好像看到别人的隐私那样扭过身去,佩妮赶紧放开西弗勒斯,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 邓布利多冲着西弗勒斯点点头:"我本来想让福克斯过来,但最近你要的凤凰眼睛实在是太多了些,它一看到我就飞走了。"白胡子老人跟西弗勒斯开着玩笑,苦笑浮现在了西弗勒斯的脸上,他知道没有办法瞒过邓布利多,只是希望能够再拖一段时间,等到他有了把握再跟邓布利多谈起这个。 很明显的邓布利多也知道西弗勒斯的意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过去我没能做到,但现在……西弗勒斯,你一直这样看我吗?"老人抬起手揉了揉额头。 "难道,你没有想过?"西弗勒斯用佩妮从没有听过的那种冰冷语气对着面前这个和蔼的老人说话,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不假装自己没有这样打算过,但那是最坏的打算,现在,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他不会让那个最坏的打算在未来出现的,西弗勒斯打定了主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邓布利多说:"那么,我想请您,在我实验的这段期间内,能够给她们更好的照料。"他不像刚才那样尖锐了,甚至还带着些恳求的意味。佩妮早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上前一步靠着西弗勒斯,双手抱住他的胳膊。 邓布利多又变成了一个逗趣的老人,他冲着佩妮眨眨眼睛:"那么,伊万斯小姐,我知道一个绝妙的好地方,你愿意搬过去吗?" 佩妮沉吟了一下:"那个人他的灵魂分割了几次?"如果他的意图是保留神体那么接下来当然是给自己创造身体,如果她自己,在可以的情况下也决不会只给自己一次机会。 邓布利多一点儿也不着急了,他甚至坐在了扶手椅子上挥动魔杖给自己来了一份柠檬点心:"这正是我们在研究的事。"他不那么意外了,反而带着些欣赏的看着佩妮,那意思好像在说"西弗勒斯真是非常有眼光" "他总要有个身体,"佩妮这下反而结巴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同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说清楚自己的意思:"我是说,总要用到些别的什么。"佩妮有些奇怪自己的脑子里反应出来的是莲藕,她赶紧摇了摇头,西弗勒斯却以为她是害怕了,伸出手去搭着她的腰把她搂紧。 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做这些让佩妮的脸都红了起来,老人却仿佛没有看见那样,他点点头轻快的就好像这是一件不值一提小事:"哦,是的,我得说在这方面我做了些准备。"西弗勒斯并不吃惊,他们在知道了魂器之后就研究了灵魂重新获得身体的方法,救世主嘴里那锅魔药需要些什么材料。他们分工合作,他解决魂器,邓布利多解决最重要的那件道具——父亲的骨,其它两样都可以用别的代替,只有这个独一无二不可代替。 佩妮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面前这个老人虽然看起来就像是圣诞老人那样甜蜜蜜,但他总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于是她丢开了之前的烦恼痛快的说:"那好,我们搬家吧。" 佩妮不知道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是怎么做的,反正她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窗子外头已经看不到梅尔太太家的花园了,一大片的糙地,她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我们这就搬好家了吗?" 佩妮的冷静让邓布利多吃惊,现在她吃惊了反而让邓布利多觉得可爱多了,他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学生那样,笑呵呵的说:"并不,我们还得画几个魔法阵。"他指给佩妮看山坡另一边的一所古怪房子:"那儿是你的新邻居,我想你会喜欢韦斯莱一家的。" 西弗勒斯站在佩妮的身边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一群格兰芬多,幸好这只是暂时的,他没有办法跟一群热情过头的格兰芬多大小狮子做邻居。佩妮转过脸来给西弗勒斯今天晚上第一个轻松的笑:"我猜他们都是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从怀里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我想现在去拜访一下亚瑟和莫丽还不算晚。"他步伐矫健得根本不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要出门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来笑眯眯的搭着手看着佩妮:"我想下一次,可以和伊万斯小姐聊聊天,我对你的那些奇妙想法非常感兴趣。"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佩妮却笑起来:"如果这个小镇上有书店,那么我会把那几本麻瓜的童话寄给您。"邓布利多要知道的,都在麻瓜的童话里写着呢。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是啊是啊,既然麻瓜童话里有魔镜,那么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 "先生,巫师和普通人本来就不可能分割开来看不是吗?"佩妮克制的却有些不满意的反问了邓布利多一句。老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就离开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佩妮和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在心底叹息一声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背:"害怕吗?"佩妮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摇了摇:"不,"声音里带着些含混不清的鼻音:"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离开了。"西弗勒斯的心因为这句话暖融融的,他抱紧了佩妮,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长久默默无言的抱着她,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双手捧住了佩妮的脸深深吻了她一下,漆黑的眼睛灼灼的盯着佩妮的脸:"我们不会分开的。"他不善于说这些,几乎是一说完就又把佩妮的头扣进了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发红的耳朵。 佩妮靠在西弗勒斯胸膛上笑了,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像个小姑娘一样同西弗勒斯撒娇,于是她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哈利的。"说着抬起西弗勒斯的手到了嘴唇边吻了一下:"也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等你回来。" 西弗勒斯目光一热一把抱起了佩妮上了楼,他们相互亲吻抚摸,两人拥抱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热情的夜晚,西弗勒斯从佩妮的身上汲取力量,佩妮也同样是这样,他们相互凝望着目光胶着在一起,如果可以就想天明永远都不会到来。佩妮最后呆在西弗勒斯的怀里睡着着,等她醒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准备出发了。 "邓布利多通知了韦斯莱夫人,等一会儿她会过来看看你需要什么告诉你一些平时的生活细节。"接下来的话让西弗勒斯有些不太自在,他不是那种做了还嚷在嘴边的人:"我接通了电,电话和电视都能用,这个镇上也有学校,如果你想让波特读书,那么手续也是齐全的。" 佩妮用一个拥抱止住了西弗勒斯的话头:"你只需要担心你的实验,不必担心我和哈利。放心吧,我会在这儿生活得很好的。"西弗勒斯狠狠吸了一口气重重堵住佩妮的嘴唇,把舌头探进去疯狂的绞了一阵才退出来轻轻厮磨,佩妮满脸嫣红靠在他身上,虽然不舍得,可还是再一次说了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冷月说有点流水,嗯,我看了下,是想要快速过度但是又笔力不够 于是几乎推倒重写了 大喘气(接下来去码下一章,么么,亲们要多给我提意见哟) 伤不起的愫昨天做了个怪梦 柜子君,把我给吃掉了 它长着一双绿眼睛 太太太吓人了 求包养安慰我的小心肝 ☆、一群韦斯莱 佩妮给哈利做了麦片粥切了水果端到餐桌上,佩妮从来没有生活在乡间的经历,她住的地方一直都很繁华。哈利不太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他惊叹着看着院子外面的山坡,现在这个季节糙开始慢慢发黄,偶尔有小兔子会在糙丛里一跳一跳的经过,哈利马上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他扭着小屁股跟在佩妮身后跑来跑去,嘴里叫着:"姨妈,这是新家吗?" 佩妮对他说过他们要搬家,甚至已经辞掉了工作,对外一直称她要跟西弗勒斯结婚了,要搬到西弗勒斯的老家去。这当然是无可厚非的,就连梅尔夫人也挑不出错来。西弗勒斯的先离开也变成了去打理家里的老房子,卡特夫人还拉着佩妮的手对让她一定记得打电话写信回来。 "是的,宝贝,我们以后都会住在这里。"佩妮揉揉他的小脑袋,哈利欢呼一声坐到了儿童餐椅上,拿起塑料勺子自己吃早饭,而佩妮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她得做些点心拜访韦斯莱家。哈利很快就吃完了,他从来没有吃得这么快这么好过,一点儿粥都没有洒出来也没有蹭在衣服上。 哈利还太小了,佩妮不允许他出园子去山坡上跑,就算这样也已经足够哈利兴奋的了,爱丽丝在院子里那棵凭空出现盘子那样粗的树顶上做了窝,公主正追着蝴蝶跑。哈利马上加入进去,他咯咯傻笑着摔倒又继续站起来奔跑,不一会就满身是汗。 佩妮榨了些果汁拿到外头冲着哈利招手:"过来,宝贝。"哈利"噔噔噔"跑到佩妮的身边仰头喝完一杯,抬起手抹抹嘴巴就又疯跑起来。佩妮望着充满活力的哈利微笑,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胖敦敦的红头发妇人站在她们的院子外面,看着佩妮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日安,夫人。"佩妮放下茶杯走到院子门口打开了铁门请她进来,她哈哈笑起来慡朗的拍着佩妮的手:"阿不思都已经都跟我们说了,就叫我莫莉吧。"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韦斯莱夫人,佩妮笑着点头:"您可以叫我佩妮。" "是的是的,"她点头打量了一眼伊万斯家的房子:"这所房子真漂亮。阿不思的变形术是最好的。"她对着伊万斯家的房子啧啧称奇,佩妮没有对她说明这就是直接搬过来,她只是笑了笑。昨天晚上佩妮远远看到过他们家的房子,它看上去甚至还是歪的,莫莉往远处指了指:"那是我的家。"她说着把手里的篮子塞进佩妮手里:"我想你这儿可能没有吃的。"篮子里有一些土豆和番茄和黄瓜甚至还有一只鸡,塞得满满的。 "过会儿我准备去对角巷买些菜,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带来。"莫莉这么说,佩妮赶忙问她:"这里的镇子上没有市集吗?"她总不能什么都靠着别人帮忙。莫莉听她这么一说点了点头:"有的,你可以去村子里转一转,不过我一直搞不清楚麻瓜的钱币,这太复杂了。" 佩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觉得金加隆换算起来才麻烦呢,西弗勒斯说妖精们虽然并不忠厚,但在这点上却不会骗人,她总是写信到古灵阁里去叫他们兑换好了再寄来。 莫莉对伊万斯家的一切都感兴趣极了,佩妮请她坐到门廊下面的藤椅上端来了越莓玫瑰茶,莫莉吃了一块点心连声称赞佩妮:"你手艺可真是不错,园子里的花也是你种的吗?"佩妮点点头:"我喜欢花。"她微笑着接受了莫莉的称赞转身回到厨房用盒子装了一些递给莫莉:"你可以带回去给孩子尝一尝。" "这可不够他们分的,"莫莉笑起来:"我有七个孩子呢。"她带着骄傲的笑容看着佩妮:"你和西弗勒斯准备生几个呢?"佩妮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莫莉就像大姐姐那样看到这个腼腆的姑娘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小妹妹了:"别害羞,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邓布利多告诉韦斯莱夫妇西弗勒斯正为了凤凰社做一项秘密的研究,而有人因为这个准备对佩妮不利。热情正直的夫妻俩马上就决定好好保护佩妮,亚瑟甚至还说:"她可以住到这儿来,把这儿当成是她的家。" 佩妮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脸红了,但她又不能说自己还没有同西弗勒斯结婚只能低下头去喝了一口茶,莫莉见她垂着头以为她是在担心西弗勒斯,马上站起来体贴的说:"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邓布利多昨天改动了韦斯莱家的魔法阵,佩妮能够被这家人接纳进入。 佩妮只能点头答应,莫莉一挥魔杖,藤桌上摆的一个食盒马上变成了两个,佩妮疑惑的看着她,这样食物也会变多吗?她没有问出口回屋套上了一件针织衫,把哈利抱起来准备带着他一起去,哈利眨巴着眼睛跟莫莉打招呼:"夫人,您好。"他马上被莫莉热情的拥抱给淹没了,哈利在莫莉怀里扭动挣扎着,佩妮小跑着跟在莫莉的身后接过哈利,他趴在佩妮的肩膀上发脾气。 山坡的那一边就是韦斯莱家,"请进,别客气。"对比伊万斯家的花园莫莉家的要有意思多了,角落里养了几只鸡种着蔬菜和花,盘绕的树根让这个园子看起来更加有活力。佩妮笑了,她很喜欢韦斯莱家。 莫莉一进门就先被一群小家伙给洗劫了,他们从屋子里跑出来绕着莫莉打转,最大的看起来也不会超过十岁,佩妮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群孩子,最小的那个女孩被她的最大的哥哥抱在怀里,他们叽叽喳喳:"妈妈,弗雷德和乔治把我的书藏起来了。""妈妈,我的扫帚又坏了,我一爬上去它就大喘气。""妈妈,罗恩把早饭里的腌牛ròu丢了,我看到的。""珀西,珀西……"最小的那个男孩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吱吱唔唔说不出来。 "弗雷德,把查理的书拿出来。""比尔你知道扫帚不会大喘气。""珀西,别盯着罗恩。""罗恩,你不能挑食。"佩妮目瞪口呆,不由得佩服起莫莉来,她小时候家里只有一个巫师都已经让伊万斯太太焦头烂额,而莫莉养了七个,她要怎么管他们七个呢?最小的金妮突然哭了起来,她朝着莫莉伸出手:"妈妈,妈妈。"莫莉把她接过来拍拍,无比熟练的把孩子们成开。 "佩妮,进来坐吧。"她对着她一群孩子介绍:"这是妈妈对你们说过的,斯内普夫人。"夫人这个词让佩妮脸红了,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好一些对着七个小巫师打招呼:"你们好。"莫莉跟着说:"这是斯内普夫人送给你们的点心。"盒子一下子就被抢空了,不知道是叫珀西还是叫比尔的男孩拿了一块递给最小的妹妹。最小的那个男孩子含着手指手里拿着一块眼睛盯着另一块。 哈利从没有见过那么多孩子,他兴奋极了:"下来,下来。"佩妮把他放到地毯上,他也伸出手想要拿一块,最大的男孩看到他伸手过去马上把盒子递到他的手边,笑眯眯的看着他,其他的孩子也没有表示出反对,他们友好的问哈利的名字,然后又一齐吃惊的尖叫,莫莉出来制止了他们,男孩子们观察了哈利半天发觉他跟最小的弟弟罗恩并没有什么两样,而罗恩捏造着衣服涨红着脸在哈利的身边蹭来蹭去。佩妮一下子放心了。这家人真好,不会因为哈利的不一样而对他有什么偏见,无端的赞美和敬仰当然也算是一种偏见。 哈利很快和孩子们玩成一团,他们不再把他当成特殊的拉着哈利的手去花园里玩耍,佩妮则跟莫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最小的女孩扯着佩妮的连衣裙好奇的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几个哥哥穿不下了之后莫莉改小了给她的。佩妮摸摸她的头抱她坐膝盖上,笑眯眯和看她,她红着脸伸出手友好的摸摸佩妮的衣服,佩妮对莫莉说:"我正在给哈利织毛衣,也给金妮织一条毛线裙吧。" 金妮听懂了,她马上高兴靠在佩妮的身上乖乖的一言不发,男孩子们早已经去了花园,他们在抓地精玩,莫莉一边搅着锅子里的炖菜一边笑:"谢谢你,一家九张嘴在吃饭,我可没时间单独给金妮织裙子。 佩妮摸着金妮柔软的红发,轻轻拍她的背,她喜欢女孩,如果她跟西弗勒斯能有一个女儿,不知道会不会长着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那一定会非常漂亮的。 哈利从门口奔进来:"姨妈姨妈,这个给你。"他手上抓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一定要往佩妮的头上戴,佩妮笑着任由哈利把花戴在她的头上,罗恩跟在他的身后也抓着一朵塞给了莫莉,但莫莉正忙着,她把花放在桌子上而不是像佩妮那样戴在头上,罗恩有些失望,他眨巴着眼睛跟在哈利的身后又出去了。 佩妮带着哈利在韦斯莱家呆了一天,莫莉一次又一次的挽留她,直到吃晚餐的时间,她在莫莉这样的热情下不得不留下来,餐桌上面很热闹,不是这个打翻了盘子就是那个洒了汤。哈利笑呵呵的跟着韦斯莱家的孩子抢炖菜吃,比平时吃得还要更多些。 佩妮告辞的时候哈利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莫莉遗憾的说:"真可惜你没见到亚瑟,他今天部里有会议。"原来韦斯莱先生还是个政府职员,佩妮点点头说:"总有机会的,哈利累了,我们得回家了。"下次绝对不能在莫莉家留那么久,她有些好奇却没有问出口,巫师的孩子不上学要怎么认字呢? 反正明天她是肯定要去镇上转一转的,佩妮抱着哈利往家走,到了门口看见一条大黑狗伏在门边,听到佩妮来了立起身体冲着她大叫,哈利揉揉眼睛看到它惊喜的大叫:"泡泡!" 大狗朝着哈利扑过来,不停的摇头尾巴,佩妮打开了铁门让泡泡进去,哈利示意要抱它,佩妮阻止了:"我们得先给泡泡洗个澡。"大狗冲着佩妮不满意的叫起来,佩妮不理它,但哈利发火了:"别叫,"他叉着腰:"你得洗澡。"大狗一下子就服软了,嘴里发出呜哩呜哩的声音,讨好似的打了一个滚。 佩妮喝止了它:"泡泡,不许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冷月说昨天那章有些流水了 嗯,我是想要快速过一下剧情然后直接上柜子君里的秘密 梦里被绿眼睛的柜子消化掉什么的太可怕了 结果看了之后发现自己果然笔力不到 于是推倒重写了 如果有亲看不明白,请回上一章,么么。 我一直觉得韦斯莱是无比欢快的一家 超喜欢双胞胎呀~~~~~~ 嗯,虽然我其实并不很喜欢金妮 好吧,她害羞那一段我还觉得很正常 突然就变美变聪明变强大什么的……我觉得这一定是黑魔法……咳咳 至于娶到了赫敏的罗恩……掩面,不想再说什么了。 嗯,住在韦斯莱家身边就可以直接接触到成年的巫师 这在之后教授那啥的时候是很有用滴呀!!!!!!(我会告诉你们魂器要出幺蛾子了咩) 哇卡卡卡卡 来怀愫的蘑菇房里作客吧~~~~ ☆、怀孕(修) 佩妮在圣卡奇波尔村安顿下来的同时西弗勒斯的实验成果也鲜明起来,马尔福对他夜里的突然外出没有多说一个字,他甚至也再不提及佩妮,好像那天下午他对西弗勒斯的试探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西弗勒斯挑着眉毛冷笑,当然,马尔福暂时得到他最需要的,在他没有想要得到更多之前是不会有再一次试探的。 但愿他能够明白什么叫作适可而止,如果再有下一次他会让他知道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马尔福立下的誓言里并不包括为了净化魂器的实验竭心尽力,但他的确做了努力。 "这是我为你专门安排的实验室。"卢修斯举着蛇头杖指着海岛上的那所用巨石垒起来的建筑物,西弗勒斯诧异的动了动眉毛,他并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疑问,卢修斯笑得非常马尔福,他簿嘴边噙着一点笑意,整个人像在雾气中发光:"除了阿兹卡班,再没有像这儿一样坚固的建筑物了。放心,这整座岛都是属于马尔福的。"卢修斯好像没有发现西弗勒斯的目光那样,他带着微笑往前走了几步。 "这里有最完善的魔法阵,"卢修斯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有一丝黯然:"哪怕黑魔王亲自坐阵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攻下这里。"这儿本来就是马尔福家世代流传的退避之所,只要家主才知道的隐密场所,死掉一个下一个才会知道。如果不是定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那么卢修斯是不可能带西弗勒斯来到这里的,只看这个就知道他的立场有多么坚定了。 "需不需要再定下一个牢不可破咒?"西弗勒斯讽刺的说道,他知道这所房子里会有什么,卢修斯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这里有一个家养小精灵,它会为你办一切杂事,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它。"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一只很老很老,脸皮皱得好像沙皮狗那样的小精灵出现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它朝着卢修斯弯下了腰,又对西弗勒斯行礼。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是吗?"卢修斯看了它一眼,很难得的没有像是看到了什么污秽物那样皱起精心修饰过的眉毛,他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小精灵的脸上,它好像已经老得睁不开眼睛了,但听到卢修斯的话马上就点头:"是的,主人。" 西弗勒斯知道这是家族中最受信任的小精灵,它们一出生开始就受到严格的训练,而由谁来训练它答案显而易见,看来这个小精灵是跟这所房子绑定了的。 "那样东西已经摆在了书房的桌子上。"卢修斯一刻也不想多待,说完了这些就打算离开了,他刚一转身又回过头来:"这里非常坚固,可以养活最凶狠的火龙,你不必担心房子,只需要担心你自己。"魂器里的东西,黑魔王的灵魂,真的一付药水就可以消失无踪吗?在卢修斯看来西弗勒斯完全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是他一定会扔上一打的魔鬼火焰,管它最后会烧成什么样,只要毁灭就行了。 西弗勒斯的行为在卢修斯的眼里无疑是愚蠢的,如果是为了德拉科他当然也愿意付出一切,但仅仅只是波特,一个与他其实并不相关的的孩子,哪怕他娶了莉莉·波特的姐姐作为妻子,那也依旧不是自己的孩子。卢修斯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了西弗勒斯的那句反问,哧笑了一声,现在的西弗勒斯无疑愚蠢的高尚着。 西弗勒斯跟在家养小精灵的身后进了这所房子,房子里面又大又宽敞,空荡荡的没有摆放多少家具,于马尔福庄园的精致和华丽相比较起来这里显得非常破落,看来这儿并不像卢修斯说的那样只是马尔福家的一处产业。西弗勒斯能够看到每一块石头上面都留下来了古代魔纹。 小精灵在他跟着鞠躬请他进入书房,书房里面好像立马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厚厚的织金地毯和铺在沙发上的丝织物在炉火的照耀下闪着光,小精灵对着西弗勒斯弯腰行礼退出了书房,西弗勒斯知道它哪怕是离开了也对这所房子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不论卢修斯是为了照顾他还是监视他,没有这个家养小精灵西弗勒斯一个人不可能在这所房子里安然无恙。 关于魂器的理论研究已经非常详细全面了,这是一项非常复杂非常邪恶的黑魔法,黑魔王杀了这么多的人,却只有其中几个被他挑选着制作成了魂器,从一开始他就有意的选择着那些能够让他的杀意更盛的人。比如抛弃他的麻瓜父亲和在他看来根本不配斯莱特林血统的舅舅。 黑皮笔记本静静躺在书桌上,只要不打开不在上头写字,它就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除了施过魔法之后可见的那种黑色气息之外一切都没什么不同的。西弗勒斯马上着手准备净化药剂需要的材料,凤凰的眼泪并不多见,一小水晶瓶几乎全是邓布利多的福克斯贡献出来了。而独角兽的血液虽然很有效果却不能用在这付药剂里,净化的效果虽然好可是诅咒加上诅咒会发生什么是不可预知的。 牛膝糙纯度百分之一百的提取液,满月时采摘下的流液糙最顶端的那一部分,第一朵月光花绽开时第一片离开花苞的花瓣。西弗勒斯清点着这些材料,不自觉的抬起摸了摸无名指的那杖指环,没有一点反应,说明佩妮现在过得很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他们都会坚持下来的,一直坚持到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 泡泡的到来让佩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条忠诚的好狗,它就像是哈利的保姆那样对哈利寸步不离,佩妮交待了他们乖乖呆在家里之后往山坡下面走去了,她计算着自己的速度和路程,发现村子离山坡并不远,但呆在家里的时候几乎看不见有人经过。 佩妮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这是个不算小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拥有自己的农田,村子里还人教会学校,佩妮不打算让哈利在这儿上学,她觉得这里的设施太简陋了。不过有一点好处,这里的蔬菜和ròu类都非常新鲜,她买了一大块牛ròu,老板怕她拎不动竟然还要派儿子帮她送回去。 佩妮拒绝了ròu店老板的好意,她听莫莉说过那片山坡上住的都是巫师,普通人是不能够去那儿的。佩妮在进村子的时候就看到村里有小孩子骑自行车,这说明这里有卖,她可以买一辆车骑回去,把它当成是每天来回的代步工具。 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这里是有卖自行车,但因为村子不大,如果要去远的地方坐火车更方便,所以这里的自行车都要付给老板定金,等运来了再来拿,佩妮留下来了一半的钱,在路过ròu店的时候不好意思的对老板说,她可能并不需要这么多ròu,老板笑起来慡快的给她换了小一些的。 虽然买样东西都只买了一点,可对佩妮来说这些还是太重了,家里只有莫莉送的番茄和土豆,那只鸡早已经被当成午餐吃掉了,光泡泡就吃掉了一半。佩妮拎着篮子走几步休息一下走几步休息一下,总算是在晚餐之前赶回了家,正巧遇上了韦斯莱夫人,她手里也拎着些菜看到佩妮就说:"对角巷子每天三点过后都会有折扣,我就多买了一些,正好给你送过来。" 她看到佩妮手里的篮子吃了一惊:"这都是你从村子里买回来的吗?"她看了看佩妮篮子里丰富的种类摇摇头说:"这样要多少钱呢?"韦斯莱家要养活七个孩子一定很不容易,昨天晚餐的炖菜几乎全是萝卜和土豆而很少有ròu。 佩妮在心里算了一下报出一个数字,莫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梅林啊,竟然比对角巷的便宜了这么多。"她马上决定明天跟着佩妮一起去买菜,等付钱的时候由佩妮来算就行了。佩妮知道莫莉指的是ròu类了,韦斯莱家的花园里种了胡萝卜甜豌豆番茄和土豆,几乎能吃的蔬菜莫莉都种了,她想可能是因为巫师的物价相对于普通人要贵。 她马上笑眯眯的答应了,莫莉看到佩妮买的这些牛ròu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能不能?"她的脸有些红了,佩妮马上想到她可能是想像昨天那样多变出来一些于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我觉得这真是很奇妙呢。"也就是说巫师永远都不会有饥荒了,只要有一个就能变出无数个吗? 莫莉又变出了三块同样大小的牛ròu,她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够了,罗恩会高兴的,他实在是不喜欢吃腌牛ròu。"说着她叹了一口气,佩妮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觉得微微有些尴尬,但很快莫莉就又兴高采烈起来,她把甜豌豆倒进了佩妮的篮子里跟她约定:"明天我们一早就去,你可以把哈利放在我家,查理和比尔会看着他们的。" 佩妮第二天带着泡泡和哈利一起去了韦斯莱家,她整理出了一些哈利教父送的而在她看来哈利并不适合玩的玩具,光飞天扫帚哈利就有五把,都快够韦斯莱家的男孩一人一把了。还有哈利那多得数不清的儿童画册,巫师的麻瓜的都带了一些,她把哈利丢给孩子们照看总应该送他们些礼物。 谁知道韦斯莱家的孩子看到这些眼睛都在冒光,珀西一把拿走了那些画册,查理比尔和一对分不清谁是谁的双胞胎看着佩妮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圣母玛利亚。莫莉摇头阻止说:"佩妮,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不能接受这些。" "孩子们一起玩才有意思不是吗?我想等这些东西哈利能用得上的时候也都快要坏掉了。而且,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敢让哈利碰这些。"如果这些东西失控了,佩妮可没办法阻止它们,还不如给了莫莉,这样哈利也可以在这儿玩上一会儿。泡泡冲着佩妮呜呜两声,趴在地上用爪子挡住了眼睛,哈利早已经跑过去和罗恩玩成一团。莫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用力拥抱了佩妮一下。 金妮靠着门边,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佩妮,佩妮当然没有忘记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她找出了自己小时候的旧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金妮会不会喜欢……""这已经太好了,佩妮。" 查理和比尔每人轮流上天,留在地上的那个看着所有的孩子,儿童扫帚飞得并不高,而且施加了保护安全的咒语,莫莉和佩妮放心的出了门。 有莫莉在身边,佩妮的脚程快了很多,她们说笑着走到村子里买东西,莫莉拎起一条鱼说:"佩妮,我看这个很新鲜,你也可以买上一些。"佩妮刚想要接过来放进篮子,恶心感一下子涌上来,她捂住嘴巴差一点儿把早饭全吐出来。 莫莉惊讶的看着她,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然后说:"佩妮,你难道是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一章啊!!!! 嗯,没错,小包子出来了 咩哈哈哈哈 会是个女儿(这不能算是剧透对吧对吧) 于是……教授都要当爹了,你们还不留言咩!!!!! 为了小包子包养了我吧~~~ ☆、傻爸爸西弗(修) 怎么可能呢,她的生理期一向都很正常,更何况这个月还差一个星期呢,如果真是怀孕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有反应的。佩妮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笑着对莫莉说:"我想不会的。"她不肯再多说了,莫莉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明显想岔了竟然拍了拍佩妮的手说:"阿不思该给西弗勒斯假期,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年轻夫妻当然应该多呆在一起感情才会好,莫莉觉得在这一点上没有结过婚的邓布利多是不可能了解的。 佩妮的脸涨红了,其实就在西弗勒斯离开之前的那个夜晚,他们还在一起好久,他到最后还抱着佩妮不肯撒手,天亮了还保持着拥抱相交的姿势。看到佩妮脸红莫莉马上就转了一个话题,她买了三块鱼腹,佩妮怕自己真的是肠胃不舒服,于是买了些鸡ròu和牛奶,昨天的牛ròu还没有吃完呢。 村里的物品比起对角巷要便宜得多,莫莉非常高兴她一直懊恼着如果早一点就来这儿买东西一定能省下更多的钱,她们离开之前甚至还给金妮买了五彩的发夹。佩妮提着篮子跟莫莉并肩走在小道上,玉米渐渐成熟,原来青色的精干变成漂亮的金黄色,这里真是美极了。木兰花街区里可没有这样的景色,等有了自行车,佩妮就可能带着哈利来村子里玩了。 莫莉又留佩妮和哈利吃饭,双胞胎再也不突然跳出来吓佩妮一跳了,她一跟着莫莉走进韦斯莱家,飞在天上的双胞胎就一齐下来冲她行了个礼。他们好像突然从捣蛋的小恶魔变成小绅士。恐怕都是这几把扫帚的威力。 哈利被比尔抱着坐在扫帚上,扫帚只上升到比尔能够得着的高度,哈利原本就喜欢飞,他的眼睛都亮了,脖子里面一层簿簿的汗,看到佩妮来了他松开两只手冲着佩妮打招呼,比尔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他,他却稳稳的坐在扫帚上一点事儿也没有。 "哈利以后说不定能当个魁地奇球员。"莫莉说,佩妮也发现了,她本来以为浮起来是所有小巫师都会的本领,但同韦斯莱家的孩子一比就明显不是这样,只看跟哈利同岁的罗恩,他就在扫帚上头摇摇晃晃的。 莫莉告诉孩子们今天午餐有炸鱼排吃,大的几个欢呼起来,佩妮挽起袖子帮莫莉的忙,穿上围裙走进厨房打蛋液。莫莉做菜很快,她很擅长家务魔咒但这样做出来的食物当然不可能有精心烹制出来的好吃,莫莉太忙了,她除了做饭还要打扫整个家的卫生和洗所有人的衣服,更何况她没有吸尘器和洗衣机来帮忙。 她不肯放佩妮和哈利离开,好像如果不喂饱了她们就让她们回家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于是佩妮只能帮着莫莉做些简单的烹饪,比如把沾上蛋液的鱼条放进面粉里滚一圈,她对这个很拿手。可莫莉觉得不用魔法就做不了饭,她不让佩妮做得更多。巫师们如果没有了魔法,可能什么都干不成,佩妮虽然觉得这样想有些失礼却还是这么觉得。 佩妮想给孩子们做些好吃的点心,上一次带来的蛋奶苏就很受他们的欢迎,她把牛奶和面粉拿出来,在玻璃碗里挤上柠檬汁,调好了味道准备进烤箱之前用叉子沾上一点尝了尝。她是照着过去的经验放糖的,可是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甜呢。又加了两勺糖可还是觉得味道不对,莫莉走过来帮着尝试了一下,她皱着眉头说:"也许我们该用魔咒来给你检查一□体了。" 佩妮乖乖靠在沙发上,莫莉抽出魔杖指着她,泡泡本来趴在地毯上面晒太阳,时不时的看上哈利一眼,又或者摇着尾巴看佩妮在做些什么。莫莉一拿魔杖指着佩妮泡泡就赶紧跳起来警惕地站在佩妮身边眼睛盯着莫莉的动作,后腿微微弯曲好像如果她对佩妮做了什么就会立马攻击她似的。佩妮的脸微微发红,撑着手坐在沙发上,莫莉说是不是真的怀孕只要一个魔咒就能够知道了。 她摸着无名指的银色戒指又期待又有些忐忑,莫莉笑着安慰她:"别担心,只是一个检查咒,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得去圣芒戈了。"莫莉生了七个孩子,在这一点上佩妮再没有认识比她经验更丰富的女性了,她坐在沙发上努力放松心情,魔咒暖洋洋的流过她的全身,在小腹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莫莉有些疑惑的说:"难道是吃坏了肚子。"如果是真的怀孕了,那么光芒应该是黄色的。 佩妮捂着心口的手往下滑去搭在肚子上,她刚刚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就在莫莉的魔咒流过肚子的时候那里好像有另外一个热源,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佩妮不好意思对莫莉描述这种感觉,她们毕竟还不熟悉呢,于是她顺着她的话说:"也许是肠胃不舒服吧。"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去市里一次,找个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对于这个她还是更相信普通人的医学。等过一个星期还是没有反应的话她就去医院。 佩妮还没来得及去医院,西弗勒斯却突然扔下了进行到了一半的实验回了家。她正在厨房里煎牛排呢,从她觉得点心不甜开始口味就慢慢变了,她越来越爱吃ròu类,鱼更是一点儿都不想碰了,胃口也大了许多,甜食怎么也吃不腻。 "你怎么回来了?"佩妮手里还拿着翻面用的木头铲子,身上系着围裙,看到西弗勒斯回来她高兴极了,可西弗勒斯却好像并不开心,他盯着佩妮足足有五分钟时间,佩妮被他看得有些惊讶抬起另一只手摸着脸问:"怎么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他往前两步然后又突然向后退去,盯着佩妮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佩妮把铲子放到灶台上,上前一步有些紧张的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佩妮越看越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从来没有见过西弗勒斯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的袍子上沾着绿色的污渍,头发又是一络一络的纠结在头上,眼睛下面一片青黑,脸色却有些白。佩妮的心提了起来,她想要安抚他,他却不肯开口。于是佩妮又上前了一步,这一回西弗勒斯不再站着不动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脚步也跟着慌乱起来,他第一次在面对佩妮的时候结巴了:"不不不,站在那儿。"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想起来他起码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换过衣服了,一个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佩妮莫名其妙,她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后上了楼,听到浴室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水声和脱衣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走过去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只是水声更急了些。 他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拿上换洗的衣服,佩妮走到衣橱边拿出西弗勒斯留在家里的睡衣睡裤准备好,过了好一会,全身皮肤都搓红了的西弗勒斯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扫了佩妮一眼抿着嘴唇把衣服套在身上,佩妮坐在c黄沿,往常这样他早就靠过来搂住佩妮了,这一次却没有。 西弗勒斯看了她好几眼,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易碎物品那样绕着佩妮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在他想要绕第二圈的时候,佩妮扶住了额头,西弗勒斯马上紧张起来,他跨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佩妮的肩膀:"不舒服吗?"说完就盯着她的肚子。 这下佩妮全明白了,她捂住脸:"我还没有去医院检查呢。"西弗勒斯是怎么知道的呢?就连莫莉都要不知道呢。西弗勒斯动作轻柔的好像她是个瓷娃娃,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戒指套在手上,我就能马上知道你好不好。"戒指发热了,却并不是遇到危险的那种示警,一圈淡黄色的光晕显示着佩妮正在怀孕中。 佩妮恍然大悟,她一直觉得这些魔法道具非常神奇,韦斯莱家的挂钟也是这样,她见过好几次指在孩子们脸上的指针从在玩耍变成在吃饭。她低下头去摸了摸手上的指环靠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西弗勒斯低下头好像亲吻一片花瓣那样亲吻佩妮的面颊,他又激动又兴奋,但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应该做些什么呢,从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脑子就像是被飓风咒扫荡过一样,一点儿理智都没有剩下,他扔下了那一堆没有处理完毕的材料冲出了房间到了海岛边幻影移形了,奥克尼群岛在英国的最北面,他幻影移形了好几次才回了家。 这里一切都没变,园子里是波特的笑声,厨房里是佩妮的身影,可是只有他知道很快就会不一样了,这里会有一个新生命诞生。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候,西弗勒斯当然明白如果要养育孩子那么当然是等到一切都解决之后更好。可佩妮怀孕的消息来得这样突然,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 佩妮看着西弗勒斯想碰又不敢的样子笑了起来,她抓住西弗勒斯的手放到小腹上:"现在还小呢,我想不会比一粒花生大。"一粒花生一样大小的东西在她的肚子里长大,西弗勒斯咽了一口唾沫,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要放在哪儿。 从震惊中渐渐清醒过来的傻爸爸西弗勒斯脑子里全被一个词给占据了。这真是,这真是太美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怎么都更新不出来 一直都说我非法访问 登录再注消又登录……还是不行…… 鞠躬谢谢车非吾和菲比的地雷 抱住狂蹭一下。 西弗勒斯·傻爸爸·斯内普 嘛,关于佩妮怀孕的反应是阿愫听人说之后拼起来的 也不知对不对, 当了妈妈的亲们可以提些意见啊~~~~~~(谢谢白兰薇薇的留言,已经改了哟) 教授啊教授,你肿么好像傻了呐 快点英明起来吧 营养药剂可以准备起来了说 小哈,你要当哥了 泡泡……你没希望了…… 包养我就有ròu吃 ☆、实验(修) 西弗勒斯像抱着一个宝贝那样抱着佩妮,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不太确定的说:"你会不会不舒服?"他虽然是个魔药大师但在怎么照顾一个孕妇方面窍不通,西弗勒斯皱着眉头也许他该写信去问问波比,她要有经验得多。 佩妮笑着摇摇头,时间还短呢,怎么可能会不舒服呢。她有些脸红:"就是特别想要吃东西。"佩妮把脸埋在西弗勒斯的胸膛里:"以前并不喜欢的,现在每一餐都想吃。"昨天她竟然突然想吃冰淇淋了,而且还是好几种口味混在一起的冰淇淋泥,一想到香糙和巧克力糙莓味的冰淇淋搅在一起她就止不住自己的口水。最后佩妮也还是忍住了没有吃,这里虽然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但买东西却不太方便,她现在也不敢骑自行车了,又不好意思总是麻烦莫莉。 西弗勒斯轻轻摇晃她,低下头去吻吻佩妮的脸蛋,一下又一下。什么事都不能够让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西弗勒斯觉得哪怕现在黑魔王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什么不可战胜的:"你想要吃些什么?"什么都可以,哪怕是龙ròu。 佩妮想了一会儿,她刚刚想吃煎得很嫩的牛排,所以不是吃饭的时间也还是呆在厨房里,可现在她却突然不想吃了。滴着油的食物想起来就没有半点胃口,但她还是觉得肚子空空的,不停的咽着口水。西弗勒斯勾起了嘴角:"怎么?有什么想吃的?什么都行。" "我想吃鲱鱼,"这是这个星期以来佩妮第一次想吃鱼ròu,挤上一点柠檬汁,酸溜溜的味道一定很好,西弗勒斯抱着佩妮下了楼,他吻了吻佩妮额角把她放到沙发上,转身去了厨房。佩妮呆了一下,冰箱里根本没有鲱鱼。 西弗几乎是立即就端着鱼ròu出来了,佩妮眨眨眼睛没有问他鱼ròu是从来里来的,食物摆得很漂亮,她从来不知道西弗勒斯还会做饭,每一片鱼ròu的大小厚度看上去都一样。佩妮没来得及拿刀叉直接伸手把柠檬汁挤上鱼ròu上,雪白晶莹的鱼ròu淋上的柠檬汁看上去更可口了,佩妮咽了咽口水从来没有这样馋过,她不好意思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他凑过来搂了佩妮一下,把盘子送到佩妮的面前,鱼ròu带着新鲜的甜味,佩妮觉得满足了,她吃掉了整整一盘子。她的好胃口让西弗勒斯吃惊了,等到晚饭的时候佩妮又想要吃煎牛排了,她一个人解决了两块,哈利看着她张大了嘴。 本来西弗勒斯以为佩妮这样吃就够了,谁知道到了晚上睡觉之前她又想要吃咸味馅饼了,还一定要鸡ròu馅的。佩妮躺在c黄上辗转难眠,西弗勒斯拍着她的背把她搂到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因为饿吗?"佩妮点了点头。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西弗勒斯轻轻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就算佩妮可以照顾自己,他也放心不下了。 佩妮吃掉了三块馅饼躺在c黄上,西弗勒斯给c黄垫加了松软咒,佩妮一会儿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坚实略带粗糙的大掌隔着睡裙抚摸佩妮的肚子。他得再快一些,更快一些,赶在孩子出生之前,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 实验因为佩妮突然怀孕的原因暂停了下来,西弗勒斯决定尽快举行一个婚礼,他本来想等到第二年的六月充分准备之后给佩妮一个理想中的婚礼,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能再等了,明年六月佩妮说不定已经躺在c黄上待产了。西弗勒斯马上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他不允许佩妮做一切在他看起来对孕妇有难度的事,甚至不准她做菜,冒着热气和油脂"滋滋"作响的平底锅在他眼里是对佩妮不利的凶器。 佩妮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只是坐着或者躺着,哪怕想要快点走上几步都会马上被西弗勒斯给阻止。泡泡从西弗勒斯回来就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哈利更是被西弗勒斯禁止了出现在佩妮身边五步之内,他上一次想跟过去一样同佩妮玩那个跳起来又接住的游戏,正巧被从厨房里出来的西弗勒斯看到,他罚哈利吃了一碗胡萝卜豌豆泥。 哈利可怜兮兮的绕着佩妮转,姨妈已经有一天没有抱过他了,哈利皱着小脸偷偷跑到厨房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正在给佩妮准备吃的,一手拿着勺子嘴里念念有词背着刚看过的那段菜谱。知道佩妮变得特别能吃,西弗勒斯就去对角巷买了全套的《巫师营养菜谱》,现在每天都照着菜谱给佩妮搭配食物。 哈利小心翼翼的往厨房里探进一个头,看到西弗勒斯没注意到自己眨巴着绿眼睛得意起来,他快速缩回来,转身蹬着小胖腿乐呵呵的跑来佩妮的面前张开双手,佩妮笑了,她放下了编织书正想要抱住哈利的时候,西弗勒斯突然从厨房里出来了,好像他知道哈利会这么干似的。 他皱着眉头看了哈利一眼,哈利原本张大的手垂了下来,头也跟着低下来目光盯着脚尖,佩妮把哈利搂到身边:"西弗勒斯,没关系的,莫莉得照顾七个孩子,不也一样吗?" 哈利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抱,哈利要抱。"佩妮张开手,他还没来得及扑进去西弗勒斯就一把捏着他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哈利挥动着四肢像被翻了身的小乌龟那样挣扎。西弗勒斯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满脸不甘愿的把哈利搂进怀里,象征性的拍了一下哈利的背又把他放回到地毯上,这就算是抱过了。 哈利含着手指头呆呆看着西弗勒斯转身大步走进厨房,佩妮瞪着他的背景忍不住笑出了声。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精力旺盛的格兰芬多,他还记得过去纳西莎怀孕的时候卢修斯那个傻样子呢,他天天追在自己身后要他制作最好的孕妇营养魔药,家里的的小精灵围着纳西莎一个人转。西弗勒斯看了看这个小房子,如果他能早一点想到这个就好了。 巫师并不容易孕育孩子,除了像韦斯莱这样的家庭,几乎每个巫师家庭都只有一个孩子,反而是麻瓜出身具有魔力的小巫师越来越多。他看了佩妮一眼,难道因为她是个普通人,所以比女巫更容易受孕吗?佩妮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厨房,西弗勒斯围着围裙的样子让佩妮笑起来,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你离开了,实验要怎么办呢?" 西弗勒斯根本就放不下那个实验,佩妮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看出来,他眉目间的焦虑是藏不住的,佩妮知道这对他们有多重要。他说过这对他对哈利来说都是一场一定要胜利的战争,而现在因为自己的关系拖住了他的脚步。 佩妮不自觉的把手放到了小腹上,如果不是戒指,她本来并不打算那么早让西弗勒斯知道的,起码要在过一段时间。西弗勒斯凑过来亲了她一口:"别担心,"他低下头说:"婚礼的人数可能会少一些。"这个时候越保密越好。 佩妮的脸红到了耳根,害羞之外更多的是幸福:"我能穿妈妈留下来的婚纱吗?"伊万斯夫人的婚纱准备好了要给自己的女儿穿上,可莉莉是一个女巫,她结婚的时候和波特穿着特制的袍子在证婚人面前宣誓。伊万斯夫人一直觉得非常遗憾,总算还有一个佩妮,只是她没有能等到她披上嫁衣的时候。 佩妮早在抚养哈利的时候就不穿窄腰身的裙子了,高跟鞋也收了起来。现在要找那些时髦的衣服成了一桩难事,所幸有西弗勒斯在,他用了一个飞来咒就把伊万斯夫人那件婚纱找了出来。是一件几乎包住了全身的婚纱,袖子全是用缕空的蕾丝花边拼起来,样子别致大方。"妈妈一直希望,我和莉莉能够穿着她的婚纱举行婚礼。"佩妮拎起层层叠叠的裙摆:"她说她就是穿这件婚纱嫁给爸爸,过着幸福的生活,里面有她的祝愿。" 西弗勒斯拥住她:"我们也可以。"他们也会幸福的,并且是幸福的过完一生,西弗勒斯凑上去用嘴唇碰了碰佩妮的脸,他不避免的心急起来,原来他想再准备一段时间再开始实验,虽然各方面都已经差不多了,却总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时间不够用,孩子在佩妮的肚子里最多再躲八个多月就要出来了,西弗勒斯去伦敦的时候把对角巷里几乎所有写到关于孕妇的书都带了一本回来。还有麻瓜书店里的那些,那个书店在他去过之后像是被洗劫了一遍似的。他越看越觉得危险,女人是这样脆弱的生物,像佩妮这样的普通人更是,他不得不又在这个房子里扩建了一间魔药室,开始熬制营养药剂,配合着佩妮的身体情况来为她调理。她太能吃了,而几乎所有出版书籍的产科专门都认为怀孕初期婴儿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营养。西弗勒斯不得不改良了孕妇营养剂的效果,里面专门加入了消食配方,防止她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吃撑了。 西弗勒斯特地制作了一个门钥匙,目的地设定成从奥克尼群岛到霍格沃茨,然后他再由霍格沃茨幻影移形回家。他还在继续实验,每天去一下午,呆在佩妮身边多一天他就更焦急一分,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他的孩子要出生在一个没有危险的世界里,这个时候的西弗勒斯突然能够理解卢修斯的心态了,他会那么容易就倒戈过来实在是因为他只想要自己的家人平安。 这一天佩妮没有乖乖上c黄午觉,她等到西弗勒斯在她脸上印上了告别吻出门后,从c黄上爬了起来去找莫莉,她想要知道普通人能不能去魔法医院看病。莫莉已经知道了佩妮怀孕的消息,她笑眯眯的看着佩妮:"当然可以,你知道有些小巫师的爸爸妈妈也是麻瓜,他们会由孩子带去圣芒戈看病。" 佩妮正要和莫莉约定下一次莫莉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身体时把哈利和佩妮一起带去,韦斯莱先生突然回来了,他擦着头上不停淌下来的汗珠看着佩妮说:"西弗勒斯的实验出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新文 大家踩踩吧~~~ 把歪了的剧情扳回来~~~ 嘛,幸福过后了 柜子君要正式出场了 放心吧,嗯,不会虐~~~~~ 教授会知道少年时的他干了点啥勾引佩妮小姑娘的事~~~~~ 嘿嘿~~~~~~ 包呀包呀包养我~~~~~ ☆、西弗勒斯的秘密(捉) 拨开一片芦苇,西弗勒斯抬起手拂去面前渐渐消散的薄雾,他的身体变成了银色挥动的手没有带出半天风,身体穿过一片片树叶,阳光斑驳的影子穿过他的身体投到地面上。 环顾四周,周围的景物给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对面树下的人影,几乎心里刚起了要过去看看的念头他人已经到了那片树下。 离得很近了,他几乎可以看到这个人睫毛垂下来投在脸上的阴影,西弗勒斯的心一阵狂跳,这是佩妮,年轻了五六岁不止的佩妮,她坐在树下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头靠着树杆闭着眼睛小憩。这难道是一个幻象,是魂器制造出来的让他沉迷的幻象?他明明上一刻还在实验室里不是吗? 风吹动着树叶传来沙沙声,佩妮的嘴角弯了起来,她半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现在正是初夏,树籽的清香在空气里浮动,树上落下小小的绿色花瓣,落在佩妮的裙子上,风一吹又飘远了。西弗勒斯不自觉的勾起了微笑,他跟佩妮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在遗憾着不知道佩妮过去的样子,光是那些不能动的照片并没有多少想像的空间。 路的那边走过来一个瘦削的人影,太阳下面拉出斜长的影子,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那个人直直的走过来目不斜视,难道是佩妮的约会?他绕到佩妮的面前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走得再近一点的时候,佩妮听到了来人踏上落叶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站起来,一只手扶着树脸上露出微笑,轻轻的低喃:"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吃了一惊,有一瞬间以为她看见了自己,然后突然明白正往这里走的就是他自己,少年时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男孩的脸色异常阴沉,仿佛没有看到佩妮脸上善意的笑容,板着一张脸还略带些不耐烦的神气扫了她一眼坐在了树下。 阴荫把他们两给遮住了,微风送来一丝凉意,佩妮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示什么,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随意的坐了下来,因为热甚至还把裙子卷了点起来露出雪白的腿,两个西弗勒斯同时看了她一眼,小的那一个耳根微红。 "你不热吗?西弗?"西弗勒斯能看见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少年时的自己嘴角边露出了点笑意,他听到自己得意洋洋的声音:"一个清凉咒就行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小溪里飞溅出来的水珠那样,让人觉得沁凉舒服。 他搭着腿靠在树杆上,哪怕没有在学校里也穿着校服衬衫和长裤,佩妮把刚刚放在膝头的书递过去:"还给你,我看完了。"西弗勒斯这才注意到佩妮手里拿的是一本魔法史,男孩伸手接过来不在意的放在糙地上,他的注意力似乎还停在佩妮白皙的肌肤上。 男孩莫名烦躁了起来,他扭过头去声音更加不耐烦,抽出魔杖抖了一下杖尖,佩妮马上觉得四周凉快起来,但她皱起了眉头:"你又用你妈妈的魔杖了?" 西弗勒斯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他跟一个麻瓜姑娘,虽然他并不想要这样称佩妮,他更喜欢斯内普夫人这个称号。可在那时候的他看起来,难道除了莉莉的姐姐之外,他们还有些别的交情?所以佩妮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吗? 男孩轻蔑的眨眨眼睛,没有对佩妮表露出什么,但西弗勒斯站的这个方向刚好看见他的样子。他好像既对佩妮有着好感,又觉得她是个麻瓜。男孩没有说话,佩妮却好像有些不安,她犹豫了一会轻声问他:"莉莉说……你在学校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孩打断了,他皱起眉头看着佩妮脸,脸上的表情非常不悦,佩妮却一下子坚持起来:"如果他们真的像莉莉说的那样,把别人的痛苦当成是乐趣,那么这种人又怎么会真心交朋友呢?"男孩没有表示,佩妮的声音却低柔下来:"我知道那一定不容易,可莉莉会因为这个讨厌你的。" 讨厌这个词并没有给男孩带去多大的震动,他的嘴边露出一丝冷笑,没有惊慌没有不安,那些原来应该有的情绪都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西弗勒斯眼看着这一幕发生,不仅仅是佩妮,他跟莉莉的关系也有所不同了,这是因为什么? "这是这两个星期的。"男孩塞给她一本书站了起来,他没有再看佩妮一眼,就往他来的那个方向走去了,佩妮站起来跟在他的身边:"西弗勒斯,我下个星期生日。"她顿住了,男孩也停住了脚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常有的克制:"我想这不会是个邀请是吗?" 等到他走远了,佩妮才垂着头转过身往家的方向走去:"我想请你做舞伴的。"生日会上的舞伴,西弗勒斯大为震动,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身处的场景就变了,蓝色的条纹壁纸,白色家具,佩妮正坐在书桌前面,莉莉呆在她的身边。 "你邀请西弗勒斯了吗?"莉莉眨巴着绿眼睛,她已经有了少女的曲线,佩妮写着卡片听到这个停下了笔:"邀请了。" "他不同意?"莉莉有些吃惊,脸上却突然带着笑,很快又隐了下去,她把手搭在佩妮的肩膀上:"嗯,也行,反正他来了也是坐在一边,别人都会不自在的。" 佩妮皱了皱眉头:"你跟他在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莉莉并不想要谈这个话题,她的手从佩妮的肩膀上滑落下来:"没什么,必然的。"说完这个她从手椅子的扶手下跳下来,打开门出去了。 难道魂器制造了一段记忆吗?他不可能是在佩妮的记忆里面,可这一看就知道是她在做主导,西弗勒斯身处的都是佩妮的片段。但这样的颜色质感不可能是一段造假的记忆,他是个大脑封闭术高手,就连黑魔王都没能看出他记忆里的真假有什么不同。西弗勒斯对分辨这些非常有经验,这些,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等到场景再一次改变的时候,佩妮好像又长大了几岁,还是在那棵树下她拉着西弗勒斯的衣袖满脸通红冲着他大声说:"你为什么在做这种事,为什么要这样伤莉莉的心,如果她是泥巴种,那我是什么。" "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男孩难以压抑的克制着他的情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复杂却泄露了这一点,他的胸膛狠狠起伏着,眼睛紧紧盯着佩妮的脸。 佩妮突然停住了,她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眼泪落了下来她抬手去抹,一下子被男孩压在树杆上,他的嘴唇粗鲁的印上佩妮的脸,在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去。西弗勒斯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佩妮明显是不愿意的,她挣扎的手被男孩紧紧捏住,一只手扣着她的头让她没有地方躲。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障碍重重。"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就像是这个世界里的幽灵那样,他往前去伸出手想要扳住男孩的肩膀把他从佩妮的身上拖开,可他们看不见他,也感觉不到他。 男孩没有因为佩妮的反抗停下来,反而因为她不老实的扭动更加用力的嘬着她的嘴唇舌头,吸吮了好一会他停下喘气,贴近佩妮的耳朵用低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佩妮眼睛里的泪珠让她看不分明,迷迷蒙蒙。 "你不是也不想跟我当朋友吗?"男孩的问题太过尖锐,似乎还带着些指责,但他很快又低下头去吻住了佩妮的嘴唇,用力的吸着她的舌尖,两个人慢慢缠在一起,男孩红着脸把佩妮顶在树杆上,佩妮勾着他们脖子,他们从最初的撕咬般的亲吻变成了慢慢厮磨,舌尖勾着舌尖来回。 佩妮脸上升起了一种不一样的红晕,她身体软软的靠在树上,仰着头迎合,腰被男孩托起来,这个姿势已经超过了一般情侣的亲密的拥抱和接吻。佩妮身体打着颤,双手无力的推开了抱着自己由自激动着的少年西弗勒斯。 她的嘴唇微微红肿,脸色也快跟嘴唇一个颜色了。西弗勒斯瞪着眼睛不刚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如果曾经的西弗勒斯做过这种事,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感情,那么为什么佩妮一直不对他提起呢? 亲吻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他们贴得很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男孩强硬的抱着佩妮的腰不让她远离。而佩妮红着脸靠在树杆上,他们彼此对望又一同把目光投向别处,最后是佩妮先开了口,她清了清嗓子:"你是,这个意思?" 轮到他脸红了,磨磨蹭蹭不肯回答她的问题,抬起手狠狠捶了下树杆,树叶纷纷飘下来落到佩妮的头发上。他看了她一眼,把脸凑了过去鼻尖对着鼻尖,他早就想要吻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念头就在他的脑海里翻腾,从什么时候开始反而是她变得比莉莉更常让自己想起来了呢? 男孩疑惑的盯着这张脸,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见过许多漂亮姑娘。可就是这样一张并不出彩的脸庞会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恼怒过轻蔑过不屑过,却最终无法忽略掉自己心里的渴望。 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普林斯,抱着一个麻瓜,他细细抚摸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又忍不住想要吻她了,吻她的眼睛,一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其实生日会他最终还是去了,用了幻身咒远远看着佩妮闷闷不乐,看着莉莉和别人跳舞,看着上去邀请她的人都被拒绝。他心里很快意,却又埋怨着自己,为什么不上前去,为什么不敢抱着她。他一边喜欢她,一边又不停的想着如果她跟莉莉一样是巫师就好了。 莉莉的下巴和她长得很像,他在图书馆里时候经常会看着她的脸发呆,想像着佩妮的嘴唇,想像那种美好的香味,每一次她对他说话的时候传来的那种香味。 他压抑着心里的渴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冲动,每个男孩子在这个年纪都会有的冲动,可为什么他冲动的对象都是佩妮,她在他的梦里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特别是夏天的早晨腿间尴尬的湿热让他一次又一次回想,她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呢?就像现在,他的心正在叫嚣着不够,他想像梦里那样抱她抚摸她,而不仅仅只是亲吻。 "西弗,"佩妮细细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她红着一张脸半仰着头看他:"你在犹豫吗?"她的话一下子撞到他心上的那个洞,他退后一步,想要告诉她他没有,却说不出话来,他是无时无刻不在犹豫。是他已经明朗了的前途,还是梦里的那份美好。他盯着脚下的糙地一声不吭的站着。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其实这就是教授的秘密啦~~~~~ 嘿嘿,我说过他们有过一段的嘛 至于为什么教授会看见 回忆过后我会提到的。 开了个新坑~~~ 包呀包呀包养我~~~~ ☆、西弗勒斯的秘密(二) 景物慢慢倒退,阳光绿叶和天上的云都跟着沉默的佩妮和少年时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慢慢淡去,身边的场景人物又改变了。 西弗勒斯看到自己脸色苍白的站在佩妮面前,她的样子跟现在没有什么不同,纤细温婉,目光如水般看着他。抬起手抚在他的额头上关切的问:"西弗,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记忆里的西弗勒斯长成了一个年青男人,他看上去比之前更瘦,眼睛里却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佩妮看上去有些担心却因为他眼神里的热切说不出心中的疑惑。西弗勒斯看到他们又搂抱在一起,他急切的汲取着佩妮身上的温香,嘴唇贴上去吻她的脸颊头发和眼睛。 西弗勒斯好像对佩妮的眼睛特别着迷似的,他一遍又一遍吻在她的眼帘上,惹得佩妮笑起来,声音快活的说:"西弗,停下。"他没有停下来,反而抱得她更紧了,心里的冲动破土而出,他把佩妮抱起来让她坐在c黄上。 蜘蛛尾巷常年阴暗的房子里此刻透进来一缕阳光正照耀在佩妮的头发上,泛出柔和的光芒来,她偏偏头像是在对西弗勒斯撒娇似的露出一个笑靥来。肌肤光莹脸颊丰润,带着少女独有的鲜妍笑意让西弗勒斯的心跟着一动。 男人已经分不清楚这倒底是回忆还是幻象,可哪怕是幻象呢,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和一个不一样的佩妮。他们早在年少的时候就关系亲密,他仿佛看着正在走一条对的路的自己。只要这么下去,那些痛苦就不会再发生了。 佩妮的手抚在西弗勒斯的脸上,她的手指刮着他的脸颊,从眉毛到鼻子。突然抬了抬下巴带出些少女爱娇的神气来,点着他的嘴唇说:"莉莉要和波特结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满意,手臂软软的挂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年青男人神色微微一变,他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掩藏他的心事了,西弗勒斯心里一突,他看得清楚,男人的眼帘垂了下去,又很快抬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此故作的烦躁:"现在还不是时候。" 佩妮把脸靠了过去,她的润泽贴着他的削瘦:"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我还要读大学呢。"佩妮说着侧过头去在西弗勒斯的脸上印上一个吻,她的嘴唇好像花蜜那样,说话时吐露出来的甜香让西弗勒斯又一次走神了。 他的心在挣扎但身体已经妥协,抱着佩妮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西弗勒斯看着他们倒在c黄上,看着他自己压在佩妮的身上,好像犬科动物那样在佩妮的身上拱来拱去,给自己的欲望找一个发泄点。佩妮咯咯笑着想要推开他,西弗勒斯却越来越用力,他的亲吻和抚摸渐渐带上了□的味道,佩妮渐渐只能张着嘴喘息。 西弗勒斯从她身上抬起头来,黑眼睛里亮着灼人的光,佩妮红着脸睫毛颤动着等待他下一个吻。他们越靠越近,直到四目胶着着再也分不开,西弗勒斯伸出舌头描绘佩妮的嘴唇,她轻轻呻吟一声仰起脸来与他相交。他的舌头顶开佩妮的嘴唇嘬着她的舌头吸吮,手掌在佩妮的细软的腰肢上来回,一不留神就滑进了裙子里面。 佩妮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他一直阴凉的身体热得发烫,额头上微微泌出薄汗来。她闭上眼睛,侧过脸去不敢看他,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的激动期待。西弗勒斯后退一步紧紧握住了拳头,不该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年青男人的心还在爱人和前途之间摇摆,可他的身体却在向着最原始的欲望冲击。 西弗勒斯从没有像现在这觉得无力,他想要阻止这一场将要发生的欢爱,如果这些真的发生过那么他简直就是个混蛋,一个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就把佩妮引诱进深渊的混蛋。他看见自己的手灵巧的剥掉佩妮的衣衫,看着害羞的佩妮藏在黑暗里,却怎么也遮不住圆润的肩头和细腻的肌肤,那好像一下子亮燃了年青男人心里面火苗,把他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 他看着自己怎样贴上去,来回抚摸佩妮光滑的皮肤,带起一阵阵的颤栗,佩妮在他的掌下发抖,她好像刚刚打开的花苞那样纯洁无瑕,肌肤透出引诱人的粉色,腿笔直修长。身材虽然纤细却看不见一根骨头,头发自然的散在枕头上,洗得发白的旧c黄单衬得她难以言说的美好。 他脱掉自己的长裤,佩妮低喘着用手挡住眼睛,身上散发出让人疯狂的香味,衬衫的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他突然回过神来,左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臂。 西弗勒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这一幕,他能够感觉得到年青时的自己正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刚刚他想了些什么,他在犹豫,犹豫着是不是同佩妮继续下去。是选择在他看来过于虚幻的爱情,还是选择光芒万丈的未来。 他根本没有想过佩妮躺在c黄上朝着他打开她的身体是有多么信任他。近二十年受的苦楚讥笑鄙夷和那些嚣张的笑脸一个个在他的脑子里来回,慢慢放大,他终于停住了动作,停住了那些略带粗暴的吻和抚摸,他直起上身闭上眼睛深深吸气,身体的激动却不能平复下来。 西弗勒斯目光复杂的看着过去的自己,感受到他心绪的波动和他心里的挣扎,一方面他渴望着出人头地,一方面却又舍不得这双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好像不懂得这种感情有多么珍贵,或者说他的骄傲和潜意识里一直在作祟的高贵论蒙蔽了他的双眼。 就在刚才他还觉得自己对佩妮的感情只是偶然的,如果他克制就能够忘掉,但也一直贪恋着这份感情里让他感到温暖舒适的妙处,于是他拖了又拖。现在发现只要面对着佩妮他就不能冷静的思考着怎么样分开,怎样把自己拉回正途。他只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这个时候的自己卑鄙至极,不能承诺却想要掠夺。如果,如果她是个女巫就好了。 西弗勒斯能够听到年青时的自己在心里想些什么,他并不是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佩妮,这份考虑让他更加惶恐自己的感情,他在害怕如果被发现了,佩妮身上会发生什么?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够保证,而他可以保证她安全的前提就是他得到更多的力量。 佩妮直起身子拉过c黄单遮住身体她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凉,她胡乱的把自己裹起来低下头,心里却还是抱着一点期待,西弗勒斯听到她的声音在这间陋室里响起来:"西弗?"他想要代替那个人回答她,他想要上前一步抱着她安慰,给她更火热吻和更坚实的怀抱,但他只能站在那儿,看着这些过去在他眼前发生。 年青男人什么话都没话,佩妮把身体绻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她轻轻阖上眼,靠在c黄头上侧过脸去,眼泪顺着鼻尖滚落到c黄单上:"我以为可以改变的。"佩妮哽咽着的声音让两个西弗勒斯同时颤抖起来,年青的那一个把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ròu里。 "我们在一起,还不够好吗?"他没有办法回答佩妮的质问,佩妮破碎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是狠狠敲在他的心上:"有一个家,不够好吗?"西弗勒斯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他咬住嘴唇僵硬的站在那儿,屋子在他的身后慢慢变淡,他最后能看到的就是佩妮伏倒在c黄上,可那个年青的自己却没有上去抱住她。 佩妮捧着书走在林荫道上,身边几乎全是她这个年纪的人。她跟身边的女孩谈笑些什么,突然又回过头去。"怎么了?佩妮?""没什么。"她疑惑看了一眼不远处,摇了摇头。 西弗勒斯能够看到光影一动,他几乎可以肯定是躲在那里用了幻身咒的人是谁,他们分开了吗?那个光影跟着佩妮一整天,他看见他自己鬼鬼祟祟的跟在佩妮的身后,一直到夜晚她回到宿舍,看上去高大强壮的男孩把佩妮送到门口,门里的灯投影在佩妮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娇柔婉转,苗条的身影拉长到了台阶上,那个男孩结巴着想要留下她跟她说些什么。西弗勒斯听到角落里传来的一声空响,那个男孩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佩妮走进了楼里,他以为自己面对喜欢的女孩太紧张了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踢着石子离开了。 "西弗,是你吗?"佩妮从门里出来,望着刚才发出声响的角落,西弗勒斯看见自己的身影慢慢从角落里显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狼狈身影隐在黑暗里不愿意出来面对佩妮。佩妮往前走了一步,她看到西弗勒斯的身上还穿着长袍,眼睛黯了下来,走到他面前说:"你,最近好吗?" 西弗勒斯看到自己侧着身站在阴影里,半天没有回答佩妮的问题一开始却是讽刺:"看来你过得不错。"佩妮愣住了,她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佩妮突然停顿下来:"我想你不是为了我感情生活来的,对吗?"说着扯出一个笑来面对着西弗勒斯:"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他是被刺伤了似的后退一步,靠在砖墙上,目光还是没有落在佩妮的脸上,他比过去更加瘦了,眼帘下面一片青黑,脸色在夜色里好像一只吸血鬼。突然天空中射出几道火花,西弗勒斯眯起眼,这是食死徒准备攻击的信号。躲在阴暗里的青年一下子抱住了佩妮,右臂突然而来的灼热感让他停顿了一下,就是一下停顿,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东西砸在佩妮的面前,她惊恐的大叫出声。西弗勒斯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知道是那个刚刚送她回到宿舍的男孩,忍着右臂灼伤的痛苦带着她幻影移形了。 "那是什么?"佩妮强忍着不适感质问他?她知道一定能从西弗勒斯的嘴里得到答案。他低垂着头不说话,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像是嘲笑自己也像嘲笑问出问题的佩妮,终于他自暴自弃的开了口:"那是什么?食死徒的聚会,大屠杀的开始。"佩妮因为他声音里的凉意颤抖,她一把把抱了西弗勒斯,把头搁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交握在他的胸前:"这就是你要做的?那个人让你做的?"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反身抱住了她,佩妮泪流满面:"回来吧,西弗,回来吧,我们在一起。"他听到这句话佩妮的头紧紧扣在胸膛上,紧到好像要把痛苦从胸腔里全都挤出来。他选错了,可他已经不能回头。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水晶瓶,里面是漂亮的淡蓝色液体,他递到佩妮的眼前:"喝了它。" 佩妮疑惑的看着他,没有漏掉他眼神里的空洞:"这是什么?"他抖着嘴唇几乎不能回答,但他依然听到自己淡漠的声音说:"这能让你睡个好觉。" 淡蓝色的液体滑进了佩妮的喉咙,两个西弗勒斯一同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西弗勒斯倒退到窗口,月光透过他的身体投在佩妮的身上,她的笑容那么安静,眼睛里的光彩却在慢慢消失,最后她呢喃了一句什么倒进他怀里睡着了。 吻印在佩妮的额头上,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加入了古代魔纹的遗忘药水,西弗勒斯看到自己打开了一只水晶瓶用魔杖把一缕缕银丝从脑子里抽出来装进去,真的拿出来,假的装进去。 西弗勒斯痛苦的闭上眼睛跪倒在蜘蛛尾巷的地板上,他抱着佩妮离开又回来,把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藏在柜子的深处。忘记彼此,是他那时候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这章狗血了 捂脸,但为毛我狗血的这么兴奋? 嘛,年青的时候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对教授这种几乎苦难了一辈子的上进青年还是很有可能滴 嘿嘿~~~~~~表打我哟~~~~~~ 包养包养我吧。 ☆、昏迷不醒的西弗 佩妮枯坐在西弗勒斯的病c黄前,抚摸着西弗勒斯的脸。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治疗师说了只有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西弗勒斯毫无知觉的躺在c黄上,他们才能够想办法找出治疗的方案。这种状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一种魔法伤害,却又没有造成肌体损伤,他只是进入了昏睡,而且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佩妮不知道治疗师能做些什么,她急得快要发疯,无论是电击或者别的什么都好,他们应该拿出一点办法来。可除了一日三次的营养药剂和一天一瓶的肌ròu舒缓剂,他们再也没能干点别的。佩妮不是没有想过给西弗勒斯转院。 造成他进入深度昏迷的原因不明,巫师没有半点办法,那么麻瓜呢?佩妮更愿意相信那些她所知道的有效治疗方法,而不是看着治疗师用魔杖在他的身边捅来捅去却没有半点成效。西弗勒斯现在除了生命特征之外对外界的一切感应都消失了。他昏迷了多久,佩妮就在他的身边呆了多久,之前的两天里他连眼珠都没有转动过。 时间越长她就越是惊惶不安,不论是治疗师还是一直陪着她的莫莉都不愿意把告诉她真相。圣芒戈专门给西弗勒斯准备了一间单人病房,佩妮不顾反对要求在这里再加上一张c黄,"所有的医院都允许家人陪同,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陪着我的丈夫。"治疗师和工作人员都拿她没办法,佩妮手上的戒指很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最后不知是谁给佩妮开了方便之门,圣芒戈的负责巫师专门给这间病房加了上了隔音设施和卫浴甚至佩妮睡的那张c黄外面还加了一道帘子。她天天用温水给西弗勒斯擦洗身体,给他按摩身体,跟他说些琐事希望他能够赶快醒过来。 莫莉把哈利带回了自己家,他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和韦斯莱家的孩子玩成了一团,莫莉把哈利交给最会带孩子的比尔,他把哈利照顾得很好,比尔会在他想家的时候给他讲魁地奇故事。查理会把餐桌上最好吃的先拿给哈利,而双胎胞一直带着哈利玩游戏,就连罗恩都把自己最喜欢的连环画册送给了哈利。 佩妮在西弗勒斯耳边小声诉说起这些,她的医学知识有限,只知道应该给他更多的刺激,多跟他说话说不定是会有效果的。于是佩妮说起了她理想中的婚礼:"我把婚纱改小了,裙摆拖得更长,莫莉说她可以帮我在婚纱上施上魔咒,那些珠片和刺绣看上去像是在发光。一定很美,你不想看看吗?西弗?" 布莱克和卢平捧着束花站在病房门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布莱克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站在那里好像被人石化了似的僵硬。卢平最先反应过来,他扣响了门,佩妮转过身来,这两天来了许多人,她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就连麦格女士也来了,她送给佩妮一盆从霍格沃茨的温室里带来的盆栽,摆在房间里空气好了许多,这大概有安抚人心的用处,佩妮不那么焦虑了。 布莱克看了一眼躺在c黄上的西弗勒斯,他似乎觉得快意又好像有些担心,但很快又在佩妮憔悴的脸色下不安的动动了脚,走过去对她说:"这是给你的花。"梅林知道当他拿着一束百合走过医院的长廊,有多少人回头看他。 卢平对这个实验猜到了一些,他安慰着佩妮:"邓布利多正在找原因,事故一发生,他就赶了过去。"他以为这么说能让佩妮好过点,但却没有,佩妮不像其它巫师那样信赖邓布利多,认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解决。佩妮看着他们:"邓布利多先生在哪儿?"她的表情冷硬嘴唇抿着倔强的曲线:"我要见他。"她要知道有关于这项实验的一切。 布莱克在她的面前绕来绕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他在看到佩妮手上的戒指时眼神黯了下来,每一次他想要接近她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等他处理好了回去,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还是他最讨厌的那个男人的妻子。 卢平温和的说:"我会通知邓布利多的。"他这么做出了保证,佩妮却冷笑起来,她看着这两个对她来说非常陌生的男人语气尖锐一点也没留情面:"我的丈夫正躺在这儿,没有半点知觉,可实验的负责人却连面都不露,"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难听的话来,佩妮大口喘着气,恐惧和压力让她不堪重负,她才刚刚得到幸福,这么快就又要失去了吗? "我只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实验造成了他现在这样的状况。"佩妮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不想跟你辩驳这种想法有多么可笑,我只想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拿出解决的方案来,而不是每个人都过来看他,留下鲜花水果,却只会摇头。"佩妮一把那束百合扔在地上,布莱克的脸色灰败,他看着佩妮:"我们没有觉得高人一等。" 佩妮留给他的只有讽刺的微笑,她没有看布莱克而是对着卢平说:"请你再为我转告邓布利多先生,我想要见他。"治疗师们找不出救治西弗勒斯的方法,却又对佩妮坚持的常规方法评头论足,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佩妮要给西弗勒斯翻身,为什么要给他擦拭身体,莫莉甚至在看到佩妮不停的对西弗勒斯说话之后叫来了一个治疗师,她以为佩妮太伤心了出现了幻觉。 佩妮不想同他们解释既然巫师普遍的态度是这样她无力改变些什么,魔法伤害只能在魔法医院治疗,可佩妮不想自己抱着希望却没有人能对她说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过了一个星期邓布利多总算出现了,他脸色腊黄看上去非常疲倦,瘦高的身影不像佩妮前几次见过的那样挺拔,而是微微躬着身把带来几样东西摆在桌子上,神情肃穆。 "邓布利多先生,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虽然还称邓布利多为先生,但是语气里实在是没有多少恭敬了。佩妮知道这个实验是西弗勒斯的邓布利多两个人一起进行的,可为什么西弗勒斯躺在病c黄上这么久,直到现在邓布利多才出现呢。 邓布利多看起来累极了,他冲着佩妮摆了摆手,抽出了粗短的魔杖冲着躺在c黄上的西弗勒斯施了一个魔咒,绿色的光芒从笼罩住了西弗勒斯。长久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谁都不说话,佩妮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邓布利多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她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敢把疑问说出口。 佩妮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先生,我认为我有知道所有事情的权力。"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亮得吓人,她直直的看着邓布利多想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作用于灵魂的魔法。"邓布利多没有像佩妮要求的那样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她,在他看来佩妮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她不应该知道那么阴暗的事,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说:"你上次说的那个,神在形灭的猜测是对的,汤姆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一些由他挑选过的器物里,"说到这里老人做了个手势,佩妮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寒意。 "西弗勒斯做的净化药剂很快的解决掉了一件,"在说以解决这个词的时候,佩妮没来由的觉得一件心慌,她快速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做出倾听的样子。邓布利多继续说:"我想,西弗勒斯是有些冒进了。他被一次成功给冲昏了头脑,没有经过等待就又开始解决下一个。" 佩妮打了一个冷颤,她的手抱住胳膊,她知道是什么让西弗勒斯冒进了,是因为她,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西弗勒斯觉得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想要尽快解决这些潜在的危险,所以……所以他现在才会躺在c黄上。佩妮用力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他吗?" "我想,没有。"邓布利多艰难的吐出这个词,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诅咒没有在他的身上完全应验,我想西弗勒斯当然一定是采取了什么办法,他只是昏睡,却没有被伤害。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很不稳定。" 佩妮快步走到西弗勒斯的c黄前握住他的手,她侧过脸来看着邓布利多,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了,谢谢您。"她平静的好像刚才跟邓布利多谈论的不是西弗勒斯的病情,而只是下午茶的时候吃了什么小点心,佩妮坐了下来抚摸西弗勒斯关节分明的大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佩妮,我能够做些什么吗?"佩妮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如果要做,为什么不能再早一些。但她还是笑了笑:"能借给我一些魔药书籍吗?我想西弗勒斯会感兴趣了。" 邓布利多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他点了点头,看着佩妮的目光充满了怜悯:"我会让亚瑟带过来。"佩妮侧过身冷淡的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嘛,下面就是甜蜜了哟 唔教授大概还会睡一章 然后醒过来 各种抱各种摸各种亲各种……(因为怀孕所以不能各种啥) 嗯,我果然是亲妈啊亲妈~~~~~ ☆、情诗(捉) "早安,西弗。"佩妮拉开窗帘眯起眼睛,让清晨微暖的阳光从窗子外面照耀进来笼罩在她和西弗勒斯的身上,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味,从窗户里望出去是一大片的花海。佩妮看着空掉的花瓶转过手轻轻拍了拍西弗勒斯的手对他说:"这个时候还开着铃兰,不知道能不能去摘两支cha在花瓶里。一定好闻极了。" 佩妮先给自己洗漱,然后又端着水盆来到c黄前,掀开薄毯子解开西弗勒斯睡衣上的扣子脱下来,湿热的毛巾从西弗勒斯的脖子到腋下,再从腋下到胸口,佩妮微微用力就当是给西弗勒斯做了个按摩,手掌贴着他的身体按捏手臂上的肌ròu。 西弗勒斯很瘦,却很强壮,佩妮还是第一次将西弗勒斯的身体看得这么仔细,细细的小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治疗师哈夫曼先生说这样的伤口只要涂上一些魔药就会像从没有受过伤那样。可西弗勒斯这样的魔药大师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佩妮听到一些关于西弗勒斯的事,哈夫曼先生乐于跟佩妮交谈,他的年纪让他比普通的治疗师对佩妮加包容温和,几乎有问必答,佩妮知道了西弗勒斯一直都在给圣芒戈提供魔药,他的配方让许多人免于痛苦。 "在我看来,他是个无冕英雄,你不知道精神创作留给人的伤害会有多大,而他缓解了这些。"哈夫曼先生在知道佩妮怀孕之后每天都拿一瓶营养剂过来,味道跟西弗勒斯给她的那些一模一样。佩妮一手撑着西弗勒斯的的身体让他侧过身来,幸好病c黄够大,她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更轻柔不会让他不舒服。 房门敲了三下,佩妮拉过毯子遮住了西弗勒斯的身体又拉起了帘子挡住两张c黄,拢了拢头发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口站着一家三口,佩妮从没有见过他们。男人从上往下扫了佩妮一眼,他好像并不想同佩妮说话却没有办法似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佩妮挡着门:"请问?" "马尔福。"男人紧紧抿着嘴巴从喉咙里迸出来,然后又像忍受不了和佩妮对话似的后退了一步,他的家人统统跟着他一齐后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脸上的表情和他脸上的一模一样,就好像佩妮是什么他们不得不忍受的污渍,佩妮挑了挑眉毛:"是西弗勒斯朋友吗?"她现在没耐烦来打发这些人。 男人点了点头,佩妮侧过身让他们进来,从水壶里倒了三杯水给他们:"请稍等,我在给西弗勒斯擦洗身体。"挺直背坐在哪儿的夫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字眼那样,佩妮猛得想起了给西弗勒斯送过信的金雕,啊,总算找到了它的主人。 就算有客人,佩妮也没有马虎,她细致的擦过西弗勒斯的背和四肢,中间换了几次热水,万幸病房里恒温而且二十四小时不断的供应热水。做完这些再给西弗勒斯换上干净的睡衣,佩妮整个人出了一身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到帘子外头:"马尔福先生,可以进来看看西弗勒斯了。" 除了那个孩子,他们的坐姿一点都没改变,桌上的水也没有谁动过,佩妮不在意这些,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西弗勒斯的朋友,就像西弗勒斯其实也并不那么喜欢韦斯莱一家一样。 金发的男人走到c黄前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和他的妻子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样轻松,佩妮看了看跟在父母身后穿着小袍子一本正经的可爱男孩,从桌子上的礼包里拿一些糖果,都是邓布利多带来的,佩妮本来想让亚瑟带回去分给孩子们,但他说什么都不肯。她蹲□把手上的糖果摊开来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像是受到了冒犯那样瞪着眼睛鼓起嘴巴看着她,佩妮觉得有意思极了:"我想你快三岁了对不对?"男孩看了一眼佩妮手里的糖果,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渴望,他父亲扫了一眼放在c黄头柜上的那些魔法书籍,冲着德拉科点点头。 德拉科从一堆糖果里挑了几颗包装精美的捏在手里并没有马上打开就吃,他放进了自己袍子的口袋里,真是个教养良好的孩子。 马尔福先生上下打量了佩妮一眼,佩妮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站在那儿朝他们微笑,马尔福先生说:"对于西弗勒斯的昏迷,我很抱歉。" 佩妮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的意思是西弗勒斯昏迷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西弗勒斯是因为实验昏迷的不是吗?" 马尔福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这一点邓布利多先生已经告诉你了。"他试探着佩妮却让她觉得好像他是真的关心着西弗勒斯一样,其实他只是想要知道魂器被消灭了之后黑魔王会不会感觉到以及邓布利多接手之后的实验进展到了哪一步,本来他只是出于朋友的情谊来看看西弗勒斯,如果他能够醒过来当然最好,如果不能他要再找一个能跟邓布利多搭上话的人。 佩妮也是这样想的,她斟酌着开了口:"我想马尔福先生知道那个实验。" 马尔福看着佩妮的眼神马上变得不一样了,他很快就掩藏好了自己的惊讶,没有想到西弗勒斯会把这些细节也告诉她,这一定不会是邓布利多说的,他想把一切弱者都保护在羽翼之下,不让他们受到半点风雨。 "是的,我是参与者之一,由我提供实验场所。"他点明了自己在实验里起到的作用,如果能够知道得更多当然对他更有利。 "邓布利多先生说,西弗勒斯是被诅咒给击中了,他的灵魂很不稳定。"佩妮仔细观察马尔福的脸色,却没有发现他有半点惊讶的样子,于是她又说:"我想知道,那个切割灵魂的人会感应到吗?" 马尔福震动了一下,佩妮发现他的神情跟她在西弗勒斯面前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是一样的。又恐惧又敬畏:"我想不能。"马尔福把手交叠在身前,冲着佩妮扯出一个笑来:"有邓布利多在,并不需要担心这么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才是应该担心的那个人,就算黑魔王已经很虚弱了,也依旧还是黑魔王。 "那么这种诅咒有解开的办法吗?"佩妮脑子里想到的都是童话故事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办法,比如亲吻或者是十年不说话。 马尔福的脸上浮现出遗憾的表情,但佩妮感觉不到他有多少真心也知道从马尔福那里得不到什么帮助,于是她点点头:"我知道了,"突然间佩妮又疑惑起来,她看着马尔福:"我想那切割灵魂的人一定没有看过童话故事,只有完整的灵魂才能永生不是吗?" 马尔福立在原地似乎想要嗤笑佩妮说了一句让人发笑的话,但他顿住了,跟他的妻子一起望向佩妮的脸。她笑了一声:"童话里有也魔镜,红帽子和人鱼,历史从来就不能分割开来看。"马尔福脸上面具似的表情碎裂开来,震惊和恍然在他的眼神里交替,最后他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带着他的家人告辞了。佩妮说的话给了他一个不小的冲击,他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佩妮说:"那么,告辞了,斯内普夫人。" 佩妮把西弗勒斯的手抬起来贴着自己的脸:"莫莉从家里带了一些书来,是我以前看的,"早餐还摆在桌子上,佩妮把带着滑轮的长桌推到西弗勒斯的病c黄前,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那旺盛的食欲似乎随着西弗勒斯的昏迷不见了。 拨弄着盘子里的东西却一点也吃不进去,不是圣芒戈的伙食不好,莫莉说这儿跟霍格沃茨是巫师界拥有小精灵最多的地方,佩妮昨天的晚餐甚至还有半只烤鹅,但她一点也不想碰那个,平时看上去油旺旺引人食欲的ròu食现在她只看一眼就觉得已经饱了。 到最后佩妮也没吃多少东西,她强迫自己吃了一片面包,黄油和糙莓酱都很美味,但嚼在嘴里却难以下咽,佩妮叹了口气放下喝了一半的麦片粥准备做她每天都会做的事,给西弗勒斯读上一段书。佩妮拜托莫莉从家里拿一些过来,她忘记了韦斯莱夫妇都没有看过麻瓜书籍,他们给她带来了一本日历和一本电话簿,唯一能读的只有一本诗集,碰巧还是本情诗选集,那可能是她大学里做文学作业的时候买的。 佩妮不太确定西弗勒斯是不是喜欢诗集,她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这些词句优美但却太过露骨的描写。西弗勒斯的感情一直非常内敛,如果他醒着一定不会听这些ròu麻的话,佩妮翻开书页才发现自己可能认真的读过,里面还夹着一朵干花做成的书签,通常她只会在喜欢的书里夹上书签。 "我曾经爱过你,"佩妮的指尖滑过书页上的印刷字,花体的装帧精美,但在她的印象里却没有这本书,"爱情,也许,在我的心上还没有完全消失。"佩妮笑起来觉得这句话很合适她和西弗勒斯,她脱下鞋钻进毯子里,靠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在他的耳边读下去:"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佩妮笑了一声,侧过脸去吻了西弗勒斯的胸膛:"我想我还是打扰你了,但那不错对吗?。" 西弗勒斯当然没能回答佩妮,她只是想跟他分享这首诗而已:"我曾经默默无语的,毫无指望的爱过你,"佩妮心头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感浸上她的心头,她把身体贴得离西弗勒斯更近:"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妒嫉的折磨,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佩妮觉得眼睛一阵干涩,鼻子也酸起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为了这首诗而感动吗? "但愿,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的,爱你。"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出来,佩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汹涌的感情一下子将她淹没,是什么让她这么难受,她放掉那本书两只手攀住西弗勒斯,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呼唤他:"西弗,西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首诗还是很适合佩妮当时的心境的~~~ 嗯,我会告诉你们佩妮写过这个给小教授用来分手吗??? 扭头~~~ 这其实是一首诀别诗 咩哈哈哈哈哈 还在做梦的教授啊 快点醒来抱着你的爱人吧 ☆、清醒 西弗勒斯好像做了一个漫长又悲伤的梦那样沉湎其中,胸口真实炙烫的情感像一块烧红了的石头那样灼烤着他的心,全身上下每一处骨骼都僵硬着,他看着画面里每一个佩妮,快活的娇柔的悲伤的,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够忍受她离开的。 抽出了记忆抹掉了感情,却还是自私的留给自己一份想念,西弗勒斯看着年青时的自己把所有带有佩妮印记的东西放进施了魔咒的盒子,最后撕下了一直贴在衣柜里的合照,亲吻着照片上佩妮的笑脸塞进了盒子里。颤抖的嘴唇几乎说不出封印的密语,西弗勒斯听到自己的嘴里冒出一串长长的诗,喑哑的嗓音里满是绝望,他的愚蠢让他必须跟这份感情说再见,彼此相忘。 男人的手痛苦的cha进自己的头发里,跪在盒子面前,只有首饰盒大小盒子的里闪着斑斓的星光,存放着所有一切短暂却美好的回忆。西弗勒斯能看到自己的眼泪打在地板上,溅起地上的浮灰混合成一块块污渍,这个房间里几乎有他所有过去,少年时候的苦闷和爱情来临时的喜悦交织在一起。 他抬起魔杖,西弗勒斯抬手想要阻止,他想要知道,他必须知道这些过去,而不是再见面的时候,他对佩妮一点印象也没有,刻薄的挑剔她,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差一点儿成了别人的。西弗勒斯抬起手抚住心口,对自己说这是梅林的旨意,他回来了,回来弥补自己曾经错过的。 胸腔里燥动着的心跳一遍遍对他呐喊着快回去,他要真真实实的抱佩妮抱进怀里,拥抱她吻她,而不是站在这里看着这些悲伤再一次重演。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没有柜子没有c黄铺也没有从窗子里射进来的清冷月光。 西弗勒斯全身发寒,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团团白雾围住了他,他伸出手也迈不动脚,想喊嘴里又没有半点声音。就在他茫然的时候听到了佩妮的声音。西弗勒斯左右环顾,四处寻找,哪怕只是幻影,他也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对她忏悔请求宽恕。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像是贴着他的耳朵温柔呓语,说着刚才西弗勒斯没能从自己嘴里听清楚的诗句,这一回他听得很明白了,佩妮声音里的那份苦涩和酸楚让他想要跳出这团白雾抵着她的额头告诉她自己的情谊,那些原本难以启齿的话他现在也愿意伏在她的耳边一次次的说给她听,西弗勒斯想要奔跑却发现根本迈不动脚步,他被困在这一团白雾里,束手束脚连魔杖都举不起来。 他听到佩妮呼唤他,饱含着感情和满腔的委屈,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西弗勒斯掀动眼皮眯起眼睛适应光线,他转动着眼珠寻找佩妮,想问问她为了什么不高兴。 佩妮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上,靠近他的心脏听他稳健的心跳,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没有因为这几天擦拭慢慢消散,佩妮把鼻尖凑进他的鼻尖,呼吸着他的呼吸嘴唇贴上去印上一个浅浅的吻:"西弗。" "怎么?"浓重的鼻音从佩妮身下传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脸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先是笑然后又哭起来,西弗勒斯活动一下手臂抬起来把她圈在怀里,任她的眼泪打湿他的前襟,佩妮伸手捂住脸又是哭又是笑的把自己的重量全压在西弗勒斯身上。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手伸到佩妮的腰上清了清喉咙让声音不再那么沙哑:"你瘦了。" 佩妮突然反应过来,她想要出去叫人,西弗勒斯却少有的强硬,双手环起来把她扣在胸口,侧过脸去贴着佩妮的头发,一只手cha进她柔软蓬松的头发中间慢慢抚摸,另一只手拍着佩妮的背像是安慰她刚刚的伤心。 佩妮不动了,她顺从的躺在西弗勒斯身边任他的手抚摸自己,直到西弗勒斯不老实的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佩妮红着脸低叫:"西弗勒斯。"回答她的是男人更热切的动作和突然而来的吻,佩妮半真半假的推了推他。心里有些诧异难道魔药真的那么神奇吗?明明西弗勒斯快要两个星期不吃不喝了,怎么还能这么有力气,她都能感觉到抵着自己的火热有越来越硬的趋势。 "西弗,不行。"佩妮也强硬起来,可西弗勒斯不理她,他好像从来没有吻过她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睛鼻子皮肤头发上。动作轻柔爱意沸腾,佩妮被这样的拥抱抚摸晕红了脸,她抬起手勾住西弗勒斯吻他的眼睛:"我们可以回家再做这些,现在让我去请哈夫曼先生好吗?" 佩妮语气带些着顺从他的哄骗,西弗勒斯不满意的又搂了她一下才又放开,他的身体好极了,不用查检他都能知道,睁开眼睛的同时就像是所有的力量都回来了,他的魔力变得比之前更多更强,好像有一阵热流经过四肢百骸回归到了心脏,自从重生之后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力量过。 哈夫曼先生和几个治疗师赶到西弗勒斯c黄头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拿着佩妮放在c黄头的书翻开,其实桌子上还摆着一杯热茶。看到哈夫曼先生进来,他还点头当作打招呼,哈夫曼先生震惊的瞪着他的脸:"西弗勒斯,我恐怕得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这真是太神奇了。 检查的结果叫人惊讶,哈夫曼先生神色奇异的盯着自己的魔杖和圣芒戈里的魔法检测器,所有的指标都显示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体非常健康,再正常不过。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一直说着"神奇,太神奇了。" 西弗勒斯难得挑起了一个笑:"难道哈夫曼先生准备改行当魔杖制造师了?"任谁都知道这是奥利凡德的口头禅。哈夫曼严肃起来:"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配合,要知道在灵魂伤害方面,整个巫师界都没有掌握多少种治疗方法。"如果有他们也不会让他干躺在c黄上。 邓布利多几乎立刻就得到了通知,他带着半个霍格沃茨的教授来了,一起前来的还有西里斯·布莱克。佩妮依偎在西弗勒斯的身边,他正在把两块煎牛ròu给切开,看到邓布利多来了抬头打了个招呼,又切起了牛ròu,等都切成了小块才递到了佩妮面前。 佩妮听到自己的肚子响亮的响了一下,她掩着嘴,难道她的食欲自己回来了?圣芒戈的家养小精灵并不比霍格沃茨的差,它们送来还带着热气的松饼几乎让佩妮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她为难的看着这些客人们,西弗勒斯不管这些,他帮佩妮把牛ròu裹进松饼卷起来,他知道佩妮最近很喜欢吃被ròu汁浸过的饼,但光吃饼不够营养,他只是躺了一下,她却几乎瘦了一圈。 就在佩妮脸红着不知道要不要吃的时候,西弗勒斯开了口:"吃吧,别让孩子饿着。"除了邓布利多,几乎所有人都瞪着他们,布莱克灰色的眼睛里燃起火苗不一会儿又迅速熄灭了,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苦笑。 佩妮涨红了脸,邓布利多眨眨眼睛清了清喉咙:"啊,当然,总不能让病人和孕妇都饿着。那么西弗勒斯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他笑眯眯的打量着佩妮和西弗勒斯,卢平适时的说了一声:"恭喜你们。"配上温和的笑容,他不着痕迹的看了西里斯一眼,他的朋友像一只落水狗那样,眼睛里的光彩都不见了,也许今天晚上他们得去喝上一杯。 西弗勒斯看了看瘦高的韦斯莱先生:"我想,如果莫莉愿意帮忙,那个下个星期应该就可以了。"韦斯莱先生温和的笑,他点着头说:"孩子们要高兴坏了。" "那么,西弗勒斯,我得给你检查一下。"邓布利多得到同意之后举起了魔杖,他挥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几乎在西弗勒斯的头顶上画出一个魔法阵,比刚才所有的治疗师都要复杂的长串如尼文从邓布利多的嘴里冒出来。 很久之后西弗勒斯身上金黄色的光芒才慢慢淡下去,邓布利多托了一下半月形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的神色:"完全没有问题,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甚至比之前更好。"西弗勒斯的灵魂完全愈合了,而汤姆留下的诅咒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触动魂器的人。他狐疑看着西弗勒斯好像想要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我想,哪怕现在立刻出院也不会有问题。" "那么,西弗勒斯,我想知道你做了些什么?"魂器上的诅咒让邓布利多吃了大苦头,如果不是有西弗勒斯先抵挡过,那么可能他也不能幸免,白胡子的老人像看着一个先行者那样看着西弗勒斯。 "我只是,"西弗勒斯沉吟了一会,决定避重就轻,他的目光直视着邓布利多:"听到了呼唤。" "呼唤?"邓布利多重复之后又突然明白过来,他笑的慈祥温和,搭着手站在病c黄前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看着佩妮,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我一直觉得老邓这句话好琼瑶来的 远目 教授醒了,摸也摸了,亲要再等会才能亲 至于秘密还有一部分没有揭开 等婚礼过后教授会去寻找的 婚礼之后应该还有个几章就完结了吧 我决定那些未写的,以前年少时的事再加几个番外出定制 嗯,大概会有两万字吧~~~~~ ☆、佩妮的告白和诀别(修) 西弗勒斯一被邓布利多证实身体完全恢复就立马回了家,哈夫曼先生跟在他的后头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他的康复是多么伟大神奇的一件事,他应该留下来参加研究,成为实验对象。西弗勒斯不耐烦的抖抖脑袋跟这位好脾气的先生告别,他们坐出租车去了对角巷,佩妮的身体不适宜坐火车,西弗勒斯选择了飞路粉。 西弗勒斯只用了一个魔咒就打包了病房全部的东西,佩妮在这两个星期里几乎把圣芒戈的单人病房变成了另一个小卧室,落叶黄的c黄单和同一个颜色带流苏的窗帘,rǔ白色的粗陶花瓶里cha着一大把的小雏菊。西弗勒斯一个不落的全都用魔咒装进施了空间咒的女士皮包里。 佩妮挽着西弗勒斯的胳膊回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所有人都冲着西弗勒斯摇头,好像他会在c黄上躺个一年装载或者是更长的时间,佩妮从最开始的惊慌过后一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她害怕如果有一点点流露出来那么西弗勒斯就真的不会醒了。 她让自己把西弗勒斯昏迷当成是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实验事故,就好像她在圣芒戈走廊上看到的那些一样,只要治疗师一个魔咒或者喝上几天魔药就会好。西弗勒斯的病房在最高的那层楼,佩妮不可能整天呆在房间里,她也会到咖啡厅或者茶吧走动一下,偶尔去伦敦街头带一些鲜花回来。 她告诉自己要支撑到最后,西弗勒斯是个多么有责任感的人,他怎么会放下她和孩子,放下他们马上就拥有的家就这么躺着呢。虽然佩妮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却难免越来越心急,特别是当身边的人都只能够提供一些无关痛痒的情况时更是这样,焦虑每天都啃食着佩妮的心和她努力树立起来的坚定。 而现在西弗勒勒斯总算是醒了,他们从对角巷的壁炉回来家,佩妮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只想要好好躺在晒过的被子里睡上长长的一觉。这一回轮到西弗勒斯照顾佩妮,他一出壁炉就打横抱起了佩妮,把她抱到卧室里放到c黄上,一件件脱掉她的毛衣和呢裙子。 佩妮任由西弗勒斯摆步她,躺在c黄上眯起眼睛,像只瞌睡了的猫似的卷起身体磨蹭着软软的毛毯子。西弗勒斯拉上窗帘,让屋内的光线保持在合适睡觉的昏暗状态下,给佩妮套上睡裙,在滑过小腿的时候捏了一把。佩妮舒服的哼了一声,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她肌ròu紧绷着难怪会那么累。 于是西弗勒斯把刚给佩妮穿上的睡裙又给脱了下来,佩妮已经快要睡着了,她推开西弗勒斯的手眯着眼睛伸手想用毯子把自己给裹起来。西弗勒斯抓住她的手,佩妮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话:"不要,西弗。"男人伏□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虽然他的确很想,他还从没这么想要过,但现在不合适,佩妮肚子里的孩子还太小了。 大掌抚在佩妮身上,佩妮从照顾哈利开始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她的肩胛处的筋很紧,一看就是cao劳过的样子,西弗勒斯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给佩妮准备一些放松身体的按摩药膏,当然是魔药更好,但身为普通人的佩妮本来能够吸收的魔药就有限,更何况她现在怀了孕,能用的药就更少了。 西弗勒斯让佩妮半坐着靠在他的身上,双手顺着佩妮的肩膀按到后背,一捏一按帮她放松肌ròu。佩妮露出一个微笑把头搁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磨蹭一下又闭上了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投下一片半月开形的暗影,她的脸比之前西弗勒斯在家的时候尖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躺在西弗勒斯身上很舒服的原因,嘴唇微微勾起柔软的弧度。 西弗勒斯忍不住靠近她,让她整个落在自己的怀抱里,心里微微发颤,他根本不能想像失去她的情形。西弗勒斯的嘴唇印在佩妮的脸颊上,他侧过头仔细看着佩妮,她似乎也知道西弗勒斯正在看着自己,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微微睁开眼睛,西弗勒斯能看到佩妮棕色的眼睛里印着自己的影子,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满足的在心里叹喟一声,她正在他怀里,他们没有错过。没有因为他的错误终成陌路,只要一想到这个,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害怕,害怕如果不是他回来了,那么是不是她最终会嫁给别人,而自己则会在霍格沃茨孤独的死去。 狠心的抽去记忆里全部关于佩妮的事,那串密语是关于佩妮的,而如果忘记了佩妮,这个盒子又怎么会再一次被打开呢?西弗勒斯想到佩妮喝下的那瓶遗忘药剂,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佩妮合上眼睛睡着了,他抱着她让她舒服的躺在c黄上,握着她的手放进掌心里,就这么靠在c黄头上看着佩妮,抬起手整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像看着珍宝一样的看着她。 西弗勒斯在佩妮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给她盖上了簿毯用魔咒调整了室温,小心的带上门来到魔药实验室。他把整个房子移到这里之后同样把四十九号的东西都放进了空间咒造出来的实验室里。那里,有藏秘密的那个柜子。 西弗勒斯打开门,看着被他放置在角落里的破旧柜子,他本来不想要带着它,原来西弗勒斯以为里面装的是他对莉莉的回忆。其实他早就已经越来越少回想起这些,这对他来说更像是年少时的一场梦,虽然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终究还是像春梦一样在真实生活里慢慢淡去。 特别是在他跟佩妮一起生活之后,西弗勒斯发现他年青时那点点偏执的爱恋实在非常可笑,他在琐碎的生活里渐渐领悟了真谛。西弗勒斯曾经每一刻都在鞭策自己,他一点也不敢放松自己的脚步,几乎是在同死亡争夺着机会,生命里除了看顾波特,就是制造魔药。而现在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经常无所事事的汲着拖鞋坐在沙发上看着佩妮早上起c黄之后的整理c黄铺,抱着懒猪波特把他从c黄上拉起来,又或者花上一个上午仅仅只是研究晚上的菜单,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读一段书,抬头望着他满足而惬意的笑。 这些画面把他的生活填满了,直到那时候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有多么苍白,他一开始没有费心去想着享受的事,后来苛责着自己不让自己有一丁点儿放松。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样的生活过于平淡了,但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的丰富。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出长串的低音,柜子深处的盒子被打开了,里面斑斓的星光一下子冒了出来,那是记忆的颜色,带着各种感情的记忆变幻出不同的颜色来,西弗勒斯可以看到那些小瓶子里装着的记忆就像是刚进去那样鲜活,发着光的银丝在水晶瓶里慢慢流淌。 西弗勒斯伸手取出一个,将它注入冥想盆里,一阵旋转他站在了记忆的画面里,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站在伊万斯家的院子里,看着佩妮住的那间房间里射出来的灯光发呆,他握着拳头咬着牙在心里嘲讽自己,也嘲讽着佩妮。他爱上了却不敢承认,反而迁怒了他爱的人。 另一段记忆里的西弗勒斯也没能比上一段更好一些,他听莉莉说着话却把注意力都放在佩妮的身上,她靠着树杆翻阅一本书,偶尔抬起手把被风吹散的发丝理到耳后去,年轻的男孩又疑惑又着迷,不能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以至于根本就没能听到莉莉在说些什么。佩妮什么都没做,她好像是被书里的故事给逗笑了似的,微微弯起了嘴角,男孩一阵心跳。一声脆响,佩妮头顶上的树枝砸在她的头上,她捂着额头轻呼出声。莉莉站起来冲着他大吼大叫,而他也因为心虚害怕被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而冷言嘲讽。等到佩妮安抚住了莉莉合上书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人的时候,男孩却又暴躁又失落,不断的望着佩妮离开时被阳光拉长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在绿荫里。 男孩又一次出现在了伊万斯家的楼下,他克制不住的吻了佩妮,却又不敢正面回答她的话,不敢同意和她在一起。这一次佩妮的影子像粘在了窗子上而不是藏在朦胧的窗帘后头,一个简单的侧影就让他心跳加速。她不动他也不动,直到夜色越来越深,直到男孩咬着牙出了满口的血沫,他告诉自己放弃这些,警醒自己把这段不知所谓的感情给忘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窗户上的影子突然不见了,男孩心跳了一下,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佩妮从屋子里奔出来,她喘着气跑到他的面前,赤着脚仰着脸,眼睛里的火苗让他不敢直视。于是男孩只能嘲讽冷笑刚刚挑起来就被她一把抱住。 "我都不能肯定,你怎么知道这是爱呢?"男孩的嘴里吐出平时他从来不屑的粘乎乎的字眼,他喑哑的诘问着自己也诘问着佩妮,这当然有可能是不一定的,这当然有可能只是一个偶然。 女孩抬起头来,她紧紧盯着男孩的脸,微笑,这是西弗勒斯见过最美的笑,他听到她说:"有些事情,是这样就是这样了。没有可是、但是、反而,没有不过、其实、不一定。所有的转折都不能用在这些事情上。"佩妮年轻的脸上仿佛有光芒正在闪耀,让星光和月色一起黯淡下去,她最终还是有些害羞,酡红着面颊目光流转:"比如,比如我爱你。"西弗勒斯的手抚上狂跳的胸口,他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这些几乎包含了西弗勒斯年少时候对佩妮所有的回忆,西弗勒斯突然疑惑了,他早已经印证过这是否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他也的确认为是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变过,除了佩妮,而现在看来还除了他的感情,不,是原来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感情。 西弗勒斯从冥想盆里出来,翻阅起了盒子里放的另外一些东西,一些研究笔记,上面完全摘录了遗忘药剂的配方,和他最后加上的那段如尼文,西弗勒斯从这段如尼文字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为什么喝下药剂的佩妮还会保有对他的感情。 那段魔纹是不完全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既想让佩妮忘记他,又自私的想在佩妮的心底留下一些感情,永远都保有一个只属于也的位置,于是那段魔纹并不像他从古籍里找到的那样原封不动,他改变了这些文字的顺序。按照他的设想,佩妮只会保留对他的一丝情谊,这一点点的眷恋并不会过多的影响她。然而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一点点的fèng隙给佩妮留下来了多么大的印象,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可悲的暗恋者。真的以为他们错过了。 西弗勒斯晃了晃脑袋,对于上一世佩妮不多的记忆从脑海里提取出来,西弗勒斯突然分不出真假,他脑袋里的那些真的是关于佩妮的记忆吗?西弗勒斯从没有费心去看过波特,他生长的环境和他成长时发生的一切,波特自然会有人关爱,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那时候的佩妮毫无疑问已经结婚生子,他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那样,真的是因为双方喝了遗忘药剂吗?但是他对莉莉的爱恋又那么鲜明,那也是假的吗? 西弗勒斯翻着盒子里的杂物,手织毛衣被保存的很好,所有的东西都像放进去那一刻似的,好像时间根本没有来临。西弗勒斯拿出一封信来,墨水还没有退色,他拆开了它,佩妮的字迹跃然纸上。她只是抄了一首诗,一首用来对他告别的诗。 我曾经爱过你 爱情也许还没有从我心上消失。 我曾经默默无言的 毫无指望的爱过你 我曾经忍受着羞怯和嫉妒的折磨 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有一个人会像我爱你那样的 爱你 ——————佩妮 "西弗?"门外传来佩妮的声音,西弗勒斯赶紧把手里拿着的那封带有佩妮笔迹的信合起来,匆匆塞回了盒子里,一抬头就看到佩妮微微蹙着眉尖,眼睛里仿佛含着水光扶着门框看着他,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西弗勒斯心口一热直起身来走过去,张开双臂把佩妮搂进怀里,印上一个重重的吻:"我在这儿。"佩妮环住了他的腰,为了自己的孩子气感到脸红,一觉醒来没有看到他,还以为刚刚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而西弗勒斯还躺在医院里。 西弗勒斯抱着佩妮像是抱着自己的心,闭上眼睛把一切都抛到脑后,有什么关系呢,拥有一份这样的感情,已经足够完美,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论他是不是经历过,只要他们现在在一起,以后也永远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给阿愫撒花!!!!!! 码了那么多字好V5哟~~~~~ 嘿嘿,到目前为止这个叫做秘密的疑团已经全部解开鸟 是与不是到最后也不重要了 呃,其实……好吧,我偷懒了,少写了一段佩妮跟魂器争夺教授的戏 嘛,大家都不爱虐,我就留着不虐了 直接跳到欢乐 也许这样的爱情不完美,但是,嗯,对佩妮和对教授来说已经足够好。 ☆、挽留 佩妮坐在树下的藤椅秋千上,腿上盖着薄毯子。哈利跟在西弗勒斯身后跑来跑去,用带着敬畏的目光看西弗勒斯用手里的魔杖改造房子。佩妮捧着一杯热牛奶慢慢啜饮,身边飘浮着一个小盘子,里面装着莫莉送来的小松饼,佩妮正配着花生酱和奶油一个又一个的送进嘴里。秋天和煦的阳光洒在庭院里穿透佩妮头顶上这棵老树枝条留下细碎的光斑。 "这儿,这儿!"哈利大声叫,他想要一块跟韦斯莱家一样的空地,这样他就能在家里玩飞天扫帚了。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他对哈利的态度虽然宽容了许多,却还是不喜欢他玩飞天扫帚。佩妮在知道儿童扫帚上有保护咒后就不再反对哈利玩这个了。哈利的请求她三次里总会答应两次,而一旦她答应了那么西弗勒斯就不会再反对。 同韦斯莱家接触得越多她越是能够了解巫师生活是怎么样的,她对哈利的活动不再限制了,莫莉和亚瑟觉得哪怕有一天孩子会拆了屋顶也是正常的,不管孩子们再怎么调皮亚瑟也只会呵呵笑,而莫莉则是冲着她的孩子们大吼大叫,埋怨他们玩得太过份了。 西弗勒斯在这上面并不怎么管哈利,不论哈利玩的多疯,只要他瞪上一眼他马上就乖的像只小兔子,哈利真的把西弗勒斯当成了爸爸而把佩妮当成妈妈,一个是严父一个是慈母。撒娇的时候就对着佩妮,在她的身边像扭皮糖一样的磨磨蹭蹭,但有什么事他还是会去找西弗勒斯,比如现在,他正努力说服西弗勒斯给他弄一片空地出来。 "给小宝宝的。"哈利一脸严肃,他挥着圆圆的胳膊画了一个大圈:"姨妈肚子里的宝宝会喜欢的。"说着他拍了拍特意鼓起来的肚皮,仰着脸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西弗勒斯, 跟韦斯莱家的孩子呆多了有一样好处,哈利说话越来越顺了,他更常用语言而不是动作让大人们知道他想要什么,而且经常有让人吃惊的造句。佩妮坐在秋千上听到他的请求,想起那可能是弗雷德和乔治教给他的,她在跟莫莉整理那些扎在来宾椅子上的彩带时听到弗雷德或者乔治拉着哈利窃窃私语。 "你可以告诉他这是为了小弟弟准备的。"分不清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对着哈利眨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接着说:"对,比尔说他就是靠着这个从爸爸手里得到第一把扫帚的。"佩妮抿着嘴笑,莫莉走上去拍了两兄弟的头大声嚷着叫男孩子们到外面去,别在房间里捣乱。 西弗勒斯看了哈利一眼,神情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恼怒,他看了一眼坐在秋千望着哈利笑的佩妮和她依旧纤细的腰身,不知道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西弗勒斯的眼睛里露出一点点笑意,哈利以为他同意了,他欢快的在落满了树叶的糙地上打了个滚儿。 "起来,波特,"西弗勒斯的眉头又拧了起来:"难道你还想着让你姨妈给你洗澡?"他在面对哈利的时候更多还是板着面孔,但哈利已经习惯了,他一点也不怕西弗勒斯,反而爬起来蹭过去问:"喏,我能有个玩魁地奇的地方吗?" 西弗勒斯这回挑起了眉头:"啊哈,所以刚才波特先生是给自己的愿望找了个借口?"哈利傻笑起来,就好像被发现了小秘密的孩子那样扯着西弗勒斯的袍子不放,蹭脏了的小手给西弗勒斯的黑色长袍上留下来了一双小手印。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铁门边站着笑眯眯的邓布利多,哈利还记得他,一看到邓布利多就跑过去稀奇的看着他身上那件有星星动来动去的袍子,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大黄星星似乎因为哈利的动作发痒,抖着五条腿把自己藏了起来缩成一团。哈利转头对佩妮要求:"哈利要会飞的袍子。"他无时不刻不想飞到天上去。 佩妮从秋千上下来,西弗勒斯走过去搂着她。西弗勒斯清醒过来之后佩妮对于邓布利多的不满不再那么明显了,但她依旧对在她看来"处置不利"的邓布利多抱着观望的态度。佩妮靠在西弗勒斯的臂弯里说跟老巫师打招呼:"欢迎您来,我们本来也想邀请您参加婚礼的。"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已经装点的差不多的院子,他搭着手笑眯眯的把手上的糖果大礼包放到哈利手上,哈利欢叫一声抱着礼包跑到佩妮的面前:"我能吃吗?" 佩妮点点头伸出两只手指告诫他:"只有两个。"哈利刚想伸手抓住糖果就又说:"我能带给罗恩吗?还有乔治、弗雷德、和查理、比尔、珀西。" 西弗勒斯邀请邓布利多进去,佩妮迟疑了一下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门,走到厨房给泡了茶,给西弗勒斯是红茶,给邓布利多的是特地多加了蜂蜜的柠檬茶。哈利把包装袋折开了,礼包里的糖果比佩妮想象中要多,一扯开丝带里面的糖果就像是喷泉里的水一样涌出来,一下子铺满了伊万斯家客厅里的半片地板。 西弗勒斯的脸板了起来,他挑着眉毛嘲讽:"阿不思,难道你想要把波特发展成蜂蜜公爵的会员?还是说,你想要毁了他的牙?" 佩妮不赞同的看着邓布利多,虽然这可能很讨孩子的欢心,但哈利还在长牙呢,他不能吃那么多糖。邓布利多摆摆手:"这些都是无糖点心,不会伤害牙齿的。"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口气:"你知道,波比再也不肯给我健齿魔药了。"他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着西弗勒斯说:"也许,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假笑了一声:"阿不思,我想你应该听从医嘱,庞弗雷夫人永远关心着每一个人的健康。"语气里假模假试的关怀和幸灾乐祸连哈利都能听出来。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佩妮一直陪在身边,既没有回到秋千上继续喝茶看书也没有去厨房再准备些什么。她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勾着西弗勒斯,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番举动让屋子里两个成年男性都无法忽视。 邓布利多明白了不论他是来说什么的,佩妮都不会给他们私下说话的机会了,于是他光明正大的开了口:"关于实验……"他还没说第五个字,佩妮突然抬起手来,动作幅度很大的背转过去轻轻捶了捶腰,西弗勒斯马上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怎么?累了吗?" 邓布利多闭上了嘴巴,他看着佩妮笑了一眼,佩妮勾着西弗勒斯的那只手松开了,反过来是西弗勒斯搂住了佩妮,伸出一只手给佩妮揉揉腰。哈利在一堆糖果里打滚,他记得佩妮说只能吃两个,举棋不定拿着巧克力球和滋滋蜂蜜糖,不知道要先吃哪个。 邓布利多把目光移到别处去,在画着哈利身高的树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落到了那付印着三个手印的画框上。他垂下眼睛想了一会说,抬起头来对佩妮说:"我会来参加婚礼的,西弗勒斯请你把所有的实验数据交给我吧。" 佩妮有些吃惊,她转过脸来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邓布利多也看着她,她突然笑起来说:"有香蕉蛋糕,您要来一块吗?" "啊,当然好。"邓布利多点头。哈利耳朵很尖,他从糖果堆里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邓布利多的面前一齐看着他的姨妈:"啊,当然好。" 还不到七点佩妮就躺在了c黄上,她上下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西弗勒斯把哈利从澡盆里拎出来用大毛巾包裹着扔到c黄上,喷着鼻息给他套上睡衣睡裤,哈利满c黄乱爬在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准备用魔法的时候凑过去抱着他有力的胳膊"吧哒"亲了一口,西弗勒斯猛的收回了手,对着傻笑哈利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都要怀疑这小子脑子出了毛病,不论他怎么对他释放冷气喷洒毒液,他都一付不明白的样子,今天骂完了明天他还是会继续,难道他真的把自己当成父亲了?这个想法马上被西弗勒斯努力扔出脑后,被一个救世主当成父亲,西弗勒斯想到他长大之后糟糕的魔药成绩,响亮的啧了一声。 佩妮和西弗勒斯的卧室里放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佩妮晚上可能会想吃的东西,半只奥尔良风味烤鸡ròu,一些烤得脆脆的猪ròu皮,还有用蜜汁腌过的火腿ròu。西弗勒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吃这些,而且吃的时候一定要配着烘得簿簿的饼。 可哪怕吃了这么多,佩妮也还是没有长胖,还是像他刚刚醒过来那样,下巴都是尖的。他走过去拍拍佩妮的背,她翻过身来撒娇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肚子里,西弗勒斯抚摸着她的头发,佩妮的声音闷闷的:"你还想去做实验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已经大致完成了,邓布利多是个杰出的巫师,不论哪个方面,他的经验都是我不可比拟的。"也许除了魔药,但净化药剂已经完成了,日记本完好无损。让他中诅咒的是挂坠盒上的黑魔法。佩妮攀着西弗勒斯的手露出半张脸:"真的?"她用自己的方法把西弗勒斯留了下来,却又怕他不甘愿。 "真的。"他低下头:"我不会再离开了。"永远不会,这是他在梦境里起的誓。时间是最玄妙的魔法,它自成体系,从没有哪个巫师敢说自己掌握了它的秘密,西弗勒斯当然也不能。但不论他是不是曾经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论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他本人经历过的,他已经决定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起来,我们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赶上这次送的亲 明天要关注着哟~~~~~ 阿愫太杯具了,我把存所有稿子的U盘给弄丢了,上一次弄丢了身份证,我是在放卫生巾的小花包里找到了,现在……找遍了也没找到我的U盘。 于是损失惨重,两个同人新文的大纲和开头,一个原创的开头和资料。还有定制里准备放进去的番外和ròuròu!!!!!! ròuròu啊!!!!炖了好久才做出来的大ròu啊!!!!! 就这么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我都这么杯具了,你们(咬手绢)还不冒个泡咩?????? 忍不住炫耀我的封面,看到小屋上的SNAPE了不?教授的家~~~~啊哈哈~~~~ ☆、迟来的求婚(正文完) 伊万斯家,哦,不,现在应该叫斯内普家了。西弗勒斯把房子整改了一下,让这栋屋子更像是巫师的家。原本房子外面的白漆已经有些脱落了,屋子后头的那一面看上去斑斑驳驳的,绕着屋子一圈的白栏杆也好久都没有修理,松动了。如果要办一场婚礼,屋子当然要重新装修。 本来西弗勒斯准备一个星期之后婚礼的,但佩妮觉得太赶了:"我们总不能让客人只吃便餐。"婚礼当然应该是正式的,哪怕不盛大也该隆重。更何况她的婚纱还没改好呢,佩妮勾着西弗勒斯的脖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准备一间婴儿房,"说着她踮起脚来,西弗勒斯环起手臂托着佩妮的腰让她靠近自己:"我觉得,是个女孩。"她做梦梦见自己生了个胖手胖脚的小姑娘,仰着脸对她呵呵笑,肥嘟嘟的脸像是一朵苹果花。莫莉说她生金妮的时候也梦到过。佩妮对着西弗勒斯的耳朵呵气,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她喜欢孩子,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哈利,那么他们可以先生一个女儿。 莫莉从对角巷的店铺里拿来了最新家具邮购图册,佩妮拿着这些仔细研究,没有魔杖她没有办法翻动这些,也不可能让它们出现在房间里自己记录尺寸,西弗勒斯把所有的家具都移了出去,陪着佩妮干这个。他一点也没有对这件事表示出不耐烦来,在佩妮举棋不定的时候,西弗勒斯还会提出意见。 "白色的更好呢?还是粉红色的更好?"佩妮看着屋子里摆出的花苞造型的小c黄犹豫了,婴儿c黄都带着照顾小巫师的功能,它甚至能冲泡牛奶,还会放出音乐来哄孩子睡觉,等孩子再大一些的时候还能讲故事。佩妮很喜欢这些,这简直太智能了,她决定把家里的家具全都换掉,以前佩妮还从不知道巫师们有这样的好东西。 "白色,"西弗勒斯看了一眼价目表,白色的更贵。佩妮点点头:"那好吧,我想墙纸我们可以选择花一点的。"蓝天白云是最基本的,每一种婴儿墙纸都可以变出三到五种场景,佩妮给哈利挑了夜空星辰和巫师屠龙这两种,这贴在墙上就好像是在看动画片一样,至于女孩子当然要更柔和一些。于是他们最后挑了有独角兽图案的。 沙发全换成了樱桃木绿色软牛皮沙发,西弗勒斯的目光和佩妮的手指钉在了一个上头,他们相视微笑,佩妮在他怀里说:"我一直想要更复古一些家具,妈妈也喜欢,但爸爸觉得简单一些更好。"他们达成了共识,桌子和椅子都变成了这种带着漂亮雕花的式样,不繁复,简单又精致。 窗帘挂了厚厚两层,淡绿色的布上用深深浅浅的线绣出一串串藤蔓,窗帘下面还缀着流苏。只要一拉上一点光都不会透进来。哈利等窗帘挂上去之后就多了一个新游戏,他把自己藏在窗帘里面,等佩妮叫他的名字找他的时候,再咯咯笑出声来。 奇妙的是地毯上的图案也会变,平时是漂亮的玫瑰花或者白山茶,边角上缠着金边,但如果你想要娱乐一下的时候就会变成巫师棋,有的时候则是冒险大世界,佩妮研究之后觉得跟大富翁很像,不同的是地毯上真的会出现小房子和商店街,地名就叫做对角巷和霍格莫德甚至还在微缩版的霍格沃茨。买下这条地毯附送所有会用到的棋子和卡片,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几乎赖在上面不肯下来,他们立志要把霍格莫德的所有商店都买下来,最后是韦斯莱先生在西弗勒斯的冷脸下把他们给拎出去的。 变化最大的是卧室,佩妮买了一个会伸展的衣橱,看起来不大,但能塞的东西很多,还会分门别类。c黄是西弗勒斯挑的,佩妮觉得只是看起来更华丽更大一些,西弗勒斯勾出一个笑,看了一眼佩妮的肚子,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的拖长了声音说:"你总能知道它有什么用的。" 改完了室内就是室外,西弗勒斯没有改变墙体的颜色,但他把房顶变成了墨绿色的,后来又在佩妮的要求下变成了鲜绿色。所有的白色栏杆都改换成了矮冬青树,整个房子像是被围在了花园里。麦格女士收到请柬知道佩妮就要同西弗勒斯结婚并且已经怀上了小宝宝的时候,帮忙弄来了一大片精灵玫瑰,它们不论什么季节都能在园子里开放,还会依照温度变色,她在信里强调着这是新婚礼物。 西弗勒斯看到这些植物给她写了一封感谢信,他吻吻佩妮的额头告诉她:"这些精灵玫瑰结的果子摘下来烘干后泡的茶对人的身体很好。" 院子被扩大了一倍不止,哈利最终还是得到了一块空地,韦斯莱先生给他按上了适合哈利身高的魁地奇球框,它们会随着哈利长大变高。西弗勒斯冷着脸把它们放在院子里最北边,并且仔细的给每一处都施上了忽略咒,这样如果哈利一不小心飞得高了,也不会被村子里的居民给发现。 西弗勒斯把南边阳光好的地方改成了一个玻璃房,佩妮可以在这儿喝下午茶晒太阳,还能做些她喜欢的手工活。西弗勒斯给院子的每一处都施上了他所知道的所有防护咒语,光是魔法阵他就画了快一个星期,最后又请来了邓布利多,其实从佩妮和哈利刚搬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施了最多最好的防护魔咒,但不知道为什么西弗勒斯总是觉得不够。 佩妮吻吻他的眼睛:"别担心了,你总是在的,对吗?"只要有西弗勒斯,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莫莉负责了婚礼上的所有食物,幸好他们邀请的人数不超过十个,但即使是这样,果汁还是有五种那种多,佩妮看着菜单上写的"接骨木果汁"皱起了眉头,这味道一定很怪。莫莉做了一个巨大的香蕉巧克力蛋糕,佩妮提供了伊万斯夫人的秘方,她们把糖粉撒上去的时候,七个韦斯莱加一个哈利都绕着那个蛋糕转圈子,狠不得把上面的糖霜都给舔掉。 "走远点,小子们,我可是在上面下了窃贼咒的!"莫莉挥着魔杖威胁他们,七个韦斯莱一哄而散,哈利含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看着莫莉,她看到哈利慈爱的笑,就算知道佩妮和西弗勒斯对哈利都很好,可莫莉还是觉得哈利是个小可怜,只要他一用水汪汪的绿眼睛看着她,她马上就会同意哈利的所有要求。 现在也是这样,她把准备好给客人们当点心的小蛋糕拿出一个来塞进哈利的手里:"亲爱的,快吃吧。"哈利拿着蛋糕跑远了,接下来佩妮去后院的时候就看到八个小鬼凑在一起,查理和比尔商量着去拿韦斯莱先生的魔杖把蛋糕变得更多些。 就这样又拖过了一个星期,等到全部事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已经快到万圣节了,佩妮有些犹豫,她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不时偷眼看一下坐在沙发上烤着炉火看书的西弗勒斯。莫莉说最好在节日之前举行婚礼,但万圣节留给佩妮和西弗勒斯的影响都太深了,她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愿意用美好的记忆叠盖住那些悲伤的。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佩妮的不安,他拉过她不让她再绕着房间打转,抱着佩妮躺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腿,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伏下头,四目相交的问她:"怎么了?" 佩妮嚅动着嘴唇半天才说:"如果,万圣节之前举行婚礼,可以吗?"西弗勒斯笑了,原来是这件事,他拍拍佩妮手说:"当然,我记得你的婚纱已经改好了是吗?"西弗勒斯根本没有意识到万圣节有什么不妥,佩妮不说话了,她突然觉得那些悲伤的记忆好像真的离他们很远了,轻轻翻个身把头往西弗勒斯的肚子上埋,拉着他的另一只手让他给自己拍拍背。 西弗勒斯在佩妮转过身体的时候在心里叹息,他当然不会忘记,但那些东西好像被他装进了记忆的柜子里而不再是摊在桌面上,他再不会为了这些痛苦到不能自已。西弗勒斯顺着佩妮的背轻轻按捏,嗅着她身上让他安心的香味阖上眼睛,他再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离开了,永远不会。 每个女孩要结婚之前恐怕都不会知道自己会有恐惧症,佩妮就是这样,婚期定下来就在万圣节之前的一个星期。蛋糕准备好了,捧花准备好,请柬早已经寄了出去,果汁冷点在厨房里摆得满满当当的。可在离婚礼不到两天的时候,佩妮看着新装修好的家和一切就绪的帐篷鲜花椅子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没有姐妹,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人能送她上红毯。佩妮看着挂在墙上爸爸妈妈的照片突然觉得心酸,妈妈那么希望看到她嫁人穿着婚纱的样子,爸爸甚至还说过他将来要一手挽着佩妮一手拿着猎枪,警告可能娶走佩妮的小子要安安分分的,别玩什么花样让她难过受伤。 佩妮拿起湿毛巾擦拭着挂在墙上的镜框,眼睛红红的,往后一退就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西弗勒斯环住她的腰:"睡不着了?"佩妮反过身抱住他:"我只是有些想爸爸妈妈了。"还有莉莉,她抬起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又垂了下去。 西弗勒斯拍拍她的背吻她的额角,讷讷无言,他好像有点知道佩妮在担心些什么,她又在害怕些什么,于是他板正佩妮的脸,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深吸了一口气,黑眼睛里泛着坚定的光:"佩妮?伊万斯小姐,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佩妮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西弗勒斯从来没跟她求过婚,好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她一下子笑出来跟着又哭起来,西弗勒斯搞不明白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只能看着她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衬衫上。最后佩妮大声的吸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哼~~~~~ 快点来撒花!!!快点来包养我!!!!! 这是正文的最后一章了哟 之后还会送一章番外 谢谢亲们陪阿愫这么久 鞠躬谢谢我的编编, 从来不催着我完结~~~~ 谢谢给我地雷,给我长评,给我撒花的每一位亲,抱住大么么。 给自己撒花!!!!!!!! 怀愫的专栏 嫖教授之路还是很漫长的呀 阿愫不会走到这里就停止滴~~~~ 嗯,我要休息休息,写点别的 再接着回来推倒教授 下一次会写教授的校园生活~~~~~ 亲们包养我吧,这样我开新文就能知道了哟。 【256中文将分享完结好看的言情小说以及耽美小说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256中文https://www.256zww.com/】